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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败家子》-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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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旨。”王鳌起身,站在了一侧。

      接着,便有宦官小心翼翼地捧着今岁北直隶乡试的录取名录来,搁在了弘治皇帝的御案上。

      这名录乃是用红纸包着的,弘治皇帝显然对此很有兴趣,正待要揭开名录来看。

      可说起了乡试,翰林官中倒是有一人在此时站了出来:“陛下,臣也有一事要奏。臣听说,前几日,有个御史弹劾的奏疏,被压下来了,所奏的人乃是南和伯子方继藩,此人在实为不肖,胡作非为,要挟三个读书人拜他为师,耽误了他们的前程。臣听闻之后,每每想到,便为这三员秀才惋惜,读书人苦读实是不易啊,却因为京师恶少的荒唐,而前途尽毁,臣窃以为,陛下万万不可因为这恶少与南和伯有关,便对此不闻不问,陛下善待读书人,天下读书人,无不称颂,若因此而使读书人见疑,臣只恐坊间流言蜚语,引发对宫中的猜忌。”

      又是方家那恶少的事。

      其实校阅之后,便该分派差遣了,其他的勋贵子弟,俱都充入了各个亲军,有人在金吾卫,有人在锦衣卫,唯独这个方继藩,弘治皇帝还有疑虑,特意让亲军府暂时看一看再说。

      现在想到这小子净知道惹麻烦,谁不好招惹,偏偏去招惹读书人,便不禁有气,读书人是好招惹的吗?

      上一次是内阁大学士谢迁专程谈起此事,现在连翰林都跑来重新提及了,可见方继藩这一次是捅了马蜂窝,只怕在坊间,许多读书人已是义愤填膺了。

      这家伙,看来是该敲打敲打了,毁人前途,整日就晓得胡闹,怎么跟自己的儿子,一副德行……

      他冷着脸色,恶声恶气地道:“下旨申饬,同时,令都察院彻查。”

      那翰林官方才松了口气,一旦都察院彻查,那个方家的恶少,总算要倒霉了,想到那家伙横行京师,实是朝廷的耻辱啊,收拾他一顿,看他老实不老实。

      弘治皇帝却已坐下,重新审视起案牍上的这份名录来,他轻轻地剥开红纸,面上凝重,弘治皇帝甚至眼中放出几分庄重的光泽,接着,他将名录打开,入目的第一个名字,却是令他微微一愣。

      翰林官们此刻也引颈踮脚,虽然他们知道即便把脖子再如何伸长,也看不到那一份名录,不过依旧不妨碍他们有着巨大的好奇心,每一年的科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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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是会试和乡试,总是会引起许多大臣的猜测。

      “欧阳志……是何人?”弘治皇帝左右看了看。

      众人默然,也一时想不起是谁来。

      “江臣呢?”

      “……”

      “还有此人,刘文善,诸卿可有耳闻吗?”

      一个都没有。

      都是无名之辈。

      按理来说,但凡是才子,多少大家都会有所耳闻的,毕竟大臣们也都是读书人出身,总对士林的事保持着一定的关注。

      可现在陛下念的这三个名字,大多人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倒是据闻此次乡试最出风头的乃是字荐仁的刘安,怎么,他榜上无名吗?

      弘治皇帝却是沉吟:“这三个名字,朕似乎有一些印象,可是……在哪里听说过呢?”

      只这弘治皇帝一提醒。

      猛地,却有人想起了什么。

      这三个名字,有些耳熟啊。

      只是那人似乎觉得不太确定,因而嘴唇嚅嗫着,显得踟蹰。

      “怪了!”弘治皇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三人,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倘若是才子,这么多翰林官,总有人会知道的,可显然,这三人都是籍籍无名之辈。

      可偏偏,弘治皇帝却又发现自己对这三人,有点儿模糊的印象……

      终于,有人咳嗽了一句:“陛下,臣……臣……”说话的人,正是方才弹劾方继藩的翰林,他涨红着脸:“臣若是记得没错的话,欧阳志、刘文善还有……还有江臣,此三人,就是被那恶少方继藩所迫害的那三员秀才。”

      一时,殿中突的寂静了。

      弘治皇帝瞳孔收缩了一下,仿佛见了鬼似的,他瞠目结舌,良久才道:“可以确定吗?”

      “这……”翰林沉吟片刻,他对那一份弹劾比较关注,所以对三个名字有印象,若说有一个名字记错了,也不可能三个名字都错了,于是他笃定地颔首点头道:“臣记得没错。”

      弘治皇帝却已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若如此……若如此,岂不是……岂不是……”

      天子的身子,竟是颤了颤,吓得满殿翰林一个个担忧起来。

      有人道:“陛下,出了什么事?”

      弘治皇帝抬眸,扫视着满殿翰林,目中却丝毫没有神采,显然是此刻他脑子已乱如浆糊,似乎他又有点不太确信了,于是忙又低下头去,那欧阳志、江臣、刘文善三人的名字,依旧清晰地赫然眼前。

      接着,弘治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用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道:“此次顺天府乡试,欧阳志名列第一,江臣次之,刘文善再次之!”

      一下子,满殿哗然起来。

      先前那弹劾方继藩的翰林涨红着脸,既觉得无法置信,却又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更多的人,则是睁大了眼睛,他们的表情比之陛下还要夸张。

      甚至连那皇太子朱厚照,也将嘴巴张得比鸡蛋大。

      殿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京师恶少,压迫读书人啦。

      京师恶少,压迫的读书人,竟是包揽了此次北直隶乡试的前三名。

      ……

      弘治皇帝突然想起了什么,厉声道:“来人,来人,申饬方继藩的旨意放出去了没有?”

