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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接过崇祯的手诏,细细的看了几遍,这才明白了崇祯对自己父子加官晋爵的原因。
原来是想逃跑到南京啊!这是看上了自己能打,希望自己能够护送他到南京呢。
自己本来就想着逃到南方,现在皇帝也想逃,这道圣旨倒是真合了自己胃口。如此自己既能名正言顺的带兵逃到南方,还会因为有着救驾之功,从此成为崇祯身边真正的心腹,加官晋爵自然不在话下,从此前途无限光明!
而若是崇祯真的逃到了南方,大明再也不会像历史上那样,出现各自为政各自抗清的局面。当了十七年皇帝的崇祯有着绝对的权威号令整个南方。
如此以富裕的南方的粮饷,征募大军,把满鞑挡在长江以北当毫无问题,如此大明保住半壁江山绝对的可能的。
而只要大明在,陈家就会因为救驾之功,和大明同存,自己说不定会被封为侯爵公爵,从此子孙后代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而说不定崇祯一高兴,还会把坤兴公主许配给自己,哈哈哈!
这一刻,陈越的心里美滋滋的,只觉得生活充满了无线的希望。
第215章 再闻坤兴公主的消息
刘沫除了来宣旨以外,还有另一重使命,就是被崇祯派来作为监军太监,留在西山军中。
在明末,几乎所有的军队,崇祯都会派有太监监军,为的就是控制军队,防止将领不听调遣,虽然并没有多少鸟用。
而青石口西山军却很是特殊,因为陈越的残暴鲁莽,几乎没有多少太监愿来,有职司的那些太监们都躲着,最后竟然便宜了刘沫这个原本品阶不高的小太监,也因为刘沫和陈越有点交情,不太害怕陈越,这才主动前来。
刘沫一路旅途劳顿,宣过旨后,陈越便让人带他下去休息了。青石口主要人等,聚在一起议事。
对陈越能够当上天津巡抚,堂上众人都是欢欣鼓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巡抚,已经是封疆大吏,意味着陈越从此走上了人生巅峰,而作为部下的他们,一个个自然也水涨船高。
“大人你以后就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了,巡抚啊,这可真是一方诸侯,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了!”何禄第一个上来拍马屁,语无伦次的恭喜着,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无比的激动。是啊,陈越当了巡抚,他这个掌文书的书吏也水涨船高,以后说不定能跟着混个六七品的官职,前途可是无限光明。
堂上众人也都能够理解何禄的喜悦,他们哪一个不是如此。拿袁可望和王寅来说,给一个守备当幕僚和给巡抚当幕僚,无论是名声和自我感觉那可是完全不同!
“大人,天津乃是京东重镇,担负着拱卫京师的重任,皇上让您巡抚天津,可谓是信任有加啊。”袁可望微笑着道,神情中的兴奋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王寅捋着胡须微笑着,神色间却露出了丝丝的疑惑。这个时节,崇祯不调陈越去抗击李闯的前线,却去天津当巡抚,肯定另有其他意思。不过崇祯给陈越的密旨已经被陈越收到怀中,王寅也只能暗暗的猜测。
“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去天津?”待众人祝贺完毕,王寅向陈越问道。
“您也听到了,圣旨上说越快越好,估计近日里咱们就得动身。”陈越道。
“那可得好好准备了,眼下青石口士兵五六千人,连同下山的士兵家属,加起来【创建和谐家园】千,哪些跟你上任,哪些留守,可得好好筹划准备一番。”王寅道。
虽然来青石口只有短短几月时间,可西山军在这里也攒下了庞大的家业,军队由一千五百扩充到六千之多,光军中的战马驭马就有两千余匹,还有军械司从属的各种工坊,要想都搬去天津,并非短时间内就能做到。
“六千军队不能全都跟着,这青石口也必须留人防守,那些在青石口有家眷的就留下吧。剩下的士兵编成三营,每营两哨,一千二百人。正平兄为左营指挥,铁兄为右营指挥,然后再建立亲卫营,指挥暂由陈岩担任,骑兵都放在亲卫营。你们看如何?”
