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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末好女婿》-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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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及弓箭和火枪远,只能近距离伤敌,若是敌人有盾牌防御这招全然无用。”杨正平道。

        看着远去清兵的背影,陈越知道追之不及。自己虽然会骑马,可也是仅仅能催动马匹慢跑,像这样的飞驰根本做不到。不过五个清兵留下了四个,陈越已经很是满意。

        可是虽然取胜也是惨胜,手下的家丁死伤的数目远比对方要多。负责放哨的陈岩小旗十七个人死了六个,而在刚刚的激战中,又有四个家丁被清兵杀死。只是一场激战,五十三个家丁死了十人,伤亡已经高达两成!

        自陈越以下,所有的家丁都垂头丧气,丝毫也没有胜利的喜悦。对这些还未成年的少年来说,战争是那样的可怕,那样的残忍,不久前还活蹦乱跳吹牛打屁的同伴就那样死去,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陈越顾不得悲伤,带领众人开始检查战果,伤亡虽大,可战果却非常的辉煌。最重要的战果就是四颗清兵的首级,在大明朝,检验军功唯一标准就是缴获的首级,一颗首级赏多少银子升多高的职位从来都是明码标价。

        而有明一朝,以对东虏的斩获升赏最重,当然也最难获得,在二十余年和东虏的战斗中,明军从来是败多胜少,斩获的首级寥寥无几,哪怕是天启年间最有名的宁远大捷,靠着红衣大炮击伤了老奴,也仅仅缴获了二百余首级。在以后的战斗中,能缴获十余级首级已经是大捷,出战的将领就可以升官发财了。

        如今陈越带着家丁们斩杀了四个清兵,在这崇祯十五年几乎没有明军敢和清军正面作战的情形下,已然是难得的大捷了!凭此斩获,足以使一个军士官升三级,从一个普通的军士升为百户,若是把军功按在陈江河头上,也足以使他官升一级,从把总升为千总,成为一个中级军官。

        陈越自己并不是京营的军士,练兵也是以陈江河家丁的名义练兵,现在陈江河只是一个百户把总,陈越私练五十个家丁已是逾制,若是升为千总,那么再练几十个也是名正言顺。

        除了四颗首级,最大的缴获就是九匹战马,都是真正的辽东战马,并非大明常见的驮马驽马可比。不算首级仅凭缴获的这些战马也能使一个军士官升两级,若是把它们拉到北京的骡马市上,每一匹战马至少能卖到一百两银子以上。

        当然,陈越并不打算把战马出手,而是决定用这些战马训练手下家丁们的骑术。决战沙场追亡逐北,必须要有一支精锐的骑兵。

        “正平兄骑术怎么样,你自己去挑一匹为坐骑吧。”陈越笑着对杨正平道,此战杨正平居功至伟,自然要对他加以犒赏。

        “谈不上骑术,只会骑而已。”杨正平不好意思道,他若是精于骑术,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一个清兵在自己眼前逃走?听陈越说自己可以先挑选一匹战马,杨正平很是感激,想后世男人爱车一样,这年头哪有男子不爱马的,特别是杨正平这样的习武之人。

        观察了半天,杨正平挑选了一匹白色的战马,正是刚才被杀得白甲兵满德海胯下的那匹。陈越又把满德海身上的白色铠甲送给了他,身穿白色战甲,胯下白马,手挺长枪,英姿勃勃的杨正平宛若常山赵子龙。

        陈越自己则挑了一匹枣红马,剩下的七匹战马没有再发下去,而是作为训练用的战马由众家丁轮流使用。

        战马以外,还缴获了五具铠甲,包括送给杨正平的白色铁战甲,此外还有满德海穿在里面的锁子甲,以及布罩甲一副,半身甲两幅。此外还缴获了弓箭四副,虎枪、顺刀、精铁镰刀等六七把。

        除了战马盔甲武器以外,还在几个清兵战马上找到几个包裹,从里面翻检出银子五十多两,数量倒是不多,可能是清兵刚入关来不及抢劫的原因。陈越把这些银子分给了手下的家丁,以安抚他们受惊的心。对于在战斗中表现好的李奕等人,更是额外多赏赐了一两银子。

      第67章 城门难进

        稍加休整,就地掩埋了战死的家丁尸体,陈越带着队伍离开了河湾,赶回北京城。既然这里已经出现了清兵哨探,说明清军大队真的已经入关了,再在野外待下去会十分的危险,谁知道逃走的清兵会不会带着大队清兵前来报复!

