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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量劫主》-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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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那群恶心的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邪后也敢用?”斗篷人语带不屑。

      黑衣人苦笑:“欢喜天界已经被打残了,剩下的只有极乐净土和天心殿,天心殿的人虽说恶心了点,但总比极乐净土那些疯子强吧。”

      闻言斗篷人不禁默然,尽管大家不算志向相同,但到底此时算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不由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对了,与南海明教联络的怎么样了?”

      黑衣人再次苦笑道:“那群家伙自高自大,不会愿意加入我们的,能说动他们配合我们几次行动,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也是,他们和我们终归不是一路,这次聂海峰南下,首要目标就是我们。短暂的蛰伏,势在必行。”

      黑衣人发现自己今日苦笑的次数特别多,但却不得不为,跟随叹息道:“是啊,他一铸就金身,便北上草原击败了达瓦太师也门,迫的整个羯戎一族的王帐都向北迁了百余里,北域三藩都重新递了顺表。鬼蜮圣主伤势未愈,闭关不出,我们没有法身镇压,不蛰伏又能怎么办。”

      斗篷人身体一僵,斗篷下的眸子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对方的话【创建和谐家园】到他了,可却无从辩驳,他虽秘密证就法身,但又能怎么样呢,这注定是聂海峰的时代。他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聂海峰铸就的是货真价实的万象金身,不是删减版的四仪真体。其凭借就是半部“先天八极功”,绝世神功啊。

      整个天下自人皇创世,神通【创建和谐家园】不知凡几,可能称得上“绝世”的,屈指可数。

      都说天下间十方巨擘,魔门六道,世家十七……这些顶尖势力皆有绝世神功镇压,可他们自己心里清楚,那只能算是伪绝世,与真正的绝世还有着不小距离。

      所以斗篷人心里清楚,自己绝非聂海峰的对手,与其做那大肆宣传激励人心的无用功,不如瞒下自己秘密铸金身的信息,以后未必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于是道:“邪后的计划我们虽然不参与,但你也要盯紧点,日后未必不能从中摄取些好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游子当归

      看着头顶刻着“卫远侯府”四个大字的匾额,苏晗心中颇为唏嘘,离开快有二十年了吧,终于还是回来了。还记得自己当年在酒吧泡妞,结果被妞给泡了,这tm也就算了,可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个地方。

      便宜老爹便宜老妈对他虽好,但毕竟是个成年人,突然有了两个比自己还小的父母,心里膈应的慌,于是一成年就外出游历,一走就是整整二十年。

      在外面的时候不觉得,但真正站在这熟悉的地界,心中的乡愁,怎么都抑制不住。“小时候”父母的关爱历历在目,两世记忆渐渐重合,早已不辨真假。本来这次被迫离开老巢想着是外出游历的,可是身随心意,还是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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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亨端坐马上,遥遥看见一青年男子在自家门外徘徊,狐疑之心刚起,便看清其面目,他浑身一震,彻底呆愣住了,任由坐骑带着他惯性地向前行进。

      “爹?”这声试探的声音正是出自苏晗之口,却把徐亨给惊醒了,他大吼一声,在马上纵身而起,直接跃过三十余丈的距离,超过了在前开道,欲要驱赶苏晗的兵士,直挺挺地砸在苏晗面前的地上,溅起一片灰尘。他伸出手一把抓住苏晗的衣领,将这个大活人给抓了起来,又狠狠地掼在地上,破口大骂道:“畜生,老子一世英名,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二十年都不沾家,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说着还不解气,抬起手掌就要再给其两个大耳刮子,可看着面前之人一身破旧灰布长袍,风霜满面,潦倒困窘,这手却是怎么都扇不下去。身后的亲兵,早被这一幕惊呆了,没一个能做出正常反应的,让老徐想找个台阶下都不行,只能举着手在那站着,不尴不尬的。

      好在这种冷场没持续太久,府中之人闻听动静,呼啦啦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保养得宜的贵妇,一出来正好看见趴在地上的苏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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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氏听得这声喊,身躯颤动,软软地就要向后倒,惹得身后之人,一阵手忙脚乱。

      徐亨就势放下手掌,冲着地上的苏晗怒吼道:“还不进去,尽在这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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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连忙从地上跳起,屁颠屁颠的抢上前去,扶着陶氏进府。

