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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走进房间,引导着两名访客绕过中间的环形沙发,来到一张造型华美的办公桌前,女管家朝一位正在低头微微皱着眉头,盯着桌上智脑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的妙龄女郎,深深鞠躬道:“会长,安敏儿小姐到了。”
那女郎身穿裁剪精良,尽显其曼妙身材却又不失端庄的雪白色简领衬衣,年纪看起来不过和安敏儿相仿,相貌却要美上很多,气质也显得更高雅成熟,闻言眼睛离开智脑屏幕转到安敏儿身上,表情平淡的没头没脑说道:“你就是安敏儿吗,长得和她不如你妹妹来的像啊。她现在就在我身后东馆的主卧室里,靠着呼吸机和药剂维持着生命,医生说最迟今天傍晚可能就要死去了,你想见一面的话就快去吧。”
听了这话,本来被张龙初搀扶着行走的安敏儿突然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猛的挣脱了他的手臂,硬生生靠自己的力量三、两步跑到了办公桌前,扶着桌子,眼中闪烁出莫名恨意的望着那身穿衬衣的妙龄女郎,几乎算是嘶吼的质问道:“你呢!她养了你10几年,陪你的时间比陪我要长的多,现在要死了,你不在身旁守着吗?”
“她是你的亲人,不是我的。”对比安敏儿的激动情绪,衬衣女郎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答了一句,之后转头吩咐一旁的女管家道:“宋管家,你带安小姐去见见那个人吧。”
“是,会长。”女管家急忙深深鞠躬说道,之后来到安敏儿身边,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安小姐,请跟我来吧。”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听到衬衣女郎冷酷的回答,安敏儿眼睛像是在冒火一样死死盯着女郎的面庞,低声嘶哑地说道,同时用力甩开了女管家的搀扶,没头没脑的大步朝办公桌后的一扇侧门走去,急的女管家急忙跟了上去。
衬衣女郎、安敏儿、女管家在书房演出这幕活剧时,张龙初就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布景一样被所有人忽视。
但他本人却丝毫都没有被冷落的感觉,只因为其一进房间,便被衬衣女郎脖颈间的一串项链,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项链的链子是由细细的银白色金属制成,看上去近乎无形,但映射阳光时却能闪现出一抹璀璨的光华,明显工艺精巧到了极点,链坠是一枚类似蚕豆的环形字符,瞧着朴实无华,但中空的圆心却不时喷射出一团团米粒大小的黯淡火光。
而从望见项链第一眼起,张龙初就觉得心中一颤,莫名生出一种直觉那链坠对自己来说极为重要,可谓是势在必得之物。
这念头失控似的在心头萦绕,以至于令他连安敏儿离开都未察觉。
可安敏儿离开后,本来毫不显眼的张龙初却一下子变得碍眼起来,本来对他毫不在意的衬衣女郎突然间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安敏儿的男朋友吧,她已经离开了,你还不快跟过去。”
张龙初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没话找话的笑着解释道:“呃,你误会了,小,嗯,不女士。我不是敏儿小姐的男朋友,而是她的邻居,今天是……”却被衬衣女郎听都不听的挥挥手,打断道:“请出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呢。”
张龙初犹豫了一下,感觉按照这衬衣女郎的气势,自己如果冒然提出要购买其勃颈上的项链,出价少了恐怕会被当成疯子看待,出价太多又容易令她拥宝自珍,永远不会满足;
而出手硬生生抢夺的话,单单门外的那些不知深浅的超凡者保镖可能就难以应付,再加上豪宅里很可能还有自己未知的防卫手段,多半会弄巧成拙,所以把渴望压抑着说声,“是,那再见了,女士。”快步走进了安敏儿刚才消失的那扇侧门中。
门外是条露天回廊,早有两名黑衣男人等着,见张龙初出现便同时微微鞠躬,引导着他穿过走廊,来到了一间改造成加护病房的典雅卧室中。
此时一个年纪很大,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雪白颜色,脸孔上布满皱纹,极度衰老,眼睛紧闭明显处于昏迷状态的衰老女人,正躺在卧室靠墙的落地窗边的大床上,身旁本来是床头柜的位置摆满了各种在屏幕上显现出一排排专业数据的,生命体征监控器。
