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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量劫主》-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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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次陈安彻底打破了先天界限,以后天之法真真造就了个先天之体。

      有了先天道体,那共鸣元气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容易,只要功力到了,那简直是水到渠成。传言先天道体可分阴阳定五行,五行圆满则內腑坚韧,阴阳两分则精神不朽,天生的天象高手。

      与道家近乎外物的内丹不可同日而语,一者是成就,而另一者代表的是无限的潜力。

      陈安看着喝完药又走回去继续用功的小光目光深邃,现今是他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第三个年头了,小光差不多也有十四五岁了,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开始正式的武道修炼,而第一步便是百日筑基。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修仙练武都有百日筑基一说,修者采气养气,武者通达任督。

      武者的通达任督,可不简单的就是打通任督二脉而已,就一个打通任督二脉强行贯通,他人辅助,温养自开等等情势不一而足。

      小光没有舌尖,想要开任督恐怕还要陈安辅助,但无论如何,拥有先天道体,又有陈安为其量身定做的筑基之法,陈安相信小光一定能做到最好。

      回转屋内,洗好药碗,陈安就坐在书桌旁开始写写画画,还在一本写着“五毒元胎”四个字的线装本上不时记录一下。这是陈安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把自己所习所得记录成册,不时翻看,能温故而知新。

      直到午时与小光用过饭食,陈安才拿过工具准备出门。

      一般情况下,上午若是不去采药,都是陈安坐堂时间,为乡亲们诊诊病。下午时间就很随意了,捣鼓捣鼓药剂,照料一下药田。但小光筑基在即,若无肉食怎能炼精化气。所以陈安最近多利用闲暇时间进山打猎,为小光做好一切后勤。

      嘱咐好小光看家,陈安像往常一样背负着一应工具,转到后院。他们的家在村尾,离山甚近,乃至出了后院就一条通向山间的小路。

      这条小路是为了村民出入山林方便,但还是设了木栅,由村中民壮轮流把守,防止山中野兽蹿出伤人。

      但现在【创建和谐家园】,又是隆冬时令,野兽轻易也不会出山,所以此时只有一位民壮窝在木栅旁的小茅草屋中警戒。

      “刘叔,今天是你当值啊。”

      陈安熟门熟路的走过,与那位民壮打了声招呼。

      这茅草屋为了防风一半建在地下,此时闻听陈安的招呼,一个头发稀疏的脑袋从中探了出来,冲陈安一笑:“小一又进山打猎啊,我要有你这本事就好了,也能时不时进山打打牙祭。”

      陈安的本事没人见过,但他进山采药,打猎具是一人,这就让平泽沟的人对他的能力多了几分想象。况且这万里寒原周边的群山虽不是什么险地,但想出入自由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因此在平泽沟居民眼中,陈安尽管外表是个孩子,但勇力却值得敬畏。

      “刘叔说笑了。”陈安也笑着应付了一句,便进了山道。

      山路崎岖难行,又有积雪覆盖,一片白茫茫的平整,你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平地,哪里是山沟,一个不小心踩在两崖之间的断口,就算是内庭大圆满距离共鸣元气只有一步之遥的不世高手,也会摔个骨肉成泥。

      陈安自然也不例外,但好在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近三年,这三年里大多数时间是在这山上度过的。起初甚至整日跟着文靖窝在这山里,对山道熟悉非常,再加上他轻功高绝。行走在山间不说如履平地吧,也至少是个熟门熟路。

      走到预期之地,这里地势颇高,又背风雪,还有一些枯草【创建和谐家园】,往日多是山中兽类觅食之所。

      陈安自背囊中掏摸出一块带血肉块,置于地面,围绕着它布下陷阱。那肉块气味浓重,却非腥腐之气,而是阵阵芬芳,显然经过了陈安的加工,使得气味更诱惑,而且传的更远,还能对吃下它的野兽造成轻微麻醉。

