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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菲看着孙宜嘉的动作,目光微微的闪了闪,她怎么觉得孙宜嘉像是故意在做个她看的,像是在宣告,这是我的人,你少打注意,这像小孩子一般的作态,只能说明她的在意。她不由得再次将目光落在靖婉身上,怎么说呢,感觉上很独特的一个女子,没有那种让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的靓丽容颜,但是一旦注意到,就很难再忽视,任旁人如何的风华无限,也很难让她泯灭于众,还有那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悠然闲适很吸引人。阮芳菲捂着嘴笑,“孙姑娘这是担心我抢人?”
“是呢,主要是婉妹妹太招人,我担心自己不看着点,她回头就能把我给忘了。”孙宜嘉很坦然的说道。
“胡说什么呢。”靖婉轻轻地拧了她一把。
孙宜嘉立马露出委屈的样子,装作很疼的揉揉被拧的地方,“我胡说?我可是有证据的!”
靖婉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好好,你别激动,当心伤口。”
“疼……”孙宜嘉小孩似的将手伸到她唇边,要呼呼,还有那尾音,简直让人快要其鸡皮疙瘩。
靖婉极度无语,这还玩上瘾了?看她执着的伸着手,似乎不满足她的要求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靖婉没好气的对着她的手吹了两口气。
这一幕让阮芳菲相当惊讶,她与孙宜嘉接触不多,但她是什么性情她一清二楚,她私底下竟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吗?应该不可能的,当真是这样,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那么,仅仅是因为骆家三姑娘吗?很有意思呢。再看看骆三姑娘明明年纪更小,却是一副纵容宠溺的姿态,这画面还真温馨,还真是……刺眼,真的想要……将之毁掉呢!
“这么多花,折来做什么的?”阮芳菲再次的提及了最开始的问题。
“我们原本是四个人来赏花的,不过现在她们不方便出来,就准备折一些回去做插瓶。”靖婉解释到,语气淡了一些。
阮芳菲的笑容一滞,“抱歉,我不知道,要说这事儿,我也有责任,如果马夫能控制住吗,或许……”
“这事儿自是与阮姑娘无干,阮姑娘也受惊不小,无需介怀。”
“骆姑娘气量。”
“只是实事求是而已。”靖婉淡淡的笑了笑。只是阮芳菲伤得不重,现在看着真的像没事人一样,不过,倒是昏迷了很久,直到昨日京城来人都没醒,不过这醒了之后精神良好,应该是没怎么受惊,她倒是小瞧了这些姑娘的承受能力。
“姑娘,回去吧,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老夫人该担心了。”阮芳菲身边的丫鬟说道。
靖婉还想着,怎么不是阮芳菲的娘来的,随即反应过来,这老夫人就是阮芳菲她娘,人年轻,可耐不住辈分高啊。
要说靖婉有时候对这个世界老牛吃嫩草的事情,觉得无奈又悲哀,这姑娘家十七八不嫁,就算是老姑娘了,没点身份地位就被配给那些能当她们爹甚至祖父的人做填房,而男人呢,五六十了,啃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也无人置喙,男人四十岁还就跟花一样的年龄,女人四十,都能归入“老人”行列了,就是如此的不公。
阮芳菲就这么来了又走了,似乎她也就是因为在房里呆得闷了,出来透透气,吹吹风,然后顺道折了一枝桃花。
两人继续折花,“婉妹妹,你说阮姑娘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呢,还是别的什么?”
“嗯?”靖婉侧头看她,孙宜嘉正抬着手折花,折了一枝又伸手向下一枝,整个人安安静静的,这安静中似乎还透着点别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大概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
孙宜嘉终于回头看向靖婉,“婉妹妹觉得孙姑娘这个人怎么样?”
“不过第一次见,前后也就那么点时间,几句话而已,没什么感觉呢。”
“婉妹妹知道吗,小的时候,我娘老是跟我说,比你小两个月的阮家姑娘又做了什么什么,人家从来不要爹娘操心,你呢,整天就想着玩耍。如果阮姑娘学会了什么,而我不会,又学不好,我娘就会让女先生打我手板,钻心的疼,那时候我很讨厌阮姑娘,每次见到她都想要冲上去打她,可是不能呢,然后我就拼命的学,我就想着,如果我超过她了,娘就不会说她好了,就不会打我了。后来习惯了,也不用谁督促我,我自己去学,也不是她会的我都要会,而是学一些自己喜欢的。直到如今,她还是那么完美,完美得不真实。”
靖婉猜到孙宜嘉是在高压下长大的,只是没想到她的生命中也有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而这个人对她的影响还不是一般的大。不过,靖婉倒是注意到了孙宜嘉最后的那句“完美得不真实”,这种人往往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人总有七情六欲,负面情绪染身的时候,总需要发泄的途径,别人看得见的地方,她从未表现出来过,那么看不见的地方呢?如果只是一般的发泄,比如哭泣什么的,自然没问题,可是还有一种人被称之为是变态呢。
当然,靖婉不会怀着恶意去揣测别人,或许阮芳菲就只是有些吹毛求疵的追求完美,或许真的是跟她一样已经有过一世,情绪才不会轻易的被牵动。至于对方是还是不是,靖婉没想过刻意去求证,这都跟她没关系不是吗?
