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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看到这里,吓出一身冷汗,原来曹昂是因为行贿被杀的头!是啊,受贿的罪该万死,可仔细想来,行贿的往往更奸诈,陷人于不义,陷人于不齿,这种人难道不该杀吗?
想到这,老王让秘书告知公关部:以后不要再向人赠送古董了。原来,老王买古董不是爱好,只是想靠它们变相行贿,打通关节。
迟早会还的
韩春玲
贾成是个老总,光鲜,有派。但他自己知道,当老板的,免不了为一些大大小小的债务头疼。
这天,贾成接到一个讨债电话,对方上来就说:“你是不是欠顾晓明十万块钱?我告诉你,我想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把这个债替顾晓明讨回来。”
贾成听得直想笑,轻蔑地说:“你谁呀?还特殊方式?”
那人似乎有备而来,接着说:“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完成一件事儿,我保证,到时候,你会乖乖地把钱还给顾晓明。”
贾成很是不屑:“你还‘保证’?还‘乖乖地’?真有意思,到时候我要是不还钱呢?”
那人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是不还,我就替你还。”
呵,这人可真逗,贾成判断:这人要么脑子有毛病,要么就是攒着一股劲儿要修理修理自己,可他贾成就不信这个邪了,说道:“你到底谁呀?还替我还债?你以为你想替我还,我就让你还?”
那人说:“我姓杨,叫我老杨就行。我想和你打个赌,要是我输了,我就帮你还债!”
既然是打赌,愿赌服输倒也名正言顺,贾成想了想,问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老杨说,要做的事儿很简单,就是让贾成对高中的同班同学做个调查,看看谁出息了。这个出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也可以用所在领域取得的成就来衡量。老杨叮嘱道:“注意,是对班里所有同学,一个也不能落下。调查完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再告诉你怎么做。”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贾成听着“嘟嘟”的忙音,不由笑出了声。这个老杨也真够意思的,他和顾晓明到底什么关系?为何要这样做?要想知道这些,只有陪老杨玩下去,再说了,贾成在生意场上混了快二十年了,那些高中同学的情况,他都门清,人脉嘛,这年头就兴这个。
不出两天,贾成就把同学的情况整理出来了,然后抽了个空儿,拨通了老杨的电话。老杨听贾成说了大致的情况,然后说:“你到华府新都来一趟吧,我让你看样东西。”神秘的面纱马上就要揭开了,贾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但他知道,不管老杨说得天花乱坠,要想从他贾成的口袋里拿走一分钱,那是不可能的!贾成马上开车去了华府新都,半个小时后,就坐到了老杨家的客厅里。
老杨把一个文件夹放到贾成的面前,说:“你先看看这个吧。”
贾成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沓发黄的试卷,再看卷子上的名字,全是贾成的高中同学—这么说,眼前这个老杨,莫非就是高中时的老师?他拿出这些试卷要干什么?
贾成翻着这些试卷,卷子有很多,应该不是一次考试的。很多卷子上的分数都改过,这让贾成依稀想起一件事儿:当年,杨老师经常把考试分数统计错,好几次他都多给了贾成5分,当然,其他同学也有多给的。翻着翻着,贾成说:“您是杨老师?”
老杨点点头,说:“二十多年没见了,我老得你都认不出了。试卷看了,想起什么来了吗?”
