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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除非我先死了,否则我不会让我任何一个兄弟出事,要想伤我兄弟,只能踏过我的尸体。”肖鹏的话一如既往的让人温暖又安心,阿美感激的看了肖鹏一眼,走上前拿起蕉皮的刀磨了起来,作为古惑仔的女人是悲哀的,但也能让人更快的变得成熟,坚强。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陈浩南与肖鹏站在拳馆外不远处的人行天桥上一根接一根抽着烟,过了一会儿山鸡也来了,平时表现得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山鸡此刻却耸拉着脑袋趴在栏杆上,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就好像……有点怪怪的,好像很怕。”
不一会儿,大天二、蕉皮,包皮全都来了,没有人说话,六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待到了天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或恐惧导致血液流动加快的缘故,一夜未睡的几人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回到拳馆坐了会儿,大佬B带着阿宝来了。
“傻标瞒着他老婆,在旺角包了个二奶,每逢星期六下午就会偷偷去幽会,记住,他的车子是旧款的Accord,你们只要在停车场外盯住他的车就一定能堵到他,到时候阿宝会把你们送到地方,趁现在还有时间,你们好好休息。”大佬B说完,拍拍陈浩南的肩膀,扫了一帮小混混一眼,道:“看你们的了。”
……
下午,旺角某小区停车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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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陈浩南又大声问了一次包皮才听清楚,道:“我哥的马子去拿了。”
山鸡诧异道:“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女人去拿呢?这是要命的家伙啊!”
肖鹏解释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女人拿,万一遇到条子盘查才更容易过关啊!”
过了一会儿,蕉皮独自跑了过来,陈浩南问道:“东西呢?”
蕉皮有些惶然的道:“刚刚遇到条子盘查,对不起啊!不过阿美应该会没事的,她今天打扮得像个【创建和谐家园】,条子应该不会为难他。”
陈浩南没好气的道:“对不起?那现在怎么办?没家伙怎么砍人啊?”
包皮弱弱的道:“改……改期啰。”
陈浩南眼睛一瞪,怒道:“改期?老大第一次叫我们出来办事,你叫我改期?我们以后怎么出来混?啊?”
山鸡突然道:“不管啦!我要上大号,可能昨天吃坏肚子了。”
肖鹏双眼一凝,他记得就是因为山鸡这个时候去上厕所,出来时刚好撞上了收到傻标被人砍的消息赶过来的猪头与他的小弟们,傻标是东星沙蜢的亲大哥,而靓坤早已与沙蜢勾结,猪头出现在傻标被砍的现场也就不奇怪了。
“等等……”肖鹏一把拉住山鸡,道:“忍一忍,等会儿再去。”回头看了看小区的出口,果然看到傻标刚好出门,向停车场走去。
同样发现目标出现的还有大天二,“傻标出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照砍。”陈浩南目光一狠,斩钉截铁的道。
“怎么砍?用手吗?”看到目标出现,山鸡肚子也不疼了,焦急道。
肖鹏无语的翻翻白眼,施施然从后腰上拔出自己的伸缩匕首,“唰”的一声将刃身推出,倒持匕首贴于手腕,率先跨过栏杆,若无其事的朝着停车场走去,他自然不会直直的对着傻标去,那样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我是冲你来的吗?
“……”
众人一阵无语,看到肖鹏的动作他们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手无寸铁,此时他们无比佩服肖鹏的先见之明。他们终于明白,匕首可不止是可以用来防身,砍人也不一定非要用砍刀。
看着肖鹏那让人心安的壮实背影与坚定的脚步,连焦虑的情绪都平复了不少,当下不再犹豫,纷纷掏出伸缩匕首,推出刃身,翻过栏杆快走几步跟上肖鹏。
第十三章 傻标死、发奖金
“大家动作要快,干掉傻标后马上闪人,知道吗?”肖鹏轻声对身边的兄弟们道。
“知道。”
傻标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脑子里想着事情,向自己的车走去。
肖鹏发现越接近傻标,身边陈浩南山鸡等人的呼吸越是粗重,而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憋着一口气,几乎都忘了呼吸。
此时离傻标还有五六米距离,眼看傻标就要拉开车门,肖鹏果断发动了,右脚在地上一蹬,如猎豹般迅猛的冲了上去,在傻标完全没反应过来时翻转手腕,匕首由上至下斜斜插入傻标左背,还转了一下,随即拔出匕首侧身避开飙射而出的鲜血,那里,正是心脏的位置,心脏被破,此时傻标已经算是个死人。
“唔!”
