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许梁笑得很是亲切,轻拍着胡成功的肩,道:“胡兄弟为我许府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许府怎能眼看着胡兄弟饿死街头!铁头,给胡兄弟准备五百两银子,就当许府的答谢。”
“少爷?”铁头惊道。
许梁瞪铁头一眼,道:“不必多言,快去。”
胡成功已是呆了,欣喜若狂地看着许梁,连声说道:“许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这,这叫老胡怎么好意思呢?”
心里头却在狂呼:五百两哪!哈哈,老子这下发大财了!
许梁亲切地摆手道:“胡兄弟说得哪里话,小小心意,也是应该的。胡兄弟千万不要见外!”
待见着铁头将包好的五百两白花花的现银子放到石桌上,胡成功眼睛都直了,一把揽在怀里,朝许梁笑道:“那,那老胡我就不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许梁笑道。说罢,似笑非笑地看着胡成功。
胡成功还道许梁是在跟自己客套,待过了会见许梁还在用这种表情看着自己,猛地一拍脑袋,道:“哎哟,你看我都糊涂了。这少夫人的消息还没告诉许大人呢。”
“呵呵,胡兄弟现在说也无妨。”许梁道。
胡成功两手紧抱着那包银子,看向许梁,正色说道:“许大人,老胡我见巡检司的人是从城西南方向开始搜寻少夫人的?”
“不错。我家夫人的马车正是在城西的一条小巷子里找到的。”
“大错特错了!”胡成功一脸惋惜道:“那丢在小巷子的马车根本就是一个晃子,少夫人在出事被抓的时候就已经被带上另一辆马车朝南城门方向去了。那时候恰好老胡我尿急刚从赌坊里出来,恰好就见着那伙人捅死了车夫,打晕了少夫人,然后带上另一辆等在边上的马车走了。”
“这么说,我家夫人已经被送出镇原城去了?”许梁惊道。
“那倒没有,老胡我看得真切,那马车刚走上街,迎面便碰上了巡检司黄大人带人巡城,马车便拐进了街边一座院子里去了。随后少夫人的随行丫环跑在街上碰见了黄大人,黄大人便立马下令关城门了。”
“嗯。”许梁听了暗道声万幸。又问胡成功道:“听你说得这么仔细,莫非你看清了那伙人的长相?”
胡成功连连摇头:“当时老胡我站得远,那伙人动作又快,我哪看得清楚。”
铁头早就看胡成功不爽了,听了大骂道:“那你怎么知道是谁抓了少夫人?空口白牙,骗吃骗喝,莫不是存心来消遣咱们?”
胡成功翻了个白眼,用十分不屑的眼光看着铁头,嗤笑道:“老胡我虽没看清那伙人的长相,但我却恰好知道他们拐进去的那宅子是谁家的。”
“谁的?”许梁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胡成功伸手朝楼记粮店的方向一指,道:“楼记大掌柜,楼五爷。”
“果真是楼家!”许梁起身,脸色顿间变得铁青,砰地一拳砸在石桌上,咬牙切齿地道:“传令邢中山,带人连夜包围那处宅子,所有楼记的人,统统给老子抓起来,严加审问!”
“是!”铁头高声应道,转身急步跑出去传达命令。
眼见刚刚还和和气气的许梁忽然变了脸色,满脸杀气凛然,胡成功也是吓了一跳,抱起那包银子,讪笑道:“许大人,既然你们有要事要忙,那小的这就告辞了。”
胡成功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许梁一声冷哼,“慢着!”
胡成功胆怯地转过身来,挤着笑脸道:“许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许梁朝左右侍立的侍卫一摆手,道:“胡兄弟不必急着走。来呀,将胡兄弟押到柴房好生看着,待找到少夫人后再行定夺。”
胡成功听了,双腿一软,哭丧着脸道:“许大人,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呢?”见许梁不为所动,不舍地看眼手中的那包银子,将它往古桌上一放,哀求道:“这银子老胡我不要了,许大人,你放我走吧?”
