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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张海亲自授予的金色英勇勋章之外,还有五十余名盐山以来的老战士及数名第一步兵营二连一排的登州新兵获得了银色英勇勋章及相应证书。这些银色英勇勋章及其证书直接发到当长的三十多人手中后更让人惊讶的是都有谁在哪一场战斗中的什么位置,具体表现如何、长久以来的作战表现如何都被提及了。
这无疑说明:那些在战场上认真履行职责英勇而坚定坚持战斗的人虽然默默但并非无闻,从以核心【创建和谐家园】为主的军官到相互对比证实的“义务轮值监督员”都在无时无刻的关注着战士们乃至基层军官们的表现。
除此之外,起事以来唯一可以算的上恶战的庆云之战每一名核心【创建和谐家园】及很多盐山老兵都获得了特定战役的战役铜制纪念章。
“可能有不少战士事前已经听到风声,我们马上就要建立新朝,国号为新。虽然我们现在掌握的地区还仅仅现于在青州城中,但城外敌人那全国而来的大军也难以撼动我们的事实证明了我们掌握十三省乃至更广的地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有人以为我可能要称帝、要封百官、定国法。这不新的历法已经出来了么?历朝历代大多数情况下,皇帝都要依靠那些读圣贤书的人。要么就只能靠佛靠道,靠编造的异端神话。而我的依靠不是那些读圣贤书的人、不是百姓们对于权贵和神话的敬畏、不是君臣父子牵强附会的礼仪---是所有得到天帝的教化,与我怀有共同进步理想、怀有拯救世人再造人间志向的人。现在来说,则是在座的众人还有城头上那些值勤的战士!我希望不仅仅在战场上你们能铭记天帝的使命,即便在几年以后要肩负起战场之外的任务的时候也能不忘记自己的根本和使命.”
张海虽然在演讲中对战士们这样说到,可却没有真正的信心能让包括许多【创建和谐家园】在内的军队中的大部分人能长时间的坚持这种使命。就连善于思考的刘洪涛在了解了很多事情后也并不看好这些十四五岁甚至更大年级才入伍的新战士们。他们虽然是少年,正是世界观形成的年纪,但毫无疑问已经被旧时代烙上了太多的烙印。即便是平时最为有效的在旧军队中的诉苦教育,也有不少人认为世上的很多事情就如同长辈对晚辈的教训一样,是那样的天经地义。
“相比从儿时就开始接受师傅教育的【创建和谐家园】们,我觉得这些新战士入伍已经太晚了。当然为了最短的时间内的战事需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刘洪涛知道自己这样说可能有忌贤妒能压制新人的嫌疑,但在到了大厅后台的时候还是直言不会向师傅讲出了自己的忧虑。
“说实话,你觉得你觉得你可以在今生仅世永远像过去及当下这样严格的要求自己,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用在我们的事业上么?”张海忽然问道。
刘洪涛在理想和志向乃至对自己的要求上可以说是众核心【创建和谐家园】当中最为突出的,可同时因为他的诚实却依然犹豫了许久。
“师傅身为天帝之使,也不感下这样的保证。何况这些战士们?我们起事以来不过一年时间而已,就有不少盐山来的少年老战士在成为班长之后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我们这些时间来的整顿也只是刚刚恢复了些。人们总是对老兵或军官有这样或那样的崇拜和看中,而事实上只要不是双方训练水准差距太大。完成了基本训练指标的新兵在经历了两三天以上的适应性战斗之后通常才是整个作战生涯的颠峰状态。这次有关勋章和奖励的商讨中下面报上来的材料就很能说明问题。只有将新思想和信仰的火种几年一批的传递下去,才能保证进步之火永不熄灭。”
