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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当空》-第2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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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鹰耸肩道:“知道有知道的打法,不知道有不知道的打法。圣上明鉴,边遨和遮弩都是死定了。”

        武曌道:“大江联又如何?透过妲玛,他们对朝廷的状况将是了如指掌。最怕是妲玛引进党羽,会酿成宫廷祸变。”

        龙鹰从容道:“关键处在乎飞马牧场的控制权,只要是落入‘范轻舟’手里,以宽玉为首的突厥人,和以小可汗为首的【创建和谐家园】,势成对峙之局,只要默啜被拒于边界外一天,宽玉一方绝不肯动手,小可汗势将变得孤掌难鸣,届时师弟会以江湖人的身份,先向香霸动刀子,斩断他们的财路,再从各方面打击大江联。”

        武曌沉吟片刻后,道:“邪帝需要多长的时间?”

        龙鹰如释重负,知已化解了一场宫廷的大祸,甚至是天下的大祸。恭敬的道:“五年的时间该足够了。”

        武曌皱眉道:“要这么长的时间?”

        龙鹰愕然道:“圣上有何问题呢?”

        武曌苦恼的道:“师弟以为师姐在得窥天地之秘后,仍有闲情陪蠢儿、蠢女玩游戏吗?”

        龙鹰没想过的瞪着她。

        武曌仰望挂在天边的蛾眉月,向往的道:“这个位子,已再不能为朕带来乐趣,为了圣门,朕还牺牲得不够吗?好吧!朕答应给你五年的时间,五年后,师弟须自己想办法了。”

        翌日起来,龙鹰埋首为《道心种魔【创建和谐家园】》的手抄卷补上余下的注疏,只看抄卷变得有点发旧,知在过去五年间,给女帝翻阅了无数遍。

        昨夜他从后园回来,五女仍撑着眼皮子在等他,当他公布高原之旅,怨气立即化为喜气,哪还计较他和武曌说足个半时辰?

        五女中,人雅、丽丽和秀清总算到过山海关,隔远眺望过塞外的风光,但也如小魔女和青枝般,从未离开中土半步,现在不单有机会到中土外旅游,且是神秘美丽的高原,莫不兴奋雀跃。

        是夜龙鹰享尽温柔,忽然间,他觉得甚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须忠于自己,无愧于心。

        小魔女知道将随时起行,挂念起老父,与青枝吃过早膳后策骑黑儿和棕儿返国老府去。龙鹰则骑雪儿与人雅三女绕着甘汤院走了几圈,方回书斋开工。

        甘汤院的守卫全换上自己人,由与他有深厚关系的御卫小曾负责。武乘川和荣公公都是知情者,有他们为他掩饰,保密功夫做得妥妥当当。

        临近正午,龙鹰终于完成任务,将两册手抄卷放入铁盒,交给小曾,再由他亲自护送,送往仙居院去。

        他则勉为其难的离开三女,到贞观殿赴上官婉儿之约。

        漫步皇城,巍峨殿宇,重重叠叠,熟悉亲切,途中遇上大小官员,间或有人和他打招呼,显见胖公公营造出来“确有此人”的手法,已经产生效用。

        王庭经再非子虚乌有的人物。

        表面看来,他与皇城内来去匆匆,各自为己事忙碌者没有任何分别,只他自己晓得正逆着时代的大洪流,举步维艰,在可见的未来,仍看不见任何希望和出路。

        武曌从垂帘听政,到走出帘幕,登上则天门楼称帝,期间政治黑暗残忍,酷吏横行,但总还有迹可寻,就是顺她者生,逆她者死。何况武曌英明果断,知人善任,故大周朝名臣辈出,培养了无数人才,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而对外军威不振的唯一遗憾,亦由他龙鹰填补了。

