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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之心》-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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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峥园?”叶劳耿一愣,说:“这是为哪家大人在造园子?怎么没听说呢?”

        卡珊德拉兴奋地说:“这是我们家自己的园子啊。只是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大概公子还没向老爷交代吧。”

        叶劳耿理解地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叶氏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自然不必事先问他。而一向自己很有主意的叶韬,要是什么事情都来问了他才做,也就不是叶韬了。

        “你寻个人,带我去工坊看看。韬儿去铁城的工地恐怕没那么快回来吧。我可是闲不住啊。”叶劳耿毕竟是个老派的工匠。对于叶氏工坊在丹阳的情况,可是上心得很。

        卡珊德拉点了点头说:“老爷稍等。”她匆匆奔出,在办公室墙上的图表上查了下之后跑了回来,说:“老爷,再过一刻,二师兄就从工坊送一批棋子和其他用具过来,然后回工坊。老爷您和二师兄一起过去,成不?”

        叶劳耿点了点头,随即注意到了整个办公室墙上挂着的林林总总的图表。有的是绘制在巨大的纸张上,有的是在墙上挂了薄薄的黑曜石板,然后在石板上用各色的粉笔写着各种信息,办公室的一角,一台座钟正滴滴答答地运转着……叶劳耿哪怕再不知道现代办公室是怎么回事,也看得出来,现在这里的这个办公室,俨然运转精密如一台座钟了。

        索庸一刻之后准时到来,看到叶劳耿来到丹阳,他喜不自胜。而他能传递给叶劳耿的各种情况,可就不是卡珊德拉这样的小姑娘那样简单和平面了。在索庸的话里,叶劳耿隐隐听出了这么一层意思:叶韬,已经不再是丹阳不再是东平国的政冶、权力和财富争逐中的局外人了,而叶氏,在丹阳虽然不敢说一言九鼎,但也有着颇大的影响力。关于弈战楼和公主府要联合建军的事情,更是让叶劳耿心惊肉跳。

        而此刻的叶韬,虽然的确是在铁城的工地上,却并不是在巡视。今天是对于铁城这么一个兼顾了美学需要与军事堡垒的实用性的建筑群极为有兴趣的太子殿下谈玮明召来叶韬,让叶韬现场为自己讲解大致的情况。为了满足太子殿下的好奇心,叶韬甚至只能从放在马车里的行囊里取出炭精条和厚卡纸,画了几幅铁城的想象图。那雄伟的、和山势连成一体的城市,让太子殿下也颇为向住。

        叶韬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麻烦。没什么架子的太子殿下,平时相处的时候是个很好的玩伴,只是,太子殿下玩的任何游戏,必然是和他自己的“生涯规划”紧密相连的。谈玮明想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帝王,在父亲和众大臣的激励下,明白了各国之间必有一战,而重新将天下收归一统的机会正在逐渐显现,他想要成为那个能够名垂千古的帝王。而他也是一直这么训练自己的。政事、财政、人事、武艺、军略。每一样功课上他都是那么严格地要求自己,以至于比叶韬小两岁的谈玮明,不但身高略略超过叶韬那么一点,甚至气质上也要比一直窝在工坊里孜孜不倦地发展“高新技术”却又有些孩子式的理想主义的叶韬厚重一些。

        当谈玮明和叶韬之间的谈话渐渐向着扯淡方向发展的时候。谈玮明忽然问道:“叶韬,你和我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韬顿住了脚步。静静看了看谈玮明。这位东平太子,现下只不过是个忧心于自己姐姐的事情的少年而已。叶韬缓缓地,但是极为认真地说:“莫非太子殿下也觉得,在下不够资格与馨儿一起吗?”

        谈玮明叹道:“现下物议沸然,这样下去,无论是对于姐姐,还是对于我东平王室,都颇有影响。要说资格。谁敢说你不够资格。你现下不过是十六七岁,已经有了那许多功芳。父王也曾说过,假如你肯为官,凭你的本事。加上现下和你很亲近的几位大人的扶持,几年之后就是议政殿中的一个了。但是,为什么你不肯呢?我东平王室虽然并不太拘泥于身份,从古到今,却没有将公主嫁作商人妇的先例。那些别有用心的大臣。那些曾经有望将靠着和王室联姻提高身份的家族,难免有各种各样的话要说……”

        谈玮明隐隐间点明的内容。对于他这样一个将来的国主来说,已经是相当开城布公了。

        叶韬说:“对于权势,或者别的什么,我并没有什么渴求。这是不是要做官,我也已经表明了态度了,任何事情,先例总是会有的。不是吗?”

