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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宰大明》-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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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陈伯昭暗中疏通的话,他十有yankuai就要死在牢里。

      说起来,刘波能被释放还要多谢李云天。

      李云天来到湖口县上任后不仅整顿了胥吏,而且还清查县里大牢里那些在押囚犯的案卷,他发现有些囚犯的罪名比较轻但是已经被关押了不少时间,因此就大笔一挥把那些人给释放了,其中就有刘波。

      以前李云天已经知道那些囚犯为什么会被关在大牢里那么长时间,还以为是县衙的人失职,现在他对立面的门道可是清清楚楚,恐怕不是像刘波一样得罪了什么人,就是县衙的人想要敲竹杠,把人抓进牢里让其家人掏钱来赎。

      至于张有财为什么能在白水镇横行无忌,因为他的亲哥哥就是县衙户房的张有德张司吏,有张有德罩着湖口县谁敢招惹他。

      这也是罗鸣刚才为什么犹豫的原因,他本应提醒李云天张有财的底细,不过最终没有说出口,其举止非常耐人寻味。

      其实,李云天这次来白水镇根本就不是为了吃什么红烧鱼,而是想会会陈伯昭,只不过没想到刘波会出现在这里,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刘波的案子已经由府衙审结,按规定李云天是不能接状子的,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这是一起冤案,然后他拿着那些证据上报九江府,得到知府的首肯才能接下刘波的状子,开堂审理。

      如果说刘波不懂这个道理还情有可原,可陈伯昭应该清楚这个规矩,刘波现在既无人证也无物证,让他如何给刘波伸冤?强行开堂审理可是要被上级惩处的。

      刘波能找到他鸣冤,陈伯昭肯定是幕后的推手,要不然刘波一介草民如何得知他的行踪?

      对于陈伯昭的这个举动,李云天有些想不明白他的意图。

      第八章糊涂审案

      陈伯昭的陈家原本是白水镇的主事者,三十多年前,张有德的老爹在县衙户房日益崛起,开始与陈家在白水镇明争暗斗。

      经过多年的争斗,陈家逐渐落入了下风,张家不仅抢了陈家不少生意,而且还夺走了原本属于陈家的白水码头。

      如果不是陈家底蕴深厚,在九江府有人的话,那么以张家的狠毒,恐怕要对陈家痛下杀手,使得陈家家破人亡。

      据说当年为了争抢白水镇的白水码头,陈家和张家各自纠集了数百人火并了一场,死伤了不少人。

      由于事关重大,火并事件被县衙和府衙联合压了下来,并没有上报,两家的梁子也因此彻底结下了。

      被张家打压了这么多年,陈家无时无刻不想着翻身,李云天这次来想摸摸陈伯昭的底,看看其能不能为他所用,成为对付张有德的一张王牌。

      趁着罗鸣前去张家拿人,李云天看了刘波带来的状子,状子上笔迹工整,刚劲有力,一看就知道写状子的讼师也曾经寒窗苦读过。

      讼师的思路非常清晰,不仅把案情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而且还列出了殴打刘湖生的几名张家恶奴,以及现场看热闹人的名字,详尽而周全。

      由于要审案子,酒楼的伙计把桌上的盘盘碟碟都撤了下去,李云天端着一杯白开水,慢条斯理地在坐在椅子上品着。

      在绿萼看来这是李云天坠水之后的一个最明显的改变,以前他可是喝茶的,可自从坠水后就喝起了白开水。

      李云天也曾经努力过想要喝茶,可是茶的味道他实在是受不了,无法品出茶的清香,有的只是苦涩。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罗鸣领着一群便装大汉把几个人带了进来。

      那些便装大汉是守在船上的衙役,去张家前罗鸣特意去码头调集了人手,这使得原本宽大的雅间立刻显得有些拥挤。

      “小人张有财,给大老爷磕头了。”一名身材肥胖、细眉小眼、顶着一个酒糟鼻的锦袍中年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刘波,然后冲着李云天跪了下去,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他身后几名家仆模样的人也纷纷跟着磕头行礼。

      “张有财,刘波告你****民女,伤人致死,你是否知罪?”李云天上下打量了张有财一眼,伸手一拍桌子,沉声喝问。

      他纳绿萼为妾的时候张有财恰好去了外地谈生意,并没有出席喜宴,不过送来了丰厚的贺礼,所以两人并没有见过面,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让罗鸣去拿人了。

      “大人明鉴,刘波乃卑鄙狡诈之徒,妄想以家里的死人栽赃小人讹上一笔钱财,小人虽然家有薄财,但也不能助长此丑恶风气,故而回绝了他,于是他就四处造谣诬陷小人。”

      张有财连忙喊冤,言语中颇为委屈,“大人有所不知,这件案子知府大人和前任县尊都已经审过,已经查明他在诬告小人。”

      “是否诬告,本官自有定论。”李云天冷笑了一声,瞅了一眼面前的状子,看向了跪在那里的几个张家家仆,“谁是张五?”

