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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舍生忘死的气势,那种宁愿同归于尽也不妥协的惨烈怨望,深深震撼着直面这一切的张彦霆,庞大的死亡阴云隐现,笼罩着他的身心,使得他汗毛直树,惊恐的叫出声来。
“啊……”
张彦霆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云床之上,周围是淡紫色的帘幕。一名正摆放着床头器具的娇俏小侍女,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瞪着圆溜溜的杏眼惊讶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道:“六老爷,七老爷,大少爷醒了……”
“做梦吗?不,不对,不是做梦。”张彦霆刚生出这个念头便自我否定掉了,他低下头来,看向腰间,那里包着厚厚的白色绷带,里面的剧痛一直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对于仙修而言,肉身不过皮囊,就算坏了修修补补还能用,所以基本上肉身的伤势只要一颗丹药或一张符箓就可以完全治好,不存在什么皮外伤的说法,也完全不需要修养,可是现在都到了需要包扎的地步了,自己伤的到底有多重啊。
此时回想起陈安的决绝,他还是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时两名老者,走进屋来,将他从不好的回忆中拉回现实。这两名老者一人发色全白,身着紫青色道袍,胸口绣着一副太极图,周身气质中正平和;另一老者只有两鬓的发色纯白,其他的头发纯黑,黑白分明间,虽穿着便服,却自有一股威严,像官吏多过像修士。
张彦霆先是向着白发老者喊了一声:“六叔”,又向另一人喊了一声:“七叔”,接着便想起身下地行礼。
“你身上有伤,不用如此多礼,彦霆你这次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白发老者抢前一步按住张彦霆,开口安慰了一句,便又急急地问出了心中疑惑。
张彦霆也知道事情重大,略作沉默地理了理思路,就将这次上洛之行包括最后与陈安斗法的情况娓娓道来。
两位老者听着,不发一言,直到最后“六叔”才惊讶问道:“你是说,那个小家伙最后发出了超越宗师的一击,打破了乾坤大挪移阵?”
“是的,”张彦霆苦涩点头,也正是由于陈安的这一击才让他的任务功亏一篑。
任务?忽然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征询地望向白发老者:“我的九品莲台?”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六叔”沉声道:“我们只在云坪那里找到你,鸢杰,丢了?”
张彦霆咬了咬牙,不甘道:“六叔,那家伙虽然破坏了法阵,但当时法阵已然启动,鸢杰和那家伙绝对也进来了,发动所有【创建和谐家园】去找一定能找到的。”
张清然目光闪烁,似有意动,还是一旁的“七叔”张清渠决断道:“不可,鸢杰的事情模棱两可,不知道会不会惊动那人,否则我们也不会不敢暴露天师府,让你顶着个云鼎宗的名头在外行事了。现在既然已经暴露,除了会引起其他几家的注意外,还容易挑动那人敏感的神经,仅仅为了一个鸢杰,实在是得不偿失。”
“那谷师弟的仇就不报了?”张彦霆红着眼抗辩道。
经过刚刚的沉思,张清然摇摆的立场坚定了下来,附和张清渠道:“不错,当初我们也不是没想过这些损失,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只是意气之争,一味的不服,只会越陷越深,现在的天师府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要以大局为重。这些事情,你伤好之后,立刻处理,我们及时收手。”
看着张彦霆因愤怒而通红的双眼,张清然叹息一声,有些心软地又补充一句道:“报仇的事情你可以暗地里进行,鸢杰的事情就不要过问了。”
张彦霆神色略有挣扎,良久之后才咬牙道:“是,侄儿谨遵吩咐。”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河涧古镇
“……不是说先备着吗?”
