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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晗也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太一上宗的根基之地在九原吧,在云州这块铺的探子并不大,顶多大乱到来时,卷了铺盖暂避,你们家大业大的,还会在意这点损失?到时候就算云州翻了个底朝天,也影响不到你们吧。”
方和想着这些年太一上宗东宗和西宗的内斗,沙哑着嗓音,满是疲惫地叹了口气道:“也许吧。”
苏晗扫了一眼方和手中空空如也的面碗,催促道:“别在这伤春悲秋了,事不宜迟,赶紧的,给你帮完忙,我还要去云霄峰踩盘子呢。”
说完扯着方和就走,出了安平坊,汇入人群,一路向城外而去,伴着夕阳,间或还有斗嘴声传来:
“对了,你的刀呢?”
“当了,换了刚才那碗面。”
“我欣赏你……”
与安平坊隔了两条街的地方便是这西市有名的勾栏,比不得内城同样场所的奢华却别有一番不同的景致。内城的烟花柳巷背后多有达官贵人支持,与云州上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普通平民和江湖客可以染指的。
而这里就自在很多,简单很多,当然也复杂很多,因为城狐社鼠的道道比那些上层的贵人们也未必少多少,至于说简单则是因为其中的交易没有丝毫道貌岸然的掩饰,更加直接,更加血腥。
入暮时分,两个彪形大汉抬着一支不断蠕动的麻布口袋,一路小跑,自吟风阁后门而入,一直走到后院的一处偏僻小间。
他二人走进里间,带好门,卸下口袋,往地上一倾,其中立时滚出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双手双脚都被捆住,口中还塞着麻布,此时蜷缩在地,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屋中众人。
这屋里本是有人的,而且还不少,为首一人戴着八角帽,留着两撇鼠须,形容颇为猥琐。他本是满脸期待之色,但看清那小姑娘的形貌后,脸色立变,抬手就给当先进屋的大汉一脑崩。
“你奶奶个熊,不是说于老头家的丫头年过二八了吗?这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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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帽听了此话,气得两片鼠须直往上翘,抬手又给了其一脑崩,骂道:“你不长脑子吗?那大丫头年龄刚好,来了就可以用上,这二丫头乳臭未干,还要白浪费老子两年饭菜,我要来有什么用?”
八角帽还待再发火,却被身后一个慵懒的声音制止:“好了,人都带回来了,还能再回去拆了于老头的骨头不成?这小丫头虽然身上没几两肉,但模样倒是挺周正的,这于老头倒是好福气,生两个丫头都这么标致。记得常平坊的李员外就好这口调调,你一会辛苦跑一趟去联络联络。”
“唉,好的,回头我就去,”八角帽转过身对上声音来处,就这么个功夫,却瞬间换上了一副点头哈腰的嘴脸,极尽谄媚之能事。
第一百三十八章 勾栏佚事
这小屋装饰简陋,却有一张云床摆在正位,此时其上正坐着一名三旬妇人,这妇人名叫花伴月,便是这吟风阁的主人,世人常道这勾栏的老鸨形象都不是多好,可这花伴月却是不然。她眉目婉约,体态曼妙,虽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传言乃是某个大人物的情妇出身,由于身份太低,连个妾侍都没混上,于是在这开了吟风阁,帮那位大人物管理一方产业。
而八角帽则是她明面上的丈夫,也是这吟风阁中的龟公,其人名叫鲁申,也不知道花伴月从哪找来的帮手,狗腿味十足。
花伴月一语定下论调,伸了个懒腰,起身向门口走去,八角帽鲁申连忙弓着腰,紧随其后。花伴月走到门口看着杵在那的两个大汉,皱了皱眉,不悦道:“还愣在这做什么,把她抬下去,叫小五小六给他洗涮干净,交给莫老姨好好**。”
那两大汉一个激灵,连忙再用麻布口袋将少女套了,一路小跑出了小屋,离开后院。身后还传来鲁申补上的马屁味十足的呵斥:“看把花老板气的,说一句动一下,一群光知道吃饭的废物玩意。”
隔壁就有一同样大小的院落,其装饰布置与其他地方比起都要差了不少,一看就知道是杂役居所。两人将那麻袋抬了进来,交给了一名油头粉面的小厮,这才离开。
