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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宋英烈》-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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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八章海滨之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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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二十二,张维信和商贸组参与合作谈判的成员一起来到了“天福楼”,准备与陈广富陈老板签订正式的合同,以便双方正式开始合作。

      陈广富热情的接待了穿越众们,并在合同上郑重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双方又按这个时代的规矩,到县衙mén订立了文,使双方的合作有了法律保障。从县衙出来,双方一同回到了“清园”,按照合同中的约定,穿越众们支付了陈广福五千两白银,从而占有了“天福楼”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成为酒楼的大东家。当然,根据约定,陈广富在此后依然是天福楼的主人,对于穿越众手中持有的股份拥有优先购买权。

      在将五千两银子送到陈广富家中后,范吾成、宋飞扬受委员会的指派,正式入驻“天福楼”,行使团队对酒楼的管理权。这二人的安保由吴鹏带着两名原齐府的家丁负责,主要是保障上、下班路上的安全。另外,王崤峻作为财务组负责人、洪妍作为财务人员,拥有随时查账的权力。对此无论是陈广富还是范、宋二人,对团队的财务监督都没有异议。[]新宋英烈8

      当然,洪妍是不会在酒楼坐班的,王崤峻就更不可能跑酒楼来管收钱,酒楼――包括那几家店铺――的日常款项的管理,均由“清园”派专mén的账房先生负责。这些账房先生有齐家当初留用的,也有经过多方审查,从外面招聘来的。他们在正式上岗前,都由洪妍进行了培训,掌握了一定的现代财务知识,使用现代计账方式管理账目,这样既提高了工作效率,又方便洪妍查账。

      从这天开始,团队成员完全从过节以及婚礼的放松状态中脱离出来,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各自的工作中去。

      商贸组对天福楼以及粮米铺和绸布庄的工作倾尽全力,一方面认真学习,虚心请教,以便尽快熟悉这个时代的商业经营特点和规矩。另一方面,他们也根据实际情况,将自己所知的,觉得适合这个时代的,前世的一些营销理念和方法运用到店面的经营之中,期待其能够取得好的效果。

      其中投入精力最多的就是“天福楼”,作为与他人合作的买卖,自然要表现出穿越众这边的能力,才会让合作者觉得与自己合作是正确的。而这其中,出力最多的,却并不是商贸组的成员,而是来自物资管理组的孙阳阳。这倒不是商贸组的成员不尽心尽力,而是孙阳阳这位在物管组【创建和谐家园】的,原修理营的发动机专业维修人员,有着先天的优势。这家伙在参军之前,就一直在父母开的一家规模不小的饭店当大厨,拥有专业认证证,手艺相当不错。

      现在穿越团队入股“天福楼”,正给了他一个用武之地,可以一展自己的特长了。经由尤远推荐,他临时被调到商贸组,负责为“天福楼”的运营提供专业建议。在经过详细的考察和评估之后,他一方面将自己熟悉而这个时代还不存在的菜式教授给了“天福楼”的厨师,另一方面,则对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非常适合于冬季的饮食方法――火锅――按照他所熟悉的炭火铜火锅的样式进行了改进,使其更加方便使用。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时代还没有辣椒,不然,麻辣火锅一定会风靡整个幽州府。

      科技组虽然还没法全面展开研发工作,但当初利用县城里的相关匠人,制造燧发枪所需部件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相关的图纸已经被交o到了不同的匠人手中,现在正等着对方交o货,以便进行下一步实验。同时,在他们的请求下,商贸组也通过县城里的两家yào铺与他们的供应商进行了接触,以期在将来能长期大量的收购硫磺和硝石。

      保卫组的成员一如既往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克服了人员不足的困难,为全体团队成员提供着优质服务。

      留守飞龙寨的成员也不怕辛劳,处处以身作则,将喽兵整训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对整训的胜利完成充满信心。

      其他的团队成员也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懈怠。就连原本只关注团队稳定,对财务工作不太上心的王崤峻,也经常与洪妍探讨财务问题,以便对团队的财政状况有个全面的了解。

