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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伪君子》-第1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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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守千户所的校尉们已被番子们杀得差不多了,此刻他们正在打扫战场,见着伤重【创建和谐家园】的校尉便上前狠狠补上一刀。

        厂公王岳的命令已经很清楚,鸡犬不留。

        金柳正是在这一刻踉跄着出现在番子们面前,见熊熊的火光中一地寂然无声息的尸首,金柳徒然睁大了眼睛,娇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金柳像只发了疯的母虎似的,飞快冲上前。

        不会的!不会的!

        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那个以治国平天下为理想的男子,那个为了她而不惧强权,与知府公子厮打,不惜以命相拼的男子,那个……她深深爱着,爱到忘记自己的男子。

        他是文弱儒雅的书生,他是胸怀大志的忠臣,他是她金柳唯一爱着的男人,但他不应该是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冰凉尸首。

        两行泪缓缓从绝望的美眸中滑落,金柳身躯摇摇晃晃,脸色苍白如纸,空洞的眼中已没了任何生机,仿佛已沉入了无尽的地狱中。

        两年了,她在异地他乡贫苦地活着,日子再苦再难,心中终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自己,只要活着,便有再见他的一日,于是苦难不再是苦难,而是一条通往希望的阶梯。

        可是此刻,阶梯尽头的光明仿佛瞬间关闭了。

        金柳毫无生气地瘫坐在地上,像一尊没有生命气息的瓷娃娃。

        守在千户所前的番子们见突然出来一名绝色女子,众人眼睛一亮,目光顿时流露出淫邪的味道,嘿嘿怪笑着朝金柳走去。

        “姑娘的相好儿莫非刚才被咱们失手杀了?这可真真对不住,要不以后跟着我算了,人家是锦衣卫,我是东厂,厂卫不分家,都是吃皇粮的,跟了我也委屈不了你……”

        “你这狗杂碎不知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去……呵呵,姑娘,我和他不一样,我老实本分着呐,不如跟了我吧,可不是我自夸,我的本钱绝对比你家男人雄厚,不信咱们这就回去试试……”

        众番子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一边怪笑着朝金柳走近。

        金柳俏容已浮上绝望的笑容,宽袖中,一支尖利的簪子死死握在手中,这支簪子是秦堪前些日子买给她的,非说什么得了丁老爷的赏赐,要给她买一副最贵的首饰,她不想让他花这个冤枉钱,却也不忍心见他失望,遂和他上街在路边的色目人摊边买了一支二十文钱的簪花。

        簪子便宜,但足可刺穿自己的咽喉,秦堪走了,她已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番子们慢慢走近,金柳惨然一笑,纤细的右臂一抬,簪子闪电般朝自己雪白的咽喉狠狠扎去,今生已无缘,但求同死。

        另一道纤细的身影斜刺里杀出,一只纤手恰到好处地握住了金柳自绝的柔腕,然后微微用力一抖,金柳手中的簪子便不由自主地脱手而出。

        救金柳一命的也是名女子,明眸皓齿,美艳动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浑身上下竟散发着一股飒爽英气,令身心绝望的金柳也情不自禁地呆了片刻。

        “爹娘给你的命,由着你说死便死吗?死能解决你的问题吗?女人怎可如此没出息?我家相公若在,他那张毒嘴非把你训得生不如死……”女子瞪着杏眼训了几句,却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噗嗤一笑:“哎呀,罢了罢了,我果真学不会相公那毒舌的本事,嗯,姑且也算一桩本事吧,嘻嘻……”

        东厂番子们也呆了片刻,回过神时却见无端又多了一名女子,令人惊喜的是,这名女子也是同样的美艳绝色,同样的不可方物,令所有番子们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今儿是什么日子,俩娘们儿送到嘴边,弟兄们,不把她们一口吞下去,连老天爷都会一道雷劈死咱们的……”