        谈玮明摇了摇头,说:“我怕的就是你什么都不要。你也知道高卓,和高家的事情吧?虽然高家一直不在朝堂上争什么,但却想方设法让自己成为了东平不可或缺的一族,假如是高卓娶了我姐姐,哪怕仅仅为了做戏,来邀宠于我谈家,姐姐也必然会过得舒适惬意。你什么都不要,却让我有些疑虑。你和姐姐,或许的确是情投意合,可是,情投意合可以当饭吃吗?这事情,又如何能保证能维持一生呢?尤其是,你知道姐姐的身体,糟糕成那个样子……”

        谈玮馨的身体,不要说不能生养,就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无法进行,还要靠大量昂贵的药材不断调理,无论喜怒哀乐,激烈的情绪都会损害谈玮馨的健康。这样的人当作妻子,等到所谓的相知相守的诺言淡去,等到两情相悦的热情降温之后,谁能保证能始终如一地善待这尊贵的昭华公主殿下呢?

        叶韬笑了,他直面谈玮明审视的日光,看着这个早熟的少年,郑重,甚至略带一点责备地说:“太子殿下,看来,您并不像您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你的姐姐。你觉得,馨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她会不会在没有考虑清楚的情况下做出选择?她会不会容许我将她放在受欺压的境地?假如有了这样的事情,你觉得馨儿会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吗?殿下难道没有想过,假如是任何一个其他人身处馨儿的境地,会有怎么样的表现,而昭华公主殿下何尝在任何一个方面和那些人一样过?不管外面的话怎么谣传,不管你们看到听到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假如公主愿意嫁于我,我必欣然迎娶。但哪怕是这样,也不意味着她必须依附于我,必须事事听从于我,也不意味着我必须因此而迎合谈家。首先,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人,两个不曾在这个世上有过先例的人,然后,我们才有可能成为某个先例而不是相反。”

        谈玮明愣住了。除了父母和姐姐之外,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但他却无法否认,叶韬说的话,的确点中了事情的关键。的确,叶韬是个商人,但他却逐渐成为了军方和东平王室的合作伙伴,并不是依附式的,而是以一个更加高昂独立的姿态,或许其中有谈玮馨支持的因索,但叶韬自身的能力与气质也是关键。而谈玮馨。更不是任何可以用先例或者任何其他废话来形容的女子,从来没有一个公主能够在十几岁的时候就从从容容地掌管着内库开支,掌握着每年数以百万计的银两的收支和流动,并且不断增值不断以各种方式强健着这个原本就欣欣向荣的王国。而谈玮馨却还能在做了那么多事情的同时,将自己照料得那样舒适愉快,不被工作累倒,带着一副别人会扼腕叹息的身体过得如此精彩。这原本就不是能够以寻常想法去度量的两人。确实,如母后卓秀所说。假如这两人最终能走到一起,或许会成为这片历经苦难与风流的土地上最合契也最有才华的一对夫妻。

        想明白了这一点谈玮明自然而然地明了,现在已经有苏菲玛索和年幼但已充分展示出美女潜质的戴秋妍在身边,叶韬是不必为了所谓的身体需要担心的。谈玮明微微颌首,说:“既然如此,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保证,只要姐姐属意于你,纵然有其他阻挠。我也必从中斡旋。”

        对于一个王子,一个将来要掌管这个国家的人来说,这样的保证太难得了。叶韬恭敬地一躬,说:“有劳。”他知道。对于谈玮明来说,这样的保证意味着他将来要承受多少压力。

        同样特殊的人,同样不甘于忍气容声。谈玮馨第二天居然出现在议政殿里。她施施然地坐在专为她准备的椅子上,靠着软软的垫子,一脸淡然地看着满殿的朝臣。

        昭华公主进议政殿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掌管内库开始,尤其是内库在她的掌管下越来越富裕。富裕到了户部某些时候不得不仰赖内库出资合作的时候,谈玮馨就好几次被召来议政殿,加入某些事情的商讨。但现下的情况,却不是这样。

        现在东平的局面并不复杂,当天的朝议多数是一些展开了的事情的进度汇报,几位大臣三言两语就说了个明白。按照通常的惯例,无事就该解散朝会的时候,谈玮馨突然说道:“请诸位大臣留步,有一件事情我要和大家分说一下。”

        只见谈玮馨从一旁的内侍手里接过一叠折子,扬了扬,说:“这些日子来,诸位言官对于我府上和弈战楼想要组两支玩意军阵的事情很是上心啊,我手里的这几本,还都是今天能在这里的几位御史大人的手笔。没想到,弹劾一个商人,居然能用到这般阵仗。”

        那几位写了折子的面面相觑,无论是他们自己觉得事情不对想要弹劾,还是受人怂恿写的折子,无非都是为了施加压力,让叶氏不要那么嚣张而已,绝没想到,公主殿下居然为了这件事情跑上了议政殿来了。

