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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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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贵妃幽怨的看着乐成帝,“臣妾还想着留渊儿用膳呢,渊儿都好几个月都陪臣妾用膳了。”

      乐成帝瞪着苏贵妃,苏贵妃继续幽怨的看着他,甚有海枯石烂不相移的架势。

      苏贵妃侧头,噗嗤一声笑了,“齐姑姑,还不去拦着晋亲王。”看到乐成帝施施然的走向主位,也不多说什么,只怕多说一个字他又要恼羞成怒,明明就想留儿子用膳,非要口是心非,不过这别扭劲儿也确实是渊儿气出来的,不然,你让他一个当皇帝的,去跟儿子说好话,好声好气的留儿子用膳?那他这个皇帝都不用当了。

      被齐姑姑叫住的李鸿渊并不意外,他也的确很久没在宫里用膳了,应了下来。

      李鸿渊必须承认,苏贵妃是个好母妃,哪怕是他的人生从十岁开始重来,也不能否认这一点,别说是放在后宫,就是放眼整个启元王朝,跟她一样待孩子好的,也找不出几个。对待养子,不“棒杀”,更不“捧杀”,与她的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甚至更胜一筹,而这一筹也是实打实的掏心掏肺。李鸿渊前世当她是亲母,扶持李鸿铭上位他也竭尽所能,今生对她的敬重中,也有两三分的真心,可是多的,却没有了,再多的好,也抹不掉那一两点坏,他曾经给过她机会的,如果她放弃,他并不介意既往不咎,为她奉养终身,让她一生尊荣,甚至可以饶李鸿铭不死,可是她还是做了与前世一样的事情,……

      重新返回,“父皇这个点就将政事处理完了?大臣们真实辛苦了。”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事儿不做,丢给别人。

      “朕花那么多俸禄养着他们,自然要替朕分忧,不然朕养着他们干什么?”眼刀嗖嗖的往李鸿渊身上飞,整个启元,这孽障才是那只光拿好处不做事儿的最大蛀虫。

      李鸿渊自然听懂了乐成帝的意思,不过半点没有要为父分忧的打算。

      乐成帝也不指望他,“过来,陪朕下两局。”

      苏贵妃忙叫人去取来棋,准备好茶点。

      李鸿渊坐在乐成帝的对面,习惯性的执黑子,然后,习惯性的让了乐成帝两子。

      “还是这么狂妄自大。”乐成帝哼了两声,不过却没又坚持不让李鸿渊那么做。

      李鸿渊修长的手指,捻着棋子在指间转动,极大的颜色反差,衬得那手越发的好看。他这一身皮囊,没有一处可挑剔。

      乐成帝每落一子都很郑重,越靠后,思考的时间就越久,相比较而言,李鸿渊就显得散漫很多,基本上在乐成帝落子后,他跟着就落下,看上去似乎连思考都不曾。

      苏贵妃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也会下棋,但是仅仅是会,并不精通。睿亲王李鸿铭与其妹敏襄公主相携而来,他们知道李鸿渊在玉粹宫,更知道乐成帝也在玉粹宫,只是进来的时候,没想到会看到这二人在对弈,而不是在冷眼相对。

      兄妹二人彼此的看了看,上前准备见礼,苏贵妃却回头示意他们安静。

      敏襄公主欢快的奔向苏贵妃,明明已经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可还是像小孩一样抱着苏贵妃蹭了蹭。

      李鸿铭跟着上前,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棋盘上,待看清棋盘上的局势,眼瞳忍不住的缩了缩,视线再落到李鸿渊身上,越发的复杂难辨。他没跟李鸿渊下过棋,甚至也没见过他下棋,现在恍惚忆起,李鸿渊几岁的时候,似乎有人赞他棋艺非凡,不过是几岁大的孩子,即便是被人夸得天花乱坠,也不会让人真正的在意,后来,渐渐的就不再有任何相关的传闻,只当他是泯然众人矣,原来不是!

      下棋,乐成帝不说是绝顶高手,却也是中上水准,李鸿铭跟他对弈,十有七八次输,当然,盖因对方是父更是君,李鸿铭也不敢做得太过,按他的预估,如果不刻意相让,他自己与乐成帝的输赢应该是五五开。

      可是现在看来,李鸿渊分明胜出父皇很大一截!

