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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父犬子,人生憾事。但却莫可奈何。侯大盛双肘架在了膝盖上,双手交握挡住自己的嘴部仅仅是露出了一双眼睛缓缓的探出了阴影看着这三个老人:“你们啊……也算是西利埃克斯家族的老朋友了……”
说起来,确实还真是。这里和西利埃克斯家族交往最久的,是格兰瑟。因为最初格兰瑟家能够进入军团的序列里面,依靠的就是西利埃克斯家族的推荐。在小阿尔毕齐事件中,格兰瑟虽然没有明面上给予支持。但还是有两分出力。
剩余的巴克尔、多尔蒂两家,虽然和格兰瑟家方面有些许差距。但和西利埃克斯家合作,也超过五十年了。算下来,双方真的算是老朋友。可惜的是,这次事件不是一句老朋友就能够解决的。
这里面牵扯到的最严重的问题,是有人竟然敢指使他人对西利埃克斯家的人掏枪。自从伯努瓦出事后,他就对这个事情极为敏感。而且这个事情引发的连锁反应,还不止于此。
如果没有处置这三家,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其他人只要找到合适的借口就能够对西利埃克斯家的再次掏枪?!这绝对是不能容忍的,这三家的人也知道这点。他们曾经以为可以挽回,但后来才琢磨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深知西利埃克斯家在法国的根深蒂固,他们根本就生不出反抗的念头。甚至他们一度的怀疑,家里的其他人早已经把他们全都给出卖了。为的只是换取家族的生存。毕竟如果强行开战,三个家族加起来都不是西利埃克斯家的对手。
“伯努瓦先生,是一个仁慈的人。他会和善、真诚、宽容的对待自己的每一个朋友,相信在这点上诸位没有什么异议。”侯大盛看着三人,沉声道:“甚至你们中有人在他危难的时候袖手旁观,他也没有过于苛责你们。”
说着,侯大盛缓缓的站起来走出了阴影:“但他是个和善的人,却不代表我也是个和善的人。我的妻子,有人想在她面前掏出枪。这一点我是无法容忍的。同样的,你们知道伯努瓦先生有多少疼爱他的妹妹。所以你们也肯定知道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多尔蒂等人闻言不由得低下了头。侯大盛所说的的确是事实,袖手旁观的伯努瓦没有过于苛责。仅仅是让他们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就揭过此事了。至于那些落井下石的,自然被清理掉了。
一段时间内,整个法国引发了阵阵的腥风血雨。至少有七八个家族,被连根拔起从此消失。当然,媒体上依然风平浪静。一些人的失踪是不会被列入统计的,一些车祸、酒后坠河也不是什么重大新闻。一笔带过就是了。
股份置换西利埃克斯也没有吞下全部,那些在小阿尔毕齐事件中站在西利埃克斯家一边的都得到了足够让他们满意的奖赏。西利埃克斯只是从中获取了一小部分,那些忠诚的朋友和部属拿去了八成以上的利益。
这点上,没有人表示不满意。议员们则是在他们身后的金主获取了好处之后,也收到了丰厚的补偿。这让他们很自然的选择闭嘴,同时让试图将这些事情披露的人一起闭嘴。
类似多尔蒂、巴克尔他们这类当时选择冷眼旁观的,则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换取继续生存。但他们心里也清楚,自己从此被排斥在核心层之外了。原以为伯努瓦死了,西利埃克斯即使缓过劲儿来也会遍体鳞伤。
想要继续生存就不得不拿出一些利益来,喂饱他们这些虎视眈眈的饿狼。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伯努瓦竟然没死。并在最关键的时候以王者之姿回归,一举将小阿尔毕齐一票人收拾的溃不成军。
重新回到了法国的伯努瓦,获取的是更大的势力和更让人忌惮的实力。豺狗和西利埃克斯合作的事情,瞒住了一部分人。但总有人清楚此事。能够知道此事的,也很清楚豺狗的实力。
简单的说,现在任何人想要对伯努瓦做什么。首先考虑到的,就是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先行下手。事实上现在凭借着西利埃克斯家的势力想要在法兰西发动一些什么,官方也会选择性的失明。
“在你们的安全屋,我其实可以很干脆的宰掉你们。但我没有这么做。”侯大盛缓缓的蹲下来,看着三个老人:“其实那样做更简单了,反正你们死了。一切都不是问题。但这样也太简单粗暴了。我不是那么粗暴的人……”
