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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你说这钟员外可是真够有意思的。”王峰有些不太理解的说道,“咱们和他素不相识,打扮对他来说又是如此怪异,可他和咱们聊了那么一会儿就把咱们领回家来,这也太没有防人之心了吧!就不怕咱们是歹人,现在踩好了道,等到晚上给他来个一锅端?”
张维信听了,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那到未必。我反而觉得此人不是个普通人。正如你所说,咱们几个人打扮怪异,来路不明,如果是普通人遇到咱们会是个什么反应。要么就是象那个老者那样,不知所措或者是避之犹恐不及。要么就是把咱们当成威胁,对咱们充满敌意,yù除之而后快。可这钟员外却不是这样,他虽然对咱们的装束也很惊奇,却没有明显表现出来,反而与咱们攀谈起来,而且对咱们的来历相当感兴趣,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又何尝不是对咱们的一种探询、一种了解。他现在虽然只是个富家翁,但毕竟是个当过官的人,如今他的地盘上来了几个这么怪异的陌生人,他怎能不仔细察问。如果他对咱们不管不问、不理不睬,那才是不正常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那他也不至于把咱们带家里来呀,随便找个农家让咱们住不就行了。”王峰还是有点不理解,琢磨了下又问道。
张维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的说道:“我的傻弟弟呀,他不把咱们带家来,怎么毫无遗漏的监视咱们的一举一动呢?而且就算咱们不怀好意,打算半夜进村犯案,咱们俩在他手上还能当个人质什么的,安全系数更大些。”
“哇塞,不会有这么多mén道在里面吧!”王峰吃惊的道,“万一咱们俩有绝世武功的话,那可就成了引狼入室了,他不是要失算了?再说了,要想扣为人质,那他也不应该放大志走呀,万一老曾是回去叫人的呢,”
“恐怕是咱们两个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人家看着怎么也不象是会功夫的,这才放心带咱们回来。大志长的五大三粗的,hún身都是腱子ròu,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身上还背着把横刀,人家宁可他回去叫人,也不愿意往家领。”张维信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一来,王峰可是不服气了,他长身而起,一撸衣袖,绷起肱二头肌,忿忿的说道:“兄弟我也是练了十多年截拳道的,虽然长的不像志林那样膀大腰圆,这肌ròu可也是不少。寻常三、五个汉子也近不得我身。”
张维信看他那不服气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拍了拍他那结实的二头肌,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赶快遮起来吧。小心被别人看见,起了疑心,那咱们今晚恐怕就过的不舒服了。”见王峰还是有些想不开,就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咱们每行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一定要处处小心,争强好胜是要不得的。既然人家认为你是文弱生,那你就踏踏实实的做文弱生,不要瞎逞能。”听了他这番话,王峰终于放下胳膊坐下来,郁闷的开始喝茶,以此来平息自己的忿忿之气。
过不多时,就听mén外传来钟福的声音:“二位公子安顿好了吗?我家老爷有请二位公子到中厅叙话。”张、王二人忙答应着走出了房间,随钟福一起过去。
到得中厅,就见钟员外已然换了一身家居软袍,乐呵呵坐在那里等他们了,旁边还坐了一位长相英俊的年轻公子,不知是什么来头。二人不及多想,忙上前见礼,钟员外和那年轻公了起身还礼,而后请他们坐下,又命人看茶,才问道:“二位公子对住处可还满意?这座宅院只是在下的避暑别院,条件是简陋了些。”张维信忙答道:“如此已是极好了。在下等与先生素不相识,先生却对我等如此礼待,在下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先生,哪有不满意的道理。”
“哪里,哪里。张公子不必客气,二位远道而来,钟某这也算是一尽地主之谊嘛。”说着一指旁边的年轻人说道,“这位是小犬世文,听说家里来了海外的客人,一定要来见识见识。”于是双方又客套了一番。这时那钟福上来禀报说酒宴已在花厅准备好,钟员外及其子便请张、王二人入席。
酒席宴上,那钟世文听张维信言谈不俗、似乎颇有学识,旁边的那位王峰王公子也是见识广博之人,便有了结交o之心。更何况先前父亲已然跟他说过,此二人及他们的同伴绝非寻常之人,不可等闲视之。需多与他们接触,了解其到此地的目的,也好决定接下来该如何对待这些人。于是频频举杯敬酒,酒桌上的气氛也慢慢热烈起来。几杯水酒下肚,大家的心情也就渐渐放开了。于是乎,话题便从五胡露àn华、唐末露àn世,慢慢的扯到张、王二人祖辈的海上奇遇,继而便发展为天南海北、天文地理无所不聊了。后来连原本怕言多必失,说话不多的王峰在某些自己熟悉的领域都开始侃侃而谈了。
