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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帝国的崛起》-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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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地契是他亲手送到张家交给张昭的。根本没有红契啊!但这时他当然不会跑到公堂内去证。

      正说话间,一名家仆伸手一指,喜道:“老爷,县衙里的人来了。”

      刘大户咧嘴笑道:“哈哈!好!”让张昭你小子得瑟!给劳资等着罢。

      …

      …

      李户书手里拿着红契,在近百人的注目下,踩着靴子走进府衙中。当此之时,他内心中【创建和谐家园】澎湃,当真是想高歌一曲。

      当日,他在青龙镇中如同丧家之犬般回来,被张昭踩到泥巴里去。惶惶不可终日。而今日,他翻身的时刻便来了。

      一切的焦点,便在他手中的这张红契上。这,足以钉死张昭!

      就在李户书昂首阔步的走进府衙大堂中时,他并没有看到人群中,张昭长随陈康嘴角露出的一抹笑容。

      第七十章 生员(十)-攻守之势异也

      目送着李户书走进大堂中,陈康脑子里想起昨晚少爷给他说的关于当前局势的话,“这样也好,看看都有哪些牛鬼蛇神都跳出来。正好一锅烩。”

      果然如此啊!

      刘大户,李户书,他背后还应该有董氏父子吧?再加上余冠,都仿佛被一条线给串起来。出现在这府衙中。而这条线就是寿宁侯府的张管事。

      但是,你们怎么就认定少爷没有反击之力呢?

      在陈康的眼中,自家少爷危机感极强。本来,他是看不出大好局面下有何危机的。现在来看,这何尝不是眼光上的差距呢?

      …

      …

      李户书走进府衙大堂,跪地行礼。自有书吏将他带来的红契呈上去给胡溥、何愈,李道立。一名积年老吏鉴定笔迹后,认为红契上的签押,和张昭的笔迹一模一样。

      御史李道立看张昭一眼,拿起茶杯喝茶。现在这局势就很明显了。白纸黑字,如何抵赖?

      何愈轻轻的叹口气,“唉…”真是可惜了。他是真心不想剥夺张昭的功名。但现在形势如此,他终究是要顾忌舆论。

      胡溥将手里的红契轻轻的压在手边,肃容道:“张昭,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昭洒脱的一笑,拱拱手,“回老大人,这签押是假的。看来有些人做事时无所不用其极!”不待胡溥、堂外吃瓜群众有反应,接着道:“我有证人。”

      说罢,回头看向大堂之外。

      只见人群中一名穿着粗布长衫的青年走出来,双腿微颤的走进大堂中跪下来。李户书看到他时,满脸的惊骇之色,“你…”心中涌起滔天巨浪。

      胡溥诧异的看张昭一眼,问道:“堂下是何人?”

      这青年正是当日和刘大户一起被拷打的方差役方贯,他低着头,“小人宛平县衙役方贯。当日,我和刘公达、李户书共谋张相公家产。李户书要张相公的妹妹。

      事败后,李户书怀恨在心。他和京西青龙镇董氏是姻亲,大半个月前谋夺张相公家的二锅头生意,再次事败。这些故事,县衙中人人尽知。

      因我和张相公有仇,他昨夜里来访,出示过这张红契,要小人出庭作证证明张相公和锦衣卫有勾结。小人已幡然悔悟。将其密谋告之张相公。请老大人明察。”

      此时,大堂之外,近百人的围观众在短暂的延时之后,瞬间喧闹起来。声浪轰然而起!

      实在是这位方衙役透漏的内容太过于惊奇!这不就是一个完整的阴谋吗?而且,还是一个“浪子回头”的故事。然而这不符合众人的认知啊!

      张昭明明是反派!他怎么就“得道者多助”呢?

      …

      …

      大堂外,一名侯府的仆人内心里疯狂的咆哮。狗屁!