      乐成帝再落一子,李鸿渊随后。“等等……”君无戏言的乐成帝将棋子捡了回来,干了悔棋的事儿。

      李鸿渊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将手收回来。

      观棋的人都有点懵,目光不停的在乐成帝身上扫过,这真的是启元王朝的帝王?

      乐成帝半点注意力也没分给他们,一心一意都在棋盘上,想了又想,犹豫了再犹豫,终于落下。

      “不改了?”李鸿渊问道。看他多孝顺,并不介意再给他老子一次机会。

      乐成帝又犹豫了一下,“不改了…”不太确定的说道。

      李鸿渊轻轻的哼了一声,落子,乐成帝的棋子被吃掉一片,“还不如刚才。”看到乐成帝抬头瞪他,“怎么,还想悔?”

      乐成帝作罢。

      尽管乐成帝一再的垂死挣扎,最后还是被李鸿渊杀得片甲不留。

      乐成帝几乎红了眼,“你个孽障就不知道让着点?”

      “让?那不是欺君,儿臣一向敬重父皇,自然要实事求是。”

      “平时怎么就没见你敬重朕?再来。”

      李鸿渊将棋子扔回棋盒,“父皇还是找跟你水准差不多的人下吧。”

      第086章:不要跟他讲道理

      李鸿渊将棋子扔回棋盒,“父皇还是找跟你水准差不多的人下吧,依儿臣看,三皇兄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李鸿铭带笑的脸微微有些扭曲,这什么意思,跟父皇差不多水准的人,就说他是他李鸿渊的手下败将是吧?虽然这是事实,可还是让人非常的火大啊,在苏贵妃的注视下,在乐成帝抬头看到他面容之前,李鸿铭强制自己恢复正常,“能与父皇对弈,是儿臣的荣幸,就是不知道父皇现在有没有那个兴致,毕竟,儿臣的棋力相较六弟而言,要差不少。”

      “正是因为旗鼓相当,才会感觉到乐趣。”李鸿渊起身,显然,不管乐成帝如何选择,他都不打算奉陪了。“敏襄,走,陪皇兄去与御花园走走。”

      突然被点名的敏襄公主有些无措,下意识的抓住苏贵妃的衣服,抗拒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苏贵妃看着自己女儿皱皱眉,“怎么啦,敏襄不是一直嚷着好久都没跟你六皇兄说说话了吗,现在不是正好吗?”

      “可是……”敏襄公主故意撒娇的嘟着嘴,“可是人家现在想要陪父皇啦,人家也好久没跟父皇好好说话了。”说完,见乐成帝似乎也想说什么,立马蹭上去,“父皇,人家现在就想待在父皇身边啦,跟六皇兄说话日后也有的是时间不是,再说啦,”敏襄公主故意斜着眼睛看着李鸿渊,佯装嫌弃,“六皇兄哪有父皇重要。”

      乐成帝哈哈笑,似乎对于闺女选择他而没有选择那混账他很开心,果然还是自己更重要。“好,就留在这里,你六皇兄又不是不识路,让他自个去。”

      李鸿渊连个眼神都没给敏襄公主,抬起脚就往外走,“敏襄,别让皇兄等太久。”

      “孽障,你没听到朕说的话吗?朕要你妹妹留下,你妹妹也不想去。”

      “那父皇趁早派人将御花园里,儿臣那些所谓的庶母清理干净,再弄出一桩儿臣勾搭庶母的丑事,父皇真的要威严扫地了。”

      乐成帝顿时脸黑得不行,绝对是自己不如他的愿,这孽障就故意提起这糟心事儿来气他,不过再看看他那身行头,肯定是一开始就不安好心,存心来皇宫搅风搅雨的,如果婚事没让他满意,说不定现在就彻底了闹起来了,合着刚才没闹起来他还不甘心,现在还要去补上不成?本想让他滚回来,话到了嘴边又改了,“敏襄,去,跟着他,让他离其他人远点。”

      敏襄没想到最终还是这个结果,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然后磨磨蹭蹭的往外挪动。

      “敏襄,别让皇兄等太久。相同的话,皇兄不想说第三次。”