那钟员外却是越听越惊奇,越听越觉得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不简单,暗想:“我也算是见识不俗的人,未当官时也算极好读,各个方面均有涉猎,在县学任上时更是看了不少一般生难得见到的珍本,也能算得上是博览群了。而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年纪并不算大,不过是二十多岁,三十出头的样子。可听他们言谈之中见识却是相当的广博,许多理论是自己以前闻所未闻的,可按他们所说的细想一想却又是非常的合乎道理。这两年轻人实在是让人看不透呀,他们的到来对自己、对黄山店、对范县、对幽云,乃至对辽国亦或是对周国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爹爹,听说咱们家来了两个海外的怪和尚,在什么地方呢,快叫我瞧瞧。”正当他思绪万千之时,从花厅外传来了一句轻脆悦耳的问话声。话音未落,便见一个身形娇俏的少女风一般的闯入花厅来。于是乎,原本热闹的花厅立时安静了下来。钟员外无奈的摇头,钟少爷一脸的尴尬,张维信和王峰则是满心委屈的抬头望去,想看看把自己这英俊潇洒的翩翩君子说成怪和尚的是什么人。一看之下顿觉心旷神怡,一股清新脱俗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点委屈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见面前站着一位少女,身量高挑,身材苗条,胸前却已隆起两座小山峰。头上梳着双丫髻,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娇巧的鼻子因为奔跑的原因微微开翕着,如凝脂般嫩滑的脸蛋则因为跑动而微微有些红晕,一张温润粉红的小嘴此时张成一个o形,显得更加动人。
“原来古代的香mén弟之家,也有这么活泼可爱、清丽脱俗的少女。”此时张维信和王峰几乎同时在心中发出如此的感叹。王峰更是在见到少女的一刹那,把在前世奉为梦中情人的那些所谓青偶像派的美少女明星们,一股脑的都扔到爪哇国去了。他此时真想大喊一声:“什么叫清纯、什么叫脱俗,我王峰如今才算真正领略到了,以前的那二十多年简直是白活了,居然拿顽石当美yù。谢谢老天爷,我王峰这趟来值了。”
那少女进来之后便发现被自己称为怪和尚的人正在厅上坐着,而自己父兄的表情那是相当的精彩,于是“呀!”的轻呼一声,一提裙裾转身便跑。
眼见着这少女姿态优美的背影消失在花厅之外,王峰却是颇有些失望,兀自在寻思着:“她是这员外的女儿,那就是也住在这宅院里了。估计以后还会有机会见到她。至于被这少女叫做怪和尚那有什么关系,自己虽然不是萝莉控,但是能被这样的美少女关注品评,那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咳,咳,这......,这是小女,平时被我给骄惯坏了,没有一点儿规矩。还请二位公子不要见怪。”片刻的安静之后,尴尬万分的钟员外,无奈的向两位客人解释道。[]新宋英烈5
“无妨,无妨。”张、王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毕竟,面对这么一个可爱的美少女,谁又能忍心责怪她呢。
 
第六章 “好客”的钟员外(下)
正文]第六章“好客”的钟员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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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美少女这么一闹腾,钟家父子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大家交o谈也就不象刚才那么热烈了。张维信见状,就向钟家父子告罪说自己不胜酒力,再加白天劳累过度,如今很是疲乏了,想先去休息,待明日再与父子二人畅谈。那钟家父子自是毫无异议,立刻令管家钟福带两位客人去休息,他们自己则是直奔后宅,想必是去和那美少女算账去了。看着他们急匆匆而去的身影,王峰不禁为那闯祸的美少女担起心来,怕她被怒气冲天的父兄狠狠责罚。不过,担心也没用,自己一个外来人,总不能去管人家的家务事。
回到客房,钟福叫人送来茶水后,便退了出去。两人喝了几口茶,正在谈论明天大队人马来了之后,该怎么安排后面的生活。那钟福便又在外面敲mén,待王峰打开mén,就见钟福在mén口躬身说道:“请二位公子随我去沐浴更衣。”张、王二人走了一天的山路,浑身臭汗,正愁没法洗澡,晚上不能睡个好觉。如今主人家却连这个都想到了,自然是求之不得。虽然没有换洗的衣服,但是能洗个热水澡那也心满意足了。跟着钟福来到偏院的洗澡房,到了mén口却发现,这钟员外真是服务的太周到了,两套干净的衣服都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钟福指着换洗的衣服道:“这是两套我家少爷新做的衣服,还没有穿过,老爷叫我给二位公子送来。说是怕二位公子出来的匆忙,没带换洗的衣服。”二人自然又是连连称谢。
