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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伪君子》-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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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堪不是大学中文系毕业,能记得这许多佳句已然是如有神助了,偶有差错在所难免,对一个几天前还挂在房梁上吊颈的人来说,实在不该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他。

        拍了拍脑袋,秦堪发现自己真的张冠李戴了,好像这首诗是周星星版唐伯虎里,四个猥琐的江南才子一起合作的……

        唐寅的表情很愤怒,眼神中有一种将他除之而后快的浓烈欲望。

        秦堪咧了咧嘴,有些尴尬。

        读书人这都什么毛病呀,一首歪诗而已,何必搞得像杀了他全家似的?凡事为何不朝好的方向想想?比如你房间里的二百多两稿费,以及……交到我这么一个让你有钱买桃花坞别墅的聪明朋友。

        说起桃花坞……

        唐寅见秦堪抿唇不语,暂时放过山下那群鹅的事儿,又翻开诗集,指着某页印着的另一首诗,这回他的表情很精彩,好像被鬼吓到了似的。

        “这首诗啥意思?‘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秦堪有点不耐烦了,眼睛微微一眯:“这也不是你作的?”

        睁眼说瞎话就不对了,读书人都是这种蹬鼻子上脸的德性?

        “当然不是我作的!”唐寅神情气愤,又带着几分惊异:“我连桃花坞都没买下来,怎么可能作得出?不过……这首诗我只在心中打过几次腹稿,有几句关窍之处一直不通,为何诗集上这首与我所思不谋而合,而且我苦心冥想的几处地方也契合得如此完美?”

        秦堪使劲拍了拍脑袋。

        又犯二了,这首诗确实是唐寅写的,不过真实的历史上,这首诗还没问世呢,唐寅此时应该还在为桃花坞别墅奔波举债,哪有闲情逸致作出“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创建和谐家园】”这么欠收拾的诗作?

        穿越者的眼光太过前瞻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堪面不改色的嘴硬:“唐兄,这真是你写的,不骗你,前几日你我切磋诗文,大醉之下一口气将这首诗诵读出来,愚弟我在一旁巴掌都拍红了,我们还为了此诗作成而浮了好几大白,你忘了?”

      ¡¡¡¡ÇÆ×ÅÇØ¿°³Ï¿ÒÈÏÕæµÄÉñÇé£¬ÌÆÒú´ôסÁË£¬à¿àéÁ˺ðëÉΣ¬²»È·¶¨µÀ£º¡°ÕæÊÇÎÒ×÷µÄ£¿¡±

        “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我竟如此有才?”

        “对,你确实很有才。”

        “我真的很有才?”

        “才高八斗啊。”

        “我为什么这么有才?”

        “你有完没完?”秦堪攥紧了拳头。

        读书人真欠揍啊,怪不得秦始皇会焚书坑儒,可惜坑得不够干净……

      ¡¡¡¡¡ù¡ù¡ù

        被秦堪忽悠得摸不清天南地北的唐大才子浑浑噩噩出了房门,他的状态很不好,像在梦游,嘴里喃喃念叨着自己的诗句,沉浸在对自己的崇拜中不可自拔。

        秦堪嘴角又露出了微笑。

        出版业的利润很丰厚呀,几首诗便换来了三百多两银子,看来跟这位唐大才子合作还是很有前途的,未来必须要加深合作力度才是。

        诗出过了,还出什么呢?

        四大名著如今还没问世吧?曹雪芹还只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体内一颗单细胞吧?吴承恩的老爹和老妈刚结婚吧?

