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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预计到战争的出现,就需要提前做好应对才是,我刚才说过了苏联人的步枪大多是7.62mm口径的。一旦德国和苏联之间发生战争,且不管谁赢谁输,今后在战场上一定会缴获苏联人大量的弹药。如果这些弹药不能用就悲剧了,想让敌人改变弹药规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只能从自己身上入手。在不给后勤运输增加负担的情况下,就地使用缴获自敌人的弹药,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卓飞并没有说后世的实践也证明了德国使用的7.92口径子弹是最差实用性的弹药,今后痛,不如现在就忍痛改变。另外德国今后占领的敌国兵工厂,可以立马组织生产,就可以极大的减轻德国的后勤负担,这个太重要了。卓飞的话滔滔不绝,根本就不给古斯塔夫插嘴的机会,实际上,这个掌控克虏伯公司多年的掌权者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成为倾听者的古斯塔夫快速的在脑中思索着,随着卓飞话语的停顿,古斯塔夫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促成这种新式步枪在克虏伯公司落户生产。对于改变弹药口径之后给德工业带来的麻烦,古斯塔夫实际一点也不担心,比之全面改动弹药口径,生产这种新式去所改动的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德备中的其他武器还是能保留原先的弹药口径。
有些心急的古斯塔夫已经想不起还要和外面那些家伙告别,便带着卓飞匆匆从后门离开,德国的容克贵族们经常会去靶场放几枪,权当放松一下,所以在汉森家族庄园的地下室就专门开辟了一个射击场。古斯塔夫与卓飞两人来到射击场,古斯塔夫弯下腰从长条箱子里拿出那支ak突击步枪,然后拿起一个弹夹,按照卓飞的指引有些生疏的装好弹匣,然后拉动枪机,对着前方一百米的人型靶子就是一阵猛扫。
“哒哒哒……哒哒哒……”枪口前方立即尘土飞扬,只几秒钟,古斯塔夫就打光了一个弹夹。等靶位下的尘土散去,古斯塔夫看到前方的靶子上面全是弹孔,心中忍不住暗自喝道真是太棒了,尤其这种新式步枪迅猛无比的火力更是给古斯塔夫留下来深刻的印象。“年轻人,我不得不说这种新式步枪的确非常好,但有一个问题,它似乎太耗费弹药了。”
古斯塔夫是个武器制造商,不会看不出这种新式步枪的好处,但同样也能一眼就看出ak步枪的弊端。卓飞没有说话,只是结果古斯塔夫手中的ak步枪,亲自换上一个备用弹匣,然后举枪面向远处的靶子。“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卓飞的身体随着枪声有节奏的抖动起来,古斯塔夫随即惊奇的发现,卓飞从扣下扳机开始,就一直打的是三发点射。
同样的一个弹匣,古斯塔夫是用连发一气全都打了出去,可卓飞现在用的却是三发点射,不管是火力覆盖时间还是精准度都远超古斯塔夫刚才打出的那匣子子弹。垂下枪口,卓飞向古斯塔夫笑道,“克虏伯先生,在设计这款新枪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在这款新枪上加装了一个小小的部件,让它既能连发也能三发点射或是单发射击。”
看到扳机护圈边侧的那个设置,古斯塔夫不禁大感兴趣,随即抢过步枪,又接连打了两个弹匣,这才算是满意的按照卓飞的示意把手中的步枪交给了站立在一边的赫夫曼。当着古斯塔夫的面,已经对ak步枪非常熟悉的赫夫曼不慌不忙的为古斯塔夫演示了一遍分拆步骤,最后再以一种眼花缭乱但速度很快的动作把枪又组装起来。
古斯塔夫毫不掩饰自己对这种新式步枪的占有欲,卓飞也暗自大乐,光看古斯塔夫现在的表情,卓飞就知道向希特勒推销这种新枪的计划算是已经成功了大半。“克虏伯先生,我刚才已经向你解释了新弹药口径的好处,现在你也看到了这款新枪分拆步骤的简单,随便一个接触这款新枪超过一个星期的士兵,就能够熟练的分拆保养该枪,士兵对武器的熟悉程度将会很大程度影响到一场战斗的胜利与否,不知道您是否同意我的这个观点/”
卓飞的话让古斯塔夫下意识的点着头,实际上,这款新枪强悍的火力表现已经成功征服了古斯塔夫,通过刚才的亲手试射,古斯塔夫已经按下决心要向元首推荐这款新枪的上马生产。古斯塔夫知道这件事必须要伟大的元首同意,德国国防军换装下来的毛瑟步枪,当然也不会浪费。事实上,德国的军火根本就不愁卖,在两年时间内德国完全可以把这些更换下来毛瑟步枪支销售完毕,两年的时间,也足够克虏伯公司生产出足够武装德国国防军的新式步枪。
第二十章 石油攻略
直到离开汉森家族的庄园,出来送行的汉森才告诉卓飞,说刚才与他相谈甚欢的那位克虏伯先生就是克虏伯家族现在的当家人古斯塔夫。卓飞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居然和大名鼎鼎的古斯塔夫谈笑整晚,不过卓飞却并没有露出汉森预想中的惊讶之色,只是和汉森告别之后,卓飞便带着赫夫曼驱车离开了汉森家族的庄园。
