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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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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诚才扔掉手里的竹杠子,马上去把明月从崖边拉了回来,生怕她过于激动掉了下去。抱着她问三狗怎么了?

      没等明月结结巴巴的说完,明诚大致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了,马上起身沿山崖边的路冲了下去,明月也急忙跟了去。

      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三狗名字,这时候三狗听力恢复回来了,也听到了,只是还没有力气回应喊他们,直到明诚一直冲到岸边,一个猛子直扎入水底,还没注意到瘫在岸边的三狗。

      随后赶到的明月,不敢下水,站在岸边喊了好几声三狗,才听到脚底下草丛边的沙滩上,三狗在弱弱的回应,我在这里呀。

      明月激动得跳到沙滩上,抱起三狗,好一顿大哭,像个捡到失而复得心爱的玩具的小女娃一样,紧紧抱着三狗不放,都把三狗给勒痛了。

      明诚在水底睁开眼睛摸了好久,都不见三狗踪影,实在憋不住气了,才浮上来,半途居然看见一条黑乎乎的东西,以为是三狗的手臂什么的,赶紧一抓给死命得拽了上来。

      到水面抬头一看,看起来好像是条什么动物的尾巴,不能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不是三狗的手臂。急得手一挥,把那毛尾巴甩到岸上,正准备再次下潜捞人。耳边却听到了明月的喊声:

      “哥,三狗在这里,他没死。”

      明诚转头一看,还真发现沙滩上三狗在明月怀里,马上游了回去,上岸,和明月一起把三狗拖上了路边的草地上。

      三人累得全瘫在草地上,好一会,才转过神了……

      回去的路上,自然就没有力气挑什么柴禾了,三人身着被太阳晒得半干半湿的衣服,往家里走,不过还是把柴刀和竹杠子和绳子给带上了。

      明诚竹杠子的一头挑着个狼尾巴,一路摇晃着,这动物尾巴经三狗证实,确实是那只头狼的尾巴,吊在竹杠子的头上,还有一丝丝血往下流。

      三狗仔细得看了看狼尾巴的创口部位,发现不是挣断的,而是被那狼自己咬断的,正常挣断的肯定会有不整齐的拉丝的断层口,而这创口是很整齐的,想被稍微钝一点的刀砍下来一样。

      所以,断定是狼自己咬断自己尾巴的,想想也真够唏嘘的,狼为了保命,居然也有壮士断腕的魄力和勇气,直接一口咬断自己的尾巴,才得以挣脱逃出一条命。

      回家大人们得知后,都惊得一身冷汗,至此,再也不让他们三个去砍柴了。不过大人们也在疑惑,现在是三伏天,又不是三九天寒冬时节,狼到处有的吃,怎么冒险跑到离人居这么近的地方来觅食?

      而且狼一般是狼群行动,看三狗他们说的,这头狼应该是体型很大的狼,那手底下很轻松可以聚起一群狼,怎么只有两头?难道是狼夫妻俩?

      后来过了好一段时间,邻乡的守城来玩,说起来他们乡几个猎人合起来,进山捣了一个狼窝,打死了好几只狼拖回家。

      这么一说,就有道理了,原来这狼是跑出来寻仇报复人的,所以才会大白天在人居附近,主动攻击人类的。

      刚好碰上了三狗三个半大的小孩,以为十拿九稳的,没想到三狗用同归于尽的方法击败了头狼。

      也该是三狗命大,不然如果下面不是深水潭子,而是山谷,那也必死无疑。

      至此,再也没有听说过有狼祸害人事,只是多年后,有人在六石岩那边,说是看见有一只短尾巴狼,估计就是被三狗搞惨的那头。

      19. 为了你,纵然背叛全世界又如何

      三狗明诚两人从守城家回来的夜路上,借着酒胆,躺在曾经与狼恶斗的地方,明月清晖,神思飞扬。

      毕竟是腊月了,没一会儿,明诚回过神来,不免觉得寒冷沁骨,此地不宜久躺,伸手摇了摇三狗:

      “走了,三狗…三狗?醒醒…”

      一下子还叫不醒三狗,这不像是睡着了,好像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你【创建和谐家园】,在这里睡觉,半夜冻死你”

      明诚一边嘟囔着,一边拖起三狗双手,费力把三狗背上,这家伙,平时没有这么死沉的啊?这跟石头一样的死沉死沉的。

      “唉,算我欠你的了,你【创建和谐家园】。”

      明诚一边埋怨着,一边无奈的背上了三狗,借着月光,往家回走。

      这才没走几里地,已经把明诚累得满头大汗了,冬天里本来穿着厚棉袄,这一发力,热气都被捂在棉袄里,里衫都快湿了。

      明诚吃力地空出一只手,把自己棉袄对襟扣子解开,迎风怒上,觉得凉爽多了。不过这一动,好像把三狗动醒了。三狗的头耷拉在明诚肩头上,嘴巴正对着明诚的耳边,在轻声的喃喃自语着啥?