        现在,唯有逃入厚厚的城墙之后,才能安然躲过这次危机,就陈越所知,这次清兵入关的目的和前几次一样,依然是抢劫人口物质,持续给大明放血,并没有攻打北京的打算。

        北风肃杀,陈越骑在战马之上,带着四十余人的队伍往东北而去。旷野里人踪皆无,宁静的使人害怕,一行人战战兢兢的快步走着,生怕满清铁骑突然出现,在这样的旷野中毫无遮拦的和清兵相遇,等待大伙儿的只有死亡。

        不过大家的运气很好,直到远远的看到北京高大的城墙之时,也没有清兵的踪迹出现。看着熟悉的西便门,所有人都兴奋不已,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终于回来了,看着远处的城墙,陈越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可是今日的西便门和往日有所不同,城门外再也没了排队进城的煤车和百姓,有的只是紧闭的城门和城头上林立的战旗。

        不好,忘了这茬了,如今清兵大举入境,以京营官兵的秉性,肯定会关闭城门的,他们会放自己这伙人进城吗?陈越心中一凉,却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因为父亲陈江河是守西便门的把总,也许通过父亲能使自己这些人安然进城。

        然而还未等他接近护城河,城头上乱箭入雨点一般落下来,伴随着还有火铳的轰鸣,吓得陈越赶紧勒住战马,命令家丁们停下脚步。

        “我们是城上陈把总的家丁,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在陈越的命令下,陈平举着一面白布独自向城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声嘶力竭的呼喊。

        城头上,陈江河瞪大了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城下的陈平,心中不由得大喜过望。今天上午时分,突然有探马来报,清兵真的攻了过来,前锋已过了营州,快要逼近北京。这消息直吓得满城大惊,朝廷慌忙下令关闭所有城门。城中的京营官兵名义上有十多万,可能召集起来的也就两万,如何能与清兵匹敌。关闭城门的同时,崇祯下诏命令各地驻军勤王,在宣府大同,在山海关还各有数万精锐军队。

        在收到关闭城门的命令时,陈江河心急如焚,因为儿子陈越带着五十名家丁外出未回,这一关城门等于是把儿子关到了城外,在清军大兵压境之下,后果实在是难料。

        可是,身为一个大明的军官,服从命令是天职,陈江河只能无奈的下令把城门关上,暗自祈祷着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千万别碰上满清【创建和谐家园】。

        对于清军的入关,朝廷如临大敌,紧急征召了所有京营士兵上城,并在每一座城门都派了一位勋贵守城,还有朝廷大臣作为监军不时的巡城,陈江河这个原来的守门把总现在只有被呼来唤去听吆喝的份,再也没了掌管城门的权力。

        负责守城的勋贵乃是丰城侯李开先,和其他的勋贵一样,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人物,对于军事指挥一窍不通,当看到一行人马向城门而来时,不由分说的就下令开弓射击。幸好命令下的有些早,幸好城头的军兵们疏于操练,射术枪法生疏的很,没有伤了阿越他们的性命。

        “侯爷,下面的是我儿子和家丁们,还请侯爷下令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吧。”陈江河跪在丰城侯李开先面前,哀求道。

        “真的是你儿子吗?你不过是一个小小把总,如何养得起这么多的家丁?”李开先扶着垛口,打量着城下数十人骑,越看越是可疑,战马都是俊逸不凡的高头大马,一看就是宝马良驹,城下的人数虽少,但行止有矩队列整齐,这哪里是什么一个把总的家丁啊,分明就是清军装扮而成,就等着打开城门一拥而入,远处肯定还有大队清军接应!看着旷野中北风吹得连绵起伏的荒草,仿佛有千军万马藏身其中,李开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是我的儿子,其中有我的几个家丁,还有一些下人,我家开了几处煤场,家里的下人多了一些。”陈江河勉力的解释着,可他的心里也在生疑,因为城下除了自己的儿子和家丁,却为何有多了那么多匹的战马呢?

        “肯定是清军的奸细,来人啊,准备红衣大炮,给本侯轰射他们!”李开先越看越相信自己的判断,断然下了命令。

        随着他的命令,城上的十几个炮兵开始调整炮口,准备装填弹药。

        “侯爷,不可啊,城下真的是我的儿子,不是清军的奸细,我愿拿性命担保!”陈江河一把扯住李开先的衣袖,苦苦的哀求道。

        “你的贱命值几个钱?我岂能拿满城百姓的性命冒险!”李开先厌恶的一甩衣袖,两个侯府的家丁上前把陈江河扯了起来,推到了一边。

        “陈大哥,咱们怎么办?”杜渊周文等军户聚在陈江河身边,焦急的问道。

        “去给那炮总刘能,让他把炮口偏上几分!”陈江河悄悄的把一张百两银票塞进杜渊的手中,指着正在瞄准的炮兵百总刘能悄然吩咐道。

        杜渊会意的点点头,接过了银票悄悄向着红衣大炮摸去。城头的守军大部分都是京营熟人,对杜渊的走动也没人过问。

        杜渊悄悄走到了刘能身边,伏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刘能回过头来,冲着陈江河会意的一笑,悄然把炮口调高了两分。

