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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三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并肩走来,听到鼻涕娃的话,当中的少年一脸冷笑:“哟,你们想要偷偷跑出去?还要带上楚枫那个吃白食的废物,就不怕遇到猛兽,他又跑不动,葬身猛兽腹中了吗,哈哈!”
右边的少年接口,道:“要是真的被猛兽吃了,对于我们村子来说不是好事吗,省得再浪费食物。我要是他的话,早就自己走出去喂猛兽了,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不说,还给我们整个村子抹黑,被周围的柴村和单于村的人笑话!”
“你们!”二虎子与鼻涕娃等人怒视那三个少年,正要怒叱,二愣子却突然发出惊咦声,伸手指向祭台上的石碑,一脸惊恐的表情。
听到二愣子惊叫声,所有孩子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方形祭台的石碑上,映入眼帘的残破石碑裂痕斑斑,像是随时都会碎裂开来。
“图腾裂了!”
“不好,图腾裂了啊!”
“图腾怎么会裂开,我们世代供奉着它,它一直在岁月中保持原本模样,而今怎么会破裂了!”
一群孩子尽皆面露惊恐与不安,因为老辈们曾说过,石碑乃是村子的保护神,正因为有了它,村子才能世代繁衍而不衰。而今图腾裂了,即便二虎子等人年纪尚小,却也知道出大事了!
在这个宁静的清晨,孩子们的惊叫声传出很远,立刻惊动了村中的壮汉与老人们,几乎在同一时间自屋子内奔了出来,很多的壮汉身上都背着弓箭与铁矛。
今日是村子组织狩猎的日子,一群青壮年们正在准备狩猎的工具,却不想听到了孩子们的惊叫,齐齐冲出了房间,奔向方形祭台。
“裂了,真的裂了……”老村长喃喃自语,神情恍惚,身躯微微晃动,而后噗通一声跪在祭台前,其余人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
“不祥啊,这是天大的不祥啊!”村中有些老人脸色苍白,不断念叨着,而后看村长,道:“祖辈相传,此碑是我们渊龙古村的根基,一旦发生异常,预示着有灾难将要来临。今日恰好是狩猎的日子,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担忧……”
老村长闻言,默默地起身,微仰着头看向村外那无尽的森林。其余人也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裂痕遍布的石碑,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谁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传闻这座石碑的存在有特殊意义,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因为祖辈们也没有细说,或许连他们也不知道吧。”老村长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一瞬间像是苍老了许多,他的身躯有些佝偻,巍巍颤颤,转身看向村中的青壮年,道:“村中食物几乎用尽,狩猎需如期进行。且在这段时间内,我们需要囤积大量的食物,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巨变!”
“村长,我们为何要大量囤积食物?”二虎子的爹——虎易,非常不解,他乃是狩猎队伍的统领之一。
“无需多问,有些事情我也不能确定,但还是得早作准备,以防万一。”老村长沉声说道,而后将目光落在裂痕遍布的石碑上,默默地看着它,什么也不说了。
“大家听好了,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这次外出狩猎,必须要有大收获,在最短的时间内猎取到最多的猛兽!”虎易大喝,背上弓箭,拿上铁矛,带着村长的青壮年快速离去。
等狩猎的队伍消失在视线中,村长也带着村民们进入了祠堂。二虎子与鼻涕娃等人相互凝视,而后跟打了鸡血似的,向着楚枫所在的那片小竹林飞奔而去。
孩子终归是孩子,想到可以偷偷溜出去玩耍,心中的不安很快就消失了。一群孩子跟在二虎子身后,片刻就来到了楚枫所在的小竹林中。
“楚枫哥哥,跟我们出去玩好不好?”鼻涕娃蹦蹦跳跳来到楚枫的面前,话语刚落就看到了竹林中那两个三千斤重的石墩,满脸惊讶,道:“楚枫哥哥,你什么时候让虎叔将这两个石墩搬到这里来了?”
楚枫刚要回答,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走出人群,一脸鄙夷与嘲笑,道:“这两个石墩,每一个都有三千斤重,楚枫你是用来观赏的吗?”
“是啊,楚枫你的情况我们谁不清楚?这么重的石墩,就算再等十年你也提不起来,我觉得还是那些数十斤的石墩更适合你!”
“李狗子,你们什么意思?”二虎子怒视两个同龄少年,道:“要是想跟着我们出去玩就闭嘴,否则赶紧离开,少在这里唧唧歪歪。现在我爹他们都外出狩猎去了,我可没有什么顾忌,想要吃拳头,尽管试试!”
“哼!”