贾成一时猜不出老杨的用意,笑了笑,说:“莫非您想用这个说服我还钱?”老杨没说话,又取出另一张发黄的纸递给他,贾成看着看着,不由恍然大悟:原来,当年的老杨每次都是故意把同学的分数弄错,他故意给几个同学多加5分,然后看看这些被多加分数的同学如何反应。而手里这张纸,就是对同学们反应的统计:班里仅有七名同学,只要被多加分数,每次都会找到老杨,要求把分数改过来,而其余的同学,都没能坚持做到。
贾成联想起老杨让他搞的那个调查,立马有了新的发现:班里除了贾成以外,其余五个“有出息”的同学,全部出自那七个最讲诚信的同学。至于贾成的情况,很是糟糕,他共有六次被多加分数,但从来没有找老师更正……
这么一想,贾成顿时明白了,不由“哈哈”大笑,说道:“您是不是想用这个来证明诚信的重要性?说只有诚信才能成就非凡的人生?杨老师,您这个理论早就过时了。就比方我,当年面对被多加的分数不讲诚信;踏上社会后,我同样不讲诚信。因为这个社会,讲诚信就是傻瓜;而不讲诚信,甚至为了成功无所不用其极,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我就信奉这个,所以,我才取得了成功。”
老杨一脸吃惊地看着贾成,愣了好久,才说:“这么说,你并不同意我的观点。”贾成讥笑道:“如果同意,还有我的今天吗?”
老杨转身从里屋拿出一张银行卡,说:“我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这么说,我输了,愿赌服输,我这就当着你的面,把十万元打到顾晓明的账上。”说着,老杨登上网银,输入对方账户和汇款金额,按了确定键。
贾成没想到老杨真的会还债,毕竟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便说:“您究竟和顾晓明啥关系,怎么知道他的账号?”老杨说:“我是他舅舅。前段时间,我听说他买房急需钱,他性子倔,也没跟我开过口,我便不如和你打个赌,你同意还也就罢了,不同意还,正好用你的名义把这十万块钱给他。”
这倒是两厢情愿,事儿就这样“顺顺当当”地过去了。
一年后,老杨突然接到顾晓明的电话,说:“老舅,刚才贾成公司的会计说把我那十万块钱还给我了。我就纳闷了,一年前他就还了呀,可那个会计说,一年前那十万块是您的,这是怎么回事呀?”
这一次,大大出乎老杨的意料:“贾成怎么可能会还钱呢?”
顾晓明说:“我也不知道呀,只是听说,贾成因为诈骗被抓了,临走时他安排财务人员,一定要把我的十万块钱还给我,还说他已经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老杨听了,终于若有所悟,说:“一年前我和贾成打了个赌……你有空过来一趟,到时我好好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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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王春迪
苏北赣榆县城的老街上,住的全是富户。在老街上过日子,讲的是头脑,玩的是手段。一个店面,头天开张,明儿关门,这不稀奇,你看老街上富丽堂皇的大家院落,哪个没换过几个姓?没点本事还想住老街?一边凉快去吧!
就拿街东头的“李记炉冶坊”来说吧,先前是个卖古董字画的铺子,铺主姓张,姓张的折腾了几年,最终还是落到了姓李的手里。
事情是这样的:靠倒腾古董字画为生的张掌柜,被几张假字画给蒙了,愣是把铺子给赔了进去,官司没打赢,人也气死了。算计他的人姓李,李掌柜来收铺子的那天,张掌柜的儿子抱着李掌柜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他,竟被李掌柜一脚甩到了门外。李掌柜把这个铺子改成了“炉冶坊”,给人打些个烟袋、汤罐、香炉、农具啥的,也打金银物件儿,遇到个不计较的主儿,掺点假,或是短他个几两几钱的,这都是李掌柜的拿手绝活儿。
这年初冬,打河西岸来了一个大胡子壮汉,头戴破皮帽,身穿破夹袄。汉子高大威猛,步子有力,远看不过拇指大的影儿,低头续一口烟,再抬头,人已经到了跟前。
汉子的破袄上没有扣子,用草绳系着,两手插在袖筒里,露出点红铜色的皮肤。坊里的伙计问他打啥器具,汉子一伸手,扔了一个白花花、硬邦邦的东西在台子上,那手瞬间就笼回了袖筒,那敏捷劲儿,就像不是他扔的,而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汉子瓮声瓮气地说:“不买东西,卖东西。”
李掌柜听罢,叼着烟袋,走过来瞅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问:“卖多少?”汉子说:“二百钱。”
李掌柜磕了磕烟锅,说:“不过是个锡块而已,一百钱。”汉子点了点头,算是成交了。
汉子前脚一走,李掌柜立刻颠着小步把锡块拿回里屋。其实呀,这哪是什么锡块啊,这是一块碎银锭,大约有十两!那时候,穷人一辈子也就用过几个铜板,上哪见过这玩意儿?所以李掌柜说是“锡块”,汉子就信了。
过了几天,汉子又来了,竟带了一个更大号的“锡块”来!