        要不干脆把《金瓶梅》弄出来,借唐大才子之名发行天下,不过伯虎兄可能以后要背上淫棍的恶名了……

        转念一想,唐伯虎最擅长画【创建和谐家园】,貌似本来就是一条淫棍……

        写本《金瓶梅》充其量也只是给他锦上添花而已,反正背黑锅他来,拿银子我去。

        圣人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秦堪是君子,那么,让唐兄立危墙之下去吧。

      ¡¡¡¡ÕýÔÚ×ö×Å·¢²ÆµÄÃÀÃΣ¬¾²Ú×µÄÎÝ×ÓÀïºöÈ»´«À´Ò»ÉùÇá¿È¡£

        秦堪吓得三魂出窍,定睛一看,不由愕然:“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杜嫣俏脸泛青,死死攥紧了拳头。

        为何这家伙一开口就令人产生一种想在他身上施暴的强烈欲望?

        “我,一,直,坐,在,这,里!”杜嫣咬着牙一字一字道,语气很阴森。

        秦堪一想,好像还真是。

        这女人的存在感是不是太薄弱了?

        “你还在我房里做什么?”

        杜嫣杏眼一瞪:“你管我!”

        秦堪苦笑,这就是蛮不讲理了,我花的钱住的房间,你进我的房间我却管不得?

        从桌上拿过唐寅刚离去时忘记带走的诗集,杜嫣翻了几页,片刻之后杏眼渐渐睁圆,仿佛诗集有一种魔力似的,不可抑制的一页页仔细读下去,樱唇无声蠕动,像在品位诗中意味,不时抬起螓首,用一种陌生而复杂的目光看着秦堪。

      ¡¡¡¡ÇØ¿°ÐÄÀï¿©àâһϣ¬ËýµÄÄ¿¹âÁîËûÐľªÈâÌø¡£

        良久,杜嫣合上诗集,唇角露出玩味似的笑容。

        “这本诗集是唐寅所作?”

        “当然,我负责笔录。”

        “全部是他所作?”

        “对。”

        杜嫣目光瞥向桌上诗集的封面,语气平静道:“弘治十三年,唐寅陷科举舞弊案,朝廷内阁震怒,李东阳大学士亲审此案,削去唐寅仕籍,终身不得为官,从此唐寅失意江湖,意气消沉,终日酗酒狎妓,颓废度日,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

        “你说的这些关我何事?”

        杜嫣嫣然一笑,道:“秦公子请耐心听我说完,很快就关你的事了……”

        “唐寅革除仕籍后,其妻不堪贫苦,吵闹之后离他而去,唐寅独居苏州,靠卖文鬻画为生,书画所得皆用来狎妓买醉,终日过得糊里糊涂,从那一年起,唐寅的诗风骤变,虽文采依旧,但颇多愤世嫉俗的偏激辞句,甚至有讽刺朝廷,辱骂权贵的诗文,只不过因为唐寅乃名满江南的才子,又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官府,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懒得跟他计较,由他发发牢骚罢了……”

        秦堪慨然一叹:“好失败的人生啊,我应该把这些记下来作为我的反面教材,每日三省吾身……”

      ¡¡¡¡¶ÅæÌÇÎÄ¿Á÷ת£¬ÑÛÖз·ðº¬×ÅôÔôÔ²¨¹â¡£

        “接下来我所说的,就跟秦公子有关了……”杜嫣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以唐寅这几年坎坷的经历,又受过这般沉痛的打击,人与诗都如此偏激的现状,你觉得他有可能作得出‘人生若只如初见’,‘落红不是无情物’等等这些细腻优雅,不带人间烟火的绝世名诗吗?”

        秦堪脸颊抽搐,紧紧抿住了嘴唇。

        杜嫣仍不放过他,翻开桌上诗集,指着其中一首悠悠轻笑道:“恐怕只有这首‘别人笑我太疯癫’,或有几分唐寅诗风的神韵,其余这十几首足堪名垂青史的诗,作者另有其人吧?唐寅是个书呆子,虽有才华傲骨,却不通人情世故,某人可以拿他当傻子,但不能拿全天下的人都当傻子……”

        秦堪紧紧抿唇,额头没来由的冒出许多细汗。

        杜嫣定定瞧着秦堪,许久之后,幽幽一叹:“秦公子,你既有绝世文才,何必深藏锋芒,你……在怕什么?”