洗澡房中,两个木桶并排而放。躺在宽大的木桶中,全身máo孔在热水的【创建和谐家园】下全部张开,这种舒适与惬意感觉实在是可以驱走一切的疲劳和烦恼。王峰闭着眼睛躺靠在木桶的边缘上,舒服的几乎要呻yín出来。他满脸遗憾的对旁边的张维信说道:“张老师,你说这古人不是有让丫环待浴的习惯吗?怎么这钟员外就没安排俩小丫环来服shì咱们呀,是不是他觉得咱是乡下土包子,不懂这些呀。”旁边的张维信被他这句话给气乐了,把手中的máo巾甩到他脸上,没好气的说:“古人说‘饱温思**’,看来还真是有道理。你这刚吃了顿饱饭,喝了两口小酒,还不知道明天会是个什么处境,居然开始琢磨起美女陪浴来了。小心,明天一觉醒来,发现一群拿刀使枪的官兵站在你的chuáng前,要把你带大牢里去好好脱层皮。”[]新宋英烈6
“不至于吧!这钟员外待咱们这么好,不会下此毒手吧!要是想抓咱们,也不用等到明天了,现在找官兵来抓不就成了。”王峰不相信的说道。
“这里离县城几十里,光报个信就得一天工夫,哪是说抓就抓的。你以为是咱们来的那个年代,打个电话就行了。”张维信继续吓唬着他。
听到这,王峰一咕碌身,将脑袋伸到张维信眼前,紧张的说道:“那咱们还在这里洗什么澡,还不赶快逃走,难道在这里等死呀?”
见吓唬的他也差不多了,张维信一拨拉王峰的脑袋,说道:“老实洗你的澡吧,吓唬你呐!”
知道被戏耍的王峰,虽然愤愤不平,却也不能把张维信如何,只能郁闷的躺回桶里,在心里把这个可恶的张老师打上一万拳。同时发誓,以后一定要将这表面忠厚老实的张老师的“丑恶行为”公之于众。
洗完了澡,换上软柔的新衣服,感觉舒爽异常。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则有钟府仆人拿去了,说是洗干净再送回来。二人回到客房中,估摸着现在也就是晚上八点多不到九点,对于现代人来说,还远没有到睡觉的时候。只是在这千年前的古代,又是在这相对偏僻的小村庄,实在是没什么娱乐项目。这时候的人,除了一些大城市外,差不多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生活基本上是没有的。两个人现在能做的,只有一边喝茶一边漫无边际的聊天。原本王峰出来旅游的时候是带了笔记本电脑和psp游戏机的,只是要出来探路,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都留在团队营地里了,如今只能想想以往玩游戏的情节来打发时间了。
就在张、王二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时,在钟府的后宅里,钟家一家四口正在就钟大小姐的失礼行为开家庭会议。虽然钟员外很生气,但就目前看,钟小姐的后果却一点也不严重,因为此时的她正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钟夫人则先是貌似严厉的训斥说,实在是太不象话了一定要狠狠处罚,随后就又宠溺的抚着她的头说下不为例,边说还边用眼神向钟员外明确的传达自己的意思。于是既惧内又同样宠女儿的钟员外,只能把气一消,以禁止外出三天作为处罚。至于这个处罚能否被严格执行,就已经不在钟员外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待撒完了娇,钟大小姐便开始向父母兄长述说自己今天又学了好几招新武功,如果不是屋子里地方不够大,她恐怕还会好好表演一番。钟员外一听就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一定又去yù虚宫找那个yù虚子老道学武去了,于是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一天也不见人影,果然又是去找yù虚子那个牛鼻子练武去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是学那些粗鲁的拳脚。”见女儿很是不以为然,钟员外又语重心长的说:“你个姑娘家的,应该学学女红针织什么的。行动坐卧要有淑女的样子,不能象现在这样来去如风的。前几日,你又把那县学徐博士的公子打了个乌眼青,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见徐博士了。你再象这样下去,看以后有谁还敢娶你。”
一听这话,钟大小姐不忿的站起来说道:“那个姓徐的臭小子就是该揍。谁让他一下午都跟在我后面,像个狗皮膏yào似的,甩也甩不掉。”说着还挥了挥小拳头,估计现在那位徐公子要是在边上,肯定又是一个乌眼青。钟员外望着“剽悍”的女儿,无奈的摇摇头。他到不是怕得罪了那个徐博士,虽然已经不做官了,但是钟员外当初的人缘极佳,无论是与知县、主簿,还是县尉、捕头,si交o都很好。那徐博士就是想告状,都找不到地方。更何况,钟夫人的娘家哥哥在幽都府做南京留守推官,也不怕他去告。
钟大小姐显然对这个徐公子相当厌恶,连提都不愿提,所以打算换个话题,放下拳头窜到钟员外身边坐下,拉着他的胳膊问道:“爹,今天咱们家来的那两个怪和尚是什么来路,怎么穿着打扮的那么怪异?”
