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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末强梁》-第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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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千户撇嘴毫不在意地道:“史大人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离午时还早着呢。我就想送许梁一送,误不了什么事儿!”

      “那,那,那也不成……”

      “哎,我说你这个人是死脑筋哪?”徐千户沉下脸色,不悦地道:“怎的这般难说话!就是罪大恶极之人死前还能吃顿饱饭呢,何况许梁还曾是朝庭的官员!”

      徐千户伸手一推史御史,将史御史推了个趔趄,自顾地走到囚车前,朝许梁道:“许大人,徐某提酒来送你了,喝了这坛酒,你也好安心上路。”

      史御史稳住身形,对徐千户怒目而视,却也不愿意得罪锦衣卫太狠,愤愤地低声咒骂两句,站在边上敢怒不敢言。

      许梁听了徐千户的话,好一会,眼睛里才逐渐有了焦聚。他盯着徐千户一会,咧咧嘴,声音沙哑,“许某一早便让人带出来了,肚中空空如也,徐大哥能带酒来,正合我心意。”

      徐千户哈哈一笑,朝边上一扬头,便有一名锦衣卫校尉上前,替许梁倒酒。徐千户看了看许梁被缚着的手脚,朝囚车旁的兵丁喝道:“替许大人松绑,这般绑着,怎能喝得尽兴?”

      兵丁可不敢做主,便朝监斩官史御史看去。史御史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这如何使得?!”徐千户怒哼一声,正待发火,许梁沙哑着声音说道:“徐大哥,算了,不必折腾了。你我时间宝贵,能与徐大哥多喝几两酒下肚才是正经,何必在这等奸邪小人身上浪费时间。”

      徐千户这才作罢,便命锦衣校尉端了碗放到许梁嘴边,徐千户道:“来,许大人,当日徐某押着你同上京城,原本想着许大人终会拨云见日,沉冤得雪,不想许大人竟然走上了不归路。许大人年纪轻轻,却英年早逝,令心感慨。来,干了此杯。”

      许梁哈哈一笑,将头探到碗边,咕咚咕咚三两下便喝了个一滴不剩,末了咧嘴吐出口浓重的酒气,嘶哈着道:“好酒!”

      徐千户拍拍酒坛子,不无得意地道:“这下水巷自产的烧香春,就是与宫里的御酒相比,也毫不逊色。今日为了替许大人送行,徐某特意让人一大早去取来的。”

      许梁感动地道:“徐大哥盛情,许某只有来世再报了。”

      徐千户和许梁便在这锦衣卫的诏狱门口,旁若无人,你一碗,我一碗地当众喝起酒来。喝一碗,两人便要感慨着说了阵子话,零零碎碎,军国大事,街坊消息,想到什么便聊什么,毫无顾忌。

      史御史起初还能耐着性子在旁边候着,眼看着日头越升越高,时辰越来越晚,不由焦急起来,上前催促道:“徐大人,下官还要押着犯人进刑场,喝了这碗,便罢手吧。”

      徐千户瞪起牛眼,酒气冲天地吼道:“你这人也忒没人性了!老子总共也就带了这么一坛子酒,还不许咱哥俩喝完的?休得多言,待这坛子酒喝完,你尽可带人上路。”

      史御史朝徐千户那酒坛子里瞥了眼,见里面摇晃着尚有半坛子酒,不由焦急不已,跺着脚道:“那你们可得喝快些,莫要误了时辰。”

      徐千户登时大怒,手掌将酒坛子拍得山响,吹胡子瞪眼地骂道:“误得什么时辰!即便误了时辰,老子也替你顶着!再多嘴,当心老子的拳头!”

      史御史乍见徐千户怒目金刚的模样,吓得后退了两三步,摆手讷讷不语。

      徐千户转而朝许梁道:“许大人,来,咱俩接着喝。”

      史御史愤愤不已,隔着一丈远的距离绕着囚车转起了圈圈。眼见当空的太阳越来越偏向当中,照在身上的气温也越来越高,隐隐地又听得街上打更的报唱巳时一刻,眼见午时就要到了,而这押犯人的队伍还未出得锦衣卫的大门,不由惊慌起来。

      误了时辰,他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可担待不起。

      史御史便不再顾及徐千户的面子,朝左右兵丁喝道:“时辰快到了,来呀,鸣锣开道。”

      徐千户摇晃着坛底的一些残酒,大着舌头叫道:“酒还未完,怎可上路?”

