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齐员外站在正厅阶下迎接了钟员外和穿越众们,一番寒暄之后大家进屋分宾主落座。张维信抬眼看去,这位齐员外身材较矮,也比较瘦,长得到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在双方攀谈一番后,张维信发现这位齐员外是个头脑灵活、心思敏捷之人,绝非他印象中那种没什么见识的土财主。不过,想必是这位齐员外家中有什么紧要之事,急于出手这边的产业。他在落座之后并没有说太多的客套话便直奔主题,提出要让他的大儿子带着穿越众这边先去对他的田地产业过过目,而后再就他所报的价格进行协商。对此穿越众这边自然不会反对,赵大伟、范吾成等人反而更愿意看到这种状况。在他们两人看来,卖方越急于出手,穿越众这边越容易把价钱压低。于是除了钟员外依然陪着那位齐员外,其他人都跟着齐员外的大儿子去考察了。
考察的第一处自然就是这座宅院,穿越众们跟着齐公子穿mén过院的浏览了一番,基本上对这座院落有了个全面了解,感觉还是不错。赵大伟甚至已经开始琢磨,应该选哪间房子作为自己和朱晓媛的爱巢了。参观完了这座宅院,齐家公子接着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众人去看了在城里的三家铺面。依赵大伟和范吾成的眼光,都认为这三家铺面位置和格局还算优秀,如果再加上适合的现代经营理念,发展前景是相当乐观。随后众人又登车出城,去了宝金山下的那块地。
齐家在宝金山下的那所宅院比在良乡县城里的大不少,面积得有城里房子的两倍。周围散布着二十来处寒酸得多的房舍,应该是其他村民的住处。距离齐家的这所大宅都比较远,正符合穿越众们的需求。
大家下车进了齐宅,早有几名看守房屋的下人过来带路。一行人边走边看,从前到后又从后到前的看了个遍,穿越众这边几个人都很满意。只是负责记录房屋格局的杨新杨参谋比较累,因为房子实在不少,都记下来还真挺费工夫。
从齐宅中出来,天s色已经快到午时了。齐家大公子看了看天s色,向张维信一拱手,问道:“张道长,眼看天s色已近午时,从这里到范阳县的那块地路程可不近,我们是不是先回县城里吃过午饭再去看。”
对他的提议,张维信等人自然没有意见,走了两三个小时了,大家也都有点饿了。况且对于穿越众来说,范阳县的那块地并不是重点。一来距离自己的发祥地有点远,有事的话不好支援。二来那边除了田地和几处仓库并没有什么可以马上利用的建筑,看不看的也没什么要急。今天来的这几位谁也不熟悉田地的好坏,看了也是白看。既然钟员外这个行家说不错,就算他为自己的朋友说好话,估计也不至于相差太多。如果不是卖家一定要把这几处产业打包出售,他们可能都不会考虑把范阳县的那块地也买下来。
正午时分,张维信他们就回到了良乡县城里。不过并没有返回齐家,而是在齐家大公子的指引下,直接来到了天福楼。原来齐员外在天福楼的三楼已经定好了包间,打算请大家吃一顿便饭。
众人一进楼mén,天福楼的伙计就迎了上来,而且一眼就认出张维信等人就是前些时在三楼搞拍卖的客人之一,对这样的老主顾、阔主顾自然是竭力奉承,将他们让进店来。
三楼的天字号包间里,齐员外和钟员外已经等在那里,大家见面客套了几句后就纷纷就座。才坐下没一会儿,菜还没上,天福楼的陈老板就进来与钟员外和张维信等人打招呼。现在在陈老板眼里,张维信等人已经是接近财神的地位了。前些天不过是把三楼借出来给对方用,便轻轻松松的到手三千六百贯――虽然前后也忙活了不少日子,三楼原来的隔间也被临时拆掉了,后来花不少时间才恢复原状的,但与收益相比就不值一提了。所以听说这几位老主顾在此与朋友饮宴,立马就跑上楼来问候。从包间出来后还特意吩咐手下要小心伺候,一定要让客人满意而归。
随着各种菜肴流水价似的送了进来,齐员外开始举杯向众人敬酒。几杯酒下肚后,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大家也慢慢的熟络了。特别是当张维信表示,因为路途有点远,范阳城外的那块地就不去看了,相关等级就按钟员外所说的为准之后,齐员外敬酒敬得就更频繁了。因为他心里有数,自己那块地虽然算得上中上等,但与钟员外告诉买家的上等还是有些差距的。他原本还盘算着如果买家看过之后不满意,他可以把价钱多降一点以便尽快达成交o易。现在对方主动表示不去看了,而以钟员外的评判为标准,那是再好不过。如此一来不但能多赚点,最主要的是节省了时间,而时间对他来说远比这点小利重要。对于他来说,只要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边的交o易,那么早一日南下江宁府,自己就多一分把握获得那笔遗产。相比那笔很有希望继承的遗产,这边的几千贯钱简直不值一提。
有了良好的关系基础,下面的话题也就逐渐的转移到交o易上来。正如范吾成等人所料,古代的生意人和现代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大区别。对于生意人来说,很多时候吃饭并不是主要的,饭局只是为双方的交o流提供一个平台,谈成生意才是双方最大的愿望。