侯大盛的这句话,几乎要让边上的奥托笑破肚皮。但奥托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笑,于是他脸上一抽一抽的躲进阴影里让人看不到他拼命忍着笑而颤抖的身体。
大哥,您不是粗暴的人。就是前后那几十个保镖,被您怼的没几个活口。屋子里那一票贴身保镖,直接没一个活下来的。一枪打爆一个脑袋,连警差鉴证科的人看了都差点儿吐了。
知道鉴证科的人是怎么给他们上级做评估报告的吗?!上面写着: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化学物质、弹道、弹痕和尸体倒向、伤口……,我们做出判断。凶手先是使用了防御型手雷对屋内进行了多次、频繁、覆盖性的袭击。
其后迅速的将震撼弹丢入屋子内,并在震撼弹爆炸的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冲进屋子内。凶手的枪法精准,身手灵活。而且非常之冷酷、血腥。凶手应该是佩戴了夜视仪器,用自动步枪以极快的、精确的射击在不到十秒内将屋子里所有的保全人员全数击毙。
凶手的每一枪为了保证保全人员绝对无反击能力,他选择的是射击头部。虽然双方交战距离很近,但不少保全是有掩体遮蔽的。即使如此,他们依然被一枪毙命。几乎所有的保全人员都没有从震撼弹的袭击中恢复,就被直接击毙了。
最重要的是,以现场留下的脚印来看凶手只有一个人。从他发动到最终收尾,由帮手将其余几人运出去前后不超过三分钟。而且凶手还很从容而迅速的,将另外几人全部捆绑起来带走。
这份冷静、精确、暴戾而嚣张的做法,都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凶手,是一个具有极高智商、极强行动能力,拥有丰富实战作战经验、冷酷、残暴,如同机械一般精准计算的冷血疯子。
当然,这份评估最终没有被那些撰写者之外的任何警放人士看到。这份评估刚刚出来,就被送到了伯努瓦的案头。在被伯努瓦看完之后直接销毁了。但其中的评价,和几份影印版则是被刻意的流传了出去。
“生存,或者死亡这一直是一个永恒的命题。”侯大盛再次回到的阴影中,那双冰冷的眸子扫向了所有人:“鉴于伯努瓦先生的请求,我会给你们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多尔蒂等人,闻言不由得狂喜。但侯大盛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刚刚火热的心再次变得冰凉:“他们三个,每个人得留下一样物件儿。这是规矩。而你们……得付出让我满意的代价,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连你们的家族一起清理掉!”
第五百零二章 仁慈和无可奈何
谈判一直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越复杂的谈判越是麻烦。但侯大盛的谈判却很简单。他提出条件,多尔蒂他们则是无条件同意。原因不复杂,他们根本就没有跟侯大盛谈判的筹码。
“两只手,一条腿。家族30的各企业股份、债券,其余股份只有分红权没有投票权。侯,我不得不说你干的很漂亮!”伯努瓦拿着这份协议,不由得微微一笑:“那三个人还活着,但跟死了没有区别了。发配到非洲,在矿场里看管。他们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
的确,一个从法国巴黎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喝最好的法国葡萄酒,睡最漂亮的模特。这样曾经享受过的人,忽然被丢到了非洲矿区里面去。这比杀了他,更让他接受不了。
尤其是,他们中一个失去了一条腿。另外两个失去了一只手。
“侯,你就不担心他们会知耻而后勇吗?!”伯努瓦稍有兴致的看着侯大盛,轻声问道:“要知道,经历的重大的挫折和打击。如果小阿尔毕齐联系上他们,那么未必就不会闹出一些事情来。也许这会让我们付出不小的代价。”
侯大盛微微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杯对着伯努瓦道:“我相信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情的发生,事实上也许他们身边现在就安插了无数的眼线。小阿尔毕齐不露面则罢了,他只要敢联系那么他们会一起死在那里。”
“哈哈哈”伯努瓦并没有否认此事,而是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端起酒杯,和侯大盛遥敬了一下:“这件事情,算是奠定了你在这里的地位了。现在外面都叫你什么,你知道吗?!他们叫你地狱里来的疯狗!”