李狗子等人冷哼一声,而后以厌恶的眼神斜睨楚枫。那轻蔑的态度却让楚枫心中的怒火“噌”的直蹿头顶,他猛然转头对上李狗子的目光,眼神一瞬间如利剑般逼人。
刹那间,小竹林中的空气仿佛都冻结了,所有人都被楚枫的反应给惊住了。一直以来,楚枫面对讥讽与嘲笑,以及那些鄙视的眼神都视若无睹,可是今日却突然显露出了锋芒,与以往的反差太大了。
李狗子等人心中一凛,但很快就不屑地冷笑了起来。但是慑于二虎子的威势,倒也没有再造次,撇了撇嘴将脸转向一边。
“楚枫哥哥不要理他们,上次我们悄悄离开村子,在村外二十里处的一座山崖上发现了血鹰的鸟巢,当时里面还有几只血鹰卵呢。”鼻涕娃伸手擦了擦鼻涕,拉着楚枫的手臂,一脸兴奋道:“算算时间,那些血鹰卵应该已经孵化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弄几只雏鹰回来养,将来它可以载着我们飞上天空!”
听到鼻涕娃的话,楚枫的怒意逐渐消散,心中也变得火热了起来。这件事情鼻涕娃曾说过,没想到他们真的想要偷血鹰的幼崽,这听起来有些疯狂,但却也是难以抵御的诱惑。
血鹰,体型庞大,血色羽翎坚硬,鹰爪锋利,可撕裂虎豹,且体内天生有传承灵纹,可施展灵术。在这片荒域的外围,算得上是强大的凶禽,除了大族的人之外,各个小村子里的狩猎队伍都不敢去招惹,就算是遇到也会刻意避开。
可楚枫不想让娘亲为自己担心,觉得此事太过危险,正要婉拒,体内伴生青铜钟突然一震,“当”的一声响,让他差点一个趔趄。
与此同时,一种莫名的感觉自心底深处腾升而起,仿佛有一道声音自村外传来,无法辨认其方位。这道声音很模糊,可是楚枫却感觉它在呼唤自己。
楚枫心中惊诧,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可是伴生青铜钟在体内轻轻震鸣,与那道神秘的声音共鸣。
伴生青铜钟与血脉紧紧相连,经过昨晚的事情楚枫已经得到了肯定。而今它突然发出异常,多半是感应到了什么。楚枫不再犹豫,当即答应了鼻涕娃他们,趁着村中无人注意,快速溜出了村子,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第7章 掏鸟窝
楚枫与鼻涕娃以及二虎子等人离开村子后,顺着林中小路一直往南方前行。虽然村子周围十里内都没有什么猛兽,但他们还是很小心谨慎。
一群人才走出六七里地,前方那片山脉的深处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轰隆隆声中,十方天地都跟着摇动,紧接着一道炽盛的光冲霄而起,冷冽的杀伐之气弥漫八荒六合。
相距起码有千余里的距离,楚枫等人也觉得遍体生寒,像是有冷风钻进了骨头缝里。
“虎子哥,山脉深处是不是有神药出土了?”二愣子与鼻涕娃等人全都睁大了眼睛,眼神很炽热。生活在这片荒域中,谁都知道在各大荒脉的深处生长着年份久远的神药,拥有神奇功效。
只是,神药生长的地方太过危险,没有人敢去采摘。在各片荒脉的最深处,那里有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凶兽栖息,甚至还有传说中的洪荒神兽遗留下来的血脉,根本不是这个天地中的人类可以抗衡的。
“虎子哥,我们回去吧,要是真有神药出土,说不定连神兽血脉都会争抢,到时候会引发兽潮的……”二愣子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山脉深处,感受着那股子冷冽的杀伐之气,身子都忍不住打颤。
很多的孩子都看向二虎子,他们都有些害怕了。而二虎子神色凝重,看了看四周的树木,当即趴在地上,将耳朵与地相贴,而后面露喜色,道:“我听到有万兽奔腾的声音,山脉深处发生巨变,许多的猛兽正在远离那片地域,向着外围奔来!”
“呀!我们赶紧逃吧,兽潮最可怕了,要是被兽潮淹没,就算是先天秘境的强者都难以活命,我们赶紧逃命呀!”鼻涕娃狠狠抹了一把鼻涕,转身就要向着村子的方向奔去。
“鼻涕娃,别慌!”楚枫一把将他拉住,道:“对于我们来说,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正因为有兽潮,那血鹰多半会离开巢穴去查探情况!”
