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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量劫主》-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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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伯对他的言语根本无动于衷,只是闭目安坐,或时不时的在那香炉上轻轻一拍,那紫色烟雾便又浓了几分。

      领首的蛮人渐渐焦躁起来,张口长啸,发出的声音竟是陈安刚刚在船上听到的“啾”的一声。他们所立足的草地,顿时应声翻滚沸腾,仔细看去草丛中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虫豸。这些虫子身上花花绿绿,一看就是有毒之物,它们有的身长尺许,身体两侧长满细细小腿,有的圆圆滚滚,身上长满寸许来长的硬毛,更有的振动透明翅膀,发出尖啸怪唳在空中猛扑一阵始才落下。

      总之一时之间整个丛林都似活过来一般,鸣声不断,如同鬼哭神嚎,若是常人见了定然头皮发麻肝胆俱丧。

      鬼伯身边的蛮族少女俏丽的容颜不禁又白了几分,但她死死的拽着鬼伯的衣襟下摆,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肯落下,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很有几分凄楚之色。

      鬼伯枯黄的脸上泛着青气,伸手在那小巧的香炉上疾拍,一股股紫色烟雾快速的弥漫进空气之中,在包围圈最前沿的虫子直接身体卷缩僵直不动了。但虫豸太多,并且悍不畏死还是疯狂前冲,地上的虫尸虽然不断变多,但包围圈却在逐渐缩小。鬼伯的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陈安没有犹豫,径直走了出去。与鬼伯三年相处,可能话都没有说过几次,但对于一直孤身一人的陈安来说,早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亲近之人了。当时放其离开,心中也是不舍,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此时对方有难,自然是不能不救。

      因此他没有再看下去,迈步走了出来。地上的虫豸在他脚下三尺之远就纷纷化为清水,渗透到了泥土之中。

      陈安没有掩饰身形,那些蛮人自然发现了他,只是没有太过在意罢了。这万蛊大阵已然成型,就是中原的绝顶高手前来,也是有死无生,对此他们十分自信。哪知陈安在阵中行走居然平安无事,反而自家精心培育的蛊虫却纷纷如同变戏法一般被毒死,这时他们才骇然起来,冲着陈安叽里呱啦一通乱叫。

      陈安完全听不懂,但也无心理会,只要决定杀人,他就从来没有手软过。他走到场中,双手一搓,一股红色烟雾腾起,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瞬间弥漫到了整个林间空地。

      那群蛮人大惊失色,纷纷摒住呼吸,凝神戒备,可是奇怪的是直到那红色烟雾随林风散去也没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不过地上的虫豸就没这么好运了,纷纷化为绿红黑三色浓水浸入泥土之中。

      只是一刻钟时间,整个丛林都安静了。

      蛮人先是庆幸,接着大怒,冲着陈安喝骂起来。陈安对他们的叫骂无动于衷,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蛮人在说什么。

      那蛮人首领神色惊疑不定,实在是陈安的出手太过匪夷所思,他有心想撤退,但这次的任务太过重要,若是让对方逃入中原,那万事休矣。

      鬼伯已经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陈安眼中闪过一丝希翼。蛮族少女也认出了陈安的样子,大大的眼中透出一丝惊奇。

      陈安倒是没有顾及众人各异的神色,只是自顾自的查看自己刚刚的杰作。场中只剩寥寥几只虫尸存在,虫毒属水,以火毒克之,自然尽功。而且蛇虫鼠蚁比之人类本就脆弱,只是生活环境诡异才给人一种很难杀死的假象,其实真正能够适应各种恶劣的环境,还能顽强存活的物种只有人类而已。他使用的火毒对人体只是轻微伤害,若是防御得当,更是可以避免,但对于虫豸这些小东西,效果却是致命的。