小厮边解开口袋,放出少女,边冲里屋喊了一嗓子:“五哥,又来活了。”
少时,屋里走出一个十四五岁面目普通的少年,他瞥了地上的少女一眼,好似见惯了这种情状,木然说道:“你去前院喊下莫大虫,我带她去洗洗。”
小六眼珠乱转,迟疑着应声,却磨蹭着不肯离开。
这小六约莫十四五岁,早到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往来的姑娘他总想揩点油,现下自己被分配去叫莫老姨,而对方却带姑娘去洗澡,他心下自然不满。
少年小五看他那样,就知道他什么心思,他盯着小六,眼睛一眯,拖着长音,重重“嗯”了一声。
小六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的转身就走,显是对其惧怕非常。
看着他离去,小五依旧木然着脸色,把地上少女拖到一个四面土墙,草棚搭顶的简陋浴室,解开绳索,摔给她一套衣服,冷冷道:“自己洗。”
少女一脱束缚,并没有想要逃跑,也没有哀求挣扎,她只是怯怯地看了小五一眼,便抱起衣物,进了浴室。
小五见惯不怪,自从来到这里,他见过形形*的人,有人不甘命运奋起抗争,瞅个空就想逃跑;有人挣扎求饶,以期求得怜悯;还有人就像刚刚的小姑娘一般,明白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是被家里人给卖了,就算能够离开此地也无处容身,于是便认了命。
不管怎么样,反正是省事了,他施施然地再次回到屋中,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天色渐黑,莫老姨来带走了少女,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小六结束了一天的活计,躺在了床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这个年纪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哪怕干了一天的活已经够累的了,却还是精力充沛。
“五哥五哥,你说那小丫头,要多久,花老板才会让她接客?”小六向睡在另一头的小五嚷嚷着,可是却没有人回答。
“五哥五哥,你睡了吗?”还是没有人回应。
小六顿感无聊,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半个时辰之后,才均匀了呼吸沉沉睡去。
星移月隐,子时将至,睡在一旁的小五猛然睁开双眼,看也不看边上的小六,如僵尸一般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整个身体凭空消失在屋子里,下一刻却在屋外的院中出现。
他迈步向前,每一步必然消失在原地,却在霎时之间,在十余丈开外的地方出现。
在这么一个漆黑的夜晚,若是被人看见定然以为自己遇到鬼了,可若是武道高手却知道这是一种极其高明的身法。
小五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来到花伴月卧房的隔壁,这里是整个吟风阁的帐房。这个时间点,后院的杂役大多都睡了,而前院却到了生意最火爆的时刻,花伴月和鲁申等人都在那迎客,帐房周围空无一人。
小五从容的推门而入,半点没有做贼的觉悟,熟悉地摸到几册账本前,将之取下拿出火折点亮细细翻读,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良久,他合上账册,面上闪过一丝狰狞,喃喃自语道:“这已经是去年九月的帐了,居然还是没有小光的任何消息,难道我之前的判断有误?”这小五竟是一直追寻黎光踪迹的陈安假扮。
陈安当初只想着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给小光,却忘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根本没意识到先天道体会为小光招来多大的灾祸。
之后他细细思量,才想到一些名门大派对优质【创建和谐家园】的渴求。
这些时日以来,他先是去排除了参商杜牟,因为其人本就长居朔北,嫌疑最大。奈何参商只是参商,单纯的做药材生意,而且独来独往,没听说有收徒的想法。于是他又向无尽沙海进发,虽然沙海主人离朔北如此之远,但也不排处其人心血来潮的可能。
