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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眼盯着那五副新出来的长梯,疑惑地道:“我怎么看这梯子长了些呢?”
戴莺莺定盯看了看,点头道:“好像是长了些,前面都是六个人抬梯子,这次换成八个人了。”随即想到什么,与许梁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许梁朝左右大喊:“注意那些梯子,靠近了就给我全力砸烂了它!”
流贼的进攻还是老一套,盾牌兵冲在最前面,弓箭手躲在盾牌下,靠近了就一窝蜂地朝城上射箭,给后面的长梯争取竖起来的时间。
许梁紧张地看着城下移动的长梯。见其中一个已经靠近城墙,快要竖起来了,而城上的明军砸了好几轮都未砸倒,终于,啪的一声响,梯子稳稳地靠在了城墙上,梯子沿伸出城垛一尺来长。
“快推下去!”同样发现了状况的万文山大喊,亲自带人冲了过去。十几个人连砍带推,中间又被箭雨射倒了好几个,总算把那长梯折断了,长梯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城上的明军发出一阵欢呼。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城上的明军和城下的流贼都为之一顿,寻找鼓声的来源。随即流贼队伍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人人都如打了鸡血似的发疯一般攻城。许梁抬眼看去,脸色也白了。
在那流贼队伍的正前方,一架大鼓高高架起,那个曾经劝许梁投降的流贼首领一丈青,脱了上半身衣服,露着黝黑的背部,正在用力地击打那大鼓,鼓声便是由此而起。
咚,咚,咚!
随即,流贼军中的号角声也跟着响起。
呜——
“杀啊——”
“踏平镇原城!”
发疯一般的呼喊声铺天盖地,城下的流贼不要命一般往前冲,弓箭手也不躲盾牌下了,边跑边朝城头上放箭,七八架长梯几乎时同架到了镇原城头上,长梯一架上,口中衔了长刀的流贼士兵抓着梯子迅速地往上爬。
形势万分危急。
万文山的喊声,声嘶力歇:“还击,还击!砍梯子!”
明军也疯了一般,再也顾不得随时会射过来的箭矢,用刀砍,用手推,用长矛刺,全力阻挡着流贼军的登城。
城下,王虎混在进攻的队伍中,冲到城下,大喊一声:“弓箭手,掩护!”便将手中大刀衔在口了,冲到一架立起的长梯下,手脚并用,如一只矫键的猿猴般往上攀登。
第一百四十七章 流贼退兵
城头上杀声振天。许梁眼看着爬上梯子的流贼越来越多,尽管城上的明军拼死压制,接连掀翻了四五处长梯,但在拐角的地方两座长梯始终未能砍断。两名狞笑着的流贼士兵跃上城头,与城上的明军撕杀在一起,拼死掩护后面的流贼登城。
万把总大喝一声,领着手下十几名明军顶了去。
第三个流贼冲上来了,第四个也露出了头。
许梁急了,朝身边的戴莺莺道:“戴姑娘……”
尚未说明要做什么,戴莺莺咣地拔刀在手,跳出城楼,朝出事的地点杀过去。
城下的鼓声越来越急,射向城头的箭矢也越来越密,登上城头的流贼转眼间超过了十名,逼得城上的明军节节败退。
忽的城内一声喊,须发皆张的黄县丞冲上城头,朝前一指:“给我杀!”身后由几名县衙衙役带头的近百人端着长枪,越过黄县丞冲了过去。黄县丞来到许梁身边,道:“大人,流贼进攻如此猛烈,我军伤亡众多,我见北门并无多少流贼,要不把北门的人抽一些过来?”
许梁左右看看,城头上尚未投入战斗的也就只剩城楼里自己的十几名护卫了,若是流贼再冲上城头,除了自己这身边的人,便再无候补兵力,点头道:“也好。黄大人,你速去北门,调三百士兵过来。”
黄县丞急匆匆地又跑下城楼。
拐角的战斗扔在持续,戴莺莺与万文山两人各持武器,对着挤在城角的十几名流贼猛砍猛杀,尤其是戴莺莺,手中一柄钢刀轻若无物,刀光撕裂了风声,连削带砍,转眼前便将四五名流贼砍翻在地。
在两人身后,手持长枪的明军瞅空子就往前一顿猛扎,拐角的地方本来就不宽裕,十几名流贼挤在一起,不但施展不开手脚,生生当了明军的活靶子,还堵住了后面长梯上往上爬的流贼士兵。
十几名流贼很快便只剩下五六人在那苦撑,明军蜂拥而上,密集的长枪刺过去,流贼哪还有活路在?
许梁轻吁口气,暗道总算守住了。忽的身边护卫惊叫道:“大人,快看那边!”
