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哦。”冯敏儿闷闷地道,良久,她幽幽地问道:“那……我呢?”
“你嘛……刚刚我说什么来着?”
“什么?”
“那什么鸡呀,狗呀……”
“你去死吧!”
天刚蒙蒙亮,整个建昌城都还在睡梦中,偶有几声鸡啼狗吠,打更的更夫揉着惺忪的眼睛正往家里走,建昌城头的兵勇刚把城门打开。许梁带着他的新夫人冯素琴,丫环春儿,管家铁头,还有一百多名抽调来的护卫们,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出城了。
队伍拐上官道,走了一段,便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坐在马车上的许梁回头看去,只见一身紧身装的戴莺莺骑着匹棕色大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见着探出头的来许梁,戴莺莺翻身下马,在许梁面前小蛮腰一叉,恶声恶气地道:“姓许的,你什么意思?说好的等本姑娘一块动身的,怎么就先走了?”
许梁嘿嘿一阵笑,拱手道:“抱歉抱歉,我见你老不来,以为你又改变主意不去了,便先走了。”
“哼,还好本姑娘脚下这匹马儿跑得快。”戴莺莺冷哼一声,道。
这时,马车内的冯素琴也从马车内探出头来,朝戴莺莺嫣然一笑,招手道:“戴姑娘,这一路怕是要你多费心了,外头风大,你到车上来罢。”
戴莺莺见了巧笑嫣然的冯素琴,登时便有几分紧张,迅速地将叉腰的手放开,脸色微红地摆手道:“不,不必了,我骑马骑惯了,坐车反倒不自在。”
许梁便笑:“娘子你这便不懂了,人家戴姑娘乃是武林高手,高来高去,哪里用得着马车啊。”
冯素琴便好笑地白了许梁一眼,又要招呼戴莺莺上马车。
却见戴莺莺柳眉渐竖,娇喝一声:“谁说武林高手便不需要坐马车了?正好本姑娘方才赶了一路也累了,正要上车歇歇。”说罢,将手中马缰往边上一护卫身上一丢,掀起车帘,朝车内的冯素琴一笑,一扭身,便钻进了马车内。
这样一来,车内原本两人的此时便成了三人。戴莺莺坐到了左边,冯素琴坐中间,许梁便被挤到了右边。
都说三个女子一台戏,其实两个女人也差不多。冯素琴和戴莺莺同为年轻女子,年龄相仿,经历又各不相同,开头矜持地问答几句,很快便聊开了,天南地北,胭脂女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完全把许梁当做了透明人。
许梁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光子。人家戴姑娘都说了坐车不自在了,你还嘴欠地讥讽两句,这下好了,人家直接暄宾夺主,将马车当自己家的了!
日近晌午,许梁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女人了,便出了马车。车内,戴莺莺见许梁黑着脸下了马车,嘴角若有若无地露出一丝笑意。
八月的太阳很毒,照在人身上灼热得很。许梁见马车前后的护卫们无精打采地向前走着,有几个人把雨天用的斗蓬都戴上了,只为遮住那强烈的光照。丫环春儿坐在一辆装满行李的马车上,用小手帕不停地扇着凉风。带队的铁头迎了上来,道:“少爷,你怎的下马车来了?外面太阳多毒呀,你快进去吧。”
许梁嘀咕一声,被晒死总比被吵死好。
“啥,少爷你刚说啥?”铁头没听清,问道。
“没什么。”许梁说道,看着铁头问道:“阿铁,给老家去信了吗?”
“去了。”铁头陪着许梁往前走,“大前天便寄了出去,按少爷的吩咐,寄给大老爷和铁四爷各一封。”
“嗯。那真如寺呢?”
“信也托人去送了。”铁头伸出长袖,抹了把汗,说道。
“呵,不知道常慧师父知道我已调离建昌县后该是怎么样一副表情?想想好期待呀。”许梁笑道。
“管他呢。”铁头无所谓地道:“就为了本什么般若功,咱们搭出去四千两银子,这价钱光买也足够了。只是少爷,您当日起的那誓也太重了。”
“呵,”许梁笑道:“当日若不给真如寺的那三个老家伙吃点定心丸,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学到【创建和谐家园】。哎,到了镇原后本少爷便教你这套【创建和谐家园】,也让咱们阿铁当回【创建和谐家园】过把瘾。”
“不,铁头不要。”铁头慌忙摆手。
“嗯?这么好的事情你居然不要?那可是真如寺的镇寺之宝呢?”许梁怪异的道。
铁头看许梁一眼,吃吃地道:“若是阿铁学了,少爷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切!”许梁翻个白眼,暗道老子自个都是穿越过来的人,命格这般硬,怕是连天都不收,雷都害怕的主。忽的许梁眼神一愣,似乎从护卫队伍里看到个熟悉的身形,待再定睛细看,却又找不见了。
“少,少爷,你看什么呢?”铁头回头看了张望着,略为紧张地问道。
“刚我好像看到黄子仁了。只是一晃又没了,兴许是眼花了吧。”许梁自语道,见铁头紧盯着自己看,拍了他一把笑道:“诶,你紧张个什么劲?”