        可是若中宗重登帝位,在背后操纵的是韦妃和妲玛,掌权的是武三思这种小人,用人惟私,以劣币驱逐良币,情况实在不堪想象。

        他要抗逆的,正是这股不可抗逆的洪流。

        龙鹰看到来俊臣,这个酷吏头子正和几个官儿在道旁说话,其中一个是宋之问,本是张氏兄弟的食客,现身穿官服,该是因张氏兄弟的关系当了官。

        来俊臣脸容苍白,昨夜肯定睡不好,眼神闪烁不定,更是心神不安。龙鹰心忖这叫何苦来哉,如当年他真的退隐为僧,就不用陷身今天的情况。他以前的大靠山武承嗣早魂归地府,今天的武氏子弟之首的武三思,绝不会与他这个满手沾有唐室子弟血腥的人为伍。宫廷现时的三大势力,东宫、武氏和张氏,他只能投靠张氏兄弟。

        当【创建和谐家园】和武氏子弟联成一气后,张氏兄弟顿然变得势孤力弱,唯一的凭恃只有武曌。强弱则有如“进气”和“退气”。际此即位在望的时刻,李显便是从地平升起的太阳,日出东山;武曌虽仍位处中天,光耀大地,却是不住往西下移,最终将没入地平。

        彼进此退下,人心的向背,不言可知。

        来俊臣等不知是否因他的丑脸,投来目光,看几眼后没再留意他。

        龙鹰心神大定,知自己改变体型之法奏效。像来俊臣般熟悉他的人,心无定见下的随意一瞥,最容易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来俊臣全无异样神色,正表示一点认不出路过者是他龙鹰。

        与上官婉儿幽会后,还要去找胖公公,安排到高原的事宜。他只是向女帝求准让娇妻们远离险地,并没有说出胖公公随之一道去的事。女帝和胖公公的关系恩怨相缠,让胖公公亲口向女帝说出来,比较妥当。

        明天风过庭和觅难天将抵达神都,对此他早有安排,透过丘神绩嘱他们把家小留在扬州,因神都已成险地。

        贞观殿在望。

        一辆马车朝他驶过来,龙鹰认得是上官婉儿惯用的马车,忙停下来,暗里奇怪,难道大才女想在车内和他缠绵恩爱?

        车停。

        车帘掀起,现出大才女宜嗔宜喜的花容,轻呼道:“太医大人请登车!”

        龙鹰一头雾水的登上马车,坐到美人儿身旁。

        马车继续行程,却是往东走。

        龙鹰讶道:“到哪里去?”

        上官婉儿凑在他耳边,嗔道:“谁叫你忽成名医,有人找你治病呢!”

        龙鹰愕然道:“谁能劳烦我的上官大家,竟放弃了精采的偷情,改为押小弟去诊症看病,且明知我是虚有其名的假神医?”

        上官婉儿道:“当然是个婉儿不敢开罪的人哩!”

        龙鹰终于发觉,马车正朝东宫的方向驰去。

      第七章 门庭若市

        虽然明知如此,可是入目那种“富在深山有远亲”的盛况,比之以前的门庭冷落,仍教龙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尚未抵从宫城通往东宫和东城的宣政门时,马车就不得不慢下来,皆因十多辆马车正在大排长龙,逐一经过门关,同时让离开的车马穿门过来。一些官员索性下车,安步当车的进去,热闹一如外面的洛河区。

        龙鹰咋舌道:“今天是甚么日子?”

        上官婉儿淡淡的道:“自圣上公布登基大典的日子后,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没有减少过。”

        龙鹰道:“这么多人,庐陵王如何应付?”

        上官婉儿道:“是一批一批的应付,集齐人数后,到主殿重光殿说出贺辞,便可以离开,最重要的是在贺册上写下官阶、名字,太医明白了吗?”