许梁听得连连摇头,看着胡成功幽幽地说道:“胡兄弟说得哪里话,我只是请胡兄弟在府上住上一阵子,绝无为难之意。只要事后证实你所言非虚,那这五百两银子你尽管拿去。若是最后发现是你在骗我,那说不得老子就要与你好生理论理论!嘿嘿,你当我许梁的银子是这么好挣的么?”
第一百六十章 哭声有异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却说那支出殡的队伍顺利出了镇原城,一路往南走了近两里地。扶棺的孙不二便说道:“大公子,风水先生选定的墓地就在前方那座小山后面。”
那楼家大公子楼船扯掉头上的白巾,打量着前方的地形,又回头看眼镇原城方向,摇头道:“这离镇原城还是近了些。那许梁鬼精鬼精的,难保我们出城后他不会起疑心。这样,再往前走三里地。”
孙不二为难地道:“可是风水先生划定的落葬地方就在前面哪,若是再往前走,岂不得走回头路?”
楼船听得瞪眼骂道:“你懂什么?我们这队伍一路从镇原城出来,沿路可是有好几处路边的茶摊,嘿嘿,镇原小县既穷且偏,官道上平日连客商都难得见一两个,在这种路上摆摊卖茶岂不得亏死?那些人多半便是许梁派出的暗哨。勿需多言,再多绕一段路总算保险些。”
Ëï²»¶þ¼ûÂ¥´ó¹«×Ó·¢»ðÁË£¬±ãµÍÁËÍ·£¬Î¨Î¨ßößöµØ²»¸Ò¶àÑÔ¡£
此时天将正午,当空虽有阳光,却也是寒风刺骨。那请来吹吹打打的乐师们也是冷得发抖,唢呐吹得也不甚连贯,听来断断续续,夹在呜呜的风声中听得怪异之极。好在孙不二和楼大公子心思都不再这上面,也就由着那帮子乐师胡来。
队伍再前进两里地,眼见着大道前后不见人烟。楼大公子指手往岔道上一指,引着那队伍往偏了大道,往一处树林子里走去。将走近树林的时候忽见着前方草丛里几匹马在那低头啃枯草,一株碗口粗的大树后面探出来两名劲装打扮的汉子,满脸警惕的看着这支队伍。
楼大公子暗道槽糕,原本想选个偏僻点的地方方便行事,不料树林里已有人捷足先登。此时若是再退出去就太让人疑心了,为今之计只有穿过这片树林子再另找地方,楼大公子想到这里便示意众人打起精神,装出真正出殡的样式来。
乐师们奏起哀乐,孙不二和他的婆娘开始呜呜咽咽地扶棺痛哭,楼大公子也重新戴好白巾,一手扶棺,边往前走边注意着树林里的动静。
随着队伍的深入,不断有劲装的汉子从树林里显现出来,那些人个个手握刀剑,虽是警惕地看着楼大公子这支出殡的队伍,倒也未曾靠近。楼大公子注意到,在那众多的汉子当中,有一堆人隐隐护在一辆黑色马车周边。
楼大公子见着这些人的装扮,便明白今日多半是遇上了哪路强盗土匪,看这架式对方规模不小。队伍在穿过林子,双方都在打量,对方的汉子们多有挑衅的意味,眼神颇为不善。而楼家这边虽说有几名身怀武艺的护卫,但多数为寻常百姓,气势便弱了很多。楼大公子边走边担心,这些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都很不好惹,行事随心所欲,极其不讲道理。希望这回自己遇上的是些稍稍讲理的人。
眼见着整支队伍都要穿过树林子,而对方依旧冷眼看着,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楼大公子悬着的心不由放下了大半。
“前面的人给我停下!”忽听得那黑马车上传出一声清脆的娇喝。随着这声喝声,散落在林子里的劲装汉子呼喊一声,各提刀枪,呼拉拉就将楼大公子的队伍拦住了。
出殡的队伍一阵慌乱,慌忙停下来。孙不二一脸紧张地站到楼大公子身边,紧张地问道:“怎么办?大公子,遇到强人了!”
