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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会儿才是早上,离着晚饭时间还远着呢。要是回客栈的话,就只能无所事事的干坐一整天,那岂不是会无聊死。所以,王崤峻并没有让大家马上回客栈,而是叫来那个熟悉幽州城的亲兵,向他打听这幽州城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去处,可以消磨一下大家的时间。
那亲兵想了想,便推荐了几处适合游玩的地点。王崤峻从中选了两处在幽州城外,上次自己来幽州城的时候没去过的地方,由那亲兵带着大家出城去游玩。
王崤峻一行人的游xìng还是挺高的,这一玩儿就是好几个时辰,期间还在外面吃了顿中午饭,直到下午接近申时末的时候,才意犹未尽的重新进了幽州城。
此时,大家的心情都很放松。黄海、吴鹏以及三名亲兵骑在马上,一边不急不慌的缓辔而行,一边谈论着刚才游玩的那两处风景。另外两名负责驾车的亲兵也一边赶着车,一边参与着黄海他们的讨论。
而在两辆马车里,其余几人也在谈着自己的话题。在头一辆马车上坐着的范吾成和赵大伟,谈论着晚上与冯程见面后该如何展开商务谈判。在第二辆马车上坐着的王崤峻和王峰,则谈论着一会儿回到客栈后,是不是应该先去韩德义府上请安。就在王崤峻决定晚上再去韩府蹭顿晚饭吃的时候,突然从马车外传来“咣当”一声大响,车子也跟着停了下来,随后便传来黄海和吴鹏喝斥的声音。从他们二人的指责声中可以听出,是有其他马车行路不守规矩,撞上了前边范吾成和赵大伟坐的马车。[]新宋英烈60
一听是自家马车被撞,王峰立即坐起了身子,伸手就要去掀车帘,打算下车去跟对方理论。王崤峻忙一抬手拦住了他,叮嘱道:“这里是幽州,不是良乡,不可莽撞行事。你出去告诉老十二和老三十一,只要老十和老十四他们没什么大碍,就不要过分追究对方的责任了。”
王峰听罢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便一猫腰钻出了马车。此时,在马车外,黄海、吴鹏以及三名骑马的亲兵已经将对方的肇事车辆和驾车人围住,正与对方的主事人理论。王峰来到黄海旁边,问明对方是一个来自北边的商队,其中一辆车的车把式在双方错车的时候cào作不当,造成了双方马车的剐蹭。不过,因为双方的车速都不快,所以自己这边除了马车的侧壁被蹭掉了几块漆外,人员并没有受伤。倒是对方车上的货物因为捆扎的似乎不太结实,在碰撞过程中掉下来好几包。其中一包还摔散了,随车的伙计正在忙着重新包装。
听说自己这边的人没有受伤,王峰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向黄海和吴鹏转达了王崤峻不要把事情搞大的指示,然后便回到马车上向王崤峻报告。
知道自己人没有受伤的,王崤峻也就踏实了。不过,当他听王峰报告说对方的货物被撞散了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怕对方因此找自家人的麻烦。于是,他起身钻出了马车,站在驾车的亲兵旁边,打算看看对方撒落在地上的货物是什么东西,值不值钱。
结果,他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当即就被撒落在地了东西吸引住了目光。就见,在对方被撞的马车旁,一老一少两个人正蹲在地上,小心的将撒落在地的货物一捧一捧的往一个新口袋里装。而他们捧的东西s色泽金黄,形状有如牙齿一般呈扁平的长方形,一头略尖、一头半圆,分明就是前世最常见的一种农作物――yù米。
可王崤峻记得清清楚楚,张维信曾经跟他说过,yù米这种植物原产中美洲,直到西元十五世纪末才被哥伦布发现,并经由西班牙人传遍世界各地,明末才开始在中国大面积种植。如今可是西元十世纪,这种东西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王崤峻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他róu了róu眼睛仔细再看,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随后,他又指着地上的yù米粒,问身边的王峰道:“小峰,你看那撒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
王峰显然很奇怪自己堂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不解的问道:“哥,你怎么了,这才穿越一年多点,你就不认识这东西了。这不就是老yù米嘛,唔,说得更贴切点这是老yù米粒儿。”
听了王峰的回答,王崤峻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说道:“你小子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得了失忆症似的。我当然看得出那是yù米,我之所以问你,只不过是有些不太相信咱们的运气这么好。因为据我所知,这东西现在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它应该在五百年后才传入中国。”
王峰这下算是明白过来了,他转过头盯着那两个收拾yù米粒的人看了半晌,然后问道:“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在这个商队里面,可能有穿越者存在呀?”