      史御史怒喝道:“误了时辰,谁人担当得起?你们几个,还不快把徐千户扶到一边去?”这话,却是对旁边的锦衣卫校尉说的。锦衣卫校尉见监斩官动了真火,也知道倘若真误了时辰,即便是徐千户也吃罪不起的,忙上前将半醉的徐千户架走。

      押送犯人的队伍这才顺利出了锦衣卫大院。

      烧香春这酒其实是极为霸道的烈酒,许梁喝了这七八碗,若放在平时,早已醉得不醒人事了,只是此时人之将死,原本因麻木而压下的对死亡的恐惧被这几碗烈酒一浇,便又觉醒了,醉眼迷离地瞪着两只眼睛隐约地随着囚车上了街上,见沿路这一拨,那一拨地站了围观的百姓,好奇而又稀罕地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也有缺德冒烟的人朝车上砸果皮,鸡蛋的,然而更多的人也只是站在边上边看边与旁人小声议论着。

      许梁的身子在不住地因对死亡的恐惧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脸上,背上,胸前汗如雨下,而奇怪的是,脑中反倒越来越清醒。

      这便是要上刑场了么?嘿嘿,看看这些麻目不仁,无知的愚民,他们见了囚车上的人,便都以为是罪有应得的罪人吧?许梁看着这沿路看热闹的百姓,想到这条路上曾经用囚车送走过多少人,当他们身在囚车上,看见那些愚民的那一刻,是否也如自己这般觉得可笑?

      忽见得前方人群密集,虽有兵马司的兵丁隔开了通过的道路,依旧有不少人拥挤着伸着脖子朝前看,就像从未见过人砍头一般,在那高出三尺的平台上,法场已准备齐了,一个坦露着上身的凶恶大汉怀抱把鬼头刀杵在日光之下。

      那便是法场了吗?不知道素琴他们是否已要知道了自己将要被砍头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想必他们早就打听清楚了罢。许梁此时其实已经很清醒了,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那将法场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想着能不能在其中找到一两个熟悉的人影。

      人在世上的最后一刻,最想见的便是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么?

      忽然,许梁心中一喜,在法场边上靠近小摊的地方,有一个青衣青帽的人他很熟悉,那是青衣卫警备处的一名队长,当初率军去马岭的时候,便是这人带队跟着去的。随即许梁又看见了另一个青衣卫侍卫,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许梁循着人头看过去,惊讶地发现光那一处摊位边便有几十名青衣卫。许梁震惊着,目光忽有所感地落到临街的一处茶楼上,在那二楼临街的阳台边,有三个头罩黑纱的青衣女子,看那熟悉的轮廓,当是冯素琴,戴莺莺和春儿无疑。那正脉脉相望的,不是冯素琴又能是谁?

      再落到冯素琴旁边的戴莺莺身上,许梁忽地注意到她腰间一块鼓起,那是戴莺莺平日放配刀的地方,等等,她还带了刀?!

      许梁悚然一惊,倏地回过头打量摊边那队青衣卫侍卫,便见他们看似随意地或坐或站着,左手都斜插在腰间,微微鼓起,显然也是带了兵刃的。

      一个让许梁又惊又喜的字眼瞬间在许梁脑中亮起,劫法场!

      囚车离法场越来越进,已进快到入口了,法场的入口其实是一段短短的斜坡。

      动了!动了!乔装的青衣卫们动了!就如围观的人群突然被激起了看热闹的【创建和谐家园】一般,自各个方向,数不清的乔装的青衣卫在往道路中间挤来。

      许梁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手心里不知何时已全是汗水。

      急促的马蹄声突然自道路后端响起,随即一个声音高喊:“圣旨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撞柱子

      随着感声,一匹快马自道路后端飞快地直冲过来,在囚车前立住马头,骑士昂首立于马上,朗声叫道:“圣旨到!”

      这一声喊就如带了魔法一般,原本闹哄哄的法场立马就安静下来,押送的兵丁首先跪倒,接着是看热闹的百姓,连那正要往前挤的青衣卫也悄悄停下脚步,跪了下去。

      监斩官,监察御史史俊生一脸惊异地走到那骑士前边,伏地跪倒。

      “圣上口谕:镇原知县许梁私练兵马,密谋造反一案,罪证不足,着押回重审,钦此!”

      许梁脑中轰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随即惊喜莫名,不禁呵呵大笑,只是他此刻声音沙哑,所发出的笑声也发被掐了喉咙一般,只能发出赫赫的声音。

      监察御史史俊生的惊讶程度绝对不下于许梁,他茫然地起身,犹自难以置信地问那骑士道:“这当真是圣上的意思?”

      骑士悖然变色,喝道:“大胆,陛下金口玉言,岂能容尔等怀疑!”

