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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佳节乃是狂欢之夜,万家灯火齐齐绽放,点亮了这个不寻常的夜晚,今夜朕和皇后能与朕的万千子民们共同欣赏这盛世美景,朕心甚慰。朕唯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如此良辰美景朕愿诸位子民万事顺遂,平安喜乐,更愿今夜有情人终成眷属,当不辜负如此良辰和如花美眷。”
随着轩帝的话落,城墙之下的人群中轰然一笑,他们并不能看得清楚轩帝的样貌,但安静的氛围下轩帝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许是轩帝的最后两句话太过亲切,似是一位长辈对晚辈的殷切期盼与祝愿,让人们暂时忘记说话之人乃是掌握生杀大权的陛下。
随后人们纷纷跪下,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呼的万岁声与千岁声如排山倒海之势响起。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与天比肩
轩帝看着脚下匍匐在地高呼万岁的万千百姓们,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山呼声,一声落下后又响起一声,“如果能够长生,那该多好啊!”轩帝心中对长生之道更加向往。
唯有长生才能永揽盛世之景!唯有长生才能与天比肩!也唯有长生才能与日月星辰共享永世之辉!
轩帝胸膛里的一颗心变得火热,咚咚咚的心跳声已经隐约盖过了万民同呼的高喊声,一时间,轩帝的双耳有些听不清楚城墙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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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帝举臂挥手,山呼声霎时静默下来。
人人都睁大着眼仰首看向城墙之上,这种被万民仰望的感觉,轩帝异常欢喜,这也是每年他都会参加上元节花灯会与万民同乐的重要原因。
而同时微微落后于帝后二人一步的六位皇子中,瑞王爷闵柏涵和玥王爷闵柏淳面色上也有些激动,不时的垂眼看向城墙之下。
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若是此时,站在那里被万民景仰的是他,又会如何?
一阵凉风吹过,只穿着一声厚蟒袍的瑞王与玥王不禁打了个激灵,连忙收起那一丝不小心外露的激动,玥王闵柏淳闭了闭眼,现在还不是时候。
“尔等平身吧!今夜不宵禁,自是应当享受这良辰美景。”轩帝声音里难掩激动,甚至带上了一丝颤抖。
这时大批的内侍们有些笨拙的搬出来无数的烟花爆竹,摆放在城墙边上数百名佩剑侍卫的身后。
轩帝揽着皇后娘娘封于馨的肩头退到不远处的城楼殿门前,看着内侍们忙碌的搬动着一箱箱的烟花。
待内侍们搬好烟花后,一名穿着穿着铠甲手拿弓箭的侍卫从城楼一侧走来,走到帝后二人面前微微躬身颔首。
“开始吧!”轩帝吩咐了一声。
随后那侍卫一跃至远处的墙上之上,他站在墙垛上,能看见一排如白杨矗立的侍卫侧脸,在众侍卫身后一步之地便是摆放的成排烟花。
侍卫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头缠了油布的箭矢,掌心中火石微微一擦,缠着油布的箭矢被点燃,拉满弓,箭矢搭在弓箭上。
咻的一声利刃划破夜空的声响,随后这支箭矢飞速掠过一整排烟花,霎时间成百上千朵绚烂的烟花齐齐飞上夜空,而后攸的绽放。
一时间百花齐放,爆竹炸响。
六位皇子站在成排烟花的后几步地方,当那支带火箭矢如一条火线点燃数百座烟花时,瑞王闵柏涵眼中带着惊奇。
随后的轰燃声和爆竹声响起,蹦起的火星已经燎到了瑞王的袍脚,更有刺鼻的火药味扑了满鼻子,这让瑞王忍不住想要退后一步。
当他眼角余光瞥道不动如钟的玥王闵柏淳时,他点在地上的脚尖蓦地收回,而在玥王后一位的瑾王闵柏衍正面色如常,带着笑意和老六、老七低声的说笑。
瑞王看到这些,不只将脚步收了回来,更是隐隐的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超出了呈一条直线而站的五位兄弟,这一步更像是战胜了他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怯意。
“三哥,你的箭法能达到这种地步吗?”老六闵柏灏看了一眼自己摊开的微胖手掌,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些苦恼。
瑾王闵柏衍听后有些失笑道:“三哥可没那么好的箭法,这种箭法没有数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是达不成的,不过三哥百步穿杨倒也可以。”
闵柏衍态度坦然,一点没有技不如人的羞愧感,反倒惹笑了有些不善骑射的闵柏灏。
“三哥能沙场斩敌,箭法当然错不了呢!”老七闵柏澜语气中带着钦佩。
朵朵缤纷的烟花开在夜空中,城墙下的百姓们开始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载歌载舞。
而此时的江中画舫已经慢转回游到靠近宁安门这边,叶婉茹等人矗立在美人靠前看着绚烂的烟花绽放在夜空,而在一侧船头上的顾清临正指挥着小厮拿着一支丈长的竹竿在江水中捞着什么。
在画舫周围的江面上飘着一盏盏各色的河灯,顾清临眉头微拧,半蹲在船头上,懒散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一一扫过这些河灯。
每看一会儿顾清临就会站起身来看向美人靠那里的几人,当他看到叶婉茹抬头仰望夜空并没有分神将视线看向这里时,说不清心中是失望还是庆幸。
倒是同样抬头仰望夜空的孔采薇似有感应一般,回首朝顾清临遥遥一笑,随后便转过头去,看着盛开的烟花。
转回首的孔采薇嘴角上扬,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今夜的花灯节是她最难忘的夜晚,有清临表哥相伴,还放了河灯和飞天灯。
她轻呼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看到孔采薇的笑脸,顾清临来不及瞪回去时孔采薇便收回了视线,这让顾清临有些气馁,随后叹了口气,又蹲在小厮身边努力搜寻那一盏在他心中别样的河灯。
小厮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寒凉江水,苦着脸道:“二少爷,您看清了吗?那河灯真的往这飘过来了?”