      至于剩下的几具虫尸应该是天赋异禀,或是培育的异种,不惧火毒侵蚀,但还是被陈安突兀的火毒,搞得体内平衡崩溃,僵死当场。

      他对这结果十分满意,目光一转便落在了对面蛮人的身上。

      那蛮人首领面色一紧,但看到陈安如此年轻,才缓缓松懈下来,伸手止住属下的叫骂,向前跨进一步,用一口憋足的中原话说道:“中原人,这是我鬼夷内部之事,与中原朝廷无干,请不要多事。”

      他虽然用了个“请”但口气十分生硬,任谁听了心中都不会痛快。更加加强了陈安心中蛮人不识礼数的形象。于是陈安只回了一个字:“滚。”

      那蛮人思索了一阵才明白这个字是什么意思,脸色陡变,继续说道:“中原人,莫非你要与我们煌都为敌?”

      陈安心道,什么黄都红都听都没听过,自己好不容易发次善心,饶其不死,对方还在罗嗦,真是不知死活,但救人须救彻,饶人饶到底,他还是多说了一句:“再不滚就死。”

      那蛮人首领眼中凶光渐起,这小子浑身没有四两肉,虽然不惧蛊毒,但中原人身体羸弱,我们这么多人,一拳一脚就把他打死了,于是也威胁道:“中原人,你不要不知好歹,我们……”

      陈安觉得自己真是注定是个杀胚,好好讲话怎么就不行呢,他也不想听对方继续罗嗦,直接身形一转,双臂展开,十指尖锐直向那群蛮人扑去。

      众蛮人眼前一花就失去了陈安的身影,他们心中一惊正想着这个中原人是不是被己方吓跑了,就发现身前突兀的出现一道鬼影。

      他们吓了一跳,齐齐往后退去,可还没迈开步子,就觉胸口一凉,似乎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再定睛看去,那个中原人竟诡异的站在他们身前丈许的地方,手中拿着十余个拳头大小的红宝石,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

      蛮人首领正想着他拿这么多宝石出来做什么,莫不是要收买我们,那可不行,这次目标手上可是拿着煌都至宝驭神香炉,岂是区区几块宝石能够比拟的。不过他手上的宝石真的好大,世界上有这么大的红宝石吗?

      想着想着他便两眼一黑,倒在地上彻底的人事不知了。

      陈安冲着地上的尸体撇了撇嘴,扔掉手中被寒气冻成琉璃的心脏,向鬼伯那边走了过去。

      此时的鬼伯心神一松已经瘫软在地,口中赫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女孩抱着他只是垂泪。

      毒已入肺腑,神仙难救。

      陈安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指间夹着一枚银针,抖手刺入鬼伯腰间肾渝。

      霎时间,鬼伯面上青气依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重新恢复红润,甚至比平日里枯黄的面色还要精神三分,他整个人也重新坐了起来,诧异地看向陈安,女孩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但还不待他们露出喜色,陈安就语气沉郁的解释道:“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有什么想说的就快说吧。”

      女孩面色一怔,呆滞在了那,鬼伯倒好似有心里准备一般,面色平静。

      他丑陋的老脸强挤出一丝笑意,对陈安道:“老爷,老奴服侍了您三年,从来没求过您什么,这一次我……”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孩,面现不舍。

      陈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闭目思索片刻,再次睁开看向鬼伯道:“可以,从今往后,她就是我亲妹子。”

      他语气平静,没有半点感情,可鬼伯得他这句话,立刻欣喜若狂,不顾自己伤势就要起身向陈安拜谢。

      “不必了”,陈安抬手制止他道:“剩下的时间留给你们爷孙吧。”说完转身离开,在数十丈外站定,他实在不适应这种生离死别,每当这个时候都会让他想及自身,所以他不喜与人来往,少沾因果。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鬼伯已经彻底的没了生息,而那蛮族少女则悲伤过度昏倒在其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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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船已经再次起锚,船舱中陈安手中把玩着一个粉色香炉出神。

      其实在他出手的时候就看出鬼伯已经凶多吉少了。鬼伯中毒已深,毒入肺腑,陈安虽然可以帮他解毒,但是却治不愈其被毒素破坏的生机。

      鬼伯本是南夷酋首,大周威加海内,他自然也只能俯首称臣,但却竭尽所能地为族人争取更好的待遇,与朝廷周旋。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会有纷争,南夷中有人为了私利不顾族人的利益,干脆把鬼伯给卖了。这才是其被囚禁在暗司多年的真相。