“我?我没紧张!”铁头道,待许梁走开了,又上上下下在身上看了一遍,自语道:“我紧张了吗?”
这时一个年轻护卫打扮的人靠了过来,瞪着铁头道:“你个笨蛋,差点就露出马脚了!”
铁头苦笑道:“我哪知道少爷眼睛这么尖,你躲人堆里他都能发现?”
“你不回头做贼心虚地东张西望,他能发现吗?”那年轻护卫打扮的人恨声道,说着见许梁又朝这边走了回来,便一拉斗蓬沿儿,又钻回护卫队伍里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欲练神功
连着四五日高温,大大降低了许梁队伍的行进速度。尽管许梁已然下令早晚前进,正午找地方躲太阳,但天气太热,还是有几名护卫中署了。
许梁打开车帘子看了眼当空金黄色的太阳,又迅速将头缩了回去。
“这什么鬼天气,怎的一直就这么热热热的!”许梁道。
“是啊,这也太热了吧,咱们在马车内都有热得受不了,外面那些护卫们就更苦了。”冯素琴也没精打采地说道。
“哎,戴姑娘上哪去了?”许梁问道。
“她估计是上前头探路去了吧。”冯素琴道,忽地她看着许梁,极认真地说:“相公,妾身发现戴姑娘有些古怪。”
许梁立马打起精神,大有遇到知音似地说道:“娘子你也发现戴莺莺很八婆了?”说着许梁一脸遇人不淑的表情叹气道:“你说我咋以前就没发现她有这么啰嗦呢。”
冯素琴怔了怔,道:“不是啦,妾身是想说,戴姑娘很可能喜欢上相公了。”
许梁一愣,大摇其头:“怎么可能?她一见我就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恨不得我立马消失才好。”
冯素琴眨眨眼睛,捏着手帕儿,解释道:“兴许是真的呢,相公发现没,每回戴姑娘与妾身说话,她总是要先看相公再看我。而且,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若没有特别重要的恩情,谁会巴巴地只身一人陪着去陕西这么偏远的地方。”
许梁道:“这娘子可就不知道了,戴姑娘肯来,可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实在是葛乔和戴风那两位老人家担心我路上的安危,这才命戴姑娘一同前往。”
“哦?”冯素琴沉吟着,“是这样么?”
“就是这样!”
冯素琴安静了会,忽地俏巧地白了许梁一眼,幽幽地道:“这话,相公信么?”
“我……我当然信了?”许梁说,忽感觉自己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没底气呢。
这时,铁头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少爷,少夫人。”
许梁掀起车帘,问道:“怎么了?”待看清站在铁头身边那个护卫装扮的年轻人,立马跳下马车,指着那人怪叫道:“我,我,我就猜到是你小子!”
黄子仁抹了把汗,不好意思地道:“大哥,是我。”又朝车内的冯素琴叫道:“见过嫂子。”
许梁上上下下看黄子仁一眼,只见黄子仁早就没了以往的**公子哥的模样,一身偏小的军服沾满灰尘汗渍,背上的斗蓬和水壶斜挂着,像是套了块乌龟壳,脚上一双棉鞋已然破了两个洞,两截脚趾头露出来,上面也是一层灰。许梁感叹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黄子仁尴尬地笑。他身后另一个小个子的护卫这时畏畏缩缩地走上前来,期期艾艾地叫唤道:“姐,姐夫。”
许梁登时吓了一跳,这大白天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有个人上前来喊自己姐夫?再看这护卫装扮的人,灰头土脸,满脸被晒得黝黑,就如前世的非洲难民一般,定睛细看,更是惊得跳起来:“敏儿?!”
“嘿嘿嘿,姐夫是我……”
“表妹!你怎么在这里?!”车内冯素琴也认出冯敏儿来了,从车内下来,一把拉过冯敏儿尖叫道,又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冯敏儿,几日不见,冯敏儿居然落成了这般模样,当下又生气又心疼,敢忙拉上车内好生休息。
冯敏儿上马车后便哇地哭出来:“姐姐,敏儿想洗澡……这一身恶心死了……呜呜……”
马车外面,许梁听得冯敏儿的哭声,将黄子仁拉到路边,又气又急,语无伦次地叫道:“你,你,你怎么把这个小祖宗也给带出来了?”