而安敏儿和她的妹妹安贞儿正站在床边,双双眼眶中饱含着泪水的望着她,四周则是忙碌的医护人员,不时调配出一支支药剂,通过电子针筒注射剂那衰老女人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对于事情的原委仍然一头雾水,摸不清头绪的张龙初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平白站着也很尴尬,便悄无声息的走带房间角落一张单人沙发前坐下,闭目养起神来。
“那个女人脖子上带的链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会引起我这么强烈的直觉反应,”他装出假寐的样子,脑筋实际却在飞速转动着,“难道是灵物,不,不可能,在寻找保罗留下的宝物的时候,我都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它不可能是灵物,可那又会是什么呢?算了,就这样凭空猜测,也不可能有什么结论……”却没有得出任何成果,不过回忆起自己直觉的强悍,“不过以前无论是马默达人的神像还是邪神殿堂的骷髅;只要是被我直觉感应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非常稀罕、有用的珍奇之物。”张龙初却默默下定了决心,“那链坠恐怕更是如此,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搞到手才行。”
之后他睁开眼睛,望着哭啼的安敏儿、安贞儿两姐妹,目光闪烁的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谋取那项链,强抢是下下策,上策是骗,不,也不能说是骗了,而是智取,智取才是上策。可要智取最起码要和项链的主人熟悉起来才行,而熟悉的过程有两种,一是以马来联邦军阀头子的身份和刚才那个穿衬衫的傲慢女人结识,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很简单的与其取得对等的身份,坏处是太刻意,太着痕迹,很容易露出马脚;再就是靠安敏儿作为桥梁,认识那个傲慢女人,这样一来一切倒是显得很自然,不过安家姐妹和那个傲慢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嘶,连接她们的纽带应该就是现在躺在床上要死的这个老妇人。从外表的年纪看上去,这老妇人至少应该是安敏儿或者那个傲慢女人祖母甚至曾祖母的年纪,难道她们是同出一门,后来安家姐妹的父亲在家族斗争中失败,所以变得落魄了……”
张龙初胡思乱想时,病床上的老女人突然间清醒了过来,看到身旁的安家姐妹,已经变得灰败的眼眸里竟闪过一抹明亮的光芒,竭尽全力颤抖的将手举了起来,想要拉住安敏儿。
而安敏儿也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握住那老妇人抬起的,枯树般的手掌,但突然间不知想起了什么,动作一顿,竟反而将手缩到了背后。
看到她冷酷的动作,那老妇人眼中最后的光芒瞬间熄灭,嘴巴轻轻蠕动着,像是在无声诉说着什么,缓缓吐出了胸腔中的最后一口气息。
同一时间,卧房中所有的生命体征监控器全都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驱使着周围的医生、护士全都紧急忙碌起来,使尽了各种医疗手段想要让老妇人重新焕发生机。
但可惜不像是急病突发骤然失去呼吸,还有着起死回生的可能性,人自然衰老的死亡过程根本无法逆转了,徒劳无功的一阵抢救过后,一位主持急救的中年医生还是宣布了病人的死亡。
而那中年医生刚刚做完死亡宣布,一旁的女管家便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恭敬地说道:“会长,夫人已经逝世了。”
“是吗,宋管家,那就由你处理一下她的后事吧,还有一会让安氏姐妹来见我……”手机听筒里传出一个年轻的女声,语气平淡地说道,之后微微一顿,“如果她们太难过的话也不要勉强,就先安排在东馆休息一晚好了。”
第二百零八章 预战
接到指示,女管家恭敬的回答道:“是,会长。”之后等待着对方挂断电话才将手机收了起来,紧接着微微鞠躬,对低声啜泣着泪流满面的安家姐妹说道:“两位小姐,夫人的丧事我会安排,你们……”
她话没讲完,突然就见安敏儿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姐姐,姐姐……”看到这一幕,一旁的安贞儿再顾不得伤心,紧张的直接跪了下来,摇晃着安敏儿的肩膀大声疾呼道。
而周围马上有医生制止了她的鲁莽行为,然后经过一番紧急诊断后说道:“是疲劳和伤心过度引发的应激性昏厥,没有什么大碍,输500CC的葡萄糖水,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这样的话,那你们马上扶安敏儿小姐去客房休息,”听到这话,女管家想了想,吩咐身旁的几位男女佣人道,之后望着安贞儿,“安贞儿小姐,我看您的精神也很不好,不如陪您姐姐一起去休息好吗?”
