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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如何处置
顾清临明显带着醉意的模样,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走到叶婉茹马车旁边时对着半掀开的窗幔内吹了一声口哨,迷蒙的醉眼向燃着烛火的马车里瞟了一眼。
车内的叶婉茹看着这样的顾清临眉头微皱了一下,顾清临似真似假的心悦示好,和时不时的轻佻行为,让叶婉茹心中感到一阵烦躁。
顾清临心思深沉,且性格多变,似真似假间又演绎的太过真诚,这会让她造成一种困惑和给她带来的一些困扰。
顾清临对她的种种示好是想推拒与孔采薇的婚约也不无可能。
因为檍翔弓的事情她少不得与顾清临接触,虽然她心中只有段恒毅一人,顾清临的种种虚实难辨的作为不至于让她乱了心神,但这种感觉她非常不喜欢,只能硬着头皮与之接触。
这些困扰无外乎京中女眷们口耳相传的流言和权臣间对父亲的言语试探和猜测,这些事情叶婉茹可以不在乎,也可以刻意的忽略掉。
但孔采薇的态度,叶婉茹却不能假装视而不见。
孔采薇心思单纯,一心只为顾清临,就连她这个似真似假的情敌,孔采薇都能以真心相示,更是言语间嘱托她一路上照顾些顾清临。
临行前一天孔采薇跑到叶府给她送了两件厚披风,同时也拜托她将一件厚披风和一只荷包转交给顾清临。
然而这些东西交到顾清临手上时,她却亲眼所见顾清临是怎样对待这两件东西的,不说顾清临的眼中带着弃之如敝履的嫌弃。
却也没将孔采薇的礼物认真对待,而是让小厮随意的放在了押送货物的车厢里。
这两件东西看似只是寻常物件,但叶婉茹却知道那是一颗姑娘对待心上人的真心。
她不知道孔采薇顶着多大的压力又承受了多少,才能背着孔大人备下这些东西。
毕竟上元节花灯会上孔大人上画舫来拜访瑾王爷和耶律王子时,看到了同在的孔采薇和顾清临。
当时孔笙因顾及外人在场,压住了火气,但看向孔采薇的眼神却是深沉如水,脸色也一片漆黑,想必那夜孔采薇回到府上孔笙不会就那么算了。
想到那日孔采薇拜托她时眼中的殷殷期盼和一丝藏不住的黯然,叶婉茹喟叹一声,她不知道顾清临为什么不喜欢那个一心待他的好姑娘。
可怜孔采薇的一颗真心被摔在了泥地里,可敬孔采薇不放弃的执着与大胆追求的勇气。
叶婉茹静静的听着前方的说话声,她不知道这个时候顾清临走过去是想做什么。
但这伙山匪出现在这里叶婉茹虽然有些感到意外,却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去年他们望朔城一行,直到后来兄长到来,他们不过是妥善的处理了流民和查封了两家强卖强买妇女儿童的青楼,因为驻军军营之中的大调换,一时间也无法派兵剿匪。
只不过是将事情上报到官府那里,府衙的人碍于三殿下身为皇子的威严,虽满口应承且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们心中却知官府大约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创建和谐家园】勾结、官官相护这一弊病大概是哪里都会发生的,只看上首执权者如何处理了。
但这件事于兄长也别无他法,西北边陲许多相熟的官员都被调到别处,兄长又不过是一个无实权的皇子,能查封那两处青楼又向官府施压安置流民已是兄长所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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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若是外敌入侵,又有几人能率领千军万马布阵杀敌?难道真要靠着那些只会唇枪舌剑诋毁武将的文官们披挂上阵吗?
就像顾清临所言耶律兄长别院里的那棵梧桐树一样,虽然轩帝和诸位皇子王爷是整个大耀国的中流砥柱,朝堂之上也不乏忠谏直言的朝臣。
可自上而下开始出现的衰败,又有几位忠谏直言的朝臣落得了好下场?
上元节开朝后言官的鲜血怕是还在乾元殿上未干透,这又何尝不是伤了一帮忠臣良将的心?
那些被大将军【创建和谐家园】出来的下属中不乏骁勇善战之人,但这些人在军中并不是掌握着绝对权力,上头都有新任大将军压着,已逝将军的旧部,又有几人能得到重用?
别院里顾清临的大树喻事和她的已画明示不过是为了绑牢耶律兄长这个强劲友邻,同时也是他们心中的一种自我安慰和期盼。
期盼着大耀国能恢复往昔的国泰民安和龙腾虎跃之势。
“顾老弟可是在车里待的乏了?”耶律德尔步下马车对着走过来的顾清临笑着问了一句,眼睛看了一眼顾清临手中的酒壶。
顾清临闻言勾唇一笑,带着一些明晃晃的讽刺,口中道:“竟然敢有小鱼小虾来打劫耶律兄长的车队,小弟过来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听见耶律两个字,结巴军师的眼珠转了转,耶律这个姓氏可是卓阳国的国姓啊!并且他们也听闻耶律大王子带着小王子出访大耀国。
可怎么就这么巧呢!他们怎么就不是寻常的镖队呢!为啥耶律王子一行的马车上没有标识呢!
