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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末强梁》-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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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今儿就散了吧。”陆知县无力地摆手道。

      许梁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跟着六房书主事,像个没事人般往外走。

      待人都走了,陆知县看向何通判,道:“大人,鱼儿不咬钩啊。”

      何通判撇了一眼,起身道:“急什么,日子还长呢。”

      江主簿看不懂许梁,但陆知县宣布的事情还得落实。散了会他来到巡防营地,召集了众将,问起裁员缩编的事情,葛乔便呈上一份名单,要江主簿定夺。

      江主簿一看,不由气乐了,裁的撤的尽是些小兵小将,队长哨官把总以上的将官一个没动。江主簿气得拍了桌子,拿笔划掉些人,又加上几个名字,让随行的衙役念出来,邢中山,黄子仁等人赫然在列。

      黄子仁冷哼一声,道:“江大人,黄某可是六品武将,没有指挥使衙门的批文,谁敢撤我?!”

      江主簿斜眼冷笑:“你别得意,六品武将的身份保不了你,本官这就去请批文,你们这些个不听招呼的大爷兵,本官一个都不要,统统清出巡防营去。”

      “呵,本将军等着。”黄子仁道。

      其他人不作声,眼神不善。

      江主簿气冲冲地离开巡防营地,转而去找陆知县,准备行文江西指挥使司。

      又过了两日,江主簿还没等到指挥使司的批文,建昌县衙的大门却让人给堵上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许梁呢

      县衙正门外响起争吵声的时候,建昌一地的官员正在大堂里点卯。陆知县慢条斯理地讲着话,打门外惊惶失措地跑进一名衙役。

      “报……报县太爷,不好了,巡防营的官兵前来闹事,把大门给堵上了!”

      陆知县惊得从椅子上差点跳了起来,随即拍桌子骂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这里是县衙!”随即瞪着江渚南,恶狠狠地道:“江主簿,去管好你手下的人!”

      江渚南在听到衙役的禀报的时候,背上的冷汗就下来了。听得陆知县的话,匆忙离了大堂,急惶惶地跑出去。

      大堂里,南康通判何论之看向陆知县,似笑非笑地打趣道:“陆大人,这建昌的水土当真不一般哪,连个小小巡防营的人都赶冲击县衙!”

      陆知县红色微红,瞟一眼若无其事的许梁,道:“让何大人见笑了,陆某治县无方。”

      “诶,陆大人又何必自责。”何通判轻摇头,颇为理解地看着陆知县,道:“本官远在南康府都知道,这巡防营乃是许大人一手创建,营中将士对许大人服气得紧。江主簿上任不足一月,出些小乱子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你说是吧,许大人?”

      “何大人这话从何说起?”许梁大为惊讶,道:“巡防营虽然是从下官手上建起来的,但眼下江大人才是巡防使,呵呵,有江大人在,小小巡防营闹不起来的。”

      正说着,就见建昌主簿兼巡防使江渚南满头大汗地奔了进来,朝陆知县拱手叫道:“县尊,外面人,太多了!眼看是拦不住了,得叫巡检司派人来!”

      陆知县气乐了,指着江主簿大声骂道:“江渚南,你才是巡防使!连你这个上官都摆不平,巡检司又能有什么作为?”

      江主簿脸涨得通红,尴尬地道:“大人,外边围了少说三四百号人……没敢出去……”

      陆知县狠狠瞪了眼唯唯喏喏的江主簿,一甩袍袖,道:“前头带路,本官倒要看看,是哪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县衙捣乱!”