        龙鹰叹道:“做人已很辛苦,做官则更难。”

        十多骑从宣政门驰出,领头的两人认得的是羽林军大头子李多祚,与他并骑的是个二十岁许的年轻人,衣饰华丽,外披锦袍,一头经过仔细梳理的发髻,但前额已有脱发的迹象,可想象几年后他变成半秃的模样,长相平凡,身体发胖,肌肉松散,神情有点不自然,却装出一副傲慢的样子,皮肤是带点病态的哲白。

        上官婉儿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个就是未来的王太孙李重润,婉儿看着他改变,在房州时为人谦厚,回神都后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看吧!其他人向他打招呼,他却是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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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婉儿掀开帘幕,向两人请安问好。

        李多祚客气回应,李重润亦闻声望入车窗内,看到上官婉儿,立即瞳仁放大,现出光芒,令他多了点生气,可是当目光落到龙鹰的丑脸上,毫不掩饰现出以貌取人的厌恶神色。李多祚则用神打量龙鹰,显是心中有数,晓得眼前丑汉是名震奚国的大国手。

        时间不容许双方介绍说话,马车开行,与李多祚和李重润擦身而过。

        宣政门的守卫增至三十多人,在羽林军军服的肩膊处,加配红色的肩章,以示他们属东宫的亲卫系统。如狄仁杰说的,其中不少是新手,但平均水准则高于一般羽林卫,人人趾高气扬,令龙鹰生出暴发户一朝致富的感叹。轻轻道:“李显有改变吗?”

        上官婉儿以带点无奈的语调道:“这个谁都不用担心,他从来都是‘喜之者千金不惜,恶之者一芥中分’的人,怕永远不会改变。”

        龙鹰心忖这就是一个全凭一己好恶处事的人,大才女的形容生动贴切。不过他对韦妃的“此情不渝”,有一天会为他、朝廷和天下带来灾难大祸。

        马车从敞开的主大门重光门直入东宫,在上次胖公公偷偷带他来见李隆基经过的广场停下,不用转左到仓库和膳房区去。

        上官婉儿的坐驾车,加入广场的车群去,成为停在两边百多辆马车的其中一辆,确是盛况空前,可媲美当年武三思于王府设宴款待突厥公主凝艳的景况。

        东宫内传来阵阵喝采打气和近十骑蹄起蹄落的急骤响声。

        上官婉儿道:“宫内的马球场,正举行马球赛,一边是李重俊、李裹儿、武氏的武延基、武崇训和武延秀,另一边是羽林军的马球好手。”

        龙鹰心忖根据内定,李显三女,会分别嫁给武承业之子武延晖,武承嗣之子武延基和武三思之子武崇训,现在尚未结为姻亲,已打成一片,这藉联姻以达致李、武两家共同执政之计,不但成功,且成功得过了分。

        龙鹰拉开车门,让大才女下车,顺口问道:“上官大家和本太医共乘一车,有讲有笑,不怕给人说闲话吗?”

        上官婉儿苗条修长的倩影出现广场,立即惹得人人瞩目。闻言没好气的道:“不要忘记你是由王昱推荐给我的嘛!又没有人有法子找到你,不由我亲自押来,有其他方法吗?也不照照看自己现时的尊容,鬼才会怀疑人家和你有私情。”

        一个形销骨立,高度则及得上龙鹰,太监模样的中年人,朝他们走过来,所到处,人人争着向他恭敬问好,益显他身份特殊。不过他瘦得不失硬朗,双目炯炯有神,使人不敢生出小觑之心。

        上官婉儿道:“这个是汤公公,自小追随李显,是李显最信任的人之一,因李显受过多少苦,他便受多少苦,以前是共患难,现在是共富贵。”

        汤公公隔远向两人打恭作揖,道:“上官大家好,这位定是能妙手回春,治好奚王之子令群医束手的怪病的神医王庭经先生哩!”

        不要看他瘦削,却是中气十足,声如洪钟。近看更发觉他长在瘦肩细脖之上的头颅,不合比例的巨大,让人一见难忘。

        龙鹰苦笑,改变声音道:“公公勿要夸我,只是凑巧碰对了。公公怎会晓得在万水千山外发生的事?”