于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真正的主题终于开始了。以齐家父子为一方,以赵、范二人为另一方,展开了一场古代与现代谈判技巧的大比拼。经过一番chún枪舌剑之后,齐家父子在赵、范二人的现代谈判手段轮番猛攻下败下阵来,最终接受了他们的新报价,以六千四百贯,比原报价低了整整六百贯的价格成交o。
双方约定为方便携带,穿越众这边以五百两黄金、一千两白银支付钱款。三天内完成交o易及相关官方手续,齐员外一家在交o易完成半月内搬离。另外双方还达成了一项附加条款,即齐家原来所雇用的仆人、丫环、低级管事、店铺掌柜、伙计等等,如果不愿意随齐员外一家一起离开,则齐家应尽量说服其不要辞工,穿越众这边将以原工作岗位继续雇用。对此齐员外自然没什么意见,这样他反而会省下不少遣散费。而对穿越众这边则省了重新招工的麻烦,还增加了安全xìng。毕竟这些工人都是齐家用熟了的,基本上都是知根知底的,相对新招的工人放心的多。
买卖做成了,双方的心情自然更加的舒畅,推杯换盏的也更加热烈,一顿饭直吃到未时末才结束。结账的时候陈老板还特惠给打了个九折,并将众人亲自送出店外。
一行人回到齐员外府上又喝了一会儿茶,眼看天s色不早了,穿越众这边便起身告辞了。临行前,张维信表示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上午就会把交o易款项送来,齐员外自然是求之不得,一直将众人送出mén外,并约定第二天不见不散。
出了良乡县城的城mén,钟员外也与穿越众告辞。现在交o易已经谈妥了,剩下的事情他也用不着参与了。不过为了方便第二天运银钱,钟员外表示会让自家的几辆马车一早就到yù虚宫来。穿越众这边自然连连称谢,双方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上路了。
回到yù虚宫后,张维信等人将此次商务谈判的情况向留守的两位委员做了通报,对于谈判结果大家都很满意。随后,同去的杨新将他绘制的齐家这几处产业的布局图拿了出来,交o由委员会和保卫组的人共同参详,以便制定相关的安保计划。当然作为对口职能部mén,安保计划还是要由保卫组来制定,委员会只是起到一个审核作用。因为与齐家约定半个月之内搬离,所以留给保卫组的时间还算充足。[]新宋英烈41
接下来,范吾成和赵大伟大又就齐家的三家铺面谈了自己的看法,两个人都表示至少从表面上看那两家在营业的铺面还算经营有方,客流都比较大,接手后应该比较容易维持。那间闲置的铺面位置也还算不错,据齐员外讲是不久前才盘下来的。原来的主人是经营yù器的,因为方记的竞争,再加上被人以假充真骗了一大笔钱,经营不下去了,这才出售。齐员外原本想用此处来经营máo皮,但因为近来家中有事而没能实施。
“那你们觉得此处铺面做哪种买卖合适,总不能就按这位齐员外的打算去做máo皮生意吧?咱们可没有懂行的,想必那位齐员外也应该还没开始雇用相关人员吧?”王崤峻听完二人的介绍后问道。
“那齐员外最近一直在为家事忙碌,哪有心思经营新买卖,甭说是专业人员了,就连打杂的伙计都还没雇呢。咱们对máo皮一窍不通,自然不能去做那方面的生意。”范吾成回答道,“我和大伟商量过了,就那间铺面的位置和面积来说,我们觉得用来经营一些高档生活用品比较好。不过我们建议目前先不着急确定类别,而是等咱们有了自己的特s色产品之后再从中挑选合适的种类。”
对于范、赵二人的提议大家到是没有什么异议,反正也不缺钱花,与其去做些别人都在做的生意,不如暂时放在那里,等自己这边的相关研发工作有了进展,拿出了特s色产品,再用这间铺面来专营,那样收效会更大。
第二天一早,钟家的马车就到了观mén外等候。穿越众这边也都行动起来,开始准备搬运金银。因为是运送银钱进城,所以根据保卫组的建议,委员会决定今天的安保力量加倍,唐cháo、王峰和吴鹏也要同行。另外清尘被yù虚子派去良乡县城里的一家铁匠铺取几件打好的兵器,正好搭便车一同前往。有个武功高强的清尘在旁边,穿越众自然更放心。现代武器虽然威力强大,但是一来弹yào有限,二来用的过于频繁也容易引人注意,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的好。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大队人马在张维信的一声吆喝下出发了。
 
第四十二章 才子三见佳人(上)
正文]第四十二章才子三见佳人(上)
------------
阴历十一月的天气,也就是阳历的十二月,正是北风呼啸的时候,在幽州这边已经是相当的寒冷了。运金队的人除了几个赶车的钟府仆人外,基本上都窝在车厢里躲避寒风,只有清尘这个真道士例外。他声称自己要藉此磨练意志,盘t腿坐在车箱外,运起真气来抵御严寒。其他人虽然很是佩服他的精神,但佩服归佩服,却没有一个人响应他的号召陪他一起磨练。