对起事以来作战中的战士们的受勋与表彰结束之后,是李峰在攻占青州以来花了很长时间才准备的一场完全与众不同的“戏剧”
大棚内的台上面透过来的吊灯的辉煌光芒逐渐暗淡下来,过了许久才有一丝如火光般闪动着的微弱光芒映衬映衬下来,在黑暗中似照亮了台上的负责表演的新演员们。
传统戏剧艺人乃至各种口技的艺人虽说不难找,但张海却觉得那样把戏剧与现实过于区分的艺术形式在政治宣传上则是有太多的短处。
这时代已经开始在英国流行起来的话剧相比那些滑稽戏、口技、戏剧对演员的基本功要求要低的多,也是欣赏门槛及表演门槛更容易推广的艺术形式。
后世很多知名影视剧演员虽然表演已经十分成熟,但除了极少数人归根结底在人物塑造上依然是同自己本的某种性格挂勾。张海小学乃至大学的时候都见过完全没有表演功底的普通同学表演简单的话剧,却从来没有见过完全没有艺术功底的人能够表演喜剧、相声、小品、戏曲这些内容,显然后者的难度要大的多。话剧、评书雏形的讲故事、歌会、报纸等也就成为了部队里文艺宣传上最主要的手段。
早在新的文艺团队组建并完成基本的锻炼和排练之前,类似于白毛女一类的话剧草案就由李峰自己大致构思出来了,经历过新式组织生活的人只要对这个时代和社会稍有了解,就不缺乏种种不公和苦难的素材。
张海却不完全满足于这些,那时候就对李峰讲道:“我们对战士们的文化要求决不是刚过来没几个月的俘虏兵的水平。政治文化宣传要经的起时间的考验,要上层次,要想到我们的战士不仅仅要承担战场上的任务将来还会面对更多的考验。”
因此,依据21世纪初新左翼的舞台话剧《切格瓦拉》也从传统的诉苦剧改进而成了后现代的新剧。虽然文化背景上差了很多,但张海并不认为这种文化背景差别会大过传统戏剧与现实生活的文化差别。
“你不是可以写进诗经、诅咒世上硕鼠,要与太阳同亡却千古流芳的夏朝奴隶。”
“你也不是那盛世大唐路上的卖碳翁,看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却忍受千年以来人们习以为常的不平却有诗人把你的事情记载。”
“你甚至不是那清河县的武大郎,看似拥有天降的幸福也只能在这世风中成为自己的悲剧,但至少却有英雄的兄长来为自己雪恨。”
“你是遭人污称为懒汉的泥腿子、**也看不上眼的赖蛤蟆、从家里的爹娘到外面各种各样爹娘眼中的晚辈和受气包、遭人咒骂的窝囊废!”
“你面容憔悴、肢体枯瘦、除了良心再没有一样东西能够值钱!”一个似是江南富贵人家少爷打扮的锦衣书生对着一个乞讨的军户少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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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良心可以换给鬼门关大钱庄,换取十个铜板”一个声音嘲笑着回答道
“苦难没有放过我,在梦中他盛开的花朵却比十个春天都要绚烂。。”那名似是大雪中的少年似幻想般的继续说道:“我设想:有钱人应该能分为两部分:一些是坏的、嗜血如命的;而另一部分却是有同情心的。我为后者的幸福祈祷。现在,我开始明白:为富不仁是第一个悲剧;穷困潦倒却安守本分是第二个悲剧;天真的以为抵押掉良心就可以换得未来是最后的悲剧.”
时间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一个身着新军军服的人歌唱着,词语通俗、声音却似乎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其实世界都只有一个人,其实人间都只有一颗心。如果还有人饥寒就是地狱,如果还有人绝望就没有天帝的福音.”