侯大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叫我什么都无所谓。我只是希望这些蠢蠢欲动的【创建和谐家园】知道一点,如果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在这里出现了任何问题。哪怕是这些【创建和谐家园】鼓噪其他人来办,他们也会死于非命。”
伯努瓦点了点头,这个警告是极为重要的。尤其侯大盛表现出来的,是从警差、数十名保镖的手里。从容的将多尔蒂等人捆绑好带出来审判。而双方谈判的过程,一些消息灵通的家族已经知道了。
侯大盛表现出来的,是他足以让人恐惧的实力。是足以让人害怕的能力。这样的强者,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去招惹的。也只有在证明你足够强悍,足够凶狠、足够疯狂后。你的一丝退让,才会让他们觉得这是仁慈。
强者的退让会被视为宽容和仁慈,弱者的退让只会让人觉得这是恐惧和无可奈何。这是很无奈的事实。侯大盛用对保全人员的屠杀,来体现了自己的强大。那一份报告的影印版,被放在了某些人的案头。
就算是他们曾经背地里有什么想法,看到这份报告之后也会烟消云散。很简单,如果你的对手是个疯子还有随时可以突破你的保全取你性命的能力。那么任何人想要得罪他之前,都会考虑再三。
“至少现在没有人会考虑来找丽萨或者你的麻烦,除非他们已经打算鱼死破了。”侯大盛耸了耸肩,道:“我相信没有哪个家族在会在没有遭遇绝路的情况下,做出这个选择。”
多尔蒂他们也不会。侯大盛并没有剥夺他们的全部,只是拿走了他们的一部分资产和利益。但同时也保障了他们的一部分利益。比如那些投票权、决策权,虽然没有了。但分红权还在,侯大盛他们自己的股份也在里面。
这相当于一种要挟,但按照规矩既然达成协议侯大盛他们就不会吞并他。西利埃克斯家的信誉一向不错,所以伯努瓦不会借机吞掉他们的剩余资产。只要还有资产,那么就还有机会。
五十年的时间,家里可以成长起来两代人了。这两代人只要教好,那么凭借着分红和原本的资产还是能够维持并找到发展机会的。但家族需要蛰伏,也许时间很长。但至少有机会,并没有逼上绝路。
当然,如果五十年的时间家族自己废掉了或者又惹出什么祸端来。那就没办法了。但这至少是一个机会。
这几天之内,从巴黎到里昂。整个法国看似平静之下,实际上风起云涌暗流不断。无数人不断的在明里暗里的交换信息,打听情况。各个家族原来那些略有些跋扈,又或者是爱玩的【创建和谐家园】都被约束在家。
即使是那些平日里负责重要事务的子弟,也被勒令没事不要出门会友或者游玩。生怕这些孩子哪根筋抽了,不小心开罪了那条疯狗被他打上门来。那条疯狗已经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一件事情:真弄起来,他会弄死人的。
多尔蒂他们三家,则是被作为反面教材开始在各大家中被传扬开。侯大盛的身份,有些人想要探究一二。但很快的被人阻止。去探究那条疯狗的情况,万一引起他的不满那后果是会很严重的。
“厨子,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被人喊上疯狗。”巴黎,塞纳河的一艘私人游船上。Chimera的疯狗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感叹着巴黎的风光:“有时候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真好,真舒服。”