      这次他被陈安放出想要回归故里拨乱反正,谁知多年过去,已是世事变迁。他早就已经家破人亡只剩这么一个小孙女还活在世上。

      鬼伯一怒之下,闯入祖地盗出他们南夷一族世代相传的宝物驭神香炉,这才被族中卫士追杀至此。

      逃了这么远,鬼伯已是油尽灯枯,再无生理,看见他这个样子,陈安面上没有任何表示心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沉郁。在暗司训练的那几年,他几乎是生活在地狱之中,后来出师,也是无尽杀戮,孤单一人。直到鬼伯出现,虽然这个长相酷似厉鬼的老头是自己的俘虏,而且两人从来就没有过真心,但毕竟一起生活了三年之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陈安的心中也已经把他当自己的亲人看待了。

      陈安不知夷人有什么习俗,只能让鬼伯入土为安。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正在熟睡中的少女身上,这是鬼伯唯一的牵挂,也是自己的承诺。

      而且她和自己一样已经家破人亡,父母不在,同病相怜之下陈安看她的眼神不由多了一丝怜惜。

      少女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望着自己的陈安,吓了一跳,连忙坐直身体,拥着被子靠在舱壁之上。看着陈安盯着自己,少女没有害羞,反而害怕起来,实是他昨晚掏人心脏的手段太过骇人。

      她自小在南疆长大,对驭虫驱蛊的行为当然不陌生,所以虫怪狰狞她也没有当一回事。但掏人心脏这种手段,她只在一些鬼怪故事中听闻,如今亲眼所见,自是吓得不轻。

      人常言蛮人野性,食人血肉,不过是朝廷丑化孤立他们的宣传。实际上他们和周人一样也会害怕,也有情感。

      陈安自不会和那些愚夫愚妇一般相信朝廷宣传,但对少女脸上的惧色却是莫名其妙。换位思考之下,以为是其骤见生人,一时不惯,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因为他自己就是个怕生的人。他幼时流落街头,对人总有种防范之心,因此不是熟人,他很少搭话,执行任务也是不留活口。所以这就造就了陈安有点分裂的性格。与熟人相处谈笑风生;与陌生人相遇却木讷少言。

      陈安冲着她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害怕,你祖父已死,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陈安觉得还是先听听少女的意见,照顾故人之后自己责无旁贷,但如果对方自己有去处,那他也不用多事,虽然他已经答应了鬼伯,但还是要尊重少女的意思。

      这句话直截了当,却激起了少女的伤心事,双眼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陈安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坐在那干瞪眼。

      过了一会,少女似是哭累了,低着头默然不语,陈安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少女还是不说话。陈安心道,她看来是没有主意了,于是说道:“那你以后跟着我好了。”说完才开始盘算是把她丢到京城还是带着她去海州上任,口中随意的道:“你名字太难记,我以后和你祖父一样叫你宁儿。”他一脑门烦心事,也不问对方愿不愿意,就这么把事情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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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低着头也不答应也不反对,陈安就当她默认了。随即端来早饭,两人用过,他便开始着手整理行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他一身轻装,一应物事要等到滨县再置办,反正是暗司的经费,不用白不用。主要整理的就是《五毒心经》的手稿。

      等他整理好后,船也已经停在了云岭郡的岸边。陈安带着宁儿下了船,向着东方走去。这一路大多是山路林地,骑马不便,只能步行,只待到了平原地带再找个驿站换乘马匹。

      好在这段路程并不太远,陈安翻过一座土丘,就看到了前方平原上耸立的南福城。这是海州距离南疆最近的一座城市。此后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在此骑马两日之后就可到达滨县。

      “宁儿,我上任时限将近,你先随我上任,我稳定下来了就托人送你回京。等这边任务了解,我就回京找你,可好?咦,你怎么了?”宁儿十分乖巧一路上也没说一句话,陈安此时回头却见她表情忸怩,双颊酡红。