      宦官匆匆地道:“陛下,这个时候,可能还在待诏房里草拟诏书。”

      “立即,立即收回成命,要快!”

      倘若申饬的旨意放了出去,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宦官也知道事态的严重,再不犹豫,飞也似的往待诏房跑去。

      ===第三十一章:放榜===

      看那宦官的背影飞快的消失,翰林们这才开始恢复了方才的震惊,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显然,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所有人想破了脑袋也无法理解,怎么高中的人,就是那三个所有人都抱有同情的三员秀才呢?

      而这时,弘治皇帝却又想起了什么,眼眸一张,道:“立即传旨,命人去学里问一问,这三人院试时,成绩如何?”

      对啊,看这三人的水平很简单,只需要知道他们上一场考试成绩即可。

      于是这宫中已乱做一团,今年的考生,都是有学籍的,而学籍里,都记录了他们院试的成绩,寻常人要查起来很难,可对于宫中而言,却是再容易不过了。

      接着便是焦灼的等待,半个时辰之后,便有宦官气喘吁吁地跑来,拜倒在地道:“回陛下,奴婢查到了,此三人在院试之中,成绩并不出彩,只有欧阳志好一些,可在保定府,却也不过是二等增广生员,其他两个,就更加差了,尤其是那个刘文善,险些就名落孙山。”

      所有人又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分明是三个学渣啊。

      可偏偏,这三个学渣,却只因为一个方继藩,直接霸榜了。

      “这个人……”弘治皇帝顿了顿,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所称的这个人是谁,可想到这个人,又是令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尴尬,这个人,不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败类吗?

      此刻,弘治皇帝的目光却是落在了皇太子朱厚照的身上,目光有点难以言喻的复杂,可旋即,皇帝只淡淡地道:“放榜吧。”

      …………

      放榜的日子总是热闹的。

      方继藩一大清早收拾利索了,便带着三个门生兴冲冲的坐了马车出门。

      辛辛苦苦教出了三个门生,这是大事啊,方继藩甚至觉得,古人的师生制度实在是太好了,将这门生收入自己的门墙之下,将来只要有了出息,这就形同于是三张可移动的长期饭票,为师……咳咳……下辈子说不定还可以吃定你们。

      自然……现在这个并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方继藩要检验自己的成果。

      自己的脑子里装了太多太多这个时代的东西,就如乌木,又如改土归流,还有考题,总而言之,犹如一个巨大的宝藏,有太多值得发掘的东西了。

      倘若这一次考题可以成果,那么下一步,一鼓作气,冲击会试去。

      可方继藩还是有些忐忑的,这三个家伙,天份实在不高啊,不会是榆木脑袋吧,别不是中不了举,这就亏大了,这半个月来,三张嘴都快把方继藩吃穷了,将来说不定还是一个累赘。

      待到了府学门口,这里已是门庭若市,喧闹无比,到处都是纶巾儒衫的读书人,汇聚成了人海。

      系着金腰带的方继藩摇着湘妃扇打头阵,邓健在旁拨开人流,倒是欧阳志三人,却显得踟蹰,他们一出现,顿时有人认出了他们:“欧阳兄、刘兄……”

      众人一听欧阳兄和刘兄等字眼,便有许多人翘首相看。

      “这便是那……那三个人?”

      “就是他们了!”

      于是众人接下来的目光很一致地落在了系着金腰带,一身华服,那身上的珠玉耀得人几乎要瞎眼的方继藩身上。

      欧阳志三人顿时收获了无数的同情。

      更多人不屑地看着方继藩,虽然没有你家有钱,没有你家门第高,可照样鄙视你。

      方继藩旁若无人,这败家子的最大好处,便是一旦自己被人认了出来,便好像有了避水珠一般,自己还未将人群挤开,这人头攒动的读书人便自觉地分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待到了榜下,当然,现在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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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榜的地方依旧是空空如也,显然还未开始放榜呢。

      方继藩站定了,欧阳志三人也焦虑地等待。

      “欧阳兄,欧阳兄……”此时,却听到后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回头一看,原来竟是那王荐仁,王荐仁一见到欧阳志,便道:“不得了,这下糟了。”

      欧阳志一呆,不明所以地看着王荐仁。

      王荐仁捶胸跌足的样子,道:“我回去之后,事后想了想,好像做题时,竟是写错了一个字,这下糟了,原以为此番稳中第一,可就这一字之差,说不准就惹来考官的不快,极可能要险落第二了,哎……若只考了第二,我便无颜去见家乡父老了。”

      他一副很懊恼的样子。

      方继藩却听得眼皮直跳,不由侧目朝着痛心疾首的王荐仁看来。

      “哎……罢罢罢,这便是命,第二便第二吧,只是我县试、府试、院试,连中小三元,每次都是案首,却在这乡试摔了一跤,实是生平最遗憾的事……”

      王荐仁又是感慨。

      欧阳志是老实人,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好。

      倒是王荐仁随即朝欧阳志笑了笑:“不过欧阳兄,此番也祝你能中,即便只是能在末尾,可若是当真运气,得一个举人功名,却也是光宗耀祖了,考试这东西,也未必就和平时学业有关,靠的都是运气嘛,若是时运来了,倘若能中,也未可知。”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呢?

      方继藩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这是侮辱自己的徒弟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呃,好像自己的门生也不能称之为狗,好吧,那该是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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