      “荫儿……”陶氏这才把一口气理顺,紧紧地抓着苏晗的手不放,泪水如泄洪一般涌出,根本止不住。儿是娘的心头肉,多少个日日夜夜,魂牵梦萦,今日终于一尝夙愿。当年孩子还未成年便嚷嚷着要出门游历,高门世家子弟学武有成,外出游历本属正常,他夫妇二人虽有担忧,但也并未太放在心上,哪知这小子一走竟走了二十年。所以这次见面,陶氏死死抓着苏晗不放,生怕只是一场易醒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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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三弟武道天赋不俗,现今在南阳郡下听用,不在此间,”徐亨当先开口解释了一句,又指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文弱少年道:“这是你四弟文斌,在你走后出生,你没有见过。”

      苏晗冲其拱了拱手,念道:“四弟。”算是见过了礼。这江湖气十足的范看得老徐一阵蹙眉,但考虑到自家长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染上些江湖习气,也是正常,今日重逢大喜的日子,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

      而被苏晗正面行礼的徐文斌,则尴尬不已,双手摆动,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礼。好在没让他难受太久,苏晗已经转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红色锦衣青年,轻声道了一句:“二弟,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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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别来无恙。”徐敏行语调深沉,语气真挚,丝毫没有因为苏晗的回归,影响了自己的地位,而生出芥蒂。反而是坐在他身边的美貌【创建和谐家园】,眼中神色复杂,但其掩饰的很好,面上一片温婉之色,只是在眼角余光偶尔扫过苏晗之时,隐隐透出一丝敌意。

      这一点,苏晗自然察觉,但并不在意,这是人之常情,自己离开了二十年,生死未卜。卫远侯府家大业大,总要有人来继承的,二弟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了二十年。自己这个时候冒出来确实是有些讨人嫌了。

      他轻轻一笑,冲着徐敏行道:“这是弟妹吧?端的是秀外慧中,二弟好福气啊。”

      “祝英见过大伯,”那美貌【创建和谐家园】略欠了欠身子,与苏晗见礼,徐敏行自谦了一句:“大哥过奖了”。

      说完又转向【创建和谐家园】身边坐着的两名少年男女道:“还不见过大伯。”

      “福琛(福琳)见过大伯。”两人是小辈,很有礼节的站起行礼,这当是徐敏行自小*之功。

      “你们好,你们好。”苏晗颇有些尴尬,这次心血来潮,回来的匆忙,实未想到自己连小字辈都有了,没有准备见面礼,倒显得他这个当大伯的寒碜了。

      掩饰的咳嗽了一声,目光再向下移去,那是一更为年轻的【创建和谐家园】,不待陶氏介绍,他心思一动,脱口道:“这当是三弟媳吧。”

      那年轻【创建和谐家园】,也学着祝英,欠身道:“张芳见过大伯。”

      苏晗回了一礼,目光再移,看向坐在自己母亲身边的另一花信【创建和谐家园】。此女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但打扮的颇为成熟,又坐在自己母亲身边,可见地位还在二弟媳祝英、三弟媳张芳之上。这可让苏晗稀奇了,这是大家宴,妾婢是不能入席的,莫不是自己老爹新娶的滕妻。

      苏晗一向不着调,现在又在自己家中,都是亲人,更没什么好顾及的,想到什么,自然就说什么。

      他笑着向自家老爹道:“这位莫不是小娘,爹,您真是宝刀未老啊。”

      此话一出口,大厅中的温度立时骤降,气氛霎时间冷场,所有人都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苏晗,那花信【创建和谐家园】更是瞪圆杏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苏晗隐隐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可也不明所以,只得拿眼瞅着自己老爹,希望其给个解释。

      可此时的徐亨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对着苏晗就作势欲打,并开口斥道:“你个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什么?”

      陶氏反映过来,连忙伸手拉住老徐,对着苏晗道:“荫儿,别胡说,这是你媳妇。”

      “啥?”