钟员外对这个女儿显然是无可奈何,只能应承道:“什么怪和尚,那是两位很有见识的生。以后在他们面前不可称其为怪和尚,那样是很失礼的。”
钟大小姐不服气的说:“他们不是和尚,那怎么把头发剪的那么短?”
“他们是从海外回来的,估计在他们那里就是这么个风俗。你看那契丹人不是也不束发吗?”钟员外耐心解释道。
“唔,有点道理。那,爹,你说这俩怪......生,到底是从海外什么地方来的?在外面住了那么多年,好端端的回来干什么?除了他们还有别人没有?再说了,他们说是从海上过来的,可怎么我听村里的人说,他们是从西边山上下来的。那他们说不定是强人假扮的,爹却把他们接到家里来,就不怕他们里应外合对咱们家不利?”钟大小姐的问题还真是不少,一连串说出来,搞的钟员外都有点应接不瑕了。
“据他们说,是走错了路,才错过州城和县城,到了西边的山区。他们原来住的那个海外之岛,因为发生了地动,已经不适合居住了,所以才回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风暴,沉了许多船,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活着回来,他们也不知道。至于那个岛在什么地方,他们说是离中土有万里之遥,坐船要好几个月才能到。至于乖女儿怕他们是强人,那到不用担心。”
说到这,钟员外站起身,在屋中踱了两步,沉稳的继续说道:“为父还不是那么没心机的人。这些人来历不明,为父虽已不为官,但为了此地百姓安危计,才想办法把他们先安稳住。虽然把他们带回家来,却不是完全信任他们,而是为了能就近监视其行为。就算他们真是强人所扮,到时候只要拿住了家里的这两个,咱们就有了人质在手,外面的强人总会投鼠忌器,反而不能放开手脚进攻。”
钟员外捋着美髯,顿了顿又道:“何况,我已派了钟贵去县衙找陈县尉,请他带兵士以cào演为名来黄山店左近,以备不时之需。如若要是强人所扮,那陈县尉自然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如若这些人真是海外【创建和谐家园】,那便皆大欢喜,说不定还能为我所用。”
此时若是王峰在现场,一定会对张维信佩服的五体投地,要拜他为师。只可惜,他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现在能做的就是站在客房的房mén外,无聊的数着那比以前所见数量多得多的星星,打发着自己的睡前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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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汇合
正文]第七章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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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正在舒服的chuáng上做着梦的王峰,被一阵阵高吭的激鸣声给吵醒了。他róu了róu惺忪的睡眼,诅咒着那只吵醒他与前世女友互诉衷肠的公激,爬起身去穿衣服。旁边chuáng上的张维信也已经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天s色似乎才刚清晨六点多,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不多时,便有钟家仆人送来洗脸水、máo巾,食盐,还有几根王峰不知是什么用途的柳枝,请他们先洗漱,并告之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吃早饭。等仆人们退了下去,王峰便凑到张维信身边,问道:“张老师,这大早上的,他给咱们送盐和柳树条干什么?这不会是当早餐吃的吧?”他一句话把张维信逗的怪笑不已,完全没有平时为人师表的严肃模样。把王峰搞的相当郁闷,咬牙切齿的诅咒他把牙给笑掉了才好。见他这幅表情,张维信忙止住笑,说道:“那不是用来吃的,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应该是用来刷牙的。”说着,便开始学着以前在中看到的方法,用柳枝清洁牙齿,用食盐水漱口。王峰则有样学样的照他的做,总算是做完了清晨洗漱的程序。