        “建军的提议最早不是出自我公主府,而是谈玮然和池雷那两个小子聊着聊着最早说出来的,只不过提到我这里,我觉得好玩就真的找了些人来聊聊是不是能弄起来而已。现在在场的都是我国的重臣,不会不了解我想要建立表面上纯为了游戏的军队的另一层意思吧?如果觉得不妥,自可以在朝堂上明说。而我不解的是,这事情就算再不妥,我和叶韬商量着,怎么也是个合谋,怎么弹劾的时候就没我的份了呢?没我在,叶韬多一万个胆子敢建军么?没我向父王请示,这军建得起来的吗?那个视兵事如儿戏的指责,倒也算了,你们这一番申斥我就当作是帮我在掩人耳目了,这私建军队图谋不轨的罪名,是什么意思?”

        谈玮馨的口气加重了。御史陈廷芳耐不住性子,踏出一步拱手道:“启禀公主殿下,这折子是我写的,其用意是为了警示叶氏一门。叶氏从入丹阳以来,多有轻狂之处,而和王室过从甚密,也不合体统。还望公主体察臣的一片苦心。”

        谈玮馨撇了撇嘴,说:“哦?这我倒没看出来,谏官的折子,陈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度最轻的是提检,随后是申斥、申诉、告发、问罪……陈大人可记得,你用的是哪一等的?”

        陈廷芳一惊,谏官们向来要把事情说得严重些才能引起注意,他这个折子用的是告发一等的格式,这下可就被谈玮馨抓到了痛脚。

        “黄大人,我东平律令里。告发他人查无实据,诬告的,可有什么章程没有?”谈玮馨转向了司徒黄序平。

        黄序平愣了下,说:“有。查无实据的,如告发者为庶民。则杖十,酌情罚款,如为官吏,则削职三等。诬告的。一经查实,则以所告之罪罪之。”

        谈玮馨接着问道:“那这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到底是什么罪名?”

        看着面如土色的陈廷芳,黄序平温声说道:“……这以所告之罪罪之,仅适用于窃盗、诱骗等罪,哪怕是杀人,抢劫,奸淫之类的罪责,也要上陈上一级官府酌情论定。东平原本地方层级就不复杂,也就是村、镇、州、中央朝廷四级。原本论定杀人抢劫等重罪也就是在所在州的首府城市里有巡检衙门,基本上也就是上陈丹阳了。要说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这种罪名,一经论断那是没有二话的。”

        谈玮馨摇了摇头。说:“那意思就是,他这番告发,假如因为种种原因,哪怕只是父王心情不好,就照着折子办了。那就是叶韬自认倒霉,抄家灭族的罪连个像样的证据都没有。假如没办,这陈廷芳说句‘我是吓吓他的’也就那么过去了?”

        谈玮馨的眼光在议政殿中扫了一圈,大部分人都觉得,似乎这样的对比有些强烈。

        谈晓培觉得女儿的脾气上来了,有些不好,连忙劝解道:“馨儿,这事情朕来处置吧。这叶韬一事,几位言官确有矫枉过正之处,下不为例,可好?”

        谈玮馨看了看父亲,面无表情地说:“无所谓啊,父王觉得这样的言官这样的御史还能用,那就继续让他当下去好了。不过,这事情可不算完了。我倒要看看,这样的御史要怎么当下去。”

        谈玮馨的言下之意,居然是她哪怕是要动用其他方面的力量,也要将陈廷芳等人挤出这议政殿。

        陈廷芳大惊,跪倒在地,嚷道:“还请大王明鉴,臣……臣实在是一片好意啊……而且,公主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妄议朝政,却还是有不妥之处。”

        陈廷芳这时候也顾不得了,只要能留在这他奋斗了十几年才能侧身其中的议政殿,他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谈玮馨平缓了一下自己因为激烈的怒意而急促起来的呼吸,重新让自己回复到最为理想的平淡如水的状态,不再说什么了。她相信父亲自然会有决断。

        谈晓培虽然知道所谓的叶韬有不臣之心必然是无中生有,但却也没想到谈玮馨的反击居然来的如此剧烈。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谈玮馨向他要求的今天进殿,居然包含着这样的心绪。虽然御史信口开河固然是不对,但如果因为谈玮馨的挤兑而让几位御史罢官,更让他们中间某些人的后台下不来脸面,那就更不妥当了。可谈玮馨又向来是说到做到,既然她说了要让这几个家伙混不下去,那留他们在朝堂上可能也就没任何作用了。一时之间,谈晓培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长久以来一直不被谈晓培青睐的和稀泥的工作态度,这个时候终于才露尖尖角,谈晓培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事情可大可小,一时之间倒也难以有个是非,让我想想,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

