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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山上折腾,就是为了下山问个清楚;后来她急急写信给宁氏,就是为了让宁氏善后:她知道把祸闯大了;回到府中她在大厅上冲出来,其实并不是生气而是因为胆怯,她怕被父亲知道一切是她所为。
”你也不想一想,宁府那里的水有多深!你外祖父的那几房妾室,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居然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宁府送信,可不就是给了人家害我们的机会?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用脑子,用脑子,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宁氏懊恼的盯着金绮,看着女儿哭得如此模样,说不心疼那真是假的。
宁府是谁出计要害她,宁氏并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头绪:因为要害她的人多了去,要知道宁知府并不是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哪一房的妾室不想宁知府支持自己女儿的夫家,正好自己也能得利的?
宁知府早已经对宁氏和凤家不满,眼下他和另外一个亲家正亲厚,如果被宁知府知道了此事,宁氏和凤家再也不要想宁知府会正眼看相看,更不提什么暗中支持了。
就算此事能被凤家压下不透出风去,但是凤德文一定会对宁氏生气;就算他一百个看不上凤红锦和凤浩宇,但是他做为一家之主,绝对不会想看到祸起萧墙:任何一个家主都不会想看到的。
凤、宁两家很多人都知道,凤德文对宁氏的好,全是因为宁知府;眼下宁知府已经远了凤家,再加上宁氏要害他的儿女们,凤德文一定会对宁氏生出极多的不满来。
所以,不管如何宁氏一定不会好过。这计,毒啊。
宁氏眯起了眼睛,再看看床上趴着的女儿,她一阵头疼:夫家不心静,娘家更不让人心静,可是她还偏偏摊上这么一个不用脑子的女儿,唉——!
金绮是不想害凤红锦的性命,此事宁氏她事先也并不知情,但是事实说出来的话,有谁会相信呢?
宁氏缓缓坐下,她要好好的想一想,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凤红锦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并且和五娘、四娘走得极近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孤立的情形;但是她不能再容凤红锦或是五娘、四娘,再猖狂下去,不然凤家就不会有她的立足之地。
到时宁府那边就算母亲会相助于她,可是一样也有暗中想害她的人:腹背受敌,她想要应付自如不出差错,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那种情况绝对不能出现,可是要怎么做呢?宁氏看着女儿红肿的小手发起了呆来;金绮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说着说着话就发呆,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次祸闯得不小,当然不敢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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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送走了浩宇之后,青绸便到了。
青绸进屋来便坐下了:”大姐姐,五娘让我来的。“她说完这句话笑着看向红锦,不再说话了。
红锦微笑:”五娘有什么事儿?“
青绸笑而不语。
红锦摇头嗔了青绸一眼:”妹妹这是来考校姐姐,你再不说我可自己去寻五娘了。“
青绸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抱过来一个枕头猫着腰眯起眼睛来:”姐姐,人家可是困得很,本来要睡个好觉的,却被五娘支使来见姐姐;可是大姐姐看到我,连个体己茶、点心什么的也没有,妹妹就更想睡觉了。“