      昨天晚上方贯哪里都没去,而是在张管事的安排下,在侯府的某处别院里喝花酒。如此重要的人证,在这样紧要的时刻,怎么可能任由他到处乱跑?

      但是,有刚才刘大户的先例在,他不敢冲进去喝骂。赶紧去通知张管事。

      和他一样往外走的人不少。这个重要的消息,就像一阵旋风般传遍京中各处。

      京城中关注府衙审案的人,并非只有府衙大堂外的围观众,府衙四周茶铺、酒楼里的人。而方贯的“叛变”,意味着此案局势,攻守之势异也!

      距离府衙不远的酒楼雅间中。

      三十多岁的张管事听完仆人的汇报,胖脸上的肉气的直抖,眼神更加的阴沉,“混账!劳资要扒了他的皮!他…他竟然敢,王八蛋!”张管事将八仙桌上的酒菜全部都扫到地上去。

      侍候在四周的几名侯府仆人鸦雀无声。

      张管事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刘大户、方贯两人被锦衣卫带走拷打,为何他先只派出刘大户指证张昭?因为,谁都不知道张昭有没有牌?而这时再打出第二张牌,不就可以“阴”到张昭?

      按照计划,李户书将张昭钉死后,就让方贯再出来指认张昭和锦衣卫勾结。张昭将会辩无可辩。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谁又能想到方贯这个衙役会叛变呢?他现在都有种底牌给张昭看穿的感觉。

      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但,不管怎么样,总可以全身而退。

      而等此事完后,他一定要扒掉方贯的皮!

      “王八蛋!”

      …

      …

      张管事骂骂咧咧时,大堂外的刘小娘子正惊诧的听着纷纷传来的议论声,而茶铺里,刚刚结完账的曹朗等人不得不重新坐回去。几个同年面面相觑。

      一人拍着桌子叹道:“娘的,张子尚真是牛逼啊!”

      “你们谁信那衙役幡然悔悟?

      曹朗失算,摇头道:“这话谁信谁是傻子。必定有什么盘外交易。张子尚厉害啊!”

      但凡有才气的人,必定是自己的骄傲。曹朗在京中听李幽给张昭吹嘘什么“王佐之才”,他不屑一顾。然而,张昭今日的表现实在超乎他的意料!

      辅助君王,不仅仅要有治事之能,还要懂权谋。这样的局面,张昭都能安然脱身,他有什么不服气的?

      几人纷纷附和、赞叹。

      …

      …

      茶铺临窗处,慷慨而论的李幽在听到消息后,其声音不自觉的小了几分。

      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他和张昭的交情,也没到在如此局势下要他为张昭奔走的地步。然而,这个死局,张昭却即将脱身!他当如何自处呢?

      一名同年喝着茶,叹道:“子远兄,这转折的实在令人拍案叫绝啊!你做何分析?”

      附近数桌的士子都看过来。

      李幽道:“此事余冠和其幕后之人已是黔驴技穷。张子尚洗脱嫌疑,脱身不难。而此案的结果如何,要看幕后的博弈。”

      …

      …

      “肃静!”胡府尹再拍惊堂木,将公堂内外的喧哗声压下去,再审问方贯,“你说的事情,本官再核实。张昭让你作证这红契的签押是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方贯时年十九岁,刚进大堂时按照姐夫的吩咐反水,腿肚子都在打颤,而这时反倒镇定下来,回道:“

      老大人,我整日在衙门里当差,张相公根本没来户科办理红契。而县衙里有擅长模仿笔迹的高手,其人和李户书相善。老大人一审便知。”

      胡溥再派人去县衙拿人。至此,整个案情已经明朗。但这着实让他为难啊。庙堂某公给他打过招呼的。谁曾想张昭竟然能一步一步的洗脱罪名呢?