交易过后,李掌柜不紧不慢地说:“这种锡质地不错,我女儿出嫁要做一锡奁,如果还有,一定记得再卖给我。”汉子又点了点头。
如此,又交易了两回。一天,李掌柜旁敲侧击地问锡块哪儿来的,汉子和他耳语道:“芦苇荡里捡的,家里还有几麻袋,每一袋都比老母猪还重。”
李掌柜眼睛一亮,故作镇定地说:“你一趟趟地跑多麻烦,干脆一次都卖给我,我给你翻个价!”
汉子微微一笑,说:“那今晚你在河东岸的大树底下等着我,把钱带足了,我就全卖给你。”
李掌柜暗喜,转身回屋,把家底儿掏了出来,用麻袋把钱装好,夜幕降临的时候,就驾着马车,一路赶去。
李掌柜到了河边,一看,汉子已经到了,李掌柜指着麻袋说:“钱在这儿了,你的锡呢?”汉子打了一个响哨,四处的大树上立刻跳下六个人来,个个手持大刀,也不说话,冲上来就塞住了李掌柜的嘴巴,又把他绑在了树上。随后,这一伙人带上钱,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在河东岸,有个船家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会儿,几个人影走了过来,来者正是汉子他们。
夜黑雾大,小船能装的东西又有限,船家告诉汉子,这时候过河,一次带那么多人和重物,很危险,得分批过河。夜长梦多,汉子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就和众贼商议,由他带着钱先过河,众贼答应了。
船行过半,已瞧不见东岸灯影,听不到人声狗叫。船家趁汉子没防备,一桨把汉子击翻在河里。
当时正值初冬的深夜,河宽水冷,水性再好的人掉进去也休想出来。汉子不习水性,他想呼救,可一张嘴就呛了一肚子冰水,只好在河里瞎扑腾。
船家点起烟袋,对着水里的汉子笑道:“你头一回过河时,我就看出你是个土匪。也难怪,老街有钱人多,容易被贼人惦记。傍晚你要租船带人过河,我猜你一准儿踩好点儿要办谁家的事儿了,好几年了,我就指望这一回翻身了!”汉子听罢,气得在水里挺了几下,就沉了下去。
岸上的贼人等了一夜都没等到,以为汉子杀了船家带钱跑了,因为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就是登岸之后,杀掉船家,以绝后患的。于是个个咬牙切齿,将汉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却无计可施。他们哪知道,这时候,船家正在家里数钱呢。
这船家不是别人,他的父亲,就是以前被“炉冶坊”李掌柜蒙骗了,后来气死的那个掌柜,姓张。
当夜,被绑在树上的李掌柜差点冻死,直到天亮,才被人发现。回来后,他又气又恨,关门歇业,不久,也就病死在家中。
李掌柜死后不久,那个姓张的船家便上了岸,买回了曾经属于他们老张家的那个铺子。据说,开张那天,一挂鞭炮从街头放到了街尾。可是,谁又能想到,许多年后,铺子又成了老李家的了,张家再次败落……这,又是以后的故事了。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容易啊,谁让你在老街混呢!