在城门的东端,原本坚守的明军不知何时已然中箭倒下了一大片,余下不多的明军也是大半带伤,正被一名满脸胡须,身形高大的流贼杀得节节败退。
这流贼手持一柄长柄朴刀,抡转如飞,每砍出一刀,就大喝一声,勇猛异常,悍不畏死,腰上被明军扎了两个枪伤口子尚在滴血,但他却如没事人一般,追着败退的明军一路逼将过来。
在他身后,是接二连三跃上城来的流贼士兵。
许梁认得此人正是在城下指挥流贼进攻的流贼首领,见他杀上城来不由大惊失色,环顾左右,除了手下十几名护卫再无他人。许梁不及细想,捡起地上一把长刀大喊一声:“弟兄们,随本官杀过去!”
流贼首领王虎一路左冲右突,将明军士兵接连砍翻在地,杀得是畅快无比,毫无顾忌。眼见身后已尾随着冲上城头的手下已过十人,自觉大事已成,镇原城已破了大半,城内好酒美人,只等着自己杀进去享用,当下仰天大笑。忽觉得眼前蓝影一闪,一柄长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当头砍到,王虎长刀一格,闪身让过,仔细一看,见是城楼里坐镇指挥的镇原知县,愣了一愣,随即大喜,心中狂呼,杀得此人,明军必败!
许梁被王虎格挡的一刀震得手心发麻,心中骇然,想不到这流贼之中居然有如此生猛之人。要知道许梁自从练习了常慧【创建和谐家园】的大般若功,又每日练习那八式刀法,各式不下百遍,一番苦练下来,臂力已远胜常人,方才一刀也是全力使出,没成想王虎随手一挡,就被挡了回来。
当下不及细想,许梁将练得烂熟的八式刀法,扫,劈,拨,削,掠,奈,斩,突,一式式使将出来,也不管什么招法路数,胸前,脚下,腰间,头顶,哪边离手中刀近便杀向哪边。一时之间居然与王虎混战在一起。
王虎虽然力大如牛,但到底刀法也没正经学过,能有今日这般水平全靠战场经验积累,刀使得刚猛,却也有失灵活,心中恨不得一刀将眼前这蓝袍县令劈成两半,然而越战心中却是恼火不已,面前这名舞大刀的官儿,刀法倒也没什么花哨,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招,若是寻常早被自己一刀劈死了,但眼前这人可恨之处就在于,他虽然刀法不凌厉,却很刁钻,前后左右,从头到脚,他刀在哪里,便杀到哪里,而且变招极快,这边刚把他临空一扫挡飞,还未等自己上前补刀呢,这人半空中的长刀带着风声就直直地劈下来了,这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王虎明明臂力远胜于他,临战经验也远高于他,偏生出刀没他快,反倒被杀得左支右绌,险些躲闪不及倒让他给伤了。
许梁身后的护卫们眼见自家大人如此神勇,个个奋力向前,大砍大杀。败退的明军眼见知县大人亲自捉刀上阵,深受鼓舞,发一声喊,又回头杀了回来。
许梁这边打得激烈,把戴莺莺和万文山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此时拐角处冲上来的流贼已被杀光,长梯上的流贼也被打下城去,两人循着杀声望去,待见着冲在最前面那名蓝袍官员,一时骇得魂飞魄散,万把总怒吼一声,急步跑过来,刚跑出几步,听得身边风声响,转头一看,只见戴莺莺犹如一只暴怒的母老虎般,连跑带跳,飞奔而过,经过城楼的时候倒把跑上城来的贺主事撞倒在一边。
王虎杀得火起,眼见好不容易杀出空地渐渐又被许梁逼了回去,暴喝一声,抡起大刀,再也不顾及是否会被许梁所伤,一味进攻,根本就不防守。几刀下去,竟把许梁手中的长刀震脱了手,王虎大喜,一跃而起,对着空手的许梁当胸劈落。
若是这一刀劈实了,许梁非得生生劈成两半不可。在这千钧一发之机,一声娇喝,一道人影适时冲到,只听咣的一声响,两柄长刀撞在一起,撞起一串火花。王虎心中暗道可惜,忽觉腹中如遭重击,倒飞出五步远。
戴莺莺发髻已然散开,长发在风中凌乱,她人犹如疯了一般,带起一片刀光,朝跌落在地的王虎卷了过去,随着一阵金属碰撞声响,一声惨呼,一声娇斥,电光火石之间,王虎硕大的身体直直地朝后飞出,半空中喷出一串血珠子,他人撞在城垛上,随即跌落下城去。
流贼和明军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战斗就像被生生停顿了一般,连正在殊死搏杀的人动作都迟缓下来。许梁见状大喝一声:“杀!”捡起身边一把刀,又冲了上去。
战斗又恢复正常。此时登上城头的流贼已近五十人,而明军只有不到二十人,然而首领王虎已经战死,掉下城去,余下流贼士气大跌,反观明军,士气高涨,又有乱砍乱杀的许县令带头,个个鬼叫着随在他身后对流贼砍杀。
此时,万把总带人也已经赶到,加入战团。
城下的鼓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站在鼓前的流贼首领一丈青惊愕地看着城头上王虎直直地跌落城下,摔成一堆肉泥。一丈青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稳。手下将领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一丈青一把推开,跳下鼓台,抽出配剑,指着城头大吼道:“全军听令,给我进攻!!”