不过,如果不是巧合,而阮芳菲也真的不是表面那么美好,她来这里的目的,或许就是想亲眼瞧一瞧与她齐名的孙宜嘉是不是真的毁容了?曾经有两个第一,现在她成了独一无二,应该是见值得高兴的事吧?
“嘉姐姐很在意吗?”
“怎么可能还会在意。”
于是,阮芳菲出现这么一遭,就被她们抛到了脑后,各自手上都拿着两枝桃花,众丫鬟手中的大篮子也装满了,不过并没有直接回去,她们还到其他不少地方去转了转,白龙寺虽然是桃花出名,不代表就没有别的花卉了不是,也多多少少的折了一些,靖婉甚至让丫鬟们采了不少野花,然后一并带了回去。
因为袁巧巧跟周应霜就在一个院儿里,干脆将两人都挪到院子里,不方便行动,就在旁边看着闻着就行了。
对于靖婉做插花,她身边的人早就习以为常,虽然每每看到依旧觉得很厉害。
其他人就是第一次见到了,桃花虽然漂亮,但是这了一大堆放在一起,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看着也就那样了,然而,在靖婉的手下,将它们修修剪剪,不管是篮子啊,还是花瓶啊,她能快速的摆出各种造型,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点缀,明明那是那些东西,可看着感觉就是不一样,简直不要太漂亮。
孙宜嘉跟袁巧巧盯着靖婉,忍不住赞叹,好厉害!
靖婉笑了笑,没说话,见到周应霜焦急而又落寞的神色,便将做好的插花移到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应霜你闻闻。”
而不远处的两位夫人也止不住点头,周夫人对靖婉她姑母骆荣慧说:“你们家姑娘这一手,也是绝了。”
“她之前一直都跟我娘住在齐安府,我今儿也是头一遭见到。”沉默了片刻,骆荣慧继续开口道,“我娘最疼她,我娘那个人,骨子里其实是个爱憎分明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眼里不揉沙子,一般人很难入她的眼,她却始终将三丫头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就算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幼时也远远不及的。三丫头,其实真的是个好孩子。”
周夫人其实明白骆荣慧的意思,见靖婉始终顾及着自家闺女,“我知道这事儿也怪不得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更关键的是,我们家应霜正跟国子监祭酒大人家的公子议亲,都准备交换庚帖了,可这眼睛突然看不见了,这事儿十有*得黄,你说我能不难受吗?”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掉眼泪。
“快别哭,她们现在正高兴呢,叫她们听见了,多扫兴。——要说,祭酒大人是个厚道人,你家应霜又不是没有复明的可能,说不定亲事也不会出什么岔子。”骆荣慧劝慰道。
周夫人擦掉眼泪,“但愿如此吧。”
“婉妹妹,你教教我们呗。”孙宜嘉期待的看着她。
“好啊,其实也没什么难的。”靖婉顺道就坐在周应霜旁边,再让丫鬟们拿来剪子一应东西,然后一边讲,一边把着周应霜的手教她剪,时不时的还与她低声说几句。
周应霜笑得很开心,她看不见就用手去触摸,就算不小心被扎了一下也不在意。
孙宜嘉跟袁巧巧见着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一笑,虽然初到白龙寺就很糟糕,不过现在依然能开开心心的聚在一起,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插花这种事,其实闺阁女子多多少少都有接触,基本的东西都不难,关键是靖婉讲的一些小技巧,很有用。
“她是年龄最小,却是最体贴最会照顾人的那个,这么个贴心的姑娘,换了我是你娘,肯定也喜欢。”周夫人应道。
骆荣慧笑了笑,“我们家巧巧之前一直病殃殃的没精神,再不然就是喊着腿疼,可这会,高兴得全忘了。”
“是呢,这状况已经比预想中好太多了,她们心情好了,想来也能恢复得快些。”
“姑娘,你要的东西拿来了。”龚嬷嬷带着人,抬着沉沉的大木箱子。
“这是什么啊?”袁巧巧好奇的问道。
靖婉也不卖关子,打开木箱子,结果里面全是拍成方形的泥块。
“你刚才请僧人们帮忙弄的就是这些?这东西用来干什么?”孙宜嘉疑惑不解。
“当然是插花啊。”不多解释,直接动手做。