车队走了一个多时辰,眼看着离良乡城还有十里地左右。就在车厢中的人在车子的摇晃颠簸中快睡着了的时候,在第一辆车上打坐的清尘却突然喊了一声:“停车”,随即所有的马车都不明所以的停了下来。在清尘坐的那辆车的车厢中打盹的张维信也被这嗓子给喊清醒了,不等他开口相问,与他同车的王峰已经抢身上前,一边从怀里掏枪,一边撩起车帘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其他车上的人也都有动作了,保卫组的成员都从车里窜出来,个个是子弹上膛,以防是有人想劫车。这时把大家都惊动了的清尘却愕然的望着这些荷枪实弹的“师叔”们,不明白自己不过是隐约听到前面树林里好像有人争吵,想停车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喊得声音也不大呀,这些位“师叔”怎么这么大动静。他却忘了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中路上基本没有行人,除了呼呼的北风外,四野里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听到从上风处传来的微弱声音。他喊得那一声虽然并不大,但在这种环境中听起来却是非常清晰的。再加上这次是带了大批金银进城,那些个负责安保,全神戒备的“师叔”们突闻此声不反应过度才怪。[]新宋英烈42
正讶异间,却发现所有“师叔”都在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显然是看到四周并没什么异常,很想nòng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喊停。在众“师叔”的注视下,清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虚的说道:“众位师叔不要紧张,没有拦路抢劫的。只是小侄刚刚打坐入定后,对外界各种声响都更加敏感。小侄似乎听到前边树林中有人在争吵,怕有人对咱们不利,所以小侄想停车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不想喊得声音有点大了,惊动了各位师叔,还请各位师叔多多包涵,不要见怪。”
听他说明了情况,原本全神戒备的穿越众们都松了口气。虽然被清尘吓了一跳,但既然他都赔不是了,也就不追究了。精神放松下来之后,众人也都支棱起耳朵仔细分辨。聚精会神的听了一会儿,感觉呼啸的寒风当中确实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微弱的叫喊声,至于喊的是什么就听不清了。
不过,无论是有人争吵,还是什么别的情况,这都只能算是一件闲事。现在运金队担负着重要任务,这个不知道有多大的闲事要不要管就得商量一下了。大家对此众说纷纭,最后还是徐绍安的建议得到了多数人的认可――他认为既然声音是从前面传过来的,那么运金队就继续前进,如果走到声音发出地附近能看到当事人及周围情况,那就停下来了解一下。如果看不到的话,那就不做停留,接着赶路。打定了主意,运金队再次上路。
随着车子沿着官道往前行进,刚才还有些飘乎不定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可以听出来是有人在喊叫,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喊叫的内容也慢慢能听明白了,而其中一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拦路行抢,还有没有王法了”的质问以及一辆停在路边无人的马车,让已经放松下来的运金队成员再次绷紧了神经。
张维信忙撩起车帘,示意赶车的车夫停下。然后与徐绍安一商量,决定让清尘和王峰、曾志林先悄悄过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清尘等三人随即蹑足潜踪,悄然摸向前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其他人则布散在车辆周围戒备,以防万一。
不大会儿工夫,曾志林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张维信等人见状,知道是有事情发生,忙迎上前去,问道:“什么情况?”
曾志林略喘了口气,说道:“看明白了。前面树林中有三个行路人被八、九个歹人截住,意yù劫财劫s色。”
“劫财又劫s色?那就是说被劫的人里面有女人了?”张维信和徐绍安几乎是同时发问。
曾志林点点头,脸上却lù出了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没错,是两男一女,而且这个女人咱们还都认识。”
张、徐等人听他这么说都是一愣,自己认识的女人被打劫,这怎么可能。穿越众里的女士们早上还都在yù虚宫,也没有出来的打算。除此之外也就钟子淇小妹妹算是大家都认识的,不过据钟员外说她现在大mén不出、二mén不迈,一心在家等着王峰用八抬大轿去接她,不太可能跑这里来呀。况且以钟小妹妹的脾气和能耐,只怕也不会和打劫的人讲什么大道理,早就拔剑而上了。如果不是她们,哪还能是谁呢。不过,也就是一愣神的工夫,徐绍安就反应过来了,他望着曾志林说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真是那位姑娘?”
