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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锦堂》-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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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一个人说什么,但是凤家上上下下心里其实都明白那么一

        点点,只是不能说而已;以一命抵一命来说,宁氏这一命还真是抵不了那么多条性命。

        宁氏的房里的丫头们便忙乱起来,不过却有二三个丫头在红锦身边转来转去,好像是在看着她,不让她离开的意思。

        红锦明白这几个丫头心思,万一宁氏死掉了,她们可担不起.所以要看住自己;不过她知道宁氏没有多大的事情,因为宁氏有儿有女,她哪里能放得下?

        不过红锦已经不想再坐下去,她想回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的吃一顿饭:往后的日子,她要为救浩宇而努力了;努力的逼迫宁氏,让她放弃鼎本的计戈来自保。

        是的,红锦不想再被宁氏逼迫,她想去逼迫宁氏!

        谁说天下的好人只能被坏人害了,她这个好人就要去害坏人—— 不然,当真是没有天理了。

        红锦起身要走时,有丫头便过来福下去:“大姑娘,婢子们现在没有主心骨,还请大姑娘在这里为婢子们拿主意。”

        “拿主意?”红锦看了一眼给宁氏取药的丫头笑了笑:“我可不敢给你们拿主意,不然夫人有个万一,到时说不定会有人嚼什么舌头呢。”

        丫头的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红锦会这样说话;但是她不能放红锦走,但是眼下却没有人船拦下红锦:这可怎么办?

        “大姑娘,我还有事儿要问你,你不要忙着走。”宁氏居然在此时醒了过来,虽然脸色十分难看,却还是硬撑着开了口。

        红锦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吩咐若蝶:“夫人病重,快去请府中各位夫人过来。”既然宁氏非要在今天分个生死高下,她便如了宁氏的意吧。

        宁氏并没有阻止红锦,她合上了眼睛:并不是为了要休息,而是在想要如何做才能除去红锦,她拿走了铺子,当然更不能容下她。

        眼下也只能让红锦一死了,如此那些铺子便自然重新回到她的手中:不过想到那些价值五万多两的生丝,她又是一阵心痛——拿回铺子,还一样是她输了。

        宁氏的眼皮不停的眨着,过了好一会儿她让丫头们把她扶起来,硬撑着去了卧房。

        直到二娘、四娘、五娘等人到了厅上,宁氏还没有自卧房里出来。

        四娘并不是空手而来,她带着东西来的:不止是她自己的东西,还有其它几个人的东西。她看到红锦便急急的开口:“锦儿,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儿便来了?”

        红锦过去扶四娘坐下:“我很好,四娘放心就是。”

        四娘看了看二娘和五娘,虽然还是担心不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把手上的东西要塞到红锦的手里。

        红锦并没有接,硬塞给四娘:“先存在四娘这里,如果有用时锦儿不会和四娘客气的。”

        四娘这才作罢,拉了红锦坐到自己身旁。

        五娘并没有一丝尴尬,她看向红锦一笑:“大姑娘可是想到了好法子?我就知道大姑娘一定可以做到的,五娘一向最相信锦儿了。”

        红锦闻言笑了:“五娘向来是对的。”她看着五娘的眼睛道:“今儿我看到有趣儿的一幕,五娘要不要听听?”

        二娘皱眉:“什么时候还有心思说笑?夫人倒底怎么样了?”

        红锦并不理会她,也不等五娘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三只鸟儿抢食,两只比另一只大一些,不过大的两只相差并不是很多;两只大些的鸟儿合力把小的赶走了,然后最大的一只不等另外一只大些的回神,便狠狠的啄了过去,啄瞎了另外一只的眼睛呢。”

        “五娘,你说那不大不小的鸟儿笨不

        笨?如果她留下那小的,另外一只大的绝不会全力对付它###那吃食也能分上一杯羹的吧?”