对方是何等身份,在卓飞看来,跟自己将要在德国实施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对卓飞这个计划具有影响力的就只有那位世纪狂人希特勒。只要今晚和自己会面的古斯塔夫把新式步枪的事情上报给希特勒,并能给自己赢得一个和希特勒会面的机会,卓飞认为自己就能够百分百的说服希特勒成为自己这个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轿车里的卓飞慢慢闭上了眼睛,在脑中回想着自己刚才和古斯塔夫会面的一举一动,发觉自己刚才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令古斯塔夫感到厌烦的地方,卓飞忍不住斜起嘴角笑了起来。德国陆军现在的兵力除去必备的后勤兵种之外,至少有超过100万陆军士兵,且不管日后希特勒还会组建多少陆军,就只眼前这100万陆军更换下来的毛瑟步枪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按照德国人的性格,不会坐视如此多的武器被更换下来之后废弃在仓库里,德国的大小军火巨头们一定会着急上火的把这些更换下来的毛瑟步枪给发卖出去。东方正在打仗,所以中国就迫切的需要大量军火,德国和中国的关系并不算差,而且德火在中国一直都很有市场,卓飞知道一旦德军决定更换步枪,蝗虫一样的德火商就只会忙碌一件事情,那就是把海量的毛瑟步枪统统买去给中国。
中国需要大量的军火,卓飞也打算用把这些武器贱卖给自己的祖国,至少也算是为祖国的抗战尽一份力。现在德国还没有发动战争,而且日本并没能完全封锁中国的出海口,这些被德军更换下来的步枪完全可以通过海运送到中国广州,返回的时候再为德国拉回急需的矿产。不过在这之前,卓飞还需要像今晚说服古斯塔夫一样,去说服希特勒,只有希特勒同意了,卓飞接下来的计划才有实施的可能。
汉森家族庄园之行算是告一段落,而且卓飞也已经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至少古斯塔夫这个克虏伯家族的掌权人已经被自己说服。接下来的两天里,卓飞一边等待克虏伯家族的消息,一边接受一位资深礼仪老师的训练,以备在见到希特勒的时候,不会出现什么差池。同时也因为汉森的离开,使得卓飞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德国代理人,好为自己来主持在德国展开的各项计划。
两天时间不过才40几个小时,可对于争分夺秒的卓飞来说,却是不敢轻易浪费的。汉森家族的1000万转让费用已经转入卓飞在德国的账户里,手里有钱了,卓飞能在德国干的事情也多了起来,他要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墨西哥的安吉拉和薇薇安发去了电报,要他们马上准备一支石油勘探队来德国待命。
历史上,德国之所以最后落败,不单单是因为美国已经研发出核弹,主要原因还是物资的匮乏和油料短缺造成的。如果当时希特勒拥有足量的油料和各种军需物资,斯大林就是组建出再多的红军,恐怕也不会是德队的对手,一旦德国拿下苏联或是逼迫苏联投降,二战的进程可能就会被改写,即使美国人拥有核弹也是一样。
向希特勒推荐ak枪族,这只是卓飞的第一步,想要钓大鱼,就要用上与之匹配的鱼饵。对于工业化国家而言,石油不但是用来驱动战争机器以自保的手段,也是用来润滑工业机器以自强的装备。因此,占有国际石油市场份额的多少,往往决定了它们在国际政治食物链上,到底是高居顶端还是屈居末尾。石油分配不公,自然要引燃战争的火绳;石油重新分配,则多是战后谈判桌上的主菜。
德国作为“二战”的主要参战国,从一开始就伴随着这种黑色易燃的液体辗转于战火,霸权因它而始,也因它而终。英国与德国作为欧洲两强,其竞争关系早在19世纪末就已白热化,并最终通过“一战”决出了暂时胜负。石油储量最为丰富的中东被英法等国分割,从而弱化了德国挑战欧洲霸权的能力。英法两国为了保持这种己方占优的竞争态势,早在德国再次发动战争机器之前,就开始了旨在阻断石油供应的对德贸易战。
英德两国基于石油的争拗,在罗马尼亚表现得最为激烈。作为贫油国家,德国的石油供应问题在“一战”以后仍未得到解决。战争爆发之前,除了委内瑞拉、墨西哥、荷属东印度群岛、美国、苏联等国之外,罗马尼亚也是其主要石油来源之一。随着英德争霸局势不断紧张,从美洲开往德国港口的大部分输油航线被英国封锁,罗马尼亚在德国地缘政治版图上的角色愈发吃重。
罗马尼亚当时是除苏联以外欧洲的最大产油国,而且地处东欧、中欧和东南欧交汇处,不但向欧洲各地战场供油方便,而且也是中东输油管道的必经之处。控制罗马尼亚,无疑将改变战争双方的势力消长。更重要的是,罗马尼亚尚属农业国,石油开采和消费能力很低,外国资本是本国各地矿井的实际主宰者。
其中,英荷石油公司占有39.8%,法国占16.6%,美国占事实上,自“一战”以来,英德两国在罗马尼亚的石油攻防一直没有停止过。1916年11月,德军侵占瓦拉千平原,夺取了罗方全部石油设施。英国随即派特工潜入该国,成功摧毁了70多座炼油装置,烧掉80多万吨原油和石油产品。尽管德国事后花了五个月恢复生产,但产量始终未恢复到原有水平。
德国把罗马尼亚石油储备列为其战争准备的重要一环,因为后者至少提供了德国石油消费总量的三分之一以上。为了在经济上控制罗马尼亚,德国法本化学公司向罗方购买了价值1700万马克的粮食,同时提供了1360万马克的工业产品,贸易额从1934年的109.6万马克猛增至1937年的3亿。