        火药弹丸装填完毕,刘能把手中烧的通红的铁钎一下子戳在红衣大炮的火门上,点燃了导火索。

        随着“滋滋”的声响,导火索燃尽,然后红光一闪,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轰鸣。李开先一捂耳朵,吓得差点出溜到地上,两个侯府家丁一把扶住了他,这才没有丢丑。

        陈江河顾不得震得嗡鸣的耳朵,手扶垛口往下看去,就见那颗炮弹划过长空,远远的落到了儿子和家丁们的身后。

        “他娘的,给本侯瞄准一些!”看到城下安然无恙的清军“奸细”,李开先勃然大怒,命令炮兵继续开炮。

        “出现了什么情况,竟开动红衣大炮了?”就在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官员走上了城头。

      第68章 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拜见大人!”看见来人头戴乌纱、身穿绯袍,大红的官袍上绣着锦鸡,城上众将连忙跪下行礼。就连丰城侯李开先也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来,微笑着向来人致意。他虽然是超品侯爵,可论权力地位比这上来的要差了好多。

        来人六十多岁年纪,年纪虽大腰板依然挺得笔直,一张国字脸上五缕长髯随风飘扬,满脸的正气一身的威风,正是大明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到了。

        李邦华是万历三十二年的进士,历任知县、御史,光禄少卿、右佥都御史、天津巡抚,河道总督,南京兵部尚书等职位,在位期间,敢于进谏,勇于任事,是大明少有的干吏,也因为做事得罪了不少人,被人攻讦而数次罢官,前后在家闲居了二十年。

        崇祯十五年初,李邦华起复为南京兵部尚书,恰逢左良玉军队闹饷,声称要到南京讨运粮米,几十万军队上千艘战船遮蔽了长江,吓得南京文武噤若寒蝉,李邦华亲赴九江,以大义面责左良玉,左良玉理亏羞愧不已,李邦华见机把九江的库银十五万两拨给左军做军饷,平复了左军的动乱。

        崇祯帝因此事把李邦华召回北京,任命为左都御史,对李邦华信任有加,多次召到宫里奏对。

        此次清军入关,李邦华以左都御史的身份被委以京营监军,负责监察北京的城防,恰巧巡视到了西便门,为红衣大炮的轰鸣所震惊。

        “出现了什么情况,是清军攻城了吗?为何动用红衣大炮?”李邦华一脸严肃的走到城头,质问丰城侯李开先道。

        “城下来了一伙儿人马,行迹十分可疑,我怀疑是清军的奸细。”李开先解释道。

        “哦!”李邦【创建和谐家园】言扒着垛口往下观看,就见城下有四五十人,十来匹战马,看衣着打扮都是大明子民,哪里像清军的奸细!

        “是不是奸细,喊他们过来问问就是了,左右不过几十个人,难道他们还能打的下北京城?侯爷你动用大炮太过鲁莽,若是惊吓了城中百姓怎么办?”李邦华不咸不淡的责备了一句,说的李开先满脸通红,却又无言以对。

        “喂,城下的是什么人?说出你们的来意身份!”李邦华的一个随从扶着垛口,冲着城下高声喊道。

        咦,城下的陈越刚刚被城头的大炮吓了一跳,难道城头的明军疯了不成,怎么冲着自己这些人开炮了!这一炮虽然没有打中,可保不齐下一炮就会落到自己这些人中间。看来这城门真的进不去了,无奈之下陈越就要带着众人远离北京。城外有清兵固然危险,可也不能被城上明军当作奸细用红衣大炮打死,那样死的实在太冤。

        就在整理队列离开西便门时,城上突然有人询问,陈越不禁大喜,亲自骑马奔到城门下,高仰着头喊道:“我是西便门把总陈江河之子陈越,跟着我的都是我家的家丁仆人,城上官兵应该有很多人认识我们,还请不要开炮!”

        西便门把总陈江河?陈越清朗的声音传到了城上,李邦华听到就是一愣,扭回头来打量着城上众将官,询问谁是陈江河。

        陈江河身为一个小小把总,职卑位低,在李邦华带着一帮人来到城上后被挤到了外围,一开始根本插不上话,见李邦华看来,连忙上前几步,跪倒在李邦华面前。

        “回禀大人,城下确实是犬子陈越及家丁仆人们,不是清军的奸细。”

        “你一个小小把总,如何有这么多的战马?”李邦华问道,身为御史出身的他,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关键,陈江河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总,他不该有这么多家丁,更养不起如此多的战马,其中必有详情!