楼大公子沉声道:“慌什么!静观其变!”说着向混在队伍中的几名楼家堡的护卫使眼角,将那几名护卫调到自己身后警戒。
一阵沙沙的脚踩树叶声响,就见一名头带方帽,身披蓝色披风的年轻公子走了过来,端详着楼大公子等人,又看了看那具黑棺,沉声问道:“几位这是要去哪里?”
楼大公子仔细打量眼这年轻公子,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年轻女子,便抱拳道:“这位呃公子请了,在下乃是平凉府人士,眼下在下的婶娘去世了,今日正是下葬的黄道吉日。不知公子拦住在下等人有何贵干?”
年轻公子嘴角呈现个弧形,似乎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看着楼大公子道:“哦,原来只是婶娘去世了,我还以为是亲娘死了呢,这就难怪了。方才本公子在马车上听得诸位的哭声,虽听见哭声而不见悲伤之意,反倒有些惊惶之意,令人颇为费解。这位公子,可否开棺让本公子也一观究竟,也满足一番本公子的好奇心呢?”
楼大公子见眼前这位公子说得很是客气,语气中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之意,心中自然是万般不情愿的,看向那年轻公子,语气颇为真诚地说道:“在下久居长安府,前阵子忽然得到婶娘的死讯,五天前才赶到镇原帮着办理后事。棺中之人生前虽是在下的婶娘,其实平日里倒见面不多,是以在下料理婶娘的后事,也只是略表孝心,若说与已故婶娘有多深的感情倒也说不上。哭声有异,倒让公子见笑了。至于开棺一说,那便不必了吧。”
年轻公子眉毛一挑,沉声道:“若是本公子非看不可呢?”
“这……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楼大公子强笑道。
“哎,对面的年轻人!我家小……公子想开棺看看有什么打紧,你这番推三阻四的岂不显得太过心虚?”说话的却是那年轻公子身边的一名男子,此人身着长袍,年纪颇大,声音却说不出的难听怪异,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嘿嘿,我家公子与你商量那是给你面子,若是拂了我家公子的意思,哼哼,说不得我老人家便要出手教训你一番。”
随着那怪异男子话音,拢在年轻公子围的劲装汉子上前一步,钢刀半出鞘,看样子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动手杀人。
孙不二站在楼大公子身后,见状胆怯地后退一步,伸手在楼公子背后扯衣衫,给楼大公子使眼色,生怕楼大公子牛脾气上来,得罪了眼前这群强人,连累自己遭了无妄之灾。
楼大公子心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对方人多势众,若是一味阻拦难免引发一场血战。感觉到背后孙不二的动作,恼怒地一甩袍袖,沉着脸让开两步,道:“既然这位公子对在下的婶娘这般感兴趣,那便请上前看一眼也无妨。”
孙不二大松口气,连忙大步到走那黑漆漆的棺木前,叫了旁边人帮着将那黑棺木拉开半边,又退到一边,对走上前来的年轻公子一行人堆着笑说道:“公子爷,请看。”
年轻公子与怪异男子上前,朝棺内瞄了眼,棺中躺着的确实是名死去的老妇人,看遮盖的白布形状,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年轻公子与怪异男子交换个眼神,怪异男子摇摇头,凑到年轻公子耳边小声说道:“大小姐,既然棺中未发现异常,那便不宜多生事端。督公还在等着咱们早些赶回去呢。”
年轻公子点点头,疑惑地又朝棺内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朝站在一旁的楼大公子和孙不二点点头,与怪异男子一道往回走。
咚!