        第六十四章 决赛阶段

        陈廷芳终于还是被逐出了议政殿。虽然平迁御史巡检,从职级上还提高了半级,陈廷芳却毕竟从一个能够对朝政发表意见的御史变成了一个检举地方营私舞弊、贪渎枉法之类事情的中央派驻地方人员。其实相比于后世,这样的职位比较类似于独立检察官,职权还是蛮大的,但从陈廷芳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定位来说,却毫无疑问是他的大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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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转头,谈玮馨就将她和叶韬,还有后来陆续加入其中的池云等人联合商讨而成的小规模试验性军队的建军方案交给谈晓培之后,谈晓培又忍不住要狠狠夸赞一番这个实在是太聪明能干的女儿。东平虽然军械甲于天下,但是在兵种构成在军队的操练和战略战术指导思想方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在那份长得写不进任何一个规格的折子而最后只能装订成三册,总共长达十几万字的详细的方略中,从读到“学习,培养,研究、创新”的试验性军队的建军目的开始,这长得吓人的方略就吸引着谈晓培不断读下去,不断发现新的惊喜,谈玮馨和叶韬每每的异想天开和池云等有着军中资历的人的丰富完善,一旦这样的方略经过检验是可行的,那几乎就等于是为了东平的军队找到的新的发展道路。

        在方略里,名义上建立的两支部队分别命名为“火麒军”和“猛血军”,而名字不同的两支军队。也意味着不同的发展方向。火麒军最初的结构和兵种完全按照现在东平的正规军来组建,只是这支军队会更加职业,训练更加严密和复杂,这支军队,试验的是如何从现有的军事体系中深挖潜力。而猛血军则全面尝试一些新的兵种,尝试将同样一批人训练成战场上的多面手,能够扮演各种各样的兵种,能够完成别的军队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支军队,也会成会所有训练演习中最好的扮演敌方的样本。

        兵丁的招募,将参考原先组建联邦快递时候采用过的招募退役军士的方案,由于并不像联邦快递那样对于兵士的要求很高,也不需要他们具有当兵之外的其他才能,兵员来源还是比较广泛的。

        而在这两支军队里,士官和军官将都有两套班子,常备军官来自于东平的正规军。只负责日常的训练,士官则从兵士中间进行简拔。至于军队日常活动的时候的常备军官,则由对于军队有兴趣的人来“扮演。”

        那些有志于从军却无门路进入军中的家伙们。将有一个极为复杂的积分体制来决定他们在军中的职级,日常的训练表现,和负责指导他们训练,教他们如何带领士兵进行训练和作战的军官对他们的考评将决定每旬将在两支军之间的高层、中层、低层三场对抗的参与人员,而胜负不同、表现不同,又将给每个人确定不同的积分,当分数累计到一定程度,那就可以升迁了,而如果连续两旬排名最末,那就是退训或者是降级。对抗的形式,开始的时候全部采用弈战棋的大战略法。之后,就看两支军队的发展而定了。而在这两支军队之间进行的弈战棋对抗。也不用选用弈战楼开发出来的那些扯淡的地图了,而是全部采用真实的地图,模拟各种情况进行作战。

        火麒军的军阶,从最低的侦骑一直到最高的统帅,一共分有十一阶,而猛血军,则从最低的斥候一直到最高的督军,也一样分为对应的十一阶,自然,这个分级制度来自于叶韬,当叶韬娴熟地将两支军队的各自十一个军阶清清楚楚列了出来的时候,如池云等人不免啧啧赞叹,而谈玮馨只有撇撇嘴心里嗤笑一番了:就知道你是刷子,刷战场刷得那么印象深刻,居然那么多年了还记得那么清楚。

        至于费用方面。火麒军的建军资金来自于内府从弈战楼方面得到的分成。而猛血军,则由那些有钱子弟们凑份子来建立,虽然听起来有些不靠谱的样子,但实际上叶韬稍稍透露了点消息,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钻进军队的子弟们纷纷报名,如果真的通过了这份方略同意建军了,恐怕不到一天,初期的资金就能全部到位。

        军械方面,那些常规的军械,将以一个极为低廉的价格(对外声称)从丹阳的军械库里“租用”,如果两支军队在后续建设中需要尝试不合于现在东平正规军的装备的东西,那就要各自自筹资金了。

        而两支军队,从训练和日常管理方面,还有持续不断的比试的需要等等方面考虑,营地将设立在丹阳以西一点点,既方便了那些“从军”的纨绔子弟们的各种需要,而那个位置又正好是规划中的丹阳两个卫星镇的中间一点,在这样的地方驻扎起将近六千多人,到了需要的时候说不定能起到奇效。

