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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之心》-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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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奉行起火了……”退在另一侧窗口的一个官员轻声说。

        “估计就是和这疯子一拨的。”传来的居然是谈玮馨的声音。依然安定清澈,仿佛丝毫没有随时可被因一次剧烈爆燃而身亡的觉悟。

        随后是叶韬的声音:“嗯,估计是。馨儿,没想到这里的治安也那么不好啊。我原来以为这里没有【创建和谐家园】呢。”

        “能算【创建和谐家园】吗?明明是国家恐怖主义嘛,你问问,八成是西凌的小兔崽子。”

        “浓度,要搞事情也选个好地方嘛。看这破地方,上下都没着落。而且,就算一定要是这里,至少也等我的人帖好墙纸,磨好地板吧?现在这样子的大厅。要是搞出了人命,很不体面啊。”叶韬的声音越发调侃。

        “切,你当是在演戏选场景呢。”谈玮馨嗤笑道,“你还应感谢这家伙的。至少搞出人命来,不用换墙纸重新磨地板,都是人工啊。墙纸也不便宜。对了……喂,你叫什么来着?”

        “小于……”小于下意识地回答。如此肆无忌惮的两个人让他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做啥好。这一号目标和二号目标,居然是如此无畏的两个人,无畏到面对死亡威胁居然可以继续在那里说笑。

        “【创建和谐家园】,闭嘴!我这就让你们都玩完!”小于愤怒地挥动着手里的火折,但就在他的手稍稍抬起的那一刹那,一道气劲扑面而来,直接笼罩住了他的大半个身子。火折熄灭,而小于他身子也被重重推了出去,他的腿在空中拌了一下,大半个身子晃荡挂在了窗台上。

        刘勇在发出势大力沉的两掌之后,立刻抢上前去,将小于窗台外拉了回来,死死按在了地上。在大厅中的众人已经听到地面的惊呼声。

        “快用布和石灰吸附火油,扔到大厅里的火盆里去。用沙子覆盖。”叶韬连忙吩咐,所有有动手能力的人立刻手忙脚乱地涌了上去,按叶韬的吩咐做了。在个大厅里,一共有八个火盆,用于夜间的照明,而每个个火盆边上也都准备了相当数量的用于灭火的沙子。

        看着有惊无险的一幕如此戏剧性,又如此快速地从开始到结束,叶韬撇了撇嘴,拉了拉谈玮馨的袖子,说:“没机会演示防火通道了,可惜啊。”

        “你这里还有防火通道?”谈玲馨诧异道。

        “当然。”听到谈玮馨的惊诧的语气,叶韬一副备受伤害的表情。怎么说他也是正宗的建筑师出身,这种属于常识中常识。虽然限于材料和技术,防火通道的通过能力有限,但也能保证在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里将上面的这些人全部撤离。

        “摩天大楼爆破案没有成功上演啊。”谈玮馨笑着,“感觉如何?”

        “很好啊,没变成通向天国的倒计时,我就很满意了。这钟楼要是真要那么来一下,虽然不是很高,但也很够呛啊。”

        两人之间的谈话,压根没多少人听懂,但大家却完全明白了,什么这两个人的关系会如此相契。恐怕,两个人同样疯狂,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连艺高人胆大的刘勇和谈玮馨身后的那几个侍卫都冷汗淋淋,可偏偏谈玮馨和叶韬连脸色都没有改那么一下。

        “殿下,这人我先送下去了。今天的试报时,是否……是否暂缓一下?”刘勇请示的时候,看着的却是叶韬。

        “不用。一切照常。”叶韬坚决地说,“那个昌奉行失火,没事吧?”