“楚枫说得不错,血鹰肯定会离开巢穴,不过时间有限,我们必须抓紧!”二虎子一脸兴奋,想到即将能带回几只血鹰的雏鸟,体内的血液都忍不住沸腾了起来。
血鹰的雏鸟,对于渊龙古村这样的小村落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若能得到并将其养大,将来便可不再为食物而担忧,一只血鹰就能轻松猎取到整个村子的青壮年所能猎取到的猎物,甚至更多!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掏鸟窝去!”鼻涕娃也不再害怕了,对血鹰雏鸟的渴望超过了内心的恐惧。
当下,一群孩子迈步疾奔,向着二十里外那座山崖而去,寻找血鹰的鸟巢。而荒脉深处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万兽奔腾,百禽振翅,尽皆向着外围逃窜,黑压压一片。
楚枫等人疾奔,欲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那处崖壁,寻找到血鹰的巢。而今荒脉一片大乱,猛兽尽皆惊恐不安,疯狂逃窜。在这片外围地域,他们不再需要如之前那般小心翼翼。
“血鹰离开的时间有限,我们必须尽快到达。楚枫,你别拖了我们的后腿,还是在这里等着好了,免得待会儿遇到危险来不及逃走,成为血鹰的血食!”一向看不起楚枫的李狗子建议,言语之间尽显轻蔑。
“狗子哥说得对,楚枫你还是不要去了,你要是死在血鹰的利爪下,我们回去后怎么交代,肯定会被村长与叔辈们责怪,没有能力就别跟来,免得连累我们!”一名少年出言附和,同时很鄙夷地看了楚枫一眼。
此时此刻,李狗子等三位少年还不忘讥讽与奚落楚枫,这已经成为了他们近年来的乐趣了,且也真的担心楚枫会拖累自己等人,到时候丧生在血鹰的爪下,让他们回去后受到严厉的责罚。
“娘的,你们叽歪个屁!楚枫的安全用不着你们担心,给我闭嘴!”二虎子骤然止步,额头青筋直冒,拳头捏得啪啪声响,那架势像是要海扁李狗子等人一顿。
“虎子,算了!”楚枫按住二虎子的肩头,转身看向李狗子等人,道:“我不会拖累你们,至于我的安全也不用你们操心,若遇到血鹰,我会比你们更安全!”
“哼,大言不惭,到时候可别真的成了凶禽的血食!”
“他娘的,你们再叽歪!”二虎子真的怒了,挥动拳头就要冲过去,吓得李狗子等人心中一颤,同龄人中,可没有谁是二虎子的对手,包括他们在内。
楚枫冷冷地看了李狗子等人一眼,而后将目光转向二虎子,摇了摇头道:“时间有限,我们找到血鹰巢要紧。”
血鹰的巢穴筑建在一座陡峭的山崖上,离地大概有百余米高。周围都是参天古树,只有那座山崖上寸草不生,崖下散落着一地的兽骨,有的兽骨上还带着丝丝血肉,看起来有些瘆人。
楚枫等人在山崖下的一棵大树后隐藏身形,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也感受到了惨烈的气息。那些散落在崖壁下的白骨,全都是血鹰捕回来的走兽与飞禽,血肉早已被食光,只留下了带着血丝的骨头。
“看,那就是血鹰的巢穴!”鼻涕娃双眼冒着小星星,伸手指向崖壁中央那块凸出的大石,其上筑建着一个房屋大小的鸟巢,隐约可见根根森白的骨头露了出来。
鸟巢由木枝构建而成,其上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散发出一股惨烈的凶煞气。远远望去,可以看到鸟巢中露出两枚鹰卵,正在轻轻震动,其上有一道道裂痕。
“鹰卵还没有孵化,不过应该就在这几日了,我们来得正是时候!”鼻涕娃伸手扯了扯二愣子的衣袖,道:“愣子哥,你出去看看那只血鹰有没有在附近?”
“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为什么自己不去?”二愣子脖子一缩,以很不满的眼神看了鼻涕娃一眼。
这时候,李狗子等人眼珠子转动,最后将目光落在楚枫的身上,道:“楚枫你去看看血鹰有没有藏在附近。”
二虎子等人闻言,正要怒斥,却不想李狗子一把就将楚枫给推了出去。这一推,李狗子几乎用了全力,单臂近四千斤之力的他,直接将楚枫推了几个趔趄,冲出去很远,彻底暴露了出来。
“娘的,我废了你们!”二虎子与鼻涕娃等人彻底怒了,在他们看来楚枫身虚力弱,这般被推出去,要是遇上血鹰那是必死无疑。
一群孩子,尽皆怒视着李狗子三人,个个怒火腾腾,恨不得将三人活活撕了。谁也想不到李狗子会直接将楚枫给推出去,这简直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血鹰应该不在附近,我只是让他出去试试罢了。”李狗子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出声辩解。
“试试是吧?”二虎子冷笑一声,大手探出,直接将李狗子拧了起来,轰的一声将其扔了出去,吓得李狗子发出尖叫声。
这时候,楚枫刚稳住身形,转过头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他也没有想到李狗子会直接将自己给推出来,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加上身处在这里本来就危险,而李狗子却放声大叫,更是让他心中生怒。
“你给我闭嘴!”
