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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锦堂》-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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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锦把血咽了下去,她忍下冲动没有吐到马氏的脸上,眼下还不能激怒她;自己的血滑过咽喉时,红锦品到了腥甜味,还有一点涩味,她细细的体会着,要把这一点牢牢的记住。

        因为改日她要好好的回报马氏:要双倍的还报给她。

        红锦没有理会马氏的话,她不会示弱;就算她明知道此时示弱会对自己有利一些,但是她也做不到。

        马氏没有得到红锦的话嘿嘿的笑了起来:“看来大姑娘不满意呢,那奴婢更得尽心才可以了。”她说着话伸开手,一旁的婆子递给了她一块小竹板。

        她阴狠的笑着看着红锦,扬起了手中的小竹板,狠狠的落了下来!

        她每打一下便喝一句:

        “我的银子拿得舒服吧?!”

        “我的衣服穿得舒服吧?!”

        “……”

        “做凤家大姑娘威风吧?!”

        “看我低三下四的痛快吧?!”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马氏已经得打得没有力气了,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她知道宁氏的心思,明白不能晚上弄红锦回去时不能交待,所以红锦的脸上她用竹板只打了两下,却已经在慢慢的变色:渐渐的变紫、发乌。

        春雪和兰初看得心肺俱裂,她们宁愿被打得是她们而不是红锦;她们又叫又哭的想挣过来,却被婆子们死死的按在地上;两个人最后以头触地,“嘭嘭”有声叩头哀求马氏不要再打红锦了。

        两个人的额头迅速的肿起见血,可是两个人还在叩头不止。

        终于有一个婆子不忍,看到马氏又举起了竹板来道:“大娘,不要太过了,回去不好交待。”

        马氏听了之后放下了手:“嫂子说得是,倒是我差一点忘了,只顾着要好好伺候大姑娘,免得大姑娘日后不知道我是谁。”

        红锦的身上被小竹板打得地方都红肿不堪,【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痛;她痛得眼圈都红了起来,但是并没有让泪水流下来,也没有向马氏求饶或是伏低。

        马氏把竹板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坐下端起了茶来吃了一口:“大姑娘,你就没有话要说?”

        红锦抬起头来看着她,淡淡的问道:“马大娘想听什么?”

        “大姑娘冰雪聪明,真得想不到吗?”马氏脸上的肉一跳一跳的:“你现在可明白你是个什么东西了?!”

        红锦无视了她的辱骂,因为现在她如果骂还回去,对于眼下的处境只有百害而无一利;她忍着全身上下,尤其是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用平淡的声音回道:“就算我向大娘赔罪求饶,大娘会饶过我吗?”

        马氏不会饶了她,这一点马氏和红锦都清楚。

        马氏嘿嘿的笑了起来:“当然不会!”她突然收了笑恶狠狠的盯着红锦:“当日大姑娘好大的威风,可曾想到今日?”

        红锦还是平淡的回了一句:“那大娘还问我作甚。”当日她待马氏还真是客气了,就凭这些年来马氏待红锦的劣迹,如果红锦能做主的话,马氏死两次都太便宜她了!

        听春雪等人说,马氏让红锦小时候在大雨或是太阳下跪在搓衣板、或是小石子上那都是她老人家动了仁慈之心——背着人这种不会让人看到伤痕的法子,马氏想出来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所以,马氏提起当日红锦打她的事情来,红锦并没有回应:有些事情和马氏讲道理,那纯粹就是对牛弹琴。

        马氏听到红锦的话笑了起来,大笑、狂笑;笑了好一阵子她走到红锦面前,伏下身子盯着红锦慢悠悠的道:“因为我想看大姑娘脸上的精彩啊,大姑娘一说话,这脸可真是比全天下最有名的戏子脸上还有趣儿啊。”

        说完之后,她又是一阵大笑,笑得那叫一个痛快。

        兰初喝道:“你住口!”

        春雪也喝道:“你敢如此辱没姑娘?!戏子是什东西,居然也拿来……”

        红锦在听到马氏的话之后,脸上现出了怒容来,虽然一闪就消失了,但是一样牵动了脸上的伤,痛得面上又是一阵扭曲。

        落到马氏的眼中,她当然笑得更畅快;她笑着转过头看向两个兰初二人:“哟,你们不说话我还真忘了你们,跟着大姑娘的人怎么能慢待了?还不给我好好伺候着。”

        随着她的话,婆子们开始对兰初二人打了起来:全无章法,又是踢又是打的,两个丫头却也是倔强的性子,没有叫一声痛出来。

        红锦急得挣扎开来:“住手,住手!当初打你的人是我,你有气有恨只管冲着我来就好,何必和她两个丫头过不去?”她知道不管是春雪、还是兰初,在她没有醒过来之前所受的苦,都是受她所累;尤其是兰初所受之苦,更是她心中的隐痛。

        现在她当然不想再看到两个丫头再因为自己遭罪:刚刚两个丫头叩头时,她强忍着不开口就是不想让马氏太过注意她们。

        “大姑娘发话了,你们还不给我卖力些伺候着?”马氏脸上的笑意更盛,红锦会怒、会痛、会挣扎都让她心里更痛快。

        她对于兰初早已经恨之入骨,因为当日兰初惩治那洗衣的小丫头时,可是半分面子也没有给她留;她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今天又岂会放过兰初。

        红锦听到马氏的话就明白了她的心思,看着两个丫头被打得在地上翻滚,心上的疼痛大过了身上的疼痛;而两个丫头大叫着让红锦不必求马氏的话,更让她的泪水落了下来。

        此时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拖延时间,她认为此时已经足够了,拖得已经够久了。

        红锦因为被竹板毒打,嘴中的鲜血更多了;对着马氏那张兴趣盎然的脸,她终于狠狠的啐一口血水在了她的脸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凤家的一条狗!”