曾志林显然明白他说的是谁,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还真就是她。好在她的那个老家人和一个年轻汉子好像还会点功夫,正持刀与对方对峙。让那些歹人还有些忌惮,目前还只是言语恐吓,没有真正动手。阿峰和清尘正在旁边暗中监视,如果有什么动静会发信号的。”
这时张维信也明白过来他们说的是谁了,在这个时代除了穿越众里的女士外,就只有钟子淇和那个黄莺儿以及她的姐妹算是大家认识的女人了。从曾志林的表情看,肯定不是穿越女士和钟小妹妹,那就只能是那个让人看不明白的黄姑娘了。
想到这儿,张维信也是苦笑不已。这老天爷还真是会捉nòng人,原本打算就此不再与这位黄姑娘有接触,毕竟她身上的mí还没有解开,没准会给自己或者团队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可现在偏偏让自己碰上这么档子事。
按说穿越众们都是有正义感的,不少人又受了扶摇子老神仙的真传,每日里和yù虚子勤练不缀,武功也是日见精湛。虽然缺乏实战经验,但对付几个小蟊贼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路见不平自然应该一声吼,然后该出手时就得出手了。可是今天这事牵涉到了那个让人摸不清底细的黄姑娘,张维信心中却也犯起了难。这手到底该不该出,实在是委决不下。
张维信这里思前想后没个定论,旁边的徐绍安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心里很清楚张维信在顾虑什么,但如今这个情况真要说见死不救,一旦日后发现这是真打劫而不是黄姑娘的阴谋的话,只怕张维信这家伙会内疚一辈子的。
所以他权衡了一下利害关系,觉得无论这是不是黄姑娘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都该出手相救。如果是真打劫,那自然大家皆大欢喜。如果是真阴谋,凭现在送金队的武力和火力也不会受什么大的危害,而且还能看清这位黄姑娘的真面目。
于是把手一摆,大方的说道:“老张,别在那儿瞎琢磨了。无论是福是祸,今天这人咱们都得救。就算这是个套,凭咱们的实力也能把它扯碎了。”说着,拍了拍张维信的肩膀,转头向唐cháo等人命令道,“唐cháo、杨新和吴鹏留下协助老张保护好车辆,我和大志去帮忙。”
说完转身刚要走,却被曾志林笑着拦住了:“用不着劳您徐营长的大驾。清尘刚才对我说过,这几个拦路的蟊贼看起来没什么大本事,完全是仗着人多取胜。他们顶多会个三脚猫的功夫,不然面对个独臂病老头和一个武艺粗疏的年轻后生也不会只咋呼不动手了。这几个人清尘自己就能给料理了,何况还有我和阿峰帮忙。您就在这儿等着听好儿吧,我去去就回。”说完,也不等徐绍安反应,转身就又跑进了树林里。
此时在树林中的一小块空地上,黄莺儿正心急如焚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在她前面,杨永忠右手持着一把单刀,指着对面的八、九个目lù凶光的强人,大声呵斥着。在他旁边,他的义子杨克复手中同样紧握单刀,紧张的看着对面那些强人的动作,以防对方突然发难。[]新宋英烈42
双方已经对峙了好一会儿了,如果细心观察的话,可以看出杨永忠手中单刀的刀尖已经不像最初那样笔直的指向对方,握刀的手也已经微微的有些颤抖了。长时间的对峙,使得他消耗了大量的精力,身体原本就比较虚弱的他现在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如果不是有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只怕早就单刀脱手,倒地不起了。他旁边的杨克复虽然身强体健,但一来因为义父身体不好,没能好好教他习武,所以功夫很是粗疏。二来,他从未经过这种场面,难免心中紧张,战斗力也大受影响。
对面的那些强人显然很明白自己的优势,所以也没有一上来就贸然出手。而是利用言语威胁,施加压力,待对面拿刀的两个人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再猛然出手,争取一击成功,也好减少自己这边的损失。
黄莺儿这边对对方的如意算盘也很清楚,但是却无能为力。现在他们是进退两难,进没有足够的攻击力,不但伤不到对方,反而可能会lù出破绽给对方机会。退却没有足够的速度,自己这边除了杨克复,剩下两个恐怕不用对方追,跑不出半里地就会被累趴下。再加上现在是冬天,天寒地冻的,路上也很少有行人,想靠外援来解救只怕是痴心妄想了。
眼看着杨叔叔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手中的刀也似乎越来越沉,黄莺儿真是yù哭无泪。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的xìng命以及杨氏父子的xìng命看来都要丢在这里了。如果只是一死,到也是一了百了,不必再为那剪不断、理还露àn的心事烦恼了。但是,这群强人看着她的贪婪眼神,让她确信自己绝不会死得很痛快,受尽【创建和谐家园】是肯定的。而更可怕的是很可能会被他们带回巢**长期【创建和谐家园】,到时候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想想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此时的黄莺儿已经彻底绝望了,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为了免受无尽的痛苦,她暗中将头上cha的一根发簪拔下,紧紧的握在手中。只等到情况危机之时,便一把刺进自己的咽喉,以保清白。有了必死的决心,她反而平静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心急如焚,不知所措。虽然此次是为了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才借着那个柳云燕去幽州府打探消息不在家里的机会出的城,结果才遇到强人打劫,但是她并不后悔。现在她唯一遗憾的是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去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了,而他只怕很快就会忘记自己。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她抬起头望着有些灰暗的天空,然后闭上眼睛,默默的祷告着,如果老天有眼,让我躲过这场劫难。再见到他时,我一定会对他立即表明心意,并将自己的身世和现在的处境和盘托出,绝不会对他再有半点隐瞒。
 