      当下陆知县一马当先,江主簿小心地跟着,三班六房主事人紧随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便去大门方向。

      此时建昌县衙大门口已经乱成一窝粥了。只见上百名衣衫不整的汉子撸着半开的袖口,排成一排堵在县衙大门口,正与守在大门边上的十多名衙役对峙。这群汉子的身后站满了助威的巡防营士兵,不过还好,这些人虽然看上去情绪很激动,但都赤手空拳,未带武器。但在最外围,有两队执枪带刀的巡防营士兵就不同了,这两批人分别堵住了进出县衙的两条街道,也没全拦死,就这么手握兵器,或坐或靠或站,带着讥讽的神态,冷眼旁观着其他兄弟与县衙的对峙。

      “退后,退后!你们别再往前走了!”一名值守的班头紧张地喝道,右手握紧了佩刀,喊得凶狠,却是语音发颤,色厉内荏。

      “叫你们县太爷和江主簿赶紧出来,给咱们个说法!”

      “就是!老子在巡防营干了这么久,怎么能说裁就裁!”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每月可就靠着这点饷银过日子,现在说裁就裁,往后我这一大家子,难不成都喝西北风去!”

      ……

      “退后!”那班头眼见这些兵闹哄哄地,一人说一句,渐渐往衙门大门里挤,不由更紧张了,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声,见没人理会他,陪着笑脸拱手道:“几位巡防营的兄弟,听我说,咱也就是个当差的,上头让办的事情咱不清楚,哥几个给点面子,别闹了,有话好好说,我已经禀报县太爷和江大人了,哥几个稍安勿燥……哎,你他娘的还往里挤!”

      班头这边正苦口婆心地劝着,见三个巡防营汉子趁着他说话的空档穿过把守的衙役,就要往里闯,对自己这个班头视而不见,不由火冒三丈,这时也顾不上前方巡防营的人多势众了,要是让这三个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闯进了县衙里,那自己这班头也就混到头了,急忙上前两步伸手就要抽刀,忽见那三人急吼吼地往里闯,又急步地往后退,班头正感稀奇,再抬眼一瞧,原来是县太爷陆大人到了。

      陆知县黑着脸出了县衙大门,往外一看,见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却也吓了一跳,再打量眼,不由更恨得咬牙,因为他看了一圈,居然没见着一个巡防营的将领,换句话说,围攻县衙的,全是小兵,由此可想,那些队长,哨官,把总,要么是被吓坏了不敢前来,要么,就是故意躲在背后看笑话。

      “县太爷出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这一声顿时把正起劲吵吵的,外围助阵的,后边看热闹的巡防营汉子全惊动了,几百又眼睛瞬间盯着陆知县。

      如果在平常,这么万众瞩目下,陆知县会很享受,现在,他很难受。

      “陆大人,你是咱们建昌的县太爷,你就给今天在这的三百号弟兄给个痛快话,咱们在巡防营干得好好的,凭啥裁撤了?”发起问话的是站在人群中的一位黄衣男子,身着长衫,脸蛋白净,声音有些娘娘腔,全没有其他当兵的粗犷,倒斯文得像个书生。如果许梁看见他,多半会会心一笑,巡防营的帐房先生,罗百贯。

      “是啊,”马上有人附合,“咱们得讨个说法!”

      “肃静!”当值的班头见了县尊架到,再看陆知县身后跟着一群绿袍官员,还有三班六房的主事人,自己的顶头上司,捕头燕七还冲自己笑了笑,顿时胆气便陡然提升不少,当下深吸口气,大喝一声。

      人群安静了。

      陆知县扫一眼人群,黑着脸沉声道:“尔等原本乃是我巡防营中的将士,当知理数,守法度,如此目无王法,围攻县衙,形同造反!还不速速散去!”

      这话说得便有些重了,几个原本激愤的巡防营汉子便有些犹豫,迟疑着往后缩。

      “哈哈!”只听人群中罗百贯大笑道:“陆大人莫要吓唬人!官府好端端的要裁掉咱们,总得给个说法!这事,就是闹到皇宫大殿去,咱也不怕!”

      罗百贯这一说,又将许多人的胆气鼓足了。

      陆知县狠狠瞪着罗百贯,沉声道:“好,这番巡防营缩编,原本就是按章办事,巡防营建制二百人,眼下严重超编,自当缩减!”