王崤峻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对方这支商队中,很可能有穿越者。或者,有穿越者与他们有接触,将这些老yù米粒儿卖给了他们。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咱们都必须对这个商队详细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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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崤峻和王峰说话的时候,范吾成和赵大伟也从车上下来了。作为此次“交o通事故”的直接经历者,二人虽然没受什么伤,但因为在刚才的剐蹭中马车还是猛的摇晃了几下,他们俩多少都和马车的车箱来了几下亲密接触,需要在车上略微定定神,所以这会儿才下车询问情况。因为王崤峻刚才有指示,所以范、赵二人过去后,也只是了解了一下碰撞的原因,并没有过多的参与和对方的交o涉。
随后,范吾成便返回了马车上,赵大伟却转身来到王崤峻的车前,凑到已经从马车上跳下的王崤峻身边,低声说道:“五哥,这个商队的货物可是有蹊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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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伟微微一指那漏了一地的yù米粒,说道:“五哥,在这个年代出现这东西可不正常呀。”
王崤峻点点头,说道;“看来老十你对历史还是挺了解的,这东西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代出现在这个地方。刚才我还在跟小峰说这事,这东西出现的时间提前了五百年。所以,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商队里要么有穿越者,要么就是曾经与穿越者打过交o道。”
赵大伟说道:“原来五哥您早看出来了,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崤峻说道:“这还不好办吗?咱们前些日子才通过了《疑似穿越者接触准则》,现在照着办就是了。我看现在天s色已经不早,这支商队肯定是不会出城的了,他们应该会找一家客栈安歇。咱们先搞清他们的去处,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说着,他见黄海、吴鹏他们与对方商队的主事人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交o涉,便一转头向王峰吩咐道:“小峰,老十二他们应该已经和对方解决完了,你一会儿带上一个亲兵暗中跟着这个商队,打探清楚他们的落脚之处,回来报于我知。”
王峰点头称是,只等对方商队离开后就带人跟过去。这时,黄海与对方的主事人已经就“事故”的责任问题达成了一致。由于没有什么人员损伤,物质损失也极轻微,王崤峻又要求尽量不要把事情搞大,所以黄海并没有过分纠缠,只是要对方的主事人陪了不是就放他们走了。
对方的商队走出一段距离后,王峰便带上一名叫周三郎的亲兵跟了上去。他的这个举动搞得黄海和吴鹏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唱得是哪一出。不过,他们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会是王峰的个人行为,一定是受王崤峻指派。可问题是,刚才五哥明明说不想把事情闹大,怎么这会儿又派王峰去盯梢呢。
两个人实在搞不明白,于是就来到王崤峻面前,打算问个清楚。结果,不等他们开口,王崤峻就一摆手截住了他们,然后示意二人先回客栈再说。黄、吴二人只好带着一肚子疑问上了马,返回了高升客栈。
回到客栈,跟着王崤峻进了他的房间,黄、吴二人再也憋不住了,正要开口相问,王崤峻却抢先开口道:“二位别急,听我把缘由说一说。”
随后,王崤峻便向黄、吴二人说明了那个肇事商队可能存在穿越者的情况,并解释了派王峰跟踪的目的。黄、吴二人这才恍然大悟,并且不住的抱怨自己历史知识实在欠缺,这么显而易见的反常现象都发现不了。
王崤峻见状忙对二人好生安慰了一番,表示自己在这方面原本也很无知,如果不是曾经听张维信讲过,也不会知道这么多。所以,二人不必为此事后悔,今后只要多向张维信请教这方面的知识就好了。而后,王崤峻便让吴鹏立即去把电台架好,他要和“清园”那边的张维信和审核组的负责人通话。
吴鹏很快就将电台架好,并调试联通成功。随后,王崤峻与闻讯而来的张维信和梁子岳进行了通话。通话的主要内容就两点,一是,自己还没有见到冯程,但对与其合作的成功信心很足,二是,自己今天在幽州城里发现了有新穿越者存在的证据,已经派王峰跟进打探。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要求梁子岳或者郑知微尽快赶来幽州城,负责疑似穿越者的调查工作。张、梁二人听说可能有穿越者出现,自然不敢怠慢,表示明天一早就让梁子岳去幽州城,协助王崤峻处理此事。通报完了情况,王崤峻又马上让亲兵去通知掌柜的准备晚饭,他待会儿还得去拜访冯程。
过不多时,客栈的伙计便将晚饭给送来了。王崤峻等人刚准备吃,王峰就从外面进来了。王崤峻见只有他一个回来,便问道:“小峰,那个商队的住处打探清楚了吗?另外,怎么只有你自己回来了,那个周三郎呢?”
