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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杀人!!”安强大喊大叫,“我是撒谎了,但是我没有杀人啊。蔡凤琴被杀那天,我是跟她大吵了一架,那也是事出有因。”
“你们因为什么吵架?”
“因为我儿子。”
“安大宝?他是你亲儿子?”
“嗯。”
“你这些年都在监狱里,怎么还能生出个儿子呢。”
“他当然是我儿子,没错儿。”见杜志勋调侃他,安强着急了,“我这些年虽然在监狱里呆得时间长,中间也放出来过,还娶了个媳妇,虽然在一起不长时间我就又进去了,没想到还把种儿给种上了,这女人挺争气,一下就给我怀上了一个大胖小子。脸型和眼睛都像我,你仔细看看,就是我的儿子没跑儿。”
“你说案发那天,你跟蔡凤琴争吵是因为你儿子,是怎么回事儿?”
安强叹口气,“我儿子大宝你见过了吧,是不是感觉他跟别的孩子不大一样。医生说,他是先天性的智障,还有个学名叫什么……哦,兴奋型弱智,这样的孩子智力照比其他孩子差,还特别多动。经常到处跑,稍不留神就没影儿了……”
杜志勋心想,这个还真让丁潜说中了。这家伙只看了一眼就能准确说出这个小男孩的病症,倒不是浪得虚名。
“……那天,大宝他妈没看住,这小子又跑没影儿了,结果就跑到了蔡凤琴家。这个老女人冷漠霸道,蛮不讲理,不问清楚怎么回事儿,抓住我儿子就训他,我赶来的时候,她正朝我大宝大呼小叫呢,把我儿子吓得哇哇哭。小孩子闹闹能咋的,至于这样吗,我当时就来火了,上去跟那个老太太吵了一架,我……我确实威胁过说要‘弄死她全家’,但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吓唬吓唬她的。”
杜志勋似乎恍然,“原来你还说过‘要弄死她全家’这样的话啊。”
安强这才发现自己话说太多了,沮丧的捂住了脸。
“你们吵到最后怎么样了?”
“没怎样,我就领着儿子走了。”
“哦,然后呢,你一直跟在你儿子身边吗?”
“我……”安强刚想回答,发现杜志勋的眼神似有深意,直觉感觉他又要挖坑,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敢轻易回答。
“这个问题很简单。你就说,那天下午你是不是一直跟在你儿子身边?”
“我……我……”
“到底是或者不是。”
“……不是。”安强被逼无奈之下,做出了回答。
杜志勋双眼眯成一道光,盯着安强的脸。
安大宝在案发现场学丧尸走路的奇怪举动引起的警员们的注意,丁潜推测他很可能是在无意中看到了凶手杀人,因为在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不自觉的模仿出来。
按照这个假设往下推导,安大宝在案发当天被父亲从蔡凤琴家带走之后,肯定又回去过一次。
如果安强一口咬定,安大宝之后一直呆在自己身边,那么,安大宝模仿的人就是自己的爸爸,理论上完全说得通。
不过,安强这个老滑头经过一番思索,否认了。
“你说没跟在儿子身边,那你儿子之后去哪儿了?”
“他自己又跑出去玩儿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家了……”
安强正说着,审讯室门被人敲了几下。
门欠开少半,戴着大口罩的柳菲朝杜志勋摆摆手。
杜志勋来到门口,柳菲低声说:“案发现场那五枚脚印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些脚印都是一个人的,是个男的……”
杜志勋扭头看了一眼铐在椅子上的安强,问柳菲:“匹配结果出来了吗?”