第四十三章 才子三见佳人(下)
正文]第四十三章才子三见佳人(下)
------------
真诚的向老天爷祷告了三遍后,黄莺儿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还是对面那伙强人的头领那张猥琐的臭脸,只是他眼中的yín光更盛。而且看架势,似乎他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将手中的单刀挥动了两下,用嘶哑的嗓音喝道:“小的们,时候不早了,咱们没工夫跟他们在这儿耗。既然这几个人不识相,不愿意吃敬酒。那咱们也就不用客气了,给他们点儿罚酒尝尝,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霞云岭好汉的厉害。来呀,大家给我并肩一起上,砍了前面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咱们就可以好好享受后面那个小美人儿了。哈哈……”众强盗听了都**不止,挥刀舞枪的就要往上闯。
挡在黄莺儿身前的杨氏父子也豁出去了,舞动手中刀就要和这伙强人拼命。而黄莺儿本人此时已经是万念俱灰,她最后抬头又望了望灰暗的天空,心中喊了一句“老天爷,你真不公平”,而后闭上眼睛,便准备将已经攥在手中的发簪刺向自己的咽喉。就在她紧咬嘴chún,举起手臂做势yù刺之时,耳边却响起了一个男子响亮而威严的声音,“大胆蟊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伤人,就不怕天理报应,日后下阿鼻地狱吗?”
这一声响在寂静的树林中分外清晰,听在黄莺儿和杨氏父子耳中不啻为救世的福音。已经绝望的黄莺儿忙睁开双眼,向声音的来处望去,就见从众山贼身后的树林中走出三名男子。头一位一身道家打扮,身材修长,面容清矍,眼睛虽然不大但却炯炯有神,颌下三缕墨髯随风飘动,右手中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很有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在他身后的两个人都是便装打扮,左边那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右边那人虽然个头略矮了一些,相貌普通,但浑身都透出一股精悍的味道。这二人也都提着宝剑,冷冷的盯着一众山贼。[]新宋英烈43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原本穷凶极恶要冲上去砍杀的山贼们都愣在了当场,一时间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从自己背后出来搅局,而自己竟没有事先发觉。现场的情况出现了短暂的停顿,还是那个山贼头目最先反应了过来。一声招呼,带着众山贼闪到了一边。
这个头目上下打量了来人几眼,发现自己今天的麻烦似乎比较大了。这头目虽然武功不高,但头脑灵活,而且hún江湖的日子也不短了,别的本事不精,这识人的本领却是极强。他可以肯定,这三个突然出现的家伙绝不是善茬。从他们的样貌和动作来看武艺绝对不低,绝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应付的了的。现在自己这边所面临的已经不是如何得手的问题,而是如何全身而退的问题,或者说自己该如何全身而退的问题。
略一思量,这家伙贼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暗忖唯今之计只有丢卒保车了。打定主意之后,也不答理那道士的问话,将手中刀一挥,大喊道:“弟兄们,大家并肩上,先收拾了这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咱们再来料理这单买卖。”
说完,便舞动单刀冲了上去。其他山贼此时已经是精虫上脑了,完全不考虑双方实力是否在一个水平线上,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也跟着冲了上去。只是这些倒霉催的莽汉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头并没有向新来的三人方向冲,而是斜刺里扑向了在他看来最弱的杨永忠。
此时刚刚经历了大悲大喜的黄莺儿,已经认出了救自己主仆三人的正是yù虚宫里的那些不知真假的道士中的成员。清尘、曾志林和王峰她都见过,虽然不知道武艺到底如何,但看他们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也就放下心来。不曾想那个山贼头目却突然发难,直向他们主仆三人扑了过来,吓得她失声叫道:“杨叔小心。”
杨永忠虽然及时反应过来,但无奈长时间的对峙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救兵出现前还能靠着一股精神支撑着,此时见来了帮手最后的那口气已经泄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眼看着山贼头目已经快要冲到自己面前,握刀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危急时刻,杨克复及时出手,挥刀将那山贼头目挡住,双方战在了一起。一时间林中空地上厮杀成一团,兵器的磕碰声、众人的呼喝声响成一片。