傻标壮硕如熊的身躯一颤,迅速转身看向持着匕首退后的肖鹏,他只感觉到背心一痛,然后浑身的力气便开始迅速流失,哪怕想说句话都做不到,此时傻标的眼神中竟带上了一丝茫然,然而迎接他的,是迎面而来的另外五把匕首。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但是相信你早就应该明白,出来混,早晚会是这个下场。”肖鹏看着傻标那逐渐失去神采的迷茫眼神,在心中默默道。
陈浩南他们比肖鹏慢了几步,在肖鹏拔出匕首抽身后退,傻标本能的转身时刚好冲到傻标面前,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将匕首刺入傻标的身体,山鸡刺的是胸膛,而大天二刺的却是腹部,山鸡与大天二退开后蕉皮与包皮也一人给了傻标一刀,最疯狂的是陈浩南,他有些失控般的连捅四五刀才在肖鹏的一声低喝下罢手,傻标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便贴着车身滑倒在地,此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还愣着干什么?闪啊!”肖鹏强忍着第一次杀人后那股胸闷恶心的感觉,在傻标的裤子上擦干净自己的匕首,收起匕首后对着有样学样的陈浩南几人低喝一声。
由于他们动作够快,下手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分钟,动静又不大,此时还没有多少人发现这里刚刚发生一起凶杀案,但在现场呆久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听到肖鹏的话,一帮人纷纷收起匕首,呼啦一声跑出了停车场,很快就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街头巷尾。
不远处,在车内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大佬B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对身边的大头笑道:“这帮小子,真的很不错,值得培养,尤其是大鹏和浩南。”
“那老大我们现在回去吗?”开车的阿宝转头问道。
“别急,先等等。”
过了一会儿大佬B发现一群古惑仔持刀提棍出现在现场,看到为首的人大佬B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走吧!”
……
此时正与陈浩南等人一起狂奔的肖鹏十分庆幸自己是以开荒者的身份进入纪宁创造的轮回世界,若是以无限恐怖里那个主神的德性,自己这样肆无忌惮丧心病狂的改变剧情,恐怕剧情难度早就被主神飙升到突破天际。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要是在无限恐怖的剧情世界里,此刻不是几百号东星的小弟冲出来砍自己,就是大量条子对自己围追堵截,虽然不知道等以后主神将任务体系完善后会不会也变成那样,至少现在自己是不用去体验那种在绝望中挣扎求存的感觉了。
顺利返回拳馆,大佬B带着大头和阿宝已经在等着自己等人。
“呵呵,干得好兄弟们,先去洗澡换衣服吧!洗完澡出来吃晚饭,哦对了,身上穿的这身记得拿去烧掉。”大佬B笑容满面的对一帮顺利完成第一次任务的小弟道。
面对大佬B的笑脸一帮小弟却面色难看,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
终于,山鸡忍不住了,第一个冲向洗手间,“呕,我顶不住了,先去吐一下。”
山鸡开了这个头,其他人脸色变得更难看,纷纷不发一言的冲向厕所。
“吐吧,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没有人嘲笑他们,毕竟自己第一次砍人过后也不比他们强多少,大佬B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回忆的神色。
由于肖鹏的存在,剧情被改变,山鸡没有撞上东星的小弟,陈浩南自然也不会为了救他而挨刀,之后山鸡为了给陈浩南止痛让他吸加了粉的烟而双双染上毒瘾,最后被大佬B虐待般戒毒的事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一帮人吐罢,洗过澡后才稍微舒服了点,不过还是没什么胃口,只是一人拿了瓶啤酒慢慢喝着。蕉皮的马子阿美也顺利回来,警察并没有为难她,也没检查她谎称全部是书,实则是用来装家伙的包包。
“老大,问你个问题啊!你第一次砍人过后有没有吐?”山鸡突然饶有兴趣的对大佬B问道。
大佬B微微一笑,道:“怎么会没吐?那是人的正常反应嘛!除了极少数一些神经特别坚韧的异类,基本上第一次砍人过后都会吐的,你们还算是比较好的了,有些人甚至会吐得浑身发软,半天爬不起来呢!”说着,戏谑的看了一眼阿宝,显然,那个吐得浑身发软,半天爬不起来的家伙就是他了。
阿宝尴尬的咳嗽一声,讪讪道:“老大你自己都说了,那是正常反应嘛!”