        汤公公步履少许蹒跚的来至两人身前,悠然道:“王妃想先见上官大家,太医便交由公公招呼。”

        两个小太监及时赶到,领上官婉儿去见韦氏。两人虽明知汤公公要遣开上官婉儿,好来个独自盘查,偏是毫无反对之计。

        上官婉儿去后,汤公公领着他朝重光殿的长石阶举步,闲话家常的道:“人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公公却认为‘千将易得,一医难求’,远有春秋时期的扁鹊,著有《扁鹊内经》和《扁鹊外经》,惜已因战火佚失。近则有华佗,不但是观形察色的诊症高手,方药针灸,无一不精,最能流芳百世者,是其开腹之术。故扁鹊、华佗,能并称传世。据奚人所言,奚王之子所得怪症,使他未老先衰,可是经太医大人用药后,几个时辰立告霍然而愈,到现在长得比其他孩子更粗壮威猛。而太医留在奚国的十多天,几乎治好了远近来求诊者的所有奇难杂症,一剂起两剂止,不论新病旧患,无不霍然而愈,太医神乎其技的医术,定可与扁鹊、华佗先后辉映。但我们也知太医正伺候圣上,难以分身,只好央求上官大家,怎都要将太医请来。”

        龙鹰放下心事,知对方没怀疑过自己是冒充的,一来自己的名位,是在五年前安排妥当,二来为奚人治病的事,事实俱在。随口胡诌道:“我怎敢与前辈大家比战?仗的只是累世传承的家学,加上对草药和药方的好奇心。哈!总而言之,四个子可概括小弟的所谓医术。”

        汤公公领他步上长阶,三十多步石阶未至一半,殿内已传出请安问好的呼声,至少二、三十人一起发声,震得殿堂轰鸣回响。

        汤公公兴致盎然的问道:“究竟是哪四个字呢?”

        龙鹰凑近他一点,故作神秘的道:“就是‘以毒攻毒’的四字真言。哈!”

        汤公公失声道:“以毒攻毒?”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于小弟来看,人体内充斥各种毒素,幸好人有天然排毒的功能。用个比喻来说,人身正是个小天地,如外面的天地般,处处是大战场和小战场,一旦吃败仗,便是生病。哈!外面的那一套,可照搬到里面去。”

        龙鹰丝毫不摆神医架子,显已争得汤公公好感,佩服的道:“难怪太医如鹤立鸡群,得圣上和胖公公重用,上官大家又对你推崇备至,许为‘天下第一神医’太医可否顺便为公公排毒?”

        龙鹰明知这是随之而来的“后患”,亦知无法拒绝,幸好在奚国之旅的路途上,没有浪费时间,不但将《万毒宝典》读得滚瓜烂熟,又活学活用,且像神农氏尝遍携带的“百草”,对症下药是驾轻就熟。在入殿前扯着汤公公到台阶顶的一边去。装模作样的拉着他的手把脉后,道:“公公是否有双足肿痛之患?”

        汤公公赞叹道:“太医确是医术如神,二十多年来,给我把脉诊症的所谓名医,少说亦有数百个,只有太医一矢中的。唉!此脚症困扰得我很痛苦,没有一晚是睡得好的。”

        龙鹰心叫惭愧,他哪有这个能耐,只因刚才从他的步伐,看穿他双脚有问题。不过他的感觉和灵应,却非是扁鹊和华佗及得上,早凭直觉生出治病的灵思,道:“此病又叫脚气,是风毒的一种,源于五脏六腑的失调,长年的忧虑亦会形成此情况,就像敌势强大,长期给压在下风。”

        汤公公诚惶诚恐的道:“有得救吗?”