只是路过云州时,他无意中发现了西域雪枭的生意。这人堂堂绝顶高手,竟做着人口贩子的买卖,还在云州城中开了几家青楼妓馆。不止如此,鸢杰此人还和西域仙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时借着自己的渠道之便,还为西域仙门从中原输送新血。
如此一来,西域雪枭的嫌疑比之沙海主人大得多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陈安在云州城中潜伏月余,可最终结果却一无所获,这让陈安不由渐渐焦躁起来。若是小光落入沙海主人手中还好,对方乃武道高手,顶多逼其拜师,可若是落入仙门手中就不好说了,夺舍之法唯有仙门掌握。
自从百余年前仙门乱政,仙门在中原的名声可是不好,若不是看在他们镇守一方,劳苦功高的份上,早就被大乾朝廷给打落尘埃了。
如此声名狼藉,怎能不让陈安焦心。
他强行定下心神,将书册归位,退出帐房,几个闪烁间就回到了杂役房,躺在了小六的旁边。他没有睡觉,而是思量着之后行事。这几家青楼的帐他都看过了,没有什么收获,但却在日常劳作时听说花魁沈三娘是鸢杰的姘头。这条线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正好前院需要一个跟随小厮,本来定的是小六,因为这家伙更加活络一点,但是现在……
陈安看向身边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小六,眼中闪过抹异色,不好意思了本来没想与你挣的。他抬手在其上腹太乙穴上一抚,却没有引起对方的警觉,小六依然睡的跟死猪一样。
做完这些,陈安才放下心事,浅浅睡去。
翌日,陈安草草结束了手上的活计,独自坐在屋中。虚幻的刀光剑影在他身边不时闪过。明灭不定,转瞬间,刀剑光影消失,唯有庚金之气残留,凝练而不张狂,锋锐而不肆意。
身剑术是技击之术,到了天象境界已然显现不出威力了,乃至地支六合剑殛也有些稍弱。这些时日以来,在寻找小光的同时,陈安一直没有疏忽武道的修炼,毕竟找到小光还要能夺的回才行。
但是创出身剑术,把地支六合剑阵提升到天象境,已经是穷极陈安之能了,自创武功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不过他身负大周和大乾两种武学体系,触类旁通之余又靠着通穴的境界身开百脉,也算是天赋异禀,所以还是有着一条简单而清晰的思路。
他出身暗司精通技击之术,思路便由此而来。刀枪剑戟棍棒锤,虽形态不同,但却都是武道杀伐之器,抛去外形只重用途,反而深得大道至简的精髓。起初在还没有刀剑之时,人们所依凭的不过是一双手,后来人之所以为万物灵长,便是拥有假借万物之能。而这些兵器的最初雏形也许就是人体的某段关节,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将人体炼成一件绝世神兵呢。
将血肉之躯练成绝世神兵这个想法简单直接而又十分疯狂,但若被金身高人知道了,却会赞叹不已,因为这正是成就金身最正确的途径,天雷地火铸金身绝不是一句虚言。
陈安是不知道金身的思路,但他向来是行动派,想到了,便去做。此时,他双目紧闭,右手猛然握拳,向身前虚空轰出,这一拳力道不小,却诡异的没有一丝声响,当他手臂回抽时也没带起一丝风声,因为屋中空间整片元气大海完全被生生定住了,他就是将整座小院给拆了,也不会引起元气大海的半丝波澜。
这么做除了显示出陈安修为日渐高深外,还有着另外的原因。
这里是云州上洛,玄王帝恒的大本营,整座城池都笼罩在法阵中,元气大海的些微异常都会引起上层建筑的警觉,毕竟绝顶高手已经是战略级的存在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如来修真
无数拳影在陈安身前绽放,又化为掌刀指剑纷纷散落,最终化为虚无。
他缓缓收功,睁开双眼,眼中明灭不定。这次他将一身所学融入天象武学混元金焰功,但还是把握不到那丝隐隐的头绪,索性果断收功,不再一味地去钻牛角尖,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闲下来的陈安开始思索自己下一步的行止,既然已经决定要直接找上鸢杰,那便要以其人为假想敌,准备一系列针对的措施。
鸢杰其人,绰号西域雪枭,为无尽沙海四大悍匪之一。麾下沙盗团人数过万,在无尽沙海中威名赫赫。这些不过是明面上的数据,陈安暗司出身,习惯了每次行动前都要详尽的推算,以此确保万无一失,这其中对目标情报的收集更是到了一个苛刻的地步。