“只能这样了……”
“……是个外乡人……”
“外乡人怎么了……”
“……遭了大难……家里没人了……身家清白……正好……”
“后天,……良辰吉日……”
陈安迷迷糊糊地听着这些琐碎话语,悠悠醒转,在他大脑恢复意识的那一刻,一股奇痒袭遍全身,让他恨不得掏心抓肺。不过他却不敢有任何作为,因为他明白,这种痒是因为身体伤势的快速愈合。
最后他那一招舍身之剑,让他伤的比张彦霆还要重,几乎全身的骨骼都被彻底碾碎。从窍穴宇宙中汲取能量的做法是金身之上才有的能为,根本不是他一个连人间巅峰都没有的普通武者能够做到的,他异想天开,强行使用,自然要付出代价。
好在他两次筋骨翼膜大成,使得他的肉身极为强悍,比同境界的武者强出太多,这才能够快速的恢复伤势,不至于死在这种重伤之下。
忍过开头的难受,他终于能够适应这种奇痒,并有意识的引导着自身真气配合修复伤损,这才有闲暇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有意思的是他竟也躺在一张床榻之上,周围是藏青色的帘帐,若让张彦霆知道陈安和他最后竟是一个待遇,也不知会作何感想。陈安当然也是不清楚张彦霆的情况,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剑削下他腰间莲台,至于最后莲台落到了何处,张彦霆下场如何,陈安全不知晓。
现在陈安也没空去关心这些,弄清楚当下的处境最为紧要。
他身上的伤势因为强大体魄的关系,在昏迷的时候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只要再修养几日就能完全康复。而一身武功由于消耗太大,又因为经脉的损伤,暂时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不过武道根基未损,等到身体康复后,差不多武功也能同步恢复到共鸣元气引动天象的程度。至于说恢复到面对张彦霆时突破的外景大成境界恐怕还要月余时间。
体魄真气修为对应天象,精神修为对应外景,那一剑是精气神的共同消耗,肉身修为借助外力补养,恢复容易;但精神境界的消耗,气势的受损就只能靠自身恢复了,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不过精神气势基于肉身气血,他肉身完满根基未损,精神气势的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不用像上次大周东海一战后,一切重新开始,这让陈安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这招舍身剑诀虽然是伤敌又伤己的做法,不过倒可以作为底牌使用,也就是陈安只想着莲台的事,那一剑没有攻击张彦霆的要害,否则的话,这一招面对法相宗师都能有效杀伤,何况一个张彦霆。
自身内部的情况无虞,陈安才开始关心外面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处厢房,家具古色古香,依照床榻上的饰物和身上盖着得锦被判断主人家家资不菲,就算比之上原城沈家略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自己这是被人给救了,虽然很不愿意受人恩惠,但陈安一向恩怨分明,有仇要报,有恩亦要还。
就在他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一名十二三岁目光灵动地少女走了进来,她身着翠绿色薄衫,凸显出玲珑娇小的身材,头扎双环表明她尚在稚龄,她手中端着一个铜盆,里面盛满清水,似乎这些时日以来,就是她在服侍陈安起居。
“咦?你醒了?”
少女惊奇的发现一直昏迷的陈安竟睁开眼睛向她望来,也顾不得其他,放下铜盆就咋咋呼呼地又跑了出去。
“老爷,老爷,姑爷醒了……”
“姑爷?是指我吗?这是个什么称呼?”陈安一怔,不明白此地是个什么风俗,竟然随便称呼陌生人为姑爷,还有那少女穿的竟然是薄衫,北地还有人会穿薄衫?或者这里还是北地吗?
想到这里,陈安又不禁想到自己被张彦霆束缚住的那个阵法,那到底是个什么阵法,又有什么功用,似乎让自己无法共鸣元气外,别无其他作为。这一切的疑惑串在一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给他深想的时间,那翠绿少女又重新走了进来,伴着一名五旬老者走到陈安床前。
大乾天下虽然几乎人人习武,但不入天象,引导天地元气洗练精髓,依然不得长生,甚或在北地要对抗恶劣的自然环境,能活过六十已然算是长寿了。年过五旬气血两衰,自然可以称之为老者。
这老者身着锦袍,头上戴了顶员外帽,面目良善,他走到陈安近前,慈和地看了过来,关切地道:“孩子,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陈安于平泽沟生活的这几年确实温养了性子,不再厌世,也通了人情,不会再如当初初遇沈夫人时,明明是感激别人还一副酷酷的样子,现在他面对老者,微笑回应道:“是老丈救了我么?不知恩人名姓?大恩不言谢,他日必有厚报。”
陈安语气诚恳,发自内心。
“哎”,老者拖了长音,以示陈安言过,这才出言回答道:“老朽黄为,小哥不必如此,安心养伤为要”,说着他又宽慰了两句道:“小哥你是从山上摔下来的,好在年轻筋骨结实,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多多修养,不日便好,有什么事情就吩咐秀儿去做。”说着指了指身后露出个脑袋,探头探脑好奇打量陈安的翠绿少女,陈安这才知道这小丫头的名姓。
对于老者的称呼两变,以陈安的细心也有察觉,只是人家救了自己,直言相问太过冒昧,而且这里真的是北地吗?陈安无法起身,不能查证,不过他躺在床上感受着周围的温暖,不像是点了火盆就能够做到的。在北地,点着火盆,睡着火炕,裹着棉被还会被冻的瑟瑟发抖呢。
这些疑惑还未释疑,陈安又听得老者再次出声发问道:“不知小哥如何称呼?家中还有何人?身在何处?老朽遣人给他们送个信,告知小哥你的平安,也能免去他们的担忧。”
心知这是老者盘底的话语,陈安心中一紧,他当然不能让老者去查证自家身份,这里是否安全还未可知,消失的张彦霆不知身在何方,还有广寒高家的仇怨,自己现在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哪能轻易交底。
于是一抹黯然之色浮现在陈安脸庞,他语气低沉迟缓地编纂着新的身份:“小子姓陈单名一个安字,家中已经没有人了,这次本是往外地投亲,却不想半路遇了盗匪,追逃之下,跌落山谷。”最后一句却是为了应和老者说他从山上摔下的话语。
“没人好啊,哦不,我是说真是太可惜了,”老者一喜,紧接着又掩饰般地惋惜了语气道:“小哥不用太过悲伤,就将这当作自己家,安心住下,养好身体才能再做打算啊。”
陈安好奇地瞟了这老者一眼,这老货刚刚疑似在笑,自己没身份没背景他就这么开心?