      阴历二月中旬,负责天福楼经营管理的范吾成、宋飞扬,以及大厨孙阳阳等人敲响了王崤峻的房mén。进屋落座后,范吾成说道:“老王,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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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吾成说道:“是这样。我和小宋以及小孙,通过这段时间在天福楼的工作,感觉这家酒楼虽然生意很好,但主要是靠以往积累下的人气和酒楼形象上的档次在支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招牌食品或者独mén绝技。虽然现在有小孙在帮忙,但是受目前所能利用的食材及辅料的限制,并不能充分发挥小孙的能力。因为现在还没有足够强大的竞争者,所以菜品上的些许不足并不会影响酒楼的生意。但是,一旦有其他档次相当的竞争者出现,就有可能通过菜品方面的优势击败天福楼。

      因此,我和小宋、小孙商量了一下,想通过两方面的工作来改善。一方面,我们打算让小孙再多下些功夫,尽可能多的整理出他所知道的菜谱,从中挑出一些适合这个时代的菜品充实天福楼的饭菜品种。另一方面,我以前听说过一种叫的海产品,据说其作为一道菜肴具有很好的养生功效。另外,把它晾晒加工后,就会成为一种很好的调味品,其作用相当于咱们在前世所使用的味精,这也正是小孙当初在前世当大厨时必不可少的一种调味品,而且这‘海肠子’还有一种优势,它是纯天然产品,不会对人的健康造成影响。

      据我当初在网上看到的,说是这种海产品只有渤海湾里出产。所以我打算出一趟差,到海边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收购一些回来,为小孙的工作提供一些助力。如果这种东西真能发挥传说中的作用,那也算是独树一帜了,能够为酒楼增添一项特s色。”

      王崤峻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海肠子’这种东西我也听说过,据说是一种很适合男xìng的食品,这还是以前在起点看穿越小说的时候得到的知识。不过,我记得好像作者当时写这种海产是烟台和大连等地的特产,其他地方似乎没有。咱们这里是前世的北京,以现在的交o通条件,无论是去烟台还是去大连,都是相当麻烦的。更何况烟台现在属于后周,咱们这些所谓的辽国人去那里就更困难了。”

      范吾成显然也知道这些信息,他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们所知道的相关信息也是如此。但我以前也曾听人说过,‘海肠子’是属于渤海湾的特产,其产地应该不只限于烟台和大连。从北京去烟台和大连很困难,但去前世的天津那块地方应该要容易的多吧。天津也属于渤海湾沿岸,可能也有这种海产品。”

      王崤峻觉得范吾成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又去将张维信找来,向他了解了一下这个时代天津那片区域的情况。张维信表示,此时的天津并非什么繁华地区,同样也属于幽都府管辖。以团队成员现在的身份,前往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以现在的交o通工具来讲,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回得来的。

      对于路途的问题,范吾成等人认为并不是什么难以克服的困难,他们有信心战胜不利的自然条件。

      见范吾成等人如此信心十足,王崤峻也就打消了顾虑,他对范、宋、孙三人说道:“既然你们如此的有信心,我也没什么意见了。你们尽快写一份计划案提交o委员会审议,到时候我会予以支持。”[]新宋英烈8

      范吾成等人闻言都很高兴,立即告辞去准备计划案。当天下午,他们就将计划提交o给了委员会。经过委员会扩大会议的研究讨论,最终通过了他们的计划,只是在出差的人选上做了一定的调整。考虑到天福楼的经营管理需要,计划中范、宋、孙三人一同前往海边的设想被驳回,只允许范吾成一人前往。另外,保卫组的杨新以及临时从飞龙寨chou调回来的清尘,带领从“清园”以及店铺中选出的,三名身体比较精壮的家丁和伙计负责安保――这三人还要同时兼任车夫。

      此外,科技组的钟涛携带一部电台随行,负责与“清园”的联系。由于钟涛也是扶摇子的再传【创建和谐家园】,所以在必要的时候,他的战斗能力远比那三名仆从高的多,这样也就增加了出差小组的安全系数。

      阴历二月十五,总共由七人组成的出差采购小组赶着三辆马车,在大家声声保重的嘱托当中离开了“清园”,出良乡东mén,沿着并不平坦的道路,缓缓驶向了东南方向。

      如果是在前世,穿越众从北京到天津,无论是开车还是坐城际列车,少则一个小时,至多三个小时就能到达。可是在应历四年的这个时代,同样二百多里路,范吾成等七人尽管马不停蹄,也用了近三天的时间,在二月十八的中午,才抵达渤海边一个属于幽都府武清县的小渔村。