王峰答道:“那支商队的住处我已经打探清楚了,他们就住在北mén附近的‘孙家老店’。我和周三郎也扮作客人跟着他们进了客栈,并且在他们的隔壁租了一个房间。后来,我趁着店里伙计过来送热水的时候,跟伙计聊了一会儿,大概了解了一下那支商队的一些情况。据伙计讲,这个商队的主事人姓白,是个经常跑塞外的商人。他每次来幽州城都住‘孙家老店’,所以伙计对他和他的商队也比较熟悉,跟我说了这个白老板不少情况。
其中有两点比较重要,一是,这个白老板的生意对象基本都是契丹人,与不少契丹贵族都有联系,在辽国上京、东京等地很吃得开。二是,这次在白老板的商队里有几张这伙计之前没见过的生面孔,应该是商队新近招收的伙计。我觉得,这新伙计里面没准就有穿越者。所以,我让周三郎在‘孙家老店’那儿守着,自己先回来给哥你报个信儿。”
听了王峰的介绍,王崤峻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通过你打探到的消息,咱们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商队中存在穿越者了。不过,咱们手头上还有与冯程合作的事要办,而且团队在这方面也有相关制度,所以与新穿越者接触这件事,等老二十八明天从良乡赶过来再由他来具体负责。另外,小峰,今晚你就不必跟着去冯程那里了。一会儿吃完了饭,你就赶回‘孙家老店’去,和周三郎一起盯住了那支商队,等明天梁子岳到了以后,你们俩负责协助他工作。”
王峰点头称是,坐下来与大家一起用餐。因为大家都有事要办,所以这顿晚饭吃得很快。吃完饭,王峰便离开“高升”客栈,直奔“孙家老店”而去。王崤峻等人则略微休息了一会儿,等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之后,才带着礼物和玻璃样品,离开客栈,前往冯程的si宅。
由于留守府那位巡逻军将给的地址非常详细,所以王崤峻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冯程的家。在冯府的大mén前,众人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然后由范吾成上前,扣动了mén环。
很快,就听到mén里脚步声响,随后大mén被打开一道缝,一个家仆打扮的人lù出了半个身子,问道;“您找谁?”[]新宋英烈61
范吾成问道:“请问,这里可是冯程冯总管府上吗?”
那家仆答道:“不错,这里是冯宅,您是哪位?”