红锦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脸蛋:”你还敢提点心!“她这是在说那麻油点心的事情。
青绸立时困意全消,涎着脸笑道:”大姐姐,有道是后事不问前事,您忘了那么多的事儿了,干嘛总记着我那点子事儿?还是忘了的好。“说着嘿嘿笑了两声,放开枕头过来抱红锦的胳膊。
红锦又拧了一下她的脸蛋:”还不快说?不然我就要说点心,还要把这事儿记得牢牢的,永世不忘。“
青绸笑嘻嘻的:”我怕了还不成?五娘让我来问大姐姐可有什么打算,虽然有巡府的人来做客,但是顶得了这一时,顶不了一世的;就算能顶到大姐姐出嫁,可是大哥哥却不会离开凤家。“
她看了一眼红锦:”后面的话我不说,大姐姐也能猜得到吧?“
红锦当然知道,宁氏就算眼下不会对付他们姐弟,早晚也会动手的:因为红锦姐弟二人迟早会触及到宁氏的痛处——凤家的掌家人。
”我不过是个女孩家,哪里有什么主意?五娘的意思呢?“红锦淡淡一笑,并没有答青绸的话。
青绸笑了起来:”五娘说对了,大姐姐果然是个谨慎的人;五娘说,她和大房那边也是迟早的事情,有些事情却要早打算才好。“
红锦点头:”比如,四娘。“
青绸大笑:”大姐姐就是聪明,那四娘的事情就拜托给大姐姐了;说起四娘来,唉,那也是个可怜人。“说到最后,她收起了笑声。
红锦看向青绸,听她说下去。
原来四娘石氏是在父亲病重,叔父们赶考时,被舅父用来巴结凤家,被骗嫁给了凤德【创建和谐家园】小:石氏家当时极为穷困,她是为了救父亲一命才嫁过来的,可是没有想到她的父亲在得知自己的掌上明珠,被舅父骗去凤家做小,居然气得在她成亲不久后就死掉了。
石氏听闻噩耗哭得死去活来,再之后便对凤德文没有半分好脸色,对凤家的人再也没有笑脸,宁氏那里她更是理都不理。
凤德文和宁氏却拿石氏没有办法,因为她的叔父们都考中了,其中一位还补了实缺做了知县,距本城并不是很远。那还是当时,现如今虽然不比宁知府,不过也相差不多了。
所以石氏在凤家很是超然,就算她的性子冷淡到极致,可是凤德文和宁氏不但不好对她使脸子,还不能苛待她半分。
听完这些,红锦才明白了石氏的性子本不是生就如此。
”那四娘的舅父后来怎么样了?“红锦认为此人十二分的可恶。
青绸眨了眨眼睛:”大姐姐,你为父亲和大房为什么待四娘这样客气?她的叔父们回来之后,得知长兄已死,侄女被骗嫁到凤家做小——此事是不能更改了,他们便亲自动手把那舅父打成一个猪头,又绑了就这样一路拖着招摇过市,让街坊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拖到衙门状告他。“
”四娘的叔父们很聪明,没有提四娘一句话——为了四娘的名声着想,只是状靠四娘的舅父侵占家业等等罪名,但是条条罪状都能让人想起四娘、还有她的父亲来,知道是为了她父女二人讨个公道。“
官司打了有两年多吧,四娘黑心的舅父家又是送礼又是找门路,四娘的叔父们就是不依不饶,最终那舅父被发配到边关做流奴,就是有战事会被赶在最前面的那种人,后来就死在了边关上;”青绸取了茶吃了一口:“所以大房和父亲,没有那个胆子招惹四娘。”
四十三章 花公子复仇记
红锦听完之后,只有一个想法:有一个彪悍的娘家,女人在夫家才能挺直了腰杆生活啊。
凤德文和宁氏当然没有那个胆子招惹石氏,因为石氏的叔父十分怜惜她被骗嫁人做小,如果她一哭诉:不要说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只要她受点委屈,她的那些叔父们就会怒发冲冠;石氏的叔父们豁得出来,手段又狠,不长眼的才会招惹他们。
她想到自己和容连城的亲事,心中轻轻一叹:她的娘家,是不用指望了;但是想到弟弟浩宇时,她心中一暖,她还有个弟弟,并不是当真一个人无依无靠。
青绸不知道红锦的心思已经转开了,最后道:“四娘的娘家人不止是狠,而且能坚持——是聪明的坚持,不是硬来;这样的人,谁也不想招惹;听人说,大房那边是得了宁知府的吩咐,不让她和四娘过不去。”
红锦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宁知府不想得罪这样几个疯子,为官之人一般首重前程,可是石氏的叔父们却有些不同。
“四娘,虽然是个可怜人,倒也是个有福人啊。”
