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玲珑夫人听得皇太后这样抬举袁氏,又见所有人的眸光都凝聚在袁氏的脸上,她嫉妒得发狂,不知道多希望那在人群中发光的人是她,而不是那【创建和谐家园】袁翠语。
袁氏缓缓地站起身,对着皇太后躬身,还没发话,夏丞相便得意地瞧了安亲王一眼,安亲王的神色晦暗不清,一直看着袁氏。
袁氏声音清越道:“臣妇久居家中,已久不闻朝政,实在是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只是,臣妇听了太傅与王爷的争辩,觉得大家是否忽略了一件事?”
众人面面相窥,这忽略了什么事?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投票
第一百零六章 投票
皇后疑惑地看着袁氏,问道:“你说说,忽略了什么事?”
袁氏微微笑,“那就是,皇上虽重病,却还在熹微宫。”
皇后不悦地道:“这不是废话吗?就因为皇上在熹微宫养病,才要选出监国的人选。”
皇后这话便等同是说,若皇上不在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太子直接登基就是。
袁氏神色不惊,“皇上在熹微宫养病,他最后一道旨意是让摄政王监国,那么,摄政王接旨之后便行使皇帝之权利,摄政权在手,使得皇权集中,在这种情况下,太子仍旧是太子,大臣仍旧是大臣,一切不变。如今摄政王出事,假设摄政王薨逝,那么监国人选在无人指定的情况下,按照祖制,需由后宫最高位分的人指定,如今后宫位分最高的,并非是皇太后,而是在寒山的太皇太后,所以,臣妇建议,不妨请礼部尚书与礼亲王亲自去一趟寒山请旨,由太皇太后指定监国人选,也省得大家争吵伤了同僚间的和气。”
夏丞相听了这番话,气得胸口发疼,出门之前,便已经跟她说个分明,让她为太子说话,压制住安亲王,引导大臣们的思想,没想到她竟抬出太皇太后来,这争论,还如何下去?
皇太后本不太喜欢袁氏,但是听了这翻话,却不得不赞赏她。
没错,按照祖制,在这样的情况下,需要后宫最高位指示,本来今日若争辩不下,必定是要她做出决定的,但是,袁氏如今把太皇太后抬出来了,那么她这个皇太后便可置身事外,谁都逼迫不了她。
皇后冷冷地道:“太皇太后在寒山,谁知道是真是假?毕竟,许多人都亲眼看到太皇太后薨逝,太皇太后的丧事也都办过了。”
袁氏微笑道:“皇后娘娘,虽说如此,但是太皇太后在被死亡后岑回过宫中,许多人都见到过,臣妇相信,太皇太后只是假死避世。”
这个太皇太后死了,本来许多人都不相信,因为下葬的时候,棺椁是空的,大臣们当时瞻仰遗容,也只有一套太皇太后的衣衫。
梁太傅面无表情地道:“本以为夫人会说出什么独到的见解来,却没想到提这子虚乌有的事情,看来,夫人已经不是皇上当日嘉许的那聪慧之人,变得妇人之见,愚蠢不堪了。”
袁氏微微福身,“妾身本是妇人,所说的自然就是妇人之见,相爷抬举,让妾身说话,妾身自知没有这个资格,但是,女子出嫁从夫,妾身唯有听从。”
换言之,她站出来说话,只是遵从夏丞相的意思,至于夏丞相原本让她说什么,大家不得而知,但是看夏丞相的脸色,就知道她所说的必定不是他所要求的。
皇太后缓缓地开口,“相信在座的人对太皇太后的去向都十分疑惑不解,之前大丧不见太皇太后尸身便有人猜忌纷纷,到后来竟牵扯出阿蛇姑姑变成了蛇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圈走了,实在可笑。事实正如夫人所言,太皇太后避世寒山,只为过清净的日子,如今朝政陷入困境,哀家也觉得是时候请示她老人家的意思了。”
皇太后这话并未引起震惊,因为,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明白,太皇太后还在,只是一直隐居起来。
皇后漫笑一声,道:“母后,既然太皇太后有心避世,必定是不愿再管政事,若因此事打扰了她老人家,为之不孝,想必皇上也必定赞同不打扰她老人家,这主政人选一事,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在座的都是当朝重臣,不如便由他们举荐合适人选,再行投票,票高者主政,以示公允。”
皇后这话一出,梁太傅便急忙跪下,“臣附议!”