担心姐姐安危的安贞儿对于这样的提议当然是连连点头答应,于是安家姐妹很快便被佣人们连抬带扶的带出了房间,而跟她们一起出去的还有处境微妙的张龙初。
如果不是有所图谋的话,莫名其妙、没头没脑卷进这件豪门纠葛中的张龙初也许这时便会乘机要求离开,可他此时却已心怀鬼胎,选择当然完全转变,见没人赶自己离开,便也赖了间客房,住了下来。
之后在客房里用餐,睡觉、看电视消磨时间一直到夜晚,盘算着间隔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张龙初漫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走廊里值守的一名女佣马上迎了过去,恭敬的鞠躬问道。
“没什么,我就想看看我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张龙初笑着回答道,说话间,已漫步来到相隔不远的另一间客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几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客房里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谁?”
“是我,张龙初,”张龙初声音温和地答道:“你醒了吗,安小姐,嗯,感觉好一点了吗?”
话音落地过了几秒钟,客房典雅的实木门被人轻轻打开,露出了安敏儿眼睛红肿,精神萎糜的面庞,“我已经好多了,今天谢谢你了张氏,啊,不,张先生,浪费了你一整天的时间,真是对不起啊。”
“我是男人,我们又是认识很久的邻居,平常和你斗嘴是斗嘴,玩笑是玩笑,可遇到原则性的问题,基本的担当还是要有的。以你中午那样的精神状态,被陌生人带走,只要是男人都会跟过来瞧瞧,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张龙初笑着耸耸肩道:“再说从今天开始刚好我有大概一个月的空闲时间可以挥霍,浪费一、两天根本就无所谓,你完全不用觉得抱歉。好了,看你现在醒过来了,而且精神还可以,我就放心了,你吃点东西再继续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了。”
听到他刻意说出来的这些温暖人心,又显得体贴、无私的话,从小就因为家庭变故的关系,处处显得外向、早熟,似乎什么问题都能担当起来,此刻处于人生最痛苦、无助阶段的安敏儿突然间就觉得胸口一热,眼泪莫名其妙的又再流了出来。
“还很难过吗,哎,我是孤儿,8、9岁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意外过世了,所以那种失去亲人的滋味,早就尝过,的确很不好受。但人活着有些事就是要坚强的面对,不是吗?”看到安敏儿两行热泪划过面颊,张龙初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男性和女性脑袋的构造不同,男人时时刻刻都更趋于理性,而女人则很容易一瞬间被感性所支配。
张龙初这句心灵鸡汤似的话一出口,安敏儿竟身体一僵,之后脑袋突然直接靠了过来,趴在张龙初的肩头,再次啜泣起来。
如果是在西方国家,异性朋友之间即便刚刚认识,可如果一方发生了痛彻心扉之事,趁着另一方安慰时,借其肩膀痛哭一场,发泄下情绪,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在文明背景完全不同的东方,尤其是韩国这种表面先进,实际民间风俗却偏于守旧的国家,这件事的意义却完全不同,即便不代表着两人是情侣关系,也一定只有关系颇为特殊的异性朋友之间才会这么做。