        对于这一点刘勇和在场的这些人们倒是不太担心。大家后怕的,就是刚才小于要是点火成功,会引起什么后果,至于地面的事情,有那么多禁军,血麒军军士,还有向来都很团结的诸多丹阳百姓,西凌人闹不出什么花祥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昌奉行失火的消息传到聂锐耳朵里,他几乎立刻就下令封锁从工地通向昌奉行的道路,附近的兵营调兵灭火,加紧控制现场等一系列命令。指挥若定的聂锐,立刻成了在一边仔细观察着的西凌暗谍的眼中有肉中刺。

        “嗖嗖——”两枚由手弩射出的短矢朝着聂锐飞了过去。随着短矢的尖锐的声音,虽然计划被破坏,但地面上的西凌暗谍还是开始发动了。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短矢距离聂锐不到几尺的地方,两枚金钱镖打落了短矢,一个身着灰色劲装的青年人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大喝着:“西凌贼子敢尔!”朝着射出短矢,手里还拿着手弩的这两个暗谍扑了过来。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年轻人压根没有出手的机会。他的呼喝已经向周围围观看的人群提示了敌人的位置,周围那些百姓大喝着:“西凌奸细!”“打死西凌奸细!”一边扑了上去。年轻人跃起的位置距离这两个西凌暗谍着实有些距离,在人群中寻找落脚点也颇费功夫,他还没来得及冲到跟前,愤怒的人群已经,将那两个西凌暗谍撵在了地上暴打,一片衣角也看不见了。

        年轻人尴尬的挠了挠头,跳到了边上一幢房子二楼的檐角上,攀着檐角俯视人群,从中寻我刻意的人。倒是附近的一些东平禁军军士,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大喊着:“大家手下留情,莫要打死了,让我们逮回去拷问!”整个场面看起来是“军民团结如一人”,却又是那样有趣。

        附近的其他西凌暗谍,大部分看情况不太对劲,开悄悄撤离。还有些刚才已抽出武器,已经突兀地跃出人群的,迅速被镇压了。固然,一些百姓和军士的受伤再所难免,可却没有人丢了性命。

        这个时候,聂锐微微一笑,做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决定,他跳上了一堆木料,对着人群大声喊道;“丹阳父老们,西凌贼子在昌奉行那里放了火,可有人愿意出把力去救火吗?”

        一些年轻力壮的立刻就轰然应允,朝着那个方向挤了出去。还有好多人则抬头看着钟楼,一副依依不舍得样子。是啊,大家是来观摩钟楼的试报时的,这个时候就走了,多可惜啊。

        像是能窥破大家心思一般,四座鸣钟在这个时候,比预定时间提前半个时辰,鸣响了。丹阳钟楼的钟声的确不像宜城的七海楼那样沉郁威严,而是另一种腔调,一种高贵忧雅的腔调。四座鸣钟,以最简单的音律,奏出了一个九个音符的乐句,然后又重复了两边,又归于沉寂。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喝彩声……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第一百零六章 追索

        “莫非西凌以为我东平无人吗?”谈晓培慈爱的搂着谈玮馨的脑袋,略有些恼怒的说:“朕要让西凌知道,这种手段……嘿嘿,这种手段,是会让朕发火的。”

        在中原四国的国主中间,谈晓培是唯一一个绝少自称“朕”的人,但他每次自称“朕”都代表着他真的发火了。

        在他接到来自聂锐的报告的时候,禁军就已经从城卫军手里临时接管了防务,封闭了四门。

        由于在郇山关一线,东平的其他方面的兵力还没有配置到位,禁军仍然有大批的部队在那里滞留。目前留在丹阳的禁军才四万出头。而按照禁军的规矩,一向是三分之一执勤,三分之一留营操练,三分之一休息放假。

        谈晓培毫不迟疑的派出了所有留营操练的禁军加入到全城追查可疑任务的行列中。而外出放假的禁军士兵们则被召回,重新集结后留下必要的看守营地的人,其余军士也将立刻被派出执行任务。

        而城卫军,一半人登城防守以防不测,而另一半人则被编制成若干个搜索小队,开始搜索丹阳周边地区。

        但更有效的却是血麒军的那些军官们所在的家族几乎同时发动了对于整个丹阳方方面面无微不至的搜索。得知在西凌暗谍们险些得逞的计划里,和叶韬,谈玮馨等人在一起的池云、池雷险些被波及,池先平怒火中烧。在先前组织族兵救援血麒军的过程中,各大家族都已经认识到了血麒军对于联合朝野各大家族的作用,和血麒军的不断的建功立业对于各大家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大家私下里达成了协议,全力支持血麒军。而这种威胁,让大家有些不忿。