      史御史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心中悔恨不已,这圣旨来得真是太不是时候了,眼看许梁就要掉脑袋了,结果圣旨到了。看来韩世子交待的事情是办不成了。想到韩王世子的狠厉,史御史生生打了个寒战,再抬头,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变幻不定,忽的一丝狠厉之色在脸上一闪而逝。

      他倏地站起身,一指那骑士,高叫道:“大家莫听这人胡说……”

      史御史的声音生生折断在骑士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中。两队衣甲鲜明的锦衣卫飞奔过来,转眼间将那关着许梁的囚车团团围住,再后面又是两辆马车轰隆隆地驶来,停稳了。

      当先一辆马车上跳下来一名中年太监,史御史定睛一看,不由又吃了一惊,急忙迎上去拱手道:“下官监察御史史俊生见过王公公,公公怎么亲自来了?”边说着,史御史脊背上吓出一层冷汗,暗道,好险哪。

      王承恩轻嗯一声,站着先整了整衣冠,这才转身朝囚车中的许梁打量眼,问史御史道:“这人便是镇原知县许梁?”

      史御史哈着腰,陪着笑点头道:“公公好眼力,这正是许梁。”

      王承恩点点头,右手一摆,轻飘飘地道:“来呀,把他弄到后边那马车上去,随咱家进宫。”

      王承恩来得快,去得也快,将许梁安顿在马车上后,一挥手又领着一众锦衣卫匆匆忙忙地又走了。原地只有那扬起来尚未落地的尘土和那空空如也的囚车,尚能证明王公公他真的来过。

      此时,法场周边跪着的兵丁百姓才陆续起身。百姓见无热闹可看了,纷纷散了。史御史失魂落魄地在原地站了半晌,待兵马司的兵丁都收队了,他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落寞地走了。

      王承恩押了许梁进了后宫到了午门,便不可再乘坐马车了。挥手招过四名小太监,将许梁自马车上押了下来,由两人押着随自己去乾清宫面见崇祯皇帝。

      走了一阵,王公公不耐烦地回头叫道:“许大人,你倒是走快些啊,陛下已经等急了。”

      许梁两手两脚都被铁链绑着,加上【创建和谐家园】上伤还没好,好几道伤口都已撕裂了,白色的囚服上沾了血渍,每走一步,便疼一阵。

      许梁拱手苦笑道:“王公公,非是许某不想快些走,实在是旧伤未愈,想快也快不起来哪。”

      王公公皱着眉头看着许梁像只受伤的企鹅般一步步往前挪,嘴里还嘶嘶地喊疼,不由朝那四名太监喝道:“你们四个,架着他走。”

      这一来速度便快多了,许梁也就轻松了许多。他边由四个太监架空了,脚不沾地,随着王公公的速度往乾清宫赶去,一边打量着这座皇宫,想着自己的案子由皇帝招回重审,多半是死不了了。想到拣回条命,巨大的反差之下,心里便轻松了许多,开始啧啧有声地打量皇宫内院。

      真他娘的大啊!

      皇帝此时已用过早膳,正由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和刑部尚书乔允升陪着闲聊。听得王承恩回报镇原知县许梁被从法场上救下来了,正在殿外候旨,皇帝心情尚好,便宣许梁晋见。

      许梁便小心地抬脚跨过那道高约半尺的门槛,忍着疼痛,呲牙咧嘴地一步一步挪到大殿中间,朝坐在上首的皇帝看了一眼,便卟通一声跪了下去,吸着凉气,忍着疼痛大声说道:“将死之人许梁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许梁每说一句万岁,便跪拜一下,三声万岁喊完,已是疼得冷汗直流。

      皇帝的声音自上首宽大的龙椅上悠悠地传来:“你便是许梁,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许梁头伏于地,叩首道:“罪臣不敢。”

      崇祯道:“朕命你抬起头来。”

      许梁闻言,缓缓抬头,朝端坐在龙椅上的崇祯皇帝看去,与崇祯的目光一碰,便急忙错了开去,又细细打量着这名大明的末位皇帝,但见他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纪,身形略显瘦,套在华丽的龙袍下并不能将龙袍撑满,额头略高,眼窝内陷,周边还微微地带一圈黑眼圈,想必是夜间纵欲过度的缘故。不是说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棒磨成绣花针么,说的便是这种人罢。

      许梁暗中不由恶毒的揣测。这便是崇祯皇帝给许梁的第一印像。

      许梁在暗中观察崇祯的时候,崇祯也在仔细观察许梁。许梁的年轻也很让崇祯吃惊。官居正七品,居然比自已这个皇帝还显得白净年轻!而且,看上去也比较瘦,白色囚服上衣穿在许梁身上显得松松绔绔,嗯,面目倒也俊朗……

      大殿中安静了那么一小会。

      崇祯皇帝轻咳一声,朝一旁陪着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和刑部尚书乔允升摆手道:“骆爱卿和乔爱卿先退下罢,朕要问许梁几件事情。”

      “是,臣等告退。”

      皇帝发话,骆指挥和乔尚书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许梁明显感觉到,两人出去时眼光都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下。