      第013章 杜家危局

        妖孽!

        这女人是妖孽!

        秦堪冷汗潸潸,这就是轻视古代人的下场啊,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没想到竟被人瞧出了破绽。

        老天何其不公,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为什么眼前这个妖孽不但四肢发达,头脑也很不简单呢?

        人妖殊途,不能搭理她……

        秦堪紧紧闭着嘴,凛然不惧的正视着杜嫣的目光。

        杜嫣的目光很干净,像水潭,清澈见底,不带一丝污浊。

        手里把玩着《伯虎诗集》,杜嫣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

        “故意跟唐寅住在同一家客栈,然后借切磋诗文为名,不怀好意的将他灌醉,趁机写下这十几首绝世佳作,哄骗那位醉得神志不清的傻才子签下字据,诗作全部冠以唐大才子之名,接着又拿着署名唐伯虎的诗稿刊印成书,唐寅莫名其妙得了虚名,而你,秦公子,拿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嗯?秦公子,小女子胡乱瞎猜,不知猜对与否?”

        秦堪:“……”

        真想杀她灭口啊……

        杜嫣巧笑倩兮:“秦公子,不说话莫非已默认了?不得不佩服你,好手段呀,像你这样的人,到哪里都穷不了。”

        秦堪沉默许久,忽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这女人说了一大堆,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懂,莫非她是疯子?”

        言毕秦堪的身影已消失在房门外。

        杜嫣也不追他,仍旧笑意嫣然的坐在房里,看着手里的《伯虎诗集》,眼中的兴致愈发浓郁了。

        “这人……挺奇怪呢。”杜嫣自言自语。

        明明满腹文采,为何佳作冠以他人之名?他有着怎样的往事?他为何收敛锋芒,甘心做平凡草民,也不愿展现才华,傲立于仕林之内?

        秦堪……像一道解不开的谜。

        无可否认,她对秦堪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好奇。

        女人对陌生男人产生好奇,实在是件很要命的事。

        男人若欲破解女人对他的好奇,一般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把她杀了,二是把她睡了。

        简陋的客栈房间内有着淡淡的青草香气,像秦堪身上的味道,恬静,怡人,仿若无形,却真实存在。

        屋子里静静的,落针可闻。

        杜嫣独自坐了一会儿,忽然变得意兴阑珊,淡淡的愁绪代替了脸上阳光般的笑容。

        沉思许久,杜嫣站起身,露出一抹苦笑。

        “罢了,他只是个平民,再有本事也解决不了爹爹的麻烦,缘木求鱼,何其愚笨。”

        倩影飘远,伊人无踪,屋内只留一阵暗香。

      ¡¡¡¡¡ù¡ù¡ù

        夜幕降临,秦堪在绍兴城里游荡了一整天,在外面用过饭,又切了半斤酱牛肉,打了一壶花雕老酒当宵夜,才慢悠悠的回了客栈。探头探脑在房间门口张望了一阵,发现那位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的官家小姐不在屋里,这才进了屋,小心地把门加了两道闩。

        与此同时,山阴县衙后堂内,气氛却低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衙门后堂一般由当地主官及家眷入住,如今的山阴县衙后堂便住着知县杜宏一家。

        后堂虽然堂皇大气,隐隐生威,但仍显得陈旧,杜宏是一县父母,自然明白“为官不修衙”的官场规矩,上任三年来利民无数,却不敢给衙门多添一砖一瓦。

        现在县衙后堂内一片愁云惨雾。

        杜宏坐在上位,慢条斯理捋着胡须,眼中却不时闪过几分忧色,只是浸淫官场多年的城府令他不得不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从容。

        杜宏的夫人王氏和女儿杜嫣却没有他那么好的涵养,娘俩儿坐在一起唉声叹气,王氏眼圈泛红,显然暗里抹了不少眼泪。

        一家三口聚坐后堂,却相对无言。

        杜嫣最先按捺不住,瘪着小嘴轻声道:“爹,有没有办法疏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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