在原本的话剧《切格瓦拉》中有很多过于理想主义和激进民粹主义的内容,当然没有被照葫芦画瓢的改编,也没有让议论和思辩成为剧目的主体。重点还是放在旧军队和旧时代的社会底层的种种反动和不公。
不论是经济上的克扣伙食、借保管**等形式所要钱财、还是寻常的打骂,其实就算对于这时代的少年来说也在自幼起的儿闻目然之下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的事。虽然在几个月以来崭新团体下的生活带来了鲜明的反衬,可还有不少人觉得这些似乎是不伤人格的天经地义。青州卫守军的诸多口供及调查档案进一步在剧中透露之后,似乎终于惊醒了习惯于沉默和压抑的少年们:在青州卫的的2451名士兵中,母亲被糟蹋有107人,被霸占的有21人,被迫改嫁的有185人;妻子被糟蹋的有57人,被霸占的有53人,被迫改嫁的有93人;士兵被**、霸占的姐妹有159人,被糟蹋、霸占以及被迫改嫁的嫂嫂有175人;士兵的母亲、姐妹、嫂嫂被糟蹋、霸占以及被迫改嫁的,总计达850人。这还没有计算旧军队内之外对其他地方平民的侵害。
这些犯罪的人也不全是军中的那极少数军官,毕竟在这时代的军官比例远没有解放战争时期的****中那么高,罪恶也就被那些在战场上未必积极作战的“老兵”们所继承。逐步从“老兵”向整个团体扩散衍变,使整个军队成为一支在客地并不见得比东虏逊色多少的犯罪集团。后来民间起义的口号也理直气状的转变为“剿兵安民”
以前即便是张海中的不少【创建和谐家园】也对师傅对于敌人俘虏的某些严厉做法觉得有些不合适,而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家队伍并不依靠那些从旧军队转变过来的俘虏兵。张海也吸取了解放战争时期对大多数【创建和谐家园】军俘虏兵过于宽大的教训,在朝鲜的战俘营中就得到了应验。反动军队之反动,必然是一支军队中的大多数的一个整体罪责,而远非“少数人”“军官阶层”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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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威信渐显
新朝元年大年初一后的第二天,火炮坊两千多名工匠分三班的轮班制下第二批十八门九斤弹青铜炮制造成功。忠勇将军炮第一连在经过不少日子的实训锻炼下也逐步掌握了这些火炮的弹道和操作要领,建立第二个青铜炮连的条件也已成成熟。
对于青州城防来说,三十六门九斤弹青铜炮不但能够同时巩固城门和城头的防御,还有了足够的条件对三里外远距离的敌营目标展开轰击。
为了最大限度的震慑敌人,仅仅在第二炮兵连亮相的第一天就像三里外城西大营在半天左右的时间内打出了一千余发炮弹。
九斤弹炮在这个距离上的火炮仰角虽然高达5度左右,超出一般野战时火炮仰角的范围。但因为有了相比野战更充足的时间条件来进行水平侧角和效准射击,在那么远的距离上依旧保持了五六十分之一左右的方向精度。平均起来十八门火炮的每一轮射击都有一发炮弹以依旧猛烈的势头命中敌营,即便没有命中敌营中下方的一些炮弹也有不少以跳弹横扫过营内的营帐。
上千发炮弹轰击下几百人的死伤起初没有引起杨国柱等人的警觉,扎一座这么大的营帐连同围困的寨墙并不容易。不少人还有“城内的火炮已经没有多少发寿命的幻想”
但连续三天接连不断的炮火终于震慑了城外三座大营的所有敌人,两千多伤亡的被动挨打终于使敌人放弃了修建了一个多月的围墙,退到了距离青州城头五里远的距离上。
在这么远的距离上扎营虽然依然能够靠足够的人力修建一座延绵几十里的土墙和壕沟用于围困,但在很大程度上却丧失了有效相互联络支持的可能。仅仅是凭借对自身兵力和骑兵优势的自信,杨国柱等人才最终决定青州城下的四五十营的明军依旧分三处扎营。如果不这样做,那么几乎就等于是向张家新军彻底敞开了随意外出流动作战的大门,没有人敢于冒着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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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托城墙进行四倍药包装药量发射的时候,炸膛的风险也降低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这无疑在弓手排中的新兵还没有完全达到新军队伍最终要求的时候就大幅度的提高了火器排的战斗力。