        马氏不防之下被啐了一脸,再听到红锦喝骂当即便恼了;她盯着红锦笑道:“我还想多歇一会儿,不想大姑娘如此等不及了,那奴婢现在就伺候大姑娘吧。”

        她说完喝了婆子一声:“还不快些,不要让大姑娘等得着急了。”

        婆子们终于停下了手不再打兰初二人;红锦和兰初二人看到马氏取到手里的东西,与婆子们弄进屋的东西时,脸色一下子便白得如同纸张一样!

        而此时屋子后窗那里有两个人在,看到这里其中一人悄悄挥手,两个人转身自后门离开了;挥手之人出了后门对那个浑身是土的小个子道:“快去盛泰福送信!”

        屋里的人,不管是红锦还是马氏,都没有发现那两个人。

        五十章 煎熬 得救

        马氏并没有理会红锦主仆三人,她带着些许得意的指挥婆子们把东西在屋里安置好;最后一个婆子端进来的是一碗药,马氏让她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她扫了一眼红锦,那笑容里是让人说不出来的恶意:“说你笨还真是笨,连怎么伺候人都不知道,怪不得一辈子都没有到屋里伺候过!这是大姑娘一会儿要用的东西,就这样放在桌子上凉了怎么能成?快去取热水来温着——给我仔细些的,你什么也不用做了,只要保证这水是热的就成。”

        婆子答应着,忙不迭的下去取热水了;马氏看向红锦笑得见牙不见眼:“大姑娘,奴婢为你想得还周到吧?”

        红锦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水,心下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看向马氏平静的问:“那是什么药?”

        马氏大笑起来,笑声就如同是夜半三更时的夜猫子一样:“那可是奴婢特意为大姑娘准备的,可是好东西呢,花了我几十两银子呢。”

        红锦冷冷的盯着马氏,直到她不笑了才道:“那碗药就是你今天敢如此待我根本吧?你不敢杀了我,却又怕我回府之后把你的恶行说出来,那药就是为了封我的口是不是?”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拖延时间,虽然马氏没有立时要让红锦喝下药的意思,但是她只要被灌下药,怕这一生也真就完了。

        红锦再看看马氏手上的东西,虽然看一眼便深身生寒,但是她的主意却不得不打到这东西上:因为拖是不拖不了太久的,马氏掳了她来并不是为了和她说话的。

        她是能拖就拖,如果实在不能拖,便也只能大大的激怒马氏多受些皮肉之苦了:皮肉之苦受过之后还有性命在,她便还可以谋日后;如果被灌下药去,怕是再无日后可言了。

        那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作用,但是马氏今天敢如此待她,一定是有把握不会让她再开口说出去的;怕就怕日后她什么清楚的话都说不得了。

        打算虽然是如此,但是红锦看到马氏手上的东西,还是一样害怕:那是一把几乎全是细长尖针的铁板;针尖在阳光下闪着光亮,向红锦无言的诉说着它们的厉害。

        只是针板还并不算什么,婆子们抬起来的东西还有火炉以及冰水: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红锦不敢想,因为实在是太可怕了。

        马氏得意的笑道:“大姑娘就是聪明!今天呢,大姑娘和丫头们被人所骗,然后又被匪人所掳致使一身是伤;而我和府中的人救回了大姑娘,只是大姑娘却不幸的不知道是又摔到了,还是吓坏了——总之,变傻了!”

        她说到这里疯狂的笑了起来:“怎么样,大姑娘,你可还满意?”

        兰初和春雪听到这里脸色白得吓人:“你,你,你还是个人吗?!”

        马氏却不理会兰初二人的叫骂,她把手中的铁针板交给了婆子:“烧上,把针都给我烧得通红通红。”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每一个字都会让红锦等人吓个半死。

        兰初和春雪听到这里哑口了,她们是完全被马氏疯狂的想法给吓得呆住了:就算是想破了脑袋,她们也不会想出这样狠毒的整人法子来。

        “不,不,求求你了,马大娘,你就放过我们姑娘吧!”兰初和春雪被吓得再次叩起头来:“大娘你有气出在我们身上,都是我们不对,我们姑娘都是被我们挑唆的,大娘你要出气就冲我们来吧。”

        马氏笑得阴森可怕:“不要着急,当然有你们的份儿!不过,我要先伺候完大姑娘才能轮到你们两个小蹄子。”

        针板已经烧红了,马氏用帕子裹着竹柄拿起向着红锦走去。

        兰初和春雪大叫起来,拼了命的大叫,求恳、咒骂等等,可是她们却被婆子们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烧得红红的针板向姑娘的身上拍去!