范吾成说道:“在下是冯总管的朋友,特来拜会冯总管,烦劳您给通禀一声。”
那家仆上下打量了范吾成几眼,又看看他身后的王崤峻等人,问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我好去回我家总管。”
不等范吾成答话,王崤峻已经走上前来,说道:“你就说是良乡的王崤峻前来拜会。”
那家仆听罢,点点头,说道:“诸位稍等,待我进去通禀。”
说完,这家仆便缩回了身子,重新又把大mén给关上了。
过不多时,大mén再次被打开,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大mén是完全的敞开,刚才那名家仆走到mén外,伸手相请道:“我家总管有请诸位。”
那家仆领着王崤峻等人进了冯府,来到一处偏厅坐下,又命人奉上茶水,然后说道:“我家总管刚从留守府回来,正在更衣,诸位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王崤峻等人各自找座位坐了,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冯程。好在冯程并没有让他们久等,王崤峻等人茶还没喝两口,这位冯大管事就来见他们了。
冯程一进偏厅,便满脸含笑的向王崤峻抱拳拱手道:“抱歉,抱歉,让王老板久等了。”
王崤峻连忙起身还礼道:“哪里,哪里。是在下等来的突兀,还望冯总管不要见怪。”
冯程说道:“王老板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都是朋友,你能来冯某求之不得呀。请坐,请坐。”
众人重新落座,冯程和王崤峻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把话锋一转,问道:“王老板此次来幽州城,想必不只是与冯某叙旧或者陪夫人回娘家的吧。”
王崤峻答道:“既然冯总管如此爽快,那在下也就不兜圈子了。实不相瞒,在下此次来幽州城,除了看望岳父、岳母外,最主要的是有一桩赚钱的买卖要与冯总管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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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崤峻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示意范吾成将随身携带的一只木盒拿了过来,放在了他与冯程之间的桌子上。然后,王崤峻亲手将木盒打开,一指里面装的东西,说道:“冯总管请看,这就是在下想与冯总管谈的买卖。”
冯程探身向盒中一看,就见里面摆放着两只造型漂亮的杯子,在烛光的映照下,反sh色着柔和的光芒。冯程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两只是玻璃杯,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拿起其中的一个,仔细的观察起来。[]新宋英烈62
虽然是晚上,但借着烛光,冯程还是能看出这只杯子确实是由玻璃制成的。只是,与上次他为萧思温拍卖来的那两只酒杯相比,细腻程度上略差了些,而且与上次那两只完全无s色透明的杯子不同,这只杯子虽然也是透明的,但却带着淡淡的绿s色。以冯程的判断标准来看,这两只杯子要比上次那两只档次上差一些。不过,尽管如此,其在中土也是能得一见的玻璃精品。
冯程举着杯子端详了半晌,才小心的将它放回了盒子,然后压抑着即将获得巨额财富的激动心情,努力保持着脸上镇定的表情,问道:“王老板,这两只玻璃杯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你当初所说的那位海商又回到中土来了?”
王崤峻点点头,说道:“冯总管所料不错,这两只玻璃杯正是那位姓吴的海商派人送来的一批玻璃器物中的两件。”
冯程听说确实是吴姓海商回来了,而且从王崤峻的话中可以听出,这次那海商带回来的玻璃器物数量不少,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追问道:“不知这位吴老板现在何处,他这次总共带回来多少件玻璃器物?”
王崤峻答道:“这位吴老板这次一共给在下带来了一百余件玻璃器物。只是,这次来送货的并非吴老板本人,而是他的几名心腹掌柜和伙计。至于吴老板本人在何处,送货的人并没有说,所以在下也不得而知呀。”
王崤峻的回答令冯程很失望,他甚至怀疑是王崤峻故意隐瞒这位吴老板的行踪,以便自己能垄断玻璃器物的货源,从而在双方合作中赚走大部分利润。于是,他故意问道:“如此贵重的货物,这位吴老板就这么放心让自己的手下来送?他就不怕这些手下在半路卷款潜逃?”
王崤峻自然明白冯程这么问的真实目的,当即表态道:“冯总管所言极是,在下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为了搞清楚其中的缘由,在下曾经想方设法的对那几名送货的掌柜和伙计旁敲侧击,甚至不惜花重金买通了其中的一个伙计,总算是了解到了一些内情。
据那名被买通的伙计讲,这次吴老板从海外回来后,行为就有些古怪。以往他回到中土后,总是按照江南、中原、辽国的顺序来行船,与他在各地的生意伙伴做买卖。可这次却不同,他放弃了江南,直接在周国山东之地登岸。然后,他便将自己手下的掌柜和伙计都召集到了一起,说是从此他要改行做陆上生意。除了被派来送货的几个心腹之外,其他人都被遣散回家了。而吴老板之所以敢派几个心腹来送货,一是基于这几个人平日对他的忠诚,彼此之间也能够互相监视。二则是因为他们的家小在何处吴老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他们中途逃跑,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吴老板随时可以找到他们。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不敢从中做手脚。”
冯程听了王崤峻的解释,虽然还有些将信将疑,但他的心思却已经转到了吴老板这次突然弃海上陆这事上。他有些担心的问道:“照王老板这么说,这位吴老板已经不再出海,那咱们这玻璃生意岂不是成了无本之木、不源之水,卖完手里这些存货就得关mén了吗?”