      苏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自己离家二十年,怎么就连媳妇都有了。

      徐亨强按下火气,沉声解释道:“这是你夏叔叔的女儿,紫嬛。”

      “夏叔叔?哪个夏叔叔?”苏晗正想这么问,突然间回忆到,自己离家之前,已年逾十六,受过了节礼,算是半个成人了,自己老爹似乎和其一世交好友订下了门亲事。可自己已经失踪二十年了,这门亲事不应该不了了之吗?怎么还会存在?此时风气比较开放,并不是礼教大兴的时候,那繁琐的古礼只有一些传承悠久的世家会遵守。这跟守活寡一样的婚姻,也有人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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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淡青对襟素裙,裹着玲珑妙体,显得分外柔弱。娇颜之上黛眉轻颦,腮红浅浅,琼鼻樱唇恰到好处。她此时被苏晗看得低垂螓首,露出细白颈项,泛着白瓷般的光芒,晃人心神。这幅小家碧玉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恬静之感,似乎望着她便能心灵安宁。

      苏晗回忆了一下记忆中那个安静的小丫头,点了点头,口中嘀咕着谁也听不清的话语道:“还好没长残。”

      还是陶氏出声打破尴尬:“好了,都见过了,还是吃饭吧,荫儿一路跋涉,想来也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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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亨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你爷爷这二十年就没有放弃过找你,前段时间才休息了一阵,这不又出去了。”

      “找我?”久远的记忆再次浮现脑海,那个永远挺着笔直腰杆的身影,那个面对自己时总是带着慈祥音容的老人,那个最先教导自己筑基拳法的长者。

      也许自己早该回来的,苏晗默默扒拉着饭。二十年了,自己离开的太久了,这次若不是老巢被人占了,搞的乌烟瘴气,自己恐怕还是想不起回来。

      整整三十七年,前世离自己太遥远了,自己最熟悉的,还是今生,当初就为了一点小别扭,自己居然离家这么久,辜负了如此多牵挂自己,实际上也是自己牵挂的人。

      “这是做什么呢?荫儿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陶氏冲着徐亨发嗔,转首又抚上苏晗满是风尘的面颊,悲从中来,饮泣道:“我的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淡淡的温馨在厅中弥漫,苏晗心中安宁而又恬静。

      第一百一十七章 岭佑故事

      晚饭之后,一家人在厅中叙话。

      陶氏拉着爱子怎么都是看不够,眼角的皱纹亦隐隐舒展开来。

      苏晗也在打量着父母。徐亨武功不俗,年近花甲之人却半点不显老态,与二十年前相比除了眼神不复往昔锐利,更加内敛之外,无甚变化,中年人一个。

      相较而言,陶氏就老了许多了,纵然这些年来保养得宜,但毕竟是五十许的人了,两鬓染上尘霜,眼角鱼纹深深,让苏晗看得颇为心酸。

      “荫儿,这些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虽然爱子无恙归来,但看着那沧桑疲惫的面容,陶氏还是忍不住发问。

      “孩儿这些年来可是踏遍了千山万水,领略了世界广袤,后来憧憬海上风光,又在南海待了许久,最近南海出了一伙强盗,孩儿被逼无奈才回归中原。”苏晗玩笑似的回答道。

      陶氏不在意苏晗的语气,似责备似关爱地问道:“那怎么不回家呢?你知不知道累得我和你父亲有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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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氏鼻尖一酸:“你这个傻孩子。”

      徐亨眉头一蹙,他可没陶氏这么好糊弄,刚刚本着老子的威严,没有开口,可此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要彻底问个究竟。

      忽然,一道缁衣人影从堂外跨步进来,于门口立定。他发色全白,满面风尘,眼眶深深尽显疲惫之色,皱纹隐隐难掩苍老音容。此时的他直直地看着那早已站起向他望来的苏晗,语调沉稳,又有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欣慰:“回来就好。”

      说完,不给其他人见礼的机会,甚至不和苏晗言语,便直接转身离去。

      徐亨的问话被堵在口中不得而出,是啊,回来就好,何必寻根究底。孩子总要长大,去面对风雨的,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只要给他提供展翅高飞的平台,以及疲劳时可以休憩避风的港湾就够了,过多的干涉反而不美,因此他便也不再开口。

      “爷爷”,直到这时,苏晗口中凝滞的话语才脱口而出,他心中清楚,老人家爱面子怕待在这难掩心中酸楚,于是早早离开。一句“回来就好”承载着几多牵挂,几多思念。

      苏晗鼻头微酸,眼睛发涩,弹指三十年,前世种种早已模糊,今生所有才是真实,这里才是自己的家,这里有自己的家人,外面再好,再是逍遥,再是自在,终不及家的温暖,也许自己早该回来的。

