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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好女婿》-第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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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被苏木拧得叫了一声,揉着鼻子不住呼疼,然后道:“依小蝶来看,那吴小姐真的是很中意少爷啊。否则,也不可能帮你修改了一个月的文章。”

        少爷下手实在太狠,疼得她额头沁出汗水来。

        “可我对她却谈不上男女之情啊!”

        苏木笑这将毛巾递过去,很随意地说。

        “少爷这话小蝶就不明白了,这人娶亲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在掀盖头之前,也都不知道彼此的相貌和品行。”

        苏木却道:“我却想自己替自己做主,这男女之事,得从相识、相知,到彼此倾慕,这才能最后走到一起。”说到这里,他又想起胡莹,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起。

        小蝶一呆,少爷这套理论真是闻所未闻,她张开嘴,半天才喃喃道:“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这不合礼法啊?”

        古人的道德观和现代人区别极大,苏木虽然是明朝人的身子,但灵魂却是二十一世纪,当下也不解释。

        小蝶呢喃了半天,又道:“少爷,彩礼的事情你真不用担心,小蝶知道怎么做,只需你点点头,这就去寻媒人。”她还是没有放弃说服自己的少爷的企图。

        这一个月来,小蝶与吴小姐生活在同一座屋檐下。在这个封闭环境中两女每日见面说话,再加上吴小姐性子和顺,有大家之风,两人竟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小蝶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将来根本就不可能被扶正做正妻,她也没有这个野心,只希望能够一辈子陪在少爷身边,做一个小妾就满足了。

        看少爷以前的心思好像对那个胡莹情有独钟,可不知道怎么的,小蝶对胡小姐这个野丫头满满全是恶感。再说,她不过是一个军户,又怎么配得上少爷。

        如果她将来入了苏家的门,也不知道家里会乱成什么样子。

        如果吴小姐能够做苏家夫人,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听小蝶这么说,苏木有些警惕了,忙道:“胡顺那钱可是要还给人家的,你别乱动。”胡顺上次说要聘请自己做他的幕僚,丢下一百两银子就跑了,苏木一直没有找着机会还钱,到现在这么多银子已经成了他的一桩心病。

        说句实在话,胡顺低声下气地在他面前为以前的错赔礼,苏木同他的过节算是已经揭过了,可并不代表心中没有芥蒂,对这个家伙,他是再没有同他打交道的欲望了。

        小蝶摇头:“少爷,看样子那胡老爷是在躲你,这钱一时也还不回去,搁手头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再说,你将来也未必只能赚这点钱。”

        苏木严肃地说:“那也不行,这钱不能动。不但如此,我跟胡进学借的那几十两也要还回去。对,咱们在这里已经满一个月了吧,得搬出去。否则,大家同居一个院子,瓜田李下,日子长了,却要生出闲事。这两天是来不及了,等我参加乡试回来,就再寻个地方。”

        小蝶有些无奈:“好吧,不用就不用,我们先花着少爷你买书赚回来的那十两银子。不过,这点钱可租不到好房子。”

        苏木:“再说吧。”

        小蝶突然又想起一事,“对了,少爷,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话,她就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柜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用蓝布包裹的小包袱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苏木拿起来,入手颇为沉重。

        解开包袱,就是一道金光映入眼帘,晃得他眼花。

        定睛看去,却是一叠金叶,看分量,至少有十两左右。

        看到这么大一笔财物,苏木大吃一惊,忙问:“小蝶,这钱是怎么来的?”

        小蝶:“少爷,先前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见我很恼火的样子吗?其实,就在你出门的时候,胡进学来过,将这包袱仍在桌子上,说是你这个月的薪俸。说好的一百两银子,折合成了金子。说完,他转身就跑了,还说胡老爷说了,不管少爷你过不过百户所去,这月份都会送过来。我是拉又拉不住,追又追不上。”

        苏木苦笑:“这个胡顺,还真是赖皮,这就粘上我了。罢,一切等乡试结束之后再说吧!”

        这才是关键,其他琐事,且放到一边。

        胡顺给他来这么一出,还真不好对付。

      第一百五十七章 穿脑魔音

        天一黑,被晒了一天的屋子,余热散出来,汗水更是遏制不住地出。

        躺在地上,即便只一床草席,皮肤直接吸收地板上的冷气,还是热得不成。躺了半天,依旧没办法入睡。

        苏木有些郁闷,吃不好睡不好,加上又心忧策文难题,这状态若持续下去,几日后的乡试岂不糟糕?