作为交换,德国要求罗马尼亚增加对德国的石油出口,并提出用军备抵偿石油费用。次年,德国还给罗方提供了2.5亿马克贷款,用来购买德火。两国还按照德国动议,成立了以石油经营为主的德罗联合公司。英国人显然不希望看到德罗两国的合作,因为罗马尼亚石油不但会使日耳曼战刀更为锋利,精心筹划的对德经济战也会就此破功。
在伦敦方面看来,“如果德国控制了罗马尼亚,那么英国的经济战将不会使德国受任何损害,而经济战是英国战略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为避免罗马尼亚倒向德国,英国首相张伯伦宣布在罗马尼亚受到侵略时提供一切援助,并给予罗方500万英镑的贷款,用来购买英备,而且还答应购买20万吨小麦,作为让罗方放弃与德国合作的报偿。
由于罗马尼亚严守中立,不愿因此构衅于强国,因此只能对伦敦和柏林虚与委蛇,两不得罪。英国转而开始利用其经济优势,以经贸方式诱导罗方向己方靠拢。它联合法国,准备向罗马尼亚支付6000万美元,条件是炸毁罗马尼亚油田,但被罗方拒绝。英国转而利用本国资本掌握罗马尼亚大部分石油开采权的优势抬高价格,使其主要流向外汇相对充足的其他西方国家。
罗马尼亚所有的库存石油都被英国抢购,英国还预订了合同期满后的石油供应权,而且尽可能租用罗马尼亚所有的驳船和火车车厢,以免被用来向德国运销油料。很快,多瑙河流域的148条不同类型的油轮都被英国人租赁,后者甚至不得不专门成立格兰德公司,集中管理这些暂时并无多大用处的轮船。
英国在石油供应领域的阻击,使德军参谋部制定作战计划时不得不有所节制。因为油料的短缺,在战争爆发初期,德军甚至始终不敢主动展开针对英法等国的大规模空战和轰炸。实际上,德国并不是一个没有石油的国家,在后世里,德国境内发现了44座油田,其中德国北部的石油蕴藏是最丰富的。
希特勒没有在德国境内发现油田,主要还是因为当时石油勘探技术低下所造成的,可卓飞不一样,他拥有一些来自后世里的记忆,而且他现在还拥有黑水石油公司。已经成长为墨西哥石油业新贵的黑水石油拥有勘探石油的新技术和大批英美石油专家,足够保证黑水石油在德国北部找出希特勒急需的油田并打出石油。
第二十一章 拒绝
石油就像是一直悬在希特勒脖颈间的绞索,卓飞能帮助希特勒找出德国境内的油田,还能为他打出德国急需的石油,如此一来,卓飞不信希特勒不慎重考虑自己提出的一系列建议。卓飞并不知道自己帮着希特勒在德国本土打出石油是否会影响历史进程,但他知道这一步必须进行,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获得希特勒暂时的信任。
利益这个词语虽然只有两个字,可其中包含的内容却极其复杂,卓飞还没有等来克虏伯家族的信使,却先等来了左右为难的汉森。那夜,在汉森家族的庄园里,卓飞和古斯塔夫会面时虽说就只有他们两人,但两人去靶场试射突击步枪的事情,却没能瞒得过汉森家族的人。虽然不知道赫夫曼手里当时拎着的那只长条箱子里装着什么,但靶场里留下的枪药味却使得汉森家族的人已经猜出个大概来。
古斯塔夫带来的保镖很是尽责,不但捡走了靶场里掉落的弹壳和破碎的枪靶,还把射穿木耙的弹头也几乎全都带走,可汉森家族的人却把整个靶场像过筛子一样过了一遍,从靶牌后浮土中找到的一枚弹头很快就出现在汉森家族密室的桌子上。弹头已经变形,但汉森家族中并不缺少熟悉军工之人,看一眼那枚已经变形的弹头,便已经看出这枚弹头并不是他们熟悉的7.92口径。
发现一枚不同于7.92口径的弹头,再联想到从靶场里传出的枪声,汉森家族的人已经能得出一个结论,汉森那个来自中国的年轻朋友一定是试制出一款新式步兵武器,而且有可能已经获得了古斯塔夫的看重。汉森家族原先也涉足一些军工企业,汉森又是在中国进行过多年军火生意,自然清楚军火生意所带来的巨额利益,如此好的一个机会,汉森的家族没可能放过,所以,他们派了汉森来游说卓飞。
卓飞已经大概猜出汉森的来意,有了和古斯塔夫的会面,卓飞也就没再瞒着汉森。“汉森,我大概已经能猜出你的来意,我不想拒绝你和你的家族,不过我还是要说,这块蛋糕太大了,你的家族没有吞下这块蛋糕的能力。作为朋友,听我一句劝,回去告诉你的家族,别参合这件事,否则会给你们的家族招惹来麻烦,很大的麻烦。”
卓飞的直言不讳令汉森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被家族中的长辈逼着俩游说卓飞,汉森本就不愿意,这会听到了卓飞的婉拒,汉森的心里反倒是好受了很多。“卓先生,恕我直言,我们贝恩家族虽说不是什么豪门世家,可家族中也有一些产业涉及到了军工业。你用你的设计加入我们,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一定会赢来一个更加美好的局面,贝恩家族也不会忘记卓先生你的友谊。”
跟着汉森来的还有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金发男子,汉森没有主动向卓飞介绍对方的身份,所以卓飞只能猜测这货有可能也是汉森的家族中人。卓飞对汉森的劝告并没有令这个金发男子有所退缩,反而是抢在汉森之前开口,向卓飞提出合作邀请,并在话语中隐晦的提到了家族的名号。
“鲍里斯,卓已经都说过了不希望我们参合进这件事情里,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汉森怒了,扭头瞪着自己的这个堂弟,可后者却全然无视了汉森此刻的神情,只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卓飞,他在等着卓飞做出回应。在他看来,卓飞不过只是个中国人,这里是德国,贝恩家族在德国虽说不是什么豪门世家,可要对付一个在德国毫无根基的中国人,却也是轻松之极。