结巴军师面色现出一丝心死的灰白之色,传闻耶律王子骁勇善战,更是杀人不眨眼,他们这一代的山匪哪个没听过耶律王子的大名?
这次可不是摸了老虎【创建和谐家园】,是碰到了龙【创建和谐家园】啊!寻常人冒犯天颜怕都是要凌迟处死午门问斩,可再看看这满地的碎石和箭矢。
今日大约是有去无回了!
跪在地上的军师拿着扇柄悄悄的捅了一下虎哥的腰,虎哥打了一个激灵,也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是简单的打劫镖队,而是上升到有刺杀他国王子之嫌。
耶律德尔和煦带笑的眼神看向顾清临,口中略有兴味道:“哦?顾老弟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耶律德尔心里是希望总是出人意料的顾清临能为他解决掉这件小事的。
现在还未出大耀国境内,而这伙山匪人不在少数,这么多人他不可能下令全部诛杀,虽然没有伤害到他们一行,但这种事他绝不能姑息。
若是真的将这些人放了,怕是不出明日卓阳国大王子被几个小贼恐吓的名声就会传了出去,而他们一行人也会变成这些小贼口中耀武扬威的谈资。
第二百零九章 主簿审匪
耶律德尔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戮机器,三百余名山匪狂徒的性命他不可都取,但若将这伙拦路虎就这样毫发无损的放回去,也有伤卓阳国王子的威势。
更何况耶律德尔能被指定为下一任国主继承者,治下的雷行手段定然也不会少,面容上的和煦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心肠柔软之人。
若是寻常这类小事早就不用他亲自出面处理,但现在不行,大耀国境内的事情,他若是出手处置,不仅有越俎代庖之嫌,更何况婉儿妹妹还在这里,传出去不利于婉儿的名声。
但若是顾清临出手情况就会有所不同,他既是轩帝亲封的大理寺主簿又是身为大耀国的子民,且往往出其不意,由他出面最为合适不过。
那几位抓人的侍卫听见耶律德尔的话纷纷后退一步,站在虎哥四人身侧,顾公子并不是习武之人,而他又是大王子邀请的贵客,他们必须要小心应对。
这时躲在官道两处的众多山匪也都渐渐走了过了,他们面上带着一丝惊惧之色,同时眼中又都流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担当感和一丝隐隐的期盼与乞求。
他们乞求闻名已久‘杀人如麻’的耶律王子能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
如若不能,最坏也不过是一腔热血洒在这卧虎山之下,只是苦了婆娘和老娘,如今这世道,没了他们这帮汉子,要让那些妇人该如何生存?
半大的少年栓柱走在人群中,静默的人群中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压抑绝望的气息,栓柱眼带一丝茫然,他在想他究竟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
以前他在山上放羊,看到的那些英姿勃发的士兵策马飞驰时,他记得他胸腔里的一颗心跳动的有多厉害,那是一种崇拜和向往。
可惜后来家里的牛羊被那些军营之中的人掳走,就连爹娘也被杀,从此之后他那些来不及喷薄而出的崇拜就变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惧怕和仇恨。
顾清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脸上一片死灰的四人,余光又瞥到那些渐渐靠近的山匪,他一样手臂,手里的酒壶砰的一声摔在怔神的虎哥面前。
飞溅的酒浆和酒壶碎片嘣在虎哥和军师的身上,一股浓香的酒气在夜风中弥散,虎哥被这突如其来的炸裂声惊的抽搐了一下。
抬眼略显茫然和恐惧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位面带讥笑的贵公子。
结巴军师也同样看清了顾清临,火把下微弱的火光照的那公子面上清冷如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意,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反而会让人生出一种他本就该如此放荡不羁的感觉,结巴军师有些自惭形秽的看了一眼手中没几根毛的破羽扇,他不禁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时他虽不是世家公子,却也是能穿得起绫罗绸缎的公子哥,他也并不是天生结巴,若没有那场意外,他如何会落草为寇又落下结巴的毛病呢?