身边的两名将领见状抱住一丈青,大叫道:“将军不可啊!”
一丈青转头,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那将领,一字一顿地道:“你敢不遵军令,老子劈了你!”
“将军!”那将领急声道:“咱们已经折损了四五千人,王虎将军已经战死了,攻城的长梯也毁得一架不剩。”那将领跪地恸声道:“将军,这镇原,咱们打不下来了!退兵吧,将军!”
其他将领也跟着跪下劝道:“将军,退兵吧!”
一丈青茫然地看向镇原城头,最后一架长梯被砍成两截,正在摔下城去,城下的士兵惊惶着开始溃退。
一丈青又朝王虎摔落的方位望了眼,悲愤地喊道:“退兵!”
流贼如退潮的海水般迅速退去,镇原城头上暴发出一片欢呼声。许梁一身官袍已然碎成一条一条的布片挂在身上,裂开的胸前部位露出那件银白色的软甲,他一扔手中长刀,穿过欢呼的人群,朝立在城垛边上的戴莺莺一步步走去,方才要不是戴莺莺及时赶到,自己这条小命就算交待了,许梁怎么说都得好生感谢她。
自流贼首领王虎摔下城后,戴莺莺便拄着长刀,直直地立在那里一动未动,长发随风飘扬,遮住了半边脸。
许梁来到她跟前,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咧嘴笑道:“戴姑娘,咱们羸了。”
戴莺莺未动。许梁走近了些,又真诚地道:“方才幸亏你赶到了,不然……”
忽见一动未动的戴莺莺扔了长刀,猛地扑上来,抱住许梁,嘤地哭出声来:“你吓死我了……”
那紧挨着许梁的娇躯,仍在微微地颤抖,显然是真吓到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杀降的知府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你我。
戴莺莺靠在许梁肩头,心也渐渐踏实。
在刚才的那一刻,流贼首领王虎发锋扬起的时候,戴莺莺感觉心都要停止跳动,也是在那一刻,她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原来是如此在乎那个抄刀与敌人搏杀的男子。
一直以来,在她心里,许梁虽然是读书人出身,但为人却并不如她心中所想的那些正人君子那般文雅,他有些【创建和谐家园】,他攀附权贵,认一个姓黄的胖子大官做伯父,奉力讨好,曲意巴结,时不时地给人家家里送钱送东西;他还贪财,在建昌给谭氏兄弟定罪之后,大肆私吞家产,明知大明朝庭的官不能经商,家里还偏要经营着一家生意不错的梁记;他还很胆小,很怕死,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出入护卫成群,花言巧语说动了父亲戴风,骗自己给他当了一个多月的护卫;虽是文人,却全无斯文相,说话直截了当,用词粗俗不堪,一手字写得也极丑,七扭八扭地像狗爬……
就这么一个人,无论如何与戴莺莺心中男人大丈夫形象是不八杆子打不着的。原本那一个月的护卫当过之后,与她也豪无关系,只是当听说他要到陕西镇原为官之后,她却鬼使神差地对父亲戴风说陕西路途遥远,强人横行,实在不安全,最后居然就这么胡里胡涂地跟着来到了镇原。
其实这时候戴莺莺的内心已是有些在意许梁的,只是她知道许梁有了新夫人,而她自诩女中稁杰,断然没有与人做小的道理,是以一路走来,她也刻意地与许梁保持着距离。
然后没想到许梁居然与黄子仁等提出要拜自己为师,旁人倒也罢了,她怎么能做许梁的师父呢?若是做了师父,日后两人见面,许梁再执个【创建和谐家园】之礼,这叫她如何自处?