在来上洛之前陈安就做好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甚至混入鸢杰的沙盗团内部打探情报。得知鸢杰本身是屹人察木氏,这是草原上的一个小部族,被大部落排挤到草原的边境,在西域大雪山下放牧。鸢杰在放牧的同时还在云州边城内做着私货买卖,由于他为人信义,颇得边城守备的信任,生意还算不错,日子也过得去。
只是大雪山下能有什么好牧场,一次寒流就带走了他所有的财产,穷困潦倒之下,只好去无尽沙海中做起了无本买卖。他草原狼性,狠辣非常,又有一身不俗的本事,很快就在无尽沙海中混的风生水起。
鸢杰做人不忘本,饮水尚思源,经常回到大雪山下的部落接济族民。而且他处世也很有头脑,认为沙盗这条路不可长久,于是又拾起了边城的人脉,重操旧业,一边为盗,一边为商,一度将生意做到了上洛城中,还得到了这上洛城中的某个贵人的看中,有过不少往来。
至于这位贵人是谁,以陈安现在的能力还查不出,只能确定是玄王后宫中的某位,这个身份就不得了了,他意味着在整个云州鸢杰都有着一层保护伞,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撼动的。
一开始陈安还不在意,因为他本就没想与鸢杰对上,他只是想找到小光的下落而已。但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导致他不得不去与鸢杰本人打交道了,因此他必须慎之又慎把这些情报逐字逐条的分析。
这些年来,鸢杰已经渐渐开始洗白上岸,无尽沙海的沙盗团有其心腹打理,若不出什么大事,他基本不会出现在那里。他本人只在部族,边城和上洛三地徘徊。这倒是不用去担心他身后的万余沙盗大军了,纵然陈安已经练武至非人阶段,也不敢直面大军冲锋,这还是沙盗这种乌合之众,若是面对大乾精锐,宗师也是陨落之局绝无幸理。
优劣对比拉近了不少,不过陈安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他在云州城中也不能动手,牧府之城多有护城大阵,他一旦运使出需要调动元气大海的力量必被察觉。一个陌生的绝世在云州城中潜伏,不能不触及玄王敏感的神经。即便刨除这些外界因素,对上鸢杰本人,也足够让陈安挠头的。
那是正当年的绝顶高手,天象巅峰,就算比不上高寒秘技手段多样,也绝不容小觑。反正陈安自忖与之正面放对,胜算不大。
武道一途从内庭圆满那一刻起,就开始变的不一样了,陈安自暗司学来的技击之法搏击之术,在生死搏杀中,再难占到优势,而共鸣了元气,到了天象,这种优势更是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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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是绝无胜算,对上鸢杰,他还有一定的底气,便是敌明我暗的出其不意,想到这里,陈安抬起双眼正看向此时推门而入的小六,他神情沮丧,垂头丧气,好似失去了莫大机遇的样子,心如死灰。
陈安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
云州西北角,距离上洛不知道有多远的一处荒山上,苏晗与方和并肩而立看着苍茫大地一时间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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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和眼角微抽,咬牙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苏晗打了个哈哈,满不在乎道:“开个玩笑而已,你底蕴深厚,证就法身乃应有之义,紧张个什么劲?退一万步说,证就法身又非金身炼魂,即便失败也不定就死。这次不行,下次再来呗。”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证就法身是什么?古往今来能走到这一步的又有几个,多少前辈高贤倒在这一步下。况且以太一上宗如今的状况,面对日后几乎可以预定的云州大乱,若今日我不能突破……”方和没有再说下去,但逐渐坚定的眼神已经表明了心志。
苏晗耸了耸肩,完全不吃方和那套,嘻嘻哈哈道:“调节一下气氛而已,不要这么认真,你真的准备好了?”