        更何况,吴举人那屋又开始闹起来。

        先是吴小姐给父亲和弟弟端洗脚水过去,要服侍这两个大老爷们安歇。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吴举人一看到女儿,就想起自家的丑事,立即将按耐不住,开始低声骂起来,一连串诸如“伤风败俗”、“使祖上蒙羞”、“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怎么不去死”之类的话滚滚而出。

        然后,吴小姐就哀哀地劝慰父亲,说都是女儿的错,父亲你不要因为女儿再生气了,保重身子要紧什么的。

        可惜,吴举人大约是先前休息得好,养足了精神,这个时候情绪非常旺盛。女儿的劝慰不但没能使他息怒,反像是一滴冷水掉进油锅,闹得更厉害了。

        就一会儿朱熹是怎么说的,一会儿又说什么是贞,什么是节,听得苏木脑袋一阵阵发胀。

        再接着,吴老二就哈哈笑起来:“爹,你真能说。”

        听他笑声甚是欢畅,这泼皮就是个没节操的,根本就不去劝,反煽风点火起来。

        却不想,他这一插嘴,引起了吴举人的怒火,又将矛头对准了不争气的儿子,一口一个小畜生骂得畅快。

        吴老二如何是父亲的对手,也不在意:“老爷子,你闹你的,我累啊,就先睡了。非礼勿视,姐你就出去吧。”

        如此,吴小姐这才脱了身。

        女儿一走,吴举人还是不肯罢,骂声依旧不停,骂了一气儿子之后,大约是发现吴老二已经睡着了。就点了灯,继续骂起女儿来。

        这一骂,就没有个停止的时候。

        吴小姐屋里又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很是压抑。

        苏木听得心中一阵阵窝火:这不是指桑骂槐吗,你吴举人怀疑我苏木勾引你女儿,坏了你家门风,简单我,直接找我就是了。问题是,老夫子也只是嘴炮,又有社交障碍,不敢来找我麻烦,只顾着骂女儿泄愤,这也太过了些吧?

        还有,你实在想解决这个问题也容易,我苏木租的是你的房子,现在租期已满,你赶我走就是了。可这一两银子却是你儿子要收的,你又溺爱孩子。

        ……

        躺在地上,苏木翻来覆去半天,怎么也想不出让吴举人住口的法子。他已经决定了,等乡试回来,就从这里搬走,这个老父子,实在是惹不得。太能耐烦了,如果每天被他这么引经据典骂上几个小时,非崩溃不可。

        ……

        就这样,也不知道吴举人究竟骂了多长时间,苏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小蝶照例将苏木叫醒。

        这是苏木给小蝶定下的规矩,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没有什么比有一具健康的身体更重要的事情,早睡早起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才能长寿。

        苏木觉得这个规矩可以作为苏家的家风传下去,不但自己要坚决执行,子孙后代也得如此。

        可昨天晚上加一起只怕连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也无法保证,这一起床,只觉得两眼全是眼屎,又红又涨,脑袋也模糊混沌。

        这感觉非常不妙,等到出门跑了一圈出了身汗,又冲了凉,这才感觉好了些。

        朱厚照又跑了过来,苏木被他烦得不成,照往常的样子给他解说了一段《中庸》,让他自己抄写,自己又开始琢磨那篇策问。

        这次没有名师指点,改了一上午,死活也找不感觉。

        中午的时候,苏木就对朱厚照说他这几天准备闭关备考,问他能不能等乡试结束以后再来。

        朱厚照说可以啊,不过,这几天他的修炼怎么办。

        没办法,为了打发这个瘟神,苏木只能花了一下午时间解说了十来句《中庸》,让他抄下来带回去,又命他自己揣摩感悟。

        朱厚照虽然胡闹,却也知道乡试对苏木这个自己事实上的师傅的意义,就点头答应了,又约好了日子,说是到时候再过来。

        说来也怪,整整一天时间,吴举人那屋都没发出一点声响,想来老夫子也消了气,偃旗息鼓了,这让苏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这下总算是清净下来,可到了晚上,天一黑,北屋又开始骂起来,依旧是骂女儿丢人,骂儿子不争气。