年轻公子身形猛地顿住,回头朝那黑棺木看去,凝神细听。怪异男子一挥手,身后的大批劲装男子唰地拔刀在手,围拢过来。
孙不二脸都白了。楼大公子笑得十分牵强:“哈,今天这风真大啊,哈。”
“是么?”年轻公子冷笑道,又盯着那棺木。
咚,咚,咚!又连着三声沉闷的敲击声,众人听得分明,声音正是从黑棺木中传出来的。此时空中寒风呼啸,林中树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而众人眼前黑漆漆的棺木里,却传来咚咚的敲击声,听来叫人后背发凉,心里打鼓。那护送的乐师和下人都吓得面无人色,扶棺的两名丧服女子一声尖叫,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满脸惊骇地看着那一路扶过来的棺木。
林中的众人眼睛都紧盯着,谁也没发出一丝声响。楼大公子与孙不二交换个眼神,悄悄地站到几名护卫中间,紧看着那年轻公子的神色。
咚,咚,又是两声敲击声传出来。
“装神弄鬼!”年轻公子冷喝一声,“把这棺木给我劈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原来是他
待几名劲装大汉将棺盖掀开,听得声音是从那老妇人身体下方传来,几人倒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面对老妇人那惨白惨白的死人脸也毫无所惧,用麻布裹着两手将那老妇人生生从里面抬出来,扔到地上。老妇人随身放置的几件银首饰叮叮当当地撒落在地上。
孙不二见状大为气愤,要不是面前两人手执明晃晃的长刀逼迫着,他大有冲上前去的意思。
年轻公子上前朝棺内看去,眼见棺内底部已是空无一物,而那咚咚的撞击声此时也密集起来,听声音却是从棺底下传来。
这回便肯定那棺木底下另有空间了。几名劲装汉子抽出随身的长刀,小心地沿着棺底木板的边沿撬起,两人合力小心地抬开,待见着里面的情景,众人都吃了一惊。
原来这棺木设计都十分巧妙,分了上下两层,上层放置了老妇人的遗体,下层却藏了一名年轻的锦衣女子。但见那女子全身上下都被麻绳捆着,那麻绳绑得极紧,冬日里那锦衣女子穿得厚实都有几处几乎勒出了绑痕,女子口里塞了布团,口不能言,却不甘心,正用被捆着的双腿使劲踢打着木板,这才发出外人听到的咚咚的敲击声。
见着阳光的刹那,那女子骤然见光,双眼反射性地闭了闭,随即睁了开来,看向探头过来的年轻公子,眼泛泪光。
年轻公子这才看清楚了那女子的容貌,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此时虽是担惊受怕,满脸憔悴,梨花带雨,沾满灰尘和泪水的脸上非但不显得肮脏,倒有另一番柔弱之美,即便年轻的公子自身为女人,也禁不住萌生出要将她揽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的冲动。这被藏在棺底带出镇原城的自然是失踪了的冯素琴。
年轻公子即忙命人将冯素琴解救出来,护在身边,看向已经退到众护卫中间的楼大公子已是满脸怒色,冷笑连连道:“好一个婶娘出殡,好一个感情不深,原来是暗【创建和谐家园】女,为非作歹。来呀,将这些人统统给我杀了!”
众汉子应喝一声,便围上前,楼大公子身边的几名护卫此时牢牢将楼船护在中间。眼见一场混战即将暴发。
“且慢!”楼大公子出声道,“本公子乃是西北楼家堡的大公子楼船。”
“那又怎样?”年轻公子冷哼道。
“此番行事既然败露,那本公子自然认栽。只是你们要想清楚,与我楼家堡为难的后果。今日你们若将我等尽皆灭口那便罢了,如若不然,我身边这几位可都是楼家堡的高手护卫,想全身而退自然做不到,但要是拼着一死突围一个回去报信却也不是难事。”
年轻公子听了,大为不屑。这时那怪异的长袍男子神色一动,想起了什么似地,凑到年轻公子耳边小声说道:“大小姐,楼家堡在西北势力非同小可,督公也是有意结交,此时与楼家结仇实在不妥。”
年轻公子听了,眉头紧皱,若是单单一个楼家堡的名头,年轻公子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若是督公也有意结交,那便不好与楼家正面为敌了。一时之间,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公子,救救我。”这时躲到年轻公子身后的冯素琴出声了,她在那具至今想来依旧恶心的棺木里从凌晨关到现在,目不见光,口不能言,还要忍受着时不时传来的腐臭气味,对这楼家堡的大公子楼船自然是恨之入骨,若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不肯出手救自己,再落入楼家大公子的手里必定受尽屈辱,生不如死。是以见年轻的公子犹疑不定,不由大急,急忙出声哀求道。
年轻公子听得,想到这楼家的什么大公子如此对待这样一名柔弱女子,心中也是极为气愤,虽然碍于督公的意思不能正面与楼家为敌,但冯素琴却是决心救定了的。
年轻公子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们是楼家堡的人,那今日本公子权且放你们一马。只是这位姑娘本公子却是要带走的。楼公子可还有话说?”