      坐了半天儿的车,累得腰酸背疼的几个人从车上下来,一边踢t腿伸臂的活动着筋骨,一边打量着前边不远处,那处看着只有二十来户人家的小渔村,对于能否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心里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舒展了一会儿筋骨后,由清尘带着范吾成和杨新先行进村去打探一下,钟涛则和三名仆人留在原地看守马车。

      清尘等三人缓步走向小渔村,在离最外围的一间茅草屋还有十几丈的时候,就见从屋子里走出一名男子。此人身量中等,长的魁梧有力,四方脸,肤s色黝黑,身上穿着一件有些破烂的袍子,从穿着打扮上看,应该是个渔夫。他看到有生人向村子走来,显得有些紧张,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一根棍子,同时回头向茅屋里说了句什么,估计是让家人提高警惕。

      清尘见状,示意范吾成和杨新先止步,他一人上前与这名渔夫搭话。可能是清尘一身道士打扮令对方略微安心了些,那渔夫虽然还保持着警惕,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待清尘走到近前,与他攀谈了几句后,这渔夫的脸上终于lù出了释然的表情。一面告诉屋里的家人不必担心,一面表示愿意带清尘去见小渔村的当家人。清尘则一面道谢,一面示意范、杨二人跟上来。

      三个人在渔夫的带领下,来到小村中央一座相对较好也较大的茅屋前停下。那渔夫指着茅屋说道:“这里是孙二伯的住处,他是这村子里的族长,待我进去通禀一声,三位请稍候。”

      清尘连忙谢道:“有劳了。”

      那渔夫随后便进了茅屋,过了半晌才从屋子里出来。向清尘等三人伸手相请道:“孙二伯请三位进去。”

       

      第九章 海滨之旅(二)

      正文]第九章海滨之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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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尘等三人跟着那渔夫进了茅屋,就见当面坐着一位老者。这老者须发皆白,看着身量不高,长得也比较瘦。不过双眸有神,显出一副精干的样子。老者身后站着一名年轻后生,身量挺高,长得比较白静。从他毕恭毕敬低着头站在老者身后的情形看,应该是老者的一名晚辈。不过毕竟是个年轻人,好奇心还是比较重的。清尘等人进mén后,他虽然还是低头站着,却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们。那老者见到清尘等人入内,忙起身相迎,并招呼三人坐下,让身后的年轻后生给客人倒水。在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后,孙姓老者开口问道:“三位客人自哪里来,到咱这小渔村有何贵干?”

      清尘行了一礼,向孙姓老者说道:“老丈,贫道法名清尘。这两位是贫道的朋友范吾成和杨新,我等是从幽都府良乡县而来,到此是为了找寻一种海味的。”

      那孙姓老者闻言不禁有些诧异,捋须问道:“寻找海味?不知三位客人是想寻哪一种海味?现在虽然已不是三九天气,但依然寒冷,很少有渔民下海,只怕三位要空手而归了。”[]新宋英烈9

      清尘答道:“贫道只是个领路人,要寻海味的是贫道的这两位朋友。他们是良乡县城里酒楼的东家,来海边是想寻一种叫‘海肠子’的海味,不知道老丈可曾听过这种东西?”

      孙姓老者显然对清尘他们要找的东西感到很意外,有些不解的问道:“‘海肠子’这种东西小老儿倒是知道。不过据小老儿所知,这‘海肠子’虽然也是海里产的,但城里人根本不吃这种海产,实在是算不上什么海味。即便是海边的渔民,也只是把它当作一种鱼饵来使,很少会有人去吃它。不知三位客人所说的‘海肠子’,与小老儿所说的这种‘海肠子’是不是同一种东西?这种东西真的会有人想吃吗?”