      掐算了下时间,陈安找了处避风僻静之处,开始了入定,谁知道还要等多久,不若抓紧时间用功来的实在,自己功力高了,才能给小光更好的指导。

      周围狂风呼啸,雪沫飞舞,但到陈安身前三尺之处,却似遇到无形屏障,骤然分开。陈安顶上白色气柱冲出丈许经久不散。

      天色渐晚,天光变暗,一团灰影循着树荫灵巧的猫到陷阱边缘,它耸着背脊,张着血口,全身毛色灰黄还带着棕红色麻点,竟是一匹豺。它贪婪地注视之面前的血肉,天生的警觉让它没有冒进,反而不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间或埋首雪地轻嗅,似乎要发现什么可疑的气息。可惜在百步开外一切生命体征俱无的陈安对它而言和一块石头无异,全然不能被它发觉。

      它小心地又往前试探了一点,这里已经是陈安布置陷阱的范围,上面的雪相当蓬松。若是换了个经验老到的猎人当能发现不妥,可这畜生灵智有限,根本不能察觉危险所在。

      它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块血肉,那美妙的气味越发浓烈,让它仅有的一点警惕也荡然无存,张开血口直接撕咬了上去。

      只是下一刻异变陡生,它小牛犊大小的身躯在咬上肉块的那一刻就是一阵抖动,之后便是死命挣扎,大量的鲜血,伴随着刚刚被它吞咬进口中的肉块一起被吐了出来。它在雪地上上窜下跳,拼命的想要摆脱什么,可却终究不能够做到,最后抽搐着死在了一滩血泊之中。那块肉里被陈安埋了改装过的小巧臂弩。

      这么大的动静,远处的陈安却似丝毫未觉。他眉宇深皱,行功已到了紧要关头。

      突然,他双目猛然睁开,两道精芒在他眼中炸亮,自从练成身剑术后,周身隐隐约约环绕的锋锐之气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气质更趋于【创建和谐家园】天成。这一方空间中的元气大海随着他的举手投足汹涌澎湃。

      九窍齐开,内庭圆满。

      他竟然在这荒郊野外,感悟风雪凌厉,圆满了内庭,洞开了九窍。

      现在的他终于恢复到了大周时的水准,甚至比那时还强。彼时,他通过神意九窍圆满内庭,纵然洞开不少经外奇穴,但毕竟没有内练五脏,再强也只强了筋骨肌肉,内腑依然脆弱。在东海之上他侥幸突破至天象,其实冒了极大风险。如果让他再来一次,失败的可能达到九成。

      可如今不同,他内练五脏,外练筋骨实在已经达到了一种人体的巅峰,甚至隐隐与周围元气产生共鸣,只待打磨心性,引导其灌体而入,对肉身窍穴再次淬炼,就能衍化天象,成为真正的绝顶高手。

      恢复了全部功力,甚至能隐隐再进一步,陈安内心喜悦非常,再看到旁边的陷阱上倒着硕大的猎物,陈安更感开心,草草收拾了下东西,就起身下山准备与小光好好庆祝庆祝。快乐只有与人分享,才是真正的快乐,哪怕名利登极,但却只能孤芳自赏,那亦是一种悲哀。对这一点,陈安深有体会。

      轻快地走在回去的山道上,陈安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但着急回家的他并没在意,一门心思地往回赶。

      天色越发的黑暗了,好在月光朦胧,雪夜映白,前路倒还看的清楚。只是行了大半个时辰,陈安还没看见出山之路,心中有些狐疑。

      又行十多里地,陈安越发的感觉不对了,寒风哭号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周围静的瘆人,他转头四顾想要仔细辨认一下周围的景色,突然,他瞳孔一缩,一股寒意自尾椎骨升起,霎那间席卷全身,旁边的雪地上一滩干涸发紫的血液,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这竟然是他刚刚布置陷阱的地方,他竟然又走了回来,这么长时间,他居然一直在这里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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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打墙?

