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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约梁山》-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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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耐烦地摆摆小手,“这个梁不行,不会换个?聪明大活人,又不是死脑筋。”

      转身拉着小豆芽的手一边走,一边嚷嚷:“多动动脑子,总能解决,少扯上神神鬼鬼。把那血都清理干净了,瞧见一点都恶心。”

      以他那一步巴掌长的速度,没走出多远,就听得背后猛然一阵欢呼。

      陪着小孙子蜗牛溜腿的奶奶、母亲,以及一众护卫回身看看稳稳架在屋顶的房梁,面面相觑后个个眼神诡异,又特别想笑,于是就由最高长官宁老太太打头,啊哈哈——

      有个什么定律说,笑声是会传染的。于是整个赵庄渐渐被各种笑声笼罩了,惊起满天飞鸟鸣叫回应。

      回到家,还没坐下。

      “报老夫人、夫人,庄外来了位陆地神仙一样的道长,把守城门的弟兄告诉他庄上会客时间已过,不让他进,可他坚决不走,一定要见到主人,说有要事相告,而且似乎很本事,不好抵挡。请主定夺。”

      走了个高僧和尚,又来了个神仙道士?

      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舒坦睡个下午觉了?

      赵岳最烦这种硬上的拜访应酬户,不禁恨恨地嘀咕。

      第58节陆地神仙

      报信家丁所称的陆地神仙此刻坐在一匹老马上,离城门约三十米,眼盯着城门两侧的“对联”捻须悠然微笑。

      那两列字,个个海碗大小,显然并非出自书法大家之手,不难看而已,但笔划中自有一股金戈铁马吞天吐地的杀伐之气,应该出自武夫之手,字体颜色不是通常所见的贵金色、吉红色,而是黑的,漆黑,嵌在灰白的墙体上,也很醒目,更能体现字划的狰狞韵味。

      道长驻马当面,离这么远,仍能强烈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机。

      这种新鲜事不是道长感兴趣的焦点。他琢磨的是字列的内容。

      当时第一眼看见这副对联,差点儿把他闪下马。

      只见一面写着:富则兼济天下。另一面正常应该是:穷则独善其身。这是孟圣的话。道长就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实际却是:穷则脑力治富。

      狗屁不通嘛!真是粗鄙乱搞。

      这是道士第一感觉。

      他不是腐儒,到不至于骂赵庄掉钱眼里了有辱斯文。

      再琢磨,他就感觉有意思了。

      脑力?

      这应该不是一个词,应该分开理解,应是动脑力行的简写。说白了就是开动脑筋,巧干加实干。

      再把对联上下一联系,意思就很明显了,应该是:想尽一切办法,尽一切努力富起来,兼济天下。总之不能穷,必须富兼济天下。

      这就是一种令人敬佩感动的慈悲志向,堪称伟大的悲悯情操。不是能用文字游戏来衡量的。其昂扬壮志和奋发精神似乎更在孟圣所言节操之上。

      见惯世俗,看透人心的道长,即使觉得这可能又是一种哄骗人心欺世盗名的把戏,也不免情难自抑,小小感动了一把。

      但他还有更深的认识或猜测:在赵家人心中,那个兼字应该没有吧?

      富济天下?

      谁有这个能力?

      关键是,谁有这个资格?或者说是,谁敢这么干?

      正常情况下,答案只有一个:皇帝。

      帝字换成家字都不行。只有皇帝才可以收买天下人心。其他人这么干就是居心叵测,必定是想造反夺位。

      “仙长,俺们庄主不在家,老夫人做主,请仙长屈尊入庄做客。”

      报信家丁训练有素,说得客气,礼节也到位。

      道长瞅着造型古怪的城堡哈哈大笑几声,高深莫测地吐出一个字:“好。”

      那家丁面上一笑,上前拉着马引路,举止继续谦卑,心里则暗笑:“你得瑟个屁?称你声仙长,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切,俺家小主人可是真神仙。和他比,你就是个渣。没见那号称半佛的大和尚是怎么狼狈不堪的?你若不自觉,闹不好也得同样下场。请管好你的心你的嘴吧。嘿嘿”

      穿过古怪的城门洞入城后,道长闪目一扫,不禁微微点头。

      九丈宽的绿茵草坪环绕内城墙;一排排连体二层小楼掩在树阴鲜花间;硬实平坦的灰白路面难见脏物;同样灰白坚固又干净的排水沟;垂柳依依分列路边;树上蝉鸣伴着隐隐约约传来的读书声、劳作声、笑闹声........再想想城外一群群悠然吃草的猪羊,河中数不清的鹅鸭......