杀红了眼的蒙面人在他眼前闪过,若不是那日他骑牛踏青赏夏日胜景,是如何也看不到那些汇集成河的鲜血。
他加入卧虎山为山匪,也是机缘巧合,那日受到如此大的惊吓,他躲在一处山洞中差点就要将自己窒息而死,后来疯魔了一段日子方才清醒。
赶回家中时却发现原本富庶的府邸已经被烧毁了大半,他听人说是夜里遭了山匪进宅。
他入卧虎山一是为了查找仇人,二也不过是为了谋条生路罢了。
结巴军师惨然的咧了咧嘴,仇人还没找到,自己便先要身首两处了。
顾清临转回身对着耶律德尔略一拱手,张嘴要说什么却打了个酒嗝儿,他半抬起眼皮笑了一下,随后摆摆手转过身去。
耶律德尔长身玉立站在马车旁,双手背在身后,带笑的脸上隐隐有些期待。
顾清临从袖中掏了半天,拿出一块鸡蛋大小的官印,慢慢悠悠的在虎哥四人面前划过,他看到其中一人眼带惊悚时勾唇一笑。
虎哥他们三个并不识字,结巴军师却看得清楚,大理寺的名头即使他不闻政事也是知晓的,他心中害怕的同时又升起隐隐的期盼。
不知家门惨案,大理寺受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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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嘴的酒气直接喷到了虎哥的脸上,虎哥已经震惊在那块不知道什么印下,扑面而来的浓烈酒气,虎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摇摇晃晃的顾清临转了一圈,随后坐在了地上,面对着跪着的虎哥几人,那三百余名山匪静静的站在十尺开外的地方。
他们想走上前去却迈不动脚步,那些侍卫身上的煞气震慑的他们不敢抬腿,这股气势远远超出他们这些所谓的绿林好汉。
“本官且问你们,善战为王多少时日?所占山头唤名为何?”顾清临盘膝坐在地上,手拄在侧脸上,半挑着眉毛,像是拉开架势唠家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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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军师稍稍垂下视线看着坐在对面的青年,他坐在那里远比跪着的他们四个要稍稍矮一些,身上也没有那股为官凌人的气势,但就是不能让人轻视了去。
“回,大,大人,话,不,不敢,称,称王,占山,不,不过一年,山名,卧,卧虎山。”结巴军师深呼了一口气,磕磕绊绊的回了顾清临的问话。
这话一说口顾清临便勾了勾嘴角,一副忍笑的模样,眼角眉梢都带着乐不可支却又强忍的笑意。
结巴军师看着年轻的大理寺官员这幅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刚才他在心中沉了又沉,想努力的不结巴,可还是做不到。
那也经过惊吓之后他有一阵脑子不太好,后来清醒过来便落下了结巴的毛病。
“一年倒也不太久哈!只不过卧虎山嘛,这个可就名不副实了!”顾清临带着笑意似是自言自语般,却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虎哥几人身后的那名侍卫。
“可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可沾过人血?可奸淫过大姑娘小媳妇?”顾清临一敛笑意,声音里带着一丝凌厉,一声问的比一声大。
听到人血两个字,结巴军师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人便开始双眼放空,四肢也抽搐起来。
第二百一十章 此话当真
顾清临看见这结巴青年如此模样,心中有些震惊,他也没问什么太过惊世骇俗的事情啊?这也不过是县衙大牢那一套例行询问之事。
莫不是这青年曾遭受过重创以致于听不得血?那倒是有些奇怪了,这伙山匪看似强横,实则毫无战斗力,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
以他们的实力和胆魄不至于做下那等惨事,可这结巴青年又是在哪里见过血呢?
顾清临微微倾身,从袖笼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扎在抽搐青年的足侧金阙穴上。
这一针扎下去,眼见着抽搐的青年渐渐平稳下来,整个人却仍旧躺在那里有些许茫然,眼神空洞,粗喘急促的呼吸声像拉破的风箱。
面容平淡的耶律德尔见此和煦的面上露出些微讶然,随后一双深蓝色的眼眸淡淡了扫了一眼虎哥三人。
原本正眼带担忧看着结巴军师的虎哥三人被这眼神一扫,都默默的收回了手,老老实实地的跪在那里。
顾清临又伸手将银针拔下,随手扔在了一旁,眼睛瞟了一眼跪在中间的虎哥。
虎哥长满横肉的脸抽动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能回话的军师已经晕倒在一旁,而到现在他们还没回答大理寺官爷的问话。
入山当山匪之前,他也不过是平头百姓,见到县衙的官差都要点头哈腰,何时见过京中的这种勋贵之人?一年多来练出的那点匪气,到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一说话,虎哥就露了怯,口中磕磕绊绊又带着点讨好道:“回,回官爷话,我们只谋财,不害命,也没有奸淫过大姑娘小媳妇。”
虎哥说完偷偷的长舒了一口气,问话的年轻官爷虽年纪轻轻又坐着,可身上的气势比起县老爷来那可是绰绰有余,他本就胆怯的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哦?是吗?”顾清临挑了挑眉毛,压着喉咙发出一声低问。
跪在虎哥身侧的二麻子看年轻的官爷似是不满,以为他们之前干的那些个勾当已经被人调查了个干净,连忙张口,半点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