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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价?”卓飞的建议令安迪的呼吸急促起来,新药面世如青霉素这般顺利的并不多见,可卓飞刚才说的是提价,安迪忍不住失声叫了一声。“卓,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即使青霉素是很不错的药品,但它毕竟是新药,还需要众多医院的认可,如果突然提价,一定会对青霉素的销售造成麻烦,提价绝对不可能。”
安迪的回答令卓飞忍不住暗自点头,看来安迪还没有被青霉素前期销售的火爆弄昏了头,“安迪,我的朋友,你放心,我是不会害你的。青霉素在美国的销售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稍后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削减青霉素对美国的出口。我保证,在6月之前,你一定会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足够的补偿。”
2个月的时间多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在卓飞以星期为单位的计划实施时间表里,却是计划第一步过渡到第二步之间的关键点。2个月的时间足够把拜耳药业出口去各国的那些青霉素消耗的差不多,只要被削减了青霉素出口的各国表示出对青霉素的渴求,在卓飞布置的那些推手们的推动下,再加上联合药业提出的建立分厂的提议,卓飞的第二步计划便可以顺势展开。
第十五章 青霉素的影响力
和历史上一样,德国拜耳药业生产的青霉素陆续出口各国自后,名字依旧被改为盘尼西林,这使得卓飞不得不暗自赞同历史的必然性很强大.拿到盘尼西林的各国并没有一开始就大规模应用这种新药,通过一系列的临床试验应用之后,这些进口了盘尼西林的国家终于能够确认,拜耳公司的这种新型消炎药的确是堪称上帝之作。
而就在此时,拜耳公司在柏林召开了第二次新闻发布会,拜耳公司的发言人贝曼在新闻会上宣称,因为拜耳药业设备老化问题和新药的制造工艺,德国拜耳药业不得不在接下来的出口中削减至少一半的出口量,依次来保证德国国内的用量。该消息一出,包括美国在内的很多国家立刻封存了手头上所有的盘尼西林,并开始严格控制该药的使用。
安迪的联合药业也逃不过被政府部门的约谈,作为盘尼西林在美国的唯一代理商,安迪早在盘尼西林登陆美国的时候,就已经成了政府部门密切关注的对象。“no,为什么?我只是个经销代理商,是拜耳那边削减了出口量,我只能提升盘尼西林的价格,否则我就无法保证全美独家代理商的资格。”被政府约谈之后的安迪很是愤怒,但深藏在他眼底里的却是极度的欣喜,因为卓飞的计划开始显出效果了。
在美国其他药商眼中,安迪就是个吃独食的,谁都知道盘尼西林能赚大钱,可拜耳药业却偏偏只在美国设立了一个代理商的位置,这是美国药品行业所不能允许的。拜耳那边宣布削减盘尼西林的出口量,美国国内的一些药商便联合起来鼓动政府对安迪实施警告,试图从安迪手里拿到更低价格的盘尼西林,却不知安迪已经把盘尼西林在美国的销售价格提升了一倍还多。
盘尼西林提价了,而且不止美国,其他各国也都跟风似的跟着安迪开始提价,这种局面是那些联合起来的药商们决计不想看到的,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整个4月,报纸上全都是关于盘尼西林的消息,一会是盘尼西林继续提价,一会是德国拜耳药业有计划停产维修设备。可不管报纸上如何报道有关盘尼西林的消息,但盘尼西林全球提价已经成为事实,安迪手中的10万支盘尼西林被美国政府强行收购,价格虽说只是市价的七成,但安迪却已经赚了不少。
想让鱼儿上钩,就必须舍得用鱼饵,以市价七成出手第一批盘尼西林,这是卓飞的主意。全美独家代理商的名头太过招人恨,虽说安迪已经从金盾公司雇佣了大批保镖,但卓飞还是担心这货会被愤怒的药商打了黑枪。“安迪,不要被眼前这点小钱所迷惑,我们要赚的是大钱,所有人都无法想到的大钱。”卓飞如此劝说安迪,但他同样被盘尼西林的暴利所震撼。
和德国拜耳药业相比,安迪自然不会是笑的最好的那一个,和汉森家族的合作原本来自于政府高层,可给拜耳药业带来的利益却是巨大的。第一批80万支盘尼西林全都被用于出口,全球范围内被盘尼西林带来的风潮令拜耳药业甚至是德国政府都完全没有想到,政府中有人和卓飞一样看出了盘尼西林背后可能存在的一系列黑幕交易,所以拜耳药业削减出口量的决意才会如此的顺利实施。
盘尼西林的产量实际并没有减少,反而在德国政府的默许下产量大增,只不过多出来的这部分盘尼西林全都被德国政府给调走了。盘尼西林真的削减产量了,随之而来的是盘尼西林全球性的提价,这件事成为了整个4月里最大最火爆的新闻,一直和德国政府不对付的英法两国甚至已经派出特使去了柏林,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获得盘尼西林的进口配额。