        整个方略从军队建设的理念出发,囊括了军队制度,人员配备,财政与后勤保障,各方面的可行性论证,在短期,中期和长期的建设目标,甚至有一份三个月内两支军队各自的整训课目和日程……任何人,只要看过了这份方略,都不会再问诸如行不行啊,怎么弄啊之类的蠢问题了。

        “那就这么办吧。”啧啧称奇之后,谈晓培将这三册方略放好,在第一册里夹了一张烫金宣化纸,在上面这样写着。他知道,假如按照以往的习惯写在呈上来的折子最后,那大家可就都太方便了。

        细想之下,谈晓培想想不太对劲,为了为这两支试验性军队的建立再加几分娱乐色彩,在和谈玮馨聊了聊之后他提出了个建议,在弈战棋大战略玩法的比赛里的冠军和亚军了,将分别担任这两支规模还算是比较可观的军队的第一任首脑,也就是第一任的“统帅”和第一任的“督军”。如获得这两个名次的人是池云(毕竟是职业军人,总不能让他离开正规军吧),谈玮馨(女子战队名义上她是主将),谈玮莳(小公主当甩手掌柜更彻底啊),常槐音(就算允许这个外国公主来当统帅或者督军,人家春南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将酌情处理。其中谈玮馨的女子战队的主将权益将由池黎担负,而碰上其他几支队伍,则按照名次顺延。

        这可不是无的放矢的决定,而是因为实实在在的可能就放在那里,如果说阵容强劲的池云带领的禁军队和从一开始就被寄予厚望的谈玮馨建立起来的高调女子战队能闯进十六强并不算稀奇的话,那常槐音和谈玮莳这两个小女生匆忙拉起了队伍能够都进入十六强,可以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了。

        常槐音毕竟有着常洪泉这么个很牛的老爸,调来了一批年轻的素质很强的春南的年轻军官来帮着打,春南国的军官们对于立足于城市的防守和防守反击,对于轻重步兵混合推进和占领,对于控制区的整顿和建设对于主力兵团的决战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虽然战术沉闷单调,但人家偏偏总是能赢下来。

        另一个极端的就是谈玮莳的战队了,每次小公主的队伍登场,所有弈战棋爱好者总是翘首以待,等着看他们又能翻出什么新花样,每次谈玮莳的战队都能利用一个或者几个游戏设定本身的错误或者公式上别人没发现的问题来不断获取并扩大优势,不是每个队伍都有池云那样强悍的指挥能力和应变能力的,靠着BUG打法,小公主战队居然也一路高歌猛进,进入了十六强,而这支战队的人气之高,更是让人望尘莫及。

        另外,让人下巴落一地的,也是一个女孩子带领的战队。那个十六七岁样子的女孩子名叫戴云,是东平国军队的军团马的第一大供应商,在北疆有着莫大影响力的云海山庄的小姐,这支战队最初进入比赛的时候,也没有怎么显山露水,但比赛进入到中后期却不对了,戴云对于骑兵战术的理解和运用可以说是出神入化,在她的指挥下,除了少部分用于城市占领的军队之外,主战部队全部以骑兵组成,各种类型的骑兵在戴云的指挥下像是无色无味的风,像是飘逸舒卷的云,又像是肆意奔流的河川,不断发挥着澎湃的破坏力,却又在行止进退之间,将战争指挥的艺术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戴云居然是天山派的“莲叶剑”彭既的【创建和谐家园】,从三岁刚刚知事开始就跟着父辈辗转奔波在北面,游历过北辽,深入过北方蛮族的腹地,甚至更一路向北到达了终年浮冰的北冥洋畔的时候,戴云的身上环绕着的,就是传奇色彩了。

        远道从宜城来的,可以说是大战略玩法的测试者和开发者团队的那些公子哥组成的战队,也表现出了强劲的战斗力。这支战队的特点在于将战术、战役的指挥和利用游戏本身的偶然性特点之间的平衡拿捏得十分之好,而且,这支队伍实力平均,他们更熟悉作为一个团队互相配合互相掩护。宜城战队最经典的一战莫过于在抽到了一张有丰富水域的地图的时候,展示了强劲的两栖作战的组织能力,他们利用船队往返调度军队,让对手无所适从。而由于队伍中选手实力平均,宜城战队的多路滚动推进也成为了将来必然会被大家模仿的战术。