青绸闻言看了一眼红锦,偏着头想了想忽然道:“大姐姐,旁人我不敢说,但是日后容大公子敢欺负姐姐,我一定会去容家给你讨公道——就算做不到其它的,但是挠他们两把为姐姐出口气还是能做到的。”
红锦听到后笑了,搂住青绸道:“那姐姐日后可就要指望你了。”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有这么一句话,也能暖暖心。
青绸正色点头:“我是说真的。”她眨了眨眼睛:“所以,我要赚很多的银子,日后谁敢欺负我们,我们就用银子砸死他。”
红锦被逗得大乐,一扫刚刚心中的不快;说笑两句之后,她便让青绸给五娘带口信:她和浩宇唯五娘马首是瞻,四娘那里她会去探一探——话当然不是直接说得,但是意思青绸能听得明白。
青绸走时又道:“大姐姐多和五姐姐走动走动的好,五姐姐才真是可怜人;”她看了看左右,伏耳对红锦道:“她和大房可是有杀母之仇的。”
说完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看了一眼红锦:“对不起,大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红锦正在震惊于青绸的话,听到她的道歉微微一愕想起了唐氏的死来:是被凤德文逼死的,但却是间接死在宁氏的手上;没有宁氏想要嫁入凤家做主母,凤德文也不会休妻致使唐氏一死以保儿女。
她微微摇头:“无妨,事实而已。”宁氏不想让人提,她却没有什么忌讳:她的生母所为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
青绸没有想到红锦会这样答她,微微一愣道辞走了。
快到晚饭时分时容连城快马加鞭回来了:他听说了红锦遇袭的事情。看到红锦时,他上下看了一眼红锦,微微欠身:“大妹妹很好就好。”
红锦还礼请他进屋坐下:“不知兄长的事情可……?”
“已经料理完了;”容连城道歉:“早知如此,当日我便应该陪大妹妹上山的。”
红锦笑着摇头,天下有何人能未卜先知的?此事怪不得容连城半分,对于容连城快马而回,她已经心生感激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容连城便身告辞了;他刚刚回来,还没有梳洗更衣便过来了,现在要回去换换衣服。
晚上,容连城请了凤德文出去用饭,到了三更左右才回府;两个人说说笑笑回到府中各自回房,并没有看出凤德文有什么异常来。
但是有心人都知道,容连城请未来岳父吃酒,并不会那么简单。
红锦晚上的时候也设宴请客,她和浩宇请花明轩二人;怎么说,他们姐弟都要谢谢花明轩的。
花明轩和胡正豪门并没有推辞应邀而来,席间花明轩也没有任何不快,这让红锦倒生出了三分的不好意思来。
红锦的不好意思,花明轩当然看在了眼中,不过他却要火上浇油:一向对女子心软是一回事儿,但是他也向来有仇必报的。
“我还有备有一份大礼给姑娘;”花明轩摇了摇折扇,摆出一副潇洒的样子来,却招来浩宇和胡正豪的白眼:“到时还请姑娘笑纳。”
红锦看向浩宇,浩宇轻轻摇头表示并不知道花明轩的大礼是什么;红锦只得先客气道:“不敢当,今天的事情已经很麻烦花公子了,理应由我们姐弟备份礼物相谢公子才对。”
“姑娘这话就远了,我和浩宇可是至交好友,能帮上忙在下正开心呢;”花明轩说到开心时,狠狠瞪了一眼胡正豪:“这份大礼,姑娘听了之后想来不会推脱。”
红锦闻言看了花明轩一眼,心道我又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有什么大礼是我不会推脱的。
“宁瑞,宁大公子。”花明轩更加潇洒的摇了摇扇子,看着红锦笑得更是开心。
红锦却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只被狐狸盯上的小白兔,而且还是被狐狸盯得脸红的、无力还手的小白兔。
宁瑞,想到这个人,红锦当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此人当日所为,当真可以让红锦一辈子无法翻身,自此之后不死便只能削发为尼;好在容家明理。
所以听到他的名字,这份大礼同他有关,红锦还真是不想推脱;因为此人前两日又来凤家了,并且在看到红锦时笑得阴阴的,说迟早就要把红锦弄到手里,让红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红锦并没有立时开口,她只是看着花明轩;因为她不太明白花明轩想做什么;不可否认,对于红锦来说,宁瑞绝对是一份大礼,只是这大礼的内容会是什么呢?