      若是换了几年前,还在大周之时,陈安对此一定嗤之以鼻。可现在却让他心中拿捏不定,在这个世界上妖魔鬼怪可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他还亲眼见过。

      静默不动,陈安全力感悟着元气大海的流动,却发现不了一丝异常,他感到事情有些麻烦了。索性直接坐下,保存体力,并警惕四周。好在有月光照耀,周围光线并不暗淡,视野也算开阔,不用担心受到突袭。

      嗯?月光?

      他抬头望月,那轮明月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淡红色的光晕,梦幻而妖异。而且红色还在缓慢加深,向着腥红的血色转变。陈安被牢牢地吸引住目光不可自拔,直到心有所觉,才缓缓降下视线,转望一侧。

      那里不知何时竟站了个人,他一身血红色的外袍无风自动,漆黑如墨的长发直垂腰际,就这么背对陈安站着。

      这幅诡异的画面,即便是久经战阵的陈安也不禁头皮发麻,心脏宛如被人狠狠攥紧。他骤然从地上弹射而起,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发力。那道身影,似乎对陈安的作为,没有丝毫所觉,依旧这么背对着他站着。

      就这么与那道背影对峙着,直到很久,久到以陈安的耐心也有些奈受不住的烦躁产生。

      陈安与人搏杀经验老到,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的巅峰状态就会下滑,无奈之下,他开始缓慢地向那道身影靠近,希望在步步紧逼下对方能露出破绽。

      哪知他一直走到那道身影的旁边,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仿佛亘古不变。

      陈安摆着防御架子的姿势不变,大着胆子向对方脸庞望去,在那里几缕发丝垂下,掩住了全貌,朦朦胧胧的看不太清。就在他想再往前走几步,仔细分辨的时候,对方终于有所动作,僵硬地转动着脖颈向陈安看了过来。

      陈安吓了一跳,周身气机牵引之下,差点就要应激而发。可是还不待他有所动作,一道幽幽地声音传入他耳中。

      “去东莱,救万民。”

      “什么?”陈安一呆,全然不明所以,只是他刚开口询问,眼前却一阵光影变换,哪还有红衣人的影子。

      乳白色的月光流苏般垂下,倾洒在他身上,猎猎的山风卷着雪沫不断地撩动着他的衣角,都似乎在提醒着他刚刚的血月魑魅不过是一场梦幻。

      可竟如此真实。

      莫不是心魔作祟,陈安恢复了思考能力,心里嘀咕的却是这个。

      按理说他神意九窍圆满的修为还在,镇压一切杂念,不可能有心魔出现,但他前半生经历坎坷,本就心灵有缺,练功又太过激进,难保有个什么暗伤隐患的闪失。

      如此思索再三,却根本想不通透,不得已只能先行放下,扛上猎物和背囊,继续之前的回家之路。

      这一次一路通畅,再也没有什么异常发生,翻过最后一个山岭都能看到山下隐隐的轮廓。陈安心下放松,但遥望月色,已至深夜,刚刚虽是一场幻境,却耽误了自己不少时间,想到小光还在等着自己回家做饭,陈安不禁一阵归心似箭,脚下又加快几分。

      渐渐的平泽沟的全貌浮现在陈安眼前,只是越看,陈安越感到不对,直到走近能看清之地时,陈安的心脏猛然抽紧。这哪里还是自己下午离开时的平泽沟?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废墟焦土,凄凄惨惨的样子,似是没有半个活人。

      陈安吸了口气,感觉自己也许还处在刚刚的心魔梦幻里,没有超脱。

      走过山口木栅时,那里一样只剩下几根残垣断木,焦黑中冒着屡屡青烟。

      出了山口,第一家就是陈安的居所,这里尤其严重,几乎什么都没剩下。陈安无意识地翻找了一会,就向着村里走去,王二叔的家、文四叔的家……包括沈家老宅,全都被付之一炬。路过之处,除了废墟残骸,还不时能见到几具焦黑的尸体。