      宁儿不说话,两只手指搅在一起,神情惊慌。

      “说话啊?你是不是不舒服?”这句关切的话语说出来,竟显得硬邦邦的,实在是因为陈安很少关心别人。

      宁儿脸色更红了,两条腿纠结在一起,身体摇晃不停。陈安心思灵动,立刻明白了什么,指了指身后的树林尴尬的道:“那边树林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过去看看。”说完不等宁儿反应,便转身钻进了林中,几下便没了踪影。

      陈安跑出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摇头叹息:这丫头也是,不就是内急吗,有什么不好说的。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不对,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听过宁儿说话,她若不会说大周的官话,为什么知道一直跟着自己,从昨天开始她连声音都没发出一点,安静的奇怪。

      片刻之后,陈安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宁儿已经神色轻松的站在了那里。陈安走上前去,盯着宁儿的眼睛。宁儿看着他的神色,忽然害怕起来,昨晚月下剜心的恐怖画面再次袭上心头,让她从脑门凉到脚趾,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却听陈安发话道:“宁儿,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宁儿一呆,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镇定下来,咬着下唇,眼神坚毅的看着陈安。她自幼父母双亡,在族人的施舍下长大,后来知道自己居然还有一个祖父。与祖父相处的月余时间是她这短短的生命中最快活的时光。可惜好景不长,祖父最后把她托付给了陈安,她和陈安相处还不到一日,却觉得他是自己唯一依靠。月下剜心的恐怖画面虽然让她现在想起来还是颤抖不已,但注视着其背影的安全感还是让她欲罢不能。

      她天生失语,受尽白眼,可怜她的会同情安慰,鄙视她的欺负她喊不出声音。她十分害怕在陈安眼中看到可怜或者鄙视。

      陈安苦笑一声:“宁儿,鬼伯既然把你托付给了我,我就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了,我不太会说话,但可以向你承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也许是宁儿的眼神太干净了吧。他很少关心别人死活,不是他冷血,而是他小时候只被人关心,等他长大了想要关心别人的时候,却已经是举目无亲了。

      这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怆陈安自不会说,但禁不住不去想,因此鬼伯陪了他三年,他已经把鬼伯当成自己的亲人了。不然依照他一贯的风格,鬼伯知道了他这么多秘密又怎么能够活着离开。当时鬼伯准备的那些小手段,他一清二楚,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那时候虽然他还不明白自己内心的感觉,但是他知道自己很难对鬼伯出手。

      等他明白了这种感觉得时候,鬼伯已经死了,他不自觉的把这种感情转到了宁儿身上,因此才在冲动之下说出了上面的话。

      他实在不会表达,但因为宁儿不会说话,他反而能够说出心中所想。有可能是怜惜,也有可能是面对比自己还弱小的人,不用那么戒备,心防敞开的缘故。

      看着宁儿的表情缓和了下来,陈安试探的问道:“你能听懂我的话?”

      宁儿点了点头。

      “你爷爷教你的?”

      宁儿眯着眼笑了笑,先摇了摇头,又再次点了点头。

      陈安嘘了口气,知道她的意思是说不全是鬼伯教的。一开始她不说话,陈安还以为是语言不通甚至悲伤过度,所以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没有半点反应,现在看来是她装模作样罢了。

      “那好,我们继续赶路吧,还像刚才商量的那样,你先回京城等我,我完成任务就回去找你。”

      这次宁儿倒是有了反应,只是神色凄惶的摇了摇头。

      陈安皱了皱眉:“听话,这次任务可能很危险,我未必能照顾到你。”

      宁儿伸出青葱也似的手指,冲着远方画了个圈,待还要再做什么的时候,陈安竟似心灵相通一般明白了她的意思,打断她道:“这次事情弄不好会席卷整个海州,海州虽大,但你躲哪都没有用,还是乖乖去京城,这样我也放心。”