洗漱完毕,看看还有点时间才吃饭,王峰无所事事,便甩掉上衣,在所住的跨院里锻炼起了身体。高抬t腿跑、俯卧撑、仰卧起坐,一系列活动做下来,又做了几下出拳踢t腿的动作,才停下来。张维信这个对运动很不感兴趣的人,都被他带动着活动了一会儿身体。就在王峰向张维信显摆自己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时,却不知道在mén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透过mén缝也正注视着他健美的身体,并且正在为是不是闯进院去质问他而犹豫不定。这双大眼睛的主人自然是咱们的钟大小姐,她原本是想来监视这两个怪生的,不想却被他看到这一幕。
这位大小姐在仆人送洗漱用具的时候就已经到mén外了,家里的仆人经她示意也没有声张,所以院里的两个人也没发现在他们洗漱、锻炼的时候还有个美媚在围观。这钟大小姐昨晚虽然在酒席宴上见了二人一面,但因为只是匆匆一瞥便转身跑开了,是以并未看清二人长相,今日一见却也不禁在心中赞了一声。那个显得年岁大些的到也罢了,长的只能算是一般般,比之那个“狗皮膏yào”徐公子还不如。那个年轻些的却是难得一见的英俊小伙,个头也高,估计身高得有八尺。虽然面皮比较白,但却不是那种柔弱的白面生样。他眉宇间有一股英气,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尤其是在他做锻炼的时候,那一身强健而不失优美线条的肌ròu,配上英俊的脸庞,活脱脱一个周公瑾再世。于是乎钟大小姐被这当代周公瑾晃花了眼,除了脸红心跳以外,把他会武功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新宋英烈7
正在钟大小姐欣赏“周郎”的时候,突然被人在肩膀上拍的一下。这下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大叫,猛一转身,却见到自己的哥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估计是被她这一声大叫给吓到了,不明白自己的妹妹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钟大小姐此时却是因为偷窥美男半裸练武被人撞破而气急败坏,忿忿的对哥哥喊道:“你干什么?”被她大喊给吓了一跳的钟少爷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奇怪的问道:“我来叫二位公子吃饭,你又是来这里干什么?”钟大小姐被问的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我来看美男练武吧,于是耍赖的说道:“要你管。”说完转身就跑掉了,搞的钟少爷很是莫明其妙。
这时,院内的两个人听到声音,已经过来打开了院mén,见钟少爷站在那里一脸的莫明其妙,忙问出了什么事。这钟少爷转过身来看到王峰袒胸lù背的样子,却又神情变的古怪起来。见客人问话,忙岔开话题道:“噢,早饭已然备下,特来请二位公子。”张、王二人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不便多问,道了声“有劳”就随他一起去用餐了。
吃罢了早饭,钟员外因与老孙的儿子约好了去办事,便让钟少爷陪着二位客人,自己出mén去了。那钟少爷便陪着张、王二人回了客房,三个年轻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期间这钟少爷似是无意的问了一下二人的年龄和婚姻情况,二人也没在意。张维信说自己已经35岁了,结婚多年,有一子。不过妻儿在海上风暴中失散了,估计已经遭了不测。说到这,穿越以来,一直没有表lù过情感的他,想及再也见不到的妻儿,不由得黯然神伤,钟公子见状忙不住的宽慰。王峰在一旁看着,也不禁感同身受,想到再也见不到父母亲友,也是神情戚然。钟公子只得又接着劝他,却也从王峰后来的介绍之中得知他今年27岁,并未结婚,如今只有一个堂哥和他一起到了中土。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钟公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峰一眼,而张、王二人却因为心中悲戚而并未发觉。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着二位客人没什么兴致,钟少爷也就知趣的告辞出去,说是等吃中饭的时候再来叫二位。