和看着自己的鲍里斯对视一眼,许是看出了对方心中所想,卓飞咧嘴笑了一下,随即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只是小口的喝着香浓的咖啡,却一个字也没有说。被卓飞无视了的鲍里斯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很快便强行压制下来,朝卓飞笑道,“卓先生,你难道真的不考虑接受我们贝恩家族的好意吗?要知道这里是德国,也许会出现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也说不定。”
“你是在威胁我吗?”卓飞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轻笑着看向鲍里斯。“我这个人并不是很强势,但我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不习惯向人低头。我知道这里是德国,也知道你们的家族可能有些势力,可那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从这家酒店里把我绑架走?据我所知,这家酒店好像有克虏伯家族的股份,难不成贝恩家族是准备好要和克虏伯家族开仗了吗?”
“鲍里斯,闭嘴,你如果再这样,我会向家族一五一十说出你今天的表现。”汉森心中暗自叹息,想不到卓飞只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已经把自己的家族和克虏伯家族摆在了对立面上,如果这个时候鲍里斯还不知收敛,弄不好自己的家族就会有因为卓飞和克虏伯家族发生冲突,如果那样的话,吃亏的一定会是自己的家族。
被汉森呵斥了的鲍里斯只能恨恨闭嘴,但眼中的戾气却丝毫不掩饰的都显露出来,只是卓飞对这货的反应根本就不加理睬。“卓,既然咱们已经把话都说开了,那我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告诉我,你跟古斯塔夫先生都谈了什么?”汉森把姿态放的很低,但语气更是带着一丝请求。
卓飞眯着眼看了汉森一阵,才轻轻的冲着赫夫曼点头,后者进到里屋,从床下拖出一只长条箱子拎了出来。拿出从不离身的钥匙,赫夫曼打开了摆在桌上的长条箱子,伸手从丝绒布下面拿出那支ak突击步枪递给汉森。“这是我设计的一款新式步枪,那晚和古斯塔夫先生聊的就是它,而且我们还在庄园的靶场里试射了这支步枪。”
从赫夫曼手里接过ak突击步枪,汉森的全部心神就全都集中到了手中这支枪上,毕竟是做过军火生意的人,只是摸索了一阵,汉森就已经能卸下弹匣,并有些明白这支枪上那些小部件的用处。“这支枪是我在美国制作的,虽说还没有经过实战演练,但我已经用它进行过高强度实弹射击试验,试验效果很好,可以说,我设计的这款新枪已经完成定型,随时可以投入实际生产阶段。”
卓飞交给汉森的只是一支空枪,没有子弹,也没有提供任何该枪的数据,汉森和鲍里斯就只能拿着空枪来回的观察了一番。“卓先生,见到了实物,我更加坚信咱们之间的合作。有你的设计,和我们贝恩家族的实力,我们一定会把这款新枪买去全世界任意一个国家手里。”鲍里斯实际并不知道这支新枪有什么好的,但他却从盘尼西林的事情上看到了卓飞的本事,所以才会如此性急的拉拢卓飞。
“两位,我还是刚才的意思,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可以装作今天没有见过你们,但这件事,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提了,我是不会和贝恩家族合作的。”摇了摇头,卓飞断然拒绝了鲍里斯的再次提议。卓飞用ak突击步枪吸引古斯塔夫的目光,只是为了通过克虏伯家族获得一个面见希特勒的机会,贝恩家族还没有如此的实力,所以卓飞也根本不会考虑和贝恩合作的可能性。
“老板,我看那个鲍里斯似乎还有些不愿意放弃,需不需要我召集一些人来,我怕那个叫鲍里斯的会对你不利。”送走了汉森两人,赫夫曼便有些坐立不安,被卓飞问及缘由,赫夫曼倒是没想藏着掖着,只是卓飞却没有当回事。
“赫夫曼,不用这样,这里是柏林,这家酒店就有克虏伯家族的股份。贝恩家族还没有敢主动招惹克虏伯家族的胆子,你不用这么担心。”卓飞拒绝了赫夫曼的好意,但同时,也严令被自己带来的那些护卫们要小心行事。卓飞并不知道汉森回去都是这么跟家族交代的,同意见汉森,那是卓飞并不想得罪汉森的家族,可如果汉森的家族不识趣还想着要强取豪夺,那么卓飞唯有放手一搏。
事情似乎并不想赫夫曼担心的那样,克虏伯家族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卓飞也还是在接受那名礼仪老师的训练。在卓飞不动声色的焦急等待中,又过去了两天时间,卓飞都忍不住要改变计划了,克虏伯家族那边终于来了消息。“明天上午10点,古斯塔夫先生会在郊外的庄园里见您,到时,克虏伯家族会派车来接您。”
来酒店传递消息的是古斯塔夫手下的一个保镖,塞给对方一叠钞票之后,卓飞终于从对方嘴里获得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元首明天也许会去柏林郊外散心。成败在此一举,明天和古斯塔夫的会面将会是一个关键,卓飞按下决心,明天一定要说服希特勒。