黄子仁也是苦笑不已,原本他俩的打算是悄悄地混在护卫队伍里直到到达陕西镇原,结果黄子仁高估了冯敏儿的受苦限度,连着五天的高温赶路,冯敏儿便受不了了,哭哭啼啼地吵着要去找她表姐冯素琴。黄子仁没办法,这才主动找到许梁投案自首。
当下黄子仁把两人怎么混进队伍的事情说了,又严重申明了自己跟着去镇原的决心。许梁责怪道:“你来便来吧,还带个拖油瓶算怎么回事?”
黄子仁便极不负责的回道:“我不管,反正我们两也跟着走了这么远了,你可不能再把我们两打发回去。”
此时许梁的队伍都进入了湖广地界,要是强令两人再返回去建昌也确实不妥。许梁想想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这时冯素琴从马车内探出头来说道:“相公,前头遇到客栈便早些驻店吧。敏儿她好几天没洗浴过了。”
许梁点头,瞪着陪在边上的铁头凶道:“阿铁听到少夫人的话没?”
“听到了。”铁头点头。
“那还不快去办?!”许梁骂道。
“噢。”铁头受了许梁这一凶,急忙跑到队伍前头,找客栈去了。
队伍又走了四五里路,果真在前头遇着家客栈,许梁便大手一挥,住了进去。
这客栈也就是官道边上的小客栈,客房总共也就那么十来间,许梁这上百号人一下子住进来自然是住不下的。大部分护卫们被安排在柴房和后院歇息。
客栈老板难得碰上这么大的顾客,见着铁头付给的五两银子定金,脸上都乐开了花,急吼吼地亲自去厨房安排伙计烧热水给那位叫得最响亮的客官洗浴。
晚间,黄子仁和冯敏儿换上干净衣服,又与许梁等坐一块吃了顿好的,待饭后几个女人离座回房后,黄子仁鬼鬼祟祟地凑到许梁耳边问道:“哥,我听说你在建昌拜了那常慧老和尚为师,弄来套利害的【创建和谐家园】?”
许梁眼登时就瞪圆了,诧意万分:“你听谁说的?”说着便看向坐在饭桌旁默不作声的铁头一眼。铁头不说话,低头认真地对付面前一碟子花生米。
“嘿嘿,你还想瞒我?”黄子仁搓着两手轻笑,又坐到许梁边上,亲自给许梁倒了杯热茶水,挤眉弄眼地道:“有这等好事怎么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兄弟?快拿出来让我也瞧瞧。”
“你想学?”
“想。”
许梁叹口气,道:“可惜,你学不了。”
“为什么?”黄子仁不信,“你都能学我咋就不能学?”
许梁又叹气,苦着脸道:“我也没开始学。我来问你,说到武功秘笈,你最先想到的一句话是什么?”
黄子仁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迟疑着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吧嗒,铁头手上正夹着的两粒花生米掉到了地上,他鼓着两眼瞪着黄子仁,又看看许梁,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这练功夫,还有这等讲究?我咋以前从未听人说过呢?这代价也忒大了吧?那个,少爷刚成亲,少夫人身体又不好,两人尚无子嗣,少爷练这功夫可不太合适……转眼间,许府的好管家铁头便想了很多很多。
许梁极严肃极认真地道:“正是这句话。”
“不会吧?这也太**了!”黄子仁惨嚎一声。
“哈哈哈……”许梁见状暴笑出声,指着黄子仁和铁头两个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黄子仁知道被耍了,打了许梁一拳,骂道。
许梁笑了一会,笑脸一收,看着许梁,正色道:“不过,你还是不能学。”
“为什么?”黄子仁这次可真急了,站起身瞪着许梁质问。
“当日我在常慧【创建和谐家园】面前立过誓,”许梁缓缓说道:“若学得此功,终生不得外传,否则天打五雷轰。我还年轻,今年才刚满十八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不能因此英年早逝。”
“胡扯!”
许梁一指大松口气的铁头道:“是真的,不信你问阿铁。”
铁头猛点头。
“切!”黄子仁压根就不信这一套,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许梁,道:“你我是什么样的人?**的还信这一套?”
许梁怔了怔,低头想了想,又抬头想通了似的朝黄子仁咧嘴一笑:“说的也是!走,咱哥俩回房一块研究研究。”
黄子仁大喜,与许梁勾肩搭背地上了客栈二楼。上了二楼,许梁又回头朝坐在饭桌边愣神的铁头叫道:“阿铁,你个长舌妇!还不快给本少爷滚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