      啧,好一副诱人的人间乐园图画!

      道长嗅着风中飘荡的花香,有些陶醉中就看到一处城壁上有几行鲜红大字。

      标题:卫生管理条例。

      一、严禁随地吐痰大小便。

      二、严禁乱扔杂物,自觉清理保持。

      三、爱护公物,讲究卫生,勤洗澡,勤换衣,勤整发须,严禁喝生水。

      再向前走,又看到一处,但内容不同了,这次是:安全重于泰山。防火、防贼、防敌、团结互助,奋发向上。

      道长一路看到不少各种标语,有的是在对街楼墙上,有的写在路边插的木牌上,多是三条。

      他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又发现庄中街道纵深并不是笔直相通,不能一眼望到头。它随着排楼长短的变化曲折蜿蜒,随排楼的分布而错落有致。若是从空中鸟瞰,会发现它就象一座迷宫。

      因为楼都一个模式,各处没有明显特征,外人在此很容易迷路。若有外敌进庄,也很难依靠庞大兵力掩而冲杀,对骑兵的克制尤其有效。

      “有趣,有趣.......”

      道长看得明白,一路单调重复两字,时不时就大笑几声,弄得那家丁直翻白眼,暗笑:神经病!有趣的神经病道士。

      这三字是他听小主人说过,感觉玄妙又骂人很带劲,就偷学来了。

      终于到了庄中核心位置的赵府,道长一打眼就注意到赵府旁边的那处院落。

      里面也是几幢二层楼,不过看着感觉房间就巨大多了。

      在那院落门口的墙壁两侧也有两列黑字: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家丁看到道长脸上露出饶有意味地神色,就主动解释说:“此处原本是主家祖居的一部分,后新城改建,就划了出来单独建成那个那个,对,学校。不是书院学院啊。就是把庄上的孩子聚来学点字,会点算数,长大了不至于是文盲。”

      “出不了状元,当不了官的。没先生、【创建和谐家园】教啊。”

      这些话落在道长耳中就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不过道长只朗笑了几声,并没说半个字。

      进府见了两位女主人,双方略一客套,落座上茶。

      道长喝着只有茶叶,没有佐料却清香四溢入口生津的茶水,微一点头,赞许一声:“妙法,好茶。”

      目光却落在张倚慧座前的小床上。

      赵岳躺在母亲特意令人搬来的小床上,在母亲笑微微慢慢扇来的风中,微睁眼睛好奇地打量“陆地神仙”。

      第一眼的感觉就是《骇客帝国》中的主角以古人打扮呈现眼前。

      这个道长高一米七五六,不胖也不瘦,黑袍、黑裤、黑袜子、沧赵出产的类似现代版的皮凉鞋,黑的;背的剑黑鞘黑柄黑带;手执的拂尘也通体黑的;短短的黑长发,象个佛门行者那样,由一个金环扎束。

      总之,他的穿着打扮和常见的道士那种:蓝布灰布八卦袍、牛耳麻鞋、束发道冠、雪白拂尘等标志性打扮完全不同,让人感觉不伦不类,但任何人一打眼就知道,他就是一位超凡脱俗,出类拔萃的道士。

      赵岳这个科技狂丝毫不关心相貌、贫富等细节。

      在他眼里此人特点三条:一、干净利落地出奇。这是个极讲卫生的人。二、看不出年龄。脸似乎三十岁左右,可眼神的锐利深沉却象五十岁。喜怒难测,不耐拘束。三、武艺应该不低,步伐沉稳轻盈。这两词似乎有点矛盾,但赵岳就是这感觉。