“哈哈哈哈……”被大佬B这一调侃,现场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肖鹏与陈浩南他们也好受许多,这一稍稍恢复,一阵饥饿疲惫的感觉迅速占据众人的大脑,这才终于放下啤酒瓶,开始大吃起来。
“阿宝,去把包拿过来。”大佬B笑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弟们,对阿宝道。
“好的老大。”阿宝跑出拳馆,在车子的后备箱取出一个黑色手提包,返回拳馆将包放到桌子上。
“咦,老大,这是什么?”一群人见阿宝放了个手提包在桌子上,纷纷好奇的问道。
“呵呵,这是你们这次办事的辛苦费,一人十万。现在傻标挂了,东丰花园的装修工程全部归我们堂口,堂口的兄弟们都能赚一笔,这是你们应得的,拿着吧!”港币十万块的厚度也就相当于现在人民币的一万块,大佬B一人扔了一叠。
“哇,十万呐,我长这么大还没拿到过这么多钱呢!原来十万块有这么厚啊!”包皮捏着十万港币,夸张地叫道。
“十万块,能叫多少次鸡了,哇哈哈,爽爆了。”山鸡拿到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舞厅里那些波大屁屁圆的小妹。
“砍一个人就能赚十万块,我都想让傻标活过来再砍一次了,哈哈哈……呐阿美啊,别说你男人不照顾你啊!亲我一下,我给你一万。”蕉皮正拿着钱跟女朋友嘚瑟,谁知道一个不留神十万块直接被阿美一把抢过去。
“我记得老大教过你要学会尊重女人吧?钱当然是交给女人管啰,男人一有钱就会变坏的,当然,不包括老大,老大是绝世好男人嘛!”阿美得意洋洋的对蕉皮道。
第十四章 准备开杀
“喂,钱交给老婆管我认,可你现在是我老婆吗?就算你愿意做我老婆……你也给我留点嘛!”蕉皮不服气地叫道,突然扑到阿美身上抢夺,至于到底是在抢钱还是在乘机吃豆腐,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大天二将钱揣进兜里,笑看着蕉皮跟阿美打闹,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肖鹏把自己那份扔给了陈浩南,道:“南哥,我的也存你账户里吧!你知道的,我的身份证是假的嘛,根本开不了户。”
陈浩南点点头,将二十万收起来,一直有些僵硬的脸上在收到奖金后也带上了一些笑容,无论如何,赚钱这种事总是让人高兴的。
大佬B见众人倍受鼓舞的样子,会心一笑。
要说起来,大佬B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领路人,一个合格的老大,许多当老大的,或多或少都有过小弟改旗易帜,甚至反骨背叛的遭遇,然而大佬B从当上扛把子起,就没遇到过任何一次背叛,所有跟他的小弟无不是死心塌地。除了他的人格魅力外,最重要的就是因为他是真的把小弟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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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如大佬B曾经告诉陈浩南他们的一样,出来混的,本就是一只脚踩在监狱里一只脚踩在棺材里,无论你是一个怎样的老大都是一样的。
就好像大佬B,虽然他已经决定放下一切,带着全家【创建和谐家园】,一切重新开始,可惜命运却不会如此轻易的让他抽身而出,就在他【创建和谐家园】手续就快办下来的时候,却被靓坤灭了满门,原因是大佬B破坏了靓坤的毒品生意,断了其财路。
肖鹏面上没表现出什么,桌子下的拳头却紧紧握了起来,心里暗暗发誓,既然自己来了这儿,那就绝不会让电影中的悲剧再度重演,陈浩南仍然会当铜锣湾扛把子,但不是在为大佬B报仇后再与大飞竞争得来,而是由大佬B亲手将铜锣湾扛把子的交椅交付给陈浩南。
“这段时间你们尽量在自己的地盘活动,不要出去乱逛,接下来东星的人和条子肯定会到处堵你们,等风头过去了再说。这件事还不算完,你们走后不久,我看见阿坤的小弟猪头居然带着人出现在现场,这件事我会找阿坤给我个交代,傻标有个亲弟弟叫沙蜢,你们要小心他,大鹏,多看着点他们,别让人给堵了。”大佬B等一帮人情绪平复下来后开口叮嘱道。