瓷器那点事儿
姜 欣
结了梁子
景德镇督陶官唐英从京城回来后就愁眉不展,因为乾隆爷下旨,要他在明年各国使节来京前,打造出一件国宝级的旷世瓷器,以展大清国威。可制造一件极品瓷器需经设计、烧窑、出胚胎、加工上色等数十道繁琐工序,丝毫不容出错,就算请神仙帮忙也未必能成功。
不过,唐英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可以帮忙:画师王守拙。王守拙出身窑工家庭,从小耳濡目染,对瓷器的工艺了如指掌。闻听召唤,王守拙欣然赶至,与唐英共商方案。 第二天,唐英在制陶部翻看资料,突然,家丁来报,说福康大人前来拜访。
福康大人是当今皇后的哥哥。仗着是皇亲国戚,他没少干缺德事。这会儿,他在唐英这里东看看、西瞧瞧,话里有话道:“唐督官这里的瓷器摆件就是金贵,我这儿有份单子,还请唐督官看看。”
唐英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都是些精品瓷器,共有百余件。他不明白,问道:“这是何意?”福康总算道明了来意:“我最近新弄了一处宅院,缺些点缀的,这点小事就有劳唐督官了。”
唐英忙拱手躬身,道:“大人有所不知,这里的每个物件都记录在案,有据可查。唐英奉圣上旨意做事,这个,恐怕不妥吧?”
福康听了眉毛上挑:“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帮我这个小忙?”
唐英面不改色,回道:“如果福康大人确有需求,请先请示内务府。到时,我自会按章办事。”
见唐英下了逐客令,福康气得甩袖而去:“哼,咱们走着瞧!”
出了岔子
幸好,和福康大人的那次不快没有影响唐英的心境,他终于设计出满意的作品,准备开始制瓷了。制瓷,首先要选用上好泥胎。好的泥料比金子都珍贵,通常,官窑指定的泥土都有重兵把守。
唐英派家仆去景德镇郊外西厂采泥。这处因为几经开采,剩下的泥料已经不多,可以说是最后的开采。可不料,带回的几车泥料却在途中遭劫。唐英心急火燎,这可如何是好,上哪儿再去找上好泥料?这时,一边的王守拙一咬牙,吐出一个补救之策:挖族宅取土。
十多年前,王守拙的父亲在郊外选了块地盖了三间房。当时,王父一眼就相中了这块地,因为这儿的泥土特别有黏性,泥质光滑,极适合制瓷。他想要为儿孙留下一笔无形的财富。没错,泥巴用得好,就是财富。
为了国宝的诞生,把自己的老宅子掘个底朝天,王守拙这次确实牺牲很大,这让唐英对他刮目相看。
两个月后,瓷器终于出窑。但在拉出窑的那刻,大伙儿全傻了眼:一件件全都开了裂、变了形!唐英沉着脸,捧起碎瓷细细查看,可以断定,土质没问题,出问题的是木材,是烧窑工!
烧瓷,如果烧的时间长,就用纹理紧密、耐火的阴木;如果时间短,就用纹理疏松、不耐火的阳木。而这批瓷器,当用生长于背阴处的木材。负责烧窑的是个老窑工,断然不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唐英喝道:“速速把老窑工抓来问个明白!”可此令刚下,那个老窑工便已在住处悬梁自尽了。
出师不利,唐英茶饭不思,显然有人千方百计地暗中阻挠他烧制国宝……可事到如今,没别的办法呀,只能从头再来。
这天,唐英让工人找那些长在高山上、二十年以上的木材分两次来重新烧制,一次烧制向阳的木材,一次烧制向阴的木材。王守拙很奇怪,问:“大人,我们上次已证明要取向阴的木材,您为何还要用向阳的再烧制一次?”唐英只是点点头,并未细讲。
一转眼,两批瓷器出窑,不出所料,向阴的瓷器获得成功,而向阳的瓷器还都是半成品,不是碎了,就是残缺。唐英看了看,下令暂为封存。王画师看了直摇头,不明白唐英多此一举搞的什么名堂。
瓷器烧制成功,原本以为能松口气,岂料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当夜,王画师的住处竟遭了火灾,不光工作间被烧得一干二净,就连制瓷设计图也不翼而飞。如果有人按图索骥,提前将瓷器大白于天下,那唐英的心血就白费了。
一定是有人纵火盗走图纸,究竟是谁?唐英满腹狐疑,但来不及细想,他知道,这次是暗流涌动、险象环生,他要好好想想该如何保护好国宝。
丢了面子
草长莺飞,时光荏苒。明日就是进献成品之时,唐英的国宝瓷器终于加工完成,他累得精疲力竭,恨不得沾床就睡。他命王守拙把国宝装箱收好,小心安置。孰料,半夜,仆人来报,国宝不见了!
