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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道:“粮饷的事情本官想办法,眼下扩充兵力最要紧,哼,本官不发威,别人还当我许梁好欺负呢。”
众将一听,耸然动容。许青叫道:“大人,谁敢给您脸色,属下带人去灭了他!”
许梁怒气上涌,砰地一砸桌子,愤愤地道:“就在今天,正午时分,本官从恒丰镇回建昌县城,半道上居然遇上四个持刀的刺客。”
“啊?大人,那您有没有事?受伤没有?”众将听了,急叫道。
巡防营副使葛乔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谋杀朝庭命官!该杀!”
许梁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道:“建昌县里有胆子动本官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等着吧,此仇不报,老子这许字以后倒着写。”
“大人,属下这就带人去将那两兄弟抓来!”许青叫道。
“抓来?”许梁皱眉道:“怎么抓?抓来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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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许梁训道:“这两兄弟不比一般人,在建昌县里根深叶茂,关系网盘根错节,一着不慎,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你们都给本官听着。”许梁看一圈巡防营众将,郑重说道:“即日起,到咱们扩编的四百新兵成军之前,都不得与猛虎帮发生大的冲突。”
“大人,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许青不服气地叫道。
“当然不能了。”许梁眼泛寒光,森然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咱们巡防营立足不稳,猛虎帮实力又强劲,此时与猛虎帮争斗,实非明智之举。假以时日,咱们兵强马壮,再回头收拾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大人说得在理。”一直平心静气当听众的巡防营哨官邢中山出声道:“眼下大人却有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邢哨官想说什么?”许梁对邢中山还是比较敬重的,这位老哥在万安县当了十多年捕快,平素言语谨慎,但一旦出声,必不无的放矢。
“那些人这回没得手,难保没有下一回,大人的安危关系着巡防营众多将士的未来前程。依眼下的情况来看,大人身边的防卫力量太簿弱了。”
“不错。”葛乔接声说道:“属下建议从巡防营中抽一个十人队出来,权当大人的贴身侍卫。”
“这还不够。”邢中山道:“十人的护卫队,看着防卫力量是挺强的,但那是对一般的刺客,若是遇到刺客高手,这十多人还是于事无补。”
许梁听得暗自点头,若是等闲刺客,这些巡防营的士兵护卫自然是足以应对,可若是对方铁了心地要致自己于死地,请些个高手来,那自已的小命还是没保障。想到这里,许梁急问道:“那邢哨官可有什么办法?”
“光有侍卫是不够的,大人身边还得有个高手。”邢中山道。
“可是我们上哪去请这么个高手来?”许梁疑惑地问道,他看向教头戴风,笑道:“咱们营里也就戴教头身手高明些,难道要戴教头当本官的护卫高手?那岂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么。”
邢中山瞟眼戴教头,幽幽然地说道:“营里面没有,并不代表营外边也没有。属下听说,戴教头的爱女戴莺莺,巾帼不让须眉,艺高人胆大……”
戴风嗖地蹿出两步,打断道:“大人,莫听邢哨官胡说,小女莺莺粗野丫头一个,不通礼数,怕是难当重任。”
“戴教头此言差矣,”巡防营副使葛乔受了邢中山悄悄的一踢,这时也出声说道:“咱们要的是一个武艺高强,能护得大人周全的人,咳咳,那个习武之人,粗放些倒也正常,若是斯斯文文的,就是戴教头主动建议,咱们也不太放心哪。”葛乔说着,朝许梁一挤眼色,问道:“大人,您说是这个理不?”
“啊,啊,本官也想起来了,当初本官初次见戴教头的时候曾听人说起过,令千金不但美貌出众,而且武艺过人。那可真是太巧了,依本官看,咱们也不用上外头找去了,本官这护卫队长非戴莺莺莫属了。”许梁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掌,哈哈笑道。
“大人,这……这不妥吧,小女尚待字闺中……”戴风急道。
许梁闻言两眼一瞪,责怪道:“戴教头,有道是主忧臣辱,你虽非巡防营中人,但好歹也挂了巡防营教头一职,怎么说也算半个巡防营的人,现在你看看本官这满脸的担惊受怕,战战兢兢,你怎么就不为本官的安危想想呢?”
戴风吃惊地看着颇有些得意的许梁,腹诽道:你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受到惊吓的人啊。他搓着两手,朝许梁打着商量道:“大人,小女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家,实在是不宜在外抛头露面,我这西门镖局里还有两位身手高明的镖师,担当大人的护卫绰绰有余。”
“他们的身手比之戴莺莺如何?”许梁问道。
“呃,单论功夫,自然是莺莺强些,”戴教头吃吃地道:“可这生死搏杀,决定胜负的也不全靠功夫……”
“你不要说了!”许梁叫道:“戴教头可别忘了,你们西门镖局几位的训练酬劳还在本官口袋里存着呢,本官若是出了什么不测,那你们的酬劳可就得到阴曹地府去找本官结了!”