        五娘的眼神闪了闪:“倒真是有趣的鸟儿呢。”却没有再说往下说。

        红锦也没有再理会五娘,只是吩咐丫头们去请宁氏过来:聪明人嘛,点到就行。

        宁氏出来时,红锦注意到她身后的一个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直到现在她还轻轻的抽咽一下:这丫头红锦认识,就是掌理宁氏汤药的人。

        红锦再把目光放在宁氏身上,发现在她的眉梢眼角仿佛带着一股狠厉;她的心微微提了起来,她当然要小心。

        狗逼急都会咬人的,何况是一头狼呢?

        宁氏坐下之后扫了一眼厅上的众人:“都来了,也好,正好为我做个见证;家里的人都知道我病了有些日子了,虽然吃药吃了很久却一直是好好坏坏,就是不见好转。”

        厅上的众人都看着宁氏,都有些迷惑.因为她们认为宁氏开口要说得应该是红锦的事情,哪里知道她会提起自己的病。

        “刚刚我的旧疾不小心又犯了,好端端的就犯了;”她说这话时脸一点儿不红,也没有看红锦一眼:“这丫头便取了药来给我,才保住我的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她咳了两声,好像有痰的样子,一旁的丫头递过去了一方手帕,宁氏便把口里的痰吐出了帕子上:血!

        上面全是血,暗黑色的血;并不是刚刚她吐到地上的鲜血:那鲜血还在地上,虽然干涸凝固了,但依然不像手帕上的这样黑。

        红锦的眼睛眯了起来,她有一种不妙的感觉:难不成宁氏真得忍经别无手段,所以到了要亮凶器的时候吗?可是,那丫头怎么可能“我这病又重了;”宁氏叹息着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血:“刚刚还想问我们大姑娘几句话,所以听这丫头的话回房里吃碗汤药,那是这丫头早就煮好的补品。”

        她说到这里手抖了抖看向二娘季氏:“这丫头你是知道的,自进府就一直跟着我,一向是极仔细认真的。”

        季氏点头的同时,那丫头浑身都颤抖起来。

        “可是—— !”宁氏忽然声音拔高:“她居然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在那补药里时常偷偷放些药品进去,才让我的病总是反反复复,一直不好。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那丫头”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大声哭起来:”夫人,是婢子错了,饶了婢子一命吧。“

        丫头居然没有为自己分瓣一句,就直认了在补品中动手脚的事情。

        厅上的众人都不敢相信看着宁氏主仆,如同看到了怪物;就连季氏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当然,众人都是存了疑心的,并不是完全相信宁氏的话。

        ”幸亏这丫头良心未泯,所以在今天看阵我喝下补品之后再次大口吐血,向我说出了实情;不然、不然我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宁氏说到这里长长的喘了一口大气:”现在,你说吧,为什么要这么样?那些添到补品中的药材又是自何而来?“那丫头跪在地上只是求饶,不停的叩头说自己错了。

        宁氏忽然一顿脚:”你既然已经知道错了,想要我饶过你还不从实招来?难道你要替人受过,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那丫头听到这里跪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宁氏,然后依次看向厅上的众人。

        她看得很慢,一个又一个的慢慢的看过去;然后,她慢慢的抬起了手指来,她指得人是 —— 红锦!

        ”是大姑娘,是大姑娘和五娘给婢子银子,还给了婢子一处小庄子和一处宅子,婢子才一时鬼迷了心窍的!“那丫头抖着的手又指向了五娘,然后说完就扑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红锦和五娘的脸色都变得铁青:【创建和谐家园】裸的诬蔑!

        宁氏已经到了穷山末路,再无耐心等下去,也再无智计耳以用,便用这么一招毒计。

        虽然不高明,但是却管用。

        因为宁氏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而已,现在凤家以她为尊。

        宁氏拍案而起:”你们、你们居然有这等的恶毒心肠!既然你们如此不仁,也就不要怪我不义了;来人,把五娘和大姑娘送官!“

        就是用掉凤家一半儿的家业,她也要五娘和凤红锦死在牢狱之中,绝不让她们再有出头之日!