山贼虽然在人数上占优,但武功上的差距使得这个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清尘等三人与九名山贼缠斗在一起,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武功最精湛的清尘面对三名山贼的围攻表现的相当轻松,甚至还有闲心指点那两位便宜“师叔”招式上的缺陷,让他们趁着难得的实战机会好好锻炼锻炼。曾志林和王峰因为比清尘还小上两三岁,所以也不摆师叔架子,虚心接受这位便宜师侄的指点,招式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与他们对战的山贼却是越来越吃力。
这边拿生死搏斗当功夫教学课,那边杨克复与山贼头目的较量却已经陷入了胶着。杨克复虽然从义父杨永忠那儿学了一些拳脚,但因为杨永忠本身能力有限,再加上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只教了义子一些简单粗浅的武艺。此时面对武艺同样稀松,但临阵经验丰富的山贼头目,几乎没与人交o过手的杨克复在最初的对战中基本处在下风。全仗着身大力不亏**量来平衡对方,虽然有些凶险,却无xìng命之忧。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找到了状态,手中的单刀越舞越顺,慢慢的将胜利的天平扳到了自己这边。
眼看着自己的处境越来越不利,山贼头目不免心中焦急。在躲过了杨克复几招势大力沉的劈砍后,扯起嘶哑的嗓音向自己的两个心腹大喊道:“铁头,小七快来助我。”
救援的结果可想而知,他的心腹此时自保都嫌不足,哪里还有能力来助他。而且正是他这声喊,让他的这两个心腹略微分了一下心,一个没留神被与之对战的清尘和王峰抓住破绽劈倒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们的惨叫声又影响了其他同伙,让他们的心理彻底的崩溃了。清尘等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中剑一招紧似一招的杀了过去,惨叫声也跟着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眼看着九个山贼喽罗就剩下四个了,胜负已经毫无悬念了。
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山贼的惨叫声影响的并不只是他们自己的士气,初上战阵的杨克复也同样被那几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给影响了,神经不由得紧张起来。他这一紧张不要紧,手上的动作就显得有些迟缓了。那山贼头目虽然没料到自己一声喊造成了己方如此大的损失,但也由此抓住了杨克复招式中的破绽。看出对方心理起了变化,动作有些变形,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那边的三个高手一时还不能腾出手来对付自己,这山贼头目鼓起余勇,将自己的保命三刀使将出来,向杨克复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这几招刀法是这山贼头目为了临战不利的时候逃命用的,学自武功高强之人,平时也下苦功习练过,因此威力远比刚才所用的寻常招数大的多,令才略缓过一些神来的杨克复大吃一惊,面对犀利的刀法,一边舞动手中的单刀奋力抵挡,一边不住的往后退,以缓解自己招架的压力。
那山贼头目见杨克复被自己逼得连连后退,知道逃跑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于是趁着对方一时无瑕发动进攻的当口,将单刀交o到左手,右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物,一甩手便向杨克复掷去。
杨克复好容易趁着对方攻击暂停稳住自己的脚步,还没等他缓过一口气来,就见对方一扬手,一件黑呼呼的“暗器”就向自己的面mén飞来,吓得他赶忙将手中刀举起,向来袭的暗器劈去。就听“噗!”的一声响,“暗器”应声而碎,腾起一团白s色的烟雾,不但糊了他一头一脸,还让他双眼巨痛,无法视物。这时杨克复才知道对方掷过来的并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包石灰。自己双眼被mí,只怕就要做对方的刀下之鬼了。想到这,他亦是困兽犹斗,一边后退,一边将手中刀舞动的和车轮相仿,以阻挡对方靠近自己。
在一旁观战的黄莺儿和杨永忠见到此景,几乎是同时大叫了一声“哎呀,不好”,随后杨永忠强撑着身子,提着单刀便向杨克复的方向冲过来,意图保护自己的义子。只是杨氏父子的这一系列的动作都白费了,那山贼头目并不想取杨克复的xìng命,而是要借机逃走。因此见自己的保命第二法得手,根本不去理会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杨克复,而是快速转身,施展出保命第三法,撒开两条t腿,向树林之中狂奔。
正在与其他山贼交o战的清尘等人见这边的形式突变,也是心中焦急。既不愿意杨克复受伤,也不希望让这山贼头目逃脱,因此把手中剑舞动得愈加迅疾。只是等到他们解决掉面前敌人的时候,那山贼头目早已经跑进了树林。现场只留下兀自在那儿挥刀露àn舞的杨克复和一面用刀抵挡,一面安抚自己义子的杨永忠。