      夜色深深,驱云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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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远侯徐家虽不是天下十七世家之一,但却也算是岭佑大族,常住沁阳府,与其他临湘府的怀远侯张晋,昌平府的靖远侯林真,陈潭府的镇远侯李栋,南岭府的威远侯屈通,以五府之地钳制大乾南疆属国。另有南阳郡公邵显祖,手掌七军,世镇岭佑。五府七军就是大乾在岭佑的最强力量,这里有接近三十名先天外景强者,邵显祖本人更是法相宗师,如此力量,已经能够与顶尖势力相比肩了。

      但非如此不足以震慑南疆。

      横断山脉深处的南疆腹地不说,就是与大乾接壤的东南十六国,也非全是人族,更有异人神裔杂居。大乾人族向来对这些异族很是防备,尽管在十六国内也是人族掌权,但对这些异人的戒备从中古至今就从未断过。因此庙堂之上,局势再是紧张,岭佑一州却也是风平浪静。

      徐家徐亨本人是天象境的武者,苏晗的二叔徐卉也堪堪元气共鸣,老爷子徐宏更是天象巅峰已然能够映射外景。

      武道一途,打开天人间隔,元气共鸣后就可遨游元气大海,一方面闭锁精元,一方面补足先天元气,延寿甲子。一旦达到天象巅峰的境界更是可以映射外景照见己身,祛除旧疾,完满自身,还能再延寿一到两个甲子不等。

      老爷子早年打拼出一份家业,成亲较晚,此时已有近百岁高龄,但对于天象强者两三百岁寿元来说不过正当壮年。

      可苏晗眼前之人却尽显衰颓,半点没有绝顶高手的精气神,浑身上下风尘仆仆,尽显沧桑。

      苏晗心情沉郁,一如院中夜色,诚心诚意地躬身施礼道:“不肖孙儿给爷爷见礼。”

      徐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孙子形容复杂,这是自己的长子嫡孙,又有隔代亲之说,简直视之如珠如宝,单从其名一个“荫”字,就能看出老爷子对他的宝贝。

      这二十年来,徐老爷子虽用尽手段,但天下何其之大,怎能找遍。近年来,甚至卸下了卫远侯的爵位,一心找人,却没有半点收获。

      当下见到,本应是个好消息,但看其脚步沉重,呼吸随性,也无与天地元气交感特征,可见武功是荒废了,如此寄予厚望的孙子窘迫如此,又哪有好心情欢庆相逢。千言万语最终还是汇成一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苏晗回到卧房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老爷子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他们祖孙二人只是静静安坐相顾无言,最后还是苏晗先开口把刚刚在前厅对陶氏所言的经历又讲了一遍,便告退了。

      苏晗此时的卧房,不是他原本的院落,而是一间客舍,毕竟原来那里住着夏紫嬛,虽然按大乾礼法说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毕竟不曾谋面,若是直接回去难免尴尬。

      所以苏晗随便找了间客房安寝,至于夏紫嬛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对这种情形,陶氏也理解,没有多说什么,假作不知。

      就寝尚早,也没什么娱乐,苏晗走进卧房跌迦而坐,直接入定,每日功课必不可少。

      在苏晗入定之时,徐府东厢的一处院落中,假山活水伴着青郁古木,将这点不大的空间点缀的颇为欣然,无一处不透着匠人的别致心思。徐府下人行走此间,常怀敬畏之心,因为这里住着的是徐家长媳,虽只是个小商人的女儿,但老爷夫人对其宠爱有家,绝非其他各房公子小姐可比。

      院落正屋,夏紫嬛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轻便睡袍,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静静卸妆。房中只点了一盏烛台,廊檐凸显,月光也照不进来,四周一片黑沉,摇曳的烛火,把夏紫嬛一张清秀的俏脸照的明灭不定,投射在铜镜上的景象更是有几分光怪陆离之感,显得莫名诡异。

      夜色渐深,屋外喧哗尽消,房中只有夏紫嬛一人还在静静的梳理着青丝,她的动作轻柔隽永,仿佛一副唯美的画卷。

      “对这件事情,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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