卓飞提出的计划眼看着开始起效,而就在此时,远在纽约的安迪则按照卓飞的交代也去了德国,不过他要去的不是柏林,而是径自去了拜耳公司的总部所在地勒沃库森。安迪现在顶着盘尼西林全美独家代理商的名头,已经有无数人暗中盯着安迪的一举一动,在安迪带去德国的随员里,就有两个隶属美国政府的家伙。
密切关注安迪的药商们并不知道勒沃库森都发生了什么,但在之后的几天里,在勒沃库森和拜耳药业完成会谈的安迪突然出现在了柏林。4月20日,盘尼西林问世的第20天,盘尼西林全美独家代理商安迪联合德国拜耳药业在柏林召开了盘尼西林的第三次新闻发布会。“我已经向德国拜耳药业提出授权建议,建议拜耳药业向我授权,以便在美国建立分厂生产盘尼西林。”
安迪的话像一枚威力强悍的炸弹,瞬间引爆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众多的记者开始疯狂涌向安迪,但在数十名保镖的强力阻拦下,记者们并没有获得和安迪近距离接触的可能。等会场稍事安静之后,安迪继续说道,“在勒沃库森,我见到了拜耳药业的生产车间,的确如他们所说,拜耳药业的设备老化需要进行常规维护,而且盘尼西林的生产工艺非常的繁琐,所以,拜耳药业才不得不削减了盘尼西林的出口量。”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盘尼西林是一种疗效很好的消炎类药物,尤其是对术后并发症的预防很有疗效。为此,我来到德国,和拜耳药业进行谈判,我的授权建议已经提出,接下来,就要看拜耳药业是否通过这份授权建议了。”安迪结束了自己的发言,随即离开发言台,把接下来的时间都留给了拜耳药业的新闻发言人贝曼。
“如同安迪先生刚才所说的一样,拜耳药业的确已经收到安迪先生的授权建议书,在拜耳药业做出决定之前,盘尼西林的出口量仍然会继续削减,因为我们的生产车间将会迎来全面的维护保养。”巧笑如颜的贝曼继续引爆会场,拜耳药业准备继续降低盘尼西林的出口量,如此劲爆的消息令在场的记者们开始疯狂的按动照相机的快门。
拜耳药业的新闻发布会使得德国政府的商业部不得不临时取消了所有作人员的正常休假时间,因为现在不只是英法两国派来了商业代表团,就连一向只喜欢躲在幕后玩小动作的美国也派来了商业团队来到柏林。对于各国提出的增加盘尼西林出口配额的要求,德国商业部表示暂时无能为力,拜耳公司降低盘尼西林的生产量是因为设备老化,政府部门不可能强逼拜耳药业增加生产量。
而对于明显带有政府风格的美国商业团体,提出的在美国建立盘尼西林分厂的提议,德国商业部只是一笑了之,只有傻子才会把能下金蛋的母鸡交给别人去养。没有好处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会去做,这种论调在注重利益的欧洲更是大为盛行,不见兔子不撒鹰在世界各国都是适用的,在各国没有拿出所谓的诚意之前,德国政府绝对不会表露出自己的底线。
汉森此时早已经赶到柏林,通过家族在政府中关系人,汉森早就已经成为频频出入政府部门的常客和红人。卓飞的下一步计划内容,汉森早已经熟记于心,可是在苏联人还没有加入进对盘尼西林出口配额的争夺之前,汉森还不能把计划的第二部分告知给德国政府甚至是他背后的家族。
时间一天天过去,德国商业部和拜耳药业频频接待各国访客,也不知道是谁听说拜耳药业有意授权美国代理商安迪独立建厂生产盘尼西林,一时间,云集在柏林的各国商团齐齐找上了德国商业部,声称自己的国家也要获得拜耳牙也的生产授权,为此,他们的国家愿意加大对德国的物资出口。
《资本论》第二十四章“所谓原始积累”第七节中的注释中,有这样一段话,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会活泼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的利润,资本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
盘尼西林的问世已经能全世界沸腾起来,所有谋求利益的财团和团体都死死盯着盘尼西林,在世界各国派往柏林的商业团体提出会加大对德国的物资出口时,英法两国却找上了德国政府,并提出了一个令德国政府和希特勒都无法拒绝的提议。英法两国提出的建议对德国而言堪称超级震撼,更是令希特勒连续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英法两国亮出来的筹码堪称巨大,但也使得希特勒不得不慎重对待。
第十六章 大事件
