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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发了火砸了左氏盛的饭,左氏跪下都无济于事,老夫人只让喊李敏来,这时候就是李敏要死了,仆妇丫头们也得把他抬来。
李敏没有要死了,他只是昨晚喝多了,听到丫头传话,顾不得洗漱更衣就向老夫人这里来。
在通往老夫人院子的路上李敏遇到了李奉常。
“老夫人一向惦记你,一直等你问安,你见过她之后再饮酒应酬也不迟。”李奉常沉着脸不悦。
李敏连连点头:“都是我的错。”又看旁边老夫人的丫头,“小梅姐姐,快帮我找荆条来,我给老夫人负荆请罪,”
小敏原本绷紧的脸被他一句话逗笑,又忙绷住,嗔怪不满:“你现在知道错了。”
何止老夫人盼着,大家也都盼着他呢,李敏说话风趣又贴心的每次给她们每个人都准备礼物。
李敏对她躬身施礼:“错了错了。”
小梅犹豫一下:“老夫人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正皱眉鄙夷李敏这种对任何人都能献媚太监姿态的李奉常脚步微微顿了下。
“啊,那我还做错了什么?”李敏一脸焦忧,揪着头发用力的想。
小梅看了眼李奉常垂下头:“你忙就忙去,老夫人也不是等不得,怎么让二夫人把东西捎过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李敏松口气:“难道二夫人没有跟老夫人说?”不待小梅说话自己先笑了,抬手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我错了,应该我亲自跟老夫人说。”
说罢一溜小跑进了院子。
小梅忙跑着跟上。
李奉常可不能跟他们一起跑,等他走进去,李敏已经牵着李老夫人的衣角跪在她的膝前。
“规矩变了?”李老夫人满面怒意,“我儿子给我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托别人给我?他不在了,我就不是他的娘了吗?这个规矩还能变?”
左氏跪在一旁抬袖子轻轻擦眼角。
“娘,变的不是这个规矩。”李奉常开口主动道,“儿正要来和母亲说,是大哥那边往家里多送了一些。”
听到给李奉常送了铺子,李老夫人神情缓和了几分,儿子的当然也是她的,家里添了东西都是好事。
“考虑的很周到。”她轻叹一口气,眼泪流下来,“我的儿。”
“所以那边走了一个大帐一并送来,然后我才让她送来给母亲。”李奉常道。
李老夫人手头的钱多,对于帐很是敏感,听到这句话又坐直了身子:“你的意思是以后我的钱都和你的一起?我从你那里领?”
这一次李奉常不主动说了,看向李敏。
李敏牵着李老夫人的衣角点头:“是的是的,就是一起送到家里,老夫人不用见我了,二老爷给您送过来。”脸贴向李老夫人的膝头,“老夫人见不到我舍不得,我也舍不得老夫人…..”
李老夫人伸手推他的额头,她每天能绕着花园走六圈很有力气,将李敏一巴掌推坐在地上。
“谁舍不得你!真是荒唐。”她愤怒的喊道,“你这是要我以后跟我儿子媳妇要钱了!”
这还当什么娘!
这钱就是给儿子要的啊,屋子里的人心中无意的闪过念头。
“这是我大儿孝敬我的,凭什么我要看别人的脸色,从别人手里拿?”
李奉常噗通跪下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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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是儿,二儿子也不是别人啊。
李老夫人也察觉自己失态,将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揭过了这句话:“谁敢改这个规矩!”
李敏歪坐在地上:“是大老爷临终前交代的。”抬起头委屈巴巴,“我可不会骗人,老夫人二老爷你们不信,去问问其他人。”
问其他人?李奉安过世的时候,李家的人一个也不在跟前,其他人都是剑南道的人,问他们等于没问。
“大老爷不是不给老夫人孝敬,是知道自己不在了,惦念家里,所以才新定了这个规矩。”李敏鼻音浓浓。
李奉安这样做当然没有错,给自己的钱不少,还多给了李奉常,她不能跟李奉安生气,李老夫人深吸几口气:“我没说他做的不对,新的给新人,旧的你还给我送过来就是了。”
李奉常点头看李敏:“总归是你来一趟,都是来家里,里外不过几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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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尖细的声音拔高:“不行,这不是我多走几步的事,我哪里怕多走几步。”跪着再次到李老夫人身边,牵住她的衣角,“老夫人,家里要我拿一个人的对章回去,我拿两个就是错的,我担不起啊。”
说罢趴在李老夫人的膝头哭起来。
“老夫人我就是个跑腿的,大都督治家如治军,我这是犯了军法,要掉脑袋的,老夫人救我。”
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了,李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李奉安的脾气她当母亲的再清楚不过,治家又如何这么多年她也领教过,如果真是剑南道定下的规矩,为难李敏这个跑腿的的确是什么用也没有。
不过,李老夫人想到李敏适才话里的几个字。
“你只要拿一个人的对章回去就可以是吧。”她道,看着伏在膝头的李敏,“那你告诉家里,拿我的便是,奉安给奉常的我一并收了,然后再给他,这样可好?”