小厮心里苦啊,好好的烟花不看,非要捞什么河灯,这江里的河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天知道他手都有点冻麻了!这得捞到什么时候。
“少废话,赶紧给爷捞,捞到了,银子少不了你的,你不想去琴轩楼看姑娘吗?”顾清临踢了一脚小厮的【创建和谐家园】,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颠了颠,银子相撞的清脆声响听得小厮精神一震。
被踢了一脚的小厮扑在船帮上,垂在船头下大张的嘴正好喝了一口扑起来的江水,小厮连忙爬了起来,吐掉嘴里的水后抹了抹嘴,一迭声的保证道:“好叻少爷,您擎好吧!”
许是银子起了作用,也许是喝了半口透心凉的江水,小厮精神亢奋,卖力的挥舞着竹竿将一盏盏顺水而动的花灯往船头扒拉。
不过小厮总觉得哪里不对,二少爷怎么会知道他想看琴轩楼的姑娘呢,一定是铁柱偷偷告密的!小厮咬了咬牙,这个铁柱竟然学会打小报告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地悠悠
叶婉茹站在美人靠后面看着夜空中一朵朵竞相绽放的绚烂烟火,想在被照亮的夜空中寻找那一点闪亮的星,却赫然发现夜空里的星子在漫天的焰火照耀下已经悄悄隐匿了光芒。
燃放飞天灯也好、让一盏载着人们心愿的河灯随波逐流也罢、更甚是那一个美丽的传说,‘逝去之人的灵魂会变成天上一点闪亮的星’,她知道这都不过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罢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这句话成了无数个不眠夜里支撑她坚定走下去的强大信念,但令她心碎的事,那个如斯少年却从不曾走进她的梦中。
半蹲在船头的顾清临手伸进冰冷的江水中捞起一盏盏小厮二狗推过来的河灯,每一盏河灯里都被写着一句或隐晦青涩的爱恋或是祈愿家人身体健康的美好祝福。
他没认真看那上面的写的是什么,只要一打眼看着不是那熟悉的字迹,那些河灯便又会被他推放进江水中,脚下的锦袍已被浸湿了大半。
两只手的手指被寒凉的江水冻得发麻,手指的骨节上也有些麻疼的感觉升起,他却好似不知一样,一下一下重复着简单的动作捞起又放下。
小厮二狗本有些玩笑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二少爷的狼狈相他看在眼中,他也知道了二少爷心中对那盏河灯的执念,看来二少爷是真的心悦叶小姐。
二狗攥了攥有些麻木的手指,手中不停地将河灯扒拉回来,他现在心中有些后悔没在叶小姐将河灯放进江水中时,便一把捞起,也免得向来衣不伸手、饭来张口的二少爷受这种罪。
突然二狗回头看了一眼半天不说话的自家二少爷,却见顾清临正手捧着一盏河灯笑的有些傻,看来这次是找对了!
二狗将竹竿顺手仍在一旁,一【创建和谐家园】坐下,仰着头看着夜空中盛放的烟花。
“哈哈!”顾清临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已经被打湿的河灯,手指缝里淅沥沥的躺着微凉的江水,全都滴在了半湿的锦袍下摆上。
巴掌大桃花粉的莲形河灯,在片片莲瓣里一张折成一寸见方的鹅黄纸笺夹在其中,只是一张轻如鸿毛的纸笺,捏在顾清临的手里,却犹如一件稀世珍宝。
他压低着嗓音低低的笑了一阵,而后眼中渐渐弥上一层感伤,笑声里的失而复得那样明显,但眼中的伤情却更为深重。
他把手中的河灯放在身前,从袖口中抽出锦帕擦了擦湿淋淋的手后,他才小心翼翼眼中带着一丝期盼的将小小的纸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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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行墨染的字迹映入他漆黑的眼眸时,他的心中狠狠的震荡了一下,忍不住扭头看向立在船边的叶婉茹,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他知,他全都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呢?