        吴举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昨天晚上骂了一个通宵,今天依旧是声气清亮,如果换成别人,嗓子早就变成沙嘶噼哑了。

        苏木当时正躺在床上,听到这阵转弯抹角的骂声,心中大恼。

        “这吴举人不是身染怪病吗,怎么这般精神?”床上的小蝶也吃了一惊,忍不住直起身子问。

        苏木没好气地回答:“吴举人那是不能见风见光见人,最大的问题在于心理,身体上可没问题。”

        小蝶:“是啊,昨日见他的时候,吴老爷生得白白胖胖,身子骨看起来可硬健着呢,再听他这声音,中气也旺。”

        苏木:“却是如此,不过,他这么骂下去别人还睡不睡?也太没有公德了吧?”

        小蝶:“少爷,实在不行,你就用布片堵住耳朵好了。吴老爷再骂上几句,等累了,没准就歇了呢!”

        苏木苦笑:“但愿如此。”就团了两块纸疙瘩,塞进耳朵眼里。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耳朵堵上,声音好像小了些,可这吴举人说起话来字正腔圆,很有后世播音员的风采。后世播音员说起话来,讲究的是穿透力,在一个几千人的大会场里,可以不用麦克风,把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传到任何一个角落。

        显然,吴举人已经达到了这一水准,无论声音如何小,都是一字不漏地传地苏木的耳朵里。

        苏木就算想不听,也不行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书生骂娘不带脏字

        首先忍不住的是和吴举人挤在一起的吴老二,顿时就恼了,大声道:“爹,你就不能消停点,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这个小畜生,你姐都这样了,你还有脸睡。若我是你,早臊得无地自容了!”

        “我姐怎么了,我姐姐又怎么了?”吴老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对于父亲,他也没有丝毫尊敬可言,立即反驳道:“不就是替苏木改作业吗,圣人云:有教无类。你老人家以前在乡下时,不也教过不少学生。再说,我姐整天躲在屋里,跟苏木就没见过几次面。爹你这么乱骂,若叫别人知道,坏的可是你自己的名声。”

        “小畜生,你倒跟我说起圣人之言了,若你懂得道理,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般模样?”吴举人气道:“什么躲在屋里,什么叫别人知道。若是怕被别人知道,自己做事之前就该好生想想。”

        “懒得跟你说,吵死了,也没办法睡,我还是另外找地方吧!”

        “小畜生,大半夜你要去哪里……站住,站住!”

        过不片刻,就是一阵狠狠地摔门声,吴老二木屐滴答的声音响了起来。

        再接着,就是吴小姐的低呼声:“小弟,你要去哪里?”

        “你管我,跟你们我就说不清楚。”

        脚步声渐渐去得远了,最后消失不见。

        被这个突发事件一打搅,吴举人好像是泄了气,安静下来。

        苏木和床上的小蝶同时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叹道:“终于停了。”

        这一说出口,两人都笑起来。

        说起吴老二,这几天大概是欠了赌账,被人追杀得紧,也没处住,只能住回家里来。否则,依他的性子,才不肯和老举人挤一张床听父亲的唠叨呢!

        在苏木搬进这座小院的这一个月之中,苏木就没见过这厮几面。想想也是,他才十四五岁,正是在外面疯的年纪。

        经过苏木的介绍,吴老二拿了苏木的信,一大早就出门找孙臣和木生他们去了。在外面忙了一整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从那群秀才手头得了好处,反正晚上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嘴唇上全是油光,估计至少也捞了一顿大鱼大肉受用。

        “这个吴老爷,真能说啊!”苏木苦笑摇头。

        既然吴举人不骂街了,苏木也没必要再塞住耳朵,就把纸团从耳朵眼里掏出来。

        小蝶也掩嘴轻笑:“太厉害了,吴举人比女人都能骂。以前在保定的时候,苏府也有不少难缠的婶婶嫂子,可遇到吴举人,也得败下阵来。”

        苏木大笑:“小蝶,人家吴举人好歹也是名教中人,读了一辈子圣贤书,不好比的。”

        却不想,这一声笑惊动了北屋的吴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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