第二十二章 面见希特勒
克虏伯家族在郊外的庄园明显比贝恩家族的庄园大了许多,说是在柏林的郊外,实际上距离柏林不是一星半点的远。“老板!老板!醒一醒,我们到了。”在赫夫曼的呼唤声中,卓飞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老板,我们到了,这里就是克虏伯家族的庄园了。”
卓飞一个激灵,终于醒了过来。“啊!这么快就到了吗?” 今天一早,卓飞便带着赫夫曼坐上了克虏伯家族专门给他准备的专车。刚开始卓飞心里还有些小兴奋,因为这辆专车实在是太漂亮了,崭新的黑色涂装在阳光下闪闪放光,车厢上硕大的帝国鹰徽,鲜红的纳粹党旗都在明显的炫耀着这辆轿车的高贵身份。而车厢内红色的天鹅绒的窗帘,暗红色的绣花羊毛地毯,考究的橡木配件,优雅华贵的真皮座椅也让卓飞感受了到了权力所带来的奢华享受。
等轿车开出柏林市区,坐在后排座里的卓飞便悠然自得的欣赏起车窗外优美的德国田园风光来。可是当轿车开出还不到一个小时,卓飞就开始感到累了,到底是忙了一夜,一夜不睡所带来的一阵阵困倦瞬间将卓飞击败,才一会儿工夫,卓飞便在座椅上毫无风度的睡着了。
车子直接在一大块草坪上停了下来,卓飞慢慢的从轿车里下来,先在空地上弯了弯腰踢了踢腿,松了松酸痛的肌肉。然后用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几下,醒了醒神,这才开始四下里打量起这里来。去酒店接卓飞的人说去的是克虏伯家族在郊外的庄园,可依照卓飞现在看来,自己来的这个地方倒像是一处军方的秘密基地,因为他只是扫了几眼,便已经看到了好几个身穿军装的德人。
“卓先生,我是古斯塔夫先生的助手,请跟我来,古斯塔夫先生正在等你。”一个穿着硬领衬衫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依山而建的别墅里出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示意卓飞跟自己进别墅里。没有丝毫的迟疑,卓飞带着手拎长条箱的赫夫曼进了别墅里,先进入一个大厅再绕过几根柱子之后,三人进入一条镶嵌这瓷砖的通道里。
顺着寂静无声的通道走出没多远,过道开始变的开阔起来,一会儿,卓飞三人经过一扇紧闭的木门就来到了一个大厅里。眼前这个大厅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般大小,在大厅四面还对称的分布着一间间的小办公室,大厅里摆放着些办公桌,很多人正在那里繁忙地工作着。
许是察觉出卓飞正在打量那些人,为卓飞带路的中年男人笑道,“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古斯塔夫先生的助手。”不停有人急匆匆地拿着各种文件和资料在那些办公室和办公桌之间穿行着,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和传达命令声,争吵声,训斥声络绎不绝地从各个角落里传出来,大厅里显出一派紧张又热闹的景象。
卓飞突然发现,虽然这里乍一眼看上去很混乱,但是从所有工作人员的脸上的严肃神情看来,这里的工作其实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在按照它自己的运行方式而已。卓飞和赫夫曼的出现,使得大厅里这些工作人员都下意识停了下来,卓飞当然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肤色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推开一扇很厚的门,卓飞三人既然怒到另一个空间里,厚厚的木门瞬间就将外面喧闹的声浪严严实实地挡在了门外,和外面的喧嚣热闹相比,这里安静得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和外面的大厅相比,这里多铺了一层木制地板,在过道的正中还铺了长长的米黄色毡布地毯,整个房间在昏黄的灯光衬托下显的神秘而幽静。卓飞被那中年男人带到了一扇毫不起眼的小门前,“卓先生,请进去吧,古斯塔夫先生和他的朋友在等你。”
轻叩过房门之后,中年男人便伸手推开了卓飞身前的折扇小门,卓飞原以为小门之后便会是自己迫切见到的那个人,没成想小门里面却又是一个面积并不是很大的房间。谢过为自己推开小门的中年男人,卓飞示意赫夫曼先等着这里,然后迈步进了小门后的房间里。
小门后的这间狭小房间明显不是最终的觐见之所,房间里已经等着一个年轻的党卫军军官,对方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表情平静,目光如炬,而且胸前还佩戴了一枚铁十字勋章。绝对的精英,只是和对方对视了一眼,卓飞便从对方的神态中看出些端疑,尤其对方眼中闪过的那丝锐气更是令卓飞记忆深刻。
对方的外形气质应该算得上德意志军人的理想标准,说出的话也是音标准,而且中气十足,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对方有意压低了音量:“您好!很荣幸通知您,帝国元首将会亲自接见您,元首的亲密伙伴古斯塔夫先生也会在场。现在,请您仔细检查装束,务必让元看到您衣着整洁、精神的一面!”
