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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约梁山》-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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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么,年岁大了,眼神不济,甚至老眼昏花,有时看东西难免会出错。

      “哼。”

      “娘老罗,可身子骨还硬朗着,象当姑娘时背几十斤麦子走十里也不当事。脑子还不糊涂,眼神也清亮着,又离得那么近,岂会看错?”

      看儿子皱眉总算认真听进去了,也应该会听自己的话了,老太太心里又难过起来:孙儿呀,想我宁氏一生德行无亏,无愧于任何人,赵家又是这么良善的人家,怎么就不能儿孙满堂?这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不是喜事,反而成了.......唉!

      强打起精神,“儿啊,娘当时也想是不是看错了。可再怎么看,看到的也只是他眼里的悲痛仇恨愤怒。那不是一般的恨和凶狠。

      当年,娘在一个示众临死的杀人犯眼里看到过同样的凶狠和不甘心,即使娘胆子不小,也被吓得不轻,连做了好几天恶梦,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头皮发麻,心里渗得慌。

      那小东西降生在这个家却敌视这个家,无视父母亲情。娘这么大年纪了,这点事还是能看明白的,当时心里就存了个疙瘩,只是觉得我赵家良善,娘礼佛心诚,自有神佛保佑,一切都会好的,其实是不敢,也不愿意多想。”

      老太太擦擦眼泪,叹口气,伸手摸着儿子的胡子脸,道:“大有哇,娘不是狠心的,可你今天来一说那小东西的神奇,娘就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这哪里是什么神童。这是妖孽呀!那些天杀的唯独今年不来咱沧州府行凶作恶。哪是小东西在保佑沧州,不过是保他自己不受兵灾更顺利长大罢了。”

      赵大有的脸色越发凝重。

      “儿啊,你想想,你是那小东西的亲爹,那小东西和你亲近么?”

      赵大有想了想,慢慢摇了摇头。小儿子只和他娘亲近,对其他人似乎都有戒心。

      “这就对啦。儿女即使再小再不懂事,也天生和自己的父母亲近。这血缘亲情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那小东西不的,就证明他不正常。”

      “还有哇,他只和他娘亲近吧?”

      赵大有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嗯,他也喜欢老刘家的抱。别人,嗯,都不行。”

      “这就是了。那小东西刚出生,翅膀还没硬。你婆娘和何氏喂养他,保护他。他需要这个,也需要时间长大,所以才会对她们好。等他翅膀硬了,只怕就完全是另一种样子。

      可恨可怜你婆娘护犊子心切,完全蒙在鼓里,把娘当成不分是非的糊涂恶毒老太婆,忤逆不孝,一味护着那小东西。你也跟着糊涂,一味耍赖和娘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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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信守什么,一旦到了偏执的程度,再遇到触动信念的【创建和谐家园】就很容易变得疯狂。

      这时候,任何人说出和他想法不同的话,他都听不进去,至多只会提醒他联想到什么,变得更疯狂更周密。

      相反的,他自己的想法,他会怎么分析怎么觉得有理,怎么说怎么合理,一切都是那么合乎逻辑。对于自己的行为也就自然而然觉得是那么正确,即使杀人也干得那么理直气壮。

      你只需想想被【创建和谐家园】的传.销分子,这种只算低级的偏执者,就可以很容易地看透这种人的扭曲心态。

      有了痴迷固守的偏执信念,人也就常常变得无所谓善恶。

      象轮子恐怖邪教分子疯狂得“连死都不怕”,甚至主动去死,杀别人更根本不算事,其三观已超出人类社会的伦理道德,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更不能用简单的善恶来衡量。

