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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你们家现在已经不能给少爷造成威胁。他没必要逼出人命来!所以,你们稳当的过你们的日子。
至于说投资少爷的酒生意,这点银子少爷看不上。我们的资金链已经缓解。再者,少爷对你们没什么好印象。放【创建和谐家园】兼并土地,品格太低。他不会带你们玩。”
刘公进听完,长长的舒一口气。
刘小娘子则是微怔,诧异的看着眼前比她还小的少年。这根本不像一个长随能说出的话!难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陈康笑一笑,并未再多说什么。以他看来,刘小娘子确实很美,但比自家小姐还是差得远。难怪少爷不肯收她为妾。在张家呆得久,他自然知道小姐是少爷的童养媳。
等丫鬟将欠条拿来,刘小娘子回过神,道:“陈伯宁,我家里有不少高粱,你们收不收?”
陈康道:“这当然要收。”
刘家是刘家里最富裕的人家,他们家愿意卖高粱,当原料供应商,这自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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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朗的资金迅速注入,张昭的资金链得到大幅的缓解。在丁管事的帮助下,从邻县的县城中聘请到一位酿酒师傅代替庞大郎。有陈康和刘小娘子谈好的近百石的高粱供应,生产制造环节暂时无忧。
张昭则是部署接下来的销售问题。
第三十九章 销售、架构、将离去
张昭的新家规划的占地面积约为15亩,坐北朝南。中秋节刚过几天,这座大住宅还未建起来,只有前院区域零星的四五座院落建成。关于销售问题的商议,就在偏东面的“管事处”召开。
这是一处三进开的大厅,约可容纳百人。
张昭坐在正中的酸枣木官帽椅中,对陈康道:“伯宁,你将具体的收支情况说说。”最近这个长随,他用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陈康的成长几乎是看得见的。
陈康对在座的众人分别点头,说道:“目前主要的收入是董少爷提供的200两银子,还有蒋家庄丁管事预付的100两酒钱。
开支则是从良-乡-县聘请的酿酒师傅一人,学徒两人。购买刘家的高粱96石。工地上青壮的粮食、肉类、油盐消耗,工钱。砖、瓦、木材等建筑材料。保安队的扩张。”
陈康拿着本子,一一的说着,条理清晰。其实,这些本来都是小姐来梳理的。不过,最近几天小姐和少爷在置气。少爷刚刚将账目交给他。
小黑胖子张泰平给在座的众人添茶倒水。计有:虎子、老吴、吴言、刘二狗、庞大郎、董朗。这算是昭少爷的核心班底。他心里非常羡慕陈康能在这里有座位。
听闻,昭少爷这段时间每天都开小灶,晚上教授小姐、陈康关于数学、经商、管人方面的学问。
陈康说完,众人心里有数:局面一片大好。
董朗则是颇为惊讶隔壁的蒋家庄为何预付100两的酒钱。这简直是没道理啊。还有预付这样的搞法?但这确实让刚起步的酒水生意更加从容。
张昭环顾一圈,道:“所以,当前而言销售的经费还是很宽裕的。我决定将销售总部设在青龙镇。由陈康负责洽谈来买酒的经销商。注意,我们不做零售,只做批发。
其次,京城方面的销售由我负责。西边的煤矿、九边由董元明负责,南面运河上,吴言跟老庞跑一趟,此行以老庞为主。”
说着,对庞大郎道:“老庞,做生意和气生财,不要打打杀杀。你的命比钱重要。”
庞大郎是蒋家庄过来的二十个青壮的领头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第一批二锅头是他酿造的。他有些江湖故事,身怀武艺,后来在蒋家庄落脚,娶妻生子。
张昭昨天就让陈康通知今天开会。庞大郎晚上来找他,主动请缨带几个人去运河那边卖酒,打通销售渠道。
庞大郎感激的抱拳道:“昭少爷,我晓得。”他这辈子到头,但他儿子已经七岁,他想给儿子博一个前程。昭少爷这人待下属仁义,他愿意赌上一把!
其实,运河上的生意,那都是拿刀拼出来的。那些人可是连官粮都敢漂没。但这些没必要给昭少爷说。其余同来张家的十九个青壮,有六个后生愿意跟他出去趟路。这就足够了。他一定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张昭点点头,接着将销售的注意事项,一斤酒批发价三十文等事宜一条一条的交代下去。再接着交代家里的各种事项。他准备启程去京中读书。
做生意归做生意,但他并未放弃即将到来的院试!
而他之所以敢于放手,认为二锅头的销售问题不大,这并非他在管理、经商上有多么高的造诣。他就是半瓢水的水准。毕竟,他只是个网文写手,而非企业高管。当然,他会总结此次商业运作,提升自己的能力。
真实原因是:他的酒确实好!这是明后的工艺对当前工艺的碾压。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嘛!