冯程的反应在王崤峻的预料之中,他当即就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解释道:“在下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和总管一样的想法,以为这玻璃生意就此中断了。但是,后来却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送货之人曾向在下转告吴老板的话,让在下不必为货源担心,今后玻璃器物的供应绝对没有问题。
后来,在下通过那个被买通的伙计的描述,感觉吴老板之所以弃海上陆,其原因正是出在这玻璃器物上。据他讲,吴老板这次到了海外之国后,便四处奔走,花费了大量的钱财,想方设法与该国的官员、工匠接触,似乎是想打探一些至关重要的消息。结果,工夫不负有心人,最后还真让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后,吴老板便以极低的价格将贩运过去的各种货物出售,率领船队返回了中土。
虽然这伙计并不知道吴老板到底拿到了什么,但从吴老板向在下保证玻璃器物的供货不会有任何问题这点推断,在下有个大胆的猜测,搞不好这位吴老板已经得到了玻璃器物的制造方法,因而才弃海上陆,准备靠掌握的这mén手艺来赚钱。毕竟,玻璃生意利润丰厚,又远比出海做买卖安全的多。”
王崤峻的这套说辞是他在来见冯程之前,与范吾成等人商量好的,为的就是解决今后玻璃产品产量增加后,冯程对货物来源可能提出的疑问。
王崤峻的连番解释虽然使冯程的疑心减少了不少,但冯程并没有就此完全相信。他双眼紧盯着王崤峻端详了半晌,见王崤峻的脸上除了真诚就是镇定,没有一点心虚的表现,这才渐渐收起怀疑的心思,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位吴老板不但是位精明的商人,也是位很有决断的人物。碰上这样的东家,真不知道那几个给吴老板跑t腿的人是幸运还是倒霉。不知这几个送货的人可还在本地否?有机会的话,冯某到是很想和他们聊一聊。”
王崤峻答道:“这位吴老板是常年在海上奔波之人,见惯了生死悬于一线的事情,应该早就把自己的这条命不当回事了。一个不拿自己的xìng命当一回事的人,拿自己手下人的家小当人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说那几位给吴老板跑t腿的手下,现在还住在在下的府上,他们得等到拿到了货款之后才会离开。如果总管想见他们的话,在下可以安排他们即刻来幽州城。”
冯程说要与吴老板的手下见面不过是试探王崤峻的一种策略,并不是真的想见这几个人。在他看来,和这种家仆、伙计之类的人面对面交o谈是一件很有**份的事。所以,听王崤峻说那几个人现在还在良乡,随时可以来幽州城,他反而没兴致见他们了。于是,他把手一摆,说道:“这事不急。如果真像王老板所说的那样,这位吴老板学会了玻璃的制造手艺,那咱们日后必然会与他长期合作,和这些伙计自然有的是机会见面。”
说到这里,冯程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说道:“只可惜,这吴老板是周国人,他造玻璃的地方想必也是在周国,咱们鞭长莫及。不然的话,咱们完全可以把这手艺‘学’过来,咱们自己做东西自己卖,岂不是赚得更多。”
说完,冯程又将盒子中的玻璃杯拿起,问道:“既然他们这次带来了一百多件玻璃器物,不知是都像这两只杯子一样的成s色,还是有高低之分呢?”