历史上1938年的前三个月里有很多事情发生,其中最为著名的几件莫过于是,1938年1月5日爱因斯坦、罗素、杜威、罗曼?罗兰等发起援华运动.1938年1月8日加拿大著名外科医生、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率领加拿大和美国医疗队来华,支援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1938年2月3日,中队与日军开始徐州会战。
1938年3月1日,三星公司成立,1938年3月12日,德国入侵奥地利,1938年3月12日,德奥合并。1938年3月15日,滕县沦陷,1938年3月18日,墨西哥没收所有外国人拥有的石油资源。1938年3月18日,日本傀儡政权中华民国维新政府成立。这些大事件中,对欧洲产生深远影响的就只有德奥合并和墨西哥石油巨变,但现在有了卓飞的参合,英法两国策划的慕尼黑协定却已经被提上议程。
英法两国此时对德国政府抛出的筹码正是原本该在几个月后提出的慕尼黑协定,为了获得盘尼西林的授权生产,英法两国已经忘却了所有担忧,利益的巨大诱惑力再次施展出了它独特的特性。
1938年3月,英国首相张伯伦曾经表示,“我放弃了对捷克斯洛伐克给予保证的念头”,并拒绝了前苏联关于英法苏举行三国会谈,讨论如何履行苏捷、苏法条约,共同对付德国威胁的建议。1938年4月底,张伯伦邀请法国总理达拉第到伦敦商谈,劝达拉第向德国屈服,并明确告之英国不会为捷克斯洛伐克作战。
1938年5月,希特勒在德捷边境集结兵力,以战争相威胁,酿成所谓“五月危机”。在“五月危机”以后,纳粹德国加强军事力量,进行战争恫吓,加紧对英法讹诈。同时希特勒又伪善地对张伯伦宣称,如果英国政府满足德国对捷克的要求,德国将准备同英国达成广泛的协议。1938年9月15日,从不坐飞机的张伯伦飞抵德国,与希特勒会谈。希特勒提出“英国是否愿望割让苏台德区”的问题。
1938年9月18日,英法两国首脑及外长在伦敦商定,“凡是苏台德日尔曼族居民占50%以上的全部领土,都直接转让给德意志帝国”。英德会谈后,张伯伦对记者说:“不论英国还是法国,都不会出兵支援,捷克斯洛伐克国家不能按目前的样子存在下去,为了和平的利益,英国赞同让苏台德区‘自治’”。张伯伦根本无视捷克斯洛伐克人民的强烈反对,他带着英法方案于1938年9月22日,再次飞抵德国戈德斯堡同希特勒会晤。
然而,这次会昭,希特勒又有了新胃口,并提出了新的要求,即几天内由德国对苏台德区实行军事占领,捷克斯洛伐克其他所有操德语的地区统治归并德国,把波兰和匈牙利两个少数民族居住的地区割让给波兰和匈牙利。希特勒限定张伯伦在1938年10月1日以前彻底解决这些问题。经过两天来的讨价还价,张伯伦带着一份开列德国各项要求的“备忘录”和一张标有捷克斯洛伐克“新国界”的地图飞回伦敦。
这时英国国内广泛开展要求张伯伦下台,反对出卖捷克斯洛伐克利益的【创建和谐家园】运动,9月25日,捷克斯洛伐克政府也拒绝了戈德斯堡备忘录。于是,英、法两国只得再次进行密商对策。1938年9月26日,希特勒在柏林体育馆里,凶相毕露地叫嚣:“如果10月1日苏德台区还没有交给德国,我希特勒就是打进捷克去的第一个士兵”,同时他命令德国命军队必须在9月30日做好“绿色方案”计划的行动准备。
1938年9月27日晚,希特勒用急电拍给张伯伦一封信,吁请他继续努力,“使布拉格政府在这个最后时刻恢复理智”,提出与捷克斯洛伐克政府进行“谈判”。热衷于绥靖政策的张伯伦把希特勒的这封信视为救命稻草,立即给希特勒复信并建议邀请法、意代表参加拟议的国际会议。
1938年9月28日清晨,法国驻德大使按照本国政府指示晋见希特勒,献计说:“当你的主要要求能不需要战争而得到满足时,为什么你要冒那种风险呢?”这正合希特勒之意。当天下午希特勒便决定向英法意三国发出请帖,要他们第二天到慕尼黑开会,协商解决捷克斯洛伐克问题。1938年9月29日12时45分,慕尼黑会议正式举行,“意大利建议”成为慕尼黑协定的基本条款。
以上这些都是历史上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可现在由于卓飞和青霉素的出现,原本发生在38年5月的五月危机已经初现苗头,而英法两国却恰恰在这时向德国政府伸出了橄榄枝,并把捷克斯洛伐克当做筹码抛给了德国。英法两国此举的目的原本是为了利益德国去遏制苏联,同时也为获得盘尼西林的建厂生产权,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也是德国政府暗中控制盘尼西林出口的主要缘由之一。
捷克斯洛伐克位于欧洲中心,不但军事工业发达,矿产资源丰富,而且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德国占领捷克后,就可以把它作为向东进攻苏联的跳板,向西进击英、法的重要阵地。
1938年初,希特勒吞并了奥地利以后,便把侵略的矛头隐隐指向了捷克斯洛伐克。希特勒的计划是先占领德捷边境的苏台德区,然后再吞并整个捷克斯洛伐克,一旦德军占领了捷克斯洛伐克,欧洲的大门就等于彻底向德国敞开。