      敏襄公主身体一僵,不敢挑衅自家六皇兄的耐心,提着衣裙,小步的跑上前,跟在李鸿渊身后。

      看到这个偶尔在自己面前都有些小娇蛮的女儿,跟在那孽障身后乖得就跟一没利爪的小奶猫一样,简直简直……好吧,乐成帝也是没脾气了,他是皇帝,怎么能计较这些,丢脸也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老三来,跟朕下两局。”

      “是,父皇。”

      他儿女众多,不听话的也就那一个,蓦然间老怀甚慰。于是,在下棋的过程中,李鸿铭感受了一把慈父关怀的滋味,简直让他受宠若惊,以至于在下棋的过程中难以集中精力,频频出错,于是,乐成帝在六儿子那里备受打击的心灵,在三儿子这里得以找补回来,心情自然就好了,对李鸿铭就越发无微不至的各种关怀询问,李鸿铭开始坐立不安。

      敏襄公主一直乖乖的跟在李鸿渊身后,李鸿渊不开口,她也就装成小哑巴,绝不主动说话。而伺候她的宫人们也是大气不敢喘,就像小跟班一样跟在沐公公后面。

      或许是因为丽嫔的那事儿,给宫妃们的教训太惨,在御花园里企图跟乐成帝来个偶遇的她们,见到这个活阎王,无不是下意识的脸色突变,然后绕得远远的,完全不需要乐成帝清场,李鸿渊的清场效果那是比瘟疫还强悍。

      李鸿渊一路走,一路辣手摧花,不管多名贵,在手心里揉成一团,花汁顺着指缝溢出来,一滴一滴的,尤其是那红色的花汁,让敏襄公主想到了什么,一张秀美的小脸变得惨败惨白的,额头上甚至隐隐的渗出了汗珠。

      李鸿渊转过身来,“敏襄,你在怕本王?”

      “没,没有……”看着李鸿渊似笑非笑的俊颜,没有半点赏心悦目,反而觉得他像只恶鬼,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敏襄果然是在怕本王呢。”李鸿渊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她的头。

      “不要,你不要过来……”敏襄一把挥开李鸿渊的手,转身就想跑,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被绊了一下,摔在地上。

      李鸿渊蹙眉,弯腰伸手,“敏襄……”似乎要将她拉起来。

      “走开走开,你不要过来……”敏襄公主缩着身体,闭着眼睛,一个劲的挥手拍打。

      李鸿渊可不是好脾气的人,一下子就冷了脸,微微的抬起手,沐公公急忙上前,放了帕子在他手中。一边漫不经心的擦着手,一边冷漠的瞧着坐在地上的敏襄,那眼神透着阴沉。

      瞧着似乎又要出事儿,敏襄公主的一个贴身宫女硬着头皮上前,“王爷,您别生气,公主她,她只是怕红色的汁水,没有别的意思。”一边说,一边揽着敏襄公主的肩,轻声的安抚她,企图把她扶起来,却一直注意着李鸿渊的反应,生怕他发火。

      敏襄或许真的是被吓得不轻,任那宫女怎么哄都无济于事,甚至还有些癫狂的征兆。

      一开始发觉情况不对的时候,就有人跑去通报苏贵妃,如此,在玉粹宫的三个人自然很快就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乐成帝沉着脸问道。

      看场面明显是晋亲王欺负了敏襄公主,可是乐成帝不信,苏贵妃也不信,他们这个儿子有时候的确不是个东西,就算偶尔没事找事,除了那些他看上眼的美人,他不会主动招惹女子,更何况敏襄还是他妹妹,更关键的是,李鸿渊从来就没兴趣欺负弱小,也不看看他平日里“得罪”的都是些什么人,敢跟乐成帝顶嘴对着干,敢对朝臣冷笑不屑一顾,敢整治算计兄弟不手软,对于那些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的贵公子少爷们,都没兴趣搭理,会故意欺负小姑娘?他还没那么幼稚无聊。

      倒是李鸿铭,看着李鸿渊,带着怀疑与审视。

      敏襄公主的宫人急忙解释了事情原委。

      苏贵妃闻言,再瞧瞧李鸿渊冷脸,只怕是敏襄“不识好歹”惹他不快了,忙叫宫人将敏襄直接抱回她宫中去。然后在细细的跟李鸿渊解释,“渊儿应该知道,敏襄七岁那年,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就落了不能见红色汁液的毛病,太医说,敏襄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了血,被吓着了,但是问她,她又说不出个一二三,之后都尽可能的避免让她见红色的汁液。”