侯大盛耸了耸肩:“其实你早可以过这样的日子了,只不过对于你来说更喜欢的是枪林弹雨的【创建和谐家园】。这样的生活也许一周、一个月,甚至半年你会喜欢。再长,你就得受不了了。”
疯狗哈哈一笑,却没有反驳。杀人,是会上瘾的。尤其是不需要负责的,和势均力敌的对手厮杀。那血腥而【创建和谐家园】的过程,事实上会让人非常的享受。当你习惯了那种生活,再让你回到平静中很多时候已经变得不可能。
疯狗笑了一阵后,看着侯大盛很是认真的道:“其实我很佩服你。你说离开,就真的要离开了。如果不是这些蠢货招惹了你,你也许不会再回来。好吧!其实我也想回归平静的生活,但我显然没有办法让自己一直的平静生活下去。我宁愿死在战场上。”
侯大盛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实上这也是多数雇佣兵的宿命。他们中的一些人,其实有着高超的身手也挣了不少的钱。可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战场,习惯的血腥和厮杀。再也无法让自己退下来了。
一些在战斗中失去了肢体的,也许才是最幸运的。因为他们不得不退出战场,也许无法英勇的死在战场上是一种悲哀。但这又何尝不是他们转向新生活的一种希望?!
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倚。这种事情,谁能够说得清楚?!也许只有当事人,在多年之后才能够逐渐的悟透其中的道理。
“小阿尔毕齐和雪狐,他们现在几乎要穷途末路了。但我不得不佩服他们,即使死了那么多人、钱都快烧光了还在坚持着。”疯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气道:“可惜的是,他们选错了敌人。做了不恰当的事情。所以他们即使能力再强,也难逃一死。”
提到小阿尔毕齐和雪狐,侯大盛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怎么?!他们两个最近又有什么消息了吗?!”
“小阿尔毕齐最贴身的一个保镖,跟了他十年的。最近被我们打死了,雪狐留下了一只手。”疯狗耸了耸肩,道:“我们活捉了一个,重伤而且是患了痢疾的。审了半个月,死了。”
侯大盛对此倒是不意外,疯狗他们审讯不死才是怪事。当然,那可怜的俘虏肯定是把自己几岁尿床都交代出来了才会死。否则的话,疯狗他们不会让他轻易的死掉。
果然,疯狗放下了酒杯轻声道:“那个俘虏透露出来的消息,说小阿尔毕齐的十七个账户被封禁了十四个。剩下三个的资金几乎要耗尽了。雪狐更惨,如果不是雪狐还有些死忠人手。小阿尔毕齐连他都抛弃了。”
“呵呵”侯大盛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这两个杂碎的命还真是够硬的,这样都没有死掉。我也是很佩服啊!”
“谁说不是呢”疯狗顿了顿,看着侯大盛道:“但他们现在又窜到中东去了,具【创建和谐家园】置我们没有办法摸清楚。你知道的,中东那边的情况也很乱。有消息显示,他们似乎联系上了中东的一些有钱人给他们提供资金”
侯大盛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中东?!他们拿什么去说服那群人给他们钱,还给他们庇护?!”