        这六支被大家看好的队伍都顺利地冲入了八强,也开始了他们之间终于出现的,已经被大家期盼了好久的捉对厮杀。而在八强里的另外两支队伍,实力也都算是不俗。

        一支是丹阳的第二大的绸缎商胡允武建立的队伍,胡允武也算得上是个沙场宿将,从十八岁开始一直在军中,直到四十岁的时候在一次战争中断了条手臂才离开了军队,没想到,他在商场上的天分似乎比最高才当到偏将的他的军事才能出色得多,现在才五十五岁的胡允武,已经是丹阳举足轻重的大商人了。他的队伍里,有绸缎庄里的伙计和帐房带的学徒,有自己的侄子,有当年他的部下现在他的老家人,也有当年同袍的孩子,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亲友团。胡允武令行禁止,而他那侵掠如火的战斗风格,也总是能将战斗引入大家喜闻乐见的局面。

        另外一支,则是乌龙不断,整个队伍里没有一个有军中经验的太学战队。一帮熟读兵书,记了满肚子军略和战例的书生们组织了这个战队,不曾想却一路打进了八强。他们的作战风格就是——抄袭。那些历史上的经典战例,每每被他们稍稍变化之后就拿来用。不可思议的胆子加上有些不可思议的运气,还有总能让解说者很有段子可说的战法,让这支经常出状况的队伍居然也有不低的人气。

        然而,在这次的公开赛里,他们注定是要当龙套了。胡允武的亲友团挡在了宜城战队前面。结果喜欢发动攻击的胡允武,在宜城战队同样热烈奔放,但更有效率的滚动推进面前,终于铩羽而归。太学战队的战例引用战法,在戴云仿佛梦幻一般的骑兵攻势下土崩瓦解,在铺开的几路破袭牵制的攻势之后,戴云通过对方的军队动作判断出了太学战队一方的大营所在。一支三千人的精锐骑兵部队在部队间隙中行走,奔袭七百里,一下子端了太学战队的大营。随后轻松敲定了自己的胜局。

        相比于他们,另外四支队伍的捉对厮杀就进行得不那么顺畅了。常槐音麾下的春南军官们对上了池云的禁军队,可以算是两国青年将领之间的模拟交锋。在战略、战役、战术的三个层面上,技高一筹的池云带领着禁军军官们经过艰苦的对弈,终于获得了胜利。而这场比赛创下的单场比赛用时,相信很长时间都不会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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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四分之一决赛的精彩激烈相比,半决赛却略略有些失色。

        池云和谈玮馨的较量,从一开始就不太对等。池云铺开了六路大军之后,庞大的信息量让对此没有太多准备的谈玮馨有些头晕,匆匆就让出了指挥位置去休养去了。而池黎,毕竟在军略上比起这个哥哥还有些差距,虽然阵势上看起来打得不相上下,到最后才分出胜负,但资深的玩家们很早就判断出了最后的结果:池云获胜。

        宜城战队又一次祭出滚动推进战术,但在戴云面前,这个战术忽然就失灵了。滚动推进靠的是兵力批次投入来实现的,持续性强的优势背后是分散兵力的危机。而戴云就抓住了一个机会,全军出击歼灭了宜城战队一部,从此就开始不断靠优势兵力逐渐拉大双方的差距,再也没有了悬念。

        到了最后,居然是两个名字为“云”的人,一起走到了这已经引起了极大关注的比赛的决赛场上。

        毫无疑问,在弈战棋的领域里,就目前来说,池云和戴云是顶尖的高手。正像是所有领域的高手一样,除了必然会有的那么一点点惺惺相惜,更多的是想要在对方身上见证自己的实力的想法。而这样的想法,决定了整个系列赛事里唯一一场不限定比赛时间,而是每天上午下午各两个时辰的比赛日程,一直到分出胜负为止的决赛从一开始就显示出一种火星撞地球式的激烈。

        有些讽刺的是,这场决赛双方抽到的地图正是在第一轮的比赛里池云所领衔的禁军队击败谈玮莳的队伍抽到的那张,也正是叶韬倾情讲解,为精彩的比赛更添上几分亮丽色彩的初次尝试的时候就已经无比熟悉的地图。再次站在讲解台上的叶韬没有再动情渲染出什么故事,而是稳健扎实地讲解双方的各种动向。而从双方上手进行的那些动作来看,似乎,两位高手采用的居然是大致相同的开局。

        如果放在叶韬原先生活的那个时代,放在电子竞技的赛事里,双方采用的那种战术大概可以称为“极限暴兵流”,在短时间里,双方都组织起了费用较低,战斗力比较均衡,而数量有一定保证的兵种组合。除了必要的驻守兵力,保障控制地区的兵力之外,双方又不约而同地调动了手下大致三分之一的兵力在地图的中间碰撞了。那是一次规模缩小了若干倍的主力兵团决战,而结果,让所有观众都有些郁闷:不分胜负。