      面对孙姓老者的疑问,清尘自然回答不上来。他转头看向范吾成,示意这位范老板来解释。实际上,范吾成也没吃过‘海肠子’,他对这东西的了解不比清尘多多少。不过,既然人家孙老伯问了,就得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很可能被对方当成骗子。

      于是,范吾成组织了一下用词,说道:“不瞒老丈,在下也没吃过这种东西,在下只是前不久偶然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种海味。据那人讲,这种海味烹制之后味道鲜美,口感极佳。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此物还有温补肝肾、壮阳固精的作用,特别适合男人食用。在下作为商人,对于这种有可能吸引客人的产品自然会多加留意。因此,在得知这种海味后,便决定来海边看看,希望能找到它,为在下的酒楼增添一道特s色菜。

      至于在下所说的‘海肠子’是否与老丈说的是同一种东西,在下虽然无法完全确定,但在下觉得应该是**不离十的。”

      孙姓老者虽然不太相信一种只被当渔饵用的海产能有这么大的好处,但从范吾成的表情看又不像在说谎,因此提议道:“若想分辨咱们说的是否是同种东西倒也不难,小老儿家中还存有一些‘海肠子’,原本是准备当鱼饵用的,拿出来给三位客人看看就是。”

      说完,转身向那年轻后生吩咐了一句,那后生转身进了旁边的屋子,不一会儿便提着一个小竹篓走了出来。老者将竹篓接过,打开盖子,递给范吾成等人,说道:“三位客人请看,这里面便是小老儿所说的‘海肠子’,与你们说的可是一种东西吗?”

      范吾成接过竹篓仔细观看,就见里面只有小半篓的所谓‘海肠子’。从外观上说,与他在网上见过的‘海肠子’照片很相像,只是估计因为放的时间比较长了,已经完全被晾干了,颜s色上远没有新鲜时鲜yàn。不过至少可以说明这种海产在这里是存在的,自己这些人没白跑一趟。

      于是,范吾成将竹篓交o还给老者,说道:“不错,这正是吾等要找的‘海肠子’。不知老丈家里有多少,想卖一个什么价钱?”

      那孙姓老者接过竹篓,交o给那年轻后生,捋须道:“这‘海肠子’对我们这些渔民来说,不过是些饵料罢了,哪能值多少钱。只是此物只在早风大làng急之时才可能会有些捕获,对捕捞的渔夫来说有些风险。客人如果要买,只是给大家一个辛苦钱就是了。现在节气上虽然已经适合,但很少有渔民会为这点不值钱的饵料专mén去捕捞,大多数都是在捕鱼的时候顺便获得的。小老儿手中这小半篓还是去年天捕到的,如今只剩这么多了。估计如果把全村所有的‘海肠子’都收集起来,也顶多能有个两、三斤。”

      听说只有这么点儿,范吾成多少有些失望。不过现在已经是阴历二月了,算是早了,应该已经进入‘海肠子’的捕捞季了,只要以利相yòu,不怕渔民们捕不到。于是,他又问道:“无妨,无妨。只要是能捕到这种海味就好,时间上好说。只是不知道这种海味每年能捕捞多长时间,产量有多少?”

      孙姓老者答道:“不瞒客官,这种海产只在季可以捕到,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一两个月的时间,等天气一热就没有了。按以往的情况看,如果全村都去捕的话,估计一季最多也就四、五百斤左右。如果能够说动周边其他村子的人也去的话,一季大概能捕到一千多到两千斤左右。不知这个数量,客官觉得够用吗?如果需要的量大的话,据小老儿所知,这种‘海肠子’在辽国的东京道苏州府和南朝登州府地界产量都相当的大。若是客官出的价钱比较高的话,估计会有渔民愿意去这两个地方捕捞。”

      范吾成听一季可捕近两千斤,盘算着如果晒干了,怎么也能有个四、五百斤的海肠子粉,到是足够酒楼一年的使用了,因此心中便有了底。至于出高价让渔民去大连或者烟台去捕捞,目前还不需要。他向老者抱拳道:“一年有一千多斤估计也够用了,那在下就有劳老丈,帮助在下从现在开始向本村及附近其他渔村的渔民收‘海肠子’,然后将其晾干。一个半月后,在下会来与老丈交o易,并且只从您这里收购。每斤付给老丈十五文,不知老丈意下如何。当然,如果今后酒楼生意做大了,需要的更多时,自然会考虑提高价钱,让渔民去更远的地方捕捞更多的‘海肠子’。”

      一斤十五文,对于只把‘海肠子’当鱼饵的孙姓老者来说,那不啻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尤其是从对方的话里可以听出,这些位商人并不打算亲自从渔民手中收购,而是通过自己来转手。这样一来,是否还按十五文一斤从渔民手中收货就完全由自己决定了。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将收货价减一文,自己就会从中赚一文,这种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能赚钱的事居然会落到自己身上,真是老天爷帮忙。