        城卫军和禁军或许还没有能力让丹阳几乎所有酒楼旅舍,所有青楼,所有的各行各业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人物心甘情愿的帮忙,但各大家族联合起来却有这样的能量。大批消息灵通的人物提供了各种各样的细枝末节的情况。也只有各大家族的家丁,族兵和那些和各大家族关系良好的武林高手们【创建和谐家园】起来才有那样充沛的人力物力来逐一排查。

        老冯压根没机会离开丹阳。作为负责顶层的施工的工头,他有着很大的嫌疑。对他的追查从一开始就在进行了。两个时辰之后,无处躲藏的老冯就落网了。

        陆续落网的还有为数不少的西凌的刺客和死士,要维持这样一批人随时可以执行有去无回的任务,必须随时让他们的情绪保持得比较“正常”,毕竟,除了少部分的偏执狂,大部分人对于自己的生命还是非常珍惜的。而要让这些人保持正常的情绪,平时的花费,娱乐,吃食。饮酒各方面的开销都不小,而所有这些花费,所有这些行止奇怪的人,都是最容易通过渗透到各行各业,方方面面的人来追查出来的。

        还没到晚饭时间,禁军指挥所的大牢里,在大内某些有着奇特爱好的高手施行下,孙晓凡这个名字浮出了水面。

        “孙晓凡?”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默念着这个名字,曾曼的心里浮现起这样的印象。是的,他已经有些老了,已经不可能像那些情报方面新崛起的年轻人那样,对每一份他们有资格阅读的报告的内容。对其中的每个出现的名字都了如指掌。他抬眼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助手,而很快,助手就从浩繁的资料中找出了薄薄的一页。

        那还是联邦快递在进行一次高风险的走私递送业务的时候,在西凌境内收集到的情况。内容大致是一个名叫孙晓凡的年轻人,在索石镇得知一个富户欺压乡民,路见不平,夜里突入富户家里,将富户一家老小灭门,将富户家里的值钱的东西全撒在了大街上。虽然当地官府追索之下基本确定是孙晓凡做的事情,派出大量人手将孙晓凡围捕,终于,孙晓凡没有反抗的被下狱了。可是,之后的情况却峰回路转。这孙晓凡居然是道明宗宗主的关门【创建和谐家园】,正在行走江湖进行历练。道明宗在西凌的地位崇高,而道明宗的势力分布在西凌朝野,对于西凌有着极大的影响。这件事情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倒是两个月后,孙晓凡摇身一变,变成了吏部的一个小官员。

        应该就是这个人了,无论从姓名,履历,和指挥在丹阳活动的西凌暗谍的资格上来看,恐怕都不会有第二个孙晓凡了。于是曾曼就将这条情况报告了上去。

        “道明宗……”谈晓培长叹道,这个世界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当年,他在边关作战的时候,也曾遇到过道明宗的高手,经过一番血战,手下的亲随几乎死了干净才将那家伙格杀。从此,道明宗就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时过境迁,现在他已经是一国之主,而道明宗却也成为了几乎能够主导西凌朝政的一方势力。西凌朝廷内,有两位大臣公然宣称自己就是道明宗成员,暗自倒向道明宗的更不知凡几。一些涉及百姓民生的条令,如果没有在西凌百姓里有着绝大影响,有着极高信誉和号召力的道明宗,压根就无法施行。

        如果,这样的情景发生在东平,谈晓培必然是寝食难安,必定要想出办法削弱道明宗,控制道明宗,或者索性除掉道明宗,可是,偏偏西凌国主保持着目前天下第一强国,却越发仰赖道明宗来为他排忧解难。那些看出其中祸端的大臣,要么被压制着无法直抒其意,要么就是索性被排除除了西凌的权力中心。

        如果道明宗的野心仅仅只是在控制西凌朝局,那谈晓培才不在乎。将西凌搞得越乱,才越符合他这个有着天下一统的大志的明君的期望呢。但道明宗却是一个有着强大侵蚀力和扩张性的宗教、经济和政治的扩张型组织,而且道明宗的触角已经悄悄探入了东平,而且,已经造成了相当不小的损害。

        “把查子明叫来,另外,让曾曼、窦安琦也来。让春南国使节陶泽立刻觐见。”谈晓培没有回避正聚在一起准备安抚谈玮馨,在发现了谈玮馨心情很好之后开始打牌下棋的一家人,一连串的命令就这样下达了。