      “启禀大老爷,小人就是张五。”一名跪在张有财身后的壮汉抬起了头,面貌凶恶,一脸的横肉,满脸堆笑地回答。

      “状子上说你带头殴打了刘湖生,用木棍重击了他的头部,可有此事?”李云天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大老爷明察,小人向来遵纪守法,不要说【创建和谐家园】了,连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张五向李云天磕了一个头,高声狡辩。

      “哼,看你长得面容丑恶,一看就非善类,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声称连蚂蚁都没有踩死过,真以为本官是那么好骗的?”

      李云天瞅了一眼张五,冷笑了一声,冲着立在一旁的的罗鸣说道,“罗班头,打这刁滑之徒二十大板,看看他还敢不敢信口雌黄,欺瞒本官!”

      罗鸣闻言冲着边上几名衙役一挥手,几名便装大汉就涌了过去,把张五按在地上,扒下他的裤子,抡起两根从酒楼后厨拿来的扁担,噼里啪啦地对着他的【创建和谐家园】打了起来,绿萼和小翠连忙侧过了身子。

      “大人明察,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呀。”张五没想到李云天单凭面相就打了他板子,心里顿时一阵郁闷,忍着【创建和谐家园】上的疼痛高声喊冤。

      “竟敢说本老爷冤枉你,来人,再加二十大板,看他招还是不招!”李云天眉头一皱,猛然一拍桌子,怒声下达了命令。

      张五这下傻了,他只不过喊了一声冤,结果又白白加了二十大板,长这么大他还从没有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人。

      “启禀县尊,小人所说的事情句句为实,县衙户房的张司吏可为小人作证。”张有财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县太爷完全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愣头青,照他这个审法的话那么张五十有yankuai就要被打残了,连忙高声说道。

      “张司吏?”李云天怔了一下,冲着打板子的衙役挥了一下手,让他们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望着张有财,“你说的可是实话?”

      “大人,张司吏是在下的胞兄,他可以为在下作保。”张有财见提到张有德后李云天的态度有了转变,连忙挑明了与张有德之间的关系。

      李云天闻言看向了罗鸣,罗鸣向他微微颔首,表示张有财说的是实情。

      “既然有张司吏作证,那么必定就是真的了。”李云天的脸色随即缓和了下来,和颜悦色地向张有财说道,“你让张司吏给本官出个保书,本官也好了结此事。”

      “谢大老爷明察。”张有财心中顿时大喜,连忙给李云天磕头,看来张有德在这位县尊心中的份量极重,他只不过提了一下名字,现场的形势就完全反转了过来。

      “刘波,你可知罪!”随后,李云天面色一沉,向站在一旁的刘波喝道。

      “大老爷明察,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张有财之所以横行乡里依仗的就是他的胞兄张有德,他们二人……”刘波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如此的剧变,顿时急了,连忙跪下辩解。

      “住口!”不等他把话说完,李云天一拍桌面,指着他高声说道,“张司吏乃是本县数一数二的良吏,品德俱优,兢兢业业,你竟敢诬陷张司吏,着实可恶。”

      “虽然张司吏生性善良,不会与你计较,但是本官要为他讨一个公道,否则的话你们这种刁民还以为本官好欺负。”说着,李云天高声下令,“来人,打他三十板子后轰走,如若再纠缠此事,直接锁进牢里。”

      罗鸣闻言挥了一下手,先前打张五板子的人于是涌过来把刘波按在地上,抡起扁担打了起来。

      “刘波,本官告诉你,本官之所以要打你,与你诬告张司吏无关,而是你妄想把已经审结的案子翻案,按律当打!”趁着张五挨板子,李云天把桌子上的状子揉成一团往他面前一扔,起身领着绿萼和小翠走了。

      “大老爷走好。”张有财侧跪着身子,点头哈腰地给李云天送行,脸上满意得意的神色。

      打完刘波板子后,行刑的衙役扔下他离开了,他的臀部已经被打出血,趴在地上痛苦地****着。

      虽然扁担轻巧,打起来不像衙役们在大堂上使用的水火棍那样能伤到筋骨,但是所造成的皮外伤却要严重的多,刘波这回少不了要吃皮肉之苦。

      “告诉你姓刘的,这湖口县是我张家的天下,刚才你也看见了,县太爷对我大哥是信任有加,你要想翻案等下辈子吧。”

      张有财在家仆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趾高气扬地来到刘波的面前,伸脚踢了踢他的脸颊,一脸****地说道,“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竟然养了那么水灵的一个女儿,老爷我现在还回味无穷。”

      “你个【创建和谐家园】,我杀了你。”刘波闻言被激怒了,伸手想要去抓张有财脚,不过被一旁的家仆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呸,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配跟老子斗!”张有财一口痰吐在了刘波的脸上,不屑地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苍天呀,你何时才能开开眼,让这群天杀的畜生遭报应!”