“明白了,放心吧老大,我会看着他们的。”肖鹏点点头,道。
“好了,吃完饭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老大慢走。”
……
两个月后,警局经过各方面的协调终究还是放弃了调查,将事件定性为古惑仔寻仇。而东星与洪兴的冲突却日益升级,涉及到地盘生意的事,任何社团都不会轻易让步,因为那是社团生存的根本。大佬B最终还是决定与靓坤合作跟东星开杀,双方约定好由大佬B出40人,靓坤出60人与东星火并。
而肖鹏清楚的知道大佬B与靓坤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这次大佬B会被靓坤摆一道,但这种事没证据又没发生的话是不好乱说的,肖鹏只能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尽量提升铜锣湾堂口小弟们的实力,而陈浩南这段时间常常外出,肖鹏知道他是去见大头的女友阿菲,陈浩南与大头都是自家兄弟,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顺其自然。
这天晚上,肖鹏发现陈浩南偷偷的去打电话,大头不着痕迹的跟了过去,肖鹏想了想,这件事不是他能处理的,还是通知老大吧!
果不其然,两人还是如电影中那样打了起来,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呃,准确的说是陈浩南在被大头海扁的时候,大佬B带着其他人走了进来。
“咣……”
“时间到。”山鸡搞怪的拿着一张铜锣猛的一敲,生生打断了两人的激斗。
大佬B语带调侃的道:“你们两个真用功啊!练的时候也这么认真。”
山鸡接了一句:“哇,连鼻血都打出来啦!”
大佬B瞥了山鸡一眼,没有理会他,看着陈浩南道:“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私人恩怨,发泄完就算了,明天你跟大头带队,去将军澳地盘跟东星开杀,阿坤会在那,今天把兄弟们叫来拳馆睡,不要单独行动,大头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大头淡淡回道,看了陈浩南一眼,转身离开。
肖鹏想了一下,跟上大头,在浴室外肖鹏叫住大头。
“大头哥。”
大头转身,见是肖鹏,僵硬的神色舒缓了一些,“什么事大鹏?”
肖鹏摊摊手,诚恳的道:“大头哥,有些事我知道不该由我来说,但现在不说不行了,我希望这件事不要让你跟南哥生出芥蒂。我觉得……你跟阿菲姐根本不适合,你们两人的性格……怎么说呢,都有那么些别扭,不光是你,就连南哥也一样,你们都不适合阿菲姐,不信我们就看吧!到最后,你们两个谁也得不到她,她的心也根本不在你们这里。我要说的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们都是兄弟,无论任何时候,都应该一致对外才对。”
说完拍了大头肩膀一下,随即转身回到大厅。
大头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咀嚼着肖鹏的话,片刻之后,脸色缓和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喃喃自语道:“小鬼,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
半夜,陈浩南正靠坐在柱子上一个人看传呼机,大头若无其事的走到他身边,道:“你说得对,我从来没见过阿菲笑,从来没理会过她的感受,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她。”
陈浩南诧异的看了大头一眼,淡淡道:“你知道就好,不过也无所谓了,阿菲已经走了,离开了香港,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头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睡在不远处肖鹏一眼,轻轻点点头,道:“睡吧!明天小心。”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