几个月来队伍实力的不断扩充不仅仅让张海等人及张家众【创建和谐家园】越来越信心十足,就连曾经在前不久的交战中伤亡严重的工匠临时中队的人们也从战斗的阴影中恢复了不少信心。
毫无疑问:强劲的战斗力表现不仅仅让人们远离了造反风险的阴影,不少人也开始崇敬其未来:更早“从龙”并且身在这支得到足够重视关怀的精悍队伍,就不再忧愁未来的出路。
但青州城内也有不少人却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随着负责工匠中队各班管控的学塾【创建和谐家园】们在各个队伍中建立了更值得信赖的凝聚力,完善了这些非战兵组织中的内情网络。一些未被发现的事情也逐步浮出水面。
北城头夜晚值勤时如厕的时候,第17中队2班的一名年近中年的工匠李七似思考着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曾经与自己熟识的不少人都同中队长私下里谈过话后,中队长似乎知道了自己以前不是淄川本地的匠人。不仅仅是一般人,就连自己所知情的一名暗线最近也很少与自己联系了。他在望了望城头之后还是最终下定了决心:不论是与城外进行联络还是趁夜逃下城头都似乎再没有一丝机会,特别是前不久那件事之后。而如果继续沉默和等待下去,自己几乎一定会被确定为怀疑目标,他了解这支队伍的行事作风,这样下去的风险丝毫不比自己主动自首要好。
“报告班长,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中队长谈!”自从当初城头那次刺杀事件后,张海及其【创建和谐家园】都加强了戒备。学塾【创建和谐家园】的戒备虽不严,却也不是像李七这样已经开始受到怀疑的人能在当值并武装起来的情况下所能直接相见的。但李七报定了打算,就没有再犹豫。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见闻,他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可以确定:这些人的势目标虽然还不大,但决然是难以被朝廷在可见的未来能够轻易剿灭的。
而此时的张海,也在抽出时间看望了杨秋霞和柳香等人所在的女营之后陷入了长时间的独自思索之中,足有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以目前的训练和军工方面的进度推算,只要秋季来临之前不出大问题,当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击败目前云集在青州城下的明军重兵集团。就算因为骑兵的劣势而达不成大的歼灭战,也完全有把握席卷整个山东。
这之后呢?山东是有近百个县全国数一数二的大省,人口少则千万多则两千万。短时期内可以靠从临时中队抽出一个班左右的核心大概千人左右、外加上万新征集的力量中的优选者来做为军管各县县城的核心依托。
征战天下的时代行政任务服从于军事,并不重。但长期下去如果没有真正可靠的人必会给长久的统治带来问题。这还不谈有效管理基层的问题,按照宁缺毋滥的原则那是建国很久以后的事了。
张海并不认为只靠象牙塔就能培训出足够合格的干部,也不是干部不够就害怕先利用敌人的政权模式“先结婚后谈恋爱”的临高主义者。
但初步的军事战略安全能够得以确保后,新一批应该自幼开始培训的新式学校应该着手建立了。
可这样就又面临一个问题:要有广泛选拔的条件还要尽可能的避免传统社会各种人情关系的影响,这些人如果不是太监就最好只能是孤儿。
现在队伍的条件比当初在张家时要好上许多,可要获得足够脱离家庭关系的男童并不容易,他不想在面临当初在盐山时那样残酷的抉择。而这时代合适年龄的女童于人口市场上却很常见,也很容易获得。如果没有迫切的军事武力需求,在今后的行政与情报领域,大量使用女性到底合不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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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女童【创建和谐家园】
自从到了青州城之后,新朝队伍在男女分营方面就不在像太平军那样严格了。但即便如此为了比家庭劳动更有效的进行劳动监督管理改善协作能力和质量,从各战勤中队的伙食医疗到被服坊集中参加劳动的依然有多达两三千人规模的女性。