陈越仔细思虑一番,道。青石口现在的军队六千余,不可能都跟着去天津,因为陈越知道自己这个天津巡抚根本做不长,很快就得护送着崇祯去南方,那些有家眷累赘的带着也没有用处。
“这样的话跟着咱们去天津的顶多四千来人,且有两千人被留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好容易招募的军队,就这样放弃了两千,杨正平想想都很惋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兵贵精不贵多。把军中的精锐都挑选上,那些打不了仗的老兵油子留着干甚?”王寅道,眼下的军队虽然六千余,可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从山上下来的老兵油子,这些人一打硬仗就退缩已经成了习惯,即使没有这个机会,王寅也想找时机建议陈越重新整理军队。
于是,事情就这样确定了下来,众人各自回去,开始忙碌了起来。王寅却留了下来,作为陈越的首席谋士,他必须弄清楚去天津的真正意图。
陈越默不作声的把崇祯的密旨递给了他,王寅看过之后微微一叹,“果然还是要迁都啊!”
说实话,作为京师人,王寅自然不愿看到崇祯抛弃京师去南方,那样的话也就意味着大明的都城将沦入闯贼之手。可是想想眼下的局势,好像崇祯也别无选择。
“北京是守不住的,去南方也好,至少能保住半壁江山。”陈越轻轻地说道。
“这样也好,大人您护送着陛下去南京,以后肯定会被委以重任,如此对大人您,对咱们西山军也算是好事。”王寅叹道,“不过想迁都恐怕不易,以朝廷的效率,若是所有大臣都赞同还可以,就怕没有人敢主动出头承担此事。”
陈越知道王寅说的对,以崇祯朝廷官员们的尿性,和崇祯不愿担责的秉性,想办成此事太难,另一个时空不也是没有弄成?
“不过不管怎样,天津还是要去的,青石口这个地方太过局限,不利于咱们西山军的发展。”王寅笑道。
……
稍晚的时候,陈越来到了监军太监刘沫的住所,向他打听朝廷现在的动向。
“皇爷召见了左中允李明睿几次,商议迁都南京的事情,不过朝廷大臣们一个个装聋作哑,明知道皇爷想去南京,一个个嘴巴扎的跟油葫芦一样没人肯主动提议。以光时亨为首的言官们说什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大力抨击提议迁都的李明睿,皇爷为难的紧呢。”
刘沫向陈越介绍了北京现在的局势东西,他虽然是一个品级不高的太监,当时宫里从来不是能藏得住消息的地方,他对朝廷发生的大事还是知道很多的。
“眼下,皇爷委任大学士李建泰为督师,命令他带领几万军队去山西总督抗闯事宜,不过以咱家看来,李建泰这人即贪婪又为无能,根本不懂军事,不可能是闯贼的对手!”
“那为什么还派他去?”陈越惊道。
“没办法,皇爷他穷啊!”刘沫叹道。
“对了,不知,不知坤兴公主她现在可好?”陈越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情。
“唉,不怎么好。皇爷对公主下了禁足令,不许她再出宫一步,咱家经常看到公主忧伤的望着宫墙之外。”刘沫摇头道,他熟知公主和陈越的故事,也曾经为陈越传递过消息,对坤兴公主自然十分关切。
“不过眼下皇爷穷,拿不出建公主府的银子,所以尚驸马的事情耽搁了下来。陈大人,您一定要早日去天津,这样就能早日和公主见面!”