第5章嫌疑人出现(3)
“出来了。我们在安强家发现了一双能跟案发现场脚印吻合的旅游鞋,而且,这双鞋上还有血迹。”
“我知道了。”杜志勋平淡的说了一句,眼中却燃起了火。
他还真少见到像安强这样顽固不化的犯人,坐牢都坐成精了,稍有空子就能钻。死到临头还敢跟他耍心眼。
当杜志勋把这个消息向安强宣布时,安强面如死灰。
“现在人脏聚在,你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了吧。”
“我……我没杀人。”安强咬牙道。
事到如今,安强也慌了,为了表明自己清白,他又说出了另外一个版本的“真相”。
“那天跟蔡凤琴吵架之后,我有好几天没见过她,后来有一次大宝又跑丢了,我媳妇让我去找他,我找来找去就找到了蔡凤琴家,我看见大宝在她家院里转悠,就喊他出来,没想到这臭小子不但不听我的,还跑进人家屋里了。我就进屋去找,没想到就看见了……”
说到这里,安强脸色变得发蓝,好像被什么给吓到了。
“你看见了什么?”
“一屋子死人。”安强深吸口气,“他们全都给绑在了椅子上。脸上血模糊啦的,好像连脸皮都没有了。大宝就绕着这些死人走来走去,他小孩还不知道害怕,我都快吓尿了,抓起他就往外跑……不瞒你说,其实我这些天都提心吊胆的,一想起那些死人坐在椅子上样子,我就吓得睡不着觉,谁知道那个杀人犯会不会盯上我们家,想要杀我灭口哇……”
“你在监狱了带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还怕这个?”杜志勋挖苦他。
“那不一样,我也就是偷个东西,打打架,我可从来没杀过人啊。你不知道,在监狱最可怕的犯人不是我这样几进宫的老油条,而是那种手段残忍的杀人犯。这种人身上都有一股煞气,呆在他们身边都觉得身上冷飕飕的。这样的人才最可怕,没人敢惹他们。”
“既然你没杀人,又怕被凶手报复,你为什么当时不报警?”
“我不是不想,我是不敢说。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万一你们查到我进过好几次监狱,肯定把我当成头号嫌疑犯,我要是告诉你们太多,我自己就洗不清了。”
“哼,你不说,你就更洗不清。”杜志勋说完就让刑警把他暂时看押在刑警队。
尽管安强大呼冤枉,但就凭现在手头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给他定罪了。不过,行事谨慎的杜志勋很少轻下结论,他还要看看更多的证据。
他让人给安强进行了血液化验,想看看他最近有没有接触过毒品,如果是“浴盐”一类的致幻剂,那就更容易解释凶手为什么会以丧尸姿态在案发现场走动了。
检查结果显示,安强的血液里除了有一定浓度的酒精之外,没有发现毒品。而一般吸了毒的人,即便隔了数日也能检查出来,这就意味着,安强吸毒丧失理智的假设被推翻了。
在审讯安强的时候,法医柳菲那边已经开始了尸检。
这起案子最惊悚的地方莫过于尸体古怪的处理方式。六个被害人被割掉了脸皮不算,还被取出了内脏,给彼此喂食,凶手诡异的手段实在令人无法理解。
而且,他还是一个举止犹如丧尸的家伙。
这些疑问困扰着杜志勋,他期望从尸检中能发现什么。
……
……
法医室,解剖间。
冰冷的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消毒水的气味。可以掩盖住血腥味和腐烂尸体散发出的臭气。
四个解剖台呈正方形位于房间正中。
由于需要尸检的被害人多,柳菲选了公安局里最大的解剖间。
四个解剖台都停放着尸体,墙角还有两个移动担架,上面也放着两具尸体。
一共六具尸体。四男二女,每个人的脸皮都被剥掉,胸口或者腹部有一个巨大的刀疤,每个刀疤的位置各不相同。发现尸体时,这些伤口都用麻线缝上了。法医为了检查已经把这些麻线拆掉,揭开了伤口,露出一个窟窿,那里面本该安放着对应的内脏。这些内脏此时放在了解剖台旁边的托盘里,不是法医取出来的,是凶手。他把被害人的内脏挖出来放在盘子里,又把伤口缝上了。
在解剖台旁边放着一个方形不锈钢盘,里面放着法医的解剖工具——器官称、手术刀、大号解剖刀、剪刀、镊子、断骨锯、大剪刀,开颅锯。
有的用来切开表皮,有的用来锯断肋骨,还有的用来开颅……光是听听就让人头皮发麻,更不用说法医如果是一个女人会怎样。
柳菲戴着大口罩,几乎遮住了多半张脸,三个多小时里始终一言不发,选择各种各样的工具专心致志的解剖尸体,这样的女人光想想就让人害怕,估计神话中的母夜叉也不过如此。