张龙初虽然在亚洲逃亡着生活了4、5年的时间,但毕竟从小在米国长大,骨子里的一些认知更加倾向于西化,因此面对靠在肩头的安敏儿自然而然的轻轻拥抱着,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而安敏儿却是土生土长的韩国人,表面看着大喇喇的性格外向,实际却是个相当保守的女生,除了男友之外从没对其它异性有过太过亲密的举动,因此在张龙初温暖的怀抱中哭啼着发泄了一会悲伤的情绪,渐渐清醒过来后,发现了自己姿势的不妥,急忙后退一步,依着门框低头站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讲话。
几秒钟后,还是张龙初打破了沉默,“感觉心里轻松一点了吗,难过的时候最好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可是也不要哭的太多,否则的话对身体也不好。”
“你讲的话很矛盾哎,那到底是哭好呢还是不哭好呢,张氏?”不久前才改成‘张先生’的敬语,不知为何又变回了‘张氏’这样带着点轻视味道的称呼,安敏儿头也不抬的问道。
“就是不要强忍着太辛苦,心里难受了就哭,但也要有节制,不能哭到那种筋疲力尽,连呼吸胸口都会抽搐着发疼的地步,这很难理解吗……”张龙初则随口答道。
之后望着安敏儿,他想了想又说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回房间吃,呃,中午说一起吃饭,结果突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没有吃成,要不然我们一起吃晚餐好了。现在有人陪着一起吃东西,你应该会心里舒服点。”
听到这话安敏儿无声的沉默了一会,轻轻把自己的房门完全打开之后,转身走回了房间。
张龙初一时间没有意会安敏儿的暗示,犹豫了一下,正想要不要走进房间,旁边的女佣已鞠躬说道:“客人,请您到稍候,晚餐马上送到。”
“哦,谢谢。”张龙初微微一愣,点点头后漫步走进了安敏儿房间,接下来,他虽然满心好奇,但因为安敏儿郁郁的情绪一句话都没多问,只是大半时间沉默,偶尔聊几句闲话的陪安敏儿吃完了晚餐,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之后的日子张龙初又不明不白的陪在安家姐妹身边呆了几天,直到两人都有亲近的密友出现被自然而然的取代了位置,这才不得不告辞而去。
而就在他回到自己在首尔暂居公寓的傍晚,突然间接到了刘峻山从麦毕齐山地打来的电话,“将军,沙捞越州吉勇、阿挲罗、多垛地区的地方武装都有异动出现。同时有人在我们麦毕齐安置的韩国【创建和谐家园】里散布消息,说如果出现武装争斗的话,只要他们不会参与便不会有任何损失……”
“我明白了,”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夕阳的余晖,张龙初皱了皱眉头,叹息着打断了刘峻山的话,“看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我们的沙涌巴苏丹陛下果然不甘心看着他的敌人发展、壮大,要趁着我们成长的关键时期,冒天下之大不韪,找麻烦了。红云入侵者现在就在加里曼丹岛前沿地带肆虐,现在发动内战往小里说是分不清轻重,昏庸糊涂;往大里说就是人类的叛徒,我看马来联邦这些军阀也真是耍威风耍惯了,完全是昏了脑袋。”
“他们不是混了脑袋,而是利欲熏心,”刘峻山苦笑着说道:“现在全世界粮食价格暴涨,咱们麦毕齐山地本来被湄公河三角洲比的不值什么钱的梯田,一下子变成了价值不菲的‘金土地’,谁不眼红……”
“眼红,哼,他们眼红我们的土地,我还眼红他们的城市、庄园呢,”张龙初声音冷酷的再次打断了刘峻山的话道:“看来现在是不允许我们怕麻烦了,逼不得已。只能把整个沙捞越州吞掉了。我现在就赶回麦毕齐山地应变,至于你嘛峻山,你马上想一想一旦占领整个沙捞越州,我们该怎么样站稳脚跟。这件事绝不能理屈,一定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对手身上,我们可不能背上关键时刻不顾大局,武装推翻现有政府的包袱。”