等钟少爷走后,张、王二人又感伤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收拾起心情,开始讨论是在村子里等,还是主动进山去迎迎团队的其他人。研究了半天,还是决定得到信息后,只是到昨天和曾志林分手的地方去迎接,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现在还不能断定这钟员外对他们就没有一点戒心,进山去的话容易引起误会。随后,王峰从背包中取出了一部对讲机,调到合适的频率,然后打开窗户,把对讲机放在窗台上,这样可以减少一些障碍。在双方距离合适的时候,就可以收到团队可能发出的呼叫。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吃完午饭以后,对讲机里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张、王二人不由得心里开始有些着急,王峰几次都差点按捺不住想进山去看看。他们到不是怕团队在来的路上有什么意外,而是担心昨天曾志林在回去的路上出差错。毕竟他是孤身一人往回赶,真出点什么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就在他们越来越焦急的时候,随着对讲机中发出“嘟”的一声,终于传出了曾志林那洪亮的声音:“主力呼叫前锋,主力呼叫前锋。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张、王二人几乎是同时从椅子上窜起来,直扑向对讲机。最终还是练过功夫的王峰抢先了一步,拿起对讲机,略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是前锋,我是前锋。请主力报告位置,请主力报告位置。”
“我们已到达距昨天分手处五百米左右的地方,请前锋前来接应,请前锋前来接应。”
“前锋明白,前锋明白。”
曾志林的呼叫就是行动的命令,张、王二人立即将对讲机揣进怀里,冲出跨院去找钟世文钟少爷。
被张、王二人拉着向外走的钟世文,虽然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同伴来的消息的,但见他们脸上的神s色并不象有假,向钟福使了个眼s色,就带着几个家丁仆人跟他们一起向村西口而去。在他们走后,钟福也随即出了钟宅,向北急行。
众人来到村西口,望向不远处的山坡。等了没一会儿,就见有人影出现在山坡上,一个两个,人越来越多,最终总共有十四个人出现在山坡上。这边,王峰兴奋的向对面挥了挥手,并和张维信快步迎上去,钟世文见状忙带着仆人也跟了过去。那边,曾志林也挥手向这边示意。
两队人马终于汇合在了一起,王崤峻和张维信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穿越众们都有些激动,几个女士还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当然也有人看到这种场面,感觉有点xx会师的意思。激动了一番之后,张、王二人忙给大家引见,众人与钟世文钟少爷一一见面,随后一同热热闹闹的回返钟宅。
就在众人一路说笑着回钟宅的时候,在村口北面一处山坡上,站着一主二仆三个人,远远的看着这一切。而站在中间的主人赫然就是早上去往周口镇办事的钟员外,却不知这二十多里路,他是如何这么快往返的。他旁边站着的则是钟福和钟贵两人。眼见着远处众人都已进了村,钟员外向钟福点了点头。钟福急速的向穿越众来路的山坡上行去。过了一顿饭的工夫,钟福返回,向钟员外摇了摇头。钟员外吁了一口气,向钟贵吩咐道:“你去给陈县尉回话,就说老爷我已查明这些陌生人确是从海外归来的【创建和谐家园】,并非歹人,不需要抓捕审问了。这次他帮了大忙,过两日我一定登mén致谢。”
“是,小的这就去。”钟贵答应着,转身向村东而去。钟员外又命钟福回去向钟少爷报信,自已则踱着步向老孙头家走去,和他另安排一个带他儿子进镇的时间。
钟少爷这边,把众“海归”迎进钟宅,一面让人看茶,一面着人安排住处。穿越众虽然有十多个人,但张、王二人昨天住的东跨院房间却也不少,安顿他们到也不算拥挤。众人在仆人的指引下,各自处理自己的行李等物,净面洗手,忙的不亦乐乎。
 
第八章 很有前途的职业
正文]第八章很有前途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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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崤峻匆匆擦了把脸,把自己的东西随便一放,便去找张维信了解情况。到了张维信的房间,见王峰、曾志林以及周磊和梁子岳都已经在那里了。张维信把昨天和今早的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有些担心的说道:“虽然这钟员外一家对我们照顾的很好,而且表现的好像好心人做善事一样,对我们并没有什么企图。但是,我总是感觉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至少他们并非真的对我们很放心,今早我们就感觉mén外似乎有人在监视,后来钟少爷来了,好像还在mén外跟那人说了什么。”