      不过,孙姓老者并没有钱mí心窍,对于这种“好买卖”还是有足够的戒心的。于是装着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样好倒是好,只是小老儿虽然是村中的长者,平时大家见面都尊一声孙二伯,但也只是在本村有些威望。本村的那些渔民看在小老儿的面子上,或许会先交o货后收钱。但在外村就不一样了,小老儿不可能只靠面子,就让他们把辛苦打来的东西交o给自己。而小老儿虽是族长,家境却也不比其他的穷苦渔民好多少,所以……”

      孙二伯虽然没把话说完,但范吾成早已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一摆手,说道:“老丈不必担心,在下自然不会让老丈自己出钱垫付货款。”

      随后便让清尘将在村外等候的钟涛等人找来,从车上取出了十贯钱,递到孙二伯面前,说道:“这里是十贯铜钱,估计用于收购外村的‘海肠子’应该够用了,现在交o予老丈权当定金。咱们写下字据,约定好交o货的时间,待在下下次来收货时,再依据实际的收购量,多退少补,老丈以为可否?”

      望着自己面前那一堆散发着yòu人光泽的上好铜钱,孙二伯心中多少有点激动。他虽然已经年过七旬,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这堆黄澄澄的铜钱,也打消了他心中最后的一点顾虑,忙点头道:“可以,可以。”

      见对方应允,范吾成又从车上取来纸笔,由清尘带笔,写下相当于定货合同的字据,打算与孙二伯一齐签字画押,以为凭证。不料,孙二伯却一摆手,说道:“这字据小老儿却不能签。”见范吾成等人面lù疑s色,忙解释道,“客官不要着急,等小老儿把话说完。小老儿不签字据绝不是想反悔,相反,小老儿对这笔买卖很满意。只是,小老儿虽然是村里的族长,但因为已经年过七旬,精力有限,所以全村的大事小情现在都是让小老儿的义子在管。到时候,去各处收购‘海肠子’的事情,少不得也是他们负责。所以,小老儿想,这字据还是由小老儿的义子来签更为妥当。”[]新宋英烈9

      听孙二伯这么一解释,范吾成等人才松了一口气,范吾成问道:“不知老丈的义子现在什么地方,能否请出来一叙?”

      孙二伯说道:“他们晌午时去邻村办些事情,估摸着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说着,一转头对那年轻后生说道:“高军呀,你去村口看看。如果你义兄他们回来了,就直接带到我这里来。”那年轻后生答应着去了。

       

      第十章 海滨之旅(三)

      正文]第十章海滨之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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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老伯打发那个叫高军的年轻后生去村口等自己的义子回来,范吾成他们见状,却不由得心生警惕。听这老者的意思,他的义子不止一个,这年轻后生也是其中之一。这老头该不会是见自己有钱,起了歹心,打算以等他义子回来为借口,纠集村民,把自己这些人给制伏而谋夺钱财吧?

      想到这里,范吾成向清尘使了个眼s色,示意他跟出去看看。清尘江湖经验相当丰富,自然能明白范吾成的意思。于是,不动声s色的起身,托辞去方便,跟着那后生也出了茅屋。

      范吾成则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老丈为何要让自己的义子而不是亲儿子来打理此事,莫非您的亲儿子对您不好?”[]新宋英烈10

      孙二伯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小老儿并非偏疼义子,而是小老儿根本没有亲生儿子。小老儿的原配妻子在生头一个儿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儿子也没能活下来。小老儿从此也再没续弦,自然也就没有子嗣了。这几十年来,小老儿一直是一个人过日子。

      现在这四个义子,是去年四月间,村里的渔民出海打鱼的时候,从一座小礁盘上救回来的。据他们说,是南朝的渔民,出海时遇到风làng,船只被打坏,无法航行,顺着海流飘到了那座小礁盘附近。

      后来船也沉了,只好游到小礁盘上暂避。如果不是被本村渔民救下,再过两天,只怕就会因为饥渴而死了。小老儿见他们生活无着,又无力返回家乡,便做主将他们收留在村子里居住。后来,见他们做事勤快,头脑机灵,身子骨也结实,加上小老儿又膝下无子,便将他们收为义子,也算老来有个依靠。”