身为监军太监,刘沫自然知道陈越被委任为天津巡抚的使命,便催促道。
第216章 天津卫
探听到坤兴公主的近况,陈越心放了下来。不知为何,他对着这个可爱的公主总有那么丝丝的牵挂。可能是前世所知道的坤兴公主可怜的遭遇,以及独臂神尼的传说,深深地影响了他,让他不自觉的对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公主多了很多异样的感觉。
若按照历史的发展,再有几个月,大顺军将会攻陷北京,而坤兴公主也会被绝望的崇祯砍掉胳膊,开始她悲惨的生涯。现在无论如何,陈越不愿看到这事再此发生,他从内心里不愿那个可爱的公主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必须得尽快整理行装,整肃军队,尽快的启程去天津了,陈越对自己道。
主将紧张了起来,底下的人办事自然效率就高,只用了三四天的时间,就确定了留守以及跟着去天津的人员名单。
青山口这地方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所以被留下来的都是有家眷在此,以及一些老弱士兵,青壮精锐都被编入了三个营中。杨正平的左营和铁狮子的右营现在都扩充到一千二百多人,部下车兵、步兵混编。
而包括夜不收在内的所有骑兵都编入了陈越亲自指挥的亲卫营,当然亲卫营名义上指挥是伤愈归队的陈岩,亲卫营下设五队,由卫阳、刘能、余枫、马闯、李玉林任队把总,各自统领着一部骑兵。
若是再加上军械司、辎重营,跟随去天津的军队总人数达到五千人。这么多的人,加上军械司众多的工具物资,搬迁清点起来,非几日所能办到。
这几个月,军械司为军中打造了三百支火铳,改造弩弓五百余具,火药弹飞天神龙等火器数以百计,潘学忠更是铸造了虎蹲炮、佛郎机火炮八十余门,强大的制作能力已经初步显露了出来。所以对他们,陈越有着非同寻常的耐心。哪怕是心忧如焚,也要等所有工具物资都清点完毕装在大车上,这才率队出发。
这一走,再回来就遥遥无期,回首看着生活了数月的地方,很多人百感交集。
被留下来的军民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大军的离去,没了陈越没了西山军,可以想象这里会迅速的没落。也许朝廷会派出新一任的青石口守备,可是又如何会做到像陈越一样爱民如子,秋毫无犯!
再在走之前,为了给这些留下来的人补偿,陈越下令把从喀尔喀部落掠夺来,卖剩下的牛都送给了他们,前段时日,通过晋商,把两千头牛卖掉了大半,又得到了数万两银子。
这样每家一头耕牛,又有陈越留下的屯田,这些军户不至于饿肚子,就有了在这里活下去的希望。至于天下局势变幻,以后是闯军还是满清占了这里,陈越就无法管得了了。
崇祯十七年、二月二日,陈越统帅五千大军,离开了青石口,踏着尚未融化的积雪,向着天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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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卫,原名直沽,当年永乐帝带领大军从这里出兵渡河靖难,从侄子建文帝手里夺得天下后为了纪念这个龙兴之地,赐名天津。
天津,东临海,西临河,南通漕粟,北近上都,武备不可一日弛也,永乐帝遂下令在此筑城,设立天津三卫,调拨卫兵一万六千余人在此屯守。
然大明开国二百多年,承平日久,海滨晏安,武备渐趋荒疏。昔日的精兵劲卒,已经沦为只知操锄抡镰的农夫,再无一点儿战力而言。
天津卫为卫久矣,却名存实亡!
与此同时,因为天津位于运河枢纽,船辑往来不绝,商业非常之繁华。
因境内有长芦盐场,长芦盐运司在直沽设立批验所,大量盐商遂在卫城之外海河东岸买地筑仓库,囤积食盐贩运往各地。
更因为天津是漕粮中专之地大量粮商同样在此云集。然后带动了此地极大的繁荣,无数商家聚集于此,经营范围极广。
商人,漕丁,卫所军户,加上其他迁徙而来的百姓,天津境内居住的人口何止十万!
因为天津三卫庞大的名声已经朝廷对这个南方卫城的重视,满清历次入关抢掠,抢了河北山东,却从没来过这里。这也造成在北方一片糜烂,而天津卫却有一种畸形的繁荣。
在兵备道原毓宗卫指挥使曹友义、娄光先等的陪同下,陈越留大军于城外扎营,自己带着亲卫入卫城,和原巡抚冯元飏交接。然而直到进入了卫城瓮城城门,也未见到冯元飏的面孔。随行的参军袁可望已经脸上露出了怒色。
按照管理,新官上任,原官员一般会迎出城外,冯元飏却不肯露面,分明是对陈越的蔑视。
原毓宗等人满脸尴尬的随在陈越的后面,生怕这个新任巡抚不满。对陈越的底细他们都已经了解,一个能抗满鞑的猛人,若是发起飙来绝非他们能够应付得了。
然而陈越却不理会这些,而是怡然自得的观看着城内的景色。
和城外商贾云集、架梁叠栋相比,卫城内却屋瓦萧条、半为篙莱。
高大的卫城城墙内,到处都是低矮破烂的草屋,街道上污水横流,路过的军户衣衫破烂、满脸菜色。