      宁儿沮丧的低下了头。

      陈安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小辫,轻声道:“你放心,等这次任务了了,我就带你回京城,那时我们一起生活在京城,再也不分开。”

      宁儿抿着唇艰难的点了点头。

      陈安笑了笑:“赶路吧。”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向着南福城行去。

      第十七章 天地不仁

      过了南福城,两人在驿站换过马匹,一路向着滨县而去。

      他们未走渠城,直接去了滨县,因此只用了两日晨光。陈安去船舶司衙门交接了印信就算是正式上任了。当然也没他什么事,他只能算是挂个名。船舶司主事只是个臣武将的家宅府邸。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收集各家各派的武功秘籍,虽然那些武功秘籍大多都有秘门,但秘门都是设在心法上,撇开心法借鉴一些招式还是可以的。

      陈安不能修炼内力,因此疯狂练习外功,在武学一道上称不了宗师,也能算是个【创建和谐家园】,指点小丫头练武是绰绰有余了。

      现在又因为鬼伯的秘术,陈安内力大成,很多武学经典触类旁通,眼光更是高了倍许。

      小丫头练功刻苦,又有名师指点,真可谓是日进千里。但是学武当循序渐进,没有速成之法。陈安也不敢对她用那种奇特的药,他作为一个药师,事后又根据自己身体的变化大约推测出若是那种药的药力完全释放当能增加两个甲子以上的功力,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看似羸弱的人体居然能抽取这么大的力量,但却知道这些力量直接可以把一个内功大成的高手给撑爆,就更不要说本身经脉萎缩细弱的自己了。

      但陈安却平安无事的活了下来,功力虽然没有增加两个甲子这么夸张,但也被推到顶尖高手行列,可见他昏迷后还发生了什么事。他心中只有个大概的猜想:十年来他把毒术武功结合一处已经能成功控制自身气血变化,那是只有顶级高手才能拥有的本领。所以他能在那股力量的帮助下直接成就周天圆满,而且还发生了一件他也不知道的事情,为他疏导了经脉,逸散了大半功力,否则他绝对是个爆体而亡的下场。

      因此他把剩下的三瓶药藏了起来,不敢再用,那可是要命的玩意。

      陈安知道小丫头这么努力练功还是为了报仇,但他也没有那种消弭其仇恨,让其快快乐乐长大的天真想法。人总需要一个活在世上的理由的。就像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因此小丫头要学,他就教,什么都教,包括毒术。五毒心经还不成熟,陈安更多的是教她下毒的手法,首先就要了解毒素的媒介,比如空气,比如水,饮食,甚至是昆虫。当然昆虫那就属于蛊术了,这方面小丫头比陈安还在行。研究透了媒介,就可以使用燃香,抛粉,甚至融入武功招式,例如击穴等手段,都可以接引毒素,使人中毒。这些都是陈安多年来,从尸山血海中得来的经验,全是私货。

      当然五毒心经还不成熟,但五毒理论陈安却反复对宁儿强调。他对付的大多是有功力在身的好手,其中不乏一些内力臻至化境的顶尖高手。普通的毒素对他们效果有限,这时就要用到混毒。就像当初陈安对付陆承钧,用了五种混毒。这些毒物如果相冲相克,那对于陆承钧而言就跟没中毒一样。以毒攻毒之说,可不是开玩笑的,顶尖高手可随意搬运气血,确实能做到这点。

      这时就要对各种药性都了如指掌,才能使其毒性相辅相成,而不是相冲相克,那时哪怕周天圆满武道宗师也是说弄死就能弄死。

      宁儿学武天资不高,但学毒术,天资高的惊人,毕竟是驭虫驱蛊的夷人,自小耳濡目染总会有些天赋的。

      那个驭神香炉,陈安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对宁儿帮助似乎很大,不到月余时间她就能培育毒草,饲养蛊虫了。毒草毒虫自然是自己培育的好,这样对其药性能够有更多的理解,就算是自己人不慎中毒,也能随手施救。毕竟她距离陈安这种任何毒药都能信手捻来的境界还是差了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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