        现在,东平第一家庭实际上已经彻底被叶韬的糖衣炮弹攻陷了。连王室祭祀用的礼器,现在都是工部和礼部督造,叶氏工坊承建。整个王宫,除了传了几百年的国主宝座,和御书房里的那套桌椅之外,几乎都是叶氏工坊出品的各个级别的家具。乃至于平时用的笔架,文书盒,分类文件柜,笔盒等等东西,也一概是叶氏工坊出品。

        两个月前,叶氏工坊出品的新型防风灯,更是全面打下了王宫照明这张大单子。内府营造司正在和叶氏工坊商讨改善议政殿白天的采光和夜间照明的综合工程的事宜。叶韬怕责任太大还不太敢接手。可在综合布光方面,在这个时代,能够充分利用现有的技术手段让那么大的空间以经济合理的方式亮起来的,恐怕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至于现在整个丹阳闹得沸沸扬扬的锅炉洗浴设备,王宫内又怎么会落在那些大世家后面呢?整个王宫内一共安装了六套最高档的锅炉设备,每天的燃煤消耗都超过两千斤。

        这些平时不去想就不会太扎在眼里的项目姑且不提,仅仅看这东平第一家庭的桌面游戏就能体会到。叶氏工坊的“侵略”有多深了。太子谈玮明和王子谈玮然都是行军棋,尤其是大战略玩法的高手不提,现在,连往后卓秀也迷上了那种叫象棋的游戏。

        叶氏工坊的象棋并不是中国象棋的翻版,而是国际象棋的本土版。并不是因为叶韬对中国象棋有什么成见,而是仅仅因为叶韬觉得中国象棋的棋子制作很没意思,不如国际象棋的改版更能让他“炫技”而已。不得不承认,以象牙和黑水晶雕琢而成的棋子让人爱不释手,以黑曜石和汉白玉拼砌成的棋盘,那安装了第一个抗震系统的棋钟,那个将放置棋子棋盘的空间融为一体,精巧而简练的棋桌都是那么让人喜爱,甚至于叶韬特制的那两张可以把自己拗成任何造型放上去都让人舒服得不想下来的“对局软椅”都成为了东平第一家庭的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能让一家人过得开心,谈晓培没什么不满,可是,一想到所有的这些都来自于叶韬,都是叶韬那一个人弄出来的花样,他就一阵心烦。

        终于,谈晓培召见的几个人都来了。他吩咐:“让陶泽去奉先殿,我就到。”

        陶泽是接替罗平的春南驻东平的第二任常驻使节。现在,国家与国家的关系还停留在相当简单的层面上,除了那些临时派出处理重要事务的全权使节外,这种常驻使节已经是很先进的外交手段了,至于要分成不同级别,那恐怕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后了。

        和罗平不同,陶泽的家族背景要深厚得多,不用锐意进取,不用刻意做出成绩作为晋身之阶,陶泽在和东平诸多朝臣打交道的时候,相比于原先的罗平要讨人喜欢得多。他更像是个住在丹阳的春南纨绔子弟,该玩什么就玩什么,偶尔抱怨一下丹阳的吃喝玩乐方面比起余杭相去甚远,乃至于千里迢迢从余杭召来自家的厨子,为两国餐饮业的交流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在这种丹阳的气氛相当紧张的时候被谈晓培突然召见,陶泽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向谈晓培见礼之后,他就沉默了下来,恭敬的等待着谈晓培的吩咐。

        谈晓培淡淡一笑,说:“找你来,是为了几件事情。首先,是好事。莲妃已经怀了朕的孩子,这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陶泽连忙道:“是的,陛下。与贵我两国,这都是一件好事。”按照惯例送出一堆阿谀奉承的同时陶泽更疑惑了,他知道,谈晓培这个节骨眼上,决不可能因为这个事情召他来。

        “是啊,这当然是了不得的好事。莲妃所诞,无论是男是女,都将以我东平的惯例进行封赐。但是……有一件事情。是需要向春南方面通报的。”

        “请陛下吩咐。”陶泽躬身道。

        “为了保证莲妃腹中孩子能平安诞生,我要换掉莲妃身边的侍从女官韩绮韩夫人。”谈晓培淡淡的说。

        “韩夫人寡居多年,品行端庄,性子也温文贤淑,可是有什么地方忤逆了陛下吗?”陶泽有些犹豫。从白莲公主嫁给谈晓培成为莲妃到现在,谈晓培对于莲妃身边的人的安排向来是很宽宏的,就算有什么调动安排,也都事先让春南方面知晓。实际上,哪怕是他要撤换可以算得上是莲妃贴身的,最亲近的女官韩夫人,也不用让任何人事先知道。

        谈晓培摇了摇头,说:“恐怕你还不知道,韩夫人现在是道明宗的细作吧?”