        八十七章 巧计

        五娘并没有惊慌失措,她看向宁氏:”姐姐不会以为这样###

        瞒过天下人吧?“

        宁氏眯着眼睛:”你做出这等恶事,自然是瞒不过天下人的。“

        她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怀疑,她只是要借此入五娘和红锦的罪名。

        只要那丫头一口死死咬定,那么就算是五娘和红锦再不承认又能如何?她可不只是准备了人证,她还有物证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认为红锦和五娘能硬过官府的板子:五娘和红锦不认?正好,她完全可以使人去击鼓鸣冤,到时她有人证物证,几板子打下来五娘和红锦皮开肉绽之时,她们还能再继续嘴硬吗?

        到了官府可是只认证据的?她们说自己诬陷,那拿证据来啊;没有证据那她们只能吃板子了;到时官府说她们二人有罪,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有疑问又能如何?

        一举除去这两个人,想一想就能让宁氏痛快不少;她的心,似乎也不那么的痛了。

        红锦明白宁氏为何会如此做:她将一只饿狗赶进了死巷子,饿狗就会回头来咬她;因为除了咬,它已经没有别的手段。

        这已经是宁氏最后的手段了。

        当然不能让宁氏得逞,红锦已经想到了要如何对付她,要知道她还有一张皇牌没有打出来呢;扫了一眼五娘后,她看向宁氏:”夫人,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她看向那丫头冷冷的道:”你的胆子更大!不知道你得了什么好处,不过我有一句忠言你听清楚,你不要忘了马氏的前车之鉴。“

        那丫头的身子一抖,宁氏已经抢先道:”你休想再逼迫于她—— 做出这等不孝的恶行来,你还有脸坐在这里?还不给我跪下。“红锦笑了,她闻言咯咯的笑起了起来:”跪下?跪你吗?你不怕担不起?“

        宁氏盯着红锦:”不孝的东西!就知道你已经丧尽天良,这可是你们逼我的,你们想要我的性命,我也就顾不得太多;来人,去官府击鼓鸣冤,我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红锦叫住了那要出去的丫头:”你不再听一听就出去?我当然没有什么要紧的,可是你要小心老爷回来知道五娘被你害死了,会活活打杀了你。“

        那丫头脚下一滞,她看了一眼五娘有些不知所措;让她反抗宁氏的话她是没有那个胆子的。

        红锦当然不是要让她反抗宁氏,她只是拖那丫头一拖,让她不要那么急着出去传话:她可不想和宁氏时薄公堂—— 因为她是个未嫁的姑娘家,名声是不得不顾的。

        ”五娘,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再不说破,五娘,你可要进官府了——官府在我们城中那可是有姓氏的。“红锦看向五娘:”当然,五娘说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是要说破的。“她看着那丫头已经走到了门边悠悠的道:”夫人,我父亲生死未卜,你不想法子去救我父亲,却在这里毒害他的爱妾与爱女,这是何道理?!“

        满屋子的人都吃惊的看向红锦,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那丫头站住了,她愣愣的看着红锦,忽然间明白自己夫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胆子了。

        红锦并没有让她有太多的时间思索,立时看向宁氏冷冷喝道:”父亲遇匪失踪已经有月余,你不但瞒下了这消息一心来害我们,而且根本没有想法子去救父亲——如此大罪,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公道二字!“

        那丫头抬起的脚又落下了:是啊,老爷如果真得不在了,夫人便犯下了大错;也就是说最后倒底是夫人倒霉、还是五娘和大姑娘倒霉还真说不定;她还是慢几步为好,万一是夫人倒霉,她可不想被牵连进去丢掉性命。

        想到这里丫头收了脚,向旁边靠了靠,她要再听一听再做打算。

        看到送信的丫头住了脚,红锦嘴边闪过了笑意,然后看向五娘便不说话了;五娘总不会想让她一个人对付宁氏吧?