控制盘尼西林的出口,德国政府和希特勒原本只是为了从各国手中获得大量的物资进口配额,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英法两国却在这时把捷克斯洛伐克拿来当做谈判的筹码。希特勒早就对捷克斯洛伐克虎视眈眈,面对英法两国提出的合作建议,希特勒没可能会拒绝,但胃口超强的希特勒却想要在获得捷克斯洛伐克的基础上,从英法两国获得更多的好处。
汉森的家族在政府内部有关系人,英法两国和德国政府之间的密议虽说还只是个议题,可身处柏林的汉森很快便已经弄到了详细的会议纪要。电报从柏林传到纽约,得知此事的卓飞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敢情捷克斯洛伐克真的是被英法两国“卖给”德国的。苏联人虽说对盘尼西林还没有表现出北极熊的贪婪本性,可卓飞知道,只要输了知晓了捷克斯洛伐克的事情,一定会着急上火的赶去柏林。
相比在一战中落败的德国,英法等国实际更为忌惮苏联人,和德国相比,苏联地大物博资源丰富,而且斯拉夫人从来也没有隐藏过对欧洲的窥视和贪婪。正是在这种国际氛围之下,英法两国才会提出将捷克斯洛伐克交给德国控制的提案,也他们更希望看到苏联和德国之间的争斗。
“按照b计划实施。”卓飞回复汉森的电报里就只有寥寥几个字,但身处柏林的汉森却已经明白了卓飞的意思。收到汉森电报的第二天,位于第五街上的金盾公司便全面暂停了招募退伍老兵的事物,当着调查局那些特工的面,金盾公司所有工作人员连同后续招募来的百余名退伍老兵在纽约港登船,一股脑全都去了墨西哥。
“墨西哥是个好地方,美英石油公司在墨西哥受挫,我们的人在墨西哥只要不去推翻政府,就不会受到墨西哥当局的关注,相信墨西哥人对油田保安队的日常训练也不会太感兴趣。”金盾公司全体搬迁去墨西哥,临行之前,卓飞让他们带去了给安吉拉和薇薇安的亲笔书信,有些事情,写信远比发电报说的透彻。
4月25日,也就是英法两国就捷克斯洛伐克问题秘密接触德国政府的第三天,卓飞带着他精心挑选出来的30名退伍老兵登上了去往德国的大船。德国之行,是卓飞在南京时就谋划过的事情,在他整个的计划中,德国之行所占的篇幅甚至超过了他在美国的布局。原本卓飞是准备过了6月再去德国,可英法两国在此时就提出捷克斯洛伐克问题,使得卓飞不得不改变计划,提前赶去柏林和汉森汇合。
盘尼西林只是卓飞给希特勒准备的第一份礼物,在盘尼西林掀起如此大风波之后,卓飞为希特勒准备的第二份礼物即将登场。在英法几国眼中,德国向外扩张的势头已经无法继续掩饰下去,可现在的问题是,是继续压制德国还是冷眼旁观德国和苏联之间可能出现的争斗。而盘尼西林的出现和拜耳公司削减盘尼西林出口,恰恰给了英法两国适时提出捷克斯洛伐克问题的机会。
第十七章 背叛
卓飞赶去德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入柏林市区,而是在柏林郊外属于汉森家族的乡间别墅里先和汉森进行了一次秘密会面。盘尼西林的顺利推出和获得的海量利润,使得汉森的家族开始对这个家族弃子示好起来,尤其在得知汉森已经获得与元首会面的机会之后,家族众人更是对汉森全力支持起来。
端起面前精致的巴洛克风格的镏金咖啡杯,卓飞下意识的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杯体上纂刻着的族徽。汉森说这套咖啡杯具还是普法战争时期他们家族得到的战利品,那极尽奢华的做工,仿佛正向世人炫耀着它不凡的身世。
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已经过去五分钟了,汉森还没有出现。卓飞知道汉森对自己已经起了一些戒心,也许是汉森的家族怕自己过于势大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想到这里,他玩味的轻笑了一声,仰头一口喝干了手中那醇香浓烈、充满诱惑的咖啡。
人总是会变的,安排汉森返回德国执行盘尼西林计划的时候,卓飞早就已经做好了汉森会背叛自己的心理准备,还好,卓飞并没有把自己全部的计划都该素给汉森知晓。也正是因为这种担忧,卓飞才会在滞留在纽约的时候,拉拢安迪进入自己的计划里,在卓飞看来,安迪那样只单纯注重利益的家伙,反而会比汉森这样肩负家族使命的人更为牢靠。
卓飞静静的坐着,莫约半小时之后,行色匆匆的汉森才从大厅外进来,看了一眼跟在汉森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卓飞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汉森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在他还没有开口说话之前,反倒是跟着汉森进来的那个年轻人先急急说道,“汉森,这就是你说的老板?你该不会是想要哄骗我们吧?这样一个亚洲小子会是你的老板?”