“只是一道城墙之隔,为何城内城外差别如此之大?”陈越不解的问道。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由兵备道原毓宗答道,“回禀中丞大人,按照军制,这卫城之内不许卫兵以外的百姓居住,故商人们只能在城外建筑商铺住宅。卫兵的困顿由来已久,这里不比九边边军,从来没有拿过朝廷一文饷银,不仅如此,每年还要上缴朝廷粮赋钱税,每年粮万石银万两之多,哪里有钱整修房屋街道?不瞒中丞您,这城内士兵们的吃水以前都是远远的从城外河中汲取,前任巡抚李继贞李中丞在任时,带人引流入城,军民们这才能在城中吃上水呢……”
原毓宗一路上絮絮叨叨,向陈越讲述着城内卫兵们的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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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毓宗等人谈谈说说,进入了巡抚衙门。陈越也知道了前任巡抚冯元飏已经调任保定巡抚,就在天津的隔壁。
冯元飏并没有想象中的对陈越有成见,出言讽刺,而是微笑着和陈越见礼,并对自己没有亲自去城门迎接表示歉意。
“陈某乃是一介武夫,虽然脑袋上带着文官的帽子,当上了这个天津巡抚,实乃机缘巧合,和冯中丞您进士出身的当然没法比。”
陈越笑呵呵的道,他自己也知道以自己出身军户没有任何功名,竟然做到了封疆大吏,而且还不是经过廷推乃是由皇帝中旨任命,实在是让很多人瞧不起。冯元飏要是真的去城门迎自己才是笑话。
冯元飏对陈越的坦诚有些惊讶,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像一些文官那样说出什么讽刺性的话语,让陈越感觉这人还不错。
既然陈越到任,冯元飏爽快的开始了交接,他也还等着到保定上任。
冯元飏的幕僚把一系列的文档抱出,由王寅袁可望带人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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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冯中丞,王寅不过是一介白丁,蒙陈中丞不弃,赏碗饭吃。”王寅神色自若道。
“哈哈哈,冯大人您可不知道,我可是久慕横山先生的大名,死乞白赖的才把横山先生请到幕中帮我呢。”陈越笑道,话语中显露了对王寅的重视。
冯元飏微笑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一方大印放在了陈越面前。
看着手中这枚越三寸见方的银制官印,陈越心情不由得有些激动。有了这枚官印,代表着自己正式步入封疆大吏的行列!
等交接清点完毕,冯元飏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挥挥手让自己手下随从退出。陈越知道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便也让众人退下。
“陈大人,我不知道你如何谋得这天津巡抚的职位,我也不想知道。”冯元飏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不过你知道这天津巡抚的职责吗?知道这天津的重要性吗?”
“嗯?”陈越就是一愣,“巡抚的职责圣旨上说的很清楚,管理海防事务,统辖天津道府所属州、县、营、卫,并武清、滦州、乐亭等附属卫所,凡一切海防兵马事务并地方平兵马盗贼,保甲城守事宜俱听便宜从事。”
冯元飏点点头,“陈大人,别怪本官多嘴,这天津巡抚不同其他地方,管得大多是军务,盖因天津位置重要海河交汇。陈大人你既然知道自己职责,当尽自己本职,莫要做出越界扰民之事。”
陈越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看来自己的坏名声已经传到了这里,连着冯元飏都警告自己不要扰民。
“不劳冯大人您多言,本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冯元飏点点头,转换了话题,“陈大人见谅,本官之所以屏退众人,是想私下里问问陈大人,对眼下局势如何看,山西能否守住?或者能不能保住北京?陈大人乃是大败满鞑的名将,当有以教我!”
啊?这厮为什么这么问,按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天津巡抚,如何能知道远在山西发生的战事?陈越疑惑不解。
“按闯贼势如破竹的势头,山西过半保不住,至于北京嘛,只要君臣同心,也许,也许能守住吧。”陈越吞吞吐吐道,和这姓冯的根本不熟,他不愿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陈大人何必诳我!”冯元飏摇了摇头,“你本就是京营军户出身,比我了解京营军队的底细,何必说谎。这京师,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守不住的。”
“若是京师不保,该怎么办,陛下该怎么办?是死于国难,还是离开京师以图再举?”冯元飏继续问道。
“陛下当然应该离开京师,前往南京了。”陈越不假思索的道,他这才明白过来冯元飏问这番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