        在陶泽震惊的当口,谈晓培吩咐:“宣禁军指挥查子明,礼部尚书窦安琦,内府执事曾曼。”

        等三人进来见礼之后,谈晓培说:“曾曼,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让大家都听个明白。”

        “是。”随即,曾曼开始叙说最近调查出来的一系列事情。在这一次对西凌的作战中,由于明显有泄露情报的事件,以曾曼为首,对一系列可能的情况进行了调查。就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情况:一个知道具体情况的禁军副将和韩夫人有私情。曾曼一边对那个副将进行调查,甚至通过谈晓培让兵部调了那个副将离开了禁军指挥使查子明的视野,随后就秘密提审了那个副将。而那个副将对于泄露情报的事情也供认不讳,这种被吹了枕头风的事情,虽然不是有意的,但同样罪无可逭。而更让曾曼好奇的是,才三十岁出头一点点的韩夫人,居然在和那位副将私通的时候,在时间和地点的安排上神出鬼没,没有让任何旁人得知。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了。至于韩夫人是怎么送出情报,为什么要私通西凌,则又是另外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曾曼派出人手,对韩夫人在春南国的情况进行了背景调查,又派出经验丰富的手下,监视控制了韩夫人,终于有了突破。一位暗谍发现,韩夫人晨昏两次的焚香念佛有些奇怪,从读唇而知,这韩夫人默默吟咏的压根不是佛经或者任何有关的祷文,而是一段道明宗的祷文。随后,暗谍在韩夫人白天做事的时候再次潜入韩夫人的住所,翻开了墙上的观音像,在观音像背后发现了贴在墙上的道明宗宗主的法像,还在房中发现了韩夫人藏在首饰盒夹层里的一份来自道明宗大约类似于地区主管的用密文书写的命令。

        已经将韩夫人控制住,曾曼是存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的。原本,谈晓培也同意了曾曼的意见,但忽然冒了出来的“摩天楼爆破案”则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事情。孙晓凡的韩夫人虽然属于不同渠道的人,但都属于道明宗。而现在道明宗已经对东平有了破坏和杀戮的实际行动。控制韩夫人,却又要让韩夫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至于狗急跳墙的威胁到莲妃肚子里的孩子,这实在太超出任何暗谍系统的能力了。而这时候,谈晓培觉得更重要的是杀鸡儆猴,以彻底的追索来全面打击道明宗在东平的力量。消灭那些行动人员固然重要,但将潜伏着的收集情报的人清除同样刻不容缓。

        “陛下,臣失察。”查子明立刻就跪倒在地。自己麾下的副将泄露情报,导致第一批派出的援军全军覆没,让整个战局一度陷入被动,这个罪责绝不小。

        “起来!要追究你早就追究了。”谈晓培却并没有太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陶泽也明白了,为什么撤换莲妃的侍从女官韩夫人要先和他通气。谈晓培绝不仅仅是要撤换韩夫人那么简单,后面还要审讯她,拷问她,要从她身上牵出一系列的道明宗的人。韩夫人在春南只是个没什么大背景的寡妇,不然,她也不会被派来当这个几乎终生无望回国,注定要老死异乡的侍从女官。可东平来处理韩夫人,毕竟是牵涉到两国邦交的问题。

        陶泽沉吟了一下,坚决的说:“陛下,事急从权。韩夫人理应交由陛下处置。这其中的事情,微臣自然会向主上澄清,但是,这证据的问题却含糊不得。”

        谈晓培满意的说:“自然,曾曼会将之前的调查文书交给你,之后对韩夫人的抓捕,对她的住所的搜查,你可派人跟随。但金谷园中,贵国的那些人,也要由你约束。”

        谈晓培看了看站在边上的窦安琦,说:“窦大人,朕今天召你来,你可明白为什么了?”