“雪狐的牌子还是很好用的,毕竟当年在你们豺狗他就负责过中东的业务联系。人脉,他还是有一些的。”疯狗耸了耸肩,道:“但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我没有联系上巨狼。所以只好来找你了。”
侯大盛闻言,不由得心头一紧。他想起来,自己似乎从办多尔蒂他们的事情之后,也没有再联系巨狼了。现在疯狗这么一说,侯大盛不由得心头紧张了起来。该不会,巨狼那边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第五百零三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情况有些不对,我需要去一趟英国。”回到庄园后,第二天侯大盛找到了伯努瓦。在早餐之后,侯大盛来到了伯努瓦的书房。这几天伯努瓦的事情并不多,不需要一定去公司里去。
尤其是妹妹回来了,他更愿意的是在家陪着妹妹在庄园里走走。看着丽萨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伯努瓦有种莫名的兴奋感。自己又要多几个血亲了,这种感觉是很让他兴奋的。
伯努瓦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给自己的妹夫倒了一杯酒。看着他,沉声道:“侯,这个时候你应该陪在丽萨身边。而不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之前是有人冒犯了你的妻子,我的妹妹。作为男人,是需要做一些事情的。所以我不阻拦你。但现在”
“丽萨叫您哥哥,您也确实比我们都大。所以我也应该叫您一声哥哥。”侯大盛看着伯努瓦,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哥,您也说了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担当。丽萨在您这里,我非常的放心。我相信,不会有人可以伤害到她。”
顿了顿,侯大盛站起来轻声道:“但现在我的生死兄弟们,失去了联系。这作为雇佣兵来说,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信号。如果我无动于衷,那么便失去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
“一直以来,我的原则就是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对自己的家庭要担当,对于自己的朋友弟兄也要有担当!”侯大盛的眼睛,逐渐的亮了起来。那眼眸中的精光,就像是一团火。伯努瓦看着那团火,甚至都觉得自己要被燃烧起来。
这也许就是一种感染力,或许你也可以称他为个人魅力。当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实实在在的去贯彻自己想法并付诸行动的时候。总会产生一种吸引到其他人的魅力,这些是那些英雄们身边会有一群人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的跟随他们的原因。
侯大盛看着伯努瓦,双目如同夜空中最为炽亮的星星:“我一直都认为,一个男人不是裤裆里带了块玩意儿那就是个男人。对于自己的家庭,对于自己的亲人,对于自己朋友能做到无愧、做到尽力。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那才能够叫做男人!”
伯努瓦沉默了,他缓缓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晨光撒在了他的身上,映的金光一片。他的金色头发在晨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微光。好一会儿了,他才坐起来看着侯大盛苦笑着道:“说实话,我很想说服你不要去”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小事情。你急着要过去,肯定是豺狗的其他人你也失去了联系。能让豺狗的这么多人都失去了联系,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们遭遇到了重大的、自己无法抵御和控制的变故。甚至他们都来不及组织反击势力和向你示警就已经被歼灭,又或者被迫隐匿”
顿了顿,伯努瓦看着侯大盛,沉声道:“无论是哪种,对于你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巨狼、肥狗、起重机,还有机械手丹妮。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庸手,无论是他们被歼灭了还是被迫隐匿了。这都说明那股力量是你也无法应付的”
“但我总得去”侯大盛低着头,轻声道:“人,总得要承担一些事情。尤其是男人,总得去承担一些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
伯努瓦定定的看着侯大盛,好一会儿了才站起来走到桌边拿回侯大盛的酒杯。然后往里面加了一块冰块,倒上了些酒:“侯,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都非常的喜欢你、欣赏你、尊敬你。因为你身上的品质,是一个英雄、一个成功者难得的品质。”
“坚持自己的原则,忠诚于自己的朋友。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不会滥杀。”伯努瓦将酒杯递给了侯大盛,继续道:“西利埃克斯家用了很多年,摸索出了这些。而这些品质,在你身上有着良好的体现。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侯家在华夏,西利埃克斯家在法国。我们相隔万里却又不约而同的去遵循一些规则”