        然而,高手的触觉,恰恰需要表现在这种别人无法判明情况的时候。尤其是池云。他觉得,作为对手的戴云如果不是本人真正在军中待过很长时间,就是在那个团队里还有其他高人,那种非常善于重新组织局面的高人。在双方不分胜负的碰撞之后,戴云的部队居然首先从混乱的局面中回复了过来,一边修整着一边就向着池云方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一支支新组建的部队每每在关键时刻被投入战场的关键位置,原先的初级兵种一边消耗着池云一方的力量一边被整理成了一支步骑混合的重要城市的精锐守备队伍。加入任何人能够在战场上的不断的动作中完成这一点,那毫无疑问会是个了不起的将领,在棋盘上实现这一点虽然从难度上来说不能相提并论,但这种手腕和想法仍然让人赞佩。

        池云很快就为自己对对手的低估付出了代价,在整理部队上稍比对手慢了一步之后,池云只好以两支生力军死死顶住戴云的追击。强行将部队后撤修整。当池云还在为终于和戴云的部队脱离了接触感到一阵宽心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派出去的斥候把握不住对方的行动了。

        以机动力强大的骑兵发动奔袭战和破袭战,绝大部分的弈战棋大战略玩法的玩家都会尝试,这毕竟是一种很让人热血沸腾的战斗方式。但戴云却不同,同样是骑兵奔袭破袭,别人是一个点或者几个点,戴云选定的目标一下子撒开一片。而当一系列烈度很低,规模都不大的小战斗串联起来之后,在场的那些资深玩家和军中宿将不由得到抽了一口冷气。靠着这一系列的小战斗,戴云生生从池云的控制区里剐出了一片极大改善了己方主力部队的出击位置。如果这真的是戴云自己想出来的战术,那戴云的能力简直是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戴云对于棋局的掌控,有一种极为宏观的精明。她并不害怕自己的作战意图被识破之后,池云发起的一轮轮的旨在改变自己在某方面的弱势的反击,而是计较着做出取舍。只要能让池云付出足够高的代价,她几乎不排斥任何诸如撤退,弃守之类的消极的战术动作。

        在面对如斯强劲的对手的时候,池云又一次使出了他和禁军队的伙伴们讨论出来的,或许不太光彩的战术:多线作战。哪怕对手再强,也不可能像禁军队这样所有的成员都有很不错的战术素养。光靠着戴云,的确可以将仗打得很漂亮,多线作战骚扰大于实战的打法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戴云毕竟是个少女,她会觉得烦,终于还是会有愤懑的情绪出现。而抓住了那一点,池云终于找到了翻身的机会。

        在决战中,池云又一次以连续两个十九点的【创建和谐家园】数锁定了胜局,也为他自己锁定了一个颇让人尴尬的“福将”的外号。

        “在下此刻能站在这个台上,并不是因为我多有本事。经过这些天的比赛,在下越发认识到了,弈战棋、大战略玩法是一个集体的运动,正如这个很真实的游戏努力表现的战争一样。除了不会真的有死伤,实际上和真正的军略区别已经不大了。在下和几位军中同僚能够在这样的比赛称雄,至少说明,比起对于军事心向往之的大家,好歹我东平的将领还是要强那么一点点的……然而,还是要请大家记住,我不是一个人……”

        在赛后简短的颁奖典礼上,池云说出了这样一番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很现代的话。尤其是以“我不是一个人”来收尾,差点没让谈玮馨和叶韬齐齐喷出一口水来。但相比之下,屈居亚军的戴云的致辞更酷也更让人残念。戴云带着一脸无奈和倦意跑上了台之后,用很是淡漠的眼神扫视全场,然后从站在一旁的总裁判长索铮手里扯过奖杯抱在怀里,对着大家大声说:“输了,现在烦着呢,别理我”,随即就蹬蹬地跑下了台。

        第六十五章 有何不可?

        正在筹划中的军队是不是会有一个女将呢?这可有些说不好。而由于第三第四名之间的比赛还没有进行,如果谈玮莳的女子战队击败宜城战队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两支试验性小军队的主管都是女子的尴尬局面。猛血军和火麒军原本就有着相当复杂的背景,要承受各种各样的言论压力,而现在,由于谁都没想到的比赛结果,这种压力可能要锦上添花了。

        毕竟,让排名领先的人来担纲两支军队的首领,这种很有才的主意不是叶韬和谈玮馨自己想出来的。

        戴云离开了弈战楼之后的行动如果被叶韬或者谈玮馨知道的话,大概都会觉得,这个戴云的举动实在是很现代。戴云先是跑去枫林巷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甚至还在宜家家居里订购了一个梳妆台和一个屏风,随后跑回这次她来丹阳暂住包下的那个院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睡觉。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在过度充沛的精力和无聊的双重煎熬下打开了房门,走出了院子。