“呃……”戴风教头闻言为之气结,鼓着两眼直直地看着一脸无赖相的巡防营巡防使许梁,嘴唇抖动,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戴教头在巡防营的卧房里绕着桌沿,背着两手转了足足四五圈,这才狠狠心,一甩大门的布帘,叫人牵来自己的坐骑,啪地甩出个响鞭,朝建昌城方向绝尘而去。
而在巡防营巡防使大人的屋里,葛乔和邢中山隔着大门的布帘缝儿见戴风离去,回头双双朝端坐在上首的许梁一笑,道:“恭喜大人,戴教头这一去,事就基本成了。”
许梁斜着眼看着这两人,说道:“我怎么看你们两个笑得这么吓人呢。”
葛乔爽朗大笑,道:“大人哪,属下这么做也是为大人的安危着想哪,”他又看向邢中山,一脸伤感地道:“唉,这做人手下难就难在这点哪,自个儿一心为了主子殚尽竭虑,主子呢,不但不理解,还尽是挑毛病!”
“老实说,我也很伤心!”邢中山认真地说道。
“哈哈!”
西门街的西门镖局大院内,正在院中耍刀法的戴莺莺听了老爹戴风的一番说辞,一蹦三尺高,叫道:“我不去!”
“哎呀,莺儿,”戴风早就料到戴莺莺会是这个反应,急步绕到戴莺莺面前,苦着脸说道:“爹也不想你去,可是,没办法啊,现在许大人他遇到危险了,没个得力的人保护不行哪。”
“姓许的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戴莺莺鼓着凤眼嗤笑道:“他这巡防使当得,肯定又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江湖上哪路好汉看不下去了,这才替天行道,要宰了这贪官。”
“哎呀,我的好女儿,这话可不能乱说,”戴风担心地看一眼院门外,又上前将院门关严实,回头苦口婆心地劝道:“许大人这人,你爹我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还是有些了解的,说大贪嘛,倒也谈不上。”
“哼,不是大贪,那便是小贪了,横竖都是贪。”戴莺莺冷笑道:“偷一两的是贼,偷一文的便不算是贼了么?”
“哎呀,乖女儿,咱们就不说那些没用的了。”戴风对这直脾气的宝贝女儿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他直接问道:“你就直说了吧,这护卫,你当还是不当?”
“不当!”戴莺莺回答得相当干脆。
“那好吧,”戴风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到地上,垂头丧气地道:“那明天爹爹也就不用去巡防营做事了,以后安心接着干咱们的镖局吧。”
“嗯?”戴莺莺惊道:“爹爹,当初不是说好要做三个月么,明天就不去了?那这酬金要回来啦?”
戴风一翻白眼,道:“这东家都快要让人给一刀宰了,上哪要酬金去?”
戴莺莺顿时气得柳眉倒竖,叫道:“什么!姓许的自己惹了仇家,却要赖咱们的辛苦钱?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许大人说了,他要是死了,咱们一两银子也拿不到。”
“他,他这是明着耍无赖!”
第七十二章 我被老二坑了
许梁在邢中山和胡小勇的陪同下在召集起来的巡防营士兵中挑选了十名士兵作为自己的贴身护卫。
众士兵看着那十名被选出来的幸运儿,都是一脸羡慕之色,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士兵来说,能够被选中担任巡防使大人的贴身护卫,无疑对以后的升职大有益处。
许梁回到议事厅,那十名士兵已经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角色转变,排着整齐的队伍跟在许梁身后,脸色激动。
戴风和戴莺莺等在门口,戴风上前道:“许大人,以后小女护在大人身边,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不必介怀。”
戴莺莺从鼻孔里轻哼出声,生冷地说道:“许大人,本姑娘可有言在先,我只保你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是死是活,可不关我的事。”
许梁身后的一众士兵惊异地看着戴莺莺,脸上都有些愤愤不平。
这女的谁啊,这么嚣张,怎么跟我们大人说话呢?
许梁感到很没面子,他捏捏鼻子,苦笑道:“就依莺莺姑娘。”又回头朝身后的一众士兵诡异地一笑,说道:“你们十个人听好了,眼前这位戴莺莺姑娘就是你们的队长,队长在此,你们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蛋,还不快去向队长讨教几招?”
说完,许梁又对戴风道:“戴教头,你随本官进去,本官有些事要请教你。”
戴风迟疑一下,朝女儿戴莺莺看了一眼,跟着许梁进了议事厅。
许梁和戴风分主次坐下,又有士兵端上热茶水,许梁便笑道:“本官以茶代酒,多谢戴教头了。”
戴风慌得端起杯,道:“哪里。大人请。”
许梁道:“戴教头在咱们巡防营也呆了一个多月了,对咱们巡防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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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顿了顿,接着说道:“对咱们巡防营可有什么建议?”