女营的工作场所当然是禁止家属随意来接的,坊前负责门卫的女营女兵见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少年前来的时候有些眼熟。
在比较远的距离上她似乎是见过顶盔惯甲的天帝之使张海,也听过张海讲话时的声音,甚至还从柳香那里听说过天帝之使的容貌。因此虽然不认识张海也有些犹疑起来,不过既然她被杨秋霞选为女营的门卫自然是因为忠实靠的住的人品最终还是打算问一问。
张海没有等她回话就早已拿出了令牌,自己的身份当然是独特的,但这样做却也不是为了形象或宣传。毕竟制度不严就可能再次面临诸如当初在城头时所面临的那样风险。
“圣使恕罪.”女兵摸不清那种万人景仰之人的性格,但礼多人不怪,觉得慎重些总是好的。
“不必。”张海也很简单的回道。
在【创建和谐家园】们中甚至各战兵营,张海与战士们已经无需这种封建礼数。但在张家【创建和谐家园】们很少打交道的女营中显然不是如此。那些在传统社会的磨砺下早已懂得谨慎和规矩的人看到张海走来虽然并不认识,却也知道是队伍中的极重要人物。纷纷暂时停下手中的活向张海行礼。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张海并没有制止这种行为。
“这些都是工匠们的家属么?”见到柳香的时候张海询问道。
“大概一半是,都是知根知低相互之间能够熟识认识的人。为了安全起见,工匠的家属们大多还是在纺车间那边儿工作。”柳香似认真的回到。
几个月难得一见的情况下,柳香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于工作中越来越成熟与稳重了,而在自己的印象里,她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孩子。
张海忽然注意到了远处那些负责裁缝衣服和烧火做饭的人,似乎有不少年纪不大的女童。当来到这些女孩儿们的身前的时候似乎总觉得有些异样:这些孩子的工作态度乃至对人的礼数似乎不像是这么小的年纪应有的,而且这些孩子的资质看起来都在中上之上。绝对是经历过什么特殊筛选的。
“这些孩子都是从哪里来的?”张海的语气中并没有质问的意思但却郑重的说道。
“主要是从东昌、临清等沿途购买而来的,都是资质尚可的。还有抄没**时候的一些刚刚选入的女孩儿。有一些是清算大户的时候得到的女童,我怕终有隐患所以打入另册,并不在这些孩子中。年纪太大可能有问题的也是如此处理。将来海儿有了三宫六院,总要有些能贴心的人才能惹出不少事端。”柳香犹豫了片刻才支吾的说道。
“这是父母的意思?”张海知道虽然队伍上并不缺钱,但柳香能够支配的并没有多少,而且如果是军队范围内的自己不可能不知晓。也只有母亲杨秋霞所在的老营才在武安山寨的时候也有相对独立的财务了。
“是母亲的意思,但如果海儿不同意这样做这些人也完全可以留下.”柳香害怕张海发怒,有些低声的说道。
张海当然并没有表现出怒气,反而更加有了些犹豫。但却最终下定决心先试一试看看自己的所思所想行不行的通。便坦诚的对柳香说道:“父母确实对我很了解。我思来想去,在今后数年的时间里除了太监还有还有家人们乃至众【创建和谐家园】,也只有这些自幼培养的女童能够成为可靠的人。男童虽然更容易在武艺上成材但不易得,也需要太多的精力才能保证可靠。不过我只担心香儿会误会我是个**且残暴的人。”
“怎么会?我怎会是那种不认识大体的人?”柳香有些欣慰的说道,隐隐的也有些酸楚。
张海的内心却有些羞愧,此时的自己正当青春少年,加上长期以来严格紧张的自我约束生活、乃至在只有男性群体的环境下、潜在的对性的需求和渴望已经使张海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儿的人。
“她们都识字么?”张海努力的扭转了自己的心思,回到原本的打算上了,问道。
“这几个月来功课并没有放松,这些日子以来大部分孩子都学会了五百个字。”柳香认真的回道。
“昨天这些孩子们学的什么?今天准备学什么?”张海又问道。
柳香想了想说道:“千字文的中间部分,我们请来的先生也只懂得这些了。昨天似乎到了‘户封八县,家给千兵。高冠陪辇,驱毂振缨’今天黄昏前应该是‘世禄侈富,车驾肥轻。策功茂实,勒碑刻铭’,一天的进度是十六个字,先生那里说总要三遍过关才算是掌握。”
“先去吩咐把她们【创建和谐家园】在大课堂里吧。然后每人发上足够的笔墨纸张,布置下作业:不要求遍数:但求将昨天和前天所习得的三十二个字一遍一遍的抄下去,半个时辰后检查。孩子们写做功课的时候,尽量不要有人在课堂里面或是其他太显眼的地方。”张海想了想说道。