        红锦看着那红红的一根根针,她是害怕的,她很怕;针板上的灼热气息越来越近,不过眨眼间,她的皮肤已经被灼得有些痛了:针板并没有落在红锦的身上,停在了距她胳膊一指的地方。

        衣服在针板下慢慢的变色,很快便化成了灰,只要一吹便会消失。

        看到这里,红锦终于合了合眼:她实在是太怕、太怕了;恐惧,自她醒来之后,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针板如此可怕的热度,她不敢想像如果是落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子的。

        马氏笑了,她轻轻的笑了:“大姑娘,你可要慢慢的享受。”她就是要看到红锦现在脸上的表情。

        红锦睁开眼睛看向马氏:“你不会好死的。”这不是诅咒,红锦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不相信老天爷会容一个如此狠毒的人在世上。

        马氏却还是嗤嗤的笑着,如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样轻轻的笑着:“大姑娘,就算是如此你也不会看到的;要知道,你吃下那碗药之后,每一天奴婢都会好好的伺候你。”

        “不过现在嘛,大姑娘你还是好好的享受针板的滋味吧。”她笑着盯着手中的针板,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向红锦的胳膊落了下去:“我会用这针板,把大姑娘全身上下都伺候到,绝不会遗漏任何一点地方。”

        她是故意要慢慢的放下,就如同她是故意停下针板,让红锦看着自己的衣服在针板下化成灰!

        她把目光放在了红锦的脸上,等着看红锦脸上的惊恐、痛苦……;她的两眼都在放光!

        那针板一点一点的沉下来,有哪个人会不怕?比那个飞快的拍下来的针板更让人可怕!红锦咬着牙,不停的告诉自己:我要清醒的活下去!

        只有清醒的活下去,才能为自己报仇,才能为自己伸冤,才能让这个可恶的马氏得到报应;她,还有兰初二人今天所受的苦痛,不能只是受过就算了。

        她扫了一眼已经哭得晕过去的兰初二人时,胳膊上了的巨痛传来,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去看;不看也知道是针板上那通红的针已经刺入了她的胳膊!

        马氏狞笑着,让手中的刺板靠自身的重量慢慢的刺下去:这样才能让红锦更痛苦!

        屋里有一种肉被烤焦的味道,越来越浓;而针板已经刺入一半进去了,还在不慢的刺进去:针本身就很尖锐,再加上烧红了,红锦的皮肉怎么可能挡得住它们的路?

        它们不止是在刺下去,还是在溶下去!

        红锦痛得把嘴唇都咬得鲜血直流,就算是如此她也忍不住痛哼出来:太痛了,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她痛得晕过了过去,然后立时就会再痛的清醒过来:巨痛让她连昏迷都不可能。在这一时,红锦真恨不得自己当初自楼上摔下来时就已经死掉了。

        马氏看着针已经刺入了七八分之后,又慢慢的把针板收了回来,她收得很慢,因为她就是要红锦痛苦:“大姑娘,很好的滋味吧?”

        红锦用一口血水回答了马氏,只是太痛了,她全身都在颤抖,那一口血水并没有吐到马氏的身上。

        马氏大声的笑了起来:“大姑娘,我们不着急,慢慢来。”她把手中的针板递给了婆子们,继续放到火炉上烧。

        马氏并没有闲着,她取了冰水来泼到了红锦的胳膊上:那不只是冷水,而且还是盐水——直到伤口处传来另外一样巨痛时,红锦才明白自己原来还是想错了那冷水的作用。

        红锦痛得想把全身都缩到一起,可是她却一动不能动,婆子们的手劲还真是不小;如此一来她的痛苦更重了三分。

        马氏冷笑着看着红锦:“大姑娘,你现在可后悔了?”

        “我当然后悔了,十二分的后悔;”红锦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她抬起头来盯着马氏:“后悔当初放了你一条生路!你这种恶狗就应该被一棍敲死,不应该放你出来到处乱咬人。”

        马氏笑着点头:“很好,大姑娘,我们继续;这一次,大姑娘你说我要把针板落在那里好呢?另一只胳膊?胸腹?还是——脸上?”

        她举着那红通通的针板,打量着红锦。

        红锦又啐了一口血水,却并没有如马氏所愿的哭着求饶;只要她不求饶,马氏便不会减了折磨红锦的乐趣。

        红锦在等,不,她是在熬时间:熬到浩宇来救她——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便不会放弃!

        因为,她要活下去!

        马氏、宁氏等人越想折磨她,越想弄得她人不人、鬼不鬼,她越要清醒的活下去!

        为了兰初这几个忠心的丫头,为了她自己,为了浩宇,更为了她的生母唐氏。

        马氏想慢慢的折磨红锦,所以她这一次又在上一次的伤口旁把针板刺了下去,还是像刚刚一样慢慢的刺下去。

        红锦痛得想大叫时,门和窗都被撞破了,而她的头被一件衣服遮住了,同时遮住的还有她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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