“您放心吧,将军,”听到这话刘峻山语气中难掩亢奋地说道:“现在我已经搜集了足够多沙涌巴苏丹和他的帮凶预谋对麦毕齐自治政府不利的证据,一旦他们抢先发动进攻,坐实了这些证据,我们就是完全的被害方。自卫反击之下占领整个沙捞越州完全就会使迫不得已的自保之举,而你又有着马来皇室亲自授予的拿督身份,只要掌握了沙捞越就可以按照古老的传统被推举为苏丹,倒是一切都是合乎规矩,自然而然演变、发生的。”
第二百零九章 返程
华夏有句古老的谚语叫做,时势造英雄,意思是说很多时代弄潮儿的出现并不是他们真的天赋异禀,智慧、武力一出生就比平常人优秀多少,而是受到时代大潮的推动,最终取得了常人无法企及的成就。
也正因如此,从历史上看,同一时期的很多英豪人物彼此间都有着深深的羁绊,比如刘邦创汉,他身边的张良、樊哙、英布等等闻名后世的文臣武将全都是其同乡;
李渊立唐,两个儿子李建成、李世民都是一时之选的雄主,否则也不会闹出玄武门之变,才觉得帝位的继承人;
后来朱元璋驱逐元蒙光复汉家河山,依靠的班底也大都是其至亲乡党,这些关系看似巧合实际却是一种必然,因为所谓的英雄人物之所以能成事,最多一、两分是因为天赋,三、四分是因为幸运,剩下的几分则是被命运选中后,磨砺出的才干。
而刘峻山的人生便是如此,如果没有张龙初的提携,这位直到30多岁还怀才不遇的职业经理人可以预想的最好未来,也就是在某个大公司混个中层管理者的职位,衣食无忧的平平凡凡度过一生。
可就因为命运把他推到了张龙初的身边,几年历练后,刘峻山却已经能准确的做出改变加里曼丹岛甚至整个东南亚政治局面的预判。
“很好,峻山,你做事总是能让我那么放心。”听了他的话,张龙初欣慰的一笑说道。
话音落地,就听刘峻山认真地说道:“将军,您过奖了,像我这样普通的人千千万万,能有些成就完全都是因为您给予了机遇,这一点我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如果真能战胜整个沙拉越州的地方军阀部队,成为苏丹,那么张龙初无论是名义还是实际便都可以说是一方君主,而华夏自古便有句俗语叫做,伴君如伴虎,作为他最倚重的臣僚,刘峻山突然间贬低自己,听起来很突兀、奇怪,实际却是一种未雨绸缪表示忠心的政治手腕了。
“我相信你,好了,峻山,其他的话我们见面再谈吧。”微微一愣,随后领悟了刘峻山的用心,张龙初笑着说道,之后挂断了电话。
这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张龙初想了想,直接用手机上网,查了查地图,之后斜挎起奇物背包,漫步走出公寓,来到街边,随手拦下辆出租车,花大价钱连夜赶到了京畿道的一处港湾小镇。
迎着海风,他下了车,借着月色悄然出了镇子,走到海边,心念转动着将意识沉浸入奇物世界又返回现实,不知不觉间手中已多了几枚一寸多高,骑在样子宛如西方巨龙,只是更加丑陋、狰狞许多倍的绿皮怪物身上的武士塑像。
将塑像随手放进奇物背包中,只留下一枚丢在沙滩上,一位骑跨在肩高一丈有余,身长接近两丈,双翼展开足有十米多宽飞天蜥蜴样魔兽的轻甲武士像是在不到1秒钟的时间内,从沙地里突然成长出来的一般,出现在了张龙初的身边。
“神主在上,信徒艾迪·莫默铎大礼参见。”冥冥中受到某种法则的启迪,出现的瞬间,轻甲武士便轻盈的跃下坐骑,匍匐着跪倒在了张龙初面前。
从他古怪的形式和深邃的五官看,应该不是初龙族的原生民,而是奇物世界那些被征服的土著人种。
望着脚下的英灵武士张龙初微微一笑,习惯性的用一种神棍的语气说道:“起来吧,艾迪信徒,我有事要吩咐你做。”
“您的命令便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伟大的神主。”英灵武士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听到这话张龙初满意的一笑,从衣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航海用的导航地图程序,通过卫星将当前位置设为起点后,将航行目的地设定在了麦毕齐山地的港口。