唐英气急,只见王守拙哭丧着脸,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道:“大人,是我保管不严,酿成大祸,国宝被盗,死罪难逃!小人死不足惜,可连累了大人如何是好啊!”
唐英皱起眉头,双眼紧闭,良久,吐出一句:“王画师,明日请如约与我押运国宝瓷器进京。”王守拙疑惑道:“大人,还有什么我们能拿去见皇上的?”唐英缓缓道:“碰碰运气吧。”
次日,当唐英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精美盒子摆放在乾隆爷面前时,文武百官都伸长了脖子。这时,福康却抢先一步,对皇上说,他也学着制作了一件瓷器,想让皇上过过目。说着,他在皇上面前亮出一件精美的粉彩瓷瓶来—这件粉彩瓷瓶除以粉彩绘画为主,还加绘金彩,与青花、五彩、斗彩并施于一器,结合珐琅彩,可说是集多种陶瓷工艺于一身,彩瓷雍容华贵,大美卓然。乾隆爷高兴坏了:“未想爱卿也能制出如此精美之物,堪称国宝啊!”
大臣们看了福康的瓷器,都叹为观止,接着他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瞧着唐英,国宝被人抢了先,唐英该如何收场呢?
唐英青着脸,一动不动。福康讥笑道:“大人为何迟迟不开箱?”
唐英“哼”了一声,示意了下王守拙。此时的王守拙不知为何,异常紧张,半天才将盒子打开,不过,打开后,他的嘴巴就再也没闭上!只见盒子里是一件类似于福康制作的粉彩瓷,但这件瓷器,不见瓶颈与瓶口,罐不是罐,瓶不是瓶,分明是一件没有烧制成功的废品。
乾隆爷见了,瞪圆了眼睛,大声责问:“这是国宝?”
唐英面不改色地答道:“正是,国宝只能是一件。”
大臣们看着这个残次的废瓷瓶,认为唐英的脑子一定是出了毛病,这样的四不像拿出来当国宝,不是傻子是啥?
真的样子
福康趁机火上加油:“这显然是唐英戏弄皇上,这可是死罪!”
“福康大人,戏弄皇上的不是我,而是你!”唐英不紧不慢地说道,“皇上,我手里这件瓷器,只是国宝其中的一个部件,国宝是由两套件组装完成。”
乾隆爷一听,眼里冒光。谁都知道,瓷器因为本身薄脆,历朝历代,只能在色彩工艺上下功夫,还从未听说能瓷套瓷组装成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只见唐英捧起他带来的那件“残次品”,缓步走到福康大人献的粉彩瓶前,轻轻地一扭,放在了粉彩瓶里,内胆正好在大件的瓷瓶颈处套牢,对接得天衣无缝。大瓶身有镂空部分,轻轻触动外瓶,转动后清晰见得内胆的彩绘图案。
“这才是真正的粉彩镂空转心瓶。”唐英向大家讲解着,“感谢福康大人亲自押送,不过,他拿的是这件瓷器的外件,而我这个,是它的内胆。恐怕福康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乾隆爷完全被粉彩镂空转心瓶所吸引,福康却气疯了,搞什么,那图纸并没标明里面有内胆啊!他气急败坏地奔向王守拙,恶狠狠地问:“你给我的图纸不是说是全部吗?现在这个两套件,是怎么回事?”
王守拙早已乱了方寸,粉彩瓶失窃时,他就纳闷唐英为何还要进京,原来早有准备。唐英看着王守拙,眼里冒着火:“果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