至此,张昭八月初回乡,在家居住十二天,将二锅头的生意顺利的架构起来。只待将酒卖出去,银子就会如水般流进来。当然,日后他还会遇到困难。
但在此时,他确实可以算初步取得成功。并且,在身边聚拢一批人。
按照他当日的设想、计划,要将南口村打造成他的基本盘。这件事有三个步骤。
首先,他需要一个不断赚取超额利润的“公司”,其生产基地可以设在南口村。
其次,他需要一支家丁队伍,来保障人身安全。不能半夜被人摸上门来。同时,保证商业机密不被窃取。
最后,他需要教授一批【创建和谐家园】。这是智力和未来可持续发展的保证。
这些事情,他现在才只做了一个“毛坯”。比如:他的酒厂还需要继续建设,酿酒工艺要持续改善。他的家丁队伍只是在扩招,还未训练、见血。而学生,他也只教了婉儿、虎子、陈康。
还需要继续深化啊!
但院试将至,作出初步的成效后,他得去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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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个人未来的规划很明确:既然科举之路艰难,那么先成为生员,再考虑其他。先站稳脚跟,脚踏实地,再去看看能否有机会走到更高的地位!
他依旧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既然穿越来到明朝,他并不甘心于只做一个秀才,过土财主的幸福生活!他想去中枢,看一看时代汹涌的潮头!
而他所列的“白衣卿相”三条路,各有优缺点。他内心里对第一条路,和刘公公产生交集,有些倾向。
蒋太监通过丁管事预付100两银子,未必没有考校他能力的意思。所以通过蒋太监,可以和刘公公再见面。
历史上,焦芳依附于刘瑾,得以入阁,然后和刘瑾闹翻,在刘瑾倒台后虽然名列阉党,但没有被清算,在老家终老。
还有一个人物,也是在刘公公的庇护下得到“成长”。那就是日后的反派大佬钱宁。正德初年,钱宁依附刘瑾,得以成为朱厚照的宠臣,在刘瑾事败后,他也没被清算。在锦衣卫蛰伏数年后成为新一代的反派boss。
当然,选择这条路,阉党的名声太难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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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下着小雨。秋风从窗户透过来时皮肤上有微微的凉意。张昭的正房中,灯火通明。
“今天就到这儿吧。”张昭将手里的教材合上,对陈康、虎子说道。他在尝试着编写小学数学教材。一边教学生,一边完善。
虎子在社学的课程,张昭最近让他都停了,而是跟着他参与到整个“二锅头”商业的架构中,这对虎子的成长比去社学学经书要有用得多。弟弟当然要好好培养。
“好的,二哥。”
陈康行礼,“少爷,那我先回去了。”告辞离开。他知道少爷还要给小姐复习。他的疑问一般是复习后,明天早晨再问。
张昭拿着课本到里间,他的卧室中。婉儿刚才便是在里间听课。张昭进来,见婉儿神情闷闷不乐,禁不住苦笑,道,“婉儿,你还生我的气?是我的错,我下次给人介绍时说:这是我的未婚妻。”
他和婉儿在外人面前兄妹相称习惯了。村里都是喊她“张小娘子”。谁想起她姓李呢。他那日在董朗来时介绍没在意。哪里想小姑娘恼到现在。
婉儿转怒为喜,俏丽的瓜子脸上微微发红。未婚妻三个字按字面意思理解就懂。她漆黑的眼眸看着张昭,语调婉转的道:“二哥…”她其实早就绷不住了。哪里是真生气这么多天呢!只是小姑娘脸嫩,没有主动开口。
张昭自然的握着婉儿的小手,让她坐在桌前的椅中,“我明日要去京城读书。预估要一段时间才回来。你坐着别动,我给你画一副像。”
第四十章 真正的技巧
“二哥,画什么像?”婉儿坐好,清声问道。她穿着湖蓝色的长裙,外面套着浅色的褙子,眼如水杏,肌肤雪白。如秋夜里的娇花,清香怡人。
张昭手里拿着炭笔,这是前几天吃烤鱼的炭条销成,在面前铺开质地上佳的白纸,描摹着婉儿美丽的容颜。
这些天和婉儿在一起没觉得,此时在灯下细看,才发现小姑娘似乎个子长高些,且正在褪去些青涩。她马上就要满十四岁到十五岁中。
张昭的素描画是大学里学的。为了追求一个喜欢的女孩,在她面前装逼,引起注意。等他素描画学成,女孩已经名花有主。他的画笔自然就搁置。那青涩的青春记忆啊!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女孩画素描画。他的水平比不上专业的美工,但也能把人物画的七八相似。
张昭刷刷勾勒着,婉儿白净的瓜子脸上悄然的变得微红。如同敷上一层浅浅的胭脂。二哥眼底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令她心弦被拨动,沉沉如醉。
上一次,二哥让她脸红心跳,她羞涩的逃回自己屋里。而这一次,她只想坐在这里,让时间不再流走,停留在这一刻:二哥看她,她陪着他。
“好了。”张昭收笔,满意的看几眼,拿到圆桌边给婉儿鉴赏,汗颜的道:“婉儿,我水平有限。只能画成这样,等我练习好,以后再给你画几副。”
婉儿看着那黑白色线条构筑成的图像,和她有七八分相似,抿嘴一笑,娇美动人,也没留意她和张昭挨的很近,“二哥,这幅画要送给我吗?”