年轻人的语气听着明显带有挑衅的味道,在白人利益至上的欧洲,崇尚雅利安血统的德国人也摆脱不了对亚洲人种的蔑视。卓飞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汉森,他在等待汉森告诉自己缘由。大厅里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汉森轻咳几声,先是瞪了那年轻人一眼,然后向卓飞笑道,“卓,这是我的堂弟罗特,刚从柏林军官学校毕业。”
汉森只是轻描淡写的为汉森介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却对罗特刚才那些明显带有挑衅味道的言语视而不见,令卓飞不禁暗自皱眉,看来自己的预感是完全正确的。心中一动,卓飞随即对汉森使用了当初对安迪用过的敌我识别技能,只见汉森的身上透着一股黄色的光晕,卓飞不由得轻叹一声,看来汉森是真的为了家族要和自己决裂了。
当初在获得地位识别技能的时候,卓飞就已经按照技能提示进行了设定,身上显出绿色光晕的是自己人,黄色的是中立,而红色的绝对是敌人。卓飞获得这个技能之后,就暗中对当时在船上的所有人都使用了一遍,那时的汉森可是妥妥的绿色,可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保持中立的黄色。“汉森,你先让他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和你私下说,用不了太多时间。”既然已经看出了汉森的心迹,卓飞也就没打算再和汉森浪费时间,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卓飞说的是中国话,跟着进入大厅的罗特根本听不懂中国话,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卓飞还是让汉森把罗特赶出了大厅。“老板,对不起。”汉森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卓飞同样也是个聪明人,刚才罗特和自己的那些表现,汉森相信卓飞已经能看出些端疑来,在罗特不情愿的出去之后,汉森也就没再打算继续瞒下去。
“不,汉森,你不用对我说抱歉。”卓飞突然笑道,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满脸愧疚的汉森摇了摇。“如果换做是我要面对来自整个家族的压力,可能也会做出你这样的选择,毕竟,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自己不情愿的选择。你还记得我当时在纽约送你上船时说过的话吗?我说我们之间不是雇佣关系,我们是合作者,所以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
卓飞的话语令汉森更加的难过起来,没有卓飞,就没有自己手上这份盘尼西林的详细资料,可整个家族却偏偏逼着自己和卓飞决裂,不算盘尼西林,自己可还欠着卓飞一条命呢。许是看出了汉森的内心挣扎,卓飞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递给了汉森,“汉森,这可有点不像你了,我认识的汉森可不会像你现在这样多愁善感。有了好的目标就应该去争取,再说我们之间也只是合作关系,生意场上更换合作对象是很正常的事情。”
卓飞越是这样说,汉森内心的愧疚便越发的强烈起来,这些日子里,面对家族中人的压力早已经令汉森艰难应对。原想着自己会被卓飞爆骂一顿,可令汉森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卓飞非但没有爆骂自己,反而对自己一副平心静气的样子,依照汉森对卓飞的了解,汉森知道卓飞这次是真的对自己生气和失望了。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自己现在跟家族断绝关系,继续跟卓飞进行合作下去?汉森内心的挣扎并么有逃过卓飞的眼睛,暗自轻叹一声,卓飞用打火机帮着汉森点着了那支香烟,“汉森,盘尼西林的事情就这样吧,不过我也不能白白拿出那份资料,你的家族怎么也得要给我一些补偿,否则这件事是说不过去的。”
卓飞的主动让步令汉森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借口奔出大厅,不多会就有两个老者从外面进来。来的两个老者都是汉森家族中人。可能是认为已经吃定卓飞了,自称是汉森叔叔的两个老头话语中透着一股子对卓飞的蔑视,不等卓飞做出回应,便已经亮出他们准备好的一份合同递给了卓飞。
卓飞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心生怒气,在这种时候,又是在人家的地盘里,卓飞知道就算自己在这里闹上一闹,恐怕也不能改变什么。接过对方递来的合同,卓飞的脸上还是刚才那副轻描淡写的神情,不由得令的坐在他对面的两个老头暗自对视一眼。对方亮出的合同内容其实非常的简单,大致意思就是说卓飞自愿把盘尼西林的资料转让给汉森的家族,还好汉森家族里的人还要些脸面,在合同里给了卓飞200万德国马克的转让价格。
200万德国马克如果放在中国也许还能算得上一笔大钱,可在欧洲,尤其是盘尼西林在世界范围掀起狂潮之后,这点钱可就有点欺负人了。卓飞呵呵一笑,把合同推回到那两个老头点钱,笑盈盈的说道,“两位先生,盘尼西林已经能够大规模生产,它的价值,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难道你们认为只用200万马克的价格就能拥有它了吗?”