      平泽沟一百三十余口人,竟被屠戮殆尽。

      陈安精神恍惚,根本不能相信这一切。不能相信,昨日还与自己言笑晏然的左邻右舍亲近邻里居然全部都死了,死的只剩下一堆灰。

      曾经的陈安心性狠辣,不是没做过屠村灭家的事情,但屠戮别人和被别人屠戮,是天差地别的两种感受。

      他是感情淡薄,但面对与自己一起生活了三年的人尽数死绝,这种可怕的事情,他也全然不能接受。

      他走在这些残骸中,思绪纷乱。

      这些人里文四叔对自己帮助最大,自己早把他当成亲人一般看待,文四婶子做的卤肉一直都是自己和小光的最爱,还有他们的孩子小雨,还不到十岁,整日里跟在小光【创建和谐家园】后面打转。隔壁家的王二叔,自己时常搭他的牛车进城,他从不给自己说他的名字,只让自己管他叫二叔,可自己其实是知道他的名字叫王二狗的……还有沈家老宅的管事,对村民们趾高气扬自觉高人一等,却对自己恭敬不已。

      这里的人,这里的事,他如数家珍,他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就像文四婶子说的那样,等再过两年给他说一房媳妇,让他在这里生根。

      可惜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陈安也曾对过去在大周时做下的杀戮无算的事情懊悔过,但不想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道理他懂,但报应他自己就好了,为什么总是他身边的人,宁儿的死,陆雯的背叛,轻语的重伤……一桩桩一件件再次浮上心头,令他几乎窒息。

      小光,对,还有小光,陈安像是猛然清醒了一下,转身就跑回了自己家,在废墟中不断的扒拉着,将整个残骸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小光的尸体遗骸。

      小光还活着,陈安心中升起了几分指望。

      这时的他在强大的心性调整下,已经恢复了理智,仔细回想着自己来到这里之后的因果。

      杀人焚村明显不是妖魔鬼怪干的事,这是人为。自己是外来户牵扯本就少,而与王家的因果早已了结,还有善缘,绝对不至于如此,而平泽沟的村民与世无争,也不可能惹来这灭村之祸……

      是小光,陈安眼中一丝精芒闪过,对方是冲着小光来的。自己捡到小光的时候,他一身衣物纵然破烂却难掩华贵之色,长大之后,更是唇红齿白,皮肤细嫩,与常年在北方苦寒之地生活的糙汉子截然不同。行为习惯在陈安眼中也更累似于那些世家大族自小培养的少爷公子。

      因此陈安早有判断,认为小光是世家争权夺利的失败品,而眼前这一切似乎都证明了这一点。

      可小光一直住在山沟子里,怎么泄漏的消息?

      是沈家,陈安迅速就有了答案,他脑海里闪过上次带着小光去参加小桃婚礼的经过。是自己大意了,自己明明早有察觉的,陈安一阵懊恼,却深知现在不是静思己过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去救小光。

      这里没有小光的尸体,那就说明对方接到的任务不是杀人,而是要将小光带走。所以陈安有理由相信小光现在在他们手上,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看现场的情况,他们刚刚离开最多也就一两个时辰左右,完全可以追的上。

      计较停当,陈安开始查探这里留存的蛛丝马迹,循着痕迹向着平泽沟外追踪而去。

      他曾经是暗司密探,还做过军前斥候,查踪探迹那是老本行,可惜前几年的养尊处优和这几年的柴米油盐,让他的手艺荒废的太多了,如今重新拾起,难免有些生疏。但好在对方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又没有想到有人居然敢追踪跟随,所以对自己行走的痕迹没有任何掩饰。被陈安蹑着追了四五十里。