      “缩编归缩编。”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顾陆知县要杀人的眼光,夷然不惧,叫道:“朝庭当初招募咱们的时候,可是说好的管吃管住管,按月拿饷钱,如今缩编了,可不能不顾往后弟兄们的死活!”

      这话说到巡防营士兵的心里,话音一落,附和声不断。

      陆知县回头瞪着江主簿,问道:“巡防营裁员,一点抚恤都没有吗?”

      江主簿轻声道:“按规定,裁下的人每人多发一月饷银。”说着,又凑到陆知县耳边,咬牙切齿般说道:“县尊,这人便是巡防营的帐房先生,长相妖气,最会胡说八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罗百贯见江主簿附在陆知县耳边咬舌头,便大声道:“江大人有话何不当着大家伙的面说!”

      江主簿气得直哆嗦,越过陆知县,一指罗百贯,喝骂道:“大胆,放肆,岂有此理!你一个半路出道的帐房先生,不好好算你的帐,跑这瞎搅和什么!”

      “本官怎么不管你们死活了?按规定,裁下之人,每人可在营里多领一月饷银!”

      “我呸!”罗百贯听得冷笑连连:“一月饷银能干什么?现在大米涨价,白面涨价,市面上买棵小青菜都得一文半!一月饷银?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就是,太少了!”

      “这是规定!”江主簿道。

      “哪门子规定?”罗百贯骂:“县太爷看过了吗,批字了吗?知府衙门知道吗?哼,我看这一切都是你个小小主簿搞出来的鬼!”

      “贪咱们的救命钱,不得好死!”

      “刚上任就想着贪钱,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

      很快人群就又开始骂了起来,江主簿气得直喘气。陆知县见状,脸色就更黑了,皱眉吩咐道:“去,让刘巡检带兵过来!”

      县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刘巡检早就到了,开始带了二十名兵丁,赶到县衙边上,见了这么大阵仗,眼珠一转,便又退了回去,在外围见着来去巡检司衙门传令的衙差,小心地穿过人群来到陆知县面前,凑到陆知县面前小声说道:“大人,巡检司一共也就百十号人,全拉来都不顶用……”

      陆知县瞪起眼:“难不成就由他们这般闹着?”

      刘巡检小声道:“这些以前都是许大人管着的,您让许大人出来,他们也就消停了。”

      陆知县听了,转脸去找许梁,在身后围着的一众绿袍官员里看了一圈,都没见着许梁的身影,不由问道:“许梁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威望

      陆知县这一发问,身边人你看我,我看你,前前后后找了一圈,这才发现建昌县丞许梁许大人压根就没到前门来。

      众人不作声,陆知县朝那班头一扬头,道:“你去请许大人过来。”

      台阶下的争吵还在继续,江主簿气急败坏:“罗百贯,你们这些人到底想要怎样?如此聚众围攻一县衙门,已然形同造反。县尊大人仁厚,不以计较,你们还不速速散去!”

      人群中罗百贯脖子一扬,高声答道:“江大人,陆大人,咱们来此只想讨个说法,巡防营要缩编咱们自当遵从,可朝庭也不能就此不管咱们的死活。”

      听这话的意思是嫌抚恤银子给得少了,江主簿沉声道:“那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道来,县尊大人与本官自然会考虑。”

      “朝庭要解散我等也不是不行。”罗百贯道:“但抚恤银子至少得补齐三年!否则,弟兄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就得活活饿死!”

      巡防营月饷银在一两银子上下,补齐三年也就是每人三十六两,按这种算法,解散的四百多人县衙得付出近一万五千两。

      江主簿脸都绿了,然而还没等他说话,陆知县暴怒而出:“大胆,放肆!你当堂堂知县衙门是菜市场?还能讨价还价?本官限你等一个时辰内退出去,否则,刘巡检!时限一到,还不走的统统绑了押到牢里去!”

      “朝庭不满足咱们的要求,咱们就是不走。”罗百贯看起来丝毫不惧这一县知县,振振有词,又朝身边的巡防营汉子鼓动道:“兄弟们,陆知县不答应咱们的要求,给围起来!”