        救下金柳的女子闻言一怔,缓缓站起身时,俏脸却已多了一抹冰冷的笑意,笑意里杀机愈盛。

      ¡¡¡¡¡ù¡ù¡ù

        这个深夜许多人无眠。

        司礼监宽敞的北厢房里,王岳穿着蟒袍,静静地坐在炕桌边,面无表情地盯着桌上那盏跳跃不停的灯火。

        灯不静,心也不静。

        今晚是他此生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只待天一亮,宫禁解除,文武百官上朝时,他们就会发现,谁才是这一次争斗的最后赢家。

        一想到内阁三位大学士神情黯然地递上辞呈,一想到未来选三名亲近内廷的大臣上位,保持了十八年的外廷内廷微妙平衡即将被打破,从此内廷独掌朝纲,文武百官皆不得不承仰鼻息,王岳的心情不由大悦,他甚至想大声笑出来。

        实现这一切的前提,便是秦堪的尸首。

        王岳等的便是秦堪的尸首。

        静谧中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小宦官神情慌张地出现在司礼监门口。

        “老祖宗,不好了,宫外递进了消息,秦堪未死,刚才被随堂太监戴义悄悄从承安门接进了宫里,此刻秦堪等人正往乾清宫而去。”

        王岳老迈的身躯一震,神情浮上几分惊骇,豆大的冷汗刷刷地流了下来。

        “好个秦堪,竟如此命大,好个戴义,竟包藏祸心,杂家这司礼监养了一只白眼狼呀!”王岳气得浑身直颤。

        面容浮上几许阴毒,王岳面颊抽搐,咬着牙森然道:“放只鸽子出去,告诉外宫城的御马监掌印宁瑾,马上派腾骧四卫的勇士营入内宫,不惜一切代价将秦堪斩杀于内宫之中,记住,千万不可让秦堪见到陛下,千万不可!”

      第245章 深宫夺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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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支京师甚至整个大明境内最精锐的军队,它拱卫着整个京师皇城。

        今晚,这只国之利器将用来剿杀一个年轻人,一个对司礼监有着严重威胁的年轻人。

        王岳往赌桌上又押了一枚沉甸甸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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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秦堪正在丁顺等校尉护侍下匆匆赶往乾清宫,只要见到朱厚照,一切劣势便可彻底翻盘,司礼监权力再大,大不过皇权。

        众人沉默地走着,心头如同压了一块重石,仿佛四面八方有一股无形而强烈的杀气,紧紧包裹着他们,明明宫城里四处漆黑寂静,秦堪仍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不敢小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无来由,但有时候却非常可靠,前世他便靠着这种感觉好几次逃过了商场对手的联合绞杀。

        “停下!”秦堪举拳大喝。

        众人停步,不解地看着他,穿过前面的太庙太社稷,便可到达乾清宫了,他们想不通秦大人为何突然喊停。

        “有些不对劲。”秦堪沉声道:“番子在我家门前溃败已超过一个时辰了,王岳肯定收到了消息,他不可能没有后续动作……”

        “大人的意思是……”

        “他必然已在内宫张了网,等我们一头撞进去,——勇士营可能已入宫了。”

        众人大惊,面如土色。

        戴义惊怒交加道:“好大胆子,未奉旨意私调勇士营入禁宫,此举形同谋反,王岳不怕陛下诛他九族吗?”

        秦堪冷笑道:“王岳怕什么?只要现在离开皇宫,然后司礼监里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说他矫诏调兵,王岳根本不知情,御马监掌印宁瑾也不知情,一切罪责便轻易推卸开了。”

        戴义倒吸一口凉气:“他会找什么人当这替死鬼?”

        秦堪笑眯眯地瞧着他:“本来戴公公大小长短正合适的……”

        戴义的脸色瞬间变绿了。

        “……不过显然戴公公此刻没在司礼监,终于逃过了一劫,实在可喜可贺。”

        “秦大人,若勇士营入宫,咱们可就危险啦,您得拿个主意呀。”戴义焦急道。

        秦堪眼睛眨了眨,冷不丁问道:“戴公公整天在宫里住着,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你平日瞧哪座宫殿最不顺眼?”