        窦安琦摸了摸胡子,躬身道:“陛下,臣愿亲往余杭,向春南国主诉说此事。”

        “嗯,本来想让你派个人去,但还是你亲自跑一次最好。辛苦你啦。”谈晓培点了点头,说:“不过,不仅如此。要是能说动春南国主在清查道明宗的问题上和我国保持一致,那就再好不过。”

        第一百零七章 我是海盗

        丹阳足足【创建和谐家园】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大批可疑分子被送进了监狱,这些人中间,绝大部分的确是西凌的暗谍和奸细,但也不乏平时作奸犯科却又没有明确证据的滑头分子。而在这三天里,钟楼又重新开始施工了。被这么折腾一次,原本半开放式的工地终于开始进行严格的管理了。虽然在工地外面建造一圈简易的墙壁来隔离人群在这个时代并不容易,因为,轻便的施工材料基本上是没有的。但是,一圈夯土墙还是被搭建了起来。

        工地复工之后,叶韬也终于能够请假离开丹阳,前往宜城。这一次,和他同行的除了戴秋妍,苏菲之外,又意外地加上了谈玮然和谈玮莳兄妹。王子和公主装扮成普通的富家子弟,混在车队里。自然,在这种局面下离开丹阳,为数不少的侍卫是必不可少的。原本准备轻车简从的叶韬不得以地跟了一串尾巴,拉拉杂杂几乎要有三百人的队伍朝着宜城出发了。

        叶韬从来没想到,钟楼带给宜城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钟楼稳健,而慢腾腾地运转了一段时间之后,七海塔已经成为宜城百姓生活规律的准绳。

        每天早上,钟声唤醒这个城市,许许多多的人随着早晨钟声的敲响,开始新的一天。码头开始装卸,诸多百姓开始上街进行采买、开始去自己工作的商家和作坊上工,分部在宜城各处的军营则开始出操。

        到了正午,大家听到了钟声,则会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吃午饭,在一天最困倦的时光里休息一下。

        当一个时辰过去,钟声自然会提醒大家,这一天还有几个时辰的工作要做。

        到了黄昏时分。敲响的钟声是在各处衙门工作的属吏们的下班信号。同时,随着属吏们结束一天的工作,码头上装卸和清点也停下了,除了那些尤其紧急的货物仍然在装卸,加班的小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在手里的本子上记录着。

        而到了晚上,钟声则会提醒一些明天要上工的人,应该休息了。每一个都是一个家庭的主心骨,而每一个人的休息,都会带着一整个家庭进入沉寂……

      ¡¡¡¡µ½´ïÒ˳ǵ±Ì죬ҶèºËûÃÇÒ»ÐÐÈ˾ÍÒâʶµ½ÁËÕâÒ»µã¡£×¡ÔÚ´ºÅ¯¾ÓÊæÊÊÒËÈ˵ķ¿×ÓÀ̸çâݪºÍ̸çâÈ»¶¼Ã÷°×ÁËΪʲô̸çâܰ¾ÓÈ»¶ÔÕâ¸ö²¢²»»ªÀöµÄµØ·½ÄîÄî²»Íü¡£

        但他们在宜城并没有停留太久。齐镇涛的手下当天就来通知他们,齐老爷子不在宜城,而在距离宜城一天航程的月牙岛。

        月牙岛是当年齐老爷子在成为海商之前,当海盗的时候一度当作老巢的地方,虽然惊讶于这个地方被重新启用,但叶韬也多少能理解。决心和春南的那些大海商们斗到底,必然要组织一支有战斗力的舰队,而这种舰队放在宜城港?显然不可能。

      ¡¡¡¡¶ÔÓÚÒ¶èºÀ´ËµÕâÖ»²»¹ýÊǶàÁËÍù·µ¼ÓÆðÀ´Á½ÌìµÄ·³Ì¶øÒÑ£¬µ«¶ÔÓÚǧÀïÌöÌö¸ú×ÅÀ´Ò˳ÇÍæµÄ̸çâݪºÍ̸çâÈ»À´Ëµ£¬ËûÃÇÁ½¸ö¿ÉûÓÐÒ¶èºÄÇÑùºÃ±»ÆëÀÏÒ¯×Ó֧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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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好意思。我答应了齐老爷子来帮他做事的。你们要是觉得不方便,就在宜城游览吧?总督彭大人一定很乐意招待你们的……”叶韬不太好意思地对谈玮莳和谈玮然说。

