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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切莫如此。下人们在呢,给俺留点面子好不好?”
柴进一边徒劳挣扎,一边嘻嘻哈哈讨价还价。
“哟嗬,都懂得面子啦?几天不见,小公鸡长进了。可俺只知道象你这大的臭小子,一天不收拾,就敢上房揭瓦。”
“嘿嘿,不敢,不敢,小侄在沧州第一好汉叔叔您面前怎敢放肆。”
“不敢,还等门口让俺来接......”
管家老刘笑着赶紧安排宴客。
门口的家丁都嘻嘻笑起来。
柴家的护卫们也见怪不怪地笑着赶车牵马进府,熟门熟路随引路家丁去找地吃喝歇息了。
进了客厅,赵大有立即放了柴进,收起笑容,道:“小子,你是来仗义相助的吧?”
“嗯。仗义不敢当,就是送些应急之物。反正搁家也没用,干长毛。”
柴进和马大财认真见了礼,就嘻笑着一【创建和谐家园】坐椅子上,美滋滋喝了口早准备好的热茶。
赵家有些粗鄙,没高门大户那些穷讲究,可皇族之后柴进就是喜欢这里的自然随性。
在这里,他感觉和自个家里一样自由舒坦,还有家里缺乏的热闹和人气。
柴进说得随意。赵大有和马大财却齐齐严肃起来,一并向柴进郑重施了一礼。弄得柴进反倒不自在了,赶紧郑重还礼。
“小子,感谢完了你,现在说说带了多少银子,怎么个算法吧?”
赵大有大马金刀地一坐,随着这话笑哈哈地出口,客厅的气氛又恢复自然。
柴进嘻嘻一笑,随意道:“刘管家也没说个数。俺估磨着得三五千,就带了五千。
利息?
要啥利息呀。叔叔只要容俺多来吃几次美味,多打几次秋风就得。”
“哦,对了。时间不限。赔了也不打紧。有就还,没,就算了。单是俺和公廉、公亮的情分,就岂是这点银子能考量的?”
赵大有和马大财这次真愣了,感动了。
好不容易调整了情绪,赵大有笑哈哈道:“嗯,你小子有情有义,敢做敢为,有担当,是条汉子。俺和老马没看错你。公廉、公亮没交错你这个兄弟。
不过,臭小子真是长大了啊。说话都懂得绵里藏针了。俺老赵的脾气,你是门清。不要利息不用还?你小子是想吃个更狠的吧。”
头一探,笑眯眯地,”莫非你小子看上俺家闺女,想来个人财两得?”
可拉倒吧,你。就你家明月大小姐那刁蛮劲,也就公亮那油滑倒霉蛋能吃得消。俺要娶了她,和孙猴子套上金箍咒有啥区别?那日子还有个过?
享受不起那艳福啊,叔叔。
要是明月象她娘,那倒是要算计好抢家去。反正公亮那家伙现在也没那心思。
柴进心里这么想,可不敢这么说。
嘻嘻哈哈一笑,“叔叔说笑了。俺等三十再考虑婚姻。这一辈子铁了心就当叔叔的侄儿。”
赵大有一笑,“那就是真仗义罗?可这些银子不够哇。”
“啊?”
柴进诧异了,
“五千两还不够?叔叔到底是要急着做,啊啊,嘻嘻,那个那个,还差多少啊?叔叔,俺有言在先,太多,俺可真没有。”
笑话。你要是一张嘴来个百八十万两,把俺卖罗,也填不起那窟窿。
赵大有一伸手,“还正差这个数。”
“哦。”
柴进松口气,这好说。
再次认定数额,提笔写封信,吩咐随侍小厮:“招呼护卫们少待吃喝,立即回去报于管家,再带些银子来。”
银子来了。宴席也准备好了。
管家老刘来请示。
柴进摆手道:“二位叔叔,俺说了不还都行。还打什么字据啊。饭菜的香味,隔这么远,俺都闻到了。真等不及了。俺口水都快下来了。二位叔叔就别磨蹭了。”
赵大有一叹:“小子,你不知道,这下真帮了赵庄大忙了。此恩义无价啊。”
马大财向柴进竖个大拇指,笑道:“谁说办傻事就一定跌跟头损财伤心。赵庄从来不让仗义的亲朋吃亏。贤侄说不定就聪明人办傻事得到聪明结果呢?”
“对头。”
赵大有一挺胸,“俺赵庄的厉害还在后头呢。贤侄,你就瞧好吧。”
大手一伸,“请。”
“咱先从嘴上抓挠起。”
——万分抱歉,今有难缠要事,只能一更。不过也近三千字,码了三个多点才写出来。后面精彩的来了,诚请支持
第39节斗知县(上)
县衙。
赵大有龙行虎步而进,向案后端坐拉着张老脸摆足架子的县令随便一拱手,“县尊大人,久违了。”
五十多岁的县令虽不是崔家人,却在此已执政两年,早和崔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一向不知孝敬的刁民头子终于有事求他,到现在还如此嚣张,他虽然没胆子硬要赵大有跪拜参见,却也不会客气请赵大有坐下,而且更发狠要好生刁难羞辱。
前些日子赵府管家来买地。他借机狮子大开口,狠狠敲诈勒索。
结果刘管家只问了句当真不能再便宜些,得到肯定,随即就甩袖子走了,随后就没了动静。
发财大事,县令有自己的盘算,虽然没和崔家通气。可衙门里有不少勾结崔家的差役吏员盯着,崔家自然立即知道了。
“那赵莽夫在自家势力范围内买块草都不太长的荒丘做甚?”