        “这……”陈江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自己知道自家事,家里何曾有过一匹战马啊!

        “我家中本来没有战马,我也不知犬子从哪里弄得。”陈江河低下头来,实话实说道。

        “嗯!”李邦华点点头,吩咐随从:“问问那城下陈越,为何队伍中有那么多战马?”

        “兀那陈越,你队伍中战马从哪里来?快快老实交代!”随从冲着城下高喊道。

        “战马是从清军手中夺得,我们遇到了一队清军的哨骑,和他们激战一番,杀败了他们,抢了这些战马!”听到城上的问话,陈越笑了,这才知道因为队伍中的战马被误作为清军的奸细,连忙冲着城头高喊道。

        什么?杀败了清兵骑兵,从清兵手中抢得战马!城头众人目瞪口呆,无不怀疑自己听错了。自从满鞑兴起以来,大明与之交战从来败多胜少,野战从未有胜过,只是靠着守城才取得那么一场两场的胜仗。特别是最近这几年来,满人连续入关抢劫,多次击败大明的军队,无数精兵良将或死于满人之手,或投降了满人,在所有大明人眼中,八旗兵已经是无敌的神话。

        京中尚且有着数万军队,可是却眼睁睁看着清兵大啦啦的从北京经过,四处抢掠,不论是朝廷【创建和谐家园】,还是京营众将,没有人敢提出出城和清兵一战!

        而城下的陈越只带着几十个家丁仆人,却号称打败了清军骑兵,抢夺了十来匹战马,这不是说梦话吗?城上的所有人上自左都御史李邦华下至普通的小兵,包括陈越父亲陈江河,都表示不敢置信。

        “兀那陈越,你说的可是真的?”李邦华强忍着内心的激荡,不顾身份的扒着垛口,探头向城下询问。在这清兵入关满城惊悸之时,若真有勇士能击败清兵斩杀满人,必然能振奋满城百姓之心,使得皇帝龙颜大悦!

        “有清兵首级为证,此次遭遇了清兵哨骑五人,被我们杀死了四个,逃走一人。”陈越自豪的说着。

        “快,快把吊篮放下城去,把首级吊上城来,本官要亲自查验!”李邦华连忙吩咐下去。

        少顷,城头官兵把一只吊篮送下城头,陈越吩咐陈岩等人把四枚清兵首级放入了篮中,吊篮缓缓拉上城头。

        “是真的满人首级!”城上,几个和满人作战过的京营军官和几个御史共同查看,首级面容狰狞和明人有所不同,头上发茬并非新剃,确定是真满无疑。

        “好啊,好啊,真乃勇士也!”李邦华激动的连连赞叹,扭头对陈江河道,“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第69章 栋梁之材

        北风呼啸,吹得房屋上的茅草刷刷作响,冷冽的空气自门缝里破烂的窗纸钻进来,冷得人直打寒颤。气候一年比一年寒冷,才是十月底的天气,让人感觉已经到了寒冬腊月一般。这么寒冷的季节也不知道那些关外的满鞑不好好的在家呆着,为何非要来大明作乱?

        只有陈越知道,这是到了著名的小冰河时期,整个地球的天气都要比以前寒冷的多,即使在亚热带的两广,到了冬天也会下上鹅毛大雪。冬天极度寒冷,夏天则相继出现干旱和大涝,粮食极度减产,百姓们收成极差导致食不果腹,在加上边事不宁朝廷赋税不减,无路可去的百姓不得不揭竿而起,就像被上天诅咒了一般,大明的最后几十年天灾【创建和谐家园】接连不断。

        几十名家丁裹着厚厚的衣服,聚在最大的一间屋子里聚精会神的听着陈越授课,四支巨大的蜡烛点燃了安放在屋子的四角,把整个屋子照的晃如白昼,靠着窗户的地方生着两个煤火炉,有竹管通过窗户把烟雾引到外边,煤炉上坐着的铜水壶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屋中的人谁也顾不得理它。

        白天训练,晚上认字,是陈越给家丁们制定的计划,按照要求,每个家丁一个月的时间至少要认识八十个字,一年之后要会简单的读写。授课的教材没有选用孩童识字的三字经千字文,而是陈越自己根据训练编写的识字教材,把训练中用到的口令,对家丁们的要求,以及各种纪律奖罚条列统统列了出来,编撰成一本薄薄的册子,用以给大家学习。