形势比人强。眼下对方人多势众,楼船还能有什么想法,只得自认倒霉,拱手道:“楼某无话可说。”
年轻公子听了再不看楼船一眼,拉着冯素琴回了黑马车上,众汉子呼喊一声,纷纷上马,护着黑马车穿出树林离去。
林子里,孙不二哭喊一声,跑到那老妇人遗体边上,见自己的老娘亲如一包垃圾般被人随手扔到草地上,泥土草屑沾满身。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贪图楼大公子的银子,这才惹出这许多波折,楼大公子他是不敢怪罪的,别人怪不得,那只能怨自己,当下扑到老妇人身上,放声大哭。
“娘啊,孩儿不孝啊……”
Ëï²»¶þµÄÆÅÄï¼ûÕÉ·ò¿ÞµÃÕâ°ãÉËÐÄ£¬Ò²ÉÏǰ£¬àÓàӵصÍÉùà¨Æü¡£
其他送行的乡邻,楼家的伙计,吹锁呐的乐师,见此情景,却无一人感到同情,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这对夫妇放声大哭。
楼大公子阴冷的目光盯着远去的那群劲装大汉,直到所有人都冲出了树林,再看不见身影,他才收回目光,想到自己辛苦谋划一场,功败垂成,非但未能抱得美人归,反倒让人给抢了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心里的不甘就针扎一般刺得楼船混身难受。待回过神来听得孙不二夫妇还在那哭天抢地,惹人厌烦,不由大吼一声:“别嚎了!”
这一声怒吼生生将孙不二夫妇的哭声打断,夫妇俩满脸畏惧地看向楼大公子,就如一只雄鹰下的一对可怜的鹌鹑,连大气都不敢出。
楼大公子怨恨地撇了眼两人,大手一挥,带了手下人竟是不再理会孙不二夫妇,一刻不停地出了树林子,扬长而去。
楼大公子等人一走,余下的乡邻,乐师等人左右看看,见连安排抬棺的楼家伙计都走得一个不留,连忙有样学样,脚底抹滑,走得一干二净。
一眨眼功夫,树林子里就留下孙不二夫妇,一具开盖的黑棺木,一具老妇人的遗体,满地落叶。孙不二夫妇回过神来,左右看看,四下里已是空无一人,不由悲从中来,抱头痛哭。
深夜里,镇原城内的许府大院灯火通明。两队梁军士兵守在前院,不断有楼家的伙计被五花大绑地抓进来。
许梁沉着脸坐在正厅里,戴莺莺和铁头肃立左右,黄子仁与邢中山坐在两侧,又有两排梁军士兵静立正厅两侧。
楼记粮店的大掌柜楼止,二掌柜伍思德被反绑着各由两名梁军士兵押了进来。楼止见了堂上的许梁,挣脱了押着的士兵,冲上前,须发皆张地大叫道:“许梁,我楼家与你许府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何故抓老夫来此?!”
许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堂下这眉毛胡子一大把的楼记粮店大掌柜,听这老匹夫叫得这么义正言辞,若不是那赌鬼胡成功亲眼所见,只怕自己当真要怀疑抓错了人。想不到这老家伙死到临头了还想狡辩,不由大为恼火,怒喝道:“老不死的,少在老子面前装糊涂。我问你,我家夫人你们抓哪去了?”
“什么,什么夫人?”楼止强笑道:“许大人这话问得可真是蹊跷,你家夫人不见了,与老夫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