这样不好!李奉常僵直了身子。
从娘手里拿钱,还算什么成家立业支撑门庭的儿子。
更何况,娘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大局为重
李老夫人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好,儿子觉得如何她并不在意。
“那是我儿子。”她抚着李敏的肩头,也哭了起来,“他死了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他。”
李奉安之所以往家里送钱,是因为有她,如果没有她这个当娘的,哪有兄弟们今天的好处。
李敏觉得这个道理也对,用袖子擦眼泪:“我做不得主,不过我愿意为老夫人跑去跟家里说一说。”
李老夫人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她甚至也理解李奉安为什么这么安排,毕竟李奉常是个男子支撑家门在外应酬,但当娘的又怎么会为难儿子应酬,钱和东西给她是一样的。
“那你就再跑个来回。”她说道,低头看到自己的袖子,恼怒,“用你的袖子擦!”
李敏扯着老夫人的袖子吸鼻涕:“老夫人的袖子香。”
李老夫人呸了声将袖子扯回来:“我一身老人味,你来家都不想见我。”
李敏连声喊冤枉:“都是项九爷勾引我。”
李老夫人没撑住笑了,屋子里垂头立着的婆子丫头也笑了。
“他勾引你就去,还不是说不在乎我。”李老夫人绷住脸冷笑。
这话也只有李老夫人能说,左氏在地上跪着头更低,心里想这个毛病一定要让李敏改了。
李敏委屈摇李老夫人衣袖:“我是要讨好他,毕竟小姐要嫁去他家了,老夫人不一样啊,老夫人讨好不讨好都是亲的。”
李老夫人抬手捶他的头:“你这什么鬼道理。”
李敏半躲半不躲委委屈屈的喊老夫人:“我还没吃饭呢。”
李老夫人的视线看向屋子里,适才发怒摆满了饭菜的桌子被推搡,碗筷盘子晃动,不少饭菜都滚落地上,丫头们也不敢上前退避角落,左氏和李奉常还跪在原地。
李老夫人淡淡道:“你们下去吧。”
李奉常和左氏应声是,两边的丫头们忙上前搀扶,左氏做媳妇这么多年第一次跪这么久,每走一步都觉得膝头疼,但在婆婆这里不能喊痛更不能不走,身后李敏和李老夫人的对话继续。
“我这里没有你的饭,你出去找吃的。”
“老夫人,这些明明都是我喜欢吃的。”
左氏回头看去,李敏正从地上捡起一块米糕吹了吹就放进嘴里,丫头们哎呀连声,李老夫人也伸手拍他的手。
怒意终于烟消云散,丫头仆妇们涌涌进出,将地上的收拾了,将新做的抬进来,室内重新欢声笑语。
左氏收回视线,抓住李奉常的胳膊:“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母亲适才生气如何是好吗?李奉常并不在意这个,如果那些店铺银钱没有经过他们的眼前,从母亲手里接过来会很高兴,但是已经握在手里了,再交出去然后再从母亲手里拿过来,感觉就不一样了。
一样的东西,从谁手里接过可不一样。
李敏在老夫人这里吃过午饭才出来,李奉常已经等在房间里,还带来了一瓶好酒。
“与项家的人吃饭,拿这瓶酒去。”他说道。
李敏将酒抓起一脸惊喜:“这是大老爷提过的左家古酒啊,如今可不多见。”
左氏的娘家开酒楼有家传秘方的酿酒,藏有世面上少见的珍品。
李奉安不声不响的,原来也记着家里的好酒呢,李奉常微微得意。
“酒而已。”他外表淡然,“这不是讨好项家,我们大姐儿嫁过去结亲,也就是一家人了。”
李敏喜滋滋的将酒抱紧:“这好东西可不用给项九喝。”又嘻嘻一笑,“二老爷放心,那话我是哄老夫人开心的,我们大小姐才不用讨好项家,只有项家讨好我们。”
李奉常也不在意这个,嗯了声。
“我不出去吃饭了。”李敏抱着酒没有送回去的意思,“我这就回剑南道。”
回去传达老夫人的意思。
李奉常没有将已经收到的账册送过来的意思:“如今剑南道无主明玉年幼,万事都要谨慎。”
李敏立刻认真听,道谢:“二老爷放心,小公子虽然年幼也是主。”
不管是元吉还是这个太监一般没骨头的东西,只要提到剑南道提到李奉安一家都是半点容不得说不好的话,李奉常心里冷笑,但面上赞同点头:“大哥留下的规矩不能变,他人不在了,说的话必须遵从,如此才能让剑南道上下安定。”
对于这一点李敏没有任何反驳,应声是。
“所以家里这些小事就不要这个时候折腾了。”李奉常说出了来意,看着李敏,“老夫人年纪大了哄一哄就好了,你们忙正事要紧。”
李敏神情激动一把抓住李奉常的手:“多谢二老爷疼我。”
李奉常只觉得被抓住的手油腻腻,如果搁在以前,哪怕前天,一巴掌能把这死太监抽飞,他深吸一口气反握住李敏的手:“大哥不在了,他说过的话不能变,否则就乱了。”
李敏站直了身子鼻音浓浓应声是。
李奉常收回手:“只是就要委屈你了,老夫人那边你忍一忍。”
李敏点头眼中泪光闪闪:“为了大都督,我们没有委屈。”
以前这种话李奉常听了心里总不是滋味,但现在这句话让李奉常心里欢喜。
这不是他李奉常不孝忤逆,也不是他贪图钱财私下来让李敏不要遵从母亲,而是李奉安不让,是为了李奉安,与他无关。
李奉常要收回的手伸出拍了拍李敏的肩头:“为了大哥,为了剑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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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吉拿起李敏桌上摆着的酒看了看,再看另一边堆满的吃食,以及绢花香粉首饰,李奉常私下来给李敏送酒,李老夫人这边也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