      明诚以为三狗醒了,正跟他说话呢,一边背着一边说:“三狗,你说啥?醒了就下来自己走,背你个死人一样的,太费力了”

      三狗没有搭话,自顾自嘟囔着,口齿不清的,明诚没听清,就站着不动,仔细听,不知道是三狗的醉话还是梦话,仿佛反复在说着:“明月…明月…”

      明诚一下子就明白了,僵在那里,良久不动。良久,再次迈起步时,再也不出声了,无声无息的一路背着三狗,走在回家的路上。

      ……

      同样是月色皎洁的晚上,现在走在路上,三狗身边换成了明诚的妹妹明月,正“挟持”着自己闹私奔。

      尽管背后是满畈的渔火,可前面,却是一片黑暗,路在哪里?我看不见。

      曾经在多少个夜晚里,默默的呼唤着你

      而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

      我却,开不了口

      曾经在多少次回眸里,默默的注视着你

      而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

      我却,无法看着你

      曾经,曾经多少个曾经

      我默默,默默的默默,

      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悲狂,向谁歌?

      唯低头,默无声

      ……

      再也不能向前走了,三狗急得停了下来,知道说话无用,也说服不了明月,只得自己站住不走了。

      “哎,怎么不走了?”,感觉到三狗的踟蹰,明月有点不高兴,催道:“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自顾往前又走了几步,发现三狗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明月有点生气,回头来嗔骂到:“你到底走不走?”

      三狗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憋出话来:“不走了,你也别走了,回家吧。”

      明月气得回头走来,对着三狗嚷道:“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想嫁的人是你,不是别人,我们俩离开这鬼地方,过自己的生活去。”

      “你已经是守城的未婚妻了,守城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走”,三狗用尽最后的理智,支撑着自己。

      尽管自己日思梦想的想和明月在一起,但现实不是这样的;尽管明月现在明确是要嫁给自己,这要是在以往,自己该是多么的欣喜若狂,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现在,我不能。

      在这个无尽的黑夜里

      希望就像手里提着的渔火一样

      虽然它是自己提着的

      但它不属于我自己

      它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因为我控制不了它

      我无能为力

      在炎热的夏夜里,三狗却悲凉的站在无尽的黑夜里,倔强着站着,不再跟着明月走了。

      “好你个三狗,原来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明月憋不住得哽咽道:“你不走,好啊,我走”

      一个绝望的前行,一个绝望的走不了。

      看着明月即将模糊的背影,即将被黑夜吞没,三狗张了张嘴,想喊,却喊不出来。

      怎么办?把一个女孩子扔在黑夜不管?何况是跟亲人一样亲的明月。还能怎么办,三狗只得再次跟上明月。

      也许,前路崎岖难行,但,有我陪着,就不再担心你;

      也许,前途莫测难辨,但,有你陪着,纵然苦累也值。

      尽管前头是刀山火海,这个时候,三狗也只能跳了下去了;三狗也知道,这个腿这么的轻轻的一迈,将是一辈子的事了,身后的世界,身后的亲人,身后的兄弟好友,都得背叛了。

      ……

      夏夜里的蝉声逐渐稀疏了,畈上的渔火也渐渐飘回村里,当最后一朵火光消失在田野上时候,王家大院砖墙屋里却闪耀着烛光。

      明诚和来玩的守城在畈上都转了两圈了,还没有看见明月,回来时候看见明诚妈和三狗妈在大门口焦急得等着,而三狗父亲和明诚父亲在大厅的烛光下,默默的抽着旱烟,三狗居然不在?

      守城马上明白了这是什么回事,转身提了鞋子,满脚的泥巴都不洗,套上鞋朝马厩走去,牵马上马一气呵成,头也不回招呼也不打,一路朝自己家的方向狂奔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三狗?三狗是我多年的兄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守城不停的问自己。

      背后的那片地方

      曾经也一直

      寄存着自己美好的回忆

      现在却急速着远离而去

      不是,是急速的抛弃着自己而远去

      前面的是家乡

      曾经也一直

      憧憬着美好的向往

      现在尽管急速的靠近

      却离美好的向往越来越远

      我像一个可怜的逃兵

      被放逐在梦与家的中间

      天地虽大

      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哪儿都不想去

      我也哪儿都不去不了

      守城知道他们会去哪里,因为这盆地只有一条路出去,不能,我不能就这样逃回家去,这样我无颜面对父母。错的不是我,错的是他,我不能这么窝囊,我要宰了他,他不仁,我就不义。

      悲愤不已的守城,半途调转马头,朝盆地出口那个方向奔去,如一团怒火,飞驰而去,要燃烧掉一切。

      ……

      20. 十六年前

      砖墙屋门口,尽管母亲拉着明诚左交代右叮嘱的,明诚还是愤怒异常,带着几个族弟骑上马,朝有十来里地的盆地出口处飞奔而去。

      马蹄声远,烟味正浓。

      三狗爹坐在旱烟浓雾里低头不语,脸色却是一阵阵的怒气、一阵阵的愧疚之色交替着。明诚爹也坐在旁边不停的抽着旱烟,神思远去……

      十六年前的那个冬天,三狗爹和明诚爹,两个年轻的爸爸(三狗和明诚刚一岁)正一起去集市上置办年货等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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