      更常见而简单好理解的例子是:处于怒火中烧等激动情绪中的人,听不进劝,行为失去正常人眼里的理智。

      赵岳在母亲怀里默默想着,默默准备着一会儿怎样和偏执的亲奶奶交锋。

      马大财去和老太太解说,在门外恰恰听到了老太太和赵大有末尾的交流。他原本是想先听听老人家的想法,再采取相应措施,不想却听到这些。

      一时间,他的心也不禁震惊起来,对之前对小赵岳的判断和那些想法,不禁有些动摇。

      屋里,动摇的赵大有本着一点希望和理智,还有对老婆的爱和信任,在母亲的催促下,做着最后的艰难抗拒。

      马大财知道,以义兄弟的孝道,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也就是说,自己留住张氏母子,却真是害了人家。

      小娃娃赵岳到底是不是妖孽还两说,自己的誓言却是要信守。这是做人的本分。

      马大财当即放弃进屋劝说的想法,悄悄转身离开内宅,直奔向门房,通知张氏母子赶紧离开。

      “嫂夫人,马某无能。情况紧急。什么都不要说了。请随俺赶紧离开。”

      很羞愧。马大财躬着身子道歉,请张氏起身。

      其他人一瞬间都变了脸色。张氏的脸也变得苍白,心里对丈夫充满了深深的失望。

      刘管家和老太太等忍不住惊问:“怎么会这样?这如何是好哇?”

      之前他们知道宁氏难改变,但对庄主还是抱有极大信心的。

      听到这两句话,赵岳噗哧一声笑着摇了摇头。

      在马大财惊异的注视下,他小手搂着母亲的脖子,侧身扫视着众人,淡淡说道:“娘,该我们去面对了。”

      张倚慧定定神,努力收敛糟糕透顶的心绪,轻轻嗯了一声,抱着儿子走出门房,走向家里,并越走越快,越走越坚定。

      众人震惊着面面相觑片刻,随即都闷声不吭地紧紧追上去。此刻,无论抱着什么目的,大家都睁大眼睛,默默等待一会儿后的奇特交锋。

      三月娃大战亲奶奶,这难道还不够稀奇?

      平常总听妖孽神怪的诡异怪诞传说,想不到就在这今天,就在这赵庄,就能亲眼目睹。

      到底都是凡夫俗子,即使再忧心如焚,遇到这种事,又怎能不象打了鸡血一样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

      管家老刘真是忠敬的。这当口仍不忘自己的职责。

      他一双眼睛恶狠狠扫视四处闻风而出,正瞪眼探头探脑的家丁仆妇,怒声喝道:“都闲得没事了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今日之事,你们最好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见到,不小心听到看到了,都特么给我烂在肚子里,不准私下议论。谁敢瞎说,谁敢泄露半点闲言碎语出府,割了他全家的舌头,打断他全家的手脚,丢林子里喂狼。”

      刷——

      那些脑袋瞬间都消失了。

      能在府上干活的都是亲信,得利于赵家,也知道府上的规矩。赵家慈悲不假,却非单纯良善。管家的话可不是只说说的。过往就有证明。

      张氏走不远,却突然停了下来,随即又回走到大门口停住。

      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神情中,赵岳向紧守门外马车的张府管家老钱奶声奶气招呼:“钱爷爷,叫我姐和小豆芽回我姐屋去玩吧。请舅母先在门房坐会。车里想必不暖和,可别冻着表姐。”

      老管家一愣,这当口也没心思计较三月娃怎么能这样说话,只眼看着大小姐。

      张氏点头。

      老管家虽疑惑却不问什么,照做。

      张氏一声不响,又向内宅走去。

      到了中院,赵岳见便宜舅舅紧跟不放,又招呼赵信、赵越:“信哥哥、越哥哥。”

      赵信赵越猛然听见这称呼,都有种受宠若惊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神情严肃。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赵岳笑了笑,小手一指便宜舅舅,“两位哥哥,麻烦你们送我舅舅去他屋里好生歇着。”

      神色有些恍惚,正不知盘算什么的张倚春一惊,随即又愤怒了,胸中的无名火腾腾的。

      信越二人愣了。

      刘管家却会意过来,一拍两小子,“对对,赵府的事不敢劳张庄主费心。”