卓飞的话听着也有点挑衅的味道,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卓飞接着说道,“两位,看在我和汉森的关系上,我倒是愿意把盘尼西林转让给你们,只是这个价格不行。”卓飞伸手用手指轻叩着桌上的那份合同,“我要1000万德国马克,而且我需要一个和克虏伯先生见面的机会,我想克虏伯公司可能会想要一份军火订单。”
卓飞提出的1000万德国马克的价格令这两个老头眉角狂跳,在卓飞到来之前,家族中就已经商议过该如何应对。盘尼西林的辉煌只要是个有眼睛的就不会看不到,家族逼着汉森跟卓飞决裂,也是想要利用盘尼西林重获进入上流圈子的机会和资本。帮助卓飞和克虏伯见面倒是没什么,可卓飞要求的1000万德国马克的转让价格倒是令汉森的家族很是讨论了一阵,最后还是在汉森的强烈要求下,才算是答应了卓飞的两个要求。
千里迢迢赶来德国,在码头上没有看到汉森来接,卓飞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可赫夫曼他们几个却没有做好如此的准备。卓飞拿着签过字的合同和支票走出别墅的时候,等在别墅外面的赫夫曼正跟汉森激烈的争执着。“算了,赫夫曼,咱们走吧,汉森这么做自然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即便和他不能继续合作下去,我也不希望和他成为敌人。”
卓飞都已经这么说了,原本不依不饶的赫夫曼几人只能恨恨的瞪了汉森一眼,随即跟着卓飞驾车离去。“老板,汉森这么做太不应该了,没有老板你,他说不定早就被土匪给杀死了,这个该死的容克叛徒。”赫夫曼上了轿车还是不依不饶的叫嚷了一阵,汉森被卓飞从土匪窝里救出的事情,赫夫曼早在南京的时候,就亲耳听汉森说过,所以,赫夫曼才会如此的愤怒。
“赫夫曼,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人各有志。脚下的路是自己选的,希望汉森今后不会为他今天的选择感到后悔就是了,从今天开始,汉森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嘴上说不在意,可汉森的背叛多少还是让卓飞有点难以接受,也让卓飞暗自决定今后还是要多招募一些中国人在身边,大鼻子老外实在太不靠谱了。
第十八章 会见克虏伯
谁能够靠得住? 这个问题卓飞考虑过很久,人的贪欲是可怕的,在巨额财富的诱惑面前,就连那些最好的兄弟也没办法百分百的信任。卓飞在汉森家族的别墅里提出要和克虏伯会面,那是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提出直接与希特勒会面,汉森家族的人一定不会同意,所以他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把克虏伯放在了首位,只要搞定了克虏伯,见到希特勒便不再是难事,只是这一切都先要防着汉森的家族。
黄昏时分,一辆辆轿车驶进汉森家族在郊外的庄园,从轿车里走出的这男女都看起来气质不俗,女士们佩戴着镶嵌宝石的饰件,男士们穿戴高档衣帽。夕阳下,得到通知的和作风带着赫夫曼他们几个正驱车赶往汉森家族的庄园,三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沿着平整的道路一路飞驰,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汉森家族举办的是一场小型酒会,参与者虽然只有区区二十多人,但庄园外围的高点以及停在暗处的汽车内却潜伏了十多名面色警惕的青年男子。他们密切关注着附近的各个路口,准备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工正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庄园内的气氛就要轻松得多。
“尊贵的各位先生及夫人们,欢迎来到美丽的伦克庄园!” 一个穿着白色西服套装、留着英式唇胡的老年男士端着高脚杯,向来客们以及他们挽着的美丽女士致意。显然是为表诚意,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面朝众人爽朗地笑了起来。
没能赶上开场的卓飞只是静静的环视着大厅里的众人,汉森还是被家族派来接待卓飞,因为在他的家族中,就只有汉森会说中国话,而且和卓飞非常的熟悉。虽然没能继承原体的记忆,但这幅躯体所具备的一切能力,力量、耐力、酒力等等还是归于卓飞支配。
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卓飞的啤酒量近乎无度,可即便如此,卓飞在喝酒这方面也从未炫耀或放纵过。得益于这种理智的谨慎,他在后世里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都得以安然度过历次危机。如今到了汉森家族的庄园,卓飞也只是小口的抿酒,并细心观察着这里每一张陌生面孔的表情和神态。
汉森家族的现任族长,也就是那个身穿白色西装的老年男人,显然正在向身边的女士们炫耀他当年的经历,那些稀奇古怪或是惊险非凡的故事赢得女士们时而惊呼、时而欢笑的惊叹声。卓飞无意关注这些,只是挪动视线,在大厅里环视着众人,并用自己的敌我识别技能仔细甄别在场的所有人。