      “何老大人、李御史,我等且先去后堂里休息片刻,等会再审。”

      第七十一章 生员(十一)-反攻

      小吏们去县衙里“请人”。会审的三人胡溥、何愈、李道立到后堂中小憩。

      府衙大堂高大轩敞,堂前设栅栏。而从大堂后转出去,则是面积相对较小的二堂,又称穿堂。这里一般是大堂里审案时退思、小憩的场所。

      再往后面的院落走,穿过一道宅门才是后堂,也就是“三堂”。这里是知府接待上官、商议政事和日常办公起居的地方。事涉机密的案件和不便公审的花案,亦在此审理。

      胡府尹请何提学、李御史两人稍作休息,亦有商议案情的意思。所以在这里喝茶。

      心腹长随送茶进来后,便到堂外候着。三人分宾主而坐。

      胡溥感叹道:“昨日何老大人行文本官一起审案,谁料得到竟然会是这样个局面?意外频发。”

      “胡府尹,如今案子已经很明显。张昭无罪啊。”何愈此时心情放松。张昭顺利洗脱嫌疑,他不用去剥夺张昭的功名。这样,他卖生员名额的事情被抖出的概率近乎无。

      胡溥微笑道:“何老大人,也不能说他无罪。他确实能自圆其说,但他问题不小。他和锦衣卫的关系就很亲密。依我看,不如让他下科再考。”

      现在这情况,张昭在“法理”上洗脱嫌疑,就算他知道张昭有问题,但也无法严惩。只能退一步,让张昭此次成绩作废。这样,他对某重臣能有个交待。

      何愈微微有些错愕。胡府尹这态度不对啊!敢情他竟然是想要严惩张昭。没看出来啊!谁给他打了招呼?

      御史李道立当即脸色微沉,不客气的道:“判案讲证据。张昭无罪,却剥夺他的院试成绩。这如何能服众?”

      胡溥很清楚李道立代表谁的立场,心里衡量了下,笑道:“既然李御史反对,那就让张昭过关。”

      这时,胡溥的心腹幕僚脚步匆匆的走进来。拿着一张纸条给胡溥看。胡溥看一眼,失笑道:“两位大人,寿宁侯派人来打招呼,要求我们轻判余冠等人。”

      说着,眼睛看向李御史。

      何愈心念致仕,不想出事故,说道:“那便和稀泥吧。”

      御史李道立点点头。

      在一团和气中,三人便将案子的原则定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俗称就是“和稀泥”。

      而茶铺中李幽、曹朗等人分析的张管事黔驴技穷,实则不然。他以侯府的名义通过胡溥的幕僚施压,保住余冠等人,全身而退。确实还有点水平的!

      但他最终会如愿吗?

      …

      …

      胡府尹这边商议定,外面传来消息,宛平县衙里的书吏被带到。三人便重新回到大堂中。

      胡府尹三言两语审完书吏,一切脉络便清晰:李户书对张昭心怀恨意,作假诬陷张昭。张昭签押的笔迹是从他今年二月在县衙里报名县试找的样本。

      胡府尹轻轻的咳嗽一声,大堂外看完一场大戏唏嘘的吃瓜众们迅速的安静下来,他看看余冠、张昭两人,便准备宣布结果。

      这时,张昭上前半步,躬身行一礼,朗声道:“老大人,学生还有内情禀报。”得到胡溥同意后,慨然的道:“学生遭人诬陷,若非有诸位义士相助,必定让奸人得逞,身陷囹圄之中。

      昨日,在府学大门口,寿宁侯府的张管事,亲口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威胁我将二锅头的白酒生意交给他。学生恳请老大人为我做主。

      此人此时必定就在府衙外等结果。老大人将其拘来,一审便知。若学生有半句虚假,甘愿受罚。”

      府衙大堂外瞬间哗然。这比刚才方贯“叛变”陈述时的声浪还要大。如同火山爆发!因为,寿宁侯张鹤龄在京中的名声很臭啊!吃瓜众们情绪激荡。

      “果然!昨天就听到有传言说是寿宁侯府想要抢夺张相公的白酒生意。所以才诬陷他。不想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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