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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何叹了一口气,道:“寡人现在担心的,就是牛翦大将军过于自信自傲,不肯放权给乐毅指挥,又不肯撤军!那样的话,恐怕就真的麻烦了!”
众臣:“……”
所以,现在赵国之中仅次于主父的头号大将牛翦,已经被大王您嫌弃成这个样子了吗?
这未免也有点太小看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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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牛翦大将军上一次公然反驳大王,也是让大王面子上不好看。虽然说后面大王赢了,可若是记恨在心,也属正常。
信期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要给牛翦大将军说句公道话才行。
信期正色道:“大王,臣还是认为,牛翦大将军毕竟是经验丰富,即便无功,那也不会有过,所以……”
就在这个时候,肥义突然开口了:“大王,臣以为若是让乐毅将军尝试一下,其实也是不错的。”
信期:“!!!”
肥义这一开口,就是尘埃落定了。
毕竟,当大王和相邦一起同意一件事情的时候,其他人就算意见太多,也没用。
看着离去的几名大臣,赵何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
总感觉,这些家伙喜欢跟寡人唱反调。
下次,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一种沟通方式?
算了,还是处理政务吧。
赵何拿起了笔,摊开奏折。
工作使寡人快乐。
……
一脸郁闷的信期在台阶处叫住了肥义:“肥相且慢!”
肥义不急不忙,回头看向信期:“御史可有何事?”
信期怒气冲冲,对着肥义道:“肥相方才为何不阻止大王,反而要为大王说话?”
肥义和信期是多年好友,说话之时也比较随意。
肥义摇了摇头,道:“御史难道忘了大王在和牛翦大将军兵事推演之中的表现了?”
信期滞了一下,道:“但上郡之战和伊阙之战又不同,况且那乐毅只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如何能够取代牛翦大将军为主将?”
肥义眯着眼睛,笑道:“若是此举能胜,又有何不可?”
信期哼了一声,道:“若是大王去了,能胜,老夫是信的。但乐毅?老夫不信他能比牛翦大将军做得更好。肥相,你确实应该劝阻大王的。”
肥义拍了拍信期的肩膀,笑道:“你莫要忘了,如今我等讨论的是在十天前上郡发生的事情了,此刻上郡那边的战事恐怕都已经结束了。所以,我等在这里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又有何妨呢?”
信期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朝着肥义赞道:“肥相果然不愧是肥相,高,实在是高!不过肥相啊,等到下次的时候,你可不能够如此纵容大王了。”
肥义闻言,含笑不语。
信期御史,你和老夫虽是多年好友,但老夫总觉得……这一次,你怕是真的要被大王给胜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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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郡,长治城。
这里,是韩国上党郡的郡治所在。
此刻,这个地方已经被赵国主父赵雍率领着十万大军团团包围了。
激烈的攻城战正在进行着。
城墙之下,红旗招展。
无数赵军士兵举着云梯,呼喊着向城墙上攀登。
城墙之上,杀声震天,箭矢犹如密集的雨点般不停落下,噗噗的入肉声不断响起,一支支箭矢贯穿胸膛、肚腹和大腿,不少赵军士兵倒在冲锋的路上。
温热的鲜血在大地上流淌,渐渐冷却。
赵军本阵之中,主父昂然立于战车之上,两鬓在风中飞扬,一双眼睛锐利得如同鹰隼,似要刺破这长治城的天空。
“可惜,王儿的震天雷没了……若非如此,这上党郡也不至于打得如此之久!”
主父有些惋惜。
所有的震天雷都已经消耗一空了,这让赵军在攻击长治城的时候只能使用原始模式。
主父身边,赵国将军赵文笑道:“主父,这一次能够攻克上党,大王也是居功至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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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对伊阙之战的判断,然后提出对上党郡的攻伐,再接下来震天雷对赵军攻上党起到的重大作用,以及在齐军威逼邯郸之时所做出来的冷静判断,这一条条一件件,都是属于赵何的功劳。
赵文朝着主父拱手,笑道:“主父有大王这般继承人,正是赵国之福,天下之福。”
主父哈哈一笑,心中也不觉有些快意。
为人父母,又有谁不喜欢听到对自家孩子的赞扬呢?