        五娘的神色忽然娈了,一脸的怒色也是拍案而起:”原来老爷出事了!你如此恶毒,不但不去救老爷,反而来害我们——我就说老爷不可能会只写一封信给我,你、你把老爷害死了,我和你没完!“宁氏更是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红锦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可是她的底牌,整个凤家只有她和两个女儿知道;就算是她的儿子.因为怕他会乱说都没有告诉他。

        至于容家的来信,她已经让人看着了,应该不过被送到红锦手上去:事实上容家也没有什么信送过来。

        ”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吗?“红锦看向宁氏:”容家,容老爷亲自写了信来说,那信当然不会让你发现,是直接送到了盛泰福的;当地官府已经断定我父亲去世了!而你,正是害我父亲的原凶,不是你见死不救,我父亲也绝不会就这样死在深山中。“

        宁氏明白了之后,脸色变换了一阵之后忽然大笑起来:”笑话,哪个说老爷有了不测的?不过,如果老爷当真出事儿了,那###应该是我做主——你们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快给我###。“

        她已经豁出去了,如果现在不把五娘和红锦置于死地,那么死得只能是她了口

        ”谁敢?!“五娘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就要请族中长辈们前来为老爷的死讨个公道,姐姐你就等着去大牢里度日吧。“屋里的丫头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上前去动手:她们先要考虑的当然是自已的生死。

        宁氏气得一掌打在身边丫头的脸上:”我还没有死,你们就反了不成!你们居然被这贱丫头两句话就骗过了,你们老爷当然活得好好的!她不过是空口白话,而我却是有人证物让的——还不给我把她们绑了一起去见官。“

        屋里的丫头婆子们听到这里便意动,已经有人要向五娘和红锦扑过来。

        红锦冷笑:”大家最好不要动,我会是空口白话吗?容家的信就在我身上,并且父亲出事那地方的官文想来也应该到了本城衙门中

        见官?我好怕嘛,走,现在我们就去见官,看到时是哪个被问罪。“

        吓人谁不会?现在就是比气势,看谁的气势更足而已。

        看着红锦在手挥了挥又收起来的纸张,厅上的丫头婆子们又收住了脚:大姑娘有容家撑腰,如果容家真写了信来证实老爷出了事儿,到时官府追究下来有罪的只能是夫人。

        宁氏紧紧的盯着红锦:”你红口白牙的咒你父亲死掉了,好狠毒的心肠!他怎么也是你的生父,怎么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五娘和你不过是因为事败怕被送官究罪,居然就说出这么可笑的理由——你们要害我性命,我岂能饶了你们;再不给我把她们绑了,我现在就把你们统统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

        宁氏是豁出去了,她就是不承认凤德文已经出事儿了;不然她的罪名就大了,因为她当初可是没有使一个人去寻凤德文,就任由他遇匪失踪多日——就算凤德文当日没有死,现在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五娘盯着宁氏:”你是不是怕官文上写着找到了老爷的尸体,而他不过是才死了几日而已?如果老爷当日遇匪没有死,就是你害死了老爷,你是我们凤家的罪人!“

        红锦立时看向那个奉药的丫头:”这样一个罪人能保你什么?你如此助纣为虐还想不想活了!再不知道悔过,你一定会被车裂而死。“丫头吓得脸色苍白,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如果大姑娘所说是真,她不是要被夫人害死了嘛。可是,她看了一眼宁氏,该说不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出去,现在反口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红锦忽然不再和宁氏纠缠凤德文的生死,反而对着丫头长篇大论起来:宁氏,自有五娘对付。

        奉药的丫头越听脸色越白,越听越吓得魂不附体,最后她大哭着伏在地上:”1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宁氏那里被五娘一句话又一句话逼问的答不出一个字来:凤德文如果还活着,那么就让她拿出凤德文最近的书信来——而且凤家的铺子要落入方人豪的手中了,宁氏给凤德文写得信呢?她是让谁送去的?

        宇氏是一个字也答不出来,她根本没有写信,也没有打发人给凤德文去送信:府中没有任何小厮、长随离开凤家。

        因为她知道凤德文已经不在人世,当然也就不会给凤德文写信了;这是很正常的,但此时却成了她最大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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