        云海山庄的老家人,也是跟着戴云走南闯北料理各种事情的总管戴世宗对于自家小姐的这番奇特的纾解情绪的方法似乎早有预料。反正云海山庄钱多得成了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怎么能分散投资,光是每年将从丹阳提出的军马款项押送回山庄都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小姐多花点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是小姐在丹阳引起的这些事情,让老家人戴世宗有些头痛。

        “小姐,上午的时候,叶家派来个人,邀请您去绣公主那里午宴,说是还有不少事情想和您商量。我回话说您因为前一阵的比赛身体疲惫,正在休息,要是精神还行那下午会过去的。小姐您看呢。这饮宴是去还是不去?”在戴云以极为温文的姿态喝着从早上开始熬到了现在,香味四溢的粥的时候,戴世宗报告道。

        戴云耸了耸肩。这样的动作对于女孩子来说不算雅观,但在她身上,却显得很潇洒。她说:“叶韬和东平王室的关系真是够好的。明明是颁奖之后的聚会嘛。居然也能放到绣公主的府上。”

        戴世宗笑道:“这倒不奇怪。绣公主府邸现在是绣苑,原来的那个院子已经被交回了。绣苑是叶韬设计督造,而绣公主又活泼好客。恐怕是绣公主自己揽下的这个事情。以绣苑来说,精致美观有余,恢宏大气不足,更加不是什么适合举行宴会的地方。叶韬估计也拗不过绣公主殿下的吧。”

        回想了一下谈玮莳和她的战队在棋战上的表现,戴云也有些失笑,这个年纪小小的绣公主,实在是相当可爱的。“现在时日尚早。要是真有午餐的宴饮。现在去可就很尴尬地扫在午宴的尾巴上了。我且坐一下,换身衣服再出发吧。”

        穿着一身丁香色的女式骑装,戴云就那么来到了绣苑。正如戴世宗所说的,绣苑并不是个适合很多人一起宴饮活动的场所。但在庭院里摆开长桌。在角落里架起烧烤架,一众人按着自己的性子挑选吃食,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戴云到达的时候,正好池云、叶韬、池雷、池黎、曾子宁、李眠等人都在一个大房间里摆开一张张地图在那里研究棋战,气氛颇为热烈。而他们正在研究的。恰是戴云从开始比赛到现在的那几局比赛里的骑兵战术。戴云的到来自然让大家的兴致更高了,而池云。更是直接问戴云是不是在军中待过。

        戴云微笑着回答:“你看我的年纪,又是女孩子,有可能在军中待过吗?我倒是想当个女将军,可是人家不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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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的这些人里,只有珊珊来迟的戴云和宜城联队的实际上的主帅邱浩辉还不知道两支试验性军队的主帅要从弈战棋大战略比赛里有名次的人里挑选的事情,也正是为了等戴云来了,向这两人分说这件事情。

        “是这样的,国主已经批准,建立两支小规模的军队来给有志于从军的人体验一下军队生活。最好,是能够从中发现一些有军事才华的年轻将领,毕竟军中将领要么出自于历代从军的军门,要么从士兵中简拔。不管是从上向下还是从下向上,这中间的断层,还是存在的。要是确有才华,被兵部或者禁军选中,自然会有份前途。最不济,也是让有志于从军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如愿的人一个体验军队的机会吧……两支军队,一支名为火麒军,一支名为猛血军,各自有预先设想的一些特点,而这第一任主帅,是国主殿下钦点,由这次公开赛获得名次的人来担任。”叶韬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从比赛的结果来看,虽然池云率领禁军队拿了冠军,但实际上,去除了池云等因为种种原因必然无法出任两军统帅的人之外,挑选余地并不大,戴云,池黎和邱浩辉这三人是首选,如果这三人里有人不能就任,再向下算名次找人。但如果要那样,这两支军队主帅的权威性和别人对这件事情的严肃程度的判断,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听叶韬大致介绍了之后,戴云想了想,随即看了看坐在一边,捧着一杯热茶的池黎。在戴云看来,找上自己那是没问题,如果要有另外一个统帅,从所有这些战队领导者的角度来看,从能力上,毫无疑问是池黎。而邱浩辉这个宜城富家公子,能力上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池黎明了戴云看着自己的眼光表达着什么,她说:“虽然玩棋战的确是很开心,但再怎么开心,我也得先帮着家里料理好事情。这统帅或者督军的任职,我就不和两位争了。再说,无论如何,也没有让我这样的寡妇出门做这种事情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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