      赵信赵越立即醒悟。

      所谓帮妹妹妹夫的大舅哥,坑姐姐姐夫的娇惯小舅子。这是有数的。

      眼前这位舅爷就是典型。舅父赵大有则是典型的反例。

      二人视把他们当儿子养当儿子信任重用依靠的赵大有如父,早看一再坑人的张倚春不顺眼了,只是以前没资格管,也不敢管,今个借舅母无心搭理的机会,正好给张倚春点颜色瞧瞧。

      至于小表弟和当家老太太的交锋胜负,他们比赵岳本人更有信心。

      信心并非莫名其妙。

      神童会斗不过一个老太太?

      这不扯蛋么。

      在这一群人里,也许现在只有刘武和他们俩坚决不信赵岳是妖孽。

      赵庄虽非龙潭虎穴[,却也是阳气杀气冲天的所在,什么样的妖孽敢在此露面撒野。

      哥俩对视一眼,默契地捏拳头一齐上前。

      赵信皮笑肉不笑道:“舅爷,你听着了?要不要我弟兄伺候伺候你老人家?”

      眼里则流露着兴奋和期待:张庄主,你不是胆大敢耍二虎么?你耍呀,硬气呀,可千万别软了。千万给我们一个机会。

      “你们才老人家呢。你们全家都是快死的老人家。”

      张倚春心里恨恨诅咒着,面对信越二人挑衅和企盼的眼神,却不敢真抗拒。只得一甩袖子权当找了面子,被信越二人一左一右押着回暂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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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武又不是真傻,当然明白信越也算是赵家人,这时候有资格去伸手。他只是眼馋两好兄弟能稍稍出口恶气。

      赵岳看两表哥安排好家丁把守住那间屋子,冲表哥们笑笑,心里说:“便宜舅舅,你这种人活着纯是污染人心、糟蹋粮食、打击我娘,可以去死了。

      要不是之前你见自己的姐姐被欺负逃命,无论是为我娘,还是触景生情感同身受,终是有点眼泪,我绝不会让你活过这个冬天。

      即使如此,你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私无情,留在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要秘密做事,必须赶你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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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宅。

      赵老财顶不住压力,终于在母亲由失望向绝望转变的眼神中起身。

      “娘,孩儿想通了。无论......那孩子是不是妖孽,只要他可能危害赵家,俺听娘的,就除了他。”

      心里想着:周二走有段时间了。倚慧就是再慢,也应该走了。俺抓不到,至少能让母亲看到俺的孝心,心里舒坦点。以后的事,唉!以后再说。

      宁氏不说话,只是脸色煞白地默默看着儿子,看得赵老财心里发渗,不敢再拖延半点。

      老太太好强了一辈子,心灵醒着,可不是好糊弄的。

      转身大步走向门口,不想门突然开了。本该逃走的老婆抱着小儿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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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有看着老婆【创建和谐家园】。

      宁氏的眉毛却竖立起来:“张倚慧想干什么?这是要逼宫么?”

      她目光落在赵岳身上,“莫非这小东西使了妖法,迷惑了人心,蛊惑众人来对抗?”

      赵岳在母亲怀里侧侧身子,正对宁氏,迎着老太太审视警惕,甚至是凶狠的目光,笑融融道:“奶奶好。”

      听着奶声奶气充满温情的问候,宁氏一愣,这心里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一股温馨暖流。

      这是亲情的力量,人性的本能。

      对把儿孙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重一万倍的宁氏来说,感情来得尤其强烈。

      “这小东西长得真好。他要真是我的小孙子,那该有多好!”

      老太太一瞬间心绪有些复杂,但随即就冷哼一声。

      想蛊惑我?休想。

      身子坐正,一手按桌案,又把阴沉的目光盯在郭氏身上:莫非你想以正妻的身份来压我?事关赵家兴衰、祖宗血脉传承,半点不能让,今天谁来也不好使。

      郭氏却冲着宁氏柔和地笑了笑,微微摇头,然后拄着拐棍慢慢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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