      李鸿渊擦手的动作顿了顿,看着手中染红的丝帕,蹙眉,“儿臣不知道。”

      苏贵妃见他依旧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却能感觉到他一丝丝的愧疚,这已实属难得了。“正所谓不知者不怪,你不用放在心上。”李鸿渊实际上对谁都很冷漠,除了她这个母妃能让他稍微亲近点,即便是同在玉粹宫长大了李鸿铭跟敏襄公主也不能让他生出多少关怀之心,因此,对于此事他不清楚,苏贵妃也没什么意外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六弟都不知道,敏襄知晓后怕是会很伤心,毕竟,敏襄一直都很喜欢六弟不是。”李鸿铭笑言,“本王原本还以为六弟是明知故犯,因为敏襄刚才不听你话的事有意捉弄她呢。”

      李鸿渊淡漠的看着他,“哦,原来在外人眼里,本王是如此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那么,如果三皇兄有什么害怕的东西记得捂紧了,免得什么时候被本王知道了,借此‘捉弄’三皇兄。”

      “都给朕闭嘴。”乐成帝原本就不是有血性的帝王,加之上了年岁,更希望儿子们兄友弟恭,一家和乐,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明知道儿子们在暗地里因为他坐着的那把椅子,斗得你死我活,在没有摊在明面上的时候,他还是愿意自欺欺人,当着他的面绵里藏针的说话,可不得叫他火起。

      苏贵妃也一人一记警告的眼神,让他们闭嘴。

      “母妃去看看明敏吧,儿臣见她似乎吓得不轻,这个时候如果有母妃在,应该更好些。”

      苏贵妃也知道确实如此,心里也很担心,“那渊儿且等等母妃,午膳……”

      “母妃,陪你用膳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不嫌儿臣烦,日日进宫陪你用膳都可以,今日就暂且算了吧,敏襄要紧。”

      苏贵妃还有些犹豫。

      “父皇,母妃,儿臣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今日就先告退了。”也不等他们回应,行完礼就转身离开,还是一如既往的张狂目中无人。刚走几步,突然停了下来,“母妃,敏襄喜欢什么?”

      苏贵妃惊讶,这是要给敏襄准备礼物赔礼道歉还是压惊?笑眯眯的开口,“一般姑娘家喜欢的东西她都喜欢。”

      “……知道了。”不管什么,遇到“随便”就是最麻烦的。

      李鸿渊难得温情一会,乐成帝都挺高兴,如果是针对他的话,估计会更高兴。这一高兴,决定补偿给他的东西加厚三成。

      李鸿铭垂眸敛目,掩盖住眼中所有的情绪,别怪他们就算是一个母妃养大的,他也跟其他兄弟一样嫉恨,李鸿渊能做敢做的事情,他们不能不敢,他们做一点点出格的事情,都会被说教,被训斥,可李鸿渊做下的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一抓一大把,却也最多是父皇吼两句,母妃劝诫两句,朝臣们不言,连御史都闭口,相反,他做出一点点友爱兄弟姐妹,关怀长辈的事情,就能让父皇母妃开怀不已,而他们费尽心思孝顺再多的东西,最多换来的就是一个笑容,一句“有心了”,再没有其他。

      这就是差别!习惯使然,造成的理所当然!出格的再出格也不会更坏,优秀的再优秀也不会更好。相反,出格的突然做了一件让人欣慰的事,立马就能让人忘了他不好的地方;而优秀完美的,突然做出出格的事,那么之前的好就会被一竿子打翻,让人只记住了这一件事,并对此耿耿于怀,日后遇到类似的事,马上就会联想到他,永远都不能再洗得跟沾上污迹之前一样干净。

      而李鸿渊的脾性,那是天时、地利、“人和”多方面造成的,别人效仿不来的。

      李鸿铭不仅仅怀疑李鸿渊故意吓唬敏襄,更怀疑造成敏襄害怕红色汁液的人也是他,毕竟从敏襄那场大病之后,就下意识的害怕并远离李鸿渊,当然,这在当时并不明显,几乎让人注意不到,敏襄小时候很粘很喜欢李鸿渊,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病好之后似乎一如既往,后来慢慢的疏远,加上后来李鸿渊离宫开府,而李鸿渊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两人完全疏离似乎也有理可循,可李鸿铭就觉得有些违和。然而,他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毕竟,当时敏襄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即便是母妃严查,也什么都没查出来。