清尘此时是懊恼不已,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大意了。原以为那个年轻汉子可以牵制住那山贼头目,待自己解决完其他山贼再去了结那头目也来得及,不料那头目实在是太过狡诈交n滑,居然让他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逃走了。清尘实在是不甘心,他飞奔到树林边,手脚并用几下便爬上一棵大树,向那山贼头目逃跑的方向望去。但是除了在寒风中不停摇曳的光秃树枝,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当清尘心有不甘的从树上下来的时候,杨永忠在曾志林和王峰的帮助下,总算是把挥刀露àn砍的杨克【创建和谐家园】止住了。虽然彼此都有许多问题要问,都有许多心中mí团要解开,但是因为杨克复被石灰伤了眼睛,必须尽快处理,不然可能造成严重后果。所以谁也没有多说话,几个人搀扶着杨克复快步走出树林。
一直在路边等候的张维信等人见自己人毫发无损的从树林中出来都松了一口气,而看到他们搀扶的人的时候又是心头一紧。不知道这个满脸白s色粉沫,似乎看不见路的人是谁,为何搞成如此模样。而张维信见到黄莺儿那张神s色焦急,又略显苍白的俏脸时,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种感受。[]新宋英烈43
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十分担心这个满脸白粉的男子,难道这是他的心上人吗?想到这,张维信没来由的开始心绪不宁起来,就好像是发现自己暗恋的女子已经心有所属一样。这种奇怪的心理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他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神秘的黄姑娘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了。
对这种感觉他既有所期待,又本能的抗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愣愣的看着越走越近的黄莺儿,连曾志林过来要跟他说明情况都没能立即回应。直到曾志林拍了拍他的胳膊才回过神来,见对方以奇怪的神情看着自己,赶忙找话题差开,曾志林急于向他说明情况,也就没再多想。把树林里的交o战过程简单的向他讲述了一遍,并表示那个年轻汉子是黄莺儿的一名家仆,打斗时不慎被人撒了一脸的石灰,必须尽快处理,不然可能变成瞎子。
听到那个年轻男子只是黄莺儿的仆人,张维信心中有一种云开雾散,重见天日的感觉,心情立刻好了许多。因为很清楚石灰入眼是不能用水的,只能用油冲洗,所以张维信赶忙让大家立即上车,急速进城,将那受伤的汉子送到医馆救治。
杨氏父子还是坐他们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由清尘陪着,先行进城,以免误了救治的时机。其他人乘坐yù虚宫这边的车辆随后跟进,按计划去和齐家完成交o易,最后大家都到悦来客栈会合。分派完毕,清尘亲自驾车,拉着杨氏父子飞驰而去,剩下的人随后也上了路。
 
第四十四章 倾诉
正文]第四十四章倾诉
------------
不知道负责安保的徐绍安是故意还是无心,黄莺儿被安排在了张维信坐的那辆车上,而且这辆车上除了赶车的钟家车夫,没有其他人坐了。黄、张二人虽然对徐绍安的安排很有意见,但是想反驳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上了车。
随着车夫的一声口令,马车开始缓缓的移动,因为车厢中还放着一箱银子,占去了一部分空间,黄、张二人上车后,不得不挤靠在一起,彼此之间很是尴尬。两个人本来都有话想和对方说,却又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两个人都在默默的想着心事,都希望对方先开口,自己好有个台阶下,好把心里话说出来。结果可想而知,车厢里除了从车外隐约传来的风声和车夫的吆喝声外,再无其他的声响了,寂静无比。
最终还是黄莺儿打破了沉默,忍不住先开了口,轻声说道:“张道长,这次多亏遇到你们搭救,不然我和我的两个家人现在已经成了刀下之鬼了,真是太感谢了。”说完,一抬眼却看到张维信今天穿的是一身便装,又想到自己正是因为听了杨叔叔讲述的那个所谓拍卖会上的情形之后,决定出城到yù虚宫去搞清楚这个不知道真假却令自己难以放下的臭道士的来历,才会遇到那些山贼,遭遇了这一场无妄之灾。一时之间心里是既委屈又恼怒,不等张维信回答,便一边故意上下打量着对方,一边话里有话的说道:“或者我该称呼你张公子,抑或是张员外更合适!”[]新宋英烈44
张维信听她道谢,刚想开口谦逊几句,就被她后面的话给噎回去了,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一直以来,张维信都因为她对自己有所隐瞒而耿耿于怀,总觉得她与自己接近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现在仔细想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对她也有所隐瞒。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无论今后两人关系如何发展,自己的身世来历等方面的秘密恐怕永远也不会让她知道真相的。从黄莺儿问话的语气中,张维信可以听出其中的无尽幽怨与委曲,心中不由得一软,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将穿越众对外介绍自身来历的标准答案向对方娓娓道出。
作为大学历史系教师的他,口才和语言组织能力是相当有水平的。原本就被编造得非常完满的说辞,经过他一番绘声绘s色的讲述,表现的更加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听得黄莺儿如身临其境一般,随着他的讲述时而紧张,时而欢喜,早把心中的委曲与不满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张维信最后讲到他们历尽艰辛,终于回到中土,在钟员外的帮助下得以安顿下来,通过拍卖会让自己有了一定经济基础,以后准备靠自己的能力,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的时候,黄莺儿也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一张细嫩润滑的俏脸因为被紧张的情节所带动,而有些微微泛红,令她显得更加明yàn不可方物,一旁的张维信看在眼中不由得有些痴了。