      赵岳前世受水浒影响,也出于实际需要,在少年时为“行侠仗义”、抗拒堵校门敲诈勒索学生的坏学生小流氓,努力习过武。老家又是传统武术之乡,所以练了几下真本事,要不然也不能把狗熊一样强壮的西方同事轻易摔个半死。到了冷兵器的今世耳闻目睹,长了点见识,有点眼力。

      这人也许是个大骗子,但绝对有真本事,不是那只会卖嘴的大和尚。赵岳有了概念,又做出朦胧困倦样闭眼装睡。

      第59节叛逆的预言者

      道长目光犀利,却也没看出赵岳的异处。

      他又不是真神仙,困于俗世和一些固定思维,哪会想到这么小的娃娃有提举赵庄改变世界的巨手。那一眼只是习惯地观察一切。

      这个新建二层楼的会客厅巨大,装个百八人富富有余。

      宁奶奶和张氏在一张新颖的小圆桌两边安坐。一个漂亮利练的大丫环侍立在宁奶奶身后,时不时伺候两女主人茶水,为老奶奶打扇。

      两女主人外侧各按刀而立一位年轻雄壮汉子,神色平和,却不错眼珠地盯着道长。他们身位比主人略前,显然方便阻挡截杀前方的攻击者,必要时会不惜以身体为肉盾及时挡住攻击主人的袖箭之类的暗器。

      真是戒备森严呐!

      道长面上习惯地微笑,心里嘀咕。

      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赵家女主人在严防他?

      况且瞧瞧自己被负责引领伺候的丫环安排的座位,离主人至少二十米呀。若自己有歹心,无论是暗器,还是拔剑上前,两护卫都有反应时间。

      另外,道长还隐隐约约感觉到客厅周围潜伏的杀机,似乎有无数暗箭强弩正死死锁定着他,只要他敢乱动,立马就成了刺猬箭靶。

      道长自信本领,仍略感不自在,却依然神色如故,笑容满面。

      “仙长尊号为何?打哪里来?屈尊上门有何指教哇?”

      老奶奶笑呵呵地问着,一脸慈祥端庄。这形象让了解底细的赵岳想笑:真是人老成精。谁小觑,谁倒霉。

      三句?又是三呐!这家人似乎特别偏爱三这个数字。

      道长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笑得更流畅开心。

      “贫道是淮西人,俗家已无人,姓名已忘,道号?”

      啧了下嘴,说得随意:“名子不过是人方便称呼辨识的代号而已,贫道不耐费心,本想以无名为号,可有位比俺厉害的同道已经霸占了,贫道就没了名号。若硬要有个,就随便称一个,嗯,叫无量好了。”

      无量?无量你个头。

      这幢楼里听见这话的人,不禁都这么想:道家无上尊号就是“无量天尊”。叫你无量,岂不就是无形中尊你为无上天尊?你个肉眼凡胎的道士可真脸大不害臊。臭不要脸的,怪不得一身黑。你可真够黑的。

      张倚慧打量着道长,想笑,出于礼节,还强绷着脸。

      老奶奶年纪大,可稍稍随心所欲,就随心笑了,微一点头,还称赞一句:“好个洒脱的仙长,果然不拘红尘。”

      “过奖,过奖。射老夫人夸奖。”

      道长丝毫不以为耻,一甩拂尘,风度翩翩,笑得开心,突然指指身上极考究的衣着打扮,又说了:“不敢瞒老夫人,贫道自称贫,实际与贫不沾边。”

      在主人不解的目光中,他笑道:“大宋、大辽、西夏、西域、南越.......这世上的不义之财太多,该死的人更多。贫道虽无道观,云游天下,居无定所,身无巨财,但真不差钱。想用就有。”

      这话虽没明说杀人抢掠,却让人能清晰想到他翻墙截道杀得尸体满地,搜刮钱财的画面,似乎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道长却说得笑容依旧,语气自然,仿佛所讲的不是凶残,而是乡邻趣事。

      这是一个怎样凶狠的家伙?

      还出家人?

      呸!

      屠夫也没这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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