      随着老张有财一行人的离去,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刘波伸手捶了捶地面,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老泪纵横。

      刘波的出现无疑扫了李云天的兴致,出了酒楼他领着绿萼等人径直走向码头,打算离开白水镇。

      经由刘波一事,他有了两个不小的收获,不仅在张有财面前演出了一场好戏,而且还印证了出了罗鸣和张有德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融洽。

      按理说,同在县衙当差的罗鸣在他下令捉拿张有财时,应该提醒他张有德和张有财的关系,可罗鸣却没有这么做。

      李满山曾经打听到,罗鸣和冯虎之间的关系很紧张,好像因为各自的利益和女人打过架,结果因为冯虎有张有德护着,故而吃了不少亏。

      第九章费尽心机

      正因为这样,李云天这次出游才带罗鸣,想要试探他与张有德之间的关系,看看两人是否真的像李满山打听来的消息那样相互间有恩怨,同时看看此人的人品,以后能不能为他所用。追书必备

      现在看来,李满山的消息应该是准确的,罗鸣果然对张有德有怨念,这才使得张有财被抓了过来。

      至于那三十板子,刘波挨得并不冤,根据大明律例要想给已经判定的案子翻案,那么告状者无论有理没理,也不管官员是否接受状子,上告之人都要挨上三十大板。

      码头上,一群衣着光鲜的人等在李云天所乘的大船旁,他们是白水镇的乡绅和商贾,得知李云天在酒楼审案后特意赶来这里恭迎他的大驾。

      “白水镇生员陈伯昭,见过知县大人。”一名国字脸、魁梧儒雅的锦服中年人笑容满面地领着众人迎了上去,向李云天拱手行礼。

      生员就是秀才,属于士大夫阶层,有着见官不跪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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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纳妾的时候李云天见过陈伯昭,当时因为张有德守在他身边,所以两人只有寥寥几语而已。

      现在他有些明白陈伯昭为什么安排刘波去酒楼鸣冤了,一是给张家下绊子,二来就是以此为契机光明正大地接触自己,由此看来此人倒有着几分本事。

      “大人乃新科进士,满腹经纶,本地的学子仰慕已久,一直无缘相见,时值大人微服私访,不知可否去书院指点那些学子一二,使他们能从中受教。”陈伯昭微微一笑,有条不紊地朗声说道。

      “督查本县学政是本官的职责,既然来到此地,那么本官就随你走上一遭,看看本地学子的学业如何。”李云天没想到陈伯昭用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留人,既拍了他一个马屁,又使得他不好拒绝,心里对陈伯昭不由得高看了一眼,笑着答应了下来。

      “大人,请。”陈伯昭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李云天去了镇上的书院。

      白水镇的书院由白水镇的几个大户人家合资创办,已经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从白水镇出来的秀才和举人基本上都在这里读过书。

      得知李云天这个新科进士要来指点学业,书院里的学生们异常兴奋,看向他的眼神中无不充满了崇拜,金榜题名可是他们每个人的愿望。

      李云天能在殿试中名列二甲,自然文采斐然,他不仅抽查了学生们的学业,而且还指导他们如何写文章,令学生们受益匪浅。

      书舍外,陈伯昭等人站在窗前颇为惊讶地望着被学生们围在中间的李云天。

      他们原本以为李云天来书院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随便讲两句就走,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细心地指导那些学生。

      “陈兄,看来咱们的这位县太爷果然有些与众不同。”良久,一名小胡子中年人来到凝神盯着李云天的陈伯昭身旁,笑着低声说道。

      “能被皇上点为进士,岂是泛泛之辈。”陈伯昭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从李云天对待那些学生和蔼亲密的态度上,他敏锐地感觉李云天是一个生性善良的人,毕竟李云天初涉官场,还没有被官场上的一些歪风邪气所感染。

      如果能善加利用的话,说不定能助他成大事……

      面对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县太爷,陈伯昭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了一丝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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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伯昭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晚宴,离开了书院后李云天欣然前往赴宴,白水镇有名的乡绅商贾纷纷作陪,对他们来说能陪县太爷吃饭可是一种荣幸。

      虽然李云天在书院里能言善辩,不过到了酒桌上却显得有些词拙,很少开口说话,这使得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和压抑。

      晚宴结束后,李云天本打算回大船过夜,陈伯昭以夜船颠簸为由热情地请他到陈府歇息,李云天见盛情难却于是住进了陈府。

      陈伯昭把府上最大的一个院子收拾出来作为李云天的住所,打扫得干干净净,被褥和茶杯等物品都是崭新的,足见他对李云天此次留宿的重视。

      “老爷,陈生员可是张司吏的死对头,你在这里过夜会不会引起张司吏的疑心?”

      晚上就寝的时候,绿萼一边给李云天宽衣,一边担忧地问道,她已经从李云天那里听说了陈家和张家的过节。

      “就是要让他感到紧张,否则的话他还以为老爷我离开了他在湖口县寸步难行。”李云天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驭下之术,不能让一方独大,必须要在两方或者几方之间制造某种平衡,这样的话那些人才能更加依赖主上,办起事情来也更加认真。

      “等等。”绿萼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把李云天所穿的白衫脱下,冷不防李云天伸手按在了她的手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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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陈生员费尽心机把老爷留下来,不会单单过**那么简单。”李云天沉吟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冲着绿萼一笑,“长夜漫漫,恐怕要无心睡眠了。”

      他的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几声悠扬的琴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弥漫开来,很是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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