      其间陈安不是没想过绕道沈家看看,平泽沟都被灭口了,难保沈家不会遭遇不测,可是小光这边事更急,由不得他耽搁。

      沈家居于县城,大乾朝廷的威慑还在,不像平泽沟那样在个人迹罕至的穷山沟,想灭门就能灭门的,对方既然灭口,应该也不想事情闹大。况且到了现在,该发生的早发生了,就算他急急赶去也是于事无补。

      所以陈安一门心思的追踪下去,不再考虑其他。

      一昼夜后,他终于追上了对方的脚步,见到了正主。

      那是一个六人小队,打扮各异,不像是世家豪族蓄养的家仆,但也不能就此推翻前论,因为大乾豪族都在朝廷体制之内,明面上还是遵纪守法的士绅,只是马不吃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越是庞大的世家背后的阴司事越多,总要蓄养一些背地里的打手,或者是些山林里的草头王,或者是大漠草原上的马匪,至于具体,就要看地域上的便利了。这些人都是黑户,手上案底无数,在为人走狗方面,比那些装点门面的家丁部属,要凶悍乃至肆无忌惮的多。

      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威胁到小光的安全,陈安没有贸然动手,只是跟随观察。只是这一观察,他竟发现,小光居然不在这些人手中。

      这个发现几乎让陈安抓狂,但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潜伏打探,因为他们是最后的线索。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杀伐再起

      经过这几天的追踪,曾经的看家本领再次拾起,陈安也渐渐进入了状态,一切浮躁尽去,剩下的只有冷静的分析,冷酷的判断。

      一连三天,这些人都在赶路,似乎比陈安还急,他们一路往西,遇城不入,遇寨不停,仿佛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催逼着他们。

      陈安仗着轻功高绝,越发靠近了几分。仔细观察着这六人,并取出一块兽皮,用炭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做着记录。在兽皮上,他把为首的大汉编为一号,这一号满脸横肉面目狰狞,浑身筋骨肌肉虬扎,外表看去甚至有着淡金色泽,显是横练功夫到了极致;二号也是个大汉,只是在体形上比一号略小了一圈,周身肌肉也稍稍匀称,而最显眼的却是他的双手,其骨骼粗大泛着青芒,狠不能捏断金刚,手上功夫当是不俗;三号腰间挂着把刀,刀被长布条缠的结结实实看不出有什么明堂,但陈安还是从其左右手虎口处一般多的老茧上得到了一些结论;四号是个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比上原县锦名楼的花魁还要好看几分,但若真把她当成个*忽略了那就大错特错了,以陈安老道的经验立时判断出她练的当是软功,身体柔韧浑不受力,在某些时候,比一号这个硬茬还要难缠几分,是这些人中最难对付的一个。

      金钟罩铁布衫还能默算其气血运行,攻其罩门,而这种类似古瑜伽术的武功根本没有罩门可以算计。

      这四人此时正坐在篝火旁闲聊,但在陈安眼里,却如同四块礁石一般矗立于元气大海之中,不动如山,这种气质分明是已经洞开了九窍,圆满了内庭的,一流巅峰高手。若在大周就是四个宗师,还是等同于宋守那样的宗师,这不得不让陈安心中凛然,行事不由的又小心了几分。

      剩下的五号六号,一个是嘴唇有着青色绒毛的少年人,另一个是形容猥琐的马脸汉子。

      那马脸汉子也就算了,实力最弱,陈安看他指甲泛紫,手指修长,当是靠着暗器和毒安生立命,这类人,陈安最不怕。而那少年人武功实力也不是很强的样子,只是身上有一股令陈安感到熟悉的气息,阴司中带着决绝。陈安第一时间判断出,那是暗司刺客的气息,这竟然是一名死士。

      想来也是,这次的事若真是某个世家的手笔,那就算再相信外面的走狗也不能不派个自己人去,毕竟随意屠戮平民这种事太过犯忌讳,一旦被敌对势力抓住,绝对是授人以柄,怎能不派个妥帖的人去处理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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