搬来桌子,将泥块一块一块的垒起来,有些地方高一些,有些地方低一些,当然,这事儿不需要靖婉自己动手,有丫鬟按照她说的做。第一步完成后,靖婉就动手进行修饰,原本方方正正的泥块她也不动,就点缀上各种叶子,枝条,以及一些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野花,等她停下手,泥块再不是原本那棱角分明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插花底座。
随后,靖婉开始在这基础上插花,因为都是些软泥,弄起来自然不费力。
占了大半桌子的插花,就在靖婉手下快速的成型。
他们以前见过的插花基本上都花瓶里那一束,头一次知道插花还能这么做,孙宜嘉忍不住走上前,想伸手摸,但似乎又怕摸坏了,不敢下手,只忍不住赞叹,“真的好漂亮。”
骆荣慧跟周夫人都忍不住围过来瞧一瞧,“骆姑娘这一双巧手,还真是没话说。”
“当不得夫人夸,只是我比别人想得多一点,其实谁都能做。”
“可就是多想的这一点,别人想不到啊。”
靖婉微微脸红,这也算不得是她想的啊,她只是见识多了那么一点点,可她偏偏没法解释。
“娘,你别挡着了,让我好好瞧瞧啊。”袁巧巧忍不住说道。
“行行,我让。”骆荣慧往旁边挪了挪。
热热闹闹的,就周应霜看不见,她心里着急,却安静的躺靠着,去想象着那一丛特别的插花,整个过程中,丫鬟都在她耳边细细的与她说了。她能尽可能的去想,可她想出来的很空乏,并不觉得多漂亮,有些无力。
手突然被握住了,耳边想起靖婉轻轻的话语,“等你眼睛好了,我专门插花给你看,各种各样的。”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可是不依的。”周应霜轻晃着靖婉的手。
靖婉说到做到,多了很多的插花,将袁巧巧跟周应霜房里都摆满了。
他们这边倒是和乐融融的,李鸿渊那边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阮芳菲在知道婉婉她们去了桃林后,刻意去的?她见到孙宜嘉没反应,注意力更多的反而在婉婉身上?”
“回主子,是的。”
要说李鸿渊对阮芳菲的了解,也就是她非同寻常的凉薄,却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那有她那奇怪的想法,而至于她对其他优秀女子有没有嫉妒心,还真不知道,也没兴趣去知道,不过她莫名其妙的盯上婉婉,就不能不在意了。
李鸿渊静静的沉思片刻,好片刻才开口,“把人准备好,婉婉回京之后立刻送到她身边去,另外,阮芳菲那边也不能放松,京城那边时刻关注着,父皇最终是怎么处理这事儿,本王要第一时间知道。”
“是。”
其实不管是沐公公还是暗一,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不直接将阮芳菲给解决掉,还是说,他心里对那阮姑娘真的有……
李鸿渊一眼扫过去,两人立马将心中的想法摒弃,似乎生怕自己主子能看出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靖婉四个人都过得很平静也很快乐,靖婉不仅给她们做插花,还用桃花为主料给教他们调制胭脂……
有那么一两次,甚至将袁巧巧与周应霜用软塌抬出去,满山的跑,她们倒是快活了,就是那些粗使婆子就有点遭罪了,不过呢,为了几个“姐姐”,靖婉也只能对她们说声抱歉了。
而三个夫人,看着自家姑娘们高兴,身体在快速的恢复,就算是言行有些出格,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几个人也时常聚在一起,相谈甚欢。
孙宜嘉或许是习惯了,对于自己娘不在也没什么表示。
而李鸿渊不说日日夜袭,至少隔一晚会有那么一次,不过好在除了其中一晚,给靖婉用了点安神药,抱着她睡,其余时候都只是看看她,坐半个时辰就离开。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七八日,李鸿渊等到了京城的消息。
“赐婚?父皇将孙宜嘉赐婚给本王?”李鸿渊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明知道本王喜欢美女,赐一个毁容的给本王,合计着因为本王‘下落不明’,不知道这事,不会抗旨是吧?”
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喘。话说,这是主子第几次被赐婚了?