      现在敏襄怕他,能说明什么呢?很多人都怕他,那些个骄傲的,刁蛮的,不可一世的公主郡主,就没一个敢在他面前用鼻孔看人。

      若是让李鸿渊知道李鸿铭的想法,大概会送她三个字:挺聪明。

      敏襄公主七岁那年,李鸿渊十四岁,那壳子再嫩,也挡不住他是做过皇帝,历经千帆,阅尽万难的成熟男人,他有毛病才会无缘无故的去整治一个小女娃娃,既然他那么做了,那么必然是有原因的,而又不是挡他路的人,那么他会做出如此有*份的事情,费心费力的去算计一个小女孩,只会因为敏襄公主与靖婉有关。

      这个有关,自然是在李鸿渊低得前世,毕竟在他今生中,靖婉与敏襄公主还没半点牵扯。

      而造成靖婉那般命运的人,敏襄公主也要算一份,因为敏襄公主在前世的时候,以公主之尊,抢了靖婉的未婚夫——陈正敏。

      如果不是因为没了陈正敏这个未婚夫,李如玉就不会将精通花木的靖婉视为可能博取孙宜霖青睐的威胁,从而算计她。

      陈正敏在最终的殿试中,虽然没有进入一甲,却也是二甲第三,虽然比之一甲的探花郎无人会记得他,可他毕竟只有十六岁,可谓少年英才,而在那之前,敏襄公主机缘巧合之下见过陈正敏一次,未必就那么一次见面就让敏襄公主芳心暗许,但相比较而言,陈正敏却是非常合适的夫婿人选。

      敏襄公主已经到了选婿的年龄,而尚公主意味着前程断绝,一般但凡有些抱负心的男儿其实都不怎么喜欢尚公主,因此,公主们最后的驸马往往都不怎么让她们满意,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适的看着也顺眼顺心,而又没什么背景,于是,就算是知道陈正敏已经有了婚约,她还是死乞白赖的求了苏贵妃,乐成帝虽然看重陈正敏的潜力,但陈正敏毕竟还毫无建树,优秀的人才多得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而后知道陈正敏没有成婚也没有婚约,自然就拍板决定了。

      而事实上,不过是在乐成帝知晓之前,苏贵妃就暗中让人施压,迫使陈家与骆家解除了婚约。

      如果是换成其他人家,只是让其中一个儿孙尚公主,哪怕是最优秀的一个,也未必不能忍受,毕竟断绝的只是一个人的前程,还能惠及其他兄弟,但陈正敏他们家不一样,他父亲是他祖父的独子,他是嫡长孙,虽然他下面也还有两个弟弟,但那都是庶出,而且都还年幼,不足十岁,谁知道将来会如何,他尚公主,对于家里而言,绝对是非常沉重的打击,尤其是他娘,就他一个儿子,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这突然间所有的希望都没了,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恨,可是儿媳是公主,不仅不能端婆婆的架子不说,还要将对方当祖宗一样的伺候,儿子还要住公主府,十天半月都可能见不到一次。

      世人都以为陈正敏是一只温顺的绵羊,但他内心其实住着一头狼。失去了心仪的表妹,断送了大好前程,亲娘整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而陈正敏恰好是前者,变成了一头看似沉默实则心狠手辣的狼,敏襄公主被他收拾得很惨,但竟然不敢言,婚后几年都没有身孕,被骂成是不下蛋的母鸡,而事实上是陈正敏一直都未与她圆房,到了如此地步,她都未曾向苏贵妃吐露一个字,事后知道这事儿的人,对陈正敏还真是“刮目相看”。

      李鸿渊最后能成功,也少不了陈正敏的一份功劳。

      他虽然孙宜霖的治世之能,也算是李鸿渊手下的肱骨之臣了。

      按理说,如果没有敏襄公主搅局,靖婉最后嫁给陈正敏,大概就一生顺遂,李鸿渊也就没机会知道世上还有靖婉这样一个女子,从这一点上来讲,所有将靖婉推上那悲惨命运的人,都该算是他李鸿渊的“贵人”才是,可惜一码归一码,他看到的只是靖婉遭受的一切,其他的,不好意思,看不见,谁也不要试图跟他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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