王崤峻以为他是对货物的成s色不满意,连忙解释道:“因为这次吴老板带回来的玻璃器物数量较多,所以其成s色也是良莠不齐,这两只杯子的成s色已经算是上等。而且,像这样成s色的器物,在这批货中也只有比较少的数量。冯总管要是需要像上次拍卖的那几只杯子那种成s色的,恐怕是要失望了。毕竟,上次的那几件器物即便是在其产地,也称得上是极品了。如果不是吴老板当时出重金贿赂当地的官员,根本就不可能买到。就算能买到,也带不出来。”[]新宋英烈62
只是,令王崤峻有些疑huò的是,冯程听了自己的解释,不但没有任何的不满意,恰恰相反,他的脸上反而lù出了轻松的神情。就听冯程说道:“王老板不必担心,冯某对这批玻璃器物的成s色很满意。说实在的,如果这批货的成s色都像上次拍卖的那批珍宝级的玻璃器物一样,冯某反而要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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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程答道:“王老板有所不知,上次冯某将那几件玻璃宝贝买回来后,留守大人非常满意。不过,由于这几件宝贝实在是太珍贵了,绝非一般人所能享用的。所以,留守大人没敢自己使用,而是当作礼物敬献给了当今圣上。圣上见到这几件宝贝后,甚是喜欢,经常拿在手中把玩,每次饮酒时也必用玻璃酒杯。朝中的大臣们见状便纷纷附和,说是如此奇珍异宝,也只有当今圣上才能享用。圣上听了心中大悦,对留守大人自然是大加褒奖,赐下了许多的财物。
问题是,这一切可都是建立在那几件玻璃宝贝乃是世所罕见的珍贵之物,在我大辽境内再无他人可能拥有的基础上的。如果吴老板这次带回来的玻璃器物中,有许多件跟上次的成s色一样,那上次那几件宝贝无论如何也称不上世所罕见了。一旦这个消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其后果冯某不说王老板也应该可以想象的到。”
冯程的解释令王崤峻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知道对方是怕当成稀世珍宝送给辽国皇上的东西最后却被发现是寻常物件,引来皇上的不满,从而降罪给萧思温。于是,王崤峻拍着胸脯向冯程保证道:“这点冯总管尽管放心,在下可以保证,今后在辽国绝不会出现与上次那几件宝贝同等成s色的玻璃器物。”
冯程闻言,心中大安。他却没有发现,王崤峻这句话中的埋伏。王崤峻只保证在辽国范围内没有这种档次的玻璃产品,却没有保证其他地方不出现类似的东西,等于是给自己这一方今后的发展留下了一个很大的余地。
因为王崤峻很清楚,虽然现在刘文东他们生产出来的玻璃制品虽然还很粗糙,无法跟前世的产品相比,但这并不表示他们今后只能生产这种初级玻璃制品。随着工艺和技术的成熟,生产出完全无s色透明的玻璃并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在刘文东提交o的计划中,生产这类简单的玻璃制品只是第一步,今后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各种各样的玻璃制品都会应运而生,就连玻璃镜子的研发和生产也已经被列入计划当中了。这些东西肯定会比现在的初级产品要赚钱的多,不卖岂不是要亏死。
王崤峻现在为自己的团队留出了足够的余地,那么等新产品生产出来后,他们完全可以拿到辽国以外去卖。后周、南唐、吴越等国都是很好的市场,那里的富人远比辽国的多,更适合奢侈品的销售。
冯程并不知道王崤峻肚子里还有这些小九九,对他来说,只要在辽国不会出现与上次的宝贝相同或更高档次的玻璃器物就足够了。而且,他相信,面对自己以及自己身后的萧思温,给他王崤峻一万个胆,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耍任何花招。因此,虽然他只得到了王崤峻的口头保证,却信心十足。现在的他,已经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如何做好玻璃生意上面了。他开口说道;“王老板的人品冯某还是信得过的,相信王老板是不会让冯某失望的。只是,做玻璃生意对冯某来说还是头一次,而王老板在这方面应该远比冯某熟练得多。如果王老板对此已经有了计较,还望不吝赐教。”
王崤峻闻言忙谦逊道:“冯总管过谦了,论起做生意,在下可是远远的不如。在下上次虽然参与过玻璃宝贝的拍卖,但当时只不过是到现场凑凑热闹,真正主持那次拍卖的,是在下的这两位结拜兄弟――范吾成和赵大伟。关于这次的玻璃生意,还是由他们二人来和总管商谈更为妥当。”
说着,王崤峻用手一指坐在自己下首的范吾成和赵大伟,将他们正式介绍给了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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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崤峻介绍自己,范吾成和赵大伟一同起身,向冯程抱拳拱手致意。冯程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坐在座位上略拱了拱手,算是还礼。
待范、赵二人重新落座,冯程接着说道:“你们既是王老板的结义兄弟,那也就是冯某的朋友,不必讲那么多礼数。冯某虽然为留守大人经营产业多年,但搞这玻璃生意还是头一遭。二位却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还望二位不吝赐教。”
范、赵二人听罢连称不敢当,一再表示在生意场上自己是晚辈,还需多多向冯程这位前辈学习。双方又相互吹捧的说了不少客套话,才开始进入正题。[]新宋英烈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