面对着这些血腥恐怖的尸体,她的眉梢也只是偶尔微微一皱,再也看不到过多表情。
杜志勋背手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用戴着乳胶手套的双手伸进被害人的身体里翻找,沾满了双手的血,却无动于衷。
这是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女人。
“这些人脸上的伤口都呈现出皮肤游离,皮下脂肪出现白细胞侵润,血液中的血清素激增。”柳菲随口说出了一串医学术语,在外人听来就像天书一样。
“那代表什么?”杜志勋见惯不怪,问道。
“说明被害人被割脸的时候还活着,所以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他们被割脸后大多还存活了至少一个小时。这样的状况也出现在了被害人胸腹部的伤口上,不过这些伤口形成的时间就很短了,这说明,凶手是活生生的从他们身体里掏出内脏,他们是被活活疼死的。”
“也许是被丧尸吓死的也说不定。”
解剖间门口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
柳菲和杜志勋顺声望去,看见丁潜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迈进解剖间。
柳菲柳眉微蹙,问杜志勋,“是你让他进来的吗?”
“我没让他进来。”
第6章令人不寒而栗的女人(1)
丁潜听到了他们说话,回道:“作为你们的心理咨询师,我也想多了解了解案情,说不定我灵光一现,就帮你们把案子破了。”
“哼,就凭你,你连警察都不是……”柳菲直起腰,挑衅似的看着丁潜。
“神有神道,鬼有鬼途。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有我的办法。”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喽。”
“现在还不知道,我想先看看你这边有什么发现没有。”
“原来是这样。你过来吧,我正要跟杜组长说这件事呢。”柳菲略带轻蔑的瞧着他。
她用不锈钢夹子夹起一块肝脏,放到器官称上,观察了一下,说:“果然,这六个人的内脏加上塞在其他人嘴里的那块,凑在一起也不够,每块内脏都缺了一部分。我解剖了这些人的胃,里面没有发现残留的内脏组织,这就是说,他们的内脏被其他什么人给吃了。”
“你怎么确定是被吃了?”杜志勋问。
“因为这些内脏上都有尖利的牙印,就像是被牙齿撕咬过的。”
“那你有没有检查过安强的牙模,和那些牙印匹不匹配?”杜志勋急忙问。
“检查过了,很遗憾的告诉你……不匹配。”
“不匹配!?”杜志勋还有点儿不甘心。
“其实,安强不太像凶手。”丁潜慢悠悠的插嘴。
“你说什么?”杜志勋霍然转身,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我观察过这个人,他很狡猾,但没有杀人的动机。”
“吃人不算动机吗,这可是你之前说的。”
“柳……”丁潜本想说柳小姐,可是看看柳菲满手是血,凶神恶煞的样子,“改口道,“柳医生不是检查过了,那些肝脏的齿痕跟安强并不匹配。既然他不吃人,又跟几个被害人没有什么联系,仅仅是由于跟蔡凤琴吵了一架就杀了六个人,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了。”
其实,杜志勋对安强到底是不是凶手也半信半疑,不过让丁潜一张嘴就给完全否定了,他心里不太痛快。他本来对这个人印象就不怎么样,要不是顶头上司宋局长极力推荐,他绝对不可能让他参与这起案子里来。
柳菲目光落在丁潜脸上,“那么丁老师是坚信凶手就是一个丧尸吗?”
丁潜没有马上回答,反问:“你刚才说那些牙印十分尖利,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凶手的牙齿很奇特吗?”
“是。甚至说看起来有点儿不像人的牙齿。我没见过丧尸,不知道丧尸咬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这六个被害人的肝脏上都有很锋利的切痕,就好像是动物的獠牙咬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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