        龙鹰搂着他肩头朝殿门走,道:“待会小弟会使人送来十四剂药,早晚服用,如此七天之后,包保公公如脱胎换骨,下次小弟回神都时,公公已变成个大胖子。哈哈!”

        汤公公骇然道:“太医要去哪里?没有太医,我怎办好?”

        龙鹰道:“每隔一段时间,我便要深入灵山秘林采药,否则哪能弄出能为公公驱除风毒的药方?”

        三十多个大小官员从前殿蜂拥而出,两人避往一旁。入门后,置有一桌,上放供人签名的名册,十多人正在轮候,有亲卫维持秩序。

        龙鹰愕然道;“不是去为王妃治病吗?”

        汤公公道:“三天之前,除尚药局的人外,听过太医大名者,怕只有区区数人,但多是从未有机会见过太医。但忽然间,太医之名传得沸沸扬扬,人人津津乐道,但最使我们震撼的是,当宗楚客宗大人向负责外事的人查询,方知奚王曾多次遣使臣到神都来,想请太医到奚国去,亦从奚人处获悉太医神乎其技的医术。奚人且告知他们,太医不单医术如神,兼且能知过去未来,又武技强横。在奚人眼中,太医犹如神人。如太医般出众者,理该名传天下,现在公公才明白,太医根本不慕名利。如华佗般不喜逢迎,不攀附权贵。换过别人,知有机会入殿去见庐陵王,怎会像太医般一脸不情愿?”

        龙鹰心叫惭愧,他自是怕自己阵脚未稳下,给人看穿,有甚么情愿不情愿的?不过打蛇随棍上,是他的拿手好戏。道:“公公有所不知了,寒门家训,须紧守韬光养晦之道。公公可知扁鹊是怎样死的?他给秦武王治病,遭到另一太医的妒忌而被杀害。华佗亦被收监,曾打算把着作传给狱吏,狱吏不敢接受,华佗只得在临死前,把着作焚毁。小弟练武便是为这个原因,至少有防身的本钱。至于能知过去未来,只是笑话,皆因奉有密令,不得不装神弄鬼。哈!公公明白哩!”

        汤公公似明非明的道;“太医真谦虚,令尊肯定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我们活在宫廷内的人,比任何人更能体会太医的话背后所含的深意。不要让庐陵王久等了,太医请。”

        重光殿贵为东宫的主殿,为太子治事和接见臣下之所,规模庞大,由前后并接的三座殿阁组成,面宽十一间,进深达十七间。两侧置两亭两楼,坐北朝南,四周围以回廊,设四门及角楼。殿内美轮美奂,富丽堂皇。

        重光中殿北端,一排摆开十多张太师椅,倚旁置茶几,不分尊卑的坐着十多人,正在品茗闲聊,气氛融洽,见汤公公领着个高大的丑汉入殿,立即停止说话,十多双眼睛朝龙鹰身上投来,其中五对眼神,特别锐利凌厉。

        龙鹰首先看到的,是坐在中间的李显,能立即认出是他,不但因他的服饰和位置,更因他的气质。李显确和武曌有几分酷肖,有着一种自幼受到良好教育、世家子弟般的气度,可是却予人赢弱的感觉,上唇留着与他整体外形不太相衬的浓密黑髭,仍无增他的男儿气概,看年龄该接近四十岁,龙鹰直觉掌握到他是个多情而善感的人。

        正如武曌对自己这儿子的评语,他是个全凭个人好恶,不按朝廷制度行事的人,像如此庄严的殿堂,当作是寻常客厅般,以之为闲聊之所,即可见一斑。

        武三思坐在李显右侧,不见一段日子,他胖了少许,容光焕发,当然因发现本苦无出路的天地,柳暗花明下,疑无路处竟别有洞天,故春风得意。

        想起他出卖自己,不由心中有气,恨不得揪他出去痛揍一顿。

        李显另一边坐的是宗楚客,仍是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神态,却没有刻意打量他,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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