伯努瓦顿了顿,端起酒杯和侯大盛碰了一下:“也许能够成功和延续的家族,都会有一定的共通性。而失败、断嗣的家族,却有着各自不同的原因。”
“你身上的品质非常好,我非常的喜欢、欣赏,和尊敬。但如果这些品质,放在了我的妹妹的丈夫身上却不合适了”伯努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苦笑着道:“西利埃克斯家,因为自己的这些原则吃了不少的苦头。多次都差点儿断嗣”
侯大盛没说话,他知道伯努瓦所说的情况。当年西利埃克斯支持的是法国皇室,至死不渝。这导致当时皇室被推翻的时候整个西利埃克斯家族几乎要被葬送进去。垂死挣扎,靠着曾经的一些势力才隐蔽了下来。
用了两代人恢复了元气,西利埃克斯家才重新站了起来。一战时期,西利埃克斯家当时的家主顶着炮火给前线运输。家族子弟一大票人牺牲在了前线战场上,整个家族被打的元气大伤。
好容易恢复了些许元气,这二战又开始了。秉承着家族的理念,西利埃克斯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老朋友、一战英雄贝当的请求。坚决的站在了当时自由法国,戴高乐将军一方。
这导致的是西利埃克斯家几乎被连根拔起,如果不是贝当念及旧情。赖戈尔也担心被报复而没有太过为难,也许西利埃克斯家会损失更惨重。但即便如此,西利埃克斯家也有大量的男丁死在了战场或抵抗运动中。
甚至可以这么说,整个西利埃克斯家的家族史就是一部血泪史。满满写着的,就是这个家族一路走来的血泪。
“遵循、坚持自己的原则,尤其是你这样的人。很多时候可能会付出自己的性命”伯努瓦看着侯大盛,苦笑着道:“我看过太多悲剧了,我也从家族里看到了太多的血泪。我不希望,我的妹妹也去经历这些。我只有她一个妹妹。”
侯大盛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而伯努瓦,则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侯大盛叹气道:“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庸俗的男人,我又觉得他配不起我的妹妹。她是那么的优秀,值得最好的男人。然而,好的男人通常都会背负上那些沉重的责任”
背负上责任,侯大盛这样的很多时候基本上就意味着送命。他的责任,比如对于华夏。很可能就是扛着枪,默默的走上前线又或者是未知的、不可能被曝光的战场。和那些可能来自于任何一个地方,最精锐的战士厮杀。
对于自己豺狗那些生死兄弟的责任,就是他们可能在出现问题的时候侯大盛会义无反顾的冲过去。豺狗的事情,如果都需要到侯大盛这样已经退役的人冲过去了,那么只能说明事情已经几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而他们的敌人,也是很可能致侯大盛于死地的敌人。
“丽萨,就拜托您照顾了”侯大盛放下了酒杯,轻声道。伯努瓦点了点头,却没有再阻止侯大盛。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其实都没有用。侯大盛这样的人,既然决定了做什么他就肯定会去做。
侯大盛怎么去,伯努瓦没有问。他也没有去做安排,他知道侯大盛他们肯定有自己的路子。伯努瓦如果自己安排,那么肯定会显露痕迹。相反的,侯大盛自己安排过去会更安全一些。
“丽萨”侯大盛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懒洋洋的在晨光下喝着茶,看着庄园里的花圃不由得心声愧疚。他默默的走到了丽萨身边,虽然不忍还是开声道:“我需要去英国一趟”
丽萨闻言,先是楞住了一下。随后站起来,轻轻的拥抱了下侯大盛:“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
一句话,没有多。侯大盛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尖颤了一下,他用力抱住了丽萨:“你在家里等我回来,哥哥会照顾好你。得经常多运动。我回来之前,先不要出门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丽萨松开了侯大盛,将他有些皱的衣服拉平整:“出门在外,一切小心。有什么需要,记得给哥哥电话。他是我的哥哥,同样也是你的哥哥。大伯年纪大了,不好惊动他”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侯大盛重重的点了点头,和丽萨深深的一吻。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他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会哭。的确,看着侯大盛的背影丽萨哭了。她捂着自己的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水珠一般的往下掉。
“你怎么没有留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伯努瓦站在了丽萨的身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你既然不希望他去,为什么不留住他。我知道,只要你开口他会留下的”
丽萨捂着嘴抱住了自己的哥哥:“因为留下来了,他就不再是他了。他会难受,会接受不了自己。我知道他。我爱他。所以,我选择的是让他去。哪怕哪怕是他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