柳香先是有些奇怪,张海向来对这些传统功课并不十分看的上言,怎么会如此要求?但稍稍思索便明白了张海的意图。
当初张海筛选核心【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除了面试那关考验孩子们品性的就是让明显弱势一点儿而且水平不是很好的教习来教课。当初还是孩子的柳香就是充当的这个角色。
而女孩却与男孩不同,这个年纪的女孩往往在自制力和服从性等方面远远强出还是讨人嫌年纪的男孩。非放松管理且没有具体课业要求的自习课则不可能考验出真正具有自觉性和服从性的孩子。
第一天自习课的时候三百多个女孩即便在一间诸如蒙古包一般的大堂内也很少有几个人说话。可接下来的第二天平时的活也没有什么安排,日常生活都被管的少了,才有不少人在寝室里跟附近的孩子聊些小话。不少人相互熟识之后第二次自习课着实显得枯燥,才开始有声音渐渐的起来。第三天放松管理要求的时候,自习课才终于似乎有些热闹起来。
通过这样的方法,再结合平日里做工时乃至学习时的表现,才花了不少时间挑选出一百三十名刚及总角年纪的女孩初步遴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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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女童【创建和谐家园】(二)
新朝正月之后,青州城里从工匠管理制造到部队的值勤和轮训已经步入正轨。除了与【创建和谐家园】们每五日一次的旬会、半旬会乃至日常的一些密报之外可以全身心的空余出大量的时间。
相比既要练武和管理核心【创建和谐家园】们又要在张宅之外教书的少年时代可以说时间充裕了许多。但张海思索再三,没有打算按照培训近卫精兵的模式对这些女童们进行苛刻般的要求。
对核心【创建和谐家园】那样要求,很大程度上是有武力及培训军官将才的需求,而对这些女孩儿就没必要了。
青州城内一间以前是普通人家大户的院子里,心有余悸的小女孩儿不敢在院子里聚在一起嬉闹,只能拿着带来的一本千字经独自默默背诵以前学过的内容。甚至即便是同桌临**之间也不敢交头接耳。
自从记事儿后不久的日子里,这些不是被亲生父母卖掉就是从远处拐来孩子本身大多都有一段痛苦的经历。而在女营里的那次甄别筛选,更让每个孩子都刻骨铭心的谨记应该时刻谨慎的对待每一加事。
直到晚饭的时候习武完毕的张海独自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给孩子们送来了队伍里最优等的“突击作战口粮”:驴马肉及酸枣制成的优等年糕、还有很多芝麻香油炒成的蛋炒饭及近现代做法的煎饼果子、柿子干甚至还有专门的鸡腿等无数在这个时代的底层平民看来即便是过年也几乎从未见过的美食。而喝的,是淡薄香纯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美酒。
同时,还有不少制做精美而又贴合身材的凌罗绸缎制成的精美古代女童装,甚至还有人专门梳头洗发,让每个孩子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屋子里的**上,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法铺了多少层被子那样的宽大、柔软而舒适。
仅仅是不过半天的生活,就让这些从苦难和谨慎中走过来的女孩儿惶如在梦中一般,凌晨起**的时候看到不少仆人来亲自为自己扫地甚至服务更是让每一个孩子都不知所措。
不知怎的,第二天张海再见到众人的时候忽然一个女孩哭了起来,引起不少感同身受的孩子们也哭了起来。
“你们哭什么?”张海对那些女孩平淡的问道。
“爹对我们太好了!不知道我们应怎样才能相报!”现代的小女孩儿见到陌生而年长的男子可以称呼叔叔,甚至可以管张海这个年纪的少年称呼为哥哥,这已经是很礼貌的说法。然而不少亲身经历和教训却早已让这些年纪还很小的孩子们懂得对于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知道怎样称呼的人一定要尽可能的用最高也最亲的说法来称呼,否则后果难料。
张海却冷冷的笑道:“这话你们现在说还早了一些,也不要过早的称我为父亲。毕竟我虚岁刚满十七,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孩子。如果愿意,现在你们称我为师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