汉森家族召集的名为欢迎酒会,可酒会现场并没有安排乐队和舞场,仅是以留声机播放轻音乐,宾客随意选用食物酒水自由组合交流。看差不多快十点了,在这样的场合继续跟一屋子闲人们聊也套不出什么情况来,卓飞的眼底里头一回出现了不耐之色。
忽然,卓飞感觉道有人在背后轻轻的拍了他一下,于是卓飞急忙回头,只见汉森正站在他的后面。“喂!你这个家伙到底死到去哪里去了?刚才我一直在找你!”卓飞的语气中带着些不满,汉森刚才居然一个人偷偷的溜走了,这让卓飞多少有些不满。
“啊!我刚才有事啊?”卓飞的反应令汉森有些恍惚,随即急忙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道。接着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对卓飞说道:“跟我走!有人要找你?”汉森此刻的声音显得很急,仿佛屋子里马上着了火一般。
“谁啊?”手里还端着酒杯的卓飞有些不满的问道:“叫他等等好么?我这杯酒还没有喝完呢!”在酒会里收到的冷遇和刚才汉森的表现让卓飞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卓,你不是要见克虏伯先生吗?把你的酒先放下,快跟我走”罗特不甘心的提醒道,随后也不管卓飞的反应,只是伸手一把扯着卓飞的衣袖就往大厅外面走。得知汉森是要带自己去见克虏伯,卓飞便放弃了挣扎,只是在走出大厅之后,让等在外面的赫夫曼从轿车里拿出一只长条箱子。
不一会儿,汉森就带着卓飞穿过院子进入另一栋屋子里,两人顺着主楼梯直接上了三楼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汉森必恭必敬的站在那里轻轻的敲了几下象牙色的房门。“谁?”听到汉森的敲门声,屋子里面有人低声的喝问道。
“是叔叔么?我是汉森。”汉森在门外恭敬的回答道“叔叔您要找的人,我已经给您带来了。”得到屋子里传出的回应声,汉森拍了拍卓飞的肩膀,“卓,你现在可以进去了,现在祝你好运!”接着汉森就就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祝我好运?这什么意思啊?”卓飞被汉森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不过时间不允许他想那么多,毕竟屋子里面的人已经说了可以进入,于是卓飞整了整衣服,接着拎着那只长条箱子挺直了腰板从容的推开了门。屋子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很大的一间客厅上面的天花板则画着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而在这副巨大的壁画下,十几把精致的扶手椅围成了一个非常大的圆圈,所有的椅子上都坐着人,而且他们的年纪看着可都不小了。
他们中有的身着魏玛共和国的军服也有的穿着平民的服饰,而他们的手里或夹着香烟或拿着精致的白瓷雕花茶杯,所有人围在圆桌前正交头接耳的闲谈。见到卓飞一个人推门进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一个老头急忙迎上前来,并拉着卓飞的胳膊悄悄的叮嘱道,“克虏伯阁下要见你,要小心说话!注意你的言词。”
莫非这些就是所谓的容克贵族?卓飞一边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环视着圆桌边的老头子们,和卓飞一样,圆桌边的老头子们对卓飞这个长着东方面孔的人也很是感兴趣。一瞬间,那些刚才还在那里闲聊的老头子们都停了下来,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卓飞的身上。而卓飞此时也盯着他正对面坐在中间的那张大长椅上的老人,一张胖胖的国子脸蓄着德国贵族特有的八字胡,高高的鼻梁两侧衬托着一对半眯着的大眼睛,虽然对方坐着,但是他的身材却显得更加高大魁梧。
“年轻人,听说你要见我?”屋子里静静下来,先开口打破寂静的却是端坐在椅子里的克虏伯,语气虽然很缓慢,但是却显出他无比的威严。如果是换做其他的年轻人,也许会被克虏伯此时有意营造出来的氛围唬住,可卓飞却是个整日奔波于杀场的猛士,克虏伯身上再有威严,也无法与卓飞身上瞬间释放出来的杀气相提并论。
“是的,先生,我是汉森的朋友,我请求汉森的家族帮助我促成与您的这次会面。”确认说话的这人就是自己要见的克虏伯,卓飞便没隐藏自己的来意,丝毫没在意周围老头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卓飞只是大声回答道。“我希望能和阁下单独会面,因为我手里可能有阁下您感兴趣的东西,我猜阁下一定不会希望我手里的东西被太多人知道。”
克虏伯和屋子里老头们的目光从卓飞身上转移到那只长条箱子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克虏伯点头答应下来。三楼上空房间有很多,很快,卓飞就和克虏伯单独出现在其中一间空房间里,只不过房间外面站着几个来自克虏伯家族的保镖。“克虏伯先生,我知道你的家族一直都是德国最大的军火生产商,不知道阁下您对步兵武器有没有兴趣?”