楚枫疾步而至,瞬间就冲到李狗子的面前,抬脚踏了下去。李狗子本来要翻爬而起,谁知一只脚从天而落,“砰”的一声印在他的脸上,口中的叫声戛然而止。
这一脚,楚枫可没有留情,直接将李狗子踩的七荤八素,而后伸手将他拎了起来,猛力一扔,李狗子的身体如一支箭矢似的飞向二虎子等人藏身的地方。
“砰!”
李狗子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蓬烟尘,直到此时一群孩子们才反应过来,尽皆目瞪口呆,震惊地看着楚枫,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楚枫吗?
没等二虎子等人有所反应,楚枫迈步疾奔,如猎豹般迅疾,一步就是五六米,眨眼间就冲到了悬崖峭壁下,直接攀登了上去。
在大树后面藏身的时候,楚枫就凭借自己的敏锐听觉断定血鹰并没有在附近,所以被李狗子推出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半点惊慌。
“楚枫回来,危险!”二虎子等人忍不住惊呼,可一想到楚枫先前的表现,心中的担忧又放下了。他们相互对视,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与震撼。
“楚枫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鼻涕娃抹了伸缩欲滴的两缕鼻涕,满脸惊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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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尖锐的鸣叫自远方传来,其音如金石裂空,刺得人的耳膜生痛。二虎子等人心头骤然一跳,猛地抬头看向远方,只见一只巨大的飞禽划破长空,极速向着这里飞来。其身体巨大,双翅铺展开来起码有五六米,浑身的羽毛呈血红色,尖利的嘴与爪子闪烁冰冷的光泽,让人心生寒意。
“血鹰!糟了是血鹰回来了!”
“楚枫哥哥赶紧下来,血鹰回来了!”鼻涕娃惊叫,一脸惊慌,二虎子等人的脸色也变得一片惨白。
此刻,楚枫已经要接近血鹰的巢穴了,在血鹰的叫声发出的第一时间,他就望了过去,目测了血鹰与这里的大概距离。
“二虎子,鼻涕娃,你们先走,我取了鹰卵后会追上你们的!”楚枫大声喊道,已经来到了鸟巢边,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他认为自己能在血鹰赶到的时候带走一枚鹰卵。
“楚枫快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你会被血鹰活活撕裂的!”二虎子急了,满脸都是大汗,恨不得冲上悬崖将楚枫给拉回来。
到了此刻,就连李狗子等人都害怕了。因为是他将楚枫给推出去的,若是楚枫真的因此而成为了血鹰的血食,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到时候肯定会被村长等人严厉惩罚!
第8章 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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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鹰长鸣,巨大的鹰翅展动,其音尖锐,似要穿透天宇。它发现有人类靠近了自己的巢穴,顿时变得狂暴了起来,一双鹰眼都变成了血红色,且在其体表泛起一层淡淡的血色光芒,惨烈的气息铺天盖地。
楚枫的心中也变得紧张,他的一只手已经抓在了鹰巢边沿的树枝上,当即一个翻身落到了鹰巢中,看到了一片森森白骨,以及在鹰巢中央的两个如石缸形状的石器。
浓重的腥味迎面扑来,两个石缸有桌子那么大,其中装满了血液,那些血液像是被煮沸了似的,咕咕冒着血泡,弥漫出一股精纯的生命精气。
石缸内的血液中,悬浮着两枚灰白色的鹰卵,其上已经生出了几道裂痕,这种现象表明卵中的雏鹰即将要破壳而出了。
楚枫的眼睛都直了,看着石缸中的鹰卵以及咕咕冒着气泡的血液,整个人都忍不住兴奋了起来。自从醒来后在这片荒域中生活了足足两年,对于这片荒域中的很多东西还是有所了解的。
眼前这两个石缸中的血液,肯定是凶兽的真血,也就是凶兽体内的血液精华。这些真血蕴含着浓厚的生命精气,是淬炼体魄的绝佳资源。
两大石缸血液精华用来浸泡鹰卵,实在是有些惊人,不知道血鹰花费了多少的时间,才收集到这么多的精血,对于楚枫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笔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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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鹰越来越近了,其音尖锐,如钢针扎入耳中,让楚枫的耳鼓险些破裂。这个时候,楚枫也急了,眼睁睁看着两大缸子精血,却没有办法将其带走,实在是苦恼。
“楚枫,快回来,快啊!”悬崖下的大树后,二虎子与鼻涕娃等人大声呼喊,心急如焚。
楚枫的心情也与他们一样,急得想跳脚。可血鹰越来越近了,再耽搁下去,真的要葬身在鹰爪之下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