而就在刚才,她与万把总并肩杀敌,回头看见许梁拎着把钢刀居然冲到了最前面,与那高大强壮如牛的流贼首领对砍,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随即惊惶不已,她不知道若是许梁伤了或死了,她会是怎么样的感受?又该如何面对城下那位许夫人若有深意的话语:“戴姑娘,相公就交给你了……”
靠在许梁肩上,感受着许梁的气息,戴莺莺暗下决心,只要能时刻看着他,做小,便做回小罢。
许梁自然是不知道戴莺莺所思所想的,感到戴莺莺身子抖得利害,便轻拍着她。过了会,黄县丞,贺主事,万把总等人围了上来,黄县丞轻咳一声道:“大人。”
戴莺莺闻言醒悟过来,立即离了许梁,红着脸走到一边去了。
“什么事?”许梁问道。
“眼下流贼已退,城门应当可以打开了。”黄县丞道。
许梁看了看天色,摇头道:“眼下天就要黑了,流贼是否真退却尚不清楚,你等先抢救伤员,整理防务要紧,城门先关着,待得明日再看派人出城深清虚实。”
黄县丞点头称是,拱拱手,下去安排人救治伤员去了。
万把总指着城下受伤哀嚎的流贼士兵,问道:“大人,城下尚有不少受伤的流贼士兵,当如何处理?”
许梁冷哼一声,道:“敌人死没死,与我等何干。先晾它一夜,一切等明天再做定夺。”
当下万把总带人重新布置城头防务,黄县丞和贺主事等人收拢战死的明军士兵,抢救伤员,黄子仁与毛玉洁也从北城门方向过来向许梁禀报战况。
北城门并不是流贼进攻的主战场,虽说也有交锋,但多为骚扰为主,双方在城上城下对射了一阵,互有损伤。
黄子仁披着那件从韩王别院铜人上取下来的战甲,看上去威风凛凛,待见着许梁身上血迹斑斑,身上的官袍几乎碎成了布条,不由惊得脸色煞白,上前仔细查看一番,眼见许梁并无大伤,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回到镇原县衙后院,冯素琴见了许梁的样子,惊吓不已,抹着眼泪安排下人敢紧烧水替许梁沐浴,待听说了戴莺莺救下许梁的一幕,又悄悄拉着戴莺莺到一旁两人说了什么,等许梁换好衣裳出来,感觉戴莺莺看自己的脸色似乎又有些不同。
当夜,镇原城上防守依旧严密,城头下无数受伤的流贼士兵哀叫了一夜。
次日一早,守城的士兵便发现远处出现一支队伍,急速朝镇原城而来,鸣钟示警后,待那队伍走得近了,才认出是平凉知府洪承畴亲自领的明军到了。城头的小校又急忙跑去向县太爷禀报。
洪知府身边共带了五百余明军,流贼从平凉府退走后不久便带人出城,一路巡查治下各县,泾州已被流贼攻破,泾州知县及以下属官尽皆战死,城中百姓死伤无数。只是待洪知府赶到的时候,流贼一丈青已经撤出了泾州城。
洪知府在泾州停留一晚,重新安排了防务,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带人赶往下一处,镇原县。
原本洪知府心中已做好了面对镇原城破的悲惨局面,然而走得近了,见镇原城头上依旧飘扬了大明的旗帜,城头上的守军也是明军士兵,不由大感意外。
五百多明军来到镇原城下,眼见城下横尸遍地,哀鸿遍野,长矛大刀木盾扔得满地都是,几十匹受伤未死的战马仍在无助的哀叫,呼呼的风中夹杂着受伤未死却又无法逃离的流贼士兵的惨叫声。
显然,一日之前,镇原城下曾有一场大战。
手下士兵去叫开城门,却得知城门已被砖头砌死了,需知县大人的命令方能开启。洪承畴听了,暗自惊奇,在等待城开的时候,洪知府恼怒的大手一摆,命令道:“检查城下的流贼,未断气的都补一枪。”
许梁听得士兵回报,急忙与黄县丞等人登上城楼,见真是平凉知府到了,一面命人去开启城门,一面在城头上与洪知府陪罪,又详细说了昨日一战的情况。
战况说完,许梁和黄县丞便发现洪知府手下的兵在挨个检查城下躺着的流贼士兵,时不时地再扎上一枪,面对流贼的讨饶都不为所动。
两人大惊:“大人,这是为何?”
洪承畴眼泛凶光,恨声道:“此番流贼攻县城,抢钱粮,杀百姓,罪恶滔天,死有余辜。”
城头上黄县丞不解地道:“可是,大人,眼下这些人既已战败,自当归降,既已归降,大人再这般做法,岂不太过残忍?”
洪承畴大摇其头,昂首大声道:“流贼即便为形势所迫,弃械投降,难保日后不会重操旧业,再次作乱。与其日后费心思收拾残局,倒不如现在杀个干净!”
“可是,自古以来,杀降实乃不详之举……”黄县丞劝道。
只见洪知府浓眉倒竖,瞪眼骂道:“迂腐!如今大明千疮百孔,岂单单一个杀降便能致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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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镇原南门打开,许梁出城迎接平凉知府洪承畴入城,他瞟一眼城下周边,洪知府带来的五百士兵仍在巡视各处角落,见了未死的流贼士兵,便毫不留情地补上一枪,不由暗道,这洪承畴倒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