        “啊?这……”戴义没想到秦堪忽然问出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愣了半晌,随手朝东边遥遥一指,脱口道:“最不顺眼的当然是司礼监。”

        秦堪点头:“可以理解,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随堂太监,王岳那些老而不死的老占着位置不动弹,我若是你也必然瞧司礼监不顺眼,不过司礼监离咱们这儿有点远,除了司礼监,戴公公还瞧哪处不顺眼?”

        戴义实在弄不清秦堪到底想干什么,又不敢多问,于是只好道:“除了司礼监,最不顺眼的便只有钟鼓司了,因为杂家就是从钟鼓司里熬出来的,当年受了多少苦哟,说起来都是眼泪……”

        “好,停!今晚啥仇都给你报了……丁顺!”

        “在!”

        秦堪嘴角带着笑意,道:“听到戴公公的话了?”

        “听到了。”

        “很好,钟鼓司离咱们这里不远,数百步可至,你领几个人去钟鼓司放一把火,给戴公公出口恶气,没听人家刚刚说吗?说起来都是眼泪呀……”

        刷!

        众人一齐面无人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恐地注视着秦堪。

        扑通!

        戴义两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脸上都是眼泪。

        “大人,别玩了!”戴义哀哀乞求。

        秦堪正色道:“谁跟你玩了?丁顺,去给我放火!”

        丁顺脸色也很难看,嗫嚅道:“大人,太无法无……咳,太仗义了吧?”

        “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丁顺拉着秦堪走远了几步,苦着脸压低了声音道:“大人,这事儿咱们干过一次,没必要再干第二次吧?上次烧了李大学士的房子,属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这回您竟然烧皇宫……”

        “胡说!上回李大学士家的房子是王岳烧的!”秦堪正色道。

        丁顺一呆:“那这回呢?”

        “这回也是王岳烧的!”

        丁顺毕竟不是蠢人,秦堪这句话一说,他顿时明白了。

        “声东击西?趁勇士营刚入宫尚未布防,把他们引到钟鼓司来,大人则趁机脱身去乾清宫见陛下?”

        秦堪赞许地点点头:“总算开了点窍,不过对戴公公还得跟他说是帮他出气,这份人情他欠定了……”

        “大人非要他欠这份人情做什么?”

        “他若不欠我人情,怎会愿意帮我把御马监掌印宁瑾骗进乾清宫?”

      ¡¡¡¡¡ù¡ù¡ù

        乾清宫偏殿。

        朱厚照已在正殿睡下,今晚发生的一切他全不知情,这一晚对他来说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刘瑾,张永,谷大用,马永成等八人齐聚殿内,他们显然不会像朱厚照那样单纯,都在深宫里打熬十多年甚至数十年,能熬到如今的恩宠地位,八人不知吃了多少苦,经历过多少内宫勾心斗角的算计。

        “刘公公,今晚杂家觉着不对劲呀,也不知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胸口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似的,喘不过气来。”八人之一罗祥神情惴惴不安道。

        其余数人附和着连连点头,今晚乾清宫附近诡异的寂静,殿外廊子上刻意被抽去了百余盏琉璃宫灯,还有殿外站着的一排陌生的值殿宦官,这些异常的状况令八人心中非常不安。

        刘瑾神情有些惶然,却咬着牙强自镇定:“什么不对劲,是你们想多了,杂家怎么没觉着呢?”

        顿了顿,刘瑾接着道:“只要咱们寸步不离陛下,外廷和内廷绝不敢向咱们动手,咱们侍候陛下多年,他肯定不会舍得咱们被诛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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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当!

        五凤楼急促的钟声远远传来,将八人惊醒,互视一眼,发现彼此脸色苍白得吓人。

        一名小宦官神情焦急地冲进了偏殿,喘着粗气道:“各位公公,钟鼓司走水了!”

        刘瑾向前一步,狠狠甩了他一耳光,怒道:“只不过走水而已,你慌什么?”

        “奴婢该死!该死!奴婢就是想不通,钟鼓司走水跟御马监何干,勇士营进内宫来做什么。”

        众人闻言脸色剧变。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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