之后他将手机递到了英灵战士手中,沉声吩咐道:“按照这张神奇地图上显示出的,红色虚线的指示飞翔吧,带着我去哪命运选中之地。”紧接着便跳上了身旁巨龙般魔兽的背脊。
“是,鉨下。”英灵战士接过手机看了看屏幕,恭恭敬敬的一边回答着;
一边也跳上了魔兽的脊背,坐稳后嘴巴里发出一声,“呵鲁呼……”的古怪吆喝,驱使着坐骑冲天而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炼金魔兽的飞行速度惊人,又永不困乏,经过一夜的飞翔,拂晓时分,加里曼丹岛的辽阔陆地便闯进了张龙初的眼帘。
十几分钟后,趁着初升的朝阳,炼金魔兽降落在了新建的麦毕齐自治市近郊的一片礁石地上,张龙初从魔兽脊背上跳下来,心念转动着将英灵武士连同他的坐骑一起变回塑像,丢进奇物背包中,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腿脚,漫步走进了市区。
此刻整座城市才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街道上还有清扫车在穿行着。
张龙初在路边环顾左右,本来想要找家早餐厅填一填已经两顿没吃的肚子,却惊讶的发现目光所及之处竟出现了一座规模颇为惊人的汗蒸房。
以麦毕齐四季如春的气候,本地居民是绝不会有经营这种诡异生意的脑筋,必然是酷热蒸汽浴的韩国难民开的浴室,而这也意味着一部分暂时移居自治市避难的富裕韩国人,已经开始认可了这里政治、经济环境,愿意进行投资,开创自己新的事业和新的生活。
“有些韩国人的脑子倒是转的挺快的吗……”想到这一点,张龙初脸上不知不觉间浮现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喃喃自语着,漫步走进了那家汗蒸房中。
在韩国很多蒸汽房都24小时营业,并兼具着廉价餐厅、酒店的特性,而迁移到麦毕齐市区新开的这家蒸汽房也保持了这一传统。
说着韩语,在前台拿了手牌,张龙初【创建和谐家园】衣服先在热水池里泡暖了吹了一夜高空寒风的身体,之后换上蒸汽房准备的宽松便服,买了一堆的煮蛋、烤香肠、冷面填饱了肚子,便惬意的躺在榻榻米上,摸出手机拨通了刘峻山的电话。
于是大约20分钟后,戴着副宽边的黑框眼镜,被来的分头改成背头的发式,下巴上还黏着撮小胡子的麦毕齐自治市市长,便也出现在了蒸汽房中。
只在水池里掩人耳目的泡了一下便直接换上了蒸汽房提供的宽松便装,刘峻山在休息区环顾左右,看到张龙初的身影后急忙快步走了过去,盘腿坐下,惊讶的轻声说道:“将军,您怎么一夜之间就回来了,就算昨晚和我通完电话直接坐飞机赶来,也没有这么快呀。”
“事情紧急,我当然要尽早赶回来了,峻山,”张龙初打了个哈欠,避重就轻的笑着答道:“不过我回来的事情先不要声张,希望过些时候能给咱们的对手一个惊喜。”
“我明白了,将军,”刘峻山点点头道:“你现身前我会一直坚持在前台,尽量稳定住局面的。”
“嗯,民政方面有你其实我很放心,”张龙初同样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之后耸耸肩苦恼地说道:“麻烦的是军队。我怕在表面上敌强我弱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沙涌巴苏丹和他的帮凶一对麦毕齐山地发动进攻,刚刚完成扩军的防卫部队就先乱了。”
听张龙初谈到军队,刘峻山明智的没有发表明确的意见,只是迎合着模棱两可地说道:“军、政分列,我对防卫军的现状丝毫都不熟悉,只能用常人的角度分析,您的顾虑未尝没有道理,不过也有可能经过韩国半年军事训练的那些几百名军官,能制约住部队也说不定呢。”
他话音落地,张龙初沉吟了一会,摇摇头道:“可能、说不定可不行,对付沙拉越州的军阀武装我有办法不借助麦毕齐防卫军的力量一举歼灭,可战后收获果实,占领敌人的城市、土地没有他们可不行,防卫部队决不能乱。看来这段时间,我要呆在军营里,给他们吃吃定心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