崔家老二诧异了,眯着眼思量。
“莫不是凭点奇淫巧技骤然发了点小财,这粗野土夫不挥霍一下就烧得慌?”
崔家老三嘴上不屑嘲讽,心里却嫉恨恼怒得慌。
谁也没想到区区牛马吃的豆子居然能榨油。
之前,从安插在赵家的内线得知此事,看到赵家在东京卖第一批油轻易发了财,崔家立即意识到这是个长久发大财的好买卖,家主亲自发话,厉令内线一定想方设法搞到方法。
谁知,那榨油设备别说外行,就是内行也未必能看懂,几个内线以各种借口轮番去观察打听,根本看不出任何门道,就诱骗掌握核心秘密的牛工匠父子。
谁知一向憨厚好说话的牛工匠父子竟然一听这方面话题,立即就变脸赶人,从此休想得到他们搭理,没有半点机会。
崔家正要寻事挑衅,想来个浑水摸鱼好绑走牛家父子,谁知那一向盲目自信尊大又妇人之仁的粗夫傻瓜赵大有突然来个神转折,神灵附体般精明狠辣起来,先后把崔家这些年费心安插收买的内线轻易就全端了个干净,彻底清除了内患。让崔家的心血和发财大计落了空。
主持此事,多线布置,一向随意戏弄消遣赵家如玩物的崔老三如何不羞恼。
虽然实在难猜赵家买荒地的意图,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大事,崔家族长还是发话了:“甭管他想干什么,总之他想干的,不让他干就对了。让赵家继续当倒又不倒的靶子替咱们遮目就是了。”
派了个旁枝子弟小管事过来称赞知县手段高明,暗示办好了自有好处。
可这位知县今年就满任三年,按大宋的官场惯例,是要调往它处的。
终于不用在这险恶又没油水的鬼地方为官了,知县高兴的同时,自然要为自己的前途好好打算。
想寻个好差使,得有钱送礼呀。就算不为了升官和差使,五十多了,干不几年了,他也要多捞些钱,为致仕后的优裕生活准备。
所以,赵家发财了,有求,机会难得,这地,他要狠狠敲诈,但一定会卖的。
崔家?
切。
听他们的,本官能发大财?
在此执政两年了,事事偏帮你崔家,你给了俺多少好处?
就单看此事,你们居然只派个小管事趾高气扬来随便吱一声,知道的是你来商量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呢,根本没把本官放在眼里。
你当本官是什么?你能给本官多少好处?
俺两榜进士出身,一肚子学问,又是堂堂县尊,此地父母官,你们这些乡野粗鄙无文之辈把俺当叫花子对待,以为本官是你崔家的狗,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本官不敢不听?
搞清楚了,本官就算是狗,那也是朝廷的狗,岂是你崔家能肆意践踏指使的?
以前为安稳,本官不得不和你们这些鄙夫虚于委蛇,今年要走了,本官自有路子,还会看你脸色行事?
呸!
可赵府管家一去不回头,再没了消息。
知县不仅暗暗担心这发横财的机会是不是要黄了?
他也实在想不通那块虽然面积不小却根本没用的荒丘,赵家要买去干甚?
你不买,以前还不是随便用?
磨刀霍霍,高举过顶,就指望痛宰下去一下吃个胖,可左等右等,赵家就是不来。
知县不仅开始怀疑赵家是不是故意以此来戏弄他。
呼——
你终于来了。真好。
看把本官担心的,这些日子都瘦了。
“赵庄主,今天什么风,竟把你给吹来了?找本官又是为何事呀?先说好了,若是又为和崔家闹事,就免开尊口。不是本官不管,是管不了。”
眼见赵大有无视衙役,自己找个凳子大咧咧当堂坐了,然后斜眼睨视,一言不发,目光似乎不善,知县瞅瞅赵大有那比他腿都粗的胳膊,被盯得心里有些胆怯,又急于发财,只得放弃抻着,先开了口。
当然,要拿腔捏调以示自己占据主动,并拿崔家说事暗暗威胁敲打赵大有。
赵大有面上沉稳,隐讳挑衅,心里却不屑地乐着。
来之前,神奇小儿子有分析。他心里有底,这稍一试,果然灵验了第一步。
看俺怎么敲打你,顺便把地便宜拿下。
继续虎视眈眈,赵大有冷声问:“县尊,俺今天来就问一句话,那片荒丘,你到底要价几何?”
“痛痛快快地,成,俺就买,不成,俺赵庄难道还缺荒地?”
你,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官欠你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