梁太傅这一跪,便是最后相逼了,太子一党,纷纷下跪,“臣等也附议!”
夏丞相也出列道:“皇太后,臣以为,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昔日惠皇帝便以仁孝治国,惠皇帝对太皇太后十分孝顺,在朝堂之上也总说太皇太后为了大周朝劳碌了一辈子,不曾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如今她老人家既然以假死避世,便是不愿意再过问朝政,若再因朝政之事惊动她老人家,实在不宜啊!”
这黑压压的跪着一片人,都是【创建和谐家园】的。
今日入宫的名单,皇后早就筛选过,【创建和谐家园】的人数占了最多,所以,如今下跪请求的都是会投太子一票的。
梁太傅见皇太后还没发话,便跪前一步,磕头悲声道:“恳求皇太后为大周国运着想,若不尽快定下监国人选,这份和协便不能续订,若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臣等就是大周的罪人啊!”
他说的臣等,其实就是暗指皇太后。
皇太后又悲又怒,盯着梁太傅,却发难不得。
两国邦交,至关重要,皇太后深深明白,他这话便等同威胁,因为,若不尽早定下人选,他必定要从中作梗,破坏两国的关系。
他是在逼宫!
太子一直坐在椅子上,听到梁太傅的话,他才缓缓地跪下来,“皇祖母,孙儿虽不贤,却也知道两国和平共处对百姓是多么大的福气,若出现变故,孙儿也无颜面见祖宗,必定以死谢罪!”
安亲王大怒,正欲说话,却见祁王爷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道:“不可!”
安亲王一怔,回头看着祁王爷,眼底尽是疑惑。
祁王爷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包含太多东西了。
安亲王心头微惊,坐了下来,听得祁王爷轻轻的叹息,“他与我北漠皇帝有书信往来。”
安亲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太傅与北漠的皇帝早有勾结,而北漠的皇帝会私下接触大周的臣子,且是当朝的太傅,证明其还有野心在。
难怪,祁王爷会提前来大周。
在太傅与皇后如此大阵容的威逼下,支持投票的中立人选越来越多。
但是,要投票,就要选出与太子相抗衡的人选来,除了太子,其他王爷也无心逐权,其他嫔妃的皇子自是不敢提出的,倒是有人提出了梁王。
提出梁王的,是刚刚到场的慕容壮壮。
她疾步进来,道:“本宫来迟,请诸位恕罪,刚本宫听到大家说要提出投票选主政监国之人,不知道本宫这个镇国公主,有没有权力提出一个人选?若有权力,本宫举荐梁王,他是皇帝的嫡长子,自小聪慧,也得皇上喜欢。”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摄政王到
第一百零七章 摄政王到
慕容壮壮这话,让在场的人竟无言以对。
梁王的名声很差,残暴,冷酷,虐待妾侍,简直是名声败坏,臭不可言。
皇后倒是没想到慕容壮壮会提议梁王,一时便没了声音。
倒是太子冷冷地道:“大长公主此言真是叫人费解,不是本宫不尊兄长,而是在座任何一位皇叔皇子,都比他好。”
慕容壮壮也无法辩驳,她来只是临时一搏,提议梁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只有梁王是皇后的亲子,皇后才不会这么反对。
但是显然,她也错了,毕竟太傅不可能立梁王,因为梁王是摄政王一派的人。
但是慕容壮壮既然提出了人选,便算有竞争,投票便可正式开始。
但是结果也是如所有人所料那样,太子以大比数胜出。
梁太傅坐在席间,小眼睛露出得意的光芒来,嘴角的胡子抖动了一下,扯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太子得权,便是他太傅得权,往后控制住太子,便等同控制了大周。
太子高兴得很,对着皇太后跪拜下去,“孙儿一定会谨记皇祖母与父皇的教诲,以江山社稷,大周百姓为念,勤政爱民,广施仁政。”
皇太后眸色灰暗不清,“太子谨记就好。”
她的声音疲惫无力,她太清楚主政之权落在太子身上的后果,皇帝重病的时候说过,若太傅的势力不瓦解,太子不可登基不可主政,这才有了摄政王监国一事。
太皇太后啊,您没给臣妾一条明路啊!
主政的人选有了,他便可以监国的身份与北漠祁王爷续订和平协议。
正当太子打算盖下太子印鉴的时候,听得一道声音高喊起来,“南怀王到!”