“对,我也听到那钟少爷和人说话的声音,只是隔的有点远,听不清在说什么。”王峰立即证实道。
王崤峻点了点头,略思索了一下,说道:“这应该也是这家人的应有之举,毕竟咱们来路不明,打扮古怪,人家一点戒心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不过,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对钟员外家是这样,对我们来说亦是如此。我觉得,无论这钟员外是真的发善心,还是别有所图,我们还是尽量不要长时间住在这里。”[]新宋英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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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这些人现在可说是身无分文,离开了这里又怎么生活呢?”王峰顾虑道。
“咱们大家有手有脚,有知识,有能力,肯定不会被饿死的。”梁子岳不服气的道。
“大家看这样行不行。”张维信见王峰和梁子岳有些互不服气,想了一下说道,“咱们虽然没有能在这个时代使用的银钱,但是咱们手中却有不少在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东西,比如崤峻带的那瓶精品五粮液和那套高档玻璃酒具。”
“这个年代虽然好酒少,但是一瓶酒也卖不了多少钱吧?”王峰不解的问道。
“值钱的不是酒,是那个玻璃酒瓶子和那套玻璃酒杯子。”王崤峻拍着堂弟的肩说道。
“没错”张维信补充道,“在这个时代,好的玻璃制品的价格,远非金银所能比。”
“有了这笔钱,咱们就可以自己买房子住了。而且这也等于是淘到了第一桶金,钱上生钱要比白手起家容易多了。”曾志林说道。
“那咱们怎么把这玻璃瓶子给卖了呢,总不能当街叫卖吧。”王峰又问道。
“这事恐怕还得着落到钟员外身上,或者实在不行把瓶子卖给钟员外也行。维信,我看这事等有合适的机会,还是你和钟家的人去交o涉。”王崤峻又想了一下说道,“到时候把老范和那个宋飞扬叫上,他们两个都是搞营销的好手,还有赵大伟,他以前在投资公司忽悠客户的本事也不小。有这几个人出手,应该能跟钟家谈个好价钱。”张维信点点头,转身出去找范吾成、宋飞扬和赵大伟商量去了。
待一切都安置妥当了,钟世文过来请众人到正堂喝茶。直到此时,他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些人。但见他们有男有女,除了两人略显年纪较大一些外,其他人也就是二、三十岁左右。穿着和昨天的两个人一样的怪异,而且都是短发。好在那三个女子都是长发,估计他们那里的风俗是男子留短发,女子留长发。不过,这几个女子虽然长的都算得上美貌,但奇怪的是,她们都没有穿裙子,一律穿的是和其他男子一样的kù子。不知这是海外的习俗,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不过,他也不好向她们问起,毕竟男女有别。其实钟大少爷完全想差了,这几个美女在她们那个时代,夏天是照样会穿裙子的。今天所以没有穿,却是因为她们的裙子在这个时代实在显的有点短。至少都是lù着小t腿,其中有些还是超短裙,在这个时代穿出来着实有点过于惊世骇俗。因此在出发前,被众位男士给否决掉了,虽然三女有些忿忿不平,可惜【创建和谐家园】无效,最终还是不得不改换了长kù出来。
寒暄了几句之后,张维信便把刚才众人商量好的打算跟钟大少爷说了。钟世文一听却有些意外,忙问道:“张公子何言一个走字,难道是在下招待不周,或者是下人礼数有缺,惹恼了张公子?”
张维信忙解释道:“绝非此因。钟公子一家对在下及众同伴招待的可说是无微不至,仆人们服待的也相当尽心,在下是感激不尽。我等之所以要离开,却是因为我等这十几个人都住在这里,实在是太麻烦钟员外和钟公子了,真的是不好再继续讨扰下去了。”
钟世文自然是百般挽留,张维信这边是坚持要走。最后争执不下,钟世文只得说等他的爹爹回来再做决定,张维信也只好同意了。
众人随后又闲聊了一阵,钟世文还把自己的妹妹找来,陪三位女士聊天。结果古典美少女的出场,自然又是引来一堆“怪和尚”的啧啧称赞――当然是在背地里的。直到下午的五、六点钟,钟员外才从外面回来。众人连忙起身见礼,钟员外自然是热情的表示欢迎,并吩咐钟福立即准备酒宴。寒暄过后,钟世文将众人要卖宝筹钱,准备离开的事跟钟员外说了,钟员外自然是强烈反对。如果说只是张、王二人的话,他可能还不会这么执意的挽留。但是,刚才他在隔壁的房间里已经听了半天的墙根,觉得这十几个人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都是有学问、有见识的人。如果能利用收留之情,将他们笼络过来为已所用,那将是得力的帮手,对自己的大事必定会大有益处。于是便极力挽留,而张维信则是坚持要走。