      ¡¡¡¡Ì¸çâݪºáÁËËûÒ»ÑÛ£¬Ëµ£º¡°¿ªÍæÐ¦£¬²»¸ú×ÅÒ»ÆðÈ¥£¬ÄÇÎÒÃǸú×ÅÀ´Ò˳Ç×öʲô°¡£¿¡±

        谈玮然呵呵笑了笑,拍了拍叶韬的肩膀,兴趣盎然地说:“姐夫,我还没做过海船呢。好玩吗?”

        叶韬嘿嘿一笑,说:“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晕船,不晕船的话就很好玩,晕船的话……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去月牙岛,带不了那么多东西,也没办法带那么多人。”

        谈玮然会意地点了点头,说:“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安排。”

        谈玮然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处理起这些日常的事情来,着实也有些手腕。不到两个时辰,他就从两人的侍卫中挑选出了二十四人,加上服侍他们起居的六人,从偌大的队伍里精简出三十人来,贴身跟随两人明天一早就登上齐老爷子安排的船,和叶韬等人一起。至于其他人,以谈玮然的身份,很容易就从宜城水师都督闵越那里借来两艘战船。闵越一听王子和公主要随叶韬出航去月牙岛,他自己都很有兴趣去看看齐镇涛到底把自己原先的老巢经营成了个什么样子。派出两艘战舰护航,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至于谈玮莳和谈玮然带着的东西,除了日常要用的,没大用处的东西全都留在了春暖居。就在停留在宜城的这一天里,他们两个和当初的谈玮馨一样,也都爱上了春暖居,尤其是那个建造在巨石上的静室和山顶那个自成单元的观看各种景色无一不是绝佳位置的套房。

        对于初次乘船出海的人来说,兴奋并不能让他们抵御晕船。叶韬当初都是跟着齐老爷子的船跑了好多次,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王子和公主最接近水的活动不过是在丹阳附近的某个湖里泛舟,吹吹风而已。当船还行驶在宜城港附近,还能看见地面的时候,王子和公主还能颇为兴奋地指点着飞翔的海鸥,评论着一望无际的海景,就着跃动着的满眼的波光粼粼吃早饭。等到陆地早已跑到视线之外,洋流和海风还是让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巨舰的船只上下起伏的时候,谈玮然还算好,很大方地趴在在船舷上吐了个干净,然后带着点晕眩。继续吹着海风,尽量让自己熟悉这种感觉。而谈玮莳则不同了,小姑娘脸皮薄,更是不肯当着别人的而吐出来。躲在船舱里抱着木桶吐啊吐的。呕吐物的气味让她好一阵回复不过来。到了后来。她几乎是泪眼汪汪地躺在床上,轻声咒骂着“骗”他们上船的叶韬。叶韬一边拿着湿布帮着擦拭谈玮莳的嘴角,一边尴尬地笑着,不说话。

        由于他们在太阳刚刚爬出海平面的时候就已经启航。刚过黄昏,他们就已经抵达了月牙岛。虽然齐老爷子当“正经”的海商几十年了,但月牙岛却一直没有抛荒。港口设施虽然简陋,但却一直维护得不错。有一段时间,在宜城港进行整修,没有容纳大量大型商船的能力,却还要和水师共用同一个码头的那艰难的几年里,这里也曾一度用来停泊齐家的船队,用于缓冲大量船只进入宜城港的压力。在那几年里,即使是齐镇涛也只能在宜城港确定两个泊位而已。

        月牙岛就这样续存了下来。而现在,大批人手来到了月牙岛,开始在月牙岛上增筑港口,整修房屋和其他设施,看这幅样子,似乎齐老爷子很有想要将月牙岛发展成一个永久性基地的意思。自然,能够这么做的一个原因是,月牙岛不小。而且,月牙岛上有充足的淡水。

        让人惊讶的是,月牙岛的港口里正停泊着的一溜船只里,除了给月牙岛运送建筑材料和补给品的一些大型货船之外,还有四艘战船……而那看上去似乎是“澜水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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