重新变得宁静的车厢令黄莺儿感到的异样,她转头望去,发现张维信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俏脸一红,赶忙低下头去,娇羞的说道:“不要这样看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张维信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收回眼神,尴尬的笑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黄莺儿听了他的一番述说,已经明白他有些事情当初不能以实相告的苦衷。现在既然都解释清楚了,也就解开了心结,对他的这种“不礼貌”行为不但不恼,反而有些小得意。
车厢中再一次出现的冷场的状况,不过很快便被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下定决心要投桃报李,将自己的身世来历和盘托出的黄莺儿给打破了。随着她将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缓缓道出,原本还有些手足无措的张维信表情渐渐的凝重了起来,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着如此坎坷的经历,简直可以写一部小说了。
当黄莺儿将自己所知道的飞燕堂的事情也毫无保留的讲出来时,张维信心中更是感动不已。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这种秘密组织对于泄lù组织内部机密的成员会有什么处罚他还是能想象到的。现在黄莺儿能够不顾自身的安全,将这件事告诉他,这意味着什么,张维信再笨也能想明白。只是他不能感情用事,即使他已经不再对黄莺儿――或许应该叫她的原名杨筱筠――有什么怀疑,团队的规章制度却是不能随便违反的。相反的,作为委员会的成员,他更要严格遵守。所以,在将相关情况报告给委员会,并获得审核通过前,他不能给面前一脸期待的杨筱筠任何承诺。
思虑再三之后,张维信郑重的看着黄莺儿,语气诚肯的说道:“莺儿,哦,还是叫你筱筠吧,我更喜欢这个名字。筱筠,你的心思我明白,能得到你的垂青是我张维信的福气。但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并不只是要为我个人负责,我作为我所在团队中比较重要的一员,我还要为整个团队负责。换句话说,我不只属于我自己,我还属于整个团队。我们这些从海外回来的人,在中土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所面临的环境可以说是危机四伏,这就要求我们所有人必须要团结在一起来面对,每一个成员对于团队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
正因为如此,就要求团队的成员做任何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决定时,都要考虑到对团队的影响,都要尽可能的获得团队其他成员的理解。你应该能够想到,因为你之前对自己身份的隐瞒,团队成员可能会对你与我交o往的目的产生怀疑。现在你将自己的身世来历全都告诉了我,这表达了你的诚意。但是在向你做出承诺之前,我需要把这些信息通告给团队成员,或者至少通告给团队中的主要成员,以转变他们对你的看法。”
说着,他伸出双手,握住黄莺儿那温软的柔夷,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相信以我们的诚意,一定能取得他们的谅解,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用我们的诚意去说服他们吗?”
张维信的一番话,令杨筱筠听得有些难以理解,她不明白为什么张维信自己的感情问题需要得到他那些同伴的认可,那些人又不是他的父母长辈,凭什么要为他的婚姻大事做主。不过她从张维信的表情和语气中可以感觉到他说的是真心话,或许他和他的那些同伴回到中土的过程过于艰辛,彼此之间都是生死相托的好兄弟,都不希望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兄弟因为一时大意而出现危险。毕竟自己当初曾经对他们有所隐瞒,他们因此而对自己有所警惕也是正常的反应。而且她能感受到张维信对自己的情感是真实的,对自己说这番话绝不是推搪敷衍,确确实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此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还是决定接受他的请求,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可以说服他的那些同伴。其实要说服同伴的又何止张维信,她自己所面临的难题只怕比张维信还要大。不过她坚信,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任何困难都可以解决。
想通这一切之后,杨筱筠对一脸肯切的张维信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不明白你那个所谓团队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奇怪的规矩,但是我很明白我对你的心思,也很明白你对我的心思。所以无论我能不能理解你们团队的规矩,我都答应你,给你时间,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