胡正豪看了红锦一眼,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好似花明轩所说同他无关一样。
“如果姑娘不反对,明天这份大礼就送给姑娘如何?”花明轩笑得更灿烂,因为红锦的脸红得很可爱——她实在很不意思了。
她今天硬扯了花明轩出来,现在花明轩却“仇将恩来报”,红锦想不脸红也控制不住:因为这份大礼,她还真是不想拒绝。
“说起来今天的雨水不小呢,护城河里的水都深了一些;”花明轩忽然转开了话题:“我们晚上进出城门时可千万要小心啊。”
小心什么?没有听说晚上还有进出城门的:城门在天黑时便关上了。
不过红锦和浩宇都被惊到了,他们看向花明轩张着嘴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席间只有胡正豪一个人吃喝的声音,他无全无视花明轩的话。
花明轩淡淡一笑:“姑娘不会对仇敌都存了三分仁慈之心吧?要知道毒蛇从来不知道感恩的,只要有时机……”
红锦开口:“公子说得对,一切全拜托公子;大恩不言谢……”她说到这里脸上胀红的厉害,因为她想到今天“对不起”花明轩的地方。
花明轩却笑着摇头:“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其实心中早已经乐得开了花,在看到凤大家姑娘十二分的不好意思之后,他心中痛快极了。
胡正豪抬头:“斤斤计较,小人所为啊。”摇头晃脑说完,又吃了一杯酒。
花明轩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飞快的扫了一眼红锦和浩宇,在桌子下面狠狠踢了一下胡正豪,以杀人的目光暗示他闭嘴。
胡正豪没有闭嘴,他正忙着吃呢,哪里肯闭上嘴巴。
花明轩看到红锦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他是报了仇,也放下扇子开始吃喝起来,和胡正豪比起来吃相文雅很多。
但是让红锦看得目瞪口呆的是,文雅很多的花明轩吃东西却比胡正豪快多了,只看到眼前筷子乱舞,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花明轩道:“酒已经差不多了,不如现在上饭如何?”
红锦看了一眼没有怎么动过的酒,再看看只有空盘的桌子,她强撑起笑意来:“来人,上饭。”说完又给茜雪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要多多上些饭及菜。
不然她这个做东的,可真就是不好意思了。
按理说,花明轩和胡正豪如此风卷落叶般的吃东西,应该是他们不好意思才对;可是两个人此时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还很无辜的看着红锦,那再次不好意思的人只能是红锦了。
因为红锦的暗示,饭菜没有立时上来:要多上便要再做一些啊。
红锦也把一些事情想清楚了,她看向花明轩:“能不能麻烦花公子一件事儿?”
花明轩今天心情大好,立时点头:“姑娘有事就请直说。”
“这两天,呃,一直晴空万里,可否请等一场风雨之时……”红抽慢慢的说了出来。
花明轩和胡正豪对视一眼,此事当然没有什么不行的;他们只是惊讶于红锦的反应,居然在这么不好意思的情形下,还能考虑事情,倒真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浩宇看向红锦:“姐姐是想在……”
“对,宁氏不会那么痛快的,要用些非常手段;”红锦忽然笑了,不知道是不是看成花明轩笑得太多了,她的笑容里也带上了五分的坏:“吓一吓她,受了惊之后她也许能知道什么叫做是非对错。”
四十四章 燃眉之急
胡正豪听完红锦的话后,看了一眼浩宇道:“兄弟,你以后要在本城居住,还是要去容家那边买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