能够有一个出色的继承人,是每一名父亲都最为欣慰的事情。
想到这里,主父突然又有些庆幸。
如果之前不是选择了赵何作为大王,如果真的决定将赵国一分为二,如果在沙丘宫变之后和赵何完全断绝关系甚至反目成仇……
那一切,想必就都完全不同了吧?
突然,一阵震天的欢呼声传来。
主父和赵文同时看去,发现声音的来源正是面前的长治县城。
在一阵刺耳之极的摩擦声中,长治城的大门被打开了。
透过缓缓打开的缝隙,可以看到一名身材极为高大健壮的赵军军官,带领着数十位赵军士兵在城门内大杀四方,让周围的韩军纷纷退避,从而为赵军其他勇士打开城门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无数赵军欢呼着,犹如奔涌的潮水般涌入长治城之中,开始了最后的战斗。
主父满意的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
长治拿下,赵国就完全占据了整个北上党地区。
至此,整个战前的计划就已经完成了九成。
接下来,只需要派出少部分精锐南下,将包括长平在内的南上党也拿下,所有战前目标就圆满完成了。
“对了,方才那率先破城的勇士是谁?”主父突然问道。
赵文匆匆而去,片刻之后回转禀报:“回主父,此人名为廉颇,乃是一名百将!”
“廉颇?”主父微微点头,道:“不错,是个人才。等此战结束,给他一个二五百主当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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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的使者又来了?”赵何皱着眉头,好像驱赶苍蝇一样挥着手,对着面前的赵国大行仇液说道:“不见不见,让他爱哪凉快哪去!”
跟使者扯皮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尤其是和韩国人。
不用想赵何也知道,这韩国使者一上来无非就是讲什么三晋之谊啊同出一源啊,韩氏当年帮了赵氏渡过了灭门案之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然后希望赵国就此罢兵言和。
开什么玩笑,那上党郡可是挂在寡人和赵国嘴边的肉,而且还是一块大大的肥肉,这是说不吃就不吃的?
至于上古情谊这种东西……能用的时候大家捡起了谈谈就行了,牵扯到利益还讲这个?那就没意思了。
就今天韩赵的地位要是来一个互换,韩国人对赵国下手那肯定也是没有丝毫迟疑的。
真要谈,那也得等到赵国打下上党之后再来谈。
仇液很快离开,赵何拿起一份密报,是对外情报处的。
“一辆马车在众多护卫的保护下离开薛邑进入魏国境内,朝着大梁的方向而去,疑似是孟尝君田文的车驾?”
赵何捏着下巴,陷入思考。
也就是说,魏国已经准备起用孟尝君为相邦了吗?
不对啊,眼下秦国对魏国的攻伐还没有结束,要是这个时候魏国再收留孟尝君田文,岂不是同时和秦齐两大强国做对?
也不对。魏国现在是铁定和秦国敌对了,如果有孟尝君这个很了解秦国的名臣加入魏国一边,说不定有希望从外交方面来解决问题。
至于齐国嘛,现在齐国可是被盯得最紧的国家,齐国自己又内乱,出手的可能性也不高。
赵何手指轻轻敲击桌案:“所以,魏王是真的被逼急了啊。”
说起来,这事也有赵国的一份。
赵国拿下上党,虽然占的是韩国的土地,但说起来,其实也等于是在魏国背后捅了一刀,让魏国君臣压力山大。
“该怎么利用这一点呢?”
赵何再度陷入思考。
就在此时,刚刚离去的大行人仇液突然去而复返。
“大王,秦国使者求见!”
赵何愣了一下:“秦国?”
仇液正色道:“确实是秦国。”
赵何有些意外:“秦国人来干嘛?”
仇液道:“他并未和臣说明,只是说有要事求见。”
赵何咦了一声,心中微微一动。
难道说……是上郡?
一想到这里,赵何顿时来了精神。
“大行,你去派人通知一下,把肥相,御史他们几个都叫过来。等人都到了,再宣秦国使者觐见!”
半个时辰之后,匆匆而至的肥义,在龙台的台阶下方碰到了御史信期。
信期很主动的打起了招呼:“肥相,可知今日大王召吾等前来,所为何事?”
肥义笑道:“具体的老夫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是秦国使者来了。”
“秦国使者?”信期脸色微微一变,道:“糟了,不会是上郡那边出事了吧?”