卓飞闻言若无其事地扯了扯衣襟和领带,心里却有种按耐不住的小激动,这可是自己亲眼所见的第一位历史名人,而且是活生生的历史名人。留给卓飞整理衣着的时间并不多,看了卓飞几眼,这个神情严肃的党卫军军官便示意卓飞跟着自己进入另一扇门后面的通道里,出现在眼前的依然是长长的走廊,但厚实的地毯、木框的壁画以及吊顶的灯罩都给人以截然不同的感官印象。
走廊尽头的白光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仿佛那里别有洞天,等到真正置身其中,卓飞才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一个空间更大、装饰更为精致和的圆厅。圆厅如同缩小了的皇家宴会厅,弧形的穹顶下挂着一盏炫目的大水晶灯,四周围有壁画,有台柱,有花瓶,有幕帘,有巨大的展翅欲飞的鹰徽,还有底色永远那么刺眼的万字旗带。
卓飞还都没有把整个圆厅完全看过来,斜对面那扇沉重的对开木门便已经缓缓打开,伴随着一阵轻促的脚步声,一个身形彪悍的党卫军军官出现在卓飞的视线里。“很抱歉,我要对您进行必要的检查。”这个面色冷峻的党卫军军官只是列行公事般对卓飞说道,不管卓飞是否乐意,便对卓飞进行了搜身检查。
没办法,想要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就必须要经过这些流程,卓飞对此还算理解。经过搜身检查之后,这个原本一直冷着脸的家伙总算是稍稍缓和了些面色,并示意卓飞可以进入另一个房间了。卓飞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有了些急色,真是不知道像这样的检查还要经过几回?像这样冷着脸的家伙还要再见到几个?
走过双扇对开的木门,卓飞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担心似乎都是多余的,因为这间房间里并没有穿着黑色军服的党卫军军官。卓飞先在房间里扫了一眼,发觉这间形似办公室的房间简单得让他吃惊,房间不算大,一张硕大的黑褐色办公桌正对着门放着,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和一些文具,桌子背后是一排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暗色地板正中间铺着一块墨绿色镶着淡绿色花纹的地毯,靠墙放着一张长长的绒布沙发,一张茶几和几把椅子。天花板上安装了一个简单的吊灯,在四周的墙上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副大大的欧洲地图,另一边则挂着一面德国国旗和几幅描写中世纪神话故事的油画。在房间的正中间,一个人正微笑着站在那里,在那人身边的沙发里,卓飞终于面对面的见到了这张世界闻名的面孔。
那个曾经让整个欧洲乃至世界颤抖的狂人,那个总是以精神亢奋、口若悬河之姿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级讲演家,那个宣称要给这个国家带来一千年繁荣的领袖,这时候却像是个邻家老头般正露出一丝笑容。坐在沙发里的他中等的个子,在人高马大的德国纳粹党领导人当中算是比较小的。身上穿着一件黄褐色的制服,黑色的裤子,在制服的口袋上别着他那枚一战中获得的一级铁十字勋章。乌黑的头发梳着他那标志性的发型,而在他那只大鼻子下面的那撮小胡子也被修整的整整齐齐,深邃的双眼现在正闪动着喜悦的光芒。
卓飞下意识的愣住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跟希特勒打招呼,这辈子自己是个平民,本该向希特勒鞠躬行礼。可自己上辈子却是个军人,不管希特勒的历史评价如何,按照军衔,自己这个小小的中尉是应该向希特勒敬礼才是。就在卓飞愣神之际,一直站在希特勒身边的古斯塔夫却对着卓飞笑道,“卓,我亲爱的小朋友,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这两天多么盼望着想见到你吗?来吧,快先坐下。”
第二十三章 私聊
古斯塔夫笑容满面,打断了卓飞想要对希特勒致敬的想法,走上前紧握住了卓飞的手,然后就硬拖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卓飞走到靠墙的沙发边,把他按坐到了沙发上。在沙发上坐实了的卓飞却突然跳了起来,向坐在他对面的希特勒激动的说道,“元首阁下,非常抱歉我刚才的失礼,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卓飞的反应先是让古斯塔夫楞了一下,然后才把卓飞刚才的话翻译成德语告诉给了听不懂英语的希特勒,后者这才开始正视起卓飞。“欢迎你,年轻人,古斯塔夫先生说你是个天才,我很好奇,所以就借用古斯塔夫先生的办公室来见见你。”太过古斯塔夫的翻译,希特勒对卓飞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并冲着卓飞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卓飞没有犹豫,伸出自己的右手和希特勒握在一起,现在还是1938年,希特勒的身体还算大好,从手掌传来的力度,卓飞不难得出如此的答案。“年轻人,你设计的那款新枪带来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给伟大的元首展示这款新式步枪了?”握手之后,没等卓飞坐下来,早已经等的有些亟不可待的古斯塔夫便急吼吼的问着卓飞。