      “围起来!”

      人群轰然响应,接着便有成排的巡防营汉子往衙门大门挤来,与负责守卫的衙役推扯起来。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让守卫的衙役脸上挨了一拳,那衙役痛哼一声,立马挥拳还击。

      “哎呀,衙役【创建和谐家园】啦!”

      这句话就如沸油窝里滴进了一滴冷水,人群瞬间炸了锅,巡防营士兵立马还手,衙役也红了眼,两伙人便扭打起来。

      江主簿见状急忙护着陆知县闪进了大门内。

      “关门,大门关上!”江主簿惶急地叫道。

      陆知县已然气疯了,冲江主簿吼道:“看你办的好事!”

      “我……”江主簿垂了头,腹诽道:怎的怪到我头上,缩编不是你先提议的么?

      陆知县凶完江主簿,耳听着门外边打斗声越来越大,间有几声惨呼声传来,听起来像是某位衙役的呼声,想想也知道,衙役总共就那位二十多人,巡防营的汉子可足足有三四百号人,这实力对比……

      “哎唷,这外面好像打得挺凶的,陆大人,您可得敢紧拿个主意啊。不然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南康通判何论之一脸关切地向陆知县建议着,只是听声调倒多像是调侃的味道。

      陆知县黑着脸,尴尬地看眼何通判,再看一圈围在自己身边的官员,突然怒气上涌,吼道:“许梁呢?怎的还不见人!”

      “来了……来了!”

      听得一声应呼声,众人回头看去,就见建昌县丞许梁许大人一手提着官袍衣角,一路小跑地朝陆知县跑来。

      许梁到了陆知县跟前,见陆知县脸色不善,连连抱歉道:“县尊息怒,息怒,下官方才肚子疼,去了趟毛厕……诶”说着许梁一脸惊异地看眼紧闭的大门,诧意万分:“这大门怎的关上了?外面怎么回事?打起来了?”

      陆知县冷哼一声,怒道:“还不是许大人带出来的好兵!”

      “啊?”许梁更惊,看向江主簿,问道:“怎么回事,江大人?”

      江渚南此时恨不得一拳砸了许梁那一副毫不知情的面孔,好在经过这半年的历练,江主簿也算有些自控力,生生忍住了,冷着脸对许梁解释一番。

      许梁听完,大怒,蹬蹬蹬地就朝大门走,边走边骂:“反了他们了,还攻围攻县衙!”走到门边,探头透过门缝往外瞅了眼,愣了愣,又转身走了回来。

      陆知县,江主簿,何通判和秦典史见状都奇怪地看着他,心想就等你来收场呢,你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许梁搓着手,嘿嘿地不好意思地笑,朝陆知县解释道:“那个……他们还提了抚恤银?不知县尊大人是个什么意思,下官心里没底,出去了也不好应答……”

      陆知县脸色显得更黑了,瞪着许梁道:“三年饷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绝无可能!”

      “诶……”许梁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得呼呼呼几声,打大门外围墙上面飞进来几个黑点,砸到院内散了开来,一阵难闻的臭气散出。

      众官员纷纷捂住了鼻子,朝地上一看,吓得连连闪了开去,只见地上黑糊糊的一大坨,闻那气味再看实物,确是大粪无疑。

      “里面的大人们听着,若是再不给弟兄们个答复,小心把那院门给拆喽!”门外一声粗嗓门喊道,听声音却不是罗百贯。

      呼,呼,呼又是接二连三好几坨被扔了进来,陆知县躲闪不及,洁净地官袍上被沾上了几点。这下坏了,陆知县虽然自认谋略过人,那也仅限于朝庭之上,口诛笔伐,平素最爱干净,也从未经历过这种无赖阵仗,只见陆知县惨叫一声,声音极其凄厉,双手拍打着官袍,连跑带跳朝二堂后院就跑。

      众官都稀罕地看着陆知县如同只受惊的兔子般奔向后院,许梁喊道:“县尊,这抚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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