戴风想了想,道:“老夫早些年也曾在军中呆过些时候……”
厅外又是一阵呼喊声,随即一声娇斥声,几声闷哼。
许梁笑道:“想不到这十个挑出来的士兵还真是群愣头青,本官刚随口开个玩笑,他们居然当了真!一会万一莺莺姑娘有什么损伤,可叫本官愧对戴教头啊。”
戴风认真地看眼许梁,沉吟道:“玉不磨不成器,那些个新兵蛋子,心气高得很,莺儿给他们点教训也好。”
“呃?”
许梁为之语塞,这时厅门口人影一闪,一身飒爽英姿的戴莺莺已虎虎生风地走了进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噜一声喝了一大口,嘴里嘶哈一声,叫道:“爹爹,你是怎么练的兵,一个个的这么不经打!”
戴风脸色微变,哭笑不得地道:“莺儿,大人面前,不得无礼。”
许梁惊讶的问道:“这……就打完了?他们人呢?”
戴莺莺冲外面一声娇喊:“都给本队长滚进来!”
随着她那一声喊,就见十个鼻青脸肿的士兵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其中两个还一只手拖着另一个胳膊,边走边嘶嘶地吸着凉气。
许梁惊得下巴都快掉下去了,再看俏生生站着,曲线分明的戴莺莺时,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凉意。
许梁傍晚时分回到建昌东门街的许府。许府门口已经有四名带刀捕快站岗。四名捕快见了全须全尾回来的许大人,惊喜地上前见礼,待许梁进去,看到跟在一名年轻带刀女子身后的十名鼻青脸肿的巡防营士兵,纷纷变了脸色,暗道许大人这回肯定是经历了一番惨烈的战斗,连手下的护卫都个个带伤。
许府里急得直跺脚的冯素琴等人见了许梁安然回来,纷纷大松了口气。
冯素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许梁,拍着胸脯道:“许大哥,你安然无恙就好,我们都担心死了。”
“我没事。”许梁道,他问:“阿良和那两个轿夫现在怎么样了?”
建昌县衙捕头燕七上前叹息一声,摇头道:“大人,那两轿夫脖子上挨了一刀,死了。”
“那阿良呢?”许梁急切地问道。
燕七沉痛地摇头,低声道:“阿良胸口中了三刀,脸上被劈了一刀,也,死了。”
许梁心中一痛,沉声道:“他现在在哪,带我去看。”
一行人陪着许梁来到前院左侧厢房里,三付崭新红漆棺木并排放着。许梁走到第一付前,铁头上前小心的掀开盖着的白布。
许梁探头一看,只见棺中的家丁阿良已被清理干净血污,头上梳好了发式,一条深深的刀痕由左眼眶斜劈向右下巴处,虽然已被人小心地用针线缝合住了,但单凭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便可想象出阿良死得有多惨烈。
许梁心中大恸,用低沉地声音对铁头说道:“阿铁,阿良是为我而死,当厚葬。”
“是,少爷。”铁头重重地点头应道。
冯素琴向前,握住许梁的手,一脸担忧之色。许梁心中微暖,轻摇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第二日,建昌县衙的所有官吏都知道了建昌主簿许梁许大人半路遇袭的事。几个跟许梁走得近的官吏亲自到许府看望。王知县也拖人带了礼。令许梁意外的是,建昌县丞陆澄源和典史江渚南居然也让人带了慰问礼物,陆县丞在礼盒中还留了张纸条,许梁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用刚劲的笔锋写着:“彻查到底,当心暗箭。”
在许梁的授意下,阿良的葬礼定在第三天,也就是天启七年三月初五。
封棺落土之后,许梁带着许府一行人回到家里。便有下人上来禀报,黄子仁来了。
许梁很感动,见了黄子仁便道:“说起来还是咱们一起来的兄弟够意思,我许府刚没了个下人,黄兄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还亲自赶来,我真是太欣慰了。”
黄子仁顿时瞪圆了眼,吃吃叫道:“我又不是诸葛亮,会神机妙算,你府里死了下人,我怎么可能知道?兄弟我是上你这避难来了。你府里谁没了?”
“家丁阿良,他是从万安许家老家跟过来的人。”
黄子仁一竖大拇指,嘿嘿夸道:“还是大哥有情义,老家来的家丁待遇就是不一样。”
许梁看他一眼,沉声道:“阿良是为救我才死的。”
“呃?”黄子仁惊道:“救你?你个主簿当得好好的,还用得着人救?”
“他救我,是因为有人要杀我。”许梁道:“前天我从外面回来,突然就冒出来四个持长刀的黑衣人,杀了我两名轿夫,一名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