从卓飞这里得到了确定的回答,古斯塔夫按动桌上的一个按钮,对着应答器里用德语说了几句,很快,先前那个对卓飞进行搜身的党卫军军官便拎着那只长条箱走了进来。“伟大的元首,我要给您展示一款最新式的突击步枪,一款可以自由选择连发和点射的新式步枪。”等那名党卫军军官从房间里出去,古斯塔夫便示意卓飞打开箱子,把那支ak步枪拿了出来。
从箱子里取出步枪的那一刻起,卓飞就在暗中观察希特勒的反应和神色,果然,和卓飞预想的一样,希特勒并没有表现出狂喜之色。在历史上,身为帝国元首的希特勒并不是很注重单兵武器,他所看重的只有大口径火炮、坦克和战机,如果不是这样,德国人自行研发出来的mp44突击步枪也不会迟迟没有大批装备一线部队。
古斯塔夫毫不掩饰自己对卓飞的这款新式突击步枪的喜爱,生搬硬套的把卓飞那夜为自己介绍的数据转述给希特勒,力求希特勒同意克虏伯家族的兵工厂能够大量生产这种新式步枪。“年轻人,难道你不好奇我对这支新式步枪的态度吗?”卓飞在暗中观察希特勒,希特勒同样也在留意卓飞的反应,见卓飞的神情从进来这间房间之后就没有变过,便突然出言问道卓飞。
“尊敬的元首阁下,我非常希望您能同意我和克虏伯家族的这次合作,但同时,我也很想知道您对我这款新式突击步枪的看法。”卓飞没敢在初见希特勒的时候,便抛出一系列的诱饵,但凡枭雄都不会轻易相信人,更何况自己还是个中国人。所以此时的卓飞表现出了谨慎和对希特勒的恭敬,不求被希特勒另眼相看,只求不会引起希特勒的反感就好。
卓飞的回答令希特勒呵呵轻笑了几声,“你们中国人说话就是这么含蓄,我当初的中国房东也是像你这样说话,明明很想知道答案,可还是要装作不很在意的样子。”希特勒略带调侃的言语令卓飞面皮有些发热,但同时也不禁也为止暗自发笑,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希特勒也有如此的一面。
希特勒并没有对桌上这支ak步枪表现出太大兴趣,等卓飞介绍过这支ak步枪的各项数据之后,只是按动桌上的应答器,把刚才那个党卫军军官叫了进来。“索尔,你亲自去,对这支枪进行试射,我要知道试射后的结果。”被希特勒叫进来的党卫军军官接过古斯塔夫递来的ak步枪,只是听古斯塔夫讲解了一遍,便拿着那支枪和几个弹匣出了房间。
“年轻人,我已经叫人去试射那支枪了,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聊些其他的事情了。”党卫军军官拿着枪离开了房间,希特勒这才正了面色再次看向卓飞。“我知道贝恩家族和拜耳公司合作生产的盘尼西林也跟你有关系,现在你有拿出一款新枪准备和克虏伯家族合作,我想要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获得德国和元首您的支持。”卓飞想都没想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他的这个回答似乎并没能令希特勒眼中的疑惑消失,反而在听过古斯塔夫的反应之后,突然对着卓飞呵呵笑了起来。
“年轻人,我对中国一直都很有好感,我也赞成古斯塔夫先生的意见,你是个天才般的年轻人。”希特勒说道这里却突然变了话锋,“可是你要知道,你的国家现在正在打仗,为什么你没有把盘尼西林和那种新式步枪带回你的祖国去帮助你们的政府?我想,如果你的国家获得了它们,也许会少死很多中国人。”
“元首阁下,请您先原谅我的无理,我想说的是,您并了解我国的政府。政府现在已经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迎战侵略者的事情上,而且中国工业底子很薄弱,即使拿到盘尼西林和那款新枪的设计资料,恐怕也很难顺利生产出成品,所以我才会漂洋过海来德国寻求元首您的帮助和支持。”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在战争爆发之前,我还派遣过军官团去指导过你们的政府军。”希特勒对中国的印象并不坏,听到卓飞话里话外的很是推崇德国,眉眼间便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但是,年轻人,我是帝国的元首,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德国的利益。我对中国没有恶感,但也没有义务去帮助中国,世界格局已经限制了德国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我明白,尊敬的元首,我想我知道是什么束约了元首您向中国伸出援助之手。”希特勒已经把话说到如此地步,卓飞便知道肉戏来了,当即也不顾古斯塔夫的眼神暗示,索性就不顾一切的说道。“尊敬的元首阁下,我想说,帝国选择和日本结盟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至少不该在现在和日本结盟,因为日本人并没有表现出元首您期待的能力和义务。”