张昭笑着点头,道:“婉儿,我要去京城备考。十月初十院试。家里、酒厂的事有老吴帮忙,以你的能力足可应付的来。有时间我会给你写信。”
“嗯。”婉儿应一声,心里涌起离别的愁绪。似乎每次都这样。二哥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就要离开。而她想待在他身边。禁不住仰起头,漆黑的眼眸如同宝石般明亮,轻声道:“二哥,门前的房子什么时候修好啊?”
张昭给问的愣住。婉儿这问的是“婚房”。明朝的小姑娘都这么早熟的吗?他懂的可比婉儿多。他希望能婉儿大一些再娶她。
张昭扶着婉儿的细腰,轻轻用力将她搂在怀里,下颌抵着她精巧的头颅,看向窗外的夜色,道:“优先要建厂房,生活区。我们的住处要完全建好,说不定得年后去。”
夜里,晚风温柔的吹动窗栏。璀璨的星空,清辉落在村庄、田野、河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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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日,张昭和婉儿道别,离开南口村,骑着马,带着长随张泰平前往京城。
董朗,庞大郎,陈康等人亦各自出发,去各地铺开销售的摊子。
官道上,人来人往。弘治十三年,这还是太平盛世的年月。蒙古铁骑野战虽然厉害,但还不足以威胁到京师。越靠近京城越是人烟稠密,集镇星罗密布。
十岁的张泰平骑着小马,比张昭低一截,新奇、贪婪的看着这一切。这是他第一次走出乡村。眼前的“大都市”对其冲击可想而知。
眼看着巍峨的城墙出现在视野中,张泰平请示道:“少爷,我们先去南城客栈投宿吗?另外,陈大哥交代,要我提醒你先给小姐买个好的丫鬟。”
自成为张昭的长随,此时张泰平对张昭称呼终于改为“少爷”。
张昭失笑。陈康还惦记着丫鬟这事?笑着道:“平安,我们不去南城,先去北城投宿吧。”
京师里商业最繁华的集市当然是崇文门外的南城。二锅头要是能在南城里畅销,必然会在京中畅销。但是,他来京中的主要任务是读书,卖酒只是顺带。
张昭在几天之前就指出,京城不是主要的销售市场。他在京中卖酒,另有办法。
张昭带着长随在北城的一家客栈投宿。吃过午饭后,让张泰平去南城宣北坊中候着钱宁,约其见面。张昭则是由安定门进城拜访李教谕、李幽。
李教谕正在府学中上课。张昭留了一坛二锅头在李府,再去坊中大街路口的四海居中找李幽,再去教忠坊里李家族学中寻他,问了塾师才在他家中将其找到。
幽静的胡同中,槐树叶黄而落。李幽正在家中高卧,得仆人通报,穿着“拖鞋”出来,一身褐色长衫,冬瓜脸上还带着残留的醉意,拉着张昭的衣袖,仰头大笑道:“哈哈,子尚来的正好。我这几天为你奔走扬名,嘴里都快淡出鸟来。”
张昭笑笑,没把李幽的话当真。李子远这人少年神童,久考不中,性情有点狷狂,他和李子远在院试上有“合作”,一起也喝过一顿酒。但关系真没到李幽会帮他宣传的那份上。
“子远,我返乡处理了点事情。今日刚到京师,正要向你了解士林的近况。我们去四海居谈。”
李幽看张昭一眼,带着张昭到酒馆“四海居”,进门后,对店小二叫道:“上美酒,我要和张子尚痛饮。”
店小二刚见过张昭,只是刚出张昭进店时没有自报姓名他没反应,这时却是仔细的看张昭一眼,显然是听过张昭的名号,热情的道:“张相公,这边请!”
李幽是四海居里的常客,他这一嚷嚷让不少书生看过来。有数名书生过来和张昭攀谈,“这位便是李教谕口中的王佐之才张子尚,久仰久仰。”
“张兄的与北虏战争论,堪称一时宏论,震耳欲聋!发人深省。”
张昭客气的和前来攀谈的书生们应酬,寒暄一番后,那几名书生见张昭和李幽要谈事情的模样,这才离开。
店小二送来精美的酒菜:竹叶青一壶、四碟小炒。炒酱瓜、清蒸鸡、煨豆腐、熟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