        在家丁当中,像陈平、李奕等人是本来就识字的,学习这些自然是毫无困难。有时候陈越为了偷懒,便让陈平李奕代替自己授课。李奕在对清兵一战中因为冷静被陈越赏识,提拔为小旗官,暂时任命为陈岩的副手。

        学了半个时辰的字后,家丁们各自散去睡觉,陈越推开屋门站在院中。看着面前黑黝黝的城墙,不由得感慨万千,清兵首级吊上城头,自己等人没再被认作奸细,也受到了城上大官的嘉奖,可是城门却还是没有打开,自己等人依然只能呆在城外,好在还有煤场的房子,有烧之不尽的蜂窝煤,使得大家不会挨冻。

        城门虽然没有打开,倒是从城上吊下来很多食物,大米油面盐菜,各种物资足够几十人在外面生活上一个月。陈越不知道城上的大官是怎么想的,为何明知道大伙不是奸细而是立功的功臣,却还是不打开城门让大家进去?

        陈越不知道城中人是怎么想的,他能做的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进不了城门,那就呆在城外的煤场吧,反正清兵不会攻打北京,这里靠近城墙很是安全,正好趁着难得的清净时间好好操练一下手下的家丁。相信经历过一场战争的家丁们收获颇大,经历过残酷战斗的他们会渐渐成长为合格的士兵!

        就是不知道父亲陈江河现在怎样了,还有那可人的吴婉儿,以及自己的蜂窝煤生意……

        就在陈越挂念家里的亲人之时,一道城墙之隔的另一间煤场(原杨家煤场),煤场的房屋里同样灯火通明,吴婉儿正喜极而泣,因为她听到了陈越和弟弟陈平安全的好消息。

        “总之就是这样,阿越他没事,反而立下了大功,估计很快朝廷会授给他官职,到时说不定会做个千总什么的当当,你弟弟阿平现在也好,我在城头亲眼看见了他。”陈江河劝说了吴婉儿一番,便迳自回房休息了。他执勤到了天大黑,劳累了一天实在疲惫,要不是要把消息告诉吴婉儿,他早就在营房里悍然大睡了。

        他没事,杀了几个清兵立了功,弟弟也没事,这一切真好!吴婉儿呆呆的看着桌上的烛花,内心欢喜的想要雀跃欢呼。原来挂念一个人是这般滋味,会时刻为他牵肠挂肚!

        紫禁城,乾清宫中,两支蜡烛放在桌案两边,照亮了案几上方寸之地,在空旷的大殿中光亮却显得那样的微弱。

        大明的崇祯皇帝俯身案几上,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奏折,蓟州失守的消息今天才传到北京,而清兵已然到了北京和通州之间,首辅周延儒信誓旦旦的说只是边军闹饷弄出的动静,谁知道却是清兵攻破了蓟州后封锁了消息。堂堂大明皇帝,等到清兵兵临城下时,才知道清兵入寇连失数城的消息。

        “边将不足峙,边抚无可依,更恨邮牒无闻,塘报无发,两抚一镇,悉逮尔系之狱,诛之!”崇祯重重把奏折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一边侍候的太监王承恩默默的上前把奏折捡起,规整起来放到一边,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再拿起一本奏折,却是总督京营的恭顺侯吴惟英上奏折,言说士卒已经数月没有发饷,军队毫无士气,要求朝廷补发饷银。

        而户部则上奏,说国库空空如也,根本拿不出银两,现在连朝廷官员的俸禄都减半并且拖欠了两个月了。

        坏消息,到处都是坏消息!整个京城,整个大明,就没有一件让朕省心的事情!崇祯恨恨的一把把奏折扫到一边,靠在龙椅背上剧烈的喘息着。过了一会儿,责任心使得他不得不再次俯身案几上,再次拿起了一本奏折。

        这本奏折却是左都御史李邦华上奏,说了一件巡城时发生的趣事,一个小小的把总之子,带着几十个家丁仆人在城外遇到了清兵的哨骑,愤而战之,竟然击败了精锐的清军哨骑,缴获了四枚满人首级。

        原来我大明还有勇士啊!这个陈越真是可用,假以时日,必然是满桂曹文诏一般的勇将,这是李邦华在奏折中对陈越的期许。可是大明积弱如此,即使满桂曹文诏健在,又能力挽狂澜吗?

        “臣以为京营糜烂不堪,已然不可救药。放任陈越入城,如一匹白布掉进染缸,不复原来颜色,倒不如放之旷野之间、危险之地,磨而砺之,或可成为栋梁之材!”

      第70章 苦练本领好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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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时间:2025/10/04 07:1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