      听完孙二伯的讲述,范吾成等人对面前的这个老人也多了几分佩服。在自己生活艰难的情况下,还愿意给素不相识的人一条生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办得到的。因此,心中对这老者的猜忌也少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清尘从外面回来,向范吾成等人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并无危险。不多时,那个叫高军的年轻人带着三个面s色黝黑,身体壮实的汉子进了茅屋,想必就是孙二伯另三个义子了。来人向孙二伯行了礼,孙二伯向他们介绍了范吾成等人。那三人听范吾成等人要买‘海肠子’,不由得有些吃惊,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似乎想从他们身上看出点什么。

      孙二伯显然对这几义子的无礼举动不太高兴,摆手让他们都坐下,然后把他与范吾成要做的买卖说了一遍后,对其中一人说道:“谢天,你看看这位范老板写的字据,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画押。以后,你们兄弟几个就负责收货。至于具体收货价钱,咱们到时候再定。”

      那叫谢天的汉子接过字据,仔细的阅读起来。看了几眼后,就开始皱眉。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看到最后,他将字据放下,满脸惊疑不定的看了看范吾成等人,眼神中既有惊讶又带着些许的激动。不过,他很会掩饰,这种表情只是一闪即逝,并没有被范吾成及孙二伯发现。

      随后,他将字据交o给旁边的两个兄弟观看,自己向范吾成等人一抱拳,说道:“在下谢天,这几个是在下的兄弟,黄海、黄山、高军。我等都是这位老者的义子,不知客官如何称呼?”

      范吾成拱手还礼,将自己这一行人向谢天做了介绍。这时,谢天的两个兄弟也看完了字据,脸上同样lù出了疑huò的表情。范吾成以为是自己的字据定的有问题,便问道:“谢壮士和令兄弟可是觉得在下的字据写的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出来,咱们可以共同参详?”

      那谢天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怪异的说道:“不,不,范老板的字据写的没什么问题。不仅没有问题,而且简单可以称得上完美。据在下看来,在这个年代,这么规范的字据您这恐怕应该是头一份了。”

      谢天开始的两句话,范吾成等人还以为是恭维,但听到后面那“头一份”的说法,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范吾成、杨新都下意识的再次仔细打量起对面的四个人。因为这个谢天说的这句话实在有点诡异,实在是不像一个应历年间的渔夫该说的话。

      范、杨二人发现在自己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正以一种探究的眼神在打量着自己。忽然之间,双方的头脑中都出现了一个念头,一个令他们既觉得意外,又觉得欣喜的念头。于是,那个谢天问道:“范老板是从良乡来的,不知道是祖居良乡,还是从外地迁来的?”

      范吾成则回答道:“不瞒这位壮士,在下及同伴祖籍并非良乡,而是去年四月才从海外回来的,到此地也不过才十个月左右。”

      对面的谢天以及他的那几位义弟闻言都是一震,那个叫黄海的年轻人急忙问道:“不知范老板和同伴在回到中土之前,是在海外哪个国家居住?”

      范吾成此时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略一思索,便找到了一个有效的方法,于是略显激动的答道:“我等在海外实际是居住在一座大岛上,那座岛的名字叫澳大利亚,不知黄壮士可曾听说过?”

      此言一出,对面四人立时异常激动起来,那个叫高军的年轻后生甚至开始掉起了眼泪。而黄海则激动的说道:“听说过,听说过。我在来这里之前,在原来居住的地方曾听海商说过。他说,那座岛上有一座叫悉尼的城市,不知道范老板可是住在那里吗?”

      范吾成此时不再有疑问,他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回答道:“不,不,我等住在堪培拉,离悉尼还有一段距离。”范吾成一边说,一边直叫侥幸。心想,幸亏自己在去年去澳大利亚旅游过一次,不然还真找不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国家来和对方交o流。

      这下对方再无忌讳,四个人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向了范吾成等人。范吾成、杨新和钟涛也起身离座,走向了这四人。七个人在屋子的中间汇合,不停的握手、拥抱,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七个人有些突然的举动,看得旁边的孙老伯和清尘目瞪口呆。屋子中央的这七个大男人一会儿握手,一会儿拥抱的,令他们俩不明所以。清尘甚至有些邪恶的想到,难道他们都有龙阳之好,这会儿见到中意的对象,便不顾一切的表达出来了?当然,这念头也就是一转即逝,这么腹诽自己的师叔是要遭报应的。[]新宋英烈10