钟员外见张维信态度很是坚决,也怕逼的太急双方反生嫌隙,略一思忖,说道:“既然众位执意要走,钟某也就不强留了。不过,钟某觉得张公子刚才所提的卖宝筹钱之事,并非稳妥之计。依钟某看来,还是另想他法为好。”
张维信见对方不再坚持,刚放下心来,又听对方说自己的想法不妥,不知其又想打什么主意,便谨慎的问道:“有何不妥这处,还请先生赐教。”
钟员外捋须说道:“张公子刚刚说,汝等手中有一件自海外带来的珍宝,打算拿到县城或者是府城出售,换取一笔资财,好让汝等可以过活。”
“正是。”[]新宋英烈8
“先不说公子能否顺利的把宝物卖出,单说公子与同伴拿到了钱财,此后汝等又打算在何处落脚,以何营生来维持生活?毕竟这宝物再值钱,也有坐吃山空的时候。”
“这个学生等还未想好。不过,学生以为,既然有了钱,找个住的地方,再做点买卖挣个糊口之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张公子此言差矣。张公子应该还未忘记汝等三人刚到村口时的情景吧。如果不是钟某接言,只怕张公子到现在也未必能问明想知道的事情。钟某虽不是什么旷世之才,不过钟某自认在这幽州之地,像钟某这样可以和诸位平心静气交o谈,不以众位非同寻常的打扮和经历为怪异的人,恐怕还真是不多。其他人既然不能与汝等正常交o往,汝等又如何能找到住处,如何能开mén做生意?”
“这个......”,这钟员外几句话问的张维信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答对,毕竟大家都是头一回穿越,没有相关经验。
见对方有了犹豫,钟员外又趁热打铁道:“况且,张公子想卖宝筹钱,光靠汝等自己,也很难成功。搞不好,还有可能落一个人财两空。不但换不到钱,而且没准还会把xìng命搭上。”
听到这里,张维信固然无话可说,王崤峻那里也是悚然一惊,暗想:“这钟员外说的还真是有一定道理。自己这些人因为张维信他们这两天的一路顺风,而忽视了许多事情。一来,自己这些人其实是不为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所接受的。除非是有足够见识,或者心胸极广大的人,否则对自己这些人都是避之犹恐不及,哪里还可能和自己做交o易。二来,自己这些人在这个时代来说,其实都应该算是没有合法身份的人,漫说要卖宝贝做生意,恐怕在城里一lù面就会被官府当成逃人或者交n细抓去,那时候能不能从衙mén里活着出来可就不好说了。”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向钟员外拱手施礼道:“钟员外所言极是,确是我等考虑不周,多谢员外提醒。”
“王公子不必多礼,钟某既然将汝等接到家中,自然要为汝等着想。”钟员外见这个叫做王崤峻的公子终于说话了,便知道事情会有所转机。他这近一个下午观察下来,这位王崤峻公子虽然说话不多,但隐隐能感觉到那个看似主事的张公子是以其马首是瞻的。而其他人又显然都不是决策者,基本不对去留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此事的关键,看来还是要着落到这位王崤峻公子身上。
“不过,学生等毕竟人数众多,而且无论来历还是举止打扮都太与众不同了。既便钟员外不见外,村里的其他人也会有所议论,时间久了难免不会传到外面去,到时候对钟员外恐有不利。此外,虽然钟员外家境殷实,在下及众同伴却也不好腆颜长住。在下觉得,吾等具是有知识、有手艺之人,并非只会读的酸儒。如若钟员外能帮吾等寻个安身立命之所,能让吾等凭自己的能力吃饭,便是对吾等最大的帮助。吾等对员外的大恩自是感激不尽,他日如有所成,定当报答。”说罢,王崤峻一揖到底,施了一个大礼。
钟员外赶忙上前将他扶起,口中连说王公子言重了,心中却也有了底。他听王崤峻如此说,自知这些人现在虽然仍坚持离去,但他们此时并无安身立命的条件,还是离不开自己的帮助。只是不愿意长期的寄人篱下,毕竟都是年轻人,读人的骨气还是有一些的。不过,既然他们不愿意住在自己家中,那把他们安排到什么地方去好呢。正思索着,却一眼瞥见了自己那个顽皮的女儿,顿时有了计较。于是,他对王崤峻说道:“钟某留众位住在家中,绝非为了si心,完全是因为钦佩众位的才华,想让小犬与小女能长些见识。既然众位觉得住在钟某家中多有不便,那钟某也不强留。钟某如今到有个去处可供众位暂住,又怕众位不愿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