希特勒一直都是个极为自负的人,早年间的遭遇也使得希特勒骨子里潜藏着一种自卑的心理,他从来都不会允许有人的当面指责自己做出的决定。心中忐忑的古斯塔夫把卓飞刚才的那番话翻译给希特勒,最后几个字都还没有反应完毕,就见希特勒已经愤怒的喊叫起来,就连桌上的咖啡壶也被希特勒大手一挥,扫到了地上。
见到希特勒如此反应,卓飞非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再次对希特勒说道,“元首阁下,我非常坚定我刚才的那些话,而且我认为您选错了敌人,帝国的敌人并非是肮脏的斯拉夫人,而是狡猾的美国人。”半信半疑的古斯塔夫按照卓飞的示意把这些话翻译给希特勒,就见正要按动应答器叫人进来的希特勒突然停住了动作,并回身狐疑的看向面色平静的卓飞。
“古斯塔夫先生,您能去把丽塔小姐叫进来吗?”希特勒松开了应答器,先是沉思了一阵,才对古斯塔夫吩咐了几句。丽塔是希特勒的众多秘书之一,能够熟练使用四国语言的丽塔同时也是希特勒身边为数不多能够信任的人之一。古斯塔夫离开前,向卓飞暗自使了个眼色,他知道希特勒叫丽塔进来,便是已经决意用丽塔代替了自己替希特勒进行翻译。
古斯塔夫离开房间,没多会功夫,一个身穿党卫军军装的年轻女人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卓飞没去留意这个德国女人的长相,只是仔细听着对方按照希特勒的话翻译过来的英语,生怕自己会漏掉什么。“年轻人,你是个狂妄的人,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当面受到指责了,如果你今天没有办法说服我,我想,我应该把你送进监狱里,直到这场战争结束。”
希特勒这些话说的轻描淡写,可担任翻译的丽塔却心头大震,不禁在翻译的同时,悄悄的打量着卓飞。“元首阁下,在我的祖国,历史上那些有成就的君王都会经常倾听手下大臣们的各种诉求。一个睿智的君王往往会从大臣们的言语中,获取到灵感,从而做出最佳的判断,即使有大臣会当面顶撞君王,作为一个有远见有抱负的君王,也不会因为这些去怪罪大臣。”
希特勒用一个身穿党卫军军装的女人替换了古斯塔夫,卓飞便知道真正的戏肉已经开始了,替换古斯塔夫可能是希特勒不想有些事情被古斯塔夫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在希特勒对自己失去兴致之前说服对方,有可能自己最后的下场便是被希特勒投进监狱里。所以卓飞才会先把希特勒比喻成一位睿智君王,反正拍马屁也不花钱,卓飞可不想被希特勒正的关进监狱里去。
第二十四章 狂言
果然,在听了丽塔的反应之后,希特勒的神色看着缓和了一些,不过眼底里藏着的戾气却并没有消失。卓飞无所谓的起身站起,大步走到悬挂在墙壁上的那张大幅世界地图边,然后回身看向希特勒,“元首阁下,您请看,这里是德国,从这张地图上看,德国的面积并不是很大,而且周边北邻丹麦,西部与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和法国接壤,南邻瑞士和奥地利,东部与捷克和波兰接壤。”
“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会我还都没有出生,所以我无法对那场战争说什么。我想要说的是,元首您亲自制定的德国发展纲领真的就准确吗?德国的面积和资源的贫瘠制约了德国的发展,这一点是没有错的,纵观整个欧洲,昔日的日不落帝国已经渐渐败落,高卢人也热衷于浪漫的爱情与享乐,其他欧洲国家也都不是德国的对手。”
卓飞说道这里,用手中的木棒斜斜上指,“这里是苏联,我认为元首您把斯拉夫人当成是德国的大敌,主要还是看重了苏联的各种矿产资源,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德国紧缺的油料。战争离不开资源,没有足够的资源,战争便指挥演变成一场游戏。德国已经输了一战,如果再输一次,也许德国人血脉中的勇气将会全部消失,而这些恰恰是元首您不能容忍的。”
卓飞接连的两段话终于赢得了希特勒的暗自肯定,心说古斯塔夫带来的这个年轻人也不算是个草包。卓飞倒是没打算停下来,继续用手中的木棒点着苏联的位置说道,“十月革命之后的苏联一直致力于发展工业体系,1937年之后,苏联的工业总产值跃居欧洲第一,世界第二。但苏联片面强调优先发展重工业,造成农业和轻工业的长期落后,最终又制约了重工业的发展。苏联片面强调产值和产量,造成产品单调,质量低劣,忽视轻工业的发展造成消费品的供不应求.这就会直接影响到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1932年至1933年发生在苏联乌克兰的,据估计,大约有240万至750万乌克兰人死于这一事件中。根据美国人的调查,实际当时在苏联各地都发生了饥荒,只不过苏联人自己也把这些饥荒都归结进乌克兰事件中。苏联有广阔的地域,拥有众多人口,可他们却只侧重于发展重工业,就使得粮食生产和轻工业产品相对低下,这样一个发展不平衡的国家本身便存在着致命的问题,元首您倒是没必要把苏联视为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