因为这种相思也无时无刻不再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但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能将这份深入骨髓的思念压在心里。
待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在脑中、在心里品尝着甜中带苦的思念,也只能在寂静的夜里,把深深埋在烙在心上的名字,放在口中无声的念着。
想、念、爱、恋,这四个重如千斤的字带着深不见底的感情,他只能等四下无人之时,才能默默且无声的赋予无限的缱绻温柔在口中慢慢咀嚼回味,待白日醒来后,又将深藏于心。
但这一刻,苦涩的同时又有满心的甜蜜涌上心头,世间又有什么比两情相悦的感情更加令人心醉不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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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顾清临的视线太过执着,叶婉茹不经意的回头一瞥,额前的碎发被风拂乱,眉心的胭脂痣【创建和谐家园】在夜风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这也是今夜二人第一次对视,只是一眼叶婉茹便收回了视线,但他心中却无比的满足。
他起身将半湿的莲形河灯吹灭,而后折叠起来,装进腰间的荷包里,又将那枚小小的纸笺叠好放在衣襟里,他的手掌用力的按在胸口上。
在里衣上那枚婉儿埋在竹林衣冠冢里的荷包静静的贴在他的胸口上,温热的温度让他一颗有些发冷的心渐渐回暖。
如今他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婉儿身边,只能默默地拿到婉儿的一些亲笔亲手之物聊以慰藉相思之苦,也好支撑他在无数个寒夜里生出的孤独感。
他在顾府中甚至连一张婉儿的画像都不曾画过,顾言太过狡猾多变,他从不敢掉以轻心,前有狼,后有虎,只能委屈婉儿了。
他闭了闭眼,敛去眼中的苦涩与甜蜜,仰首高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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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仰望夜空的人被这一声带着无限悲伤的高唱吸引了视线,而发生之人却恍若未闻,独立在船头之上,一身雪青色锦袍在光影中散发着清冷的光晕。
顾清临从腰间抽出一管尺长的竹箫,呜呜咽咽的箫声伴着滚滚逝去的江水回响在画舫上。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叶婉茹看着顾清临的背影,只觉他好似被悲怆和孤独包围着,箫声里的萧瑟和凄凉更是感染了几人。
连和前面那句带着悲悯的高唱声,一时间,画舫上的几人已无心再去观看漫天绽放的绚烂烟花,半空的热闹景象和船上的呜咽箫声竟然形成了两种鲜明的对比。
叶婉茹不知道在顾清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这种情绪似乎不该出现在一个玩世不恭之人的身上,而此时两种极端的性格相叠在一起,竟不觉矛盾。
就好像,这才是顾清临的本心,而那些都是他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一种手段而已。
她见过言语轻佻的顾清临、见过异常机敏的顾清临,更见过无所畏惧的顾清临、而现在带着化不去感伤的顾清临她却是第一次见到。
到底哪一面才是顾清临?抑或是顾清临想让人看到哪一面他便是哪一种人?
第一百九十三章 撕破脸皮
城墙上的轩帝揽着皇后娘娘封于馨的肩膀一边看烟花一边轻声说话,不知皇后娘娘说了一句什么,轩帝眼神中略带无奈的看了一眼皇后,随后轩帝愉悦的低笑几声。
轩帝低笑了两声随后就开始压着喉咙咳嗽,像是戗了冷风一般,嘶哑的咳嗽声一声连着一声。
“陛下,可是夜里风大,着了凉?”皇后娘娘封于馨眼中含忧。
“陛下、娘娘,起风了,依老奴看,不若起驾回宫吧?”躬身站在后面的高博半抬眼看了一眼帝后二人,轻声建议道。
“岁月不饶人啊!想陪梓童看一场热闹的花灯会都不行,到底是朕老了!”轩帝叹息一声,喘息了半天,压下喉咙上涌上的痒意,看向皇后的眼中过着一丝歉然。
皇后娘娘封于馨拢好轩帝的大氅领口,又接过宫婢奉上来的手炉,塞在轩帝手中,轻声安慰道:“陛下哪里会老,臣妾观您越来越年轻了才是!”
轩帝看了一眼依旧熙熙攘攘的花灯节上,眼中略有遗憾,沉吟了须臾后方道:“好,回宫吧,再有一时三刻各国花灯比试也该出结果了,定要设宴的。”
说罢轩帝又抬头看了一眼正看过来的六位皇子,开口吩咐道:“你们也自去吧,朕和你们母后先回宫中。”
说着不管六位皇子作何反应,携着皇后娘娘的手在数十位内侍和宫婢的簇拥下离开,在帝后二人前后各有数百名侍卫守护。
“陛下、娘娘起驾!”
留在原地的高博一甩臂弯里的拂尘,口中高唱一声,随后对着六位皇子微微拱手,才转身小跑着朝着帝后二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儿臣恭送父皇、恭送母后!”
六人皆躬身行礼高唱了一声。
“也不知父皇的风寒为何断断续续了这么多时日还不见好,诸位兄长,我先回去去太医院找找医书,看可有此症,时好时坏实在叫人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