      孙老头虽然也颇感意外,但并不像清尘那样往歪处想。此情此景反而令他对以前的一些疑问有了答案,或者说是他认为有了答案。于是他既不发问,也不着急,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着水,等着自己的义子给自己一个说法。

      过了好一会儿,七个人总算冷静了下来,见孙老伯和清尘正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过火了。最后,还是范吾成出面,向两人解释道:“孙老伯、清尘,我知道你们现在有许多疑问,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

      说着,他一指谢天等人,对孙老伯说道:“当初这几位兄弟被村里的渔民搭救回来后,因怕过于惹人注意,所以并没有向孙老伯您说实话。他们并不是什么南朝的渔民,他们跟在下等一样,都是从万里之外的海岛上归来的【创建和谐家园】后裔。因为在海上遇到了大风làng,船队被吹散,其中还有许多海船被打翻沉没,能够有幸返回中土的只怕十不足一。刚才在下与他们说的那个海岛和地名,只有我们这些海外归者才知道。我们之前虽然并不认识,但毕竟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族人,而‘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是以我等才如此激动。”

      听到这儿,谢天已经明白了范吾成等人对外表达身份的说辞,因此这时接过话头来,带着其他三人向孙老伯深施一礼,说道:“范老板说的不错,孩儿等确实不是什么南朝渔民。当初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不得已向义父撒谎,还望义父原谅孩儿。”

      孙老头忙摆手道:“我儿不必行此大礼,你们也是情非得已,何过之有。况且,为父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不像个渔民,哪有连鱼的种类都分不清的渔民呀。不过,为父相信你们不以实相告必有难言之隐,所以也没有追问你们。今日,范老板言明原娓,你们说谎也是事出有因,为父自然不会怪罪你们。都起来,坐下说话吧。”

      见义父如此大度,谢天等人自然是感动不已,纷纷依言回归座位。范吾成等人也坐下来,众人的谈话内容也就自然而然的转到了范吾成这批“海归”的经历上。

      范吾成按照团队的标准内容将“海归”过程讲述了一遍,然后又有重点的讲述了自己这批“海归”这近一年来的经历。范吾成原本就是搞销售的,嘴皮子利索,表达能力强。因此一番绘声绘s色的描述下来,就犹如在说评一般,听得谢天等人有如身临其境,既啧啧称奇,又感叹老天爷不公。范吾成这批穿越者可以称得上是因祸得福,从穿越一开始便顺风顺水。不但没有吃一天苦,反而现在hún得风声水起。不但有了庞大的家业,而且还拥有良好的人脉关系,就目前的发展势头来看,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

      反观自己这四个人,与他们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刚穿越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身临绝境。在一块涨cháo时甚至不足十平米大的小礁盘上,周围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海水。如果不是在和他们一起被穿过来的两张餐桌上还残存着两捆啤酒和一些食物,只怕捱不到渔民来救就已经因为饥渴而死了。

      即使被救回岸上之后,因为这里不过是个穷苦的小渔村,自己身边又没有一件能够换钱的物件,在被孙老伯收为义子前,四个人可是没少挨饿受累。其实以这渔村所处的位置,就算他们身边有类似范吾成他们拍卖的玻璃器物――如果他们没把那几个啤酒瓶子当发泄心情的工具扔到海里――也找不到买家来买。不要说是刚来的时候,就算是现在,他们四个也没能力长途跋涉去离这里最近的县城。而且他们现在也依然要为了生计,为了不饿肚子而一天到晚四处奔波。比起范吾成他们这些人这段时间的优渥生活,说他们没有心理落差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范吾成也看出了谢天等人的情绪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高涨,反而慢慢变得低落起来。知道他们是心理不平衡,因此连忙转换话题,建议道:“既然谢兄弟与我等都是老乡,那咱们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虽然在团队里算不上说话算数、一锤定音的人物,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必定会竭尽所能,劝说团队的决策者们,请求他们同意谢兄弟你们加入团队。我相信,团队的决策者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他们不会放任自己的老乡受苦而不管。”

      杨新此时表情郑重的附和道:“老范,我支持你,给委员会提交o意见也算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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