众人抬头,只见南怀王率领几人疾步走过来,他面容铁青,怒气外溢,还没站定便盯着太子厉声道:“慢着,你无权主政。”
太子怒道:“南怀王,你竟敢无故闯宫?”
南怀王冷冷地道:“本王并非无故闯宫,皇太后早便给了帖子,本王是今晚的座上客。”
他大步上前,环视众人,声音铿锵有力地道:“诸位,本王并非故意来迟,而是接到信报前去调查一件事情。”
梁太傅不满地道:“你调查什么事情比得与北漠续签盟约更重要?”
南怀王眯起眼睛,眸子里绽放出毒蛇一般的光芒,但是面容却是憎恨与愤怒,“太傅,没有什么比与北漠签订盟约更重要,但是,这主政之人,不能是杀人凶手。”
此言一出,在座震惊。
太子气得浑身颤抖,“南怀王,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什么时候是杀人凶手?你休得在这里胡乱攀咬!”
南怀王冷冷地道:“本王有没有胡乱攀咬,一会便知道。”
说完,他一拍手,道:“带上来!”
片刻,便见侍卫押着几个人上来。
这几个人身穿劲装,身上脸上都有伤,可见是用了刑的。
倪荣与王府的一些亲卫也上来了,倪荣伤势还没好,行走需要人扶持。
皇太后诧异地问道:“南怀王,这些是什么人?”
南怀王拱手回答:“回母后的话,经王府侍卫辨认,这几个就是当日设伏杀害皇兄的人。”
¡°Ê²Ã´£¿¡±»ÊÌ«ºóÕ𾪲»ÒÑ£¬¡°·üɱ°¢èîµÄÈË£¿¡±
百官皆惊,用狐疑的眼光看着那几个人。
安亲王看向倪荣,倪荣上前一步,道:“回皇太后,微臣认出这几个人正式伏击我们的人。”
梁太傅冷笑,“南怀王,这几个人是伏杀摄政王的人,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南怀王看着他,眸光冷毒,“经过审问,他们供出了幕后指使之人。”
梁太傅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可笑,可笑之极,难道王爷是要指认幕后指使指认是本官和太子吗?你要诬陷太子诬陷本官,也得拿点实质的证据来,随便找几个人来说是本官与太子指使,你真当在场的人是傻子吗?任由你随便糊弄?”
南怀王冷傲一笑,从袖袋里取出一张信笺,在梁太傅面前抖动一下,然后呈上去给皇太后,“母后,这是从刺客身上找到的信笺,您找大学士验证一下,这是谁的笔迹!”
梁太傅在看到那封信笺的时候,面容陡变,不可能的,这封信是他亲笔所写,给埋伏的刺客头领,但是,如今跪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他找来的人。
而且,他所找的刺客也都全部离开京城。
不对,倪荣指认说这些刺客就是那天晚上伏击摄政王的人,倪荣不会配合南怀王的,如此说来,这一批人就是那晚莫名出现的那些人。
梁太傅顿然警醒,猛地看向南怀王,“原来……”
原来那天晚上第二拨刺客,是南怀王的人,不,就连他找的那些刺客,都是他的人,否则,怎么可能会走漏了消息给南怀王的人知道?而且,这封信如何会落在他们的手上?
但是,也不对,南怀王当时还没回京,他来不及布防,会是谁?
贵太妃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让他大为骇然,会是她吗?
皇太后看了信笺,神色大变,信中的内容提到了埋伏摄政王的具体内容,且提及了太子,落的是太傅的印鉴。
皇太后指尖微微发抖,若这封信的内容没有提及太子,她会马上命人过来验证笔迹。
但是,牵涉到太子,她不能就这样公开。
可也没办法不公开,文武百官在场看着,连北漠祁王爷都在,无论如何都遮瞒不过去。
南怀王嘴角勾出冷笑,他径直走过去,越过面容苍白的太子,站在皇太后的
面前,手心中捏住另外一张纸,“母后,儿臣自荐,暂代监国一职。”
皇太后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若由她亲自下懿旨,便可推翻方才的决定。
只要她下懿旨,那么,公开在大臣面前的就是他如今手心中的那张纸,可以保住太子。
原来,孙公公没有料错,他真的是怀着野心回来的,她太天真了。
皇太后一直盯着南怀王,冷笑一声,愤怒地压低声音道:“哀家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