“多谢黄翁,”陈安嘴上诚恳,但心中的感激已经消退了不少,这里处处透着诡异,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小心谨慎弄清楚状况再说吧,不要最后恩人变了仇人,白白浪费自己一番感情。
老者黄为又吩咐秀儿两句,这才告辞,让陈安安心养伤,自己则喜滋滋地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丫鬟秀儿却是被留了下来,把铜盆端到床前,继续之前的活计,为陈安洗漱。
陈安趁机装出一副和善的面容询问道:“秀儿姑娘,刚刚黄翁走的急,还未来得及请教此地是何处?”
秀儿低垂螓首弄着盆中毛巾,闻言长长的睫毛微颤,细声答道:“回姑……公子的话,这里是河涧镇。”
河涧镇是个什么地方?陈安一怔,他之前在灵枢观的经阁中,为了做攻略,曾详细记忆过整个北地的地图,在上洛周边根本没一个河涧镇。不过村镇一级的行政单位,在大乾的疆域划归中连小城都够不上,就算在北地这个人烟稀少的贫瘠之地也是多如牛毛。尤其是邻近边塞的地方,多有草原逃奴来到大乾疆域中安营搭寨修养生息成为新的村镇,也有原本的村镇毁于草原盗匪,消失在大乾版图之上,所以村镇变迁在北地实属常事,不入地图记载也是正常。
不过既然以河涧命名当是临近某条河流,弄清楚是什么河也能确定自己如今身在何方。
于是陈安又出口问道:“这河涧镇当是个人杰地灵的处所,否则怎能生出姑娘这般秀丽的人物,不知道这里傍着哪条河流?”
为了不显突兀,目的太过明显,他还假作闲聊,出言多夸了一句,只是这一句话却让秀儿螓首快要探到了脸盆里,她鬓角一缕秀发垂下,陈安是看不清其面庞,但通红的耳根,却直接阐述了陈安刚刚那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
陈安目瞪口呆,自己不过略略夸了一句,语气里半点诚意也无,她怎么能害羞成这样?想到沈夫人身边的小桃,就是有人在她面前讲荤段子,她还能面色兴奋的回一个更露骨的,陈安不由深刻怀疑,这里真的是北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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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半天劲,陈安总算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这里傍着魁河,隶属临蕖府,乃是南河郡治下。
只是陈安彻底茫然了,这一串地名他听都没听过,于是多嘴又问了一句,结果得到个更惊悚的信息,这里竟然属于九章国领域,根本没有大乾什么事。这九章国是个什么地方?
陈安第一个念头就是西域百国,但是看秀儿和黄为的服饰不像啊,他又想到东南十六国,但这地方远在大乾东南,距离北地万里之遥,还不如西域百国靠谱呢。关键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西域百国和东南十六国具体都有哪些国家,也无从考证。
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了一日,陈安身上的伤势大半痊愈,筋骨翼膜也基本长好,只等经脉接续完善就能重新聚气开始恢复功力。只是他当初气血消耗太大,筋骨翼膜就算长好也是全然无力,现在他身体之虚弱恐怕想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完全自理都是不行,起码还要再修养个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当然,他境界未失,周身窍穴都没有闭塞,如果现在就共鸣元气,吸引天地元气练体,那么他的实力瞬间就能恢复个七七定之事,要知道巫祝可是盯着你黄家好久了。”
黄为额头见汗,央求道:“望公可要救救在下,不过文定,可怎生是好啊?”