方和肃容道:“接下来拜托你了。”
“放心吧”,苏晗难得正经了起来:“不过我只能坚持三十息,若三十息你还没成功……”
“三十息,足够了。”方和语气坚毅。
“那开始吧。”苏晗边说边虚握起了右手,自虚空中抽出一柄造型奇古的长刀,这把刀,光刀刃就有七尺长,若竖起来加上刀柄比苏晗本人还高,但他运使此刀却完全不显滞涩。刀锋在其身侧带起一抹弯虹,斩向面前的空处,在那空处之上斩出了一道光。
这光并不炽烈,却将周围白昼衬的一片黑暗,仿佛它才是天地间唯一的光源,它悠然而至,超脱万物,让人憧憬,使人向往。没人能说出它的来历,但凡是看到它的人都认定它的背后是天国之门,那里美好、完满、永恒,极尽人之所思,穷极人们对完美的诠释。它又像是开天辟地之时,那最初的一抹光亮,造就了无限可能,带来了无限希望。
光芒蔓延,转瞬吞噬了方和,同时一股特殊的道蕴自方和身上荡漾开来,诉说起最初的奥义,诠释着太初的真名:太一,即道也。道自虚无生一炁,便从一炁产阴阳,阴阳再合生三体,三体重生万物昌。
这一切有着那道光的阻拦,并未传出多远,唯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卓然立于无限光芒之上的苏晗。
他看着方和双手环抱成球,站成【创建和谐家园】桩,从最初练武时的起手式开始,一步步的演练着自身武道,总结着过往,积累着信念。
人练武到筋骨翼膜大成,便是已经达到了当前肉身的极限;然后是真气自生,洞开天生九窍,这是一种开发身体潜力,达到人体巅峰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武者渐渐开始体悟天地自然,构建属于自己的世界观,这既是对自身武道的认知也是对天地自然的体悟。其过程就好像一个孩童渐渐长大成为少年,在身体成熟的同时,思想也开始变的成熟起来。
当这份认知达到一个临界值,这便是内庭圆满的境界,此时便可以突破肉身的桎梏,共鸣元气,以元气大海为延伸的手脚,化虚为实,把自己的武道理念用天地元气具现化于当前,这是证道之路,也是绝顶高手的本质。
当然这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天象外景的说法便由此而来。
天象外景并不是两个境界,而是三个。就好像一个人在描绘一幅画卷,先是打底的背景,这就是天象;画卷全部完成便是天象巅峰。此时这幅画虽然是画完了,可是还需要让别人知道他在画什么,他想要表达什么,每个人看这幅画都有属于自己的理解,那不是作者想要表达的,所以还须提上一篇跋文具体阐述作者的思想。这篇跋文才是外景的境界,他代表着一个武者真正的武道理念。
当然天象到外景不是必然的步骤,而是一定几率的突破,因为这两者根本不是一种体系。九窍圆满和天象巅峰都是对武功境界的阐述,对炁的修炼;而内庭圆满对应外景大成都是对武道理念的修持感悟。
就像一个人身体的成熟并不意味着思想上也成熟,非要经历一些事情,获得一些感悟才能够达到。九窍圆满在共鸣元气后对应的是天象巅峰,而内庭圆满在共鸣元气后对应的是外景大成。
所以一个人想要真正的成熟长大,身体上的成熟不够,还要能够有思想上的成熟,否则他就算身体长成成人,还是幼稚的。因此在武道修炼达至宗师之前有三个关隘,其一是九窍圆满到内庭圆满的过程;其二是元气共鸣;其三便是天象巅峰到外景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