卓飞没去理会克虏伯的反应,只是慢条斯理的把手中拎着的长条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当着克虏伯的面,慢慢打开了长条箱。“这是我独立设计并研发出的一款新式步枪,和当今世界各国装备军队的步枪不同,我的这款新式步枪使用的是7.62x39毫米中间型威力枪弹,和贵国生产的毛瑟【创建和谐家园】枪一样,我的这款新式步枪具备单发和连发两种射击状态。”
卓飞把那支从光幕中兑换出来的ak突击步枪从长条箱子里拿出来,克虏伯的目光瞬间就被卓飞手中的这支ak突击步枪深深吸引住。按照卓飞刚才那番话,眼前这支形状怪异的步枪应该具备了像冲锋枪那样的自动连射功能,克虏伯已经控制不住心里的震撼,伸手就把卓飞手中的突击步枪给抢在了手里仔细端详着。
按照卓飞的介绍,克虏伯有些笨拙的把弹匣从突击步枪上取下来,并端起空枪摆了几个预备射击的动作。“年轻人,你知道自动步枪意味着什么吗?”克虏伯仔细看着卓飞熟练的把这支突击步枪分拆成一堆零件,眼前这些构造简单的零件更是令克虏伯眼中精光连闪,克虏伯已经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卓飞手中这支新式步枪的喜爱和看重。
第十九章 成功的曙光
克虏伯此刻颤抖着的声音,让低头组装零件的卓飞暗自发笑,就怕你不感兴趣,只要感兴趣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就好实施了。“克虏伯先生,这枪是我设计的,我自然知道它意味着什么。”把完成组装的突击步枪递给克虏伯把玩,卓飞笑盈盈的看着对突击步枪爱不释手的克虏伯。
卓飞知道克虏伯是欧洲最为著名的武器制造家族,但他对克虏伯家族的人却不是非常了解,而且他也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克虏伯先生,恰恰正是克虏伯家族现在的掌权者古斯塔夫??克虏伯。古斯塔夫??克虏伯1870年生于荷兰海牙一银行家家庭,1906年与贝塔??克虏伯结婚,进入克虏伯家族。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继承岳父之产业权,成为克虏伯公司董事长。
古斯塔夫是个勤奋的企业家,兢兢业业地管理着妻子的庞大产业,他保持了克虏伯的商业模式,同国家保持良好的关系,并不断向其【创建和谐家园】火。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过程中,古斯塔夫和他领导的克虏伯集团扮演了重要角色。克虏伯公司的军火生产达到巅峰时期,克虏伯帝国直接或间接雇用的人员已达20万,为德队制造大炮、装甲车、坦克、潜艇和各种轻武器。
不愧是克虏伯家族的掌权人,古斯塔夫只是看过弹匣里的子弹,便已经得出结论。“年轻人,你不认为制造出新口径的子弹是一种浪费行为吗?为什么不能让这种新式步枪的子弹口径和毛瑟步枪弹的口径一致,至少在后勤运输上会减少不少工序和麻烦。”
“克虏伯先生,我要提醒你主意的是,德队配备的步兵武器以7.92mm步枪弹为主,日本是6.5mm,苏联是7.62mm, 美军的m1半自动步枪,m1半自动步枪,m1卡宾枪可都是7.62mm口径。”卓飞并没有把自己想要说的话一次全都说完,事实上这些口径的子弹不但口径不同,而子弹的长度也各不相同,此时各国使用的子弹口径和规格实际还很混乱。
卓飞实际想要说的是,现在德国使用的7,92毫米的那是必须淘汰的,口径太大不适合步兵携带更多的弹药。现在卓飞的ak式系列枪械出来了,如果德国想要这款步枪,那么就得要把他们的弹药口径统一成7.62mm口径才行,这样一来德国国防军所使用的上百万只毛瑟步枪只能外卖,也只有这样,卓飞的下一步计划才能够得以实施。
卓飞的话让古斯塔夫陷入沉思之中,不等古斯塔夫再开口询问,卓飞便抢先说道,“克虏伯先生,现在的国际局势,我想您一定很清楚,德国的崛起已经是无法阻挡的。可德国现在所处的地域大大限制了德国的发展,若想要让德国重现辉煌,德国就势必要向外扩张,如此一来,德国也会和欧洲很多国家发生冲突。所以,我个人认为,一场由德国主导的战争是一定不可避免的。”
古斯塔夫已经忘记了自己还要询问这款新枪的事情,转而瞪圆了眼睛看着卓飞,心说这个小家伙是如何看出这些的?“克虏伯先生,想想德国在欧洲所处的位置吧,虽然英法两国近期内向德国伸出了所谓的橄榄枝,但他们的实际用意恐怕也会被德国带来一定的麻烦,毕竟斯拉夫人可不都是傻子,他们也绝对不会坐视捷克斯洛伐克就这样落入德国之手。”
“从英国的船队在世界兴风作浪大肆开发殖民地开始,英法两国实际就是欧洲的两根搅屎棍子,一战后主导制裁德国的是他们,现在想要利用德国去遏制苏联的还是他们,但从大方向来看,拿下捷克却是德国的一次好机遇。既然不能妥协,那就只能用战争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否则德国的崛起就只能一直存在于纸片上。”
“已经预计到战争的出现,就需要提前做好应对才是,我刚才说过了苏联人的步枪大多是7.62mm口径的。一旦德国和苏联之间发生战争,且不管谁赢谁输,今后在战场上一定会缴获苏联人大量的弹药。如果这些弹药不能用就悲剧了,想让敌人改变弹药规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只能从自己身上入手。在不给后勤运输增加负担的情况下,就地使用缴获自敌人的弹药,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