“黄老弟你聪明一世怎能糊涂一时呢?人都在你家,干脆生米煮成熟饭,巫祝还能说些什么?”望公想了想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递到黄为手中,嘱咐道:“还要早做决断为好。”
“可……可……”看着那纸包,黄为显然知道这里面是些什么东西,语调都结巴了:“这……这不过文定,不是私相授受吗,这于小女名节有亏啊。”
望公又是劝道:“火烧眉毛了,你还管得了这些,你酒席一办,谁还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官面上的东西,迟些再补,只要给些好处,衙门里的老爷们也不会为难你的。”
黄为想了想觉得的确是这个理,便也安下心来,将纸包收下,恭维道:“还是望公老成,小弟在此谢过了,明日小弟就着手操办一切。”
“哈哈”望公仰首一笑:“明日还要叨扰老弟一杯酒水啊。”
陈安没再听下去,几个闪烁间,便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面上一片古怪之色。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他才稍稍安心,黄为的确是在算计他,但在他看来也算不上有多大恶意。
对陈安来说恩情还是要还的,不过娶妻是不会娶,若真是有些麻烦,自己帮他解去便是,对于一名天象巅峰的武者而言,之于普通人简直就是神仙下凡,确实有这个底气说这个话。
不过首先要搞清楚的是这个河湟娶亲是个什么玩意,竟逼的黄为如此急切的要嫁女儿,甚至不惜使用会损害女儿名节的非常手段。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陈安转身就出了黄府,到河涧镇上打听起自己所需的信息来。临离去前,他还回头看了眼,在他厢房院外游弋的两名家丁,明白这是黄为派来预防他发现不对想要跑路的人手,只是对于陈安而言,这两货除了给他看个门外,还真没多大用处,根本没有去理会。
河涧镇确实不大,只有两三百户千余人口,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酒肆茶馆集市坊街一样不少。不用陈安怎么特意去打听,只要往这些所在一坐便可,因为时下最流行的话题就是河湟娶亲。
第一百六十章 九章故曲
魁河贯穿整个九章国,是九章国最大的河流,这一点从它的名字也可以看出来。除此之外,魁河还是九章国子民生命的摇篮,起源之河,甚或有“九章故曲,长乐安宁”之说。
关于魁河的传说,关于魁河的故事在九章国更是层出不穷,对于魁河文化的崇拜也贯穿了整个九章国的历史,一直可以追溯到这片大地上,九章国之前的朝代。
祭河神的说法便是诸多河域文化的其中之一。
其实祭河神的说法,在陈安看来一切邻近江河的地域,都存在着。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邻近江河的百姓靠着这水域吃饭,自然就要心怀感恩,根据风俗的不同,每到特定时日便会奉上牛羊等牲口,祈求河神保风调雨顺,保家和安宁,保子孙昌隆。
这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饮水思源的道德文化底蕴。
只是一提到祭祀,便会让人不自然地联想起生祭这个恐怖的名词,都是一些愚昧之人,认为以活人代牛羊祭祀才能表达自身对神灵的虔诚,于是就有了陈安听到的河湟娶亲的说法。
其实活人生祭,在大周或大乾都无法完全禁绝,在一些偏远地区,朝廷无力干涉的地方,这种生祭的传统一直被保留了下来,只是陈安从来无缘得见,这是第一次遇到罢了。
按照河涧镇当地人的说法,魁河之中有河神,每十八年要选取八名未出阁的处女侍奉己身,而今又快到了十八年一次为河神选取侍奉灵女的时候,河涧镇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结亲,以防自己的女儿被不幸选中,这才有了黄为急切地想拉陈安做赘婿的举动。
河涧镇虽是个小镇,但家家户户都很富裕,很大原因便是依着魁河漕运的便利,就拿黄家来说,生产的布匹可以以低廉的运费销往周边好几个州府,赚取差价,谋取利润。
相对于魁河的索取,它给了河涧镇百姓太多,因此无人敢对魁河河神不敬,主持河湟娶亲祭礼的巫祝的地位也随着变得极高,他指派哪家的闺女做祭祀灵女连官府都不敢插言。
本来以河涧镇的人口选出几名适龄少女祭祀河神还是绰绰有余的,凭借黄家的身份地位完全不用担心被选中,可陈安听那“望公”的意思,巫祝似乎已经选定了黄家女,这才逼得黄为如此急迫。
再联想黄家的情况,富有万贯家财,却人丁单薄,只得父女二人相依为命,这让陈安不由得在其中察觉到一丝猫腻,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正从阴影中伸向黄家父女。
事实上,陈安寻找小光之心炽热无比,一刻也不想浪费在其他琐碎的事情上面。但他心中也清楚,这么多时日过去,小光如果遭遇不测,事情也早就发生了,他根本无力阻止,他现在也不过是为了那万一的念想,若是最后的结果不能尽如他意,还能杀他个天翻地覆以此泄愤,至于最终是生是死,陈安半点也不在乎。
即有抱定死志的打算,他才想着趁现在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该交代的东西都交代了,欠的账欠的情全数还清。到时候就是走也走的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