“再去安排一下,让阮芳菲赐给本王做侧妃,时间上可以缓一缓,延迟十天半月都可以。”
主子,您想干什么?
第081章:前因,李鸿渊的黑历史
要说这些天一直没有李鸿渊的消息,加上花市一案倒是如他所愿的没有查出什么要害的东西,可偏偏,明里暗里,或多或少的都证明,他的几个好儿子都参与在了其中,只是最终谁都没能讨得好罢了,乐成帝一直处于暴走状态,为了警告他们,几系人马都被揪出了好几个分量不轻的人顶缸,不知道已经捋了多少人的乌纱,沾了多少人的血。
几个皇子都老实的龟缩起来,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是派往白龙寺的人,在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后,也统统被撤了回来,白龙寺所在附近村镇都是乐成帝派去的人手,不断的扩大了搜索范围,包括李鸿渊坠入的那条河,被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打捞的无数次,当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么多天都没找到人,多半是已经葬身鱼腹了。
闭嘴!乐成帝怒不可遏,他就是不相信他那祸害孽障儿子已经死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定国公府近百的无上荣耀,开国四公九候,几番动荡,唯独定国公府始终屹立不倒,让定国公潜意识里滋生了只要不是谋反大罪,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心理,因此,在乐成帝正上火的时候,三番五次的跑到乐成帝跟前,哭诉自己那苦命的女儿啊,正值韶华,就这么毁了容,一辈子都完了啊。
定国公的目的,乐成帝其实一清二楚,不过就是给他一个他看中的女婿。
而皇后在这个时候,原本应当劝阻自己兄长的,但是为了她儿子,她非但没有劝阻,还若有似无的劝说乐成帝,说什么她兄长爱女心切,就这么一个宝贝嫡女,女儿家伤了脸,耽误的无非就是终生大事,而那点事,乐成帝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解决。说得何其的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只要乐成帝一句话就能定乾坤。
乐成帝笑了,却笑得孙皇后莫名的心惊肉跳,之后就一直忐忑不安,果然,不好的事情第二日就下来了,一道赐婚圣旨,一道乐成帝亲自书写的赐婚圣旨,在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宣读出来。
圣旨下,就再没有反悔的余地,看到朝堂上超过半数的人怔愣当场,乐成帝心中生出一丝快意。
别当乐成帝不知道他那大儿子与孙宜嘉的婚事被那孽障搅合了,别以为他不知道皇后等人又想借联姻拉拢人手。
定国公府为了再觅“良胥”,那是左挑右捡,多方奔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疼女儿呢,而知道的,又有多少人在暗中讽刺,这那是嫁女儿,分明是卖女儿,说的不好听一点,就跟那待价而沽的货物有什么区别,哪方给的价位最高,哪方就能娶到那个无双佳人。
定国公府的权势摆在那里,而皇长子荣登大宝的可能性最高,毕竟他居嫡居长,本身的能力不是皇子中最优的,却也不差,于礼于法,他登皇位都名正言顺,自然有那么些人蠢蠢欲动,以至于可以忽略孙宜嘉与皇长子康王之间的那些流言蜚语。
可惜,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孙宜嘉就出了事儿。
要说,孙宜嘉在这场交易中只是相当于一件信物一般的存在,她只要好好的存在着,就是她最大的价值,那么她的脸是不是完好也不是那么重要,然而,真的自动自愿的将这样一个女子娶回家,就会将那“交易”摆在明面上,有些东西心知肚明极好,却是万万不能浮出水面,颜面,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很重要,而仅仅为了利益,其他什么都不问,只会叫人诟病。
定国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让乐成帝下旨,全了他们的面子,毕竟圣命难为,明明得了好处,还偏偏装出一副身不由己的嘴脸。孙宜嘉,包括靖婉,哪怕是刚刚涉入官场的孙宜霖,都只是想到毁容的孙宜嘉会被放弃,哪曾想,定国公竟能做到这种程度,根本就是不给她活路,叫人何其寒心与悲凉。而这一回,也算是给他们上了一课,永远不要低估了某些人的冷血【创建和谐家园】。
可惜,他们算错了一点,乐成帝的确是个比较中庸的皇帝,不独断朝纲,更没有南征北战扩大启元版图的野望,可不代表他就没脾气,会任由你们一群人牵着鼻子走,真的惹恼了他,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你定国公不是担心你女儿嫁不出去吗,行,现在老子将自己儿子给你做女婿,皇子亲王,给你天大的面子了!“怎么,定国公是对朕的儿子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