      “朕听说,你身上还带着伤,下跪困难,怎么见了朕还要行如此大礼?”崇祯目光落到许梁微微抿起的嘴角上,探寻地问道。

      许梁又是一个叩首,再抬头已是泪眼婆娑,声音哽咽,“回陛下,罪臣以区区举人身份,得以出仕为官,官到正七品,主政一方,这一切都是先皇和皇上慧眼识珠,皇恩浩荡,罪臣时时感念于心,平日夙愿,便是有朝一日,能得见天颜。今日见着皇上,即便是要即刻死去,臣也要行这叩拜的大礼,三呼万岁。区区一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哦?”崇祯皇帝微微一笑,随即冷哼一声,“你这人倒也乖巧,知道普天之下只有朕能赦免你的罪行,便编这些瞎话来哄骗朕,哼,你当这些对朕有用么?”

      许梁登时委屈不已,叩头像不要钱一般咚咚咚地又叩了好几个,再抬头,额头都已磕红了,他委屈巴巴地道:“皇上聪明睿智,英明神武,登基伊始便不费吹灰之力收拾了权奸魏忠贤,大明上下无不拍手称快。罪臣知道,在皇上面前,什么心机诡计,阴谋密谋都是多余的,无效的。可是,罪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不敢有丝毫欺瞒。皇上若不信,我就,我就……”

      “你待怎样?”崇祯皇帝紧接一句,双目如电,盯着许梁。

      许梁四下里看了一眼,便指着一根柱子叫道:“我便撞死在这柱子上。”说罢,猛地起身,啊的一声喊,朝着那根柱子直直地撞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许梁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摇摇晃晃地走动两步,忽然嘴角舔到一股微咸的腥味,随即两眼一翻白,又直直地朝后倒了下去。

      老天爷,可千万别真撞死了老子啊!昏倒的最后一刻,许梁心底呐喊道。

      崇祯倏地自龙椅上站了起来,吃惊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许梁。王承恩已急跑过去,探手在许梁鼻尖放了一会,朝崇祯皇帝恭声道:“陛下,许梁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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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承恩悄悄打量着崇祯的脸色,见他嘴色微扬,便陪笑道:“陛下,这许梁充其量也就是个举人,不比那些金榜题名的进士状元郎,好歹殿试时曾见过帝王,他一个从未进过京的半吊子官,估计是死读了几年圣贤书,脑中只有些愚忠的思想,是以才如此胆大妄为,只想着以死明志,却不知血溅乾清宫,已是大大惊扰了圣驾。”

      崇祯皇帝目光停留在许梁沾满了血迹,棱角分明的脸上,幽幽叹道:“若是我大明朝的官儿,个个都如他这般愚忠倒好了……”顿了顿,对王承恩道:“拖下去,找个太医给他包扎吧。”

      “是。”王承恩应着,便指挥着几名太监将许梁又拖死猪死狗一般拖出乾清宫,找太医给他包扎去了。

      崇祯又怔怔地盯着地上一滩拖出的血迹,那是自许梁【创建和谐家园】伤口崩裂渗出的血液,被太监拖出去的时候通过囚服涂抹到地上的,自柱子处一直延伸到殿外。王承恩进得殿来,见崇祯眼光落到血迹上,忙又叫人打水来将血迹冲刷干净。

      王承恩正指挥底下太监宫女们忙活着,忽听见崇祯皇帝幽幽地唤道:“承恩,那许梁包扎过了醒了便送出宫去罢,嗯,他全身是伤,多半是走不得路了,你让人抬出宫去。”

      “诶。”王承恩轻声应着,又问崇祯皇帝,“陛下,还送回诏狱里面去吗?”

      崇祯摆手道:“诏狱就不要去了,找个地方给他安心养伤。他那谋反的指控,到此为止,谁也不得再议。”(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归来

      许梁悠悠醒来,头上沉甸甸的,隐隐作疼,小心地打量眼四周的环境,一眼便看见扇朱漆的木门,阳光透过门上的雕花空隙散射进来,在室内的地面上留下摇曳的光影。

      不是在牢里!

      许梁长舒一口气,抬手触摸着头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白布,一阵中草药的味道飘入鼻中。许梁放心不少。看来自己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试想,若是皇帝真要杀自己,又何必费事去给自己包扎?

      许梁看着窗格外射入的阳光,怔怔地想了会,便听得木门声响。

      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衣小太监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看见许梁醒了,不由欢快地叫道:“许大人你醒了?我,我这就去告诉王公公。”说着,那小太监欣喜不已地又转身关上房门走了。

      过了会,王承恩带了两名亲信太监来到许梁床前。王承恩打量着